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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囧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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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机关通道轻车驾熟，难道他手上有什么图纸？还是到手的那张帛书告诉他的？但是在帛书到手之前，老四就挖开封土、找到暗道自己下来了。前一种可能性比较大。老四第一次进来取了鬼面具，第二次夺了军哨，那些都是开机关的东西，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吗？明知风险颇大，却对胡老三和那几个兄弟什么都没说。
真的一字不提，周清尧背脊一阵阵发寒。
关北海有些迟疑，寻思着是否要重入佛塔内寻找机关。周清尧却看到石台下面的灌木丛里探出一只黄皮獐子，这种小鹿似的，机警胆小的动物在周清尧眼里自动跟美味的肉划上了等号。可徒手空拳是抓不到跑得贼快的獐子的，周清尧心急之下从石台上随便捡了块石头朝獐子砸去，石块在空中滑过抛物线，周清尧看见它擦过獐子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正在惋惜，突然吃惊地看到獐子全身一软，倒在了石台边。
周清尧连忙爬下台阶，去捡起那只獐子，发现它已经昏了过去，石头只是擦到它身侧一点皮毛，但是那处却出现一个狭长锋利的伤口，本来很小也不会流血，但是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大，獐子体内的血逐渐汹涌流出来，沾了周清尧满手。他很困惑，刚才砸出去的那块石头是随便在石台上捡的，此刻静静躺在草丛中。獐子的鲜血滴落到上面，像荷叶上的露珠聚成颗粒，然后融进去被吸收了。
周清尧吓了一跳，一手提着獐子，捡了那块石头上去给关北海看。但是在攀爬的时候他看到獐子一路滴在石台上的血，都被吸收干净，表面平整如初。他把石块扔了。明白这不是巧合意外。是这石台的材质，本身就能吸收鲜血。而这獐子被擦伤一点，却立刻就昏迷，伤口开裂，也是这种特殊石头捣的鬼。
关北海听完周清尧的叙述，此刻獐子身侧的那个口已经扩大到颈脖了，血液疯狂地流淌出来，被它身下的石头贪婪地吸收得一干二净。关北海顿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周清尧一惊，他扇动鼻翼，但是发现鼻子阻塞，有些头晕，应该是感冒了。他之前从水里上来穿着湿衣服，后来又把关北海给他披的衣服给撕了。听到关北海说香味，他的脑中有不好的联想。
“我们在南疆古陵里发现的殉葬骨骼……也是香的。当时你说那是毒药沉积在里面。其他人都眩晕了。”
关北海道：“香味很像。”
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流血不止的獐子，就是香味的来源，愈来愈烈，周清尧一脚想把它踢下石台。关北海却阻止了，他指了指佛塔中间，示意到：“把它丢进里面试试。”
周清尧垫着的脚换了个方位，像是射门一样把獐子平踢进佛塔里面。它在石台上延伸的血痕很快就被吸收干净，不留踪迹。
关北海和周清尧都围到石塔门口，并不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只流血不止，在多个佛像俯视注目下躺在中央的獐子。
它流出来的血被吸收得更加疯狂，都看不到沁出，身体就慢慢灰败下去，没多久就彻底被吸成了一具干瘪的獐尸。
“不要流血。”
“不要进去。”
“离这个石台远一点。”
“赶紧找路回去。”
这一次，两人的一致意见达成得非常快。被这种材料割到皮肤，会发生那种恐怖的异变。他们都是胆战心惊。说不定老四早就变成干尸被埋在塔下面了呢。
但是周清尧还是往兜里包了几块石台上的小碎片，想着路上要是遇到那种巨蜥蜴可以有力地杀伤。
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下石台。密林间的光线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清晰，头顶自然天光逐渐变弱，外面时间应该到黄昏了。关北海把手中的电筒打开，调到弱档。他们现在返回的方向就是来时的密道，虽然还没想出怎么爬上数十米高的倾斜绝壁，但是总比待在这里强。
可没想到他们刚一离开石台，地面忽然震了一下，有隐隐的巨响从地下传来。
周清尧冷汗直冒：该不会是老四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可别把佛塔下面镇的什么鬼东西放出来了。下斗下得多，胡老三遇到的诡异事也不少了。但是这次他眼皮就是跳个不停，感觉非常糟糕。
关北海也感到那股异样，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他们默不作声往前头。头顶天光已经暗下来，丛林里动物鸣叫徒然热闹起来。夜晚来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关北海和周清尧靠手电筒的光往前认路，手电筒的光芒也很微弱，而且越来越暗。
“怎么这么不经用？”周清尧无奈地问关北海。
“被水泡过。”关北海也没办法，手电筒垂死挣扎了几分钟，终于彻底熄灭了。他们就那样突兀地停在了丛林当中。望不见前路。
在黑暗丛林里两人就像瞎子，根本没有一点光源，树荫浓密，树干宽大。不知名的动物叫声古怪。
周清尧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心中发寒还是身体冷。随即感到身侧的关北海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不要走散。”
虽然是那么一点温度，却让周清尧稍微松了口气。他胆子虽然大，但是之前佛塔那边太诡异，丛林里又伸手不见五指，浓稠的黑暗让他不安。关北海握他的手紧了紧。周清尧为了缓解气氛，开始戳关北海：
“教授，你怕了？”
关北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通常只有自己害怕的人，才会问别人这个问题。”
“通常只有被猜中心事的人，才会避而不答。”
“前提是这个问题值得回答。”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贫着，倒是冲散了一些阴影。
他们在黑暗中并没有完全站在原地，而是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慢慢摸索着树干往前走。所幸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型食肉动物。也许真如关北海所说，这个盆地里只能供养两只巨蜥蜴吧。
直到他们手中触感变化，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木头树干，而是硬质的石壁，他们不由得大喜。想不到这么快就摸到盆地边了。还以为会走迷路转很久呢。他们都做好等明天日出的准备了。没想到能顺这般利。
但是往上摸着，关北海和周清尧都觉得彼此的身体越来越抖。
“好像……不太对。”
是佛塔下的石台阶梯，他们又摸回来了。
真是邪门晦气。周清尧在黑暗中嘟囔着骂了一句。忽然间他感到一束光淡淡从盆地地上照下来。原来是夜晚的月光透过那八个圆孔射下来。他们之前在林中，月光透不过浓密的树荫，现在走到了不长树木的石台边缘，能看见月光也是好事。
八道白光淡淡地洒在石塔上，给塔身抹上了一层白雾般的轻纱，明暗斑驳的交界处更显得神秘。仿佛一个拥有秘密的女人遮着它的面纱。
还没商量好要不要再试一次摸出去，地面又一阵震动，这次幅度比上次更大，连石塔身都跟着晃了晃。
他们清晰地听到某种开裂的声音从石台下面发出，伴随着土层碎裂的声响。他们赶紧退开几步，怕被石台上落下来是碎石头割到。忽然间光线又黯淡消失了，估计是天上云也把月亮遮住，怕吓坏了它。周清尧和关北海只能在黑暗中听着那崩坏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到破土而出。
黑暗中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地面塌陷的声音，周清尧和关北海尽可能地后退回树丛中，藏在丛林边缘的大树后面，但是脚下震感依然没有消失。丘峦崩摧般的塌陷还在持续。还有霉气和陈旧呛人气味扑来。
云层面纱摘下，月光重新显露的时候，他们终于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他们从未曾想象过的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那么晚……写着脑后发凉……
但是最近太忙了，嘤嘤嘤，大家不要抛弃窝。
………………………………
66兵马军阵
第六十六章兵马军阵
月光从天顶的八个圆洞里照下来；将盆地中央的景象呈现在他们面前。
周清尧和关北海从树后探出头，望向刚才倒坍声止歇的地方；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霉味，烟尘缭绕；尘土飞扬。
盆地中央，石台之上；七层宝塔倾斜几乎有45度角。楔形的石台碎裂开一半；大大小小的石块滚落在地上。
伴随着轰隆声响，不止是石台开裂；周围的地面也在陷落；土尘飘扬；迷了人眼。
之前关北海说石塔下面可能有地宫；此刻看来；还猜错了。从破碎石台中露出的，并不是地宫的阶梯或檐角。
是类似“兵马俑1号坑”的军阵。数百个栩栩如生的彩俑从地下破土而出。出现在石台周围，组成一个方阵。
然而刚一接触到空气，它们身上的彩绘就开始剥落、氧化。威风凛凛的各色甲胄大片大片掉色，寒光闪烁的兵器也脱下了以假乱真的伪装。
就在那阵破土而出的缭绕烟尘中，没过多久，兵俑军阵从逼真的立塑彩绘，剥落得只剩□上最本来的土黄石色。精心雕饰的五官也模糊了，毫无生气地维持造型。就像数百个在地下沉睡的活人，在接触空气的那一刻，纷纷在梦中死去。
军阵中兵种齐全，将士们手持不同武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还有骑兵在战马上弯弓搭箭，逼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空而来。
而在军阵中央，佛塔歪倒一半，石台碎裂的下面，似乎升起了什么不同的东西，被遮挡在废墟后面，只看得见一片漆黑的暗影。
周清尧和关北海眼睛都直了。这么多兵马俑突然冒出来，把盆地中央都占满了，上面覆盖的树木植物都被连根拔起，挂在石俑身上，那些古老的粗树干也压不垮兵马俑，反而从中间断成了几截，填在兵马俑中间的空地上，还挤歪了镇在上面的石台和佛塔。
“这……”关北海吃惊地刚张口，就被周清尧心急地伸手捂住，另一只手拼命对他摇，顺着周清尧眼神示意的方向，关北海看到离丛林边最近的士兵俑不过十来米远，身子稍微晃荡了一下。
关北海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眼花，或者地面晃动没有停。尽管尘雾弥漫，地面的震动已经完全停下来了。关北海眨了眨眼，清晰看到许多兵俑身体抖僵硬地颤动着。有一个甚至把头机械地转到一旁。
关北海心中惊涛骇浪，这些怎么看都是石头雕的像，怎么会动？难道里面也有机关？
周清尧示意关北海不要出声，是想到了自家老大教过他的，有种阴尸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入土为安，被封在铅水、金属、或石头里面镇住，如果慢慢地被分解、腐烂，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即使封着坚固的禁制，依然顽强维持阴尸之身，那种就不是一般僵尸了。
当时老大眯着眼对他说：“所以小三儿，你要记得，暗金门的人决不能去动秦始皇陵墓。老祖宗传下来说，始皇陵里是有这种阴尸穿着铁甲守卫的，因为和挖出来的兵马俑很像，它们有个别名，叫做……”
俑尸。
周清尧看着那些沐浴着月光，活动四肢越来越频繁的石人。已经断定，不可能是机关，没有机关会把关节都做得如此逼真，多半就是封了阴尸的石俑。这满满的一个方阵啊，问题大了。
尸体被封在石俑中，经历千年不死的粽子，早已和石套融为一体。坚硬的外壳让它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是肉身凡胎，拥有几乎无限的行动力。比普通俑尸更可怕的是，军俑还记得苦练的武艺，举起手中刀剑、跨马张弓，毫不含糊。
所以周清尧不让关北海出声，也不知俑尸到底感觉灵不灵敏，听得到人说话不。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关北海看他郑重，也没有乱来，听他的话，闭了嘴默不作声。
军阵中央又传来更彻底的倒塌声，石台之前就裂了一个角，现在一道裂缝顺着对角线把石台彻底分成了两半。倾斜的佛塔从石台上轰然坠落，塔身砸入兵马军阵的大坑中，压塌了下面的石俑。七层白塔被包围在灰黄色的石俑中间，许多军俑用手中刀剑限在石塔上面，它们似乎还有些畏惧石塔的能力，被砸到的石俑都缺胳膊断腿爬不起来。但是石塔也失去了那矗立在月光下唯我独尊的神秘气势，仿佛巨人横死的尸体。
而破开石台、推倒白塔、横空出土的，是军阵中央升起的一尊透明棺材。周清尧和关北海隔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只看到形状。但是细节却不甚清晰。
不过，他们都觉得，其实说是棺材并不恰当，那就是一块长方体的无暇晶体，像棺材一般大，联想到古代并没有玻璃，那块透明体可能是水晶或其他矿石。
而他们也隐隐能看见，透明晶体中间有道影子。
倒塌石塔处在军俑阵中央，透明晶体又是从石塔下面破土而出，自然而然被许多石俑包围在最中央，但是僵硬晃动四肢的石俑并没有触碰它，反倒背对它朝四方转身，像是把它保护在最中央一样。
当然，若不是站在透明晶体上面的人的疯狂举动，周清尧和关北海还不能那么快注意到。
透明晶体上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用一把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的铁锥，使劲砸那方透明晶体。他的铁锥上面还带着钻头，突突突地响，在盆地中分外刺耳。只消看那个体格，周清尧就能知道那不是别人，是老四。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幺蛾子！关北海和周清尧交换了个探究的眼神，明白对方所想：老四必定钻到石台下面动了什么手脚，让这兵马军阵从地下升起来了，还弄塌了石塔。
联想到石塔里不舒服的压迫感，关北海甚至有种荒唐的感觉：这个军阵从前一直被牢牢镇在地下黑暗中，受尽了那些法力高强又傲慢的佛门禁制，一朝却被解除了什么封印了一样，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关北海自嘲地摇摇头，这简直像灵异小说一样，佛塔下面的兵马俑明明是死的，有什么好镇压的。关北海并不知道俑尸的事，单纯地以为那些石俑是机关。
而周清尧没有亲身进入过是石塔，对佛龛雕像的精神干扰没有体会，也想不通为什么石塔倒塌后，俑尸就整齐出土了，单纯以为是老四在下面捣鼓机关弄的鬼。
所以他们两人都忽略了最接近事实的可怕推断。这个军阵比他们想的更黑暗、更阴邪。
就在此刻，他们听到一声清亮的脆响，是真正的玉石崩摧、冰河化冻般的声音。军阵中央的透明晶体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响。老四疯狂的桀桀笑声同时响起，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老四从透明晶体上一跃而起，跳到了半截埋在土里的粗树干顶端，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周清尧眼瞳骤然缩小，他认得那正是第一次下斗时，从前臀衣冠冢雕像上摸的鬼面具。雕刻得十分狰狞。
老四把面具戴在脸上，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像是平白就不食人间烟火，无端让人发寒。
而就在老四站定的那刻，透明晶体砰然碎裂。
隔了远看去，透明晶体的碎石中站起一个身影。周清尧和关北海都呆了，他们拼命瞪大眼睛，云层恰好这个时候把月光遮住，他们又两眼一抹黑了。但是在光线消失前的那一幕，已经深刻地印在他俩的脑海中。
那身影似乎挥了一下手，军阵中所有的俑尸不约而同像是被激活了，之前只能做些转头动手的小动作，此刻缓缓迈开步，朝四方变阵开阖。
而有几个石俑，正朝关北海和周清尧这边走来。他们现在是不躲不行。关北海连忙紧握了周清尧的手，尽量放轻动作往丛林深处退去。
诡异的是，这盆地中央弄出鸡飞狗跳的诺大动静，可是关北海他们一路退，却没有听到附近有动物喧嚣，寂静得可怕。似乎动物都远离了这片区域，直到他们躲了一段时间，才听到远远的似乎有猫头鹰在嘀咕。
而当月亮重新从云层里出来，洒下柔和光辉时，那时候关北海和周清尧已经退入丛林深处，高大的树冠和茂密的枝叶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他们只顾凭着树缝里漏下的非常微弱的光线来判断方向，想着尽早逃离，那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月如果有知觉，就可以知道盆地中央的兵马俑阵到底变成了怎样诡异的存在。
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瘦小人影站在树冠顶端，他的前方是个亮银汉甲的将军。
前方那人刚从透明晶体中出来，全身铠甲灌入空气后发出咯吱声响，他的面容上也被头盔的护罩遮住，只在眼眶处露出两个洞。眼珠早已凹陷下去，剩下干瘪的窝。这副武装全身、连手脚指都不放过的汉甲非常沉重，正常人穿着根本无法行走。但是那人站直不动。身侧石俑都恭恭敬敬地与他分开距离。激起大片的尘土飞扬，但是他的亮银甲颜色洗亮如新，在尘土中丝毫不染。
如果周清尧在这里，再把老大那套鉴别“俑中阴尸”的理论实践一下，就会开发一个新的粽子品种。
两千年来，用透明玉石作套，封住的阴尸，一朝重见天日，是不是可以叫做：
……玉尸。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这几天烦人的考试，我会加更来回报大家，让大家看爽的。后面的剧情光是在我脑子里过一遍都鸡血沸腾啊【够了】。
………………………………
67王者之器
第六十七章王者之器
关北海和周清尧借着微弱的月光；尽快往外盆地外围走。一路上，周清尧断续讲了对那些兵马俑可能包裹着阴尸的推断。关北海越听脸色越白。
“不是机关是粽子？可是明明看到它们整齐划一的行动……”
关北海想到月下那个身穿亮银甲的身影；指挥手臂，兵马俑就一排排地往前迈步。他开始还以为像是前厅那个石雕像一样；是开启总机关的假人。但是听完周清尧的分析，居然可能是粽子；顿时脸色不好。
“……阴尸还有意识？”关北海神色凝重道：“这说法可靠吗？到底是是谁告诉你的？”虽然是这样问；但是关北海心里也有数，周清尧的盗墓知识理论到底来自何处。
周清尧道：“不管可不可靠；如果只是机关；用得着佛塔镇压吗？”而且老四戴上面具后就变了一个人；那些粽子不但不攻击他；还视若无睹似的；机关不可能做得那么滴水不漏。
“能听从指挥统一行动的粽子……”关北海禁不住担心地回望后方，盆地中央传来的响动已经听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些兵俑是留在原地还是进入了丛林。寂静从盆地中央向外扩散，诡异地笼罩了大半个盆地，在黑夜里低吼的野兽都噤了声，一阵阵阴风在盆地里回旋刮着。
关北海暂时没心情去纠结周清尧与盗墓贼藕断丝连的问题。他全神贯注地找路、看方位，探查前方是否安全。
生命安全毕竟是第一位的。
关北海和周清尧总算在前方的巨木后面，看到了陡峭的弧形绝壁。盆地边缘有十米来高，照理说那么重的石俑应该爬不上去吧。但是周清尧总觉得，老四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这支军阵往小了说是千年古粽子群，往大了说简直就是刀枪不入的自动化冷兵器，令行禁止绝不含糊。老四要把这些粽子往哪里带啊？想象着粽子成群结队钻出盗洞、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集合变阵，浩浩荡荡开拔向城镇，见人啃人。周清尧一身冷汗冒个不停。
他们来路是通过绝壁上的铁锁吊桥走到半空中，铁链从中间断了，掉下去挂在绝壁上，周清尧和关北海还是沿着盆地边缘一路找铁链垂下来的断截，否则这个倾斜角度是爬不上去的。
盆地边缘树冠不像中央那样浓密，他们视线清晰了些。关北海和周清尧一前一后，贴着边缘走，关北海依然牢牢把周清尧的手握在掌心中，不愿放开分毫。柔软的皮肤下面的骨节硬邦邦地戳着关北海，让他不禁想，真是手如其人，明明那么硌，却仍忍不住护在掌中，把自己扎着。
手犹如此，人何以堪？若是真的把这身倔骨头抱在怀里，只怕戳痛的就是自己的心了。真是个小混蛋，关北海不禁想。可是又不让周清尧把手抽回去，一副就算在纠结，也先把他抓牢防跑的架势。
周清尧看到关北海走得有点跛，想到来时他摔下铁链桥崴了脚，虽然扭正了骨头，但是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没休息过，问：“你没事吧？”
关北海也不隐瞒：“脚痛，发炎，但还能走，你不用管。走不了我会跟你说的。”
周清尧嗯了一声点头。这一趟跟关北海下来，他已经改变了从前对考古研究人员的成见。不再想当然以为他们都只是埋头拿放大镜的书呆子，关北海说过的“业内哪一个大家不是九死一生走过来的。”他也有些明白了。考古这事，跟研究种水稻的似的，不亲力亲为，的确是干不成什么事。
而对于关北海这人，周清尧也从一开始的误解，慢慢了解他作风和脾气后，变得赞成，甚至有小小的佩服。虽然自己不会承认，但是如今在陵墓遇到任何事，他都会无保留跟关北海商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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