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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囧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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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兵俑还懂得搭‘人’梯,从盆地里爬上来;真是绝了。而他们三个被兵俑盯上的人,困在墓底;唯一出路是吃人鱼出没的水窖。
周清尧在想,该不会又是自己那倒霉体质作祟吧。换个套子也还是一样背运。
周清尧重新把指环在拇指上套好;想借着这个克制的力量多打倒一些兵俑。既然是佛门古老的宝贝法器;应该不会用几次就坏的。毕竟现在关北海脚是崴的,华枫半只手又断了。战斗力基本上只剩一个周清尧。
没有看到老四和亮银铠;周清尧他们稍微松了口气;如果大boss不来;全是这些小喽啰,还可以周旋一下。而且他们也在想,老四肯定也是要出墓的,他不是兵俑,水窖里的鱼肯定要咬他。如果老四有办法避开鱼群,那么也是周清尧他们能利用的机会,于是他们打定主意,先清小兵,等到老四和boss上来后再见机行事。
兵俑爬出盗洞后;朝水岸这边走来。弓兵在远处朝他们放箭;他们闪躲开破风而来的箭簇,周清尧问关北海和华枫:“你们俩能支撑多久?”
关北海站着道:“我没事,可以应付。”
华枫情况愈发不好,他勉强靠在洞壁边,冷汗滴落,咬牙道:“别管我,自己小心。”
周清尧便对关北海使眼色,让他照看好武警,自己站得靠前一点。两三个兵俑前锋已经走到近前,周清尧仗着力气没消,为了出拳方便,他把指环戴在中指上。兵俑凌冽的剑锋递来,早已锈蚀,其实并不锋利,但是力道相当骇人,被刺中搞不好会飞出去。周清尧侧身闪避开,一拳抵到兵俑下巴上,被指环接触到的石套上印出黑色小圆斑,依稀可见上面的万字花纹,黑斑从兵俑下巴扩散开去,让石套面部化为黑色齑粉,不一会儿就融掉兵俑的头。
周清尧心中暗喜,关北海之前看到过一次,还不觉得有什么。华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然而周清尧转去先发制服另外兵俑时,断头兵俑身上的黑斑扩散变慢,最后停住了。原来周清尧那股力量已经不如最初那么充沛,有些减弱。因此带动指环的力道变小。那断头兵俑定了几步,又颤巍巍地向前走,像个瞎子似的,在空气里摸索。
周清尧正在对付另一个兵俑,注意到这边情况,却一时无法抽身。断头兵俑在离关北海和华枫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发泄般的挥剑砍空气。关北海他们手无寸铁,只能闪躲着小心不被砍到。然而断头兵俑歪打正着,还是朝他们摸过来。关北海单脚跳开,从旁边捉住兵俑拿剑的胳膊,关北海力气不算小,拼尽全力拉住兵俑一时,否则兵俑再往前走就要踩到华枫了。武警连维持清醒都困难,更不用说移动。
关北海觉得这兵俑似有千斤重,锁住它的胳膊反而让无头兵俑确认目标所在,另一只空着的拳头朝关北海这边揍来。关北海低下头躲开,手上一时拉不住,兵俑顺势举剑朝关北海头上砍去,关北海惊险地扑到地上避开。
断头兵俑又失去了目标位置。发狂般朝各方向劈砍,重剑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华枫靠壁的位置,关北海趴在地上来不及去拉动他,周清尧又被两个兵俑缠住。眼睁睁看着无头兵俑的沉重阔剑从华枫头上落下。
那一瞬间关北海都不忍心看,下意识别开眼睛,耳朵却没听到预料中的血肉飞溅的声音。他讶异地看去。只见华枫背靠石壁,单手举起,牢牢地撑住沉重阔剑,他头顶都是汗。手中却丝毫未松。
关北海没想到武警居然还有余力,赶紧一个前扑,抱住兵俑的脚往后拉,重剑偏了方向,落在旁边石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声。
华枫刚才撑住剑的那只手被磨破出血,他飞快地用血掌抹上近在咫尺的兵俑身上,从关北海的角度,只看得见华枫手掌翻飞,似乎在兵俑胸膛上用血画什么花纹,最后蓄力狠狠拍上。断头兵俑忽然钉在了原地,碎裂声从兵俑胸口传来,逐渐扩散,兵俑分解成几大石块,砰然落地。
关北海吃惊地爬起身,看向脸色苍白的华枫,他的手掌上还有刚才留下的血纹残痕。
“那是……”
“结契手印。”华枫大口喘气。完全看不出这个虚弱的人刚才竟然一掌就把刀枪不入的石俑拍碎了。
关北海震惊道:“你修的是黄教的……密宗?”
华枫虚弱地点头。关北海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真能亲眼见到藏传密教的契手印。汉传佛教如今全是显宗,修的都是佛理。只有在藏传佛教少数的秘密流派中,还保留着古老的变态修行方式。常人称为密宗,就是因为他们从挑选弟子到训练方式都是保密的,教义和修行法都口口相传,不为大众所知。
黄教是藏传佛教的大分支,一般传授的都是显宗,关北海根本没想到华枫修的会是密宗。看来之前他说的强身健体的气功只是谦虚了,密宗里有结契手印、无上瑜伽等功法、内外兼修,致力于把人身体潜能开发到极限,以自身成佛,得证天地间大道。许多密宗弟子修行到不了佛祖的等级,但是身体素质逆天得很。关北海想想也是,一般武术气功哪能在断手后还支撑那么久,如果是经过变态的密宗训练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这里暂时安全,但是关北海看到周清尧那边情况似乎不好,周清尧那股力量不可能一直持续。周清尧解决了一个兵俑,体力已经差不多耗尽了。关北海便跳过来帮他。周清尧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责备他为何不要命。关北海心中却无惧怕的感觉,只想并肩拒敌,分担他的压力。
周清尧也觉得如今和关北海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大概是共同经历过生死后,无形中距离拉近了很多。那是种与身份性格都无关的亲近,是单纯待在身边就能感受到的安心。又和兄弟感情不太一样,兄弟总是有意照拂着、保护着,在下斗前就是一体。
周清尧想着,他和关北海从前更像两个完全无关的**个体,比陌生人熟悉,比朋友冷漠,只能算利益相关。但是经过了墓里的冒险,周清尧觉得,即便和关北海以后不是朋友,关系也和普通伙伴大大不同了。
因为这世上,能和他同生共死之人,屈指可数。无论日后如何,这份情谊,周清尧默记在心。
他们合力把剩下一个兵俑铲进了水窖里,沉重的身躯即刻就淹了下去。然而放眼望去,没有别的兵俑从盗洞里爬出来了。老四和boss也没有上来,他们都感到奇怪。怎么可能就派三个上来。而且封土堆都给顶塌了,他们能听到下面兵俑敲击在土层上的声音,却不见身影。
“是不是下面发生了什么变故?”关北海和周清尧重新回到华枫身边,三人忐忑不安。先前解决三个兵俑已经费了好大力气。如果它们不上来当然最好。周清尧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体内的力量流逝得比刚才更多了。捂热的铁环也逐渐冷下去。
“是不是那小贼要挖别的洞出去?”周清尧又灵光一现:“他不能从水窖里游出去,所以就让僵尸兵给他挖其他的路?”
关北海点点头:“有可能。刚才那个兵俑也沉下去了。这里的机关真是设计得精明。石套粽子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它太重,会沉。他想要把这些几千斤的兵俑带出去,也得另外开辟道路。”
华枫道:“希望它们走的时候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不要回头管。”
事实上,他们猜对了一半,老四的确在下面指挥着其他兵俑打洞。
好不容易控制住亮银铠玉尸离开棺材边,让它那奇怪的举动消停了。虽然玉尸不情不愿的,但是违抗不了老四。
老四一边暗暗生气,亮银铠的反抗超过他的预料,已经快压制不住了,如果在到达‘那里’之前就被它挣脱控制,就会功亏一篑。所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上面那几个人类到底有没有被兵俑杀死。
其余兵俑用沉重的兵器挖掘着黄土堆,十几个大力士的力气还是可观的,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条纵深的通道,它们使劲砸着尽头的坚固石壁,敲出一道道裂缝。
周清尧他们只觉得地面在摇晃,隐隐地似乎有咆哮声传来。彼此都是迷惑而震惊。
“那家伙到底往哪里挖啊?怎么感觉这个墓都要塌了。”
话音未落,头顶忽然落下大块的土石,水窖也在剧烈摇晃。封土堆后面的石壁后传来震动,似乎有股极大的力道在冲击着洞壁。
周清尧脸色变了:“那家伙挖的难道是支撑墓结构的石壁?他疯了!”
即便是暗金门的老手,在打盗洞的时候也不敢打到支撑石壁上,理由很简单,打穿了整个墓就会塌。
关北海也是神色一凛:“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伴随着洞壁塌陷,土石落下,还有极低沉的轰鸣咆哮。等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到了老四干的好事。
封土堆后面的石壁下方,被老四指挥的兵俑,挖开了一个豁口。整块石层承重不均匀,从下方向上裂开一道宽缝,谁也不知道石壁到底有多厚,那道裂缝顺势往石层深处延伸,不知过了几分钟,开裂声已经蔓延到很远的地方去。另一种声音逐渐增大,开始只是石壁裂缝周围颜色变深,继而共振的嗡鸣声让整个墓室都晃荡起来,最后一道白浪像是雪色的剑身,从裂缝中劈开,带来了万马奔腾的剧烈咆哮——
铺天盖地,无坚不摧的水,冲垮了墓室。
而准备好一切的老四,傲然迎着水浪站立,剩下的兵俑身上都以铁链相连,一端系着亮银铠的将军,另一端系在老四腰间。他任由自己被巨浪淹没,随着滔滔的河水被冲进了深渊。
覆巢之下无完卵,周清尧他们三人没看见老四和他的兵俑,来不及感慨疯子找死,只来得及相互拉住,就随着水浪被冲到新开辟的墓室河道中,被彻底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去,所以提前放出来,祝大家新年快乐,如果今晚回来得早还会更,要是回不来就明天再更。这个墓还有两三章就结束,大家这两天一定能看到的。
谢谢桑齐奥和南瓜豆豆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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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情随心动
第七十二章情随心动
马家坡地处岐山县郊区;宝鸡岐山县水资源丰富,渭河与其许多支流从县不同方位流过。离马家坡最近的石头河是渭河一级支流;常年不枯,流量巨大;河水湍急。
此刻的工地上,考古队联络的救援人员正在抓紧时间工作。墓室先吞噬了关北海;在第一次救援时又折进去了周清尧和华枫;剩下逃出墓室的人都心有余悸。
武警再下墓里去看时,前厅的水已经退走;椁室里的柏木被冲得七零八落;全部塌陷。只剩下那个棺材里镇着的石雕像和光秃秃的白膏泥墙上留下的一扇石门。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撬不开石门。
剩下的专家和武警支队都投鼠忌器;生怕再冒失下去会损失更多人手。正在上面紧急研究最稳妥的方案。有人建议把石门直接炸开;但是专家却反对这样。争了好久都没个统一方案。
这场争辩一直持续到他们发现工地外汹涌涨水;不一会儿就淹过了他们膝盖。
那时正好军区支援的直升机刚开到现场,盘旋在马家坡上端的飞机俯瞰到下面黄土丘壑上蜿蜒的水道蔓延,机组人员拍下了现场的河水决堤改道。
石头河水并不是从地面上决堤的,而是在马家坡东面突然破开地面,黄土高原上丘壑纵横,本来河道中就有许多暗沟通向不知道多深的地方,而丘陵下面也是地下河纵横,有些深得不可思议。有时候渔民能捕捞到鳄鱼大小的盲鱼,据说就是从很远的黄河中游进了地下暗道,被水冲到附近的河面。
而此刻墓室内部早已是一片泽地。老四挖塌了墓室最坚固的石壁,两千多年前的腐朽结构全仗着石壁的支撑,如今被毁了,脆弱的墓室怎么可能单独顶住。在狂猛的水压下被彻底冲垮了。水窖里的机关刀片、石门后面的机关石球和铁甲人,被水直接冲得支离破碎,食人小鱼也不知被冲向何方。
而在黑暗的水流里头昏脑胀的周清尧和关北海更不知自己此刻置身何方,关北海一个手滑没拉住华枫,武警和他们冲散了,在河道中力不从心,无从找起。关北海和周清尧只得紧紧拉住彼此,免得也被冲散。
好几次浪花拍击,把他们甩在沙层岩壁上,撞得他们全身骨头都要散架。关北海已经两只手把周清尧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他。他们像是随波逐流的叶子,有时被卷入水底,有时被冲到水面,换气都换不过来。
周清尧在黑暗中也下意识地抱紧关北海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分享着两人不多的温度。
关北海在水中艰难地憋气,有机会浮上水面赶紧换气,还是觉得头昏,他感到怀里的周清尧松开了手臂,软软地垂着。担心他溺水昏迷了。关北海使劲摇了他几下。周清尧的头都埋在他肩上没有回应。
又被卷进了水底,关北海担心无比,他想给周清尧渡气,但是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关北海一手抱住周清尧的身体,腾出另一只手扶起他的脸然后握住下巴。关北海的头低下,嘴唇触到的是周清尧的脸颊,他凭感觉移动位置,吻从脸颊落到了柔软的唇上,关北海的手改为了扣住周清尧后脑勺,舌头扫开唇瓣牙关,开始给他渡气。
在黑暗的颠簸波涛中,未知的黑暗与恐惧无处不在。关北海抱紧周清尧,随着水浪沉浮。关北海浮上水面的时候就换气,被卷到水下时就给周清尧人工呼吸,反复吻上,温柔渡气。
周清尧的意识半醒半昏,他感到唇上有灼热的气息送来他渴望的氧气,本能地迎合吮吸,那股火热探入了口腔深处,周清尧身体却被勒得死死的,无法挣扎也不想挣开。有时那股气息会停止,但是关北海温暖的手会捂住他的口鼻,阻止冰冷河水进入肺部。手移开后又有柔软的吻落在周清尧的双唇间,撬开齿间给他渡气。浑浑噩噩间,周清尧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身前的温热躯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被水冲得都快意识涣散了,接近昏迷的状态。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不知是天亮了还是被冲到了地面上。他们身侧的水变浅,身体靠上了坚实的地面。周清尧此刻依然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比闭着眼睛的关北海稍微好些。他拉着关北海倒在了河边,气力不支,眼睛闭上。
周清尧没多久又醒来吐水,可能昏得不彻底,也可能是在黑暗里待的时间太久了,突然被强光刺激醒了过来。
他和关北海是倒在水道的岸边,身后是被淹成半个沼泽地的荒凉田埂。他把关北海拖到平整的地方躺着,他们俩的衣服完全湿透贴在身上。关北海躺在沼泽的泥巴里,浑身脏兮兮的,都是黄泥。周清尧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旁边都是水,不过只会越洗越浑。
不过总算活着出来了,身上脏点就脏点吧,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周清尧一边恢复体力,一边环视四周景象。
这河水破开地面冲出来越漫越宽,生生从地沟里挤出来,把黄土变成了泽地。从前就听说黄河水经常改道,这还是头回亲眼见到。河道对面是座鸡头山,这边是半个光秃秃的田埂,庄上有几间板房,现在也不是种地季节,荒凉看不到人烟。
周清尧模糊记得在黑暗的水道中,关北海给他置换空气,现在却昏了。周清尧担心他肺部进水,提着他领子拉起来,头向下给他捶背。关北海咳出了一些水,但还是没醒。周清尧又去查看他的伤势。被水泡过的那只崴伤的脚肿得更厉害,先前还是桃子,现在快变成柚子了。
周清尧站起身观察周围,看附近的路在哪里,好去找人求援。却看见水中一人随波起伏。看衣服像是武警。周清尧连忙划水下去把他拉了上来,放在关北海旁边的平地上。武警断手处的绷带已经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他的伤口化脓,发烧昏迷,情况非常不好。
周清尧捞他上来也有些累,坐在田埂上歇息。他直到现在才能静下来思考,觉得老四把墓室石壁挖开实在太愚蠢了。到底是不小心挖塌的,还是故意这样做?如果是前者,他在暗金门里的学的下斗挖盗洞技术难道都忘了?如果是故意,把墓冲垮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不怕被淹死吗?周清尧觉得老四真是深藏不露,身上谜题太多了。他一定回去后要找老大问个清楚。
关北海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他神色从迷茫转清明,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却被肿大的伤口痛得“嘶”了一口冷气。
周清尧蹲在他旁边问道:“醒了?感觉怎样?”
“这里是……”关北海转头看着周清尧,脸上湿哒哒脏兮兮的,却依然是他熟悉的明朗眉目,关北海自己也觉得全身又湿又黏,肚子也饿得虚弱。
关北海试着站起来,痛得龇牙咧嘴,伤腿连支撑一下都仿佛骨裂。周清尧扶着他的手臂,在他重心不稳的时候用力扶正撑住。关北海放弃了走路的念头,坐回地上不动。转脸问周清尧:“过了多久?”
周清尧摇头,他们在水里到底浮沉了多久,都没有时间概念,阴天白云遮住了日头,看太阳也看不出来。
关北海喃喃道:“是么?我们在水里……”他忽然想到了被河水猛冲时,两人交颈相拥,耳鬓厮磨。嘴唇上似乎还留着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忽然觉得有些渴。他看着周清尧清秀的眉宇上那对大大的明亮眼睛,很想再去亲他。
周清尧也想起关北海在水里给他反复做人工呼吸的事,虽然的确关北海是好心,但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被触碰的时候除了空气灌进肺里,灼热的气息也会在柔软的口腔黏膜和上颚痒痒地刺灼着,会有种不受自己控制,悉数被眼前这个男人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周清尧忍不住问:“水里面你,你为什么要给我渡气啊?”其实这个问题没什么价值,周清尧觉得与其等关北海自己提,还不如他大方一点,承认又被关北海救了一次,方便感谢。
关北海挑眉道:“你觉得呢?”
周清尧认认真真道:“好吧,谢谢你给我做人工呼吸。”
关北海嗤笑一声,暗叹周清尧真是迟钝到一定境界了。还有些疑惑,周清尧再怎么失忆,之前也是做过牛郎的,为什么会完全分辨不出纯粹的人工呼吸,和关北海那借着人工呼吸,夹带了自己情/欲的吻。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跟他装糊涂?
关北海从来都不是个乐意猜别人想什么的人。他有自己的节奏,喜欢快速直接地解决问题。如果是其他人,他有这种疑问后,方案就是马上再把人扑倒吻一次来找出证据。但是看着周清尧,他不禁迟疑了。
倒不是他怕再被周清尧扇一巴掌,而是他总不自觉对这个少年退让,小心翼翼,想碰又不敢碰,患得患失。他很希望能吻他,但他希望的不止这些,如果可能,他最希望在吻他时,周清尧是笑着的。
那是关北海二十几年来很少出现的情感。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他少年时期的初恋时。
关北海按着太阳穴,有些无措地想,难道他隔了那么久,终于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教授的追妻攻势要从米枪换大炮了,哈哈~~~
………………………………
73九曲深渊
第七十三章九曲深渊
黄河九曲;深渊无数。
支离破碎的高坡,松散的沙土;让整个黄土高原地底形成了数量可观的暗洞、沟壑。
而带走地表大量沙土的浑浊河水中,也有数不清的漩涡。黄河上的艄公都是豪杰一般的人物;普通人根本无法驾驭湍急的河水中突然出现的陷阱。而即便是过去划羊皮筏子的彪悍船老大,也不敢说完全摸清河中到底有多少陷洞。河道不断泛滥改道;天长日久;每隔几十年就变得面目全非。
马家坡的石头河汇入渭河,渭河是黄河水系中;改道频繁、水流湍急的一支。平时基本没有船过;两岸人也少。河中的破碎沟壑、深渊陷洞数不胜数。
渭河边有个村子;靠捞鱼为生;但是河水太急;每年都有渔民淹死,渐渐的村子人就少了下去。
直到有一年,村中的渔民,惊喜地从渭河中捞上来一只白皮大鲤鱼。那鲤鱼大得像条狮子,够渔民一家吃好几个星期。
但是村中年纪最长的老人训斥,让他们赶紧把鱼放生,说这么大的鲤鱼是修行成精,来跃龙门的,一旦吃了,要遭天谴。
当时文/革刚结束,饥荒还没过,谁管那么多,村中小辈就瞒着老人把鱼煮来吃了。却并不怎么好吃,鱼肉干巴巴的。老人后来得知,连说了三个“孽障”,断言村子定会受天罚。连夜交待自家儿子媳妇收拾包袱离开。
一晃十几年过去,老人过世,儿子媳妇在外地站稳脚跟,想到回老家看看,便托人打听情况。问了十里八乡的好几个村人,都说不知道情况,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模糊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个暴雨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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