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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囧途-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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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尧恐惧不已，眨了下眼，眼前清晰的影像又模糊在茫茫风雪中，但是最后一瞥时他并没忘记。
没有被白毛覆盖的脸上，它的深凹眼眶中结了厚厚一层冰，鼻孔中也长满冰凌。
那不是活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呼噜的火箭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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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怦然心动
第九十七章怦然心动
风雪皑皑；山谷深处那高大的暗影若隐若现。
它停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与山谷入口处的人遥遥对立；似乎是示威；又似乎是引诱。
距离有两百多步，正是他们携带的步枪射程之外。他们无法攻击那家伙，那个东西也不能快速冲过来。
是进是退；周清尧转过头去询问老大的意思。
而老大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字。他示意周清尧退到后面，自己和两个高壮结实的手下端起上好膛的枪，继续前进。
周清尧一直拉住关北海的手，也把他拉到队尾；他们都不适合打头阵；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周清尧也把猎枪摆好架势，却没有上膛，怕枪走火打到前方人的屁股。
老大他们往前走，那白毛影子不进反退。在雪地里转过了身，朝山谷深处奔去。
那种半跑半走的速度，委实不像是拔腿狂奔，倒像是照顾他们的速度，在给他们指路一样。
他们皆疑惑地互相对望着，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周清尧却突然想起周爷爷的笔记，道：“当年周……我爷爷就是遇到一个白毛家伙，带着他进雪下的深洞，找到我姑姑的。有没有可能这是当年他碰到的那一只？”
老大眼神一亮，顷刻便做出了决定。
于是，在老大“雄赳赳气昂昂”的带领下（其他人都牙齿打颤），他们这群盗贼外加一个绑架来的教授，跟着不明白毛生物，朝着山谷深处的古墓进发。
雪苍茫，难远望。
山谷两旁陡峭，小块的雪不断被大风吹落，堵在山谷中。让道路上雪积得越来越多，逐渐漫过了他们的膝盖，几乎要没到大腿，行走极为困难。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慢，前方的雪人都没有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
就这样磨了快两个小时，尽管大白天的日头还高，但是在这种恶劣的风雪中，根本没有什么阳光能取暖，倒是照得雪中都是惨白一片。
周清尧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时能看见前方雪人身上的白毛，模糊时眼眶都像是罩了灰翳，走着走着，忽然觉得眼睑白光一闪，眼中流泪，剧痛不止。
周清尧顿在原地不走了，牵着他的关北海发觉了异样。看他捂住一只眼睛的痛苦模样，关北海在风雪中喊话：“怎么了！”
“看不见！”周清尧视线模糊，一睁眼就泪流满面。关北海看他这样心中一震，知道他是犯雪盲症了。
“别揉，别眨，好好闭着眼睛。”关北海走到他身前道：“我背你。”
周清尧眼睛已经红肿了，一睁就像被风刀割一样。他根本没法看路。他本来不想让关北海背他，毕竟在这样的风雪里行走很吃力，关北海比不得暗金门里那些皮糙肉厚的壮士们。但是老大和两个手下都端着枪在前面警戒探路，断后的老五又是个有旧账的。周清尧也无法，只得在关北海肢体引导之下爬上了他的背，毕竟身上衣服和手套都包得很严实，隔着两层羽绒服，他想传染的可能性不大。
周清尧趴在关北海背上，他的行进速度慢了下来，不过这时山谷也逐渐收拢，风势猛烈，漫到他们大腿的雪越来越实，前面的人也不好走。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己走都很费力，关北海背着周清尧消耗的体力可想而知。周清尧双手缩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头埋在帽后避风。呼出小团的白气，落在关北海衣服上。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周清尧眼睛不流泪了，睁开了能看到物体的轮廓，便在关北海耳边喊话，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落地后面对关北海，能看清他重重喘着气的样子，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周清尧心中一软，说道：“谢谢你。”
关北海指了指耳朵，在这样凛冽的风中不喊话是听不见的。
周清尧便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回，关北海在风雪中笑了笑，隔着帽子戴着手套摸了摸他的头顶。
若是平时，周清尧本该炸毛，关北海落下的手掌根本没有直接接触，可从头顶似乎就有一股酥麻的暖意流窜下来，直通到心脏中。
麻麻的，酸酸的，还跃动得有些失控。
上辈子加这辈子几十年的孤独人生之后，原来‘心动’就是这种感觉么？
周清尧觉得眼前又有点模糊了，头脑也有些昏，却不是因为雪盲。
自己怎么，怎么会对关北海动心呢？一定是错觉，不可能会发生的，自己不会喜欢他的。
但是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是催生了绿意的第一缕春风，从心中流出，在冰雪中暖遍了他的周身，循环不息，愈发清晰。时间很长也很短，仅仅是瞬间，关北海与他相处中种种体贴、灌满珍视爱意的细节，如潮水般齐齐涌上心头。
关北海准备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却在触到手套的时候，看到周清尧惊慌失措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留下他保持着对面空空的姿势。
关北海疑惑地抬起头，周清尧把羽绒帽拉得更低了，不知为何刚才隔着手套，指尖接触之时，就像碰到了电火花，拉下帽檐是不想被发现瞬间变红的脸。
这太不正常了，周清尧反复在心中对自己说：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上他。
关北海也习惯他的**和抵触，并没有多想，以为他休息充沛，觉得行动也能够利索了，才拒绝自己去牵他手的。两人便并行着往前继续走。一路各怀心事，周清尧心乱如麻，走得心不在焉，却刻意和关北海保持距离。关北海眉眼一挑，暗暗思索。
忽然前方探路三人组停下脚步，一直遥遥和他们保持两百步远的白毛雪怪眨眼间消失了。他们停在原地，注视着刚才它消失的地方，只看到雪堆厚实，不敢贸然过去。
周清尧他们赶紧上来一起商量。
“周爷爷的笔记上说是那个东西进了地下一个洞，是不是到地方了？”
“有可能，我们得小心些，慢慢过去。”
众人都把枪端出来小心翼翼往前走，暗金门众人都有武器，关北海两手空空，走在最后。袖口褶皱里的发信器还在工作，尽忠职守地朝特警报告光标位置，不过已经快要没电了，关北海希望这就是目的地。
如履薄冰地走完了中间的距离，他们靠近那个白毛家伙消失的地点，忽然看见厚厚的雪堆间，一处凹下去的浅坑十分明显。坑上已经落满了雪，但是和周围雪厚的区别十分明显。
为了防止那东西突然从浅坑里爆出来伤人，众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在浅坑边围了一圈人。
老大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用枪尖刺刀朝坑中挑，平面上覆盖的雪落下一小片，下面居然不是浅坑，而是一个倾斜的平面。老大再用刺刀挑开平面所有的雪，赫然发现浅坑处出现一个倾斜向下的方形洞口，约有一米宽。
洞口旁还有不少蹭入的雪痕，看来那个家伙的确进入了这个洞口。
老大和周清尧看了都是心中一惊。不为别的，这个洞口，委实和盗洞太像了些。而且古圆今方，还是现代人打的盗洞，这个洞口的宽度也不小，看来盗墓贼身形也不小。
但是他们在鬼哭狼嚎似的风雪里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暗金门其他有经验的人也看出来了。盗墓老贼们都一阵激动，虽然有盗洞，搞不好这个古墓已经被盗了，但是谁也说不准盗墓贼们有没有把古墓搬空，有没有挖到底。
如果没有那个诡异的白毛老怪，他们肯定毫不迟疑地下去了。但是刚才那家伙就是从这里下去的，白毛雪怪给人感觉很不好，一路引人过来，有种阴谋的味道，如果他们就这么跟着它下去，像是往别人地盘去自投罗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活人还是死物？
盗墓贼中，像暗金门这样大型有规模的帮派，老大和得力手下都是胆大包天的主，不是那种干一两票就想洗手的暴发户，而且老大因为要完成祖师爷的遗愿，是长期地、固定地以盗墓为职业，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可以说，他见过的粽子，比有些人吃过的粽子还多。灵异神怪不是不信，但是越是凶险阴邪，隐藏着他要找的东西的可能性越大，根本就是把命在油锅里滚着来盗墓。
眼下他毅然决定将计就计，跟着白毛下去，上一次它引周爷爷来这里救了姑姑，可见也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辈，他们就跟下去看看，龙潭虎穴今天也闯定了。
老大的一个威猛手下打头阵，老五臀后。盗洞只够单人往下爬。他们并不急着所有人都下去，在那个打头阵的手下腰上拴了结实的长绳子，先让他爬到底，如果有什么变故就立刻拉他上来。那人也是满脸凶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手上拿好双筒枪，趴在盗洞口边缘，慢慢地爬了下去。
绳子慢慢地放，保持着半紧绷状态，逐渐绳快放到了末端。上面的人拉了几下，示意探路的可以先回来汇报了。由于盗洞是倾斜向下的，头朝下不好往上转，狭小的盗洞也无法转身，上面的人就合力拉他上来。
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惨叫，喊道一半就闷掉了。
上面的人大惊，赶紧使劲拉，百十多公斤的人拉上来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合力也不是很难拉。
那人像下洞时的姿势般的脚先被拉出，然后是身体，肩膀，头……
头没有了。碗口大的断处，血已经被冰冻得硬邦邦。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整理思路，昨天就没更。之前欠下很多账，但是这段时间是写文最卡的时期，写这个文很费脑子，春节要来了有些杂事。但我会保持日更的。等梳理手顺后，再二更奉送给大家，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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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石屏壁虎
第九十八章石屏壁虎
暗金门的手下死状惨烈；一群人先是愣住。继而就“哇！”地尖叫起来；另一个手下哭得眼眶通红；老五跌倒在地；“呕”地吐出来，其他人半是惊恐半是难过，勉强把那具无头尸体完全拉出；平放在洞口的雪地上；
老大看众人慌乱无措，自己竭力镇定，大吼一声道：“哭什么！闹什么！以前跟着我白混了？该怎么做照做！”
吼声震得众人耳鸣不已，把心神大乱的手下们都拉回神来。盗墓凶险；在墓中丢失性命其实很稀松平常；只是这个手下的头被割得太整齐，令众人惊惧，这才乱了主心骨。
来不及处理死者的尸体，他们先在一旁草草挖了个坑，将尸体放进去，把他身上暗金门的牌子给掏出来收好。反正大雪天气，是天然的冰窖，不会放坏。等下斗结束，再出来搬运。
先锋夭折，他们暂缓行动，看不到底的盗洞口仿佛吞噬人性命的利器。他们都神色沉重地站在洞口合计接下来的行动。
“不可再随便单独下去。”周清尧提意见：“这种伤口非常平整，很像是机关的效果。”大墓中往往有机关守护，人力难以抗衡。
众人都默默点头，心中想到如果不是机关，这下面的东西就太恐怖了。
老大颔首同意，他也不愿让手下白白牺牲。他们商量半天，决定再弄个活物下去试探，当然不能是队伍里的人，其实如果不是周清尧拦着，他们很乐意让关北海探路。但老大终究没答应，反而指挥他们去附近捕猎。他们有些后悔没把那只熊带过来，这里不像白山上安静富饶，这里天气恶劣不说，可见度也低。来路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的沟谷，很够长，两边的山壁又险，他们就继续往沟谷前走，期待着碰碰运气，进入一个风小些的盆地，找到活动物。
但是他们没走几步，这回是周清尧打头，他停在原地，把齐膝的雪挖开，从脚底下捡起一根骨头，骨头两头宽，中间有腕粗，看起来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的腿骨。
他走在这段路上，脚下老是被绊着，所以想挖开雪看看，地上那些硌脚的长条状到底都是什么东西。掏出来才发现是骨头，他把脚下的区域挖开，发现这一路上皆是密密麻麻铺就的动物尸骨。不止腿骨，还有牛头，鹿头。
“这里骨头怎么那么多？”其他人跟在后面，看到周清尧挖开的地面，那么多动物密集的骨头，可以想象当初它们都是挤在山谷里一起死的，都吃惊不已，十分匪夷所思。
周清尧蹲在雪地上，更仔细地端详骨堆，忽然间鼻子一抽，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只是很淡了，需要把骨头贴在鼻尖，才能在其中嗅到一点。
这是南诏古陵地下殉葬坑中，成堆被毒死的骨头中散发出来的。
这也是秦川王堆的密林石塔下，那修建佛塔镇压僵尸的诡异石台碎片散发出来的。
相同的味道。
周清尧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转头问老大：“这里是动物殉葬沟？”
关北海眉头一皱，看这架势，这些动物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可能真是所谓的殉葬沟，真没想到今天得见。
“殉葬沟一般都是古代贵族死后，才能享受的殉葬待遇。会把成堆的动物和陪葬的奴隶都推入沟中。两边派人把守，把他们杀死在其中。”老大神色有些迟疑：“可是……我们来路上，走起来还是挺顺的，脚下没有动物的骨头。是从盗洞这边开始，才发现的尸骨。”
“对啊，山谷那么大，不可能全填满尸骨呗，就在古墓的左近找一截区域来充当殉葬沟吧。”
“可是，殉葬沟是‘沟’，不是把动物骨头直接铺在地上啊。”
周清尧蹲□又仔细看了看，罕见地神色凝重：“不，是沟。”
他将手伸入地下，□了骨堆中，半边肩膀都埋了进去，却没有摸到底。
“沟中的骨头太多了，漫到了地面上而已。”
他们不知道雪下面的殉葬沟有多长多深，只知道骨头的密度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多。
一时间没人说话，可怕的沉默，仿佛北风盘旋在上方。
良久，关北海打破沉默：“这个墓主人应该相当有势力。满清年间丧葬品级有规定，大规模用动物殉葬的例子从来没有听说过。”
周清尧默默攥起拳头，而且，还有那种香味。
香味让他想到南诏古陵，地下那根奇异的石笋围满了骨头搭成的罗刹阵，跟秦川那个佛塔也脱不了干系，想到汉墓经历，怎能忘了老四在渭河里打的那个深洞。
这个墓，难道和那些诡异的墓也有联系？
南诏那个墓是老大先带人下斗，秦川那个却是老四踩的点。
周清尧把老大拉到一边，不想让别人听到，在他的手套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祖师爷到底要你找什么东西？”
老大以为他是看有兄弟死了，这次出师不利，他知道周清尧肯定要去墓里找解药，自以为周清尧准备自己去，有劝他们打道回府的念头。沉吟了一会儿，用不算小，但只有周清尧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们不会丢下你回去的。祖师爷要找的东西我来负责就好。你不要太担心，
“不是那个意思。你去挖南疆那个墓也是为了找东西吧？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因为这几个墓好像有联系。”
老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清尧静静地看着老大不说话，老大叹了口气，记忆中胡老三一旦不说话，就是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时候。除了老大，也没其他人摸得透他这怪脾气。
但只有这个，不能如他所愿。老大依然摇头。
“……老大，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要是你……”后面的话讲出来不吉利。
“老二知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会接替我继续找。”
周清尧艰难道：“可是二爷……”
记忆中那个不理世事如隐世高人一般的二爷，虽然是老大一脉同枝的师弟，祖师爷亲传的弟子，却很少跟他们一起下斗。那种不食人烟的家伙钻地洞是什么样子，周清尧连想都想不起来。把祖师爷的重任交给他真的没事吗？
仿佛看出了周清尧的疑惑，老大道：“别看老二那样。他比我厉害得多。”
周清尧不信，这话搁其他任何兄弟也不会信。但是老大眼中的郑重让周清尧不得不在意。
“你牢牢记住我这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不听话的崽子绝对翻不过老二的掌心。那个时候的暗金门，或许会……”老大眼中冰冷一闪而逝：“更霸道。”
周清尧还是没能套到老大想找的东西，还没说出香味的事，前方探路的手下就回来说：顺着殉葬沟走到头，没发现其他猎物，却发现了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
关北海已经围着那块从雪下面清理出来的东西查看。
巨石半埋在雪里，歪裂了一半，只剩下面半块，上面半块断了，也陷在雪地里，他们把残缺的两块都整理出来，清理干净上面的雪。
石头起码有一吨重，他们抽不起来，只能让它平躺在雪地里。
正面是石雕图案，刻的是龙凤呈祥，四周浮云缭绕，日月交辉。
“这应该是神道上镇门的石屏，不是石碑。”关北海道：“专门用来装饰墓道的。通常跟镇墓石兽放在一起。”
殉葬沟结束就是墓道，墓道入口放置石屏。这倒也符合墓葬样式。
“另外，从这个石屏的样式，可以推断墓主人的身份。”
周清尧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最单纯的吉祥图案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便问关北海。
关北海袖口褶皱的发信器已经没电了，特警只能检测到信号最后是消失在这里。他煞费苦心，很想哄盗墓贼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便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拖延时间。
“石碑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壁虎。”
周清尧蹲□去看，果然看到如关北海描述的，石雕壁虎趴在角落，头偏朝龙凤嬉戏的方向，不知为何，明明极小的一只，却给周清尧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能管住石屏上其他东西。
“这表明这个墓主人是皇宫里的女子，并且还是皇帝的女人，有可能是皇后、妃嫔、太后、或者未出嫁的公主。”
“啊？为什么？”
“壁虎这种动物，在古代皇宫里，被做成一种红色的药，点在女子身上就不会变色，直到女子失去贞操才会褪去，被称作守宫，点在女子身上的就是著名的守宫砂。因此在清朝的墓葬制度中，都要求皇宫里的女人死后，在她们陵墓的石屏上，刻一只小小的壁虎。象征着女性无论有多高的地位，在森严的皇宫中，依然会受到这种‘贞操’制度的约束。这是男权社会中对女性优越感的体现，即便是陵墓也不放过。普通人家是不会修这么华丽的石屏的，就算修了，也不会刻壁虎，因为守宫砂一般在皇宫才用得上。”
一群没文化的盗墓贼对关北海刮目相看。周清尧却还有疑惑：
“你说这可能是什么后妃、皇后、太后……可是她们能单独修陵墓吗？不是要去跟皇帝陪葬吗？清朝的皇帝，没有葬在长白山的吧。”
盗墓贼虽然没文化，基本的常识还是有。辽宁沈阳附近是清朝开国几位皇帝的陵墓，北京的清东陵、清西陵葬着顺治之后的皇帝。长白山虽然是风水宝地，可也没剩下哪个皇帝的陵墓流落在长白山了。
“谁跟你说皇帝的女人一定要跟皇帝葬在一起？有好多，什么孝庄、慈禧都没跟她们的老公皇帝合葬，而是单独修陵墓。算了这些人你也不熟。还可能是没出嫁的公主，或者来长白山玩忽然暴死的其他女眷。”关北海继续道：“极有可能是上京，就是现在葬在沈阳附近那几位皇帝，努尔哈赤还有皇太极什么的女人，算了这些皇帝估计你也不熟，反正他们当时还没入关，首都就是今天的沈阳。长白山离沈阳不远，修陵墓也不是特别麻烦。”
“等等，我们已经在长白山里了吗？”周清尧震惊。
“当然，白山后面是天山，都是长白山的小山系。我们走了那么久，肯定进了长白山地界。”
周清尧心中一紧，想起十年前盗的那个墓，是在北京附近的清西陵的公主墓，也是女人。那么她的石屏上，也会有只小小的壁虎吧。
前面手下又来回报，说继续顺着神道往前走，发现了疑似镇墓石兽的雕像。
只是那个石兽……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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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红冠蛇雕
第九十九章红冠蛇雕
镇墓石兽；通常都是建在神道两侧，造型多为威猛兽类，诸如貔貅、麒麟、狻猊等神话中吉祥神兽，或者是大象、骆驼、白马、这些富有宗教意义的动物。
石像倒塌在神道两边；半埋在雪里，从雪中挖出来的只是半截，清理干净后，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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