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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也转世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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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笃道:“说的也是,甄师叔是首座弟子,未来的掌教,眼下,你又是他唯一的徒儿,以后甄师叔若是再收徒,你就是大师兄,课业学不好是不成。”
陈清和叹道:“是啊,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师父,我也得拿得出手啊。”
鹿清笃道:“师弟啊,所谓欲速则不达,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不行,这反而要坏事的,咱们讲究清修,要清静无为,心如止水,心乱了,内功根基就飘了,你得谨记啊!”
陈清和道:“谨记师兄教诲。”
鹿清笃闷了一口茶,接着道:“你看你师兄我,论武功,在咱们这四代弟子里上不上,下不下,不过,论道法,我可是能称得上这个的”,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续道“所以说,别一根树上吊死,这个不成,换那个,总有一个方面能学出门道来。”
陈清和道:“师兄说的是,清和受教了。”
鹿清笃此时突然长叹一声,黯然道:“不过,你师兄我这样也是没办法,我的武功根基坏了,只能研究道法了,想当年,你师兄我的功夫也是不差的。”
陈清和好奇,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伤了根基?”
鹿清笃愤愤道:“还不是那个叫杨过的小杂种,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邪功,前年比较之时差点儿把我打死。”注意着陈清和的神色。
陈清和果然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师兄,我常听人说起杨过,他到底在教中做什么了?”
鹿清笃奇道:“怎么,甄师叔没跟你提过吗?”
陈清和摇头,道:“师父提到过杨过,只说他是个大逆不道之人,具体什么情况总是闭口不言,转头提醒我要尊师重教,谨守门规。师兄,可否与我说说杨过之事?让我弄个明白?”
鹿清笃故作为难,道:“这事算是咱们全真教的奇耻大辱,不太好说啊!”待陈清和露出焦急神色后,话锋一转,压低了嗓子道:“师弟,师兄今日豁出去跟你细讲讲,你可别到外面去传说,这要是让咱们师父或是祖师爷们知道了,咱们俩儿可没好果子吃。”随后向陈清和讲述杨过如何入教,如何叛教,如何进入古墓成为龙的徒儿,添油加醋地抹黑杨过如何顽劣不堪,将自己的师父赵志敬摘了出去。
陈清和听后,不由吃惊,道:“他••他竟如此过分!按照教规,是要处死的啊!”
鹿清笃一拍大腿,附和道:“可不是嘛!杨过那个小畜生是咱们全真教建教以来唯一一个叛教之人,名声响亮啊!不过,这事说起来丢人,你入门晚,所以只能听得只言片语。”拍拍身上的瓜子皮,接着道:“自从出了这事,咱们教中当师父的唯恐出了第二个杨过,对徒儿们管教得更加严厉,我想,甄师叔对你如此严格,也是受了这事波及。”
陈清和道:“如此的话,我真是无妄之灾了,唉,师兄,既然杨过如此顽劣,古墓中那位姓龙的公子又怎会收了他当徒儿呢?”
鹿清笃耸耸肩,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清和,古墓里那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别看长得天仙似的,那姓龙的性子古怪,武功高得邪门,当年他差点儿宰了郝师叔祖,扬言要挑了全真教,轻易招惹不得,师弟,我提醒你,没事别往后山去,免得生是非,丢了小命不划算。”
陈清和听鹿清笃这样讲,观他了然神色,已知鹿清笃是知道自己去后山的事情了,心中一紧,扯谎道:“可是,师命难为!”
鹿清笃拍了拍陈清和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师兄跟你说这个就是让你注意点儿。曾经,几位祖师爷念在咱们两家渊源,也给古墓送过米面什么的,这是好事,本不打紧。不过,咱们门中有不少碎嘴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常往后山走,不知内情之下,怕是要说闲话的。”
陈清和站起来,作揖道:“多谢师兄提点。”
鹿清笃任务完成,不想逗留,于是道:“清和师弟,这天色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先走了,唉,不用送了。”自行离去,直奔赵志敬处。
赵志敬问道:“清笃,打听得如何?”
鹿清笃道:“师父,你猜测的没错,那些东西确实是甄师叔让陈清和送的。”
赵志敬得意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重新坐下,搭着胳膊让鹿清笃给他按捏,接着道:“甄志丙想通过这么点儿小恩小惠拉拢古墓派真是太天真了,他也不想想,血债岂是几个馒头、花卷能抵的。”捋着颏下长须冷笑。
鹿清笃问道:“师父,那咱们怎么办?”
赵志敬眯着眼,心里有了打算,道:“静观其变,清笃,你继续盯着陈清和,以后在发现纸条还是一一收着,咱们有待来日,甄志丙犯下错误之时,给他加一把火,勾结古墓是咱们教中大忌,他的首座之位定是保不住的,剩下那帮歪瓜裂枣不是你师父的对手。”
鹿清笃嘻嘻一笑,讨好道:“师父,高明,高明!”接着问道:“师父,丘师叔祖跟那姓龙的接触过的事情,咱们要不要放点儿风声出去?”
甄志丙是丘处机座下的二弟子,他们已经抓住了徒弟的小辫子,如果再把师父的不妥之处捅出去,那么,丘处机门下一派都会多多少少受些影响。
当年杨过初入古墓之时,丘处机曾私下里找过龙,想将杨过要回。他本想仗着武功与龙一争高下,谁料到,最后两人竟打了个平手,表面上没输,实际上却输得彻底,再没了底气与龙谈判,只好彻底将杨过交托给龙。
那日,丘处机与王处一谈到这事,恰好甄志丙和赵志敬在场。丘处机和王处一也不忌讳两个徒弟,一块儿分析龙的武功。言谈之中,丘处机曾后悔,当年晚了一步,没将龙这个武学奇才抱回门中。
原来,龙穿越之日,哭喊求救之时,古墓派的李莫愁和妇人,后来龙的师父,全真教的丘处机都在雪地附近,只因古墓轻功卓绝,丘处机赶至不及,让李莫愁和妇人抢先一步,错失良才。
正因如此,知道龙生辰约在冬季的只有丘处机、王处一、赵志敬和甄志丙四人。
丘处机和王处一作为长辈是不可能放低身段给龙送吃祝寿的,赵志敬也不会如此好心接济。赵志敬联系教中局势,因此猜测,会做出这件事的人是甄志丙,目的在于拉拢古墓中人成为以后的助力,保证首座、掌教之位牢固。陈清和作为甄志丙的唯一徒儿,代师行事自无不可。
赵志敬摇头道:“这个不行,你师祖跟丘师叔祖交情甚好,得罪了丘师叔祖与得罪了你师祖没什么分别,咱们不能因为蝇头小利而失了真正的靠山。”
鹿清笃道:“师父通透,徒儿受教了。”
赵志敬道:“你啊,就知道耍滑头,也得多用用脑子,从明天开始,你找个由头陪陈清和练功,顺带把你的肚子消减、消减,这回较比为师就不指望你给我争气了。”将鹿清笃的手拂开,从榻上走下,紧了紧腰带。
鹿清笃问:“师父,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赵志敬抖了抖外衫,边走边道:“清笃,交情是谈出来的,今日大雪,黑夜孤单,我去跟你甄师叔围炉夜话,好好学着点儿。”
鹿清笃会意,奉承道:“师父稍等,我去给您二位准备些小菜,做好之后给您二位送去。”
赵志敬拍拍徒儿的肥肚皮,满意道:“孺子可教,前途无量,哈哈哈!”
………………………………
第三十七章 能流泪,不算苦
除夕之日,大雪初晴,古墓前的空地银装素裹,正好成了一片平整的演武场,龙和杨过便在此处演练古墓武功,互相拆招,轻功飘渺,踏雪无痕;掌法迅捷,出其不意;剑法灵巧,行云流水;最后练到了美女拳法。
美女拳法是林朝英独创,每一招都是模仿一位古代出名的美女,如“红拂夜奔”、“丽华梳妆”、“西子捧心”。因而,这里头的招式耍起来可谓婀娜多姿,尽态极妍,不似武功,更胜舞蹈。
不过,因为龙与杨过皆为男儿,做不得妖娆媚态,他们两人在学习中自行贯通,在身法上变成了飘逸潇洒,俊雅端方。同时,又因为龙和杨过性情不同,他们施展出的这套拳法给人的观感有所不同,各有千秋。
龙容貌出众,胜出世间男女百倍,可因性情冰冷而显得孤傲脱尘,仿若仙人降世,举手投足间仙气十足,凛然不可侵犯;
杨过的模样与龙相比自然不及,眉清目秀,有着江南男子独有的温润,清雅,但因其性情承继其父杨康,故而多了几分风流,气质矛盾,独特。 收招之时,龙已悄立雪中,杨过却还未停止。
只见他飘然躺倒在地,如卧榻上,右手支颐,左手轻轻挥出,袖摆扫过腰间、大腿,似是平整衣裙皱褶,长叹一声,脸现寂寥之意。
龙问道:“过儿,这是什么招式,你自创的吗?”
杨过点点头,从雪地爬起,恢复了活泼性情,拍拍身上的雪,一步跃到龙的身边,兴奋道:“恩,我自己想出来的,龙哥哥,我想啊,咱们祖师婆婆是世上罕见的美女,这美女拳法中可不能少了她。”
龙道:“祖师婆婆容貌确实倾国倾城,过儿,跟我讲讲,你这招式什么名堂,可想好名字了?”
杨过骄傲道:“当然想好名字了,龙哥哥,你知道吗?我从第一天学这套拳法的时候就想到这招了,就叫“古墓幽居”,我聪明不?”
龙道:“过儿,你真聪明,真了不起,这么快就能自创招式了,强过我许多了。”
杨过听龙夸奖,更加骄傲,笑嘻嘻道:“龙哥哥,我来教你这招“古墓幽居”好不好。”要调换身份,以己为师,真的认为自己比龙强了。
是年,杨过十六岁,身材与龙相仿,喉音渐粗,褪去了孩童模样,已经是个俊秀、强健的少年。他初拜龙为师时,真真切切将龙当做师父,很是恭敬,将做饭、烧菜、洗衣、打扫等一切粗活、累活揽在身上,不让龙劳累,其实细细探究内心,他对龙是有惧怕之意的。杨过怕自己失了愿意教他功夫的好师父,也怕自己失去了得来不易的栖身之所。所以,他平日的恭敬虽然出于真心,却多了几分刻意讨好。
不过,随着二人相处日深,杨过逐渐摸透了龙的性情,心中虽然将龙仍旧奉为师长,对他又敬又爱,但他心里头清楚龙外冷内热的性格,行为举止不再拘谨,知道龙对他宽容,时常与龙逗趣,甚或搂搂抱抱,撒娇撒泼,如此一来,两人的相处与世间普通的师徒大大的不同,逾越了该有的礼数。只是一个出于真心,不以为意,另一个穿越而来,思想豁达,都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今,杨过年纪渐长,所思所想成熟了不少,反观龙,因为修习内功的缘故,虽然是二十出头,却还是十七八的样子,倒显年轻。在杨过的眼中,龙是世上最完美的人,乃是落入凡间,不沾污秽的神祇。杨过自认自己是铮铮男儿,时刻想着要保护、爱护、守护自己亲爱之人,面对龙时,不自觉地想要将龙维护身后,自己挺身而出,为其遮风挡雨,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今日,杨过听得龙夸奖其胜过自身,不禁登时精神大振,傲气、豪气、男子气概大涨。他想,龙不会撒谎,他这样说,事实就是这样了。既然自己强过了龙,那么以后,龙受自己保护就是理所应当。所以一时得意洋洋,脱口要教龙功夫,以证己之强大。
岂料•••,只听龙道:“过儿,这个招式我学不了。”
龙竟拒绝了。
杨过只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泼洒下来,熄灭了他满腔热忱,满腔气概,眼神黯淡了下来,心想:“是啊,龙哥哥夸我是为了我开心,他都能拿下郝大通,打平丘处机,哪里会看得上我的微末招式,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龙观杨过神情从志得意满到怅然满怀,不禁轻叹,伸出冰凉的手掌抚了抚杨过的面颊,道:“过儿,别胡思乱想,我说我学不了你的招式,不是看不上你的招式,而是我真的学不会,勉强会了招式,却也施展不了威力。”
杨过奇道:“怎么会学不会?”
龙道:“过儿,武学之道,内外兼修,这个道理你懂吧。”
杨过点头,道:“我懂,非常懂,龙哥哥,你就是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修得跟冰一样,到了如今,若非细心分辨,在你的脸上,笑与不笑都快分不清了。”想到这儿,已经将自己内心的纠结放下了。
这才是令人头疼的大事啊!
龙道:“是啊,我的功夫要求严苛,需得时时保持心如止水,压制七情六欲,若是有朝一日,我大悲大喜,大哭大笑,动了情,留了泪,我的内功必要遭到大害,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杨过道:“你跟我说过,祖师和孙婆婆死时,你曾心痛过,所以留下了暗伤,紧接着李莫愁来袭,你功夫难敌,受她一掌,伤势加重,至今没有好完全,成了摆不脱、治不好的宿疾。”
龙道:“由此可见,心境对功夫修炼是多么的重要!”
杨过听得心酸,走到龙的身边,伸臂将人从后背环住,下巴搭在龙的肩头,轻声道:“龙哥哥,你都这样了,就别拿自己当例子教导我了。”
孙婆婆离世之时,龙未曾掉过一滴眼泪,也未曾露出过半点忧伤,杨过不理解为何龙会如此,至亲死去竟能不伤心难过,心中对龙评价不好,暗中责骂龙薄情冷漠。后来,闲谈之时,龙提到自己的宿疾,杨过才一瞬间意识到,面前这位如雪如冰,好看得不像真人的仙人过得有多么的苦,多么的累。老天爷总是公平的,他给了龙极好的容貌、师长的同时,也给了龙注定孤凉、压抑的一生。
一个人,如果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挥洒泪水,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苦还没到顶苦。他的苦还有诉说、挨过的机会,而一个人,若是连泪都不敢流了,他的心里的苦该是多么的沉重。
痛者流泪,那么不流泪的人心中就不痛吗?痛彻心扉,再难排解,何必泪流满面,装模作样地给外人看呢!
从那时起,杨过突然明白,有泪可流的人是多么的幸福,对龙唯有同情和怜惜。
杨过总是欣喜自己的胸膛够宽,恰好能够将龙的肩头笼在身下。
龙对杨过的搂抱已经习惯,接着道:“过儿,你想这招“古墓幽居”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杨过闭口不言。
龙道:“过儿,其实你想的没错,当年祖师婆婆是迫于无奈才隐居古墓的,她心里头一直有外面的人、外面的世界,所以最后才忧思成疾,郁郁寡欢终至去世。”歪歪头看着杨过道:“过儿,你也不喜欢古墓,住得时间长了就觉得气闷,总想着要到外面去走走,对不对?你的心境与祖师婆婆殊途同归,所以你能研究出这个招式,理解其中的意思。”
杨过挠挠头,道:“龙哥哥,你真厉害,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不怪我不安分吧。”
龙摇头道:“我不怪,你曾经在嘉兴、长兴两地颠沛,又曾出海到过桃花岛,后来跟着你郭伯伯从南走到北,领略了大半江山风光,最后上了这终南山。”轻轻一叹,接着道:“你看过了外面的繁华,觉得天大地大,就像天上高飞的雄鹰,见多识广,只在山下的小镇子走走怎么能满足你?要你长期陪我一块儿冰疙瘩在这个杳无人烟的深山里避居才是真受罪呢!人之常情,何来怪罪?”
杨过问道:“龙哥哥,你从来没想过要下山走走吗?”
龙道:“过儿,我学不了你创的“古墓幽居”,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是没想过下山,而是我根本不在乎。住在古墓里还是住在外面,于我,都没什么分别。我不会因为古墓冷清而气闷也不会因为外头热闹而欣喜。”接住一片飞落的雪,接着道:“我的性情是天生的,就像是这冬日里从天而落的雪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落,冰冷、淡漠、没有味道。我对世间一切人、事都没有兴趣,我喜欢冷眼旁观,不喜欢多管闲事。我不会因为春天里的花开了而愉快,也不会因为秋日里叶落了而伤感,我总是做着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理。”
杨过道:“龙哥哥,你才不是这样,若像你说的这般冷漠,你就不会因为孙婆婆和祖师去世而伤心,也不会这么好心地照顾我。”
龙道:“是啊,曾经,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没有感情地活着,冰雕一样,等待着化成水、消失的那天,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做不到。避居尘世的古墓和断情绝爱的武功并不能让我一直这样下去,再碰上了你,我就更不可能啦。”
杨过问道:“那•••遇上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
第三十八章 《莺莺传》
龙微微一怔,道:“我不知道。”
此言既出,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北风吹起了,卷起地面上的雪,打着旋儿飞舞。
龙和杨过的衣摆随风鼓动,一白一蓝互相拍打、纠缠。
一阵子后,杨过深吸一口气道:“我会让它变成好事,就算是坏了,我也要让它变好。”
龙仰头凝视灰蒙的天空,沉默良久,突然道:“过儿,你很好”,听得杨过似是疑惑“恩?”了一声之后,续道:“心地好、资质好•••模样也好,以后,你无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人,都不要轻视了自己。”
杨过放开龙,正色道:“是,龙哥哥。”
龙轻轻“恩”了一声,道:“过儿,回墓里啦。”足尖点地,飘然飞入纷飞的雪花中,奔向墓口。
杨过稍晚一步,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随后追了过去。
古墓里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除夕的到来有所改变。晚饭之后,杨过留在厨房洗刷碗筷,龙回到房间阅读道家典籍。
杨过从厨房回来后,瞧了一眼在绳上侧身而卧,手执书卷的龙,心道:“龙哥哥睡绳子本事都出花样了,若是到集市上表演,一定赚好多钱,赛过那些玩儿杂耍的百倍。”放下对龙功夫的感慨,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到石桌前,点了蜡烛,开始读书写字,诵读典籍。他生来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做些这些事情轻而易举。不同于黄蓉教授他书本典籍时,杨过会心生怀疑,在龙的吩咐下,他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抄写一本书出来也不会喊疼、喊累。
小半时辰后,杨过放下了笔,将抄写好的诗词给龙看。
龙坐在绳上,问道:“过儿,今日可有不懂的。”
杨过从众多宣纸中抽出一张,道:“龙哥哥,你看这篇,我几乎全看不明白,又是山、又是云、又是花的,他写的是什么呀,这人是不是道士?我才不看道士写的东西!”
龙道:“道士又不是全坏的,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全真教。”拿过杨过手中的诗,道:“原来是这个,难怪你看不懂了。”
杨过跃上绳索,同龙并排坐着,问道:“这人叫“元慎”吗?”
龙摇头道:“不,这个字念“稹”,这个人叫“元稹”。”
杨过吐了吐舌头,道:“龙哥哥,你赶紧给我解释、解释。”
龙道:“这是一首悼亡诗,你得明白其中所指才可读明白。”
杨过道:“哦,这是给死人写的诗,那这个元稹给谁写的?”
龙道:“给他死去的妻子,叫韦丛的。过儿,你看,这里的沧海之水,巫山之云指的就是他死去的妻子,这两句诗表面上的意思是:曾经看到过沧海的波澜壮阔,就再也看不上别处的水波,曾经观赏过巫山的美丽白云,看到其他地方的云就不是云了。”
杨过接话道:“所以,这个叫元稹的是说,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是世上顶好的人,世间其他的女子与他的妻子相比就不算什么了,是不是?”
龙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接着三四句,“我”在花丛中游走,这里的花丛指的就是其他的女子,也就是说,“我”在众多女子中游走却懒得回顾、懒得看,这原因,一半是因为“我”要修道,要清心寡欲,另一半就是为了“你”,“我”的妻子。”
杨过听后,想了想道:“龙哥哥,这人•••”皱了皱眉头。
龙道:“过儿,想说什么?”将诗词轻飘飘放回去。
杨过道:“这人好假。”
龙问道:“怎么假了?”
杨过跳下绳子,站在龙的面前,抱着胳膊道:“这个元稹口口声声说他的妻子多么好,他是多么的思念,既然如此,他到满是美女的地方去干什么?懒得看,也是看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还说什么清心寡欲,谁信啊!他要是真爱他的妻子,就该抱着他妻子的牌位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家里可比外面清净。”说着,又跃上绳子,引得绳索摇晃,他与龙也前前后后晃着,接着道:“龙哥哥,你说他这叫不叫做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下定论道:“他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又接着说,“果然,道士不是好东西,跟道士沾边儿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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