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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也转世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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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公子于凶险之中能做到如此,实在令人佩服。”说罢,继续关注场中重新对峙的
二人。
斗到此时,龙和李莫愁未生胜负,算是平手。
李莫愁笑道:“师弟,好本事,让师姐大开眼界。”
龙道:“师姐,不遑多让”,重新握剑,淡淡道:“再来吧。”
李莫愁轻甩拂尘,搭在臂间,摇头道:“这样不成?”
龙不语,待她说完。
李莫愁笑道:“你我系出同门,武功一路,如今你仗着宝贝手套与我拂尘难分胜负,继续打下去也是枉然,分不出高低的。”
龙道:“确是这样”
李莫愁心知有那双奇异手套在,自己拂尘、银针多半是用不得了。施展赤炼神掌,非得提前蓄力,才能蕴毒于掌心,发挥威力,而古墓武功以轻、快见长,快打之中难得喘息之机,因此,这神掌也施展不出来了。想来想去,自己三项绝技都无用武之地,李莫愁不禁懊恼:“师父就是偏心,如果臭小子没有那双手套,早死在我的拂尘之下了。”然而怨恨无用,只能独辟蹊径,另寻胜机。
李莫愁娇媚一笑,提议道:“师弟,这样吧,咱们同时比剑如何?”心中这般思量:“我行走江湖多年,对敌经验丰富,剑法必然高明你这小子,只要给你刺上几剑,趁着你流血体虚,手足发软之际,我便能抽出空来,让你尝尝赤炼神掌的滋味。”
两年前攻打古墓,龙身受重伤,一直是杨过借助古墓黑暗和机关重重与李莫愁应付,即便如此,李莫愁还是在杨过背上抽了一记,逼得杨过要放下断龙石避难,所以,李莫愁并未见识过《玉女心经》高妙武功,而且两人斗到此时,龙所显示的功夫于别人是未曾见过的上乘功夫,于自己而言确没什么稀奇的。李莫愁自忖,若没那刀枪不入的手套,龙早就丧命了,因此,只当龙与自己学的那些东西大同小异,继而提出斗剑。
殊不知,此举正是以自己的短处对付龙的长处。
龙微微迟疑,点头道:“好,比剑就比剑。”
李莫愁拂尘倒卷,“刷”一声夺过洪凌波手中之剑,然后将拂尘往颈后一别,笑道:“师弟,请了。”她自恃师姐身份,哪怕龙是掌门,也绝不主动出手的。
龙道:“多谢师姐相让。”言语中抬高李莫愁身份,抢步而上,剑刺而去。
两人又斗在了一起。
古墓武功考虑到女子劲力不足的特点,扬长避短,剑招不求劲力浑厚,讲究出其不意,巧妙端方,一招百变,大招套小招,似实非虚,看虚却实,千变万化,迅捷无比,犹若电闪。
林朝英武功高强,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个风雅人物。因此,她所创出古墓剑法招招透着精致、典雅的韵味。
龙和李莫愁都是当世少有的美男、美女,
于是,他们两人明明针锋相对,饮恨厮杀,劈、刺、砍、削招招凌厉、刁钻,做着血腥之事,在外人观来确是另一番风景,别一般的味道。
只见丰神俊美的男子出招潇洒,神采飞扬,而那貌美如花的女子身躯妖娆,婉约娇媚,叮叮当当的击打之声好似天送乐音,让这二人翩然起舞一般。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浑然忘了两人是在进行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
欧阳锋心志坚定,只求高深武功,看了一会儿龙和李莫愁的花招子渐觉没趣儿,打了个哈欠道:“你杀不了我,我杀不了你,软趴趴的,得打到什么时候。”语意中颇有嫌弃意味。
耶律燕奇道:“龙前辈,他们的剑法不妙吗?我看着就很好啊,又好看又厉害?”
欧阳锋道:“剑法是妙,换了旁人没几个能挡得过,几百招下来非得被削肩、砍腿,鲜血淋漓,不过他们师姐弟两个用同一套剑法,我懂你,你懂我,打得跟谈情说爱似的,能分什么胜负,不好,不好。”说着,将豹崽儿搂紧怀里,玩笑道:“那女人是个恶毒的,可不能让你爹娶回家,常言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你以后就别想要好日子喽。”
豹崽儿不知听没听懂欧阳锋的话,反正适时地“嗷呜”嚎叫了一嗓子,似是赞同欧阳锋之语,警告“爹爹”千万不能要那个恶女人。
欧阳锋说话声不小,周围人将他的打趣之语早已听进,又听豹崽儿嗷呜,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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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伤痕累累
郭靖憨厚、规矩,最尊师重道,恪守礼法,这样改门换派之事是他一辈子都不敢做、不敢想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过,当年,杨过在桃花岛上维护欧阳锋的执拗样子又现眼前,那一声声“我义父是好人,我义父是好人”犹在耳边。杨过认贼作父在前,郭靖真的怕他作出无可挽回的错事。
杨过本想与郭靖等人好好解释,将事情讲明白,但他生性桀骜,性情极端,在注意到郭靖看他的眼神之后,突然上来了脾气,冷冷道:“郭伯伯,你不信我,是不是?”
郭靖想不到杨过会质问自己,一时愣怔,说不出话来。
在郭靖的心里,他确实不怎么相信杨过,但“是”这个字怎么说得出口?沉默好一阵子之后,郭靖不会说谎,如实道:“过儿,全真教的道长都是德高望重、品行高洁之士,你若与他们生了嫌隙,只要好好认错、受罚,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杨过闻言,鼻中重重出气,神情不屑,固执问道:“郭伯伯,你不信我,是不是?”
郭靖看杨过神色偏执,与当年杨康相若,心中生出愧疚,闭口不答,唯有一声长叹说明一切。
杨过冷冷道:“好,我明白了,全真教的道士都是有德之人,他们杀了人是除害,他们伤了人是惩恶,他们污蔑了人是教诲,我一个生性顽劣的臭小子可不敢给全真教那些圣人泼脏水。”忽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凄苦,震得整个屋子都在颤动。
郭靖、黄蓉、陆冠英、程瑶迦四人心中一惊:“他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内力?”
郭芙、武氏兄弟武功低末,因师承郭靖,很多东西没学到,听不出杨过声中夹杂内力,只觉得笑声极大,震得头脑发晕,一个个捂着耳朵,心生不满,怒气冲冲瞪着杨过。
笑声甫歇,杨过突然跪地,仰头看着郭靖,眼神刚毅,寒光闪闪,厉声道:“我是叛教逆徒,死有余辜,今日,你一掌毙了我吧。”竟睁目待死。
郭靖听杨过说“我是叛教逆徒”,心中霎时伤痛,犹若重锤击中胸口,颤抖着举起手掌,问道:“此话当真?”
杨过道:“当真。”
郭靖怒道:“逆子,我绝不容你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抬掌蓄力,就要一掌拍下。
这时,黄蓉喝道:“且慢”。身子一转,挡在杨过身前。紧接着,陆冠英和程瑶迦也齐声呼喝,上前拦阻。他们三人观杨过神情,听杨过言语,便觉其中必有曲折,八成,杨过的话不假,唯有郭靖,一个心眼儿认到底,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听不出“我是叛教逆徒”这句话是气话。
黄蓉伸臂拉下郭靖的手掌,与之相握,慢慢摩挲,柔声道:“靖哥哥,话都没问明白,怎能随意下手?过儿与你怄气,你都听不出来吗?”扭头对郭芙三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吧。”
黄蓉确实不喜欢杨过,方才见他眉宇间满是邪气,
堵得郭靖哑口无言,更生反感,但同时,黄蓉也佩服杨过这份宁死不屈的胆识和傲气。更重要的是,郭靖若是杀了杨过之后才知自己误会,必然自责不已,甚或以死谢罪。黄蓉心疼丈夫,自然是不能看着杨过死的。
郭芙、大小武头一次见郭靖动怒,已然吓蒙,听了黄蓉之言,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跑了出去,不敢停留。
陆冠英和程瑶迦温言劝了几句之后,也出去了。全真教一行人下落不明,他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等着处理别人的家务事,况且,听杨过之意,多半里头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二人虽然算是全真教中人,却也不想知道太多事情,免得徒增烦恼。
屋中只剩下三人了。
郭靖听妻子劝告,已知自己错怪了杨过,甚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杨过气塞胸臆,梗着脖子扭头看向一边。
黄蓉看看大的,看看小的,暗自摇头,抓着袖子给丈夫擦了擦涨红的脸,轻声道:“靖哥哥,前头快选武林盟主了,你去看着点儿,我身子不便,去了也是添乱,我在这儿陪过儿,将事情问清楚,去吧。”
郭靖“恩”了一声,看了看杨过,踌躇半步,也出去了。
如此一来,屋中只剩下杨过、黄蓉二人。
黄蓉道:“过儿,先起来吧,这里没外人了,咱们有什么说什么?”说着,锤了锤后腰。方才一阵又惊又吓,黄蓉好像动了胎气,肚子有些不舒服。
杨过瞧了一眼,见黄蓉脸色憔悴,本想置之不理,但终究拧不过良心,忘不了龙的教导,顺从起身,扶着黄蓉坐下,站在一旁,还是不说话。
黄蓉道:“脾气是怪了点儿,心肠倒不坏。”
杨过心中一动,知道黄蓉是在说自己,仰头看着屋顶,嘟囔道:“心肠好也不是全真教的臭道士教出来的。”
黄蓉轻轻一笑,道:“恩,全真教里头良莠不齐,确实不见得都是好心肠的人。那年,你郭伯伯带你投师,打趴下了一群道士,老的不在意,小的却不然,那些道士怀恨在心,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了吧。”
杨过道:“是啊,反正我到哪儿都是被欺负的命。谁叫我顽劣不堪,大逆不道,不懂得溜须拍马,不懂得阿谀奉承,只知道跟师父对着干。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郭伯母放心,我谁也不怪。”
黄蓉听杨过语气老成,通透,觉得有趣,心中愈发好奇是谁将杨过教导成这样,顺着道:“懂那些有什么用,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脾气,当年我没嫁给你郭伯伯时候,那帮道士天天‘小妖女’前,‘小妖女’后的叫我,还想过撮合你妈妈跟你郭伯伯呢。可到最后呢,我还是嫁给你郭伯伯,而丘处机他们现在还得尊称我一声郭夫人,黄帮主,可笑不可笑。”
杨过听黄蓉提到母亲,有了兴趣,看向黄蓉,希望她多说一些。
黄蓉笑道:“站着多累,坐下聊不是更舒服吗?”
黄蓉提到穆念慈只是为多个说话的引子,并不真的想多聊。提到穆念慈就定要提到杨康,而杨康的死又跟自己和郭靖有些关系,轻易说不清楚的。
杨过听黄蓉语音柔和,微微不自在,挠挠头,绕过黄蓉坐到下首处,懂得尊卑之别,不与黄蓉平起平坐。
黄蓉见杨过行为,心中一动,问道:“你明明什么都懂,为何执意顶撞你郭伯伯,心平气和将事情说清楚不好吗?”
杨过道:“我就是气不过,也不明白。”
黄蓉道:“气不过什么?不明白什么?”
杨过撇撇嘴,道:“气不过你们问都不问就冤枉我。”看着黄蓉道:“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问都不问就冤枉我。”深吸口气,接着道:“以前,在桃花岛的时候,我确实顽劣,有些事情确实做得不对,你们误会我,情有可原,那是我活该,可几年没见了,你们还是这样对待我,我实在不能理解,难道人不会变吗?难道小时候顽劣,长大之后也顽劣吗?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恶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为什么我没有?难道我就如此不知羞耻,不知长进,不懂得学好吗?”
黄蓉赞道:“说的好!”心有感触,想着以后对待杨过得宽容一些。
杨过得了黄蓉一句夸赞,心中略微得意,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必要在郭家逗留,站起身来,拱手道:“郭伯母,我是名正言顺退出全真教,方才所说无一字是虚言,您若不信,大可等全真道士到来之后亲自对质,小侄赶来此处,乃是听洪老帮主吩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话已传到,就不多留了,就此离去。刚刚,我莽撞顶撞了郭伯伯,没有脸面再见他,请郭伯母劳烦转告侄儿歉疚之意,您二位于我有救命、教导之恩,杨过终身不忘。”跪地三叩首,转身就要推门而去。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哎呦”一声,黄蓉脸色刷白,冷汗淋漓,颤颤巍巍扶着椅背。
杨过急忙奔过去,扶着黄蓉免得她跌落,急问:“郭伯母,你怎么了?”
黄蓉道:“我前些日子练功岔了内息,方才急于起身,不甚牵引内息乱窜,怕是要动胎气了,快、快去叫你郭伯伯过来,替、替我平稳内息。”
杨过已搭在黄蓉腕上查探,顿觉黄蓉情况凶险,哪里能够拖延,等郭靖到来?于是,当机立断,与黄蓉单掌相对,缓缓运功,为其调理内息。
半柱香时间后,杨过和黄蓉皆满脸汗水,不过,黄蓉脸色已经红润,内息平稳了。
黄蓉感激道:“过儿,多亏有你,否则今日我们娘俩儿要命丧黄泉了。”
杨过道:“郭伯母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
黄蓉问道:“过儿,你内力之高远超同龄,是跟谁学的功夫?”
杨过不愿透露龙的姓名,微一沉吟,缓缓道:“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
第六十一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黄蓉一怔,笑道:“好吧,你不想说,我不问了,过儿,我一直对你有成见,真是错怪你了,我得跟你说一句‘对不住。’”
杨过心中一酸,也笑道:“您对我也不差,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有谁对不住谁。”
黄蓉听他这般讲,心里头顿生温暖,趁机道:“我不如你郭伯伯,他是真心待你好,可是啊,他心眼儿太实,说好听点儿叫憨厚淳朴,往不好听了说就是愚笨,很多时候辞不达意,对你的关心表现不出来,你也别怪他,这几年来他对你甚是想念,时常念叨,既然来了,就多待些时日吧,也让他高兴高兴。”
杨过道:“郭伯母美意,小侄心领,不过,我前些日子犯浑,惹恼了我那对我最好的人,气得他远走,我得赶紧去寻,求他原谅,所以不能耽搁了。”
杨过本想说“我前些日子犯浑,惹恼了我师父”但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做的“恶事”,哪里是将龙当成了师父呢,于是改口,说成“对我最好的人。”下山之后,杨过一路追寻,时时思索,虽然不甚明了,但心里头却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也不愿将龙当师父看待了。只是眼下寻人,求宽恕才是要紧事,其余的,不容杨过多想。
黄蓉听杨过言语闪烁,想必内情复杂,但为了丈夫心情,还是想将杨过多留几日,问道:“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杨过摇头。
黄蓉道:“不如这样,等英雄大会之后,我派丐帮的弟子帮你打听,这样岂不是会容易些。”
杨过再次摇头。
黄蓉又道:“过儿,你想好寻到人之后该如何吗?”
杨过迟疑,还是摇头。
黄蓉道:“你既不知道去哪里去寻,又不知道寻到之后该如何做,岂不是白费力气奔波?不如咱们一起商议商议,拟定个好法子?”话里话外还是想将人留下的。
杨过道:“郭伯母,您的意思我懂,可是我不能留下。他对我最好,只要我求他,他就一定会原谅我。”顿了顿道:“杨过没什么良心,也不是什么英雄豪侠,没做过多少好事,更没有郭伯伯为国为民的大仁大义,但在这世上,我可以辜负所有人,唯独不能辜负他,不能忘记他对我的好。”
这番话讲得极端,就像杨过这个人一样,自私却真诚,可谓至情至性。
黄蓉听杨过说得情真意切,难得动容。她受到杨过言语中浓厚的深情感染,不禁设想,这番话若是从郭靖嘴里说出来,会是个什么味道。
然而,脑中才浮现郭靖憨厚傻样,黄蓉便暗自摇头。
若是被郭靖听到这样情深意切的言语,他心中肯定不喜,也理解不了,反而会借机教导杨过什么是“侠之大者”、什么是“大仁大义”。
黄蓉想:“如果换靖哥哥来说,一定是宁可辜负自己,辜负我,辜负女儿,辜负了全家,也定不会辜负天下人,唉,我的靖哥哥呀!”
郭靖心怀天下,一身侠名,名副其实。
黄蓉作为他的妻子,亦与有荣焉,以丈夫为骄傲,但是,黄蓉终究是个女人,哪怕年轻时多么调皮,鬼灵精怪,融入家庭之后,纵然身为一帮之主,智谋无双为人乐道,也不过是个简单、普通的妇人,时刻为丈夫、儿女操劳,要洗手作羹汤、料理家务。
因为深爱郭靖,黄蓉欣赏郭靖的憨厚、纯朴、侠义心肠,心甘情愿追随郭靖,同样为国忧心,为民劳力。黄蓉知道郭靖爱她,情深似海,此生不变,更知道郭靖性格敦厚,不会油嘴滑舌。因为相爱,黄蓉把郭靖的笨拙都当成了可爱、可贵的好品质,然而,在这世上,有哪一个当妻子的不希望丈夫对自己讲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呢?
更何况,珠玉在前,黄蓉的父亲黄药师同样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黄蓉随父亲长大,目睹父亲如何思念逝去的母亲,对男女之情有自己独到的理解。同时因为郭靖,黄蓉又对家国之情有所体悟。
或许是孕中多思,黄蓉听了杨过“不负一人,可舍天下”的言语想的多了些,远了些。她轻轻拂了拂肚子,面带笑容,温柔慈祥。
杨过从未见过黄蓉如此柔和模样,一时难以理解,轻声道:“郭伯母?”
黄蓉一笑,柔声道:“放心,我没事。”
看着面前这个变化巨大、颇有见地的少年,黄蓉不禁把杨过和郭芙、大小武三人相比,暗暗惭愧自己和郭靖的教导。
杨过方才这番话,若是出于武氏兄弟口中,黄蓉决然不信,只当是年轻人不懂情义为何,随口说出来炫耀自己情深意重的虚言;若是出于女儿郭芙的口中,那就更不值得一提,只当女儿家胡思乱想,随口一说,过后就忘的妄语。而听杨过说了出来,黄蓉却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
因为,杨过的见解狭隘,却胜在实实在在、毫不虚伪,足见为人品格不低。
黄蓉更加好奇,杨过口中那个“对我最好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物,竟可以让杨过这个狼性十足,桀骜难驯的人成长得如此好。
于是,黄蓉问道:“过儿,你说的那人是如何对你好的?”顿了顿,紧接着道:“你别误会,郭伯母不是不信你说的,而是难以想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愿意留下,我不能勉强。有人对你好,我们自然高兴,可你总得告诉我们些事情,让我和你郭伯伯放心你离开啊。”
杨过并没有因为黄蓉的将信将疑而变脸,笑着点头,面露神往,对黄蓉道:“郭伯母,你说的对,起初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才明白这是老天爷终于喜欢我啦,送给我这样一份大礼。他对我好的事情很多,我说不完,不过,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他对我有多好了。”
黄蓉点头,专心倾听。
杨过道:“我和他都答应过一个婆婆要照顾对方一生一世,一个死,另一个也不能活,但是我怕死,我就问他,‘你比我年纪大,按道理讲,你会比我死得早,到那个时候,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死?’”
黄蓉听到“照顾对方一生一世,一个死,另一个也不能活”,心中已触动,又听杨过没有顾忌地询问是否一同赴死的问题,心道:“也就这小子敢问这种事情”,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有趣,总把生死挂嘴边,好奇道:“他怎么说?”
杨过面带笑容,得意道:“他说”指了指自己,学着龙的语气,淡淡道:“你若过得好,就不要陪我死,继续快快乐乐地过你的人生,你若过得不好,愿意陪我死就陪我死,不愿意陪我死就继续活下去,反正我已经断气了,再也管不了你了。郭伯母,你说他对我是不是极好?”
黄蓉闻言一怔,反复思量话里意思,沉默了一阵子后,忽然点头,笑道:“他果真对你极好,胜过我和你郭伯伯百倍。过儿,你的命真好。去找他吧,郭伯母不会再劝你留下了。”说着扶着椅子站起,对杨过道:“过儿,咱们去前头吧,正好送你出门。”
杨过点头,小心扶着黄蓉的胳膊。
两人慢慢走着,才走出院门,就见郭芙喊着“妈妈”冲了过来,眼看着郭芙止不住脚,就要撞到黄蓉身上。
杨过反应很快,伸臂一挡,将郭芙推得身子踉跄,险些摔倒。
本来,郭芙见到杨过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欢喜童年玩伴到来的。然而,杨过心中只有龙一个,对其他的男男女女不假辞色,态度冷淡,一番客客气气的相识之后,竟全然没将郭芙放在眼里。
郭芙自负貌美,爹妈威名赫赫,平常大小武追在身边,说尽了奉承、讨好的话,更骄傲自满,将一般人不放在眼里。她本来以为,杨过会被自己的美貌倾倒,谁知,竟然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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