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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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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个姐姐是谁?”婉婷终于忍不住,隔得这么远,她简直看不清那个姐姐长什么样子。
“我也不认识她。”顾逾明淡淡地说。
“不认识她?”婉婷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不认识你会让阿明哥去带她走?”
“阿来,开过去吧。”顾逾明不理她,只吩咐司机座上的阿来。
“哥!你……”
“若是不想进去,我让阿来送你回府上去。”顾逾明悠悠说道。
婉婷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望上海各界人士,为维护上海和平安定之社会,共同齐心,协力互助!”台上的人慷慨激昂,引得台下掌声连连。
“阿明哥。”婉婷缩在他身后,“这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儿是谁呀?”
“少胡说,这是上海市长吴铁城先生。”
她撇撇嘴,抱着相机百无聊赖道:“本来以为这个和平大会会有什么有趣的表演,没想到全是一群老头儿在讲话!”
她突然懊恼起来:“难怪昨天大哥那么快就答应我了!”
阿明笑道:“你省点心吧,昨日的把柄还在少帅手上呢。”
“下面有请崇德女校的学生代表做英文演讲。”
婉婷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色竹布旗袍的女子款款登台。
她的步子轻盈而从容,身姿婀娜柔软却不见半点轻浮。
她轻轻地将头发撩到耳后,这样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是一番别样的韵味。
“ladies and gentlemen……”她微笑着开了口,轻柔动听的英文就这样一字一句地钻进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婉婷看的愣了神,旋即又抓起相机,咔擦咔擦不停地拍起照来。
“是她!”她换了一个姿势,又“咔擦”地拍了一张,嘴里却没停下来,“大哥说不认识的那个人就是她!”
虽然在车里她远远地看不真切,可那女子通体的气韵,让婉婷确信正是这位在台上娓娓而谈的学生代表。
顾逾明看着台上的识卿,她又是那样亭亭地站在那里,一身素色的旗袍衬得她很静,很美。
片刻间他有些恍惚,他好像又回到那天早上,从叶府去学校的路上,他透过车窗看见她,也是那样站在电车上。
“……adversity successfully overe is the highest glory,we……”她的语气里微微有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滞涩。
顾逾明对身边的阿来耳语几句,阿来点点头,便欠身离开了观众席。
白靖坐在另一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知道她不比寻常女子,却没想到她竟这样引人注目。好像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似乎就能够接受到全场的赞赏与掌声。
他的心底甚至升起了一丝恼意,他有些想此时上去拉上两旁的帷幕,把她遮在大幕后边,叫其他人看不见她。
“……thank you!”她终于结束了讲演,台下掌声如雷。
她微微倾身,向观众席鞠躬,身后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婉婷捧着一束花冲上了台,识卿有些惊讶,却还是微笑着从她手里接过了鲜花。
顾逾明侧头看向观众席边的阿明,他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冲上台的婉婷。
这个丫头!
识卿回到后台,负责组织大会的陈先生赞她道:“展小姐今天的讲演非常成功!不愧是崇德女校的学生,质素果然不同凡响!”
识卿笑道:“陈先生过誉了,能代替学校参加大会是我的荣幸。”
陈先生递给她一张精美的邀请函,道:“明晚大会会在和平饭店举办一个慈善舞会,到时候请展小姐一定要赏光!”
等白靖的人到后台时,识卿已经离开了,手下人带给他她写的字条。
“白先生之义举,识卿不胜感激,不及面辞,望先生珍重。”
娟秀的小字跃然于纸上,白靖不禁笑出声,义举?她真的以为他白靖整天闲的没事到处做好事吗?他想要的,就只是她的感激吗?
“不是说后台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吗?她什么时候走的你们竟然都不知道?”白靖的神色冷了下来。
他想起门口那位突然出现的军官,难道是有人故意插手?
手下来报的人有些迟疑:“我们……各个出口都安插了青帮的弟兄,一是为了保护展小姐,二是为了防止现场生变故。可的确……从大会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看到展小姐出去过。”
等他找到后台去时,却只在梳妆台上发现了这张纸条。
………………………………
第十章 小聘定
两个男子匆匆走出会场的偏门,他们压低了帽檐,大步朝对面的街区走去。
只见他们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鲜有人至的小巷子。
确认过身后没有“尾巴”之后,其中一个男子笑道:“怎么样,我这法子靠谱吧!”
说罢,婉婷取下帽子,俨然一个淘气可爱的假小子。
识卿略喘了一口气,脸上还因为紧张带着一些潮红。刚刚从青帮的手下眼前走过时,她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讲演结束之后想早些回家,却看见青帮的人把守在各个出口,正在后台转悠的时候,这个给她献花的小姑娘拉着她就往更衣室里去……
“你真聪明。”识卿赞她道,“不过我想,能偷偷跑出来的法子虽然不多,像我们这样还是太费周折了些吧?”
她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的男士打扮,有些哭笑不得。
婉婷眨了眨她机灵漂亮的眼睛,吐吐舌头道:“你看我们俩像不像电影里头的人,多过瘾啊!”
电影?识卿笑出声,她们的确是有些像为了执行任务而乔装的主角。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
“谢谢你带我出来,不过出来这么久了,你的家人该着急了吧?”
“哎呀!”婉婷惊呼一声,“我怎么忘记了……”
她急急慌慌地脱掉裹在外面的男士风衣,并那帽子一起塞进手袋里。
“展姐姐,你要记得我,我叫婉婷。”她一面将绾在脑后头发打散,一面就要往外走,“明晚上的舞会,我想办法来找你玩!”
等她刚说完,她已经拐过前面的弄角不见了。
识卿笑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简直像个活泼的精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将男士装束除下,略整理了行头,仍穿着那身旗袍走到弄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识卿回到家时,客厅上非常地热闹,乌压压地站了一大帮子人。
原来是赵先生派人来府上下文定礼。
来送定的人同瑶姨坐在当中,旁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小子正念着一卷长长的礼单。
“蜀锦红缎九匹,九子徽墨两方,并蒂金簪一对……”
大红漆金的檀木箱子摆满了一地,家里的下人进进出出地忙着搬抬。
“恭喜展太太,可寻了一个好女婿。我送了多少家的聘定,从来没有像您府上这样大的排场。现在只是小聘,日后喝喜酒时怕是要给展小姐打一座金屋吧!”送定的妇人对着瑶姨恭维道。
瑶姨听了这话,虽知她们惯是这样夸人的,心里却仍觉得受用。她的眉眼神色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她使了个眼色给贴身的丫环翠儿,翠儿忙递上几封红包。
瑶姨拿过最大那一个递给那妇人道:“劳烦你跑这一趟,着实是辛苦了,小小一点意思,不成敬意的。”说罢,又将剩下的红包散与诸人。
那妇人嘴上自然要推脱一番,一来二去也就顺势收下了。
在一边站着的媚姨却不说话,她冷眼看这么多时候,却越看越心惊。这屋里一箱箱富丽堂皇的东西,看起来这样热闹,说到底跟她两母子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她嫁女儿这样铺排,以后康儿长大了拿什么东西去给别家的姑娘下聘呢?就靠她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首饰吗?
“瑶姨,媚姨,我回来了。”在热闹的人声中,她的声音有点小。
“你回来了?”瑶姨地微笑着,在外人面前努力表现得端庄得体,“上去陪一陪你姐姐吧,听说是赵先生的聘礼到了,她就害羞不肯出来了。”
识卿点点头,朝厅里的人道了失陪,便顺着楼梯去了姐姐的房间。
那送定的妇人看着她款款上楼的背影,不由得啧啧称赞道:“原先以为展大小姐秀外慧中,模样性情已经是难得的了。没想到展三小姐也是这样漂亮,不论样貌品行如何,单说这通体的气度,在上海滩里只怕也再难找出……”
妇人话未说完,却瞥见展太太脸色变得阴沉,她只好生生止住,讪笑道:“贵府书香世家,女儿们自然比别家出色些。”
此时礼品单子已经清点得差不多了,那妇人略坐了半刻便起身告辞了。
等厅上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下瑶姨与媚姨。
“太太可得小心些。”媚姨歪靠在一把椅子上,幽幽说道。
“小心什么?”瑶姨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送定的人,按着太阳穴只想解解乏。
“太太还不明白?”媚姨轻笑道,“那个小狐媚子,可让人不省心。”
瑶姨冷哼一声:“她一个小丫头,能作得起来什么浪?”
“刚刚那婆子的话……”
“她一个市井人的话你也较真?我倒是没看出来,哪里就有什么过人的气度了。”瑶姨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头却像是硌了一块石头。
媚姨懒懒地站起了身,笑道:“既然太太这样说,只当我说了小人话吧。”
“倒是你,别整日闲着去抓她的包,最近是婉秋的好日子,在家里头安份些,以后亏待不了康儿的。”瑶姨仍背坐在那里,却不拿眼睛看她。
她的声音冷得很,媚姨心里恨得直发痒,碍着面子却只好含糊应了一声。
媚姨回到房里,愤恨地坐在案几边。
她王瑶凭什么!不过是有王家撑腰,展家如今就在她手上了,竟对她发号施令起来了。若是换作以前的她,早拍桌子指着她鼻子骂了,可现在却不同了。
她还有个康儿。
“娘……娘……吃吃……”六岁大的康儿还没学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他躺在床上,两只手像婴儿一样在空中胡乱挥动着。
康儿若是个正常孩子,她或许熬到分了家,康儿能出去闯一闯。
可……她看着眼前的孩子,一颗无比坚硬狠辣的心此时也化作了一滩水。为了康儿,她唯有忍。
婉秋的房间里,已经被送来的聘礼塞得满满的了。平时不觉得小的卧室此刻却显得有些挤。
“你明天也要去参加舞会?”识卿吃惊道。
婉秋害羞地点点头:“今日他派人送了帖子来,说是明日的慈善宴会是要携女伴出席的。”
识卿一听便知那个他指的是赵先生。
只是携女伴?识卿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后台的陈先生给她邀请函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谁邀请她的啊,难道是白靖?她来不及细想。
“可是――那样的场合我从来没去过,”婉秋气馁道,“跳舞、用餐、交际,这些国外的规矩我一概都不知。我好怕给他丢脸。”
识卿安慰道:“没关系的,姐姐,那些事情做起来一点都不难。再说,你若是做错了,赵先生他也不会怪你的。”
“对了!”婉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拖住识卿的手,“识卿,你教一教我好不好?你们学校里一定学过的。”
看着姐姐一脸期待的神色,识卿忍不住笑道:“姐姐,你看看,若是让赵先生瞧见你对他这样好,他一定感动得不得了!”
婉秋一下子又红了脸,她伸了手向识卿的腰间摸去:“你这个小促狭鬼,人家正正经经地跟你说事儿呢,就知道胡说!”
识卿被挠得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她一面躲,一面笑道:“你看看,你看看,被我戳中你的心事了吧,你还不认!”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掀了展公馆的门铃。待太太小姐们出来见客时,原来是赵先生又派人来了。
这回来的是一个清俊的男子,他带着几个人捧了两个锦盒站在厅上。
“呵!这赵老板真是阔气,日日这么送东西,再过些光景,公馆里可就堆满了。”媚姨刚起身只见赵家又送东西来,心里不平只得阴阳怪气地品评一番。
“你知些规矩吧。”瑶姨看向媚姨,沉声说道。
媚姨见她眼神阴冷,知道她一向在意这门亲事,再不好触她霉头。
婉秋羞红了脸,他送礼送到府上来,这么多人看着,叫她怎么好意思。
她背了身就想上楼去。
瑶姨却叫住了她:“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今的年轻人嘛,总是要多一些情趣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示意她去接那锦盒。
婉秋红着脸却执意不肯去接,正是需要女孩儿的时候,识卿只好接过盒子,将盖子打开放在姐姐的面前。
盒子里是一套精致湖蓝色的洋装,那颜色鲜艳亮眼,纵是害羞的婉秋也忍不住摸一摸那衣服上漂亮的流苏。
“这套洋装是赵老板担心展大小姐参加舞会时没有称心合意的舞衣,便亲自挑了来送给展小姐。”
听到这话,瑶姨满意地笑起来。在外面做事的男人,可没什么多余的心思能花在女人身上,更何况赵家的生意也不小。他能在百忙之中替婉秋想得这样仔细,已经是做很不错了。
那个男子拿过剩下的那个锦盒,却径直递到了三小姐面前。
“赵老板听说大小姐的妹妹三小姐也要参加舞会,一并送了一套衣服来。还请三小姐不要嫌弃。”
识卿不好接手,只愣愣看向瑶姨。
瑶姨心内不快,可当着来人的面,只得道:“既然赵先生送来了,你便收下吧。”
………………………………
第十一章 舞衣
婉秋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她没有多想,便道:“对呀,你收下吧,你是我亲妹,他待你自然与别人不同。”
识卿只好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正红色的舞裙,领口坠着晶莹透亮的水晶,繁复的花纹与装饰看得人有些晕眩。相形之下,姐姐手里那件湖蓝色的舞衣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瑶姨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媚姨见状,便来了兴头,她走近来拿起这件舞裙抚摸道:“这身洋装只怕是上海滩顶好的料子和缝纫了,只是这红色……莫不是这位先生递错了?红色该当是赵先生挑给未婚妻的吧?”
“按赵先生吩咐的,展大小姐最喜蓝色,所以这蓝色的舞衣是送给大小姐的。”
听见这话,婉秋心头的疑虑又散开了来,取而代之的是甜蜜的害羞与喜悦。她低着头,轻轻道:“这件蓝色的舞衣我的确是很喜欢。”
瑶姨看了一眼沉醉在甜蜜中的女儿,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赵先生或许没有其他意思,可终究是不妥,正红是新嫁娘的颜色,送给了她……就算这一次是巧合,那今后赵先生在外面若有了心思,她这个傻女儿又怎么识得破男人的花言巧语?
她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这赵先生的意思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告诉赵先生,就说他费心了,谢谢他的礼物。”识卿对那男子道。
一干人终于告了退。识卿捧着盒子放到了婉秋面前。
“姐姐,这舞衣还是送给你吧。”
婉秋瞪大了眼睛,赶忙道:“识卿,你别多想,你是我亲妹,赵先生他,他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不会在意的。”
识卿轻声笑道:“姐姐你先听我说。你知我打小儿不爱这样鲜艳的颜色,放在我屋里不过白糟蹋了。反正我们身量差不多,不如送给姐姐穿。都是赵先生的情意,姐姐就不要推辞了。”
婉秋还想说几句,却被瑶姨接了话:“既然你妹妹这样说,你就收着吧。以后这样的场合还多着呢。”
识卿笑了笑,便告安回了房。
她不知赵先生为何要送她礼物,虽说她与姐姐感情亲厚,却总觉得突兀。
这礼物她确实是收不得,也不想收。家里盯着她的眼睛有好几双,就盼着她出错儿。
如今她在家里一步步地如履薄冰,只觉得举步维艰。
瑶姨见众人回了房,便叫住婉秋。
“今日这事你可看得明白?”
“什么事?”婉秋神色茫然,她根本不知母亲说的是什么。
瑶姨叹了口气,道:“你呀你……罢了。赵府的文定已经下了,你也快是一家主母了,凡是总该多放些心眼儿,自己拿个主意。老是像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个什么事儿!”
婉秋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母亲知道我打小儿是这样。我……我该是比不上识卿那样儿聪明的。”
啪地一声,瑶姨气得拍了桌子。
她又怕被旁人听见,便缓一了口气,仍厉声道:“你是我生的,有哪样比不上那个狐媚子的女儿?你自己将姿态放高些,别畏首畏尾的丢了我的脸!”
婉秋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知道母亲同父亲其他的几个太太并不亲热,却也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她记得小时候,识卿的妈妈还在时,父亲总爱陪识卿,母亲每日在房里抱着她等啊等啊,每次都等得她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后来识卿的妈妈没了,母亲还暗自开心了一阵,她甚至在房里悄悄对她说,以后父亲就会常常来陪她们了。
可再后来他们举家迁到上海去,家里却突然多了一个媚姨。
她不知道为什么媚姨突然就成了父亲的三姨太。只是有一次跟识卿玩躲猫猫时,她躲在厨房的斗柜里,听见佣人们说,新来的三姨太有些像死去的大太太……
婉秋细想想,却已经记不清识卿妈妈的模样了,只觉得媚姨那一撇弯弯的细眉像极了她,有一些江南黛桥的味道。
父亲后来还是没有常常来看她,母亲不再等他,也渐渐没有了笑容。
她看着现在坐在面前的母亲,见她满面的怒容,婉秋心里好像知道了一点她生气的原因,却又有些不确定。
无论如何,母亲都是为她好的不是吗?
她轻轻抱着母亲的肩膀,道:“妈,你别生气了。”
瑶姨在女儿面前始终是脸硬心软,她还是叹了口气:“妈筹划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不需要我早作打算的?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黄土里……”
“妈!”婉秋忙止住她的话。
“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可忌讳的了。”瑶姨幽幽道,“听说前几日那小丫头跟范雪媚在你屋里大闹了一场?”
“妈怎么知道?”婉秋又是一惊,那她与识卿之前说的话母亲也知道了吗?
瑶姨好像也没有注意到婉秋的惊慌,只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以后你少跟那丫头搅在一起。她妈不简单,她的心思也不正经。”
婉秋觉得母亲有些冤枉识卿了,从小她们一起长大,识卿待她是真的好,从没动过妈说的歪心思。
瑶姨见她半晌不接话,又追问:“你听见没有?展家的家业,将来赵府的家务事,你这样子扭捏怎么担得起!”
躲在屏风后面的媚姨神色阴冷。
她终于知道也早该知道,这王瑶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顾府里,叶将军夫妇正在堂前与顾将军夫妇交谈甚欢。
“豫坚兄,逾明年纪轻轻统辖江北军,我可是听说军中无一人不赞他军纪严明,铁面无私。我看啊,这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你就要被比下去了。”叶老将军爽朗地笑起来。
坐在下方的顾逾明忙起身道:“伯父谬赞了。”
坐在上首的顾豫坚将军指指他,笑道:“咱们这些老的打不动了,这些小的总是要撑起来的。我看你们家孟亭就不错,前几日刚出了批文,如今已经是上海警察局的副局长了吧?”
叶将军摆摆手笑道:“小孩子家家的,算不得什么。”
顾夫人在一旁也接话道:“别的不说,就说你们家这个星来啊,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儿,不知今后哪个人家有福气,能娶了做媳妇儿去。”
坐在最末的叶星来红了脸,撒娇道:“顾伯母最爱开人家的玩笑了。”
叶夫人笑道:“你看她,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整日长不大……”
“哎――”叶将军把手一挥,打断了叶夫人的话,“儿孙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操心。豫坚兄,咱们可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切磋过了,不如今日手谈一局?”
“甚好!甚好!”
说罢,一群人便向花园里走去。
走在前头的叶星来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到顾逾明上来,她低声问道:“逾明哥哥,你晚上是不是要去参加慈善舞会?”
“是。”顾逾明答得极简单。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叶星来期待地问道。
“你哥哥叶孟亭那里也递了帖子,叶小姐要去自然方便些。”顾逾明不着痕迹地将话又还转过去了。
走在前面的叶夫人转过头,见他们正在交谈,不禁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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