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游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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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片刻喘息的青年，感觉到那仿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停下后，颤抖地放下双手，抬起头看向了肥胖的中年人。

　　　　“看……看我？不许看我！”脱下皮鞋的中年人，忽然发现青年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邪火涌上他的心头，让他的情绪越发暴躁。

　　　　他将自己的左手拿着的皮鞋改放在右手，然后用带着颤抖的左手指着青年，愤怒吼道：“为什么看我？是不是看不起我？他妈的，老子被那些所谓的“豪门世家”看不起也就罢了，你一个煞x也敢看不起老子！等着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成功不是只能靠世袭！对！我是农民，我是土鳖，我是没有祖辈的积累……但老子现在成功了！而且老子敢说，再给老子一些年头，老子靠自己也能经营出“豪门世家”那样的商业帝国！”

　　　　“信不信？信不信！”

　　　　歇斯底里的吼声过后，就是漫天飞舞的鞋子。

　　　　“呜呜！”

　　　　迎面而来的疼痛，让青年瞬间停止了发呆，他连忙用双手再次护住脑袋，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仿佛在求饶一般。不过可惜的是，他的这种求饶，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但显然不可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如同兴奋剂一般，刺激的中年人越打越凶，一脸狰狞。

　　　　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身后的那扇门消失了，一男一女俩个人先后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正是休息完毕再次出发的张宇和张咪。

　　　　而刚刚踏进房间的张咪，被眼前这一幕突如其来的暴力画面给吓了一跳，她一把抓住张宇的胳膊就要惊呼，却被眼疾手快的张宇伸出手将其嘴巴堵住，不让出声。

　　　　冲张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宇再次看向了仍旧没有发觉他们的中年人和青年。

　　　　张宇很好奇那个蜷缩墙角的青年为什么不反抗，在他看来大打出手的秃顶中年人不过是一个纵欲过度的纸老虎罢了……不，连纸老虎都算不上，纸老虎勉强还能吓吓人，可秃顶中年人这种挺着如有身孕般大肚便便的酒肉货色，如何唬人？

　　　　本来有些想不明白原由，可当张宇透过缝隙看清蜷缩在墙角的青年的脸庞时，他恍然大悟。

　　　　一旁的张咪仍然有些害怕，小声询问道：“要不我们走吧，怪吓人的。”

　　　　在张咪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实中给乞丐零钱、给孕妇老人让座也就罢了，可这种撕扯打架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该管的，而且也管不了……况且现在可是在盒子世界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雅致管别人死活。

　　　　她可不想当一个路见不平的女侠，再者说，活在二十一世纪想当个大圣人，十足十的生不逢时，能够做到明哲保身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宇摇摇头，也不言语，只是轻轻拍了拍张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等到张咪松手后，他才朝着房间角落仍然用鞋子砸着青年的中年人走去。张咪欲言又止。

　　　　“嗯？你……”越打越疯狂的中年人，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茫然地转过头，却看到一个瘦高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宇便出手了。

　　　　出手迅猛，毫不拖泥带水，搭在秃顶中年人肩膀的右手反手一记清亮的耳光后，接着抓住对方的肥大脑袋朝下一按，左膝盖毫不客气地迎了上去。

　　　　顿时满面桃花开，红了一季又一季。

　　　　不等鼻血参杂鼻涕横流的秃顶中年人惨叫出生，张宇左脚落地又起，一记高鞭腿便再度抽在了对方的大脑袋上。

　　　　“嘭！”

　　　　力量之大，竟然把肥胖的中年人抽的踉踉跄跄地一头撞在了玻璃墙壁上。

　　　　张宇一点都不矫情，趁你病要你命，管你强弱。

　　　　被揍得恍恍惚惚的秃顶中年人刚想开口说话，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犹如铁钳。只是片刻，窒息感就让中年人脸色涨红，眼睛充血大瞪，双手胡乱的挥舞。

　　　　太快了，这一系列的攻击快到让中年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一幕，更是让房间另一边的张咪看的目瞪口呆。

　　　　“太帅了……”张咪咽了一口口水，痴痴道。

　　　　单手掐住肥胖中年人的张宇，也不管秃顶中年人胡乱挣扎间将自己胳膊抓出数道血痕，抹了抹额头上面的虚汗，扭过头示意张咪过来。

　　　　“哦，哦！”

　　　　回过神的张咪，在听到张宇的召唤后，眼泛桃花，连忙小跑了过去。在她看来，此时的张宇简直帅呆了，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别提多有男人味！

　　　　古代女子多喜欢两种男子，一种是饱读诗书的文弱书生，一种是行侠仗义的白衣侠客。而到了现代，女子却只喜欢一种人，高富帅。不过对于处世未深的女学生而言，由于大多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所以高富帅即便去掉一个富字，也依然喜欢的很。

　　　　当然，如果是一个在社会上飘荡了几年的女性，肯定会先舍帅再舍高，富字万万不能舍……这也不能怪女性势利，如今社会男人重利，又凭什么要求要撑起半边天的女性独善其身。

　　　　这也是张宇能在校园里备受女生青睐的原因，他一米七八的瘦高身材堪称完美，协调的五官也是耐看，再加上他性格和善且生活自律、单打独斗又堪称无敌，追求者当然多不胜数了。就说兰林大学的几大校草，单论女生人气，可没一个人能比得过他。

　　　　不过如果张宇没来到盒子世界，安安稳稳等到毕业之后，恐怕万人迷这个称呼就要大打折扣了。

　　　　“杀了他。”张宇从衣兜掏出钥匙链，丢给了张咪。

　　　　钥匙链上面有一把能收合的小刀。

　　　　“啊？”张咪慌张地接住钥匙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害怕了？”张宇含笑问道。

　　　　张咪没有接话，只是发怵地站在原地。

　　　　要活下去就必须杀人，这个问题张咪是明白的，同时也暗自下过决心，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回到父母和哥哥身边，哪怕是杀人，也一定要做到！

　　　　不过，鼓起勇气思考杀人容易，真正要把这件事情落实，就没那么简单了。

　　　　要让一个见血都可能会晕倒的普通女生去杀人，谈何容易。

　　　　“我……”颤抖地打开小刀，张咪感觉自己身体沉重无比，一步都动不了。

　　　　杀人真的无所谓么？

　　　　对于内心阴暗扭曲的人而言，杀人好比一项刺激的节目，甚至可能会上瘾。可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这不比让他们自杀来的容易……从小的家庭教育，从小的师长教导，到成年后法律与道德的约束，导致丛林法则那样的陌生。

　　　　看着张咪的可怜状态，张宇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罢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掐住中年人的左手向下移了一点，然后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张咪握着小刀的双手，就这样拽着张咪的双手将小刀捅向了中年人的咽喉。

　　　　“呀！！”

　　　　一声尖叫，张咪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自己双手紧握的小刀，已经深深刺入了肥胖中年人的咽喉，那里的鲜血不停从刀刃与皮肤间的缝隙喷射出来，溅在她的手上、脸上、头发上、衣服上……

　　　　小刀并不大，所以这一刺并没有将肥胖中年人直接杀死。中年人脸色涨红，双眼翻白，嘴里不停涌出暗红色的血沫，同时身体出现剧烈的痉挛，四肢疯了一般开始乱刨。

　　　　临死挣扎的力量之大，常人想象不来，总之张宇在这一刻已经控制不住了，被中年人强行挣脱开。接着中年人扑通倒地，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咙，在玻璃地面上翻来滚去，鲜血流出一滩又一滩，血迹流淌过的地方，白色柔光变成了妖异的暗红色。

　　　　足足一分多钟，翻滚中的中年人终于消停了下来，眼神涣散，气息微弱难辨……最后双手从脖子上耷拉而下，无力地落在血泊中。

　　　　这一刻，他左手手背上的星徽章消失不见了，而张咪左手手背的星徽章，则多了一枚。

　　　　……

　　　　眼神空洞地看着中年人由生到死，张咪终于还是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张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揽入自己的怀里。

　　　　看着怀里那惨白的小脸上溅满了血迹，张宇轻轻擦了一擦……可是他左手仿佛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张咪脸上的血迹被越擦越多。

　　　　“对你而言，这个盒子世界似乎太残酷了。”张宇从自己白色的t恤上撕下一块布，一边擦着张咪小脸上的血迹，一边自语道：“不过为了活下去，这份残酷你必须忍受啊……”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肥胖中年人，又看了看仍然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青年，张宇将张咪抗在肩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杀人，他又何尝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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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照片

　　　　张咪悠悠转醒，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白净的小脸上依然可以看到血迹，至于那米黄色的卫衣上面，更是血迹斑斑，刺眼的很。

　　　　张宇没有安慰什么，因为这种事请根本没法安慰，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总不能说：没事没事，不就杀了个人嘛，以后杀着杀着就会习惯的。

　　　　说到底，这还是要靠自己慢慢琢磨，想开了也就过去了，想不开……继续想呗。

　　　　扛着一个大活人走了十多分钟，以张宇如今的身体状态，实属累的够呛，所以他干脆慵懒地躺在温热的玻璃地面上休息了起来。百无聊赖下，掏出手机胡乱放了首歌，然后不自觉地打开了手机的相册。

　　　　张宇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自拍，所以手机相册中的照片只有可怜的十几张，还都是些老照片，画面清晰度很差不说，里面人物的穿着打扮也非常老土。

　　　　一张背景是公园的喷泉，一高一矮的一男一女并排而战，也不摆什么pose，只是微笑地看着镜头……

　　　　一张是在游乐园，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手舞足蹈，喜笑颜开，活脱脱像一个童话里的小仙子，无忧无虑，活泼灵动……

　　　　一张是在ktv，桌面摆满空酒瓶，三个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昏头大睡，而靠近镜头的那个少年则脸色通红地举着一个胜利者的手势。这个少年，可不就是多了一份稚嫩气息的王浩同学么……

　　　　至于其余的照片，则翻来覆去都是之前照片中出现的那几个人，除了环境不同以外，照片风格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一高一矮的男女总是微笑，可爱女孩总是手舞足蹈，四个少年则总是喝酒。

　　　　不过翻到最后，一张非常独特的照片却印入了张宇的眼帘。

　　　　这张照片的主画面是一条绿树成荫的小路，而在小路前面极远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背影……只不过由于镜头与那人之间有几片飘荡在半空中的落叶做遮挡，加上那那个人距离镜头实在太远，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真切。

　　　　将这些照片缓慢地翻了一遍，张宇随手将手机音乐关掉，然后将手机重新放回裤兜，眼神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天大的孽，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多的劫难？忽然，不信鬼神之说的张宇，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宇干脆眼睛一眯，闭目养神……养着养着，浑身虚软的他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至于不远处抱膝而坐的张咪，则依旧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凄凉模样。

　　　　……

　　　　“喂喂，走那么快干什么？”

　　　　“是你太慢了好么？”

　　　　一条绿树成荫的小道上，两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并排而行，脸上透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朝气。

　　　　“对了，都说好的，只要我期末考试拿到全班第一你就当我女朋友，不会说话不算数吧？”男孩将脸靠近女孩的脸边，意气风发道：“本公子天资聪慧，平时不愿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争，还真以为争不过？”

　　　　女孩感受着男孩的鼻息，皱着眉侧身挪了挪，有些不高兴道：“后悔了，协议废除，改成全校第一！”

　　　　男孩一愣，顿时气愤难平道：“瞎丫头，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君子说的话才驷马难追，我又不是君子，干嘛算数？”女孩跨了跨书包，甩了甩马尾，声音清灵道：“再说了，做你女朋友能怎么样？”

　　　　男孩语塞，憋了半天后忽然道：“做了我女朋友，我当然会负责，等长大了一定娶你！”

　　　　俩个初中生说话老气横生咬文嚼字，要让旁人听到肯定会捧腹大笑，只不过当事人却感觉良好，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什么不妥。

　　　　“娶我？”女孩一愣，有些恼怒地嘀咕道：“真是个傻子，猪头！”

　　　　说罢女孩扬长而去，留下男孩咬牙切齿。

　　　　气愤之余，他又觉得女孩的背影那样的好看，忍不住掏出那部不久前才从母亲那里死磨硬泡拿到的老旧手机，冲着女孩方向拍了一张照片。这时的手机，可是十足十的稀有物件，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而对于一个初中生而言更是宝贝的不得了，因为这部被老妈淘汰下来的老旧手机，在同学面前他可没少出风头，更有俩三个小姑娘因此对他暗送秋波，只差以身相许了。

　　　　“失败！”

　　　　女孩走的有些远，照片里的背影模糊难认，最可气的是还有几片扰人心神的树叶飘荡在半空中，挡住了不少视线，让那背影愈发模糊。看着屏幕里的照片，男孩皱着眉一脸的不满意。

　　　　想要再照一张，可发现女孩已经彻底走远，无奈作罢……他倒是也想近距离拍一张正面照，可知道女孩性子的他，知道这种事情不可为，为之要出人命的！

　　　　“哼，本帅哥这辈子不娶到你，下辈子不做男人了！”

　　　　暗自发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具有英雄气概的誓言后，男孩的脸色很快阴转晴，然后朝着女孩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等我！在不等我，信不信我下次考试考全校倒数第一！”

　　　　女孩恼怒，气的跺了跺脚，但最终还是因为忌惮少年的威胁而停下了脚步。她知道，以少年的泼皮性子，这种混账话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只是停归停，女孩那两个腮帮子却气的鼓鼓的，让人看了不由地想用手戳一戳……事实上，追上去少年也的确戳了一戳。

　　　　顿时，一场追逐战打响。

　　　　……

　　　　张宇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尽是茫然……许久，当分清了梦与现实后，他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

　　　　看来，睡不踏实而且爱做梦的这个毛病，是治不好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好，仅仅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扭头看向不知道何时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张宇笑了笑，因为他发现女孩之前那空洞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份灵气。

　　　　坐起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算是安慰。

　　　　女孩看向张宇，看着看着，眼中雾气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宇又不是憨货，这点眼头见识还是有的，当即将女孩抱住，一边轻拍对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或许是有活下去的理由，或许是身边有张宇可以依靠……虽然哭的凄惨可怜，但不论如何她总算是缓过来了，至于首次杀人的阴影什么时候能彻底消散，这得时间说了算。

　　　　哭声持续了好久，直到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睛都肿了，张咪这才抽咽着缓缓停下了哭声。

　　　　“发泄完了？”张宇擦了擦张咪脸上的泪水，低头一看，胸口已然湿了一大片。

　　　　“嗯……嗯……”张咪抽咽不止。

　　　　犹豫了一会，张宇试探道：“那我们……出发？”

　　　　“等，等一下……麻，麻的动不了……”张咪委屈地低着头。

　　　　“呵呵，你这傻丫头还真是……”被张咪可怜的模样逗乐，张宇失笑地摇了摇头。

　　　　半个小时后，强打起精神的二人再次出发了，目标直指盒子世界的中心。

　　　　或许是距离盒子世界的中心越来越近，俩个人一路上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主要还是因为他俩现如今浑身是血，单论威慑力还是挺足的。

　　　　至于二人的真实状态……那就只有他俩自己清楚了。

　　　　张咪暂且不说，完全就是惊弓之鸟，遇到麻烦能够不拖累张宇已经是谢天谢地，至于出力就不要奢求了。而张宇，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但真的打起来，也不见得能有多厉害，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浑身软弱无力，提不起劲。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出来以后到底干了些什么，才将身体折腾成这个样子。走在千钧一律的房间中，张宇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的六枚星徽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失忆虽然不是第一次，可这种严重的脱力感，却是第一次发生。

　　　　不过也是，整整五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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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地狱走廊

　　　　“原来那个人是个傻子啊，难怪。”

　　　　“呵呵，傻子与正常人其实很好区分的，那种独特的气质，正常人很难模仿的”

　　　　“你懂的真多。”

　　　　“不是我懂得多，是你那个时候受到惊吓，根本没有仔细观察那个青年的脸，不然你也可以看出来的。”

　　　　走在盒子世界的房间中，同姓不同名的张宇和张咪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缓解了不少枯燥感。

　　　　张宇擦了擦虚汗，开玩笑道：“再说了，相由心生，比如你吧，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太平公主。”

　　　　张咪一愣，不由自主地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确不怎么饱满的胸口，想要反驳，可是力不从心，最后只能狠狠地刮了张宇一眼，嘀咕了一句“流氓”。

　　　　来到这个房间的一扇门面前，张宇习惯性地将手贴了上去……片刻，门消失不见，不过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房间，而是一个如同巷子一般的走廊。

　　　　与此同时，那个中性且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提示……恭喜你来到地狱走廊，只要你拥有五枚星徽章，就可以直接进入中心广场……你也可以选择继续通过掠夺其他使徒的星徽章，除去基本需求的五枚星徽章外，每增加一枚星徽章，登上永生祭坛以后，可以额外获得一百点的兑换点奖励……”

　　　　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都有些神情恍惚……千钧一律的玻璃房间，终于走完了。

　　　　“走吧。”张宇整理了一下心情，冲张咪笑了笑，“看来我们的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

　　　　“嗯。”张咪有些胆怯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身边有张宇，恐怕她还真不一定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地狱走廊，名气听起来很邪气，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整体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巷子罢了。宽与高十米左右，长则一眼望不到头。走廊一侧是厚实的光幕墙壁，一侧是玻璃墙壁，在璃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扇门，不时便会有人从门里进入走廊，张宇和张咪便是如此。

　　　　张宇进入地狱走廊后习惯性地先打量周围的状况，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为了星徽章，还真是够拼的。”他冷笑道。

　　　　他俩并不是这条地狱走廊里唯一的人，至少光张宇能看见的人，就有几十个之多，只不过由于走廊太长，人又不聚集，所以这一个那一个，看起来稀稀落落……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如今这些人中，居然有大半在相互撕扯打斗，场面显得异常暴力。

　　　　张宇不是没见过打架，但此刻进入他眼眸中的情况，可和他在现实里的打架完全是两码事。

　　　　他以往的打架，打归打，可下手一般都很有分寸，甚至鲜有使用工具的时候，就怕一不注意打出什么祸端。

　　　　但在地狱走廊里的这些人呢？眼神凶残，下手毒辣，恨不得将人活活打死！

　　　　“我有些害怕……”看着混乱血腥的走廊，张咪很不自在。

　　　　张宇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张咪，认真道：“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不开的。”

　　　　“我会尽量保护你，但你自己也要机灵点，尽可能躲我身后，如果实在躲不了的话就跑……记住，可以慌，但不能乱！”

　　　　……

　　　　这样的地狱走廊，其实一共有四条，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正方形。如果拥有上帝视角的话，会发现在这四条走廊中，有那么几个人非常特别。

　　　　“噢……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某一条地狱走廊中，一个身材瘦高、赤－裸上身的青年急速奔跑在里面，表情十分陶醉。

　　　　让人惊恐的是，他的左手到肩膀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闪着光晕的星徽章，一眼看去，少说都有五十枚。而随着他的奔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人，皆在下一秒头颅高抛，鲜血直喷地缓缓倒地，然后青年肩膀处不停地出现一枚又一枚的星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