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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血槽为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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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隔了好几秒,古屋花衣这才眨巴眨巴眼睛:“那您保养的可真好。”
“嗯,我驻颜有道。”对方回的毫不磕绊。
“……”
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说到哑口无言的古屋花衣发现,她遇到对手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丝毫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僵硬,小婴儿径自抬手推了推帽檐,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是reborn,世界一流的杀手。”
“久仰久仰,古屋花衣。”少女也回了一个淑女的礼仪:“……暂时待业。”
“暂时。”reborn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那就是无业游民。”
“……”
短短一分钟之内第二次被说得毫无反口之力,古屋花衣发誓,以后谁在说她嘴炮毒舌她就跟谁急!
“两者当然不能等同而论。”顿了顿,古屋少女决定反击:“待业指的是我有工作。”
“什么工作?”
古屋花衣笑眯眯:“死,神,哟~死神~”
“哦,是么。”后者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淡定:“那三途川景色如何?”
“reborn君不如自己去看看?”古屋花衣皮笑肉不笑。
“……麻烦你领路。”
“不麻烦。”少女嘴角翘得越来越高:“反正我能回来,你回不来。”
“……”
第三次交锋。
古屋花衣,胜。
时间诡异地静止了几秒钟,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古屋花衣出刀,reborn拔枪。不分先后地制住了对方的命名。
“速度不错。”小婴儿淡淡评价。
“你也一样。”古屋花衣不甘示弱,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宠物不错,节能减排,它还能变成别的吗?”
“你要试试看么?”无视掉脖子上架着的冰凉,reborn似笑非笑。
“不用了,血滴子小姐比它更智能。”
“血滴子?是说着把刀?”
“难道你以为我在说你手里那把泛着绿油油光泽的手枪?”古屋少女挑眉,认真地建议:“你为什么不把帽子也染成绿色?”
后者选择性地无视掉后半句话:“列恩说它才不会叫那种丑的要死的名字。”
“是吗,真巧。”古屋花衣讥讽地咧嘴:“血滴子小姐也说她好想吸干你的血。”
“……”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言不合便开打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对峙的两人都不是肯让自己吃亏的主,一上来便释放了全部的杀气。
几个呼吸间,古屋花衣已经拟定了好几种制住对方的计划,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谁知,reborn忽然轻笑一声,将变色龙手枪放回到帽檐处,霎时敛去了全部的气势,收放自如简直如同全自动空调机。
与此同时,沢田纲吉的话也插|了进来:“reborn?你和古屋桑?”
“联络感情而已。”reborn冲他点了点头。
“沢田君要一起来吗?”古屋花衣接的滴水不漏。
“…………敬谢不敏。”
他本来觉得有一个鬼畜老师就已经很苦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古屋花衣。
人生瞬间黑暗了很多啊有木有!
“十代目!”就在这时,收拾好了残局的狱寺隼人小跑过来,看到站在墙头上的reborn,立刻九十度深鞠躬:“reborn先生!”
“怎么样?”
“都是一些被吞并的小家族残留势力,似乎……”说到这,他突然卡了壳,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旁边一副‘万事跟我无关’的古屋少女。
“需要我回避?”某人借坡下驴,她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闪人呢。
“花衣有没有兴趣加入彭格列?”
“没有。”果断果决地一口咬死。
一般来说,性格自来熟的有三种人:天然呆,天然黑,真腹黑。
毫无疑问,这个小婴儿的人格就跟他的西服一样,黑的都能挤出石油了。
……答应了才是蠢货。
“不要这么着急拒绝。不如先去彭格列总部参观一下?”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非亲非故非敌非友……”古屋花衣说的各种羞涩。
“亲故什么的无所谓,去了就是友,不去就是敌。”
古屋花衣:“……”
时隔多年,精彩二选一重出江湖。
以一挑三,其中一个还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手的腹黑老妖怪。纠结半天,古屋花衣最终还是决定——
没办法了,当蠢货吧。
………………………………
66家教
“所以说,彭格列究竟是什么?”去彭格列总部的路上;古屋花衣如此问道:“直觉告诉我它不只是一种海产那么简单。”
“古屋桑既然这么问;想必是已经猜到了吧。”沢田纲吉笑的一脸和煦:“我们是黑手党。”
“唔……”黑手党啊,古屋花衣摸了摸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reborn颇有气势地坐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当然没有。”某人义正言辞地否决:“这是我见过最高端洋气上档次的职业。”
“是吗?你们那儿不算?”
“……”
你们那儿……
这真是个饱含深意的词汇。
“当然。”古屋花衣面不改色地整了整发型:“我们那儿可没有这么洋气的职业。”
跟这比起来;什么王啊吸血鬼啊死神啊……根本就是俗到各种烂大街嘛。
“古屋桑不是意大利人?”
由于她和reborn的对话各种光明正大;所以很快就被细心的彭格列十代目抓住了关键词。
“其实呢……”古屋花衣瞥了一眼reborn;凑到沢田纲吉的身边,悄声说道:“来来,好男人十代目;我偷偷告诉你。”
“什么?”沢田失笑,好男人十代目……这称呼听上去怎么和好人卡一个感觉?
“事实上我来自于一个叫冰帝的国家;那里有个组织叫吠舞罗,组织里的每个成员都被称之为死神,我们的职责是拯救灵魂脱离苦海,我们的口号是以剑制剑吾等大义不容污点!”
沢田纲吉:“……”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于日语的理解能力出现了问题。
看到他一脸茫然,古屋花衣体贴地开口:“如果你觉得复杂,可以直接将我们理解成为……”
“什么?”
她意犹未尽地补全:“哈利波特。”
……
这下彻底一路无话。
彭格列总部的建筑类型,居然是古屋花衣最讨厌的古典型。虽然还算不上城堡,但至少也是一座大型的庄园。巍峨壮丽的如同是明信片上的景色,令某少女瞬间有了扭头就走的想法。
况且以她的速度……
呵呵呵,根本连再见都用不着说嘛。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的来路传来。距离不算远,而且按照这种步速,不出一分钟便会与他们相遇。
这世上,身手能瞒过她五感的人本就不多,能瞒到这种程度的人就更少了。听声音,对方似乎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而是一种长年形成的习惯,细不可闻,却一步一步走的沉稳。
古屋花衣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决定留下看看这个脚步的主人究竟是何人物。
“怎么了?”见她停下,沢田纲吉也体贴地止步。
“累了歇歇脚。”古屋花衣随意地收回视线。
“……”
狱寺隼人快人快语:“我们明明是坐车回来的。”
“……”古屋少女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十分怀疑这个没有眼色的男人,真是以体贴绅士著称的意大利人吗?
即便如此,她还是从善如流地改口:“嗯,所以腿麻了。”
“……”
“你们赶时间?”
沢田纲吉急忙接话:“……不,请随意…………”
“谢谢,我会的。”
冷场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出现,因为她的话音刚落,一抹穿着得体黑西装的身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身形修长,面色冷峻。
【浑身都是刺。】脑海里,血滴子小姐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人家讨厌的类型。】
【我懂。】少女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来人【同性相斥嘛。】
对方似乎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古屋花衣也觉得这种行为才附和他那种‘是人就离我远点儿’的犀利眼神。但偏偏他们这边有人很不长眼色。
“云雀学长回来了?”沢田纲吉笑着迎上去。
后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沢田纲吉依旧气定神闲地看着对方,笑的各种人畜无害。
从手下到boss都如此不长眼色,身为一个外人古屋花衣,都忍不住捂脸觉得彭格列没救了。
不过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结论下得为时有点早。
“古屋桑,这位是云雀恭弥,彭格列的云守。”身为boss的沢田尽职地为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作介绍。
“云守?”古屋花衣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随即扭头看向一旁的狱寺隼人:“那你是狱守?负责看守牢房?”
“你才是看牢房的!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
“左右手也可以看牢房。”古屋花衣认真建议道。
“可以考虑。”reborn脆生生地打断两人这毫无意义的争吵:“云雀,她是古屋花衣,很厉害哟~”
“……”
**的波浪线,上扬的语调,听得古屋花衣莫名一阵恶寒,总觉得这个大头婴儿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自己。
尽管觉得他肯定话中有话,但她还是像个淑女一样,礼貌地点了下头:“请多指教。”
面对少女的‘示好’,对方居高临下地施舍给了她一眼:“我对草食动物没有兴趣。”
古屋花衣:“……”
我擦你妹啊!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少女内心的强烈波动,云雀恭弥不待她把粗□出来,凉凉地扔给沢田纲吉一句‘一会儿办公室见’,就兀自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虽然古屋花衣很想脑补一下这个所谓的‘办公室见’,是不是隐含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办公室恋情,但在此之前她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草食动物是毛?”
“就是字面意……”
“咳咳!”沢田纲吉忙不迭地打断自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庭教师:“这只是云雀学长特有的打招呼方式,而已。”
“是这样啊……”古屋花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顿了几秒后,她忽然又问:“那介意说明一下这个称呼的含义吗?”
一句话,直接将沢田纲吉的‘对,就是这样’给憋回了肚子里。
而reborn刚好在这时候找到了机会,似笑非笑地开口:“含义就是他认为你很弱,只配吃草。”
“原来他刚刚在向我表白?”古屋花衣讶然。
“…………什么?!”
“难道不是吗?”她莫名其妙:“男生都喜欢柔弱的女生。”
reborn不屑:“你的智商是这么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少女理直气壮:“是妈妈的枕边故事。”
“……”
沉默。
古屋花衣:“……我理解有问题?”
“不。”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抽筋了:“是我们的理解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这天,我滚回来更新了。
我懂你们的想法……
so,捂住脑袋乖乖躺好,你们随意tat
但请相信我不会坑的……
以人品发誓。
………………………………
第67章 家教
古屋花衣开口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敏锐地觉察出了少女口气里的不善。事实上,她也一点都没有想掩饰的意思,更没有掩饰的必要。
“你问我是谁,”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无限蔓延;即将收不住的时候。白兰杰索这个当事人却眯着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开口了;“是因为不认识;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呢,”
他每说一句,嘴角的弧度便降低一分。等他拖着长腔说完最后半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毫无温度的冷漠。
究竟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如此一厢情愿地与我故作陌路;
亦或者……
你从来就不认为我们在一条路上,
高温导致长久没有进食的胃部开始阵阵痉挛,身体的不试令古屋花衣的口气变得更加不客气:“你有什么值得我记住的?”
“小花这句话真伤人。”白兰似是惋惜地耸了耸肩,口气哀怨得堪比苦情剧男主角。但知道他本性的古屋花衣却在第一时间绷紧了神经。
――这家伙绝对要出杀手锏了。
就在少女面无表情地等着听他后半句话的时候,白兰却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半截刚刚被削断的拐子。
虽然不知道这货想干嘛,但古屋花衣还是下意识想要去阻止他。只可惜她的尔康手还没来得及摆到位,前者已经干脆利落地将尖锐的那一端捅向了自己的胳膊。
白兰杰索你个抖m自虐狂!!!!!
此时此刻,古屋花衣多么想化作咆哮马扑上去,但现实的残酷却让她形象地诠释了另一种状态。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熟悉诱惑的气息像水纹般从白兰身上蔓延,然后急速充满了走廊的每一处角落。流动在空气中的血红蛋白拥挤着,争先恐后地扑向她,然后狠狠地攥住她的每一根神经……
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兴奋,难耐,和属于这个种族的蠢蠢欲动。
不得不说,这一招做的真特么绝。
“亲爱的你看,你的身体可比嘴巴诚实多了。”白兰扔掉手中的凶器,笑得比以往都要妖孽。
沾着血迹的拐子呈一种标准的抛物线般从空中划过,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古屋花衣的脚下。
清脆的撞击声在此时的她听来,更像是催命的咒语。
“白兰杰索……”她眼神幽暗得像是幽冥之中的熊熊烈焰:“你今天出门又忘了吃药吧。”
“终于认出我了吗?”无视掉她的后半句话,白兰张开双手:“那赶紧来个久违的拥抱吧。”
“……”
他的愿望不幸地再次落空了。
不过这一次,拒绝他的不是古屋花衣,而是一直在一旁当壁画看戏的reborn。
“你们认识。”
他从容地|插|进两人之间,淡淡开口,语气平和且不紧不慢。结尾是个句号,因为对于显而易见的事实,根本没有任何疑问的必要。
这不是什么刁难的问题,于是乎,两个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回答。
白兰点头微笑:“我们关系特别好。”
花衣摇头皱眉:“仅一面之缘而已。”
白兰:“……”
好在他的厚脸皮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在古屋花衣说完的下一秒,他就立刻作西子捧心状哀叹:“小花你这样说,人家超伤心的。”
“是吗?”某少女瞥了他一眼:“那你倒是哭一个给我看看?”
“……”
白兰杰索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古屋花衣的计划。本想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的她,在看到白兰瞥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后,便毅然决然地打定主意:离开这个世界,而且越快越好。
虽然她讨厌未知的东西,但已知的危险已经摆在眼前了还不知道闪人,那才是真正的白痴。晚饭哪里都有,养病也不一定非要待在彭格列。在人口基数从没停止过增长的地球上,她想饿死都难。
随遇而安,知难而退,惹不起我躲得起,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活真是一本内容丰富的教科书。
――丰富到让人忍不住撕了它。
想到这,古屋花衣明智地提出告辞。
“你去哪儿?”
当她用一种非常官方的说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白兰和reborn异口同声地问道。两人都笑得各种人畜无害,好似只是友人之间礼貌的关心和问候,但他们语气里的寒意,却听得古屋花衣阵阵头皮发麻。
高温烧的她脑袋还有些不太灵活,尤其是面对这样两个人面兽心的鬼畜。
就在她挠着下巴,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时候,reborn开口了。
“她是彭格列的客人。”
古屋花衣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她是我的人。”
这一次,古屋花衣的反应异常迅速。她瞪了一眼说这话的银毛青年:“请不要随便给人乱加标签。”
“好吧。”后者摊手,立刻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是花衣的人。”
古屋花衣:“……”
彭格列众:“……”
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抱歉,我口味挑剔的很。”
像是在印证古屋花衣的话,下一秒,她吐了。吐得毫无征兆,吐得昏天黑地。
正所谓吃什么吐什么,古屋花衣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但她吐的也依旧是血。
鲜红的液体四溅,衬着古屋花衣那苍白的肤色,使得这一幕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或许是古屋花衣吐得太过于突兀和惊悚,令见惯了各种市面的众人都一时缓不过劲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先帮她‘止血’,还是先去找医护人员。
半晌,倒是当事人先一步直起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看毛,没见过孕吐吗?”
“……”
“……”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刻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
叫你说话不经大脑,叫你丫说话不经大脑!
“不,我的意思是……”古屋花衣,张了张口,正试图挽回点什么,却突然瞳孔一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身体跌入血泊的瞬间,古屋花衣抬手捂上左胸。
原来,她还有心跳。
******
暴雨如注,席卷了整个旷野。凛冽的寒风自断崖处传来,带着透骨的寒气掠过皮肤,令古屋花衣第一次感觉到了冷意。
“这是哪儿?”她拢了拢被风吹得犹如群魔乱舞般的长发,扭头问道。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黑发男子,神态是与这天气截然相反的温和沉静。唯有那双跟古屋花衣相同色泽的眼眸,昭示着对方非人类的身份。
“自然是你的梦境。”对方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腔调,又如同陈年的美酒一般引人入醉。
废话,她当然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梦境。可问题是,原本该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比如说那座巍峨的哥特式古堡,又比如说……
古屋花衣盯着对方好半晌,这才迟疑着开口:“血滴子,你变性了?”
“……”后者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我像吗?”
古屋花衣诚实地摇头:“血滴子小姐比你有品位。”
至少她不会随便找一块破抹布裹在身上,真是太有碍观瞻了。
既然他不是血滴子,又说这里是自己的梦境,那么:“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
“我不是入侵者。”看着少女顿时警觉的表情,男子有些无奈地扶额:“只是想……”
“我还没指控你什么,你的回答太心虚了。”古屋花衣冷冷地打断他:“你到底是谁?”
一个莫名其妙的吸血鬼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怎能让她不紧张?
“抱歉,冒昧了。”他抬起一只手放于胸前,做了一个标准的中世纪绅士礼:“我以为你会认识我,所以忘记了先做自我介绍。”
“我应该认识你?”
“或许听说过?”他眨眨眼:“初次见面,花衣小姐,我是……”
是什么?
她没听见。
狂风骤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止,而空气却像是被熬成了一锅粥,越来越稠,越来越黏。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粘在蛛网上的小虫,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再靠近那个男人一步。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来一发赤火炮,轰烂这该死的梦境时,心脏处忽然传来的钝痛,却强行将她的意识拽离。
从梦魇中脱离出来的古屋花衣,茫然地眨了眨眼,隔了许久,这才将思维从‘他究竟是谁?’跳转到‘我这是在哪?’的现实问题中。
然后她发现,自己还不如不要醒来。
从头到脚被人绑成木乃伊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眼睛也要给她蒙上?
“醒了?”似乎是听到她这边的动静,一个十分阳光的声音传来。
古屋花衣伸手扯掉脸上的绷带,颇为诧异:“白兰杰索?”
“亲爱的这次终于记住我了呢。”银发青年信步走到她的床前,然后无比自然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记忆力向来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古屋花衣无视掉她的讽刺,扭头环顾四周。
――彭格列绝对没有这么现代化的装潢。
“这是哪儿?”
白兰笑靥如花:“欢迎来到我的家族。”
“你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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