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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血槽为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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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借口!”山本总队长怒斥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借口?那是失败者才会需要的东西。”他抬头望向天空:“至于无路可退?总队长哪里来的自信?”
像是在印证这句话的准确性,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一道巨大的裂缝忽然出现,直接横贯整个苍穹。伴随着裂帛般刺耳的声音,裂缝逐渐扩大,像是有两只无形的手;恶狠狠地将天幕向外撕扯着。
紧接着,无数只巨大的手自黑暗中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指骨惨白,张牙舞爪十分可怖。
是大虚!
在场每个人都同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闪开!”四枫院夜一首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众人纷纷退开。
只见三道巨大的光束从黑洞中射出,贯穿天地,像是搭于天堂的阶梯,堪堪将蓝染三人容纳在内。
只不过他们即将随着这道光束去往的,绝不是天堂。
“时间已到。”蓝染淡定地摘下眼镜,抬手将一直垂于眼前的碎发抹至脑后:“尸魂界的诸位,就此……”
‘别过’两个字被硬生生地憋回了口中,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事实上,不止蓝染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黑腔之中,凭空冒出了一个模糊身影。跟巨大的基里安比起来,那团影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众人几乎看不清是男是女。
不过很快,他们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因为对方甫一出现,便是以高速坠落的姿态,速度之快令人怀疑她是否能安全着陆。
******
从天而降,这个词听上去很帅气。
但古屋花衣敢用亲身经历告诉你:是的,降落过程的确很帅气!
至于降落之后的结果……
呵呵,初中物理学过没?
【血滴子!】她在内心狂吼。
【亲亲你听我解释……】
【没!时!间!听!赶!紧!给!我!想!办!法!】
眼看着距离陆地越来越近,古屋花衣觉得自己简直背到家了!
明明马上就能见到白兰了,明明就可以亲口告诉他……
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死成一滩,他还能不能认出来?
【血族的体制比普通人类强,所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血滴子淡定纠正。
【……谁他妈问这个了求抓重点啊喂!】古屋少女抓狂【你家亲亲就要摔死了!吧唧一下贴地上那种!】
【人家的意思就是你摔不死嘛。】后者十分委屈【只要想办法减速就好了。】
【减速减速说的简单,四周连棵树都没有,怎么减啊我擦……】
人在最危急的时刻,所作出的反应往往是最本能的反应。
而古屋花衣在面对‘虽说不会死但说不定会摔得缺胳膊少腿,倒霉的话或许还会脸先着地那岂不就破相了’这一严肃问题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环绕在周身的缠又加厚了无数层。
据说这玩意耐磨持久抗打击……
她要求不高,只希望广告不是骗人的就行!
硬是靠着身体的强悍挨住了着陆时所带来的最后冲击,除了双手双脚被震得有些发麻之外,她连曾皮都没磕破。
真是可喜可贺。
坠地所带来的巨大烟尘还没有散去。
古屋花衣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随意地挥了一下手,四散的气劲立刻将尘土驱散的一丝不剩。
视野重新变得清明,但是,银发少女却笑不出来了。
之前在天上,她就看到一片黑乎乎密密麻麻的东西,本来以为是虫子,可现下看来,她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这哪儿是虫子啊!分明是人。
而且,是很多很多的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扎腰武士服,腰间也统一地别着斩魄刀。
装扮很熟悉,熟悉到古屋花衣恨不能咆哮出声——
【血,滴,子。】她几乎是嚼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滚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人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这次出声的换成了该隐【她说她不在。】
【不在你妹!你有本事把我弄来尸魂界,你有本事出来啊!】古屋少女气急败坏【欺骗我纯真的感情,我保证打不死你!】
【……】
这次,连该隐也选择了保持沉默。
#论怎么制止暴走的古屋花衣#
血滴子:我家亲亲发飙了好可怕!她要杀了人家啊怎么破!急!在线等!
最佳答案:转移其目标即可哦么么哒~
“人类?”松本乱菊第一个开口,扭头看向黑崎一护,问出了很多人心里都在思考的问题:“你们的同伴?”
不能怪她有这样的猜测。实在是因为古屋花衣在尸魂界待得时间太短,又距离现在颇有些年头。
除了几个已经当上队长的老人,就连大多数副队长,认识她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更何况她现在一身时尚的人类打扮,怎么看都是从现世跑来的。
“不认识。”拯救露琪亚四人组齐齐摇头,频率异常统一。
“还有别的旅祸?”
“……”
当然不是。
包括朽木白哉在内,所有认识古屋花衣的人都皱紧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古井无波的眼神此时死死地盯着站在场地中央的少女,手指一点点收紧。
“大……大哥?”露琪亚小心翼翼地开口,有些吃不准他那副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是什么旅祸。”蓝染的声音先众人一步,从银发少女的身后响起。不似以往的温润,凛然中带着些许讶然:“真是意外的相见呢,古屋花衣。”
银发少女扭头,专注地打量了他半晌:“……抱歉,你谁?”
“……”谜一般的沉默。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是礼貌。”
蓝染:“……”
尼玛老子长得就这么没特色,摘个眼镜换个发型就不认识了吗!!
他刚想开口,古屋花衣却抬手阻止:“等等先别说话,你看着有点眼熟。”
【亲亲,刚刚就是他打开黑腔才导致空间不稳掉下来的!他才是罪魁祸首!】血滴子见能转移怒火,不遗余力添油加醋地告状。
【看来我没认错?】少女勾起了嘴角,笑的无比嫌恶。
那恶心的味道,果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呢。
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好了。
“居然是老熟人,怪不得眼熟。”视线一一扫过,古屋花衣满带嘲讽:“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以及…………诶?还有个不认识的瞎子?”
“……”
“啧,连残疾人都不放过你们真是丧心病狂。”
用眼神制止了东仙要,蓝染默默转移话题:“古屋桑还认得我,真是莫大的荣幸。”
“那不赶紧来磕头谢恩。”古屋花衣用脚尖点了点地,口气霸道又张扬。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你指哪方面?”她故意曲解了蓝染的意思:“如果是‘你老了而我却依旧年轻’这件事,那你继续耿耿于怀去吧。天资如此你嫉妒不来。”
“……不,只是有些意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始本能地选择无视掉某些话:“当年你明明已经被银杀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又出现了呢?”
“想不通?求我啊~”古屋花衣无所谓的摆摆手,笑眯眯开口:“先扇自己二百个耳光说你错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蓝染:“……”
这话题真的进行不下去了。
“告诉你个秘密。”古屋花衣面色一整,故作神秘道:“其实我当初的确死了,但我死的不甘心啊,自然要变成厉鬼来索命咯。杀人者必偿命,你说,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一旁看戏的市丸银身上。
接到她的目光,后者似是心悸地拍了拍胸口,笑眯眯歪头:“哎呀蓝染队长,花衣桑要来找我索命呢,好害怕呀。”
蓝染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不料古屋花衣抢白道:“银,你真幽默。”
市丸银:“……”
顿了顿:“我是替蓝染说的。”
“……”
扭头对上棕发男子抽搐的嘴角,少女大大咧咧:“别客气。”
本来蓝染还有些怀疑古屋花衣的身份。
但否定话一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基本确定其可能性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那么久,最终还跑去了虚圈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绝对是古屋花衣本人没错。
重伤成那样居然还能活下来,即便是虚,也没有那么顽强地愈合能力。
于是,就在所有人都被他们的对话囧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时候,蓝染笑了。
“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沉闷低哑的笑声之中掺杂着某种畅快淋漓,像是发现了什么意外的惊喜。
“不过闲话家常就先聊到这里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原来你丑恶的嘴脸终于被发现,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夹着尾巴逃命去了吗?”看着三人的身影随着光幕换换上升,古屋花衣抽刀,脚下一碾,高高跃起。
“真可惜,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古屋花衣的斩魄刀,是相当锋利的直接攻击系。可刀锋砍在光屏上,只是摩擦起一串串火花,连条裂缝都没出现。
“说可惜的应该是我才对,古屋桑离开尸魂界太久了,连常识都忘了吗。”蓝染笑的老神在在:“这是大虚的反膜,任何攻击都是没有用的。”
“那又如何。”古屋花衣后撤停在半空,与蓝染遥遥相望:“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绝对送你下地狱。”
“如此甚好,吾等会在虚圈,恭迎大驾。”
“呵,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姐才不去。”撩了撩被风刮乱的头发:“也就你这种品味低下的人,才会喜欢那种暗无天日沙尘漫天的耗子窝。”
蓝染:“……”
她冷笑:“哪怕3【哔——】都不会有人发现,真是好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奏是这么傲娇,奏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古屋花衣最终还是没回得去家教,真是前路坎坷啊╮(╯▽╰)╭
血滴子:怪我咯?
蓝染:怪我咯?
某萧:怪我咯?
……
花衣:不怪你们难道还怪我吗?!
………………………………
第92章 死神
要不是有人拦着,古屋花衣真不介意直接追到虚圈去摁死蓝染。
可奈何,拦着她的人,是四枫院夜一。
收刀回鞘;古屋花衣环视了一圈。
看来她真的是离开了很久;尸魂界的时间流逝得纵然缓慢,但终归还是隆隆向前的。印象里熟悉的面孔此时已难以跟名字对上;他们都变了,唯有自己……
一种名为物是人非的情绪从心底慢慢滋生,有些陌生。
可说实话,这种感觉——
怪难受的。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强压下这有些陌生的感觉,她笑眯眯地抬手:“哟~夜一!好久不见呐!”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仗着身高的优势;四枫院夜一一巴掌糊上了少女的后脑勺:“你丫既然没死为什么失踪那么久?”
“你以为我想么?说来话长啊!”古屋花衣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差点被她这一巴掌给拍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师呢?你们俩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还有……”
顿了顿;她忽然不知道后面的问题该怎么问出口。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蓝染和市丸银身上穿的;可是队长羽织。
曾经属于平子和罗兹的羽织。
……他们,人呢?
古屋花衣没有继续问,而四枫院夜一亦没有接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人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不介意的话,整顿叙旧什么的,可否稍后再说呢?”
温婉贤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身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微笑站出来:“这里有很多伤员需要救治呢,如果继续这样耽误下去的话……”
说着,她话锋一转:“有人死掉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呐?”
“……”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好可怕!!
趁着众人忙碌的间隙,古屋花衣抓住了想要离开的四枫院夜一,将她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单刀直入地切进话题。
“我离开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哪儿了?”四枫院夜一挑眉,反问:“蓝染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指了指自己:“好像是我先问的?”
“一百零三年。”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怪不得生面孔这么多。
“还有一个问题。”古屋花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另一个才是重点啊,不要随意就跳过了好吗?
“我也是两个问题。”
“……”
真是不吃亏。
她撇撇嘴:“就是字面意思咯~”
“找揍啊你!”四枫院夜一踹过去,却被后者灵活的闪开:“不错啊,身手更敏捷了。”
“没办法,为了生存。”古屋花衣摊手:“我的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我先说?”
“长话短说。”后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太罗嗦的话,你可就没机会听我说了。”
说着,她扫了一眼身后忙于救治的四番队队员。
古屋花衣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蓝染想拉我入伙。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种没诚意的邀请,像我这种三观端正的人自然是让他滚一边去。结果……嗯……就像他说的那样,学艺不精也挺丢脸的。不过侥幸没死,一直在外面游荡,这次能回来也是机缘巧合。”
是的,完全是机缘巧合!
谁特么知道蓝染非得偏偏在这种时候打开黑腔?
古屋花衣握紧斩魄刀,一想到这茬就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捅死他的心。
“是因为你的体质?”
四枫院夜一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少女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了然:“老师告诉你的?说来也倒霉,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或许不是。”
已经很久没有回顾往事,曾经的二番队队长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直到她将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情讲完,古屋花衣这才直到,蓝染究竟下了多大一盘棋。
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到整个十三番,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仔细数来,在这么多想弄死他的人里,她古屋花衣还真排不上号。
至少,自始至终都对他怀抱着敌意的自己,并没有尝过被蒙蔽,冤枉,以及……背叛的滋味。
“忽然就心里平衡了。”
古屋花衣干巴巴地开口,结果换来的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让平子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又没说错。”少女咧嘴,半是讽刺半是认真地开口:“我可是很感激蓝染给我上了一课呢。”
一朝被坑,一生受用。
学技术,找蓝翔……呸,找蓝染。
不过既然某人的阴谋已经变成了阳谋,挑明的东西也就没有了再追究的必要。古屋花衣很庆幸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干脆果决的好汉,没有一个输不起的怂蛋。阴沟里翻了船就认栽,然后从沟里爬起来拍拍土接着干。谁没有个被坑崴了脚的时候?感时伤事什么的,留到弄死蓝染的那一天再回顾也来得及。
“有事吗?”
古屋花衣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忏罪宫关了太久,她的灵压稀薄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整。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掩盖她眼底深处的英气勃勃。
古屋花衣暗自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好像就是她?
好像是,叫露琪亚来着吧。
顺着古屋花衣的视线,四枫院夜一在看到露琪亚的同时,也讶然于少女那逆天的感知能力。隔那么远都能发现,她的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露琪亚倒是没想这么多,本来就已经距离她们不远。听到古屋花衣的话之后,直接快步走过来:“古屋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朽木露琪亚。”
“啊,你好。古屋花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她随意地招了招手。话说到一半:“朽……朽……木?你姓朽木?!”
古屋花衣哆哆嗦嗦地指着她,扭头向坐在身边的人求证。四枫院夜一歪头,一副‘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重新将视线落在大眼睛的少女身上,古屋花衣一脸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白哉少年都有女儿了。”
“噗——哈哈哈哈哈!!!”
四枫院夜一笑喷,捶着地上气不接下气:“花衣你真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哈哈,这个梗我一定要讲给每个人听。”
爽朗的笑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可当事人却根本不在意,兀自笑得花枝乱颤。
“啊咧?猜错了么。”古屋花衣眨巴眨巴眼睛,各种无辜。
“咳咳……”露琪亚也有些尴尬:“朽木白哉,是我的兄长。”
“骗人的吧?!”古屋花衣拔高了音量:“白哉他父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呃……是义兄。”
“啧啧。”她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人:“夜一,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是童养媳或者小新娘什么的吗?”
“关于这件事,你不如自己去问当事人?”四枫院夜一拉长了腔调,一脸坏笑:“某人好像朝这边看过来了。”
“……”
露琪亚适时地开口:“刚刚兄长就是想让我请古屋小姐过去一趟。”
古屋花衣:“……”
你们商量好的?
话已经传到,露琪亚很有眼色地冲她们点点头,便跑到一边去看黑崎一护的伤势。古屋花衣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紧张?”四枫院夜一斜眼看她。
前者顿了一下,同样斜着脑袋看她:“哪个是白哉小哥?”
“……”
“呐,夜一,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古屋花衣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者鄙视道:“我四枫院夜一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真好。”她轻轻开口,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够了啊你。”四枫院夜一抬腿就是一脚:“这么恶心的调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这身衣服很贵的!”古屋花衣瞅了瞅身上的鞋印子,不满:“脏了你赔吗?!”
“滚蛋!你那身还能叫衣服吗!抹布吧!!”
“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老女人!”
“你说谁老?”
“反正不是我~”
“……”
相较于四枫院夜一只是留长的头发,朽木白哉才是变得最彻底的那一个。这真不能怪古屋花衣认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浑身冒冷气的青年,和曾经那个傲娇闷骚的朽木少爷联系起来。
或许闷骚的属性还在也说不定?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残破的身躯吗?”古屋花衣蹲在他脚边,絮絮叨叨地开口:“还是说,你想向我展示一下你有多么的身残志坚?”
朽木白哉看了她许久,听她说了许久,最终忍不住:“……你话还是这么多。”
“你话变更少了。”古屋花衣撇嘴:“我如果不多说一点,岂不是很尴尬?”
“那你说。”
“我没死,当初也不是故意……”
“没事就好。”朽木白哉仰躺在地上,望着泛红的天空。
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东西,解释什么的,说给别人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借口这东西,只有认真的人,才会当真。
“我很开心。”他这样说。
“我也是。”古屋花衣敛下眼眸,缓缓回道。
至少,你们都还在,还能相逢,还是朋友,还能继续插科打诨。
那么,这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样就挺好,又何必再强求什么?
阔别许久的陌生感逐渐淡去,记忆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哪怕是面对着苍老了很多的朽木白哉,古屋花衣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释怀了。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永远在原地踏步,止步不前。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除了自己。
既然只能做他们回忆里的那一张书签,又何必给对方,给自己徒增烦恼。
【你还真看得开。】该隐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会在意。】
【没那个必要,反正早晚都要走。】古屋花衣默默开口,浑不在意。
【其实你也变了,变冷漠了。】
少女挑眉,不置可否【那是因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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