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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小说在路上-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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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子委屈的年轻队员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嗫嚅着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他们都不把球传给我……”
程德兴的面孔立刻就黑得象锅底!他斜着眼睛楞着不敢抬头的年轻队员,嘴角向下撇着,几条清晰凌厉的皱纹立刻浮现在他的脸颊上。
高劲松也听到了年轻队员的辩解。他的眉头立刻紧紧地皱起来。刚才看见主教练伸手动脚地,吐沫星子都喷到小家伙脸上,他还有些可怜他——小家伙刚刚从二队提拔上来,处处都想表现自己,训练更是舍得下力气,可老队员哪一个不是在草坪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老油子呀,在闹不清楚他是真正提拔到一线队还是临时抽调到一线队之前,谁肯认真和他配合啊?既然没有配合,自然就更说不上招呼、策应、补位的默契,因此上小家伙在训练里就时常会犯一些明显是不该犯的错误。但是这也不能怪老队员自私——年青队员淘汰率太高也是原因之一,就象雅枫青年队如今的这二十来号人里,真正有可能走进甲a赛场的或许只有寥寥三五个,而且谁都不能保证这三五个人就一定能踢上甲a,也许一场不期而至的伤病就会夺去他们一生的希望,而且他们进入一线队,还在继续在煎熬中苦苦地等待——等待主教练的赏识,等待参加第一场比赛的机会,等待那场注定只属于自己的比赛,然后他们才算是真正地在球队里站稳了脚跟,而在这之前,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留更多的汗……勤奋,刻苦,忍耐,这些都是一个年轻队员应该具备的基本品质,可眼前的年轻队员怎么能把自己的错误都怪罪到别人身上呢?“他们不把球传给我”,这能作为自己的辩护吗?别人不把球传给你,那说明别人并不信任你!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队友!是一个配得上他们信赖的队友!
高劲松停下了脚步。他不打算为年轻的队友即将遭遇的暴风骤雨提供什么帮助。恰恰相反,他还很期待程德兴能给小家伙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程德兴眯缝起两支细长的眼睛,目光阴沉地上下逡巡着面前的家伙。
年轻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见主教练沉默着不开腔,还以为自己的辩解有了效果,就又补上一句:“有两次我的位置很好,可他们宁可自己带球,宁肯让防守方把皮球截断,就是也不把皮球传递给我,我……”
“够了!”程德兴愤怒地制止了年轻队员的喋喋不休。
这声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咆哮吓得年轻人哆嗦了一下。他茫然地抬起头,不知所措地望着脸色阴郁的主教练。
“你下午就滚回二队!”程德兴说。但是他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决定。“不!你现在就滚回二队!”
泪水终于从年轻人的眼睛里滚落出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哪句话。他嘴唇哆嗦着想为自己辩解:“真的,程指导,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他们不传……”
“滚!”忍无可忍的程德兴大吼了一声,把不远处拾拣塑料瓶的两个工人都给吓了一大跳。他们还以为这声怒吼是冲着他们来的,赶紧拖拽着鼓鼓囊囊的编织口袋走远一些,一面走,他们还一面在嘴里不干不净地问候着程德兴的家人和祖宗,并且恨恨地朝这边啐了一口唾沫。
年轻队员抹着泪水哭哭啼啼地走了,就剩下程德兴孤零零地站在场地边。
他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来回踱了两步,飞起一脚就把个碍眼的矿泉水瓶踢出去老远,矿泉水瓶里还有多一半的水,瓶子在半空里翻着跟头,晶莹透明的水花也就随着飘洒了一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解气。他的胸膛里翻涌着股股怪火;满身的血液几乎都冲到了脸上,从脸颊到耳根烧得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发烫;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皮子都不自禁地抽搐。可他脚边又没有什么趁脚的物事能让他发泄!……
“我造他娘!”他愤恨地骂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不远处站着的高劲松。
这才几年?足球职业化才搞了几年?掰着手指头算年份,职业化联赛铺展开也才到第三年,可丢掉的东西也许五年十年也找补不回来!系统的青少年培养已经渐渐交给了各家俱乐部和社会,挂着各种牌子的足球学校就象雨后春笋一样遍布大江南北,摊子是铺摆开了,可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几个派上用场?雅枫这家甲a俱乐部的青年队培养出来的苗子都只会把过错都推诿给别人,别的地方是个什么模样就可见一斑。过几年现在的一茬老队员退下去,这些如今的苗子就能顶上来?他们有顶上来的能力吗?就算他们有能力,可他们有顶上来的毅力吗?俱乐部如此,国家队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几代足球人的口号和梦想——“冲出亚洲去”——能靠他们来实现?更不要提职业联赛这口大染缸!如今从足协到俱乐部,从代表着公正公平的裁判到连替补席都挨不到边的队员,个个都把通红的眼睛盯在红红绿绿的钞票上,在腰包越来越鼓的同时,他们的业务水平却在向相反的方向越滑越远……
唉——程德兴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悠长忧伤的叹息。
这个时候他同样忘记了一件事——他在这个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和他所起的作用。我们知道,在武汉市里就有一家打着他旗号开办的足球学校,而同样性质的学校在其他省份里还有三四所;他的手机里也存着好几个裁判的手机和家庭电话号码;他到武汉,也不仅仅为了提高湖北地区的足球水平,雅枫俱乐部提供的薪水同样令他满意;而他提拔的那些有才华的年轻队员中,没有一个不把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没有一个敢当他面说出一个“不”字,而那些不听他话的队员,比如李晓林,打一听说他要来武汉雅枫执教,就象炸了窝的兔子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空落落的肚子提抗议,他才从感慨中清醒过来。
他瞄瞄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了,该去食堂吃午饭了。
他转过身,立刻就看见高劲松还站在分隔两块场地的水泥道路上。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堪。刚才自己朝那年轻队员发的一通火,还有后面的思虑感慨,肯定都被高劲松看在眼里——他在人前说话他可是很少带出脏字,无论是面对媒体还是面对队员,他都努力维护着自己强硬坚韧的形象,也很少把情绪上的波动显露出来。但是这种难堪仅仅是一瞬间,转眼他就平静下来。他板起了面孔,神情就象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并且目光炯炯地盯着这个少有的敢当面对自己说“不”的队员,直截了当地问道:“医院的诊断结果是什么?”
“程指导。”高劲松只喊了一句就再没了声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主教练解释。他手里的医院诊断报告现在就象个烫手的山芋……
从高劲松的神情里程德兴就已经猜到医院开出的诊断报告的内容。他拿过了报告,只略略扫了一眼,便冷冷地问道:“你折腾两天,就是这么个结果?”
高劲松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教练的话。他原本打算把医生建议他做核磁共振的事情告诉程德兴,但是想了想,他又按下了这个念头,只是低了头不说话。
“医生的建议是让你休息一周……”程德兴拖长了音调说道,同时撩起眼皮望着高劲松。
“我能参加训练。”高劲松急忙说道,“训练比赛都没有问题。”他可以边训练边治疗,让队医给他按摩针灸泡药水什么的。不管他的膝盖和脚踝是不是轻微拉伤,多做做理疗总没坏处。
“唔。”程德兴凝视着高劲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怎么处理这个不听话的队员,他的“4-4-1-1”战术也缺乏一个象高劲松这样的中锋,虽然前头受伤的前锋这几天已经开始恢复性训练,可能不能立刻找回状态、适不适应新战术新打法也都是未知数,所以他暂时不会把高劲松怎么样。而且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主教练,他也许会忘记昨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当然,忘记还是铭记,关键还是要取决于高劲松的态度和表现。
高劲松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但是他又该说点什么?说自己一定要好好训练好好比赛吗?还是……
程德兴忽然把话题转到一边:“上午省城明远发来一份传真,是关于你转会的,他们希望你能在夏天里过去。他们的报价还算公允,咱们俱乐部也能够接受,况且咱们俱乐部也不需要保留五名前锋,前锋线的人员调整也是必要的。关于这个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正在搜肠刮肚找说辞的高劲松楞住了。省城明远?价钱公允?雅枫锋线人员调整?他一时也整理不清楚这些头绪,可主教练还在等着他回话,于是就说道:“我服从俱乐部的安排。”这是他急忙间能想到的最好答复了。
程德兴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看来高劲松确实动了离开武汉的心思,不然这个时候他应该马上表达自己对俱乐部的热爱和忠诚,而不是用这句“我服从俱乐部安排”来敷衍自己。哼!要是换个能说会道的家伙来,这个时候已经在指天画地地发誓,要和武汉雅枫共存亡了!他乜了高劲松一眼,停了停又说道:“不过俱乐部还没打算马上给他们答复。球队的人员调整也没最终定个方案,但是总要走几个来几个……”
高劲松安静地听着。这些都是俱乐部高层才能决定的事情,他怎么敢掺合着发表意见呢?可程指导把这些告诉自己又是个什么意思?提醒自己,或者是暗示自己?他有些迷茫。
看高劲松对自己的话没反应,程德兴自然也不会再在这个话题上和他说下去。他胡乱把这个话题煞了尾,末了告诉高劲松:“下午的对抗性训练你就不参加了。你再休息两天,争取在去客场之前能恢复过来……”
他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他原本想说“客场比赛你就不用去了”,但是想到刚刚伤愈归队的前锋,想到自己的新战术和新阵型,想到这是自己执教武汉雅枫的第二场比赛和第一个客场,他就不得不给高劲松留出一个主力的位置……
恨铁不成钢的程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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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7)
第四章(三十七)
“我们和广东金穗的实力不相上下,他们占着天时和地利,我们占着人和,看上去他们的优势要大一些,可仔细论说起来,我们的整体实力又要比他们略微地高出一筹,所以这场比赛的输赢大家都是五五开。”
无论是在武汉还是广州,无论是面对平面媒体的采访还是面对电视台的镜头,程德兴都一再声称,和广州金穗的比赛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联赛,他并不是特别地看重比赛的结果。他关注的是球队能不能在比赛里发扬自己的传统,能不能在比赛里踢出自己的风格,至于什么的武汉雅枫的传统和风格,他却没有给出个完整的答案,只是笼统地说,他希望他的球队顽强、坚韧、不服输……
听他说过这番话的人都不禁莞尔。
哪个主教练不希望自己的球队能够做到顽强坚韧不服输呢?况且武汉雅枫从来都善于打顺风球而不擅长拉锯战,在短暂的职业联赛历史上,这支球队就曾经多次在双方争持的僵局中莫名其妙地崩溃,然后一泻千里,直到这个赛季更换了主教练,韧劲不足的毛病才渐渐有所改观,也就是在这个赛季,雅枫才改写了自己一个耻辱的记录——在第五轮客场挑战省城明远之前,他们还从来没能在一场先丢两球的比赛里拿到过积分……
虽然程德兴再三表示他不看重比赛的输赢,但是谁又能相信他口不对心的言辞呢?有好事的记者发现,这次武汉雅枫在广州的落脚点不再是他们过去常去的五星级大酒店,而是改到了天河区的一家四星级宾馆——过去两年程德兴五次带队南下广州,回回都住在这家宾馆里,而他当时带领的球队也取得了五战全胜的绝佳战绩。记者把这事写进自己的报道里,发表在报纸上,并且在文章里用调侃的口吻建议,其他的甲a俱乐部也应该重视这个风水宝地。还别说,这篇花絮报道还真受到了一些俱乐部的重视,他们还真就在挑战广东金穗和广州五华时把这里作为球队的客场驻地,而且他们也都纷纷取得了超出他们预期的比赛成绩,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这家四星级宾馆就一直是两家广东俱乐部的心头病……
武汉雅枫在宾馆的南楼包下了整整两层,并要求宾馆方面掐断了这两层楼所有房间的电话;队员们的手机和传呼机也暂时由俱乐部保管;他们同时被告知,在没有教练许可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单独和外人接触,即使有事要外出,也必须两人以上同时向教练请假;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有队员背地里把这称为“法西斯一样的军事管制”。不过说这话的人很快就被庄宪这些老队员狠狠地警告了一回,这种说法也马上就在球队里销声匿迹。因为有庄宪他们的带头,平常晚饭后队员们最喜欢扎堆凑热闹的牌局也没了踪影,大家在餐厅里吃罢饭嘴一抹,就不声不响地散了。想看电视的回房间,不想看电视的也得回房间,要是觉得两人一间的宾馆标准间憋闷,大可以去队医室,那里大概是这时节最热闹的地方——前提是你能忍受队医室里那股难闻的气味。
高劲松倒是不怕队医房间里那股浓烈的药水味道,可他畏惧那几杆球队里有名的大烟枪,四五个队员个个嘴里吞云吐雾,把个不大的房间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他们聊天的话题高劲松也插不上嘴。瞧看两个队医都忙得额头上冒汗,他只好先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看回头找个空挡再来做按摩。
他没想到竟然在楼梯拐角处看见了姚远!
这家伙!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
他刚想打招呼,正和值班的守门员教练有一句没一句地扯闲篇的姚远就先朝他招手:“劲松,你可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我在汪指导这里求爹爹告奶奶地央求半天,他总算答应你和我一块出去……”
“出去做什么?”高劲松纳闷地问道,“球队有纪律,不能单独外出……”再说有啥话不能在房间里说?和自己一个房间的迟郁文不是个喜欢传小话的人,再说,要是姚远带来了紧要消息,他完全可以把迟郁文支走。
姚远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截断了他:“我们俩一起就不是单独外出!”说着还挺了挺胸脯,表示自己也是雅枫的一员。
高劲松和守门员教练都被他的举动给逗得咧了嘴直笑。
“有桩事求你帮个忙。”姚远靠过来,放低了声音,故意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说,“我在这里新近认识了一个空姐,接触了几回,感觉挺不错,可她对我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有些摸不着头绪。这不,当哥哥的知道你在这方面一向是慧眼独具,就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说着就背了守门员教练直给高劲松递眼色。
高劲松差点被他这话给气乐了。
再没有比这更不靠谱的瞎话了!
不过他还得配合姚远的谎话。他煞有介事地摆出老手的架势,沉吟了一下,说:“这不大好吧。感情是需要男女双方共同培养的,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替你拿主意?再说爱情就象一棵养在温室里的娇嫩的花朵,需要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呢?他努力地回忆着偶尔在杂志上翻到的关于这方面的文章,回忆着那些自己当时觉得颇有深度和见地的理论。昨天他还在基地队医室里翻过一本封面都不知道去哪里的旧杂志,刊首语就是一篇文字很优美的爱情故事,要是当时就知道今天姚远要来的话,他一准会把那些精辟的格言警句都背下来。
好在守门员教练对温室里的花朵还有姚远的爱情故事都没有兴趣,笑骂着让他们俩滚。两个小王八蛋都是满嘴胡话,还递眼神打暗号,胡诌什么女朋友空姐,呸!就没一个好东西!不过他还是追到了楼梯口,叮嘱高劲松,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惹恼了主教练,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高劲松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可不敢在这时候去招惹程德兴。
下楼时接连遇见了两拨队友。这些人都没搭理姚远,但是又都奇怪姚远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好借着打招呼问高劲松:“你们出去呀?”
“出去走走,让姚远带着逛逛市区,顺便看看广州的夜景。”高劲松胡乱应承道。
听他这样说的人全是一脸的古怪神情。
直到走到宾馆大门一侧的停车场,姚远才埋怨他:“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两个大男人看夜景逛市区,你也真想得出来!哪怕你就是说让我带你去找小姐,也比这个借口让人信服吧?”说罢他就不理高劲松,径直走向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拿钥匙开了车门就钻进去。很快的,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也打开了。看高劲松迟疑着不肯上车,他解释道,“朋友的车。他自己不好过来,就让我来接你。”
高劲松问:“我们这是去哪里?”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一抹晚霞正固执地坠向远方的天际。“这几天队上查得严……”他没把话说完,不过意思很明白,要是来回耽搁时间太久的话,他就不跟姚远走了。反正周日的比赛结束他们会在广州停留两天,然后直接从这里赶赴下一个客场,到那时他肯定能有大把的时间和姚远坐下来慢慢商量一些事。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路——姚远为什么会在这个要紧时候来找自己?难道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远,十多分钟就能到地方。”
高劲松犹豫了一下,就上了车。
直到小车开出宾馆大门,加入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姚远才给高劲松做解释:“深圳蓝天是准备星期一来和你谈转会的事情,但是我师兄这边有点事,想先和你见一面。”
高劲松知道,姚远的师兄如今就在深圳蓝天做梯队教练,也是最早在自己和深圳蓝天之间牵线搭桥的人。可他这么急急惶惶地找自己做什么?一个梯队教练不可能有给转会事宜拍板定调的权力吧?
“我师兄很快就要去天津高新了。”姚远说,“他希望你也能去天津高新。”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高劲松惊讶得合不上嘴。
难怪不得前几天天津高新回突然找俱乐部询问他的转会价格哩,原来是姚远的师兄在其中起的作用。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师兄在深圳蓝天干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跑去天津高新了?”在他看来,梯队教练是一份很风光也很实惠的工作,许多著名教练都有过梯队教练的经历——这个时期对有志于教练事业的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既没有主教练那么繁重的日常工作,也没有主教练那么巨大的成绩压力,既能在实践中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又能有大量的空暇时间来观察思考总结自己和别人的经验教训,要是运气好,还能带出一批子弟兵,即便不能亲自指挥弟子们在球场上叱咤风云,也能用他们的名字来提高自己的威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份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工作呀!姚远的师兄怎么就能舍弃呢?
姚远一句话就把他师兄另某高就的原因甓说得清清楚楚。
“不是每家俱乐部都有武汉雅枫那么健全的梯队建设,也不是每家俱乐部都能遇见尤慎和言良成这样的教练。”
高劲松登时没了言语。
他还记得他刚去雅枫报到时基地里的凋零景象。虽然雅枫在规划基地布局时有梯队建设的考虑,基地里也有专门为后备队修建的宿舍,可宿舍楼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好些房间里连盏照明的便宜灯泡都没装,就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晃晃悠悠地悬挂在天花板上。春训开始前,所有队员再算上俱乐部工作人员,整个基地里也就三五十号人,午餐晚饭时偌大的饭堂里就看见一排排整齐洁净的条桌和塑料椅。如今又是个什么光景?别的不说,光基地的食堂就是一扩再扩,每到开饭的时候,饭堂里喧哗热闹得就象到了热闹嘈杂的菜市场,去得稍晚一些指不定连个空座都找不见。食堂里的大师傅和杂工也从五六个人一路增加到现在的二十多个。即便是这样,俱乐部的后勤部门还时常抱怨说食堂的人手不够,一天下来人人累得人仰马趴。这才多少时间啊?这其中又有言良成和尤慎多少的心血呢?还有一桩事更能说明言良成到底为雅枫作了多少实实在在的工作:当言良成辞掉他在雅枫的一切职务时,许多人——包括那些态度鲜明不赞成言良成执教雅枫的人——都为雅枫感到惋惜,有人甚至还在私下里抱怨,俱乐部压根不该让言良成辞去后备队总教练的职务……
“你师兄去天津高新,还是作梯队教练?”
姚远摇摇头。天津高新的梯队建设比深圳蓝天好不到哪里去,他师兄不可能从一个泥坑跳进另外一个泥坑,去天津是作助理教练。至于为什么想捎带上高劲松,这很好理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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