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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你爱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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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但萧竞航变化最大的还不是他的服装，而是发型，从他出道后一成不变的长发被剪的很短，露出整个耳际，刘海稀松地地遮住眉眼，让人不能轻易看进他的眼底。他的唇上有零星的黑色胡渣印，和他的着装并不相配，显得有些沧桑。
萧竞航笔直走到楚千帆面前，原来和楚千帆站在一起的那两个记者已拿出相机和录音机，而刚刚在门口散去的那些人也都奔跑着向这里聚拢来。
萧竞航依然浅浅地笑着，向楚千帆伸出手，楚千帆眉毛一挑，握住了他的手。
“玩的开心吗？”萧竞航收回手，又插回了口袋内。
“很开心，如果不是有人偷我的书，让我不得不回来处理，真想就和语童一直这么玩下去，再也不回来了。”楚千帆随意地把手搭在了安语童的腰上，安语童的背像触电般挺的笔直。
萧竞航视线的角度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看着楚千帆说：“那你的意思，是想把楚天卖了，做个住家男炫？”
“我倒是想，只是怕没了楚天，你的艾文就失去竞争对手了，中国的出版业会因此停滞不前的。”
萧竞航的笑容迅速地展开来，俊秀的容颜散发出明媚的光彩。
“好久不见。”一直看着楚千帆说话的萧竞航突然转了个角度，他的笑容便那么完整地呈现在她面前，她讶异地呆望着他，来不及遮掩。
萧竞航又笑了笑。
“语童，以前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你是不是能不再计较了？”
安语童看了眼四周，看到那些记者都在等待她的回答，连忙收住心神，整理好表情。
“萧总，我出国前在博客中已经公开说了我的态度，我接受你的道歉，并且以后自己不会再谈论这件事，也不希望别人谈这件事。”
萧竞航瞳仁颜色转深，一切都隐匿不见。
“那好，如果你真的原谅我了，那么可以赏脸和我跳个舞吗？”
他在她惊慌失措前，已稳稳地向前伸出了手。
“可是，这里没人跳舞啊？”她胡乱地找着借口。
“我们跳了，自然就会有人跟着跳的。”
萧竞航侧过脸，对着楚千帆扬眉一笑。
“千帆，你不会不允许语童和男人跳舞吧？”
楚千帆从安语童腰上收回手，转头看着安语童笑的很从容。
“既然萧总这么诚意求和，语童，你就做点善意的表示吧。”
安语童看懂了楚千帆眼中的意思，知道在记者面前，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于是将手放进了萧竞航的手心，萧竞航在下一秒即握紧了她，两人牵手进了舞池。
40共舞
萧竞航没有骗安语童，舞池内确实不止他们两人，这让安语童稍稍心安了些。
萧竞航对着远处做了个手势，音乐渐起，他转过身来，站在了她的对面。他和她紧握的手依然垂在身侧，他将另一只手放到她背后，只跳了一步，她已听清了旋律，她的神情惊诧而又茫然。
“I will always love you，我们跳过一次的。”萧竞航用耳语般的音量说。
安语童一个踉跄，几乎跌进他怀里，萧竞航右手托在她腋下，她勉强站直，目光无处安放。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如尖锐的针芒刺破她的血管，她看见血液一滴滴地流出来，从艳红
到苍白，可是有些事，即使流干她身上所有的血，都无力回天。此刻他们如此接近，可是她知道这些都是幻像，他们走进的是两处结界，以为正彼此依偎，其实隔着数万个时空。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入口，她走向天堂，他去了地狱，她在没有他的天堂里，以为那是地狱。
“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因为我很久没有这么抱你了？”萧竞航手上突然用力，她再次跌入他怀里。
“萧总，请你自重。”安语童虚弱地抗议，萧竞航轻笑一声，放开了她。
舞池内的人越来越多，萧竞航带着她往远处移动。
“文著协的酒会怎么会在这里办？”她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吕会长来过一次，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问我能不能借给他们办个酒会。”安语童想起自己也只来过一次，但那次萧竞航说这个地方不会对外开放，只会有他们两个客人。她自然不会说出异议，很多东西都变了，何况是一句戏言。她眼睛发热，抬起头，正撞进他从未移转过的目光里。
“为什么剪短发了？”
“想转运吧。”
萧竞航淡淡地笑，安语童在他的笑容里竟然感到一丝心虚，萧竞航恍若未见，带着她转了几个圈，闪到一根大柱子背后，柱子很宽，音乐声顿时变的很遥远，两人都停下了脚步，只面对面站着。萧竞航向左伸出手，柱子内是个暗门，他推开门后，一手抓住她跨了进去，另一只手扣上了锁。
安语童大惊，她快速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像是个堆杂物的储存间，房间很小，地上杂乱无章地放着很多工具和餐厅用品，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
她甩开他的手，退到最里端。
“音乐快结束了，我如果不出现的话，千帆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曾经在这里的餐厅里答应过你，等我忙完新书，明年就会带你去向日葵小镇度蜜月，再多等几个月，你都等不了吗？”萧竞航眼光冻成了冰，让她从头冷到脚，有潮水在她胸口处汹涌。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去了那里？”
萧竞航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会不知道楚千帆每天都在微博上晒你们的照片吧？”安语童一楞，萧竞航审视着她说：“看来你真不知道，那么这些照片他是特意晒给我看的。”
“不，我知道。”安语童很快地接口：“他觉得把我拍的很美，所以希望我的读者也能看到，我也这么希望，是你多心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
“你要没话说了，我们出去吧，外面很多记者，别惹出事来。”
她见他不说话，便去开门，他背对着她，一把将她拖回到面前。
“你不想让楚千帆丢脸，那就过我三关。”
“什么三关？”她想挣脱他的手，但没有成功，只好怒视着他。
“就是你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而且答案得让我满意。”
安语童终于甩开了他，边瞪着他边用力揉着自己的手腕。
“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会去向日葵小镇，是不是因为我？”
“你少臭美。是千帆选的地方，我事先并不知道，他在那里有房产。”她没好气地说。
他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依然说的不紧不慢：“那这关就算你过了。第二个问题这几个月
里你为我哭过几次？”
“你真的很无聊。”她躲开他的目光，想做个什么动作来缓和一下来自他目光的压力，可是一时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显得有些无措。
萧竞航慢慢向她靠近，他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逼得她一步步后退，最后又回到了墙角的位置。他一只手撑住墙面，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前，从上而下地看着她。
“这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暂且不做判断。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心里有没有一丝期待，我会吻你？”他离她太近，呼吸触动她额前的发丝微微颤动，她的脸热的发烫。
她强行和他对视，用尽全力痛击过去：“请你搞清楚状况，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演戏，我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不好意思，这一关我无法让你过。”安语童刚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用唇封住了她的口，她脑中有短暂的空白，任由着他挑衅般地来回摩擦。等她惊醒过来，想要抵抗时，她已被他抵在了墙面上，整个上身一动都不能动。
萧竞航开始掠夺，唇齿相击，发出清晰的碰撞声，萧竞航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她娇小的身体不盈一握，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中，她放弃了挣扎，只等待他停下来。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她冷眼看他，他的气息还没有调整过来，不断吐纳，胸口也随着那节奏上下起伏。
“萧竞航，知不知道你现在和流氓没有两样？”
萧竞航只平静地看住她，不笑也不怒，安语童又想去开门，萧竞航拦在了她面前，背部死死抵住出口。两人就那样对峙地站立着，不知道时间，也看不清距离。
“你能不能再换个方式报复我？”他忽然开口，说的惊天动地。
她抿着唇不说话，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他也会对她解释。
“让我照顾你和语裴一辈子，让你们成为我甩都甩不掉的负担，你觉得我用这样的方式向你妈妈赎罪好不好？”
萧竞航全身松软，似乎这些话是支撑他的力量所在，他看着它们一字一句地流失，却无法阻拦，这一刻的他软弱又幼稚，她知道他已经到了最后的边缘，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他的底线。
安语童对着他露出一个她自认为毫无破绽的笑容。
“当你见不到我，只是不停地看到我和千帆在向日葵小镇上的照片，你是不是觉得很痛，痛的想在地上打滚，痛的想求人让你快点死。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就能体会到我妈妈最后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用这种方式向我妈妈赎罪，不是更好？”
萧竞航丝毫没有被打击的迹象，反而收起了所有不慎泄露的软弱，目光稳妥，不骄不躁。
“我是很痛，可是看到我痛，你不是比我更痛？非要这样两败俱伤收场吗？”
“萧总，你也太会自作多情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你尝一下痛的滋味，总算我心想事成。”
“那你为什么要哭？”
安语童一惊，伸出手摸了摸脸颊，脸颊上湿湿的，竟然都是泪。
萧竞航深深看她一眼，他们之间仅隔着几厘米的距离，所以他能把她看的很清楚。
“安语童，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的建议，但是不要考虑太久，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萧竞航转过身，门被他拉开了一条缝，安语童突然冲过去关上了门。
她回过身，很快看了他一眼，脸上一片艳红。
“你把口红擦了再出去。”她低着头说，萧竞航一愣，随即勾起唇角，他将食指沿着上翘的弧度，放在唇上转了一个圈。
“还有吗？”
安语童红着脸抬头又看了一眼，她用手指指着自己唇上的一个位置，说：“这里还有。”
萧竞航迅疾地抓住她那只手，放在她说的那个位置上。
“你帮我擦。”
他的唇薄而软，他刚刚吻过她，上面有一些湿润的唾液，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手指一颤，他紧紧握住，不让她抽回。他紧抿住的上下唇之间有热气溢出，让她的指尖处一片潮湿。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惊怒，而此刻，却有柔情缱绻，令她的心狂跳不止。
“你心跳的很快。”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大窘，可是却无法掩饰那种跃动，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再迟疑，指尖用力按住那个部位，摩擦了几下。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她垂着眼低声说，他莞尔一笑后放开了她的手。
41商机
两人刚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就看见楚千帆拿着杯子在人群中穿行。安语童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侧，挽住他手臂。楚千帆回身见到她，笑的有些深意。
“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
安语童脸上泛起心虚的红色，就听到萧竞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千帆，你这么说可就太小看我这里的软件设施了，我的保安系统非常严密，要有嘉宾离开，都会有录像，绝对不会让你找不到人。”
他从她身后走出来，安语童坚持着不去看他。
“这个地方是你的？”
“是。”
楚千帆看了一眼安语童，这一眼有些不明不白，使得他后面一句话让人产生歧义，不知道他问的是谁。
“那你来过这里？”
安语童身体轻微一颤，抬起头，见楚千帆并没有看着她，心才安定了一些。
“我自己的地方当然来过，刚刚带语童转了一圈，你要有兴趣，我也可以带你四处看看。”
萧竞航的这个邀请分明是对楚千帆说的，但眼睛却看着安语童，那一瞬，安语童的脑海里有电光一闪，她终于明白了这个舞会是萧竞航专为她办的，他故意让吕会长看中这个地方，又在酒会开始前将楚千帆逼回了国。
他做了精心的准备，为的是能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和她重逢，他刚才所说的话和现在的目光都在向她宣告，过去是他欠了她，但他都已经补上，从现在开始，他要掠夺。他说他对她已没有什么耐心，那么她只有从现在开始到他失去耐心前的这段时间可以准备，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准备，萧竞航的攻击力到底有多强，刚刚在那个房间里她已经都看清楚了。
“不用，我会和语童自己玩的，你去陪其他人吧。”楚千帆面如寒霜，萧竞航淡淡一笑，转身前，忽然又看向安语童，安语童抓住这一瞬，用目光警告着他，他享受着这样硝烟弥漫的对视，缓慢说道：“语童，不要忘记我刚刚的提议，希望你尽快给我答案，若是你一直做不了决定，我就替你做了。”
他的笑容漾开，在馥郁的花香和浓密的灯影里，绘成了动人心魄的画面。
安语童怔在那里，心落向远处。
楚千帆在身下握住她的手，她隐约听到他问：“语童，萧竞航跟你说什么了？”
“要我回到他身边。”她目光里有个空穴，声音飘忽，神魂都已不在。
楚千帆的手加大了力，她抬头说：“千帆，我想回家。”
楚千帆点点头：“我和吕会长打个招呼，你先去车子里等我。”安语童结果车钥匙，快速地离开。
好像就从这天开始，她看到向日葵有一点恐惧，那曾经是她的武器，却不想最终打中了自己。世事轮回，总有变数，她不会不甘，只是有些失望，她的局完美无缺，却无法收场，她早已没有了情节，所以她不知道站在舞台中央的她是编剧还是演员。
楚千帆在第二天中午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原本大家以为会议内容应该是围绕新书的炒作案和提前上市的倒计时准备，然而楚千帆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楚千帆说：“艾哈德准备来中国招标。”
“艾哈德不是对中国书商很排斥吗，诺贝尔奖后，中国那么多书商去法兰克福见他，最终他百般刁难，一家都没签成，怎么忽然改变态度了？”路遥问。
安语童觉得艾哈德这个名字很熟悉，听到路遥的问题后，才想起来那人是谁。她记得萧竞航当时也去了法兰克福书展，还和艾哈德作品的国际版权代理商，西班牙韦德公司在那里谈过合作意向，不过之后的情况正如路遥所说，没能谈成。
“不知道原因，我只是收到他代理人许欣然的邮件，说下周他会来中国，和有意向购买版权的公司见面，所以我们要抓紧准备一下，语童和我一起来研究一下报价，路遥，你的重点是关注一下其他公司的讯息，尤其是艾文。”
路遥点头道：“放心，老板。”
路遥自信满满，但成果却让楚千帆很不满意，艾文那里没有任何动静，萧竞航像是没有让任何人插手报价的事，连他的高级助理都不知道内情，路遥也就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打听出来。
楚千帆不得不对安语童说，一切等和艾哈德见面后再做决定。
但一周后艾哈德并没有来中国，他只是让他的代理公司负责人许欣然约楚千帆见面，邮件上特别写明楚天会是许欣然第一个约见的中国出版公司，这给了楚千帆一个很正面的讯息，艾哈德对楚天有兴趣。
只是当他带着安语童走进套房的客厅时，心里很失望，因为他发现艾哈德对艾文也同样有兴趣。
许欣然说：“两位老总互相应该都很熟悉吧？”
萧竞航看着楚千帆，微笑作答：“是，我和楚总交往很密切。”
然后指着身旁的林骁介绍说：“这是我助理林骁，你应该还没见过吧？”
林骁站起来和楚千帆握了握手。
等林骁坐下后，楚千帆慢慢地说：“那我也给许先生，还有你们两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助理，安语童小姐。”
萧竞航脸色微变。
安语童去楚天工作只有两周，楚千帆还未发邮件宣布她加盟，加上这两周中，有一周时间她请假去忙安语裴复学的事，所以公司内外并没有人知道她已进楚天工作。
萧竞航虽然是个很善于控制情绪的人，但也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弄乱了神情，他的头向右倾斜了一些，凝眸看着安语童。
“安小姐很有事业心啊，希望这次你是真心帮自己老板做事。”
安语童嫣然一笑：“萧总放心，很快我就会是楚天的一份子，自然会全心全意帮未来自己的公司做事。”
萧竞航极力掩饰，但安语童依然看清了布满他瞳仁的痛楚，她带着笑容别过头去，那笑容并未因这样的转折而走样，完好无损地保留在了她脸上。
许欣然笑着说：“现在大家都认识了，我就把艾哈德先生的意思向各位说明一下，艾哈德先生不想一本本地和多家中国公司签约，他希望能把他所有作品作为同一个合同标的，打包签约。”
楚千帆和萧竞航对望一眼，只这一眼，两人都了解了，对方已知道许欣然为什么同时约了他们两家公司过来。
艾哈德的全部作品包括4部长篇小说，2部中篇小说，2本短篇小说集，以及4本散文集和2本诗歌集，若是由一家公司出面谈授权合同，恐怕很难出到让艾哈德满意的价格，就是报价满意了，之后发行和宣传资金方面也会有很多限制。许欣然自然是将他认为中国最有实力，也是最适合出版他作品的两家公司推荐给了他，这才有这一次的会面。
楚千帆问：“那许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两家合作购买下艾哈德先生全部作品的版权。”
“是的。”
楚千帆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萧竞航，萧竞航也不辜负他的期望，出面做了对这一方案的否定。
“许先生，合作的建议很好，但不适合我们艾文，我相信艾文有这个实力独立报价。”
许欣然是个经验丰富的版权代理人，在谈判中出现的任何负面情况，他都经历过，所以很平静地回答萧竞航的话：“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若两位觉得不适合，那就另当别论。我的目的自然是要为作品找到最合适的出版社，有最好的销售前景。”
楚千帆终于开口表态。
“楚天和艾文没有合作的基础，但楚天还是会努力获得这个版权合同。”
许欣然站起来笑着说：“你们两位既然都这么自信，那是我多虑了，具体的报价方案和报价时间我会发邮件通知你们，到时候还要两位老总再来跑一趟了。”
“没有问题，期待我们合作成功。”
楚千帆首先伸手和许欣然道别，等他带着安语童上了汽车后，看到萧竞航的车从他们车旁快速地掠过，萧竞航一直看着前方，两人之间没有再做虚假的应酬。
42结盟
安语童等萧竞航的车完全消失不见后，问楚千帆：“你真的要单独报价？”
楚千帆没有回答，反而笑着反问她：“你这么问我，应该是有些自己的想法，先说说你的。”
“许欣然对这行很熟，他既然认为以楚天和艾文的实力都不能独自做下这个合同，那么一定是有道理的。他考虑的是想得个高价，但是除了报价暂且不说，我觉得做全集是有风险的，运营资金太大。”
“你说的没错，艾哈德的作品为人熟知的只有他的小说，诗集和散文集不一定能卖好，但盈利是一定的，所以我不想放弃。”
楚千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楚千帆对着话筒那头的人说：“老傅，我是千帆，现在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我有事要和你说。”
“不巧，我约了人，正去饭店路上呢。明天我打你电话吧。”
楚千帆说了声“好”，刚挂了电话，安语童就一脸醒悟的样子，说：“老傅应该是华盛的傅宁吧，你还是想找人合作做这个项目，只是不想和艾文合作对吗？”
楚千帆上身向后退了几厘米，斜视着她怪声怪气地说：“我这次选助理的眼光怎么这么好，聪明伶俐，不点就通，还能让我泡。”
安语童点着他的额头，撇撇嘴。
“去你的，说正经事呢。”
楚千帆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笑着说：“没错，楚天单独做肯定有风险，找人合作是最稳妥的选择。华盛的实力在第二梯队中是最强的，又主做引进书，翻译和市场定位等方面都很有经验，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祝楚总明天马到成功。”
“那你请我吃饭，算是为我预祝成功吧。”
“好啊，去你喜欢的离人轩吧。”
楚千帆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发动汽车。
楚千帆是“离人轩”的常客，一般宴请都在那里，和安语童外出吃饭也大多选在那里。楚千帆虽不像明星那样会引起公众混乱局面，但被一两个粉丝认出要求签名合影的情况还是经常发生，所以不愿意去陌生的餐厅。
进了“离人轩”的旋转门，大堂经理就看到了他，热情迎上来说：“楚总，安小姐，今天怎么没事先打电话来啊？”
“想你们生意不好，应该有位子。”楚千帆打趣道：“还是风啸阁吧。”楚千帆说着就往电梯方向走，大堂经理忙赶到他身边，有些为难地说：“那个楚总，不好意思啊，风啸阁被人订了，换‘秋江’行吗？”
楚千帆倒是有些意外，“离人轩”菜价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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