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地奇遇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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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

　　　　正想着，有人先一步站了出来，这个人身强体壮，声音浑厚，让人非常有安全感，他大声吼道：

　　　　“兄弟们，这次狩猎生死未知，我们不应该继续下去了，这里没有人监视我们，也没有人威胁我们，只凭这点人是困不住我们的，渴望自由的战士们啊，跟我一起打破牢笼吧！”

　　　　短短几句话慷慨激昂，非常鼓动人心，大家眼睛亮了起来，我想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跟着他拼命的。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守卫，他们把我们包围起来，只是十个人包围二十个人，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这时候守卫队长站了出来：“我想你们还不知道此行的奖励，你们如果成功捕获那只野兽，那么将会得到十枚金币，现在我再给你们一个承诺，凡是原地待命不跟着造反的人，加赠十枚金币！这足够你们赎身了，反之如果还执迷不悟，那么就等死吧！”

　　　　二十枚金币就能赎身？难怪塔姆给我那么好的生活却不会给我金币，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但是这哪里比得上直接获得自由呢？我不禁为这个人的智商感到担忧。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证明我的智商才有问题，当卫兵过来的时候，我正要起身，却发现除了带头的人拼死抵抗，其他人竟然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抬。

　　　　然后我也坐了回去，眼睁睁看着领头的人大声咒骂着被守卫杀死，鲜血染红了雪地。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都“正要起身”，但确实没有任何人行动，是我太小看那二十枚金币的诱惑力了。

　　　　有的人，即便具备领袖气质和契机，也不一定成功，因为他还需要甘心被领导的人。

　　　　带头闹事的人被杀了以后，角斗士们都变得异常安静，谁也不说话，在帐篷里闭着眼，他们有的被金币诱惑、有的本心里就不想造反，或许这种不自由的境遇，都是自己造成的呢。

　　　　天亮以后，我们寻觅到了食人熊的踪迹，不久就找到了它，难怪准备了这么大的马车，这只食人熊站起来足足有四五米高！简直如同一座小山丘！

　　　　这时候猎人给我们配发了武器——木棍，并通知我们不能杀了它，要活捉才行，这是塔姆的命令。

　　　　这只食人熊虽然受伤了，但是依旧十分凶猛，十九个手持木棍的人对战一只站起来四米多高的食人熊，我只能用惨烈这个词来形容。

　　　　木棍打在它身上不疼不痒，而角斗士们只要不小心被它碰上，立刻就会受伤，严重的直接就吐血倒地了，而且食人熊明显更适应雪地这样的环境。

　　　　那帮守卫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帮忙的，他们只负责监管我们，这时候远远地看着，甚至还有人笑了出来，猎人一路上倒是没少教我们怎么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但此时也站在旁边看热闹。

　　　　我们一棍一棍打在食人熊头上、腿上，不断消耗它，也不断激怒它，同时不断有人倒下，直到剩下四个人的时候，它才被我们击倒，嘴里不停呼着热气，这时猎人才带守卫们过来把它锁起来。

　　　　“你们干的不错，等回去每人奖励二十枚金币，我说到做到。”队长脸带笑意的说，丝毫不为牺牲的人感到可惜。

　　　　我不知道幸存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他们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么昨天是否会选择反抗？

　　　　回到城镇，迎接我们的是塔姆的笑脸，他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食人熊，还过来摸了摸，回角斗场的路上，他问我：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逃跑？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凭这些人，根本无法阻止你。”

　　　　“我受到您的恩惠，怎么能无缘无故离去呢？”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是怕在茫无边际的雪原里，一个人离去无法生存对不对？其实不用担心，你问汉特你们走的时候我跟他交代了什么。”

　　　　汉特微微一笑：“老板说如果你想走不要阻拦你，还让我送你离开雪原，但是你并没有提类似的要求。”

　　　　……

　　　　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仿佛一切都在塔姆的计划之中，这个人是不是在玩我？帮我提升实力，又丝毫不在乎我的离去，我曾不止一次想过他的目的，但是始终察觉不出来。

　　　　“老板，我听说二十枚金币可以赎身，是真的吗？”

　　　　“怎么？现在想走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偏偏跑来赎身，不过不用担心，过几天我会再次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完成的话你就自由了，起码我就不管你了。”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有等待了，虽然感觉下个任务不会轻易完成，但是又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难道就像故事说的：先给我希望，再毁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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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恶战猛兽

　　　　焦躁地等待之后，我终于等来了塔姆，他把我叫到跟前，语气很随意：“你的任务到了，在角斗场击败那只食人熊，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击败那只食人熊？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连训练场的五位老师都很惊讶，力老师向我投来关切的眼神，但欲言又止，她们不会违背塔姆的意志。

　　　　“你没有开玩笑吧肯奇老板？让我独自面对那只怪兽？”

　　　　塔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把我叫到一边，饶有意味的看着我：“说实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认识我对不对？不是肯奇老板，而是塔姆·肯奇。”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么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然后借此机会杀了我？”

　　　　“我要杀你何必大费周章提升你的实力？我说了赢下这次战斗，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认识我，但这并不重要。”

　　　　说完他晃着大脑袋乐呵呵的离开了，我恨不能敲碎他的脑袋。

　　　　“别费劲了，你敲不碎我的脑袋。”

　　　　“……”

　　　　我来到角斗场，手里的武器依旧是一把钢枪，看来成为赵信的那一刻，我就和枪结下了缘分。

　　　　今天的角斗场人员爆满，人们听说勇士赵信将要挑战食人熊，这样的好戏不能不看。

　　　　这只食人熊已经被饿了好几天，正处于狂暴的边缘，粗壮的四肢快要赶上我的腰了。

　　　　看着手里简陋的长枪，我不知道它是否能刺穿食人熊厚实的皮肉，即便刺穿了，如果不能造成击杀，倒霉的只能是我。

　　　　看台上的人们热情高涨，他们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了，除了座无虚席，连走动的过道都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乌云压在我的胸口，当然最令我感到窒息的还是面前的大块头。

　　　　角斗场变成了斗兽场，食人熊被关在铁笼里愤怒咆哮，铸就铁笼的每一根铁条都像小树那么粗，有几根甚至被它捶的变了形。

　　　　食人熊的束缚刚被解除就向我扑了过来，如同饿了几天的人看见宫廷大餐一样，这把钢枪相比之下更像是一根牙签，愤怒的样子似乎还记得我是把它抓来的人之一。

　　　　我跟力老师学了很多沉淀力量的方法，但那仅限于和差不多体积的敌人较量，和这铁塔般的怪物正面对抗根本不现实，甚至逃跑就已经很费劲了。

　　　　看台上的人见我只是一直躲避而不进攻，欢呼声慢慢变成了嘲讽与谩骂。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一个角斗士能有如何英勇的表现，在乎的只是能否取悦他们，不过这些是影响不到我的，我要做的不是博取他们的欢心，而是活下去。

　　　　食人熊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没一会角斗场坚实的土地就被它搞得尘土飞扬，到处坑坑洼洼。

　　　　虽然之前和它交过手，但是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战胜它，或者说正因为交过手，所以更加畏手畏脚。

　　　　当时我没有利器，而且在雪原行动不便，现在虽然有所改观，但是并不足以制胜，反倒是它，原本受的伤好了以后更加凶猛，连周围的护栏都被打烂不少。

　　　　如果我一直躲避，它倒也没什么办法，但是体力不是无限的，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更需要加倍的谨慎与敏捷。

　　　　我早已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我想就算速老师也不过如此吧，即使学会了他的话痨本领面对食人熊也没用。

　　　　之前大家一起行动，互相分散它的注意力要省不少劲，现在只有我自己，经过这么一会的消耗已经感觉到体力的下滑了。

　　　　这么下去我迟早要被它攻击到，但是想和它对抗也不是明智之举，该怎么办？

　　　　我边跑便考虑对策，突然，它一个猛扑冲到了我跟前，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用钢枪抵挡。

　　　　“镗”的一声脆响，它狂暴的力量直接把钢枪拍断，上半截崩飞出去，还把我的手臂震得生疼。

　　　　我趁此机会窜出去几步，这下好了，唯一获胜的希望也断掉了，我攥着剩下的半截钢棍，还是很庆幸被拍到的不是我。

　　　　食人熊仿佛看到了我会失败一样，站起来大声咆哮，狂暴的叫声让这些见惯血腥场面的观众也不由得身体后倾。

　　　　随后它四脚落地不慌不忙的向我走来，我知道这是它在蓄力，等离我再近一点就会发动猛烈进攻，之前抓捕它时有好几个人都这样被杀死了。

　　　　得益于此，我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并看到了它左眼下刚刚愈合的伤疤，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一会等它冲过来的时候趁机攻击它的眼睛，然后顺势向右翻滚逃离，这半截武器也只能这么用了。

　　　　刚刚拿定主意，它就冲了过来，我按照刚才的想法猛地向右跳了起来，并用力戳向它的左眼。

　　　　看到眼眶里的鲜血流出，我知道成功了，但是在我向右翻滚的时候出了意外，它的巨掌紧随而至拍在我的肋骨上。

　　　　原本打个滚顺势逃离变成了连滚好几圈趴在了地上，幸好我身体结实，而且这一掌和我逃离的方向相同，不然挨这一下真不知道还站不站的起来。

　　　　我没时间考虑伤势，咬紧牙爬起来就跑，避免它紧随而至的扑击。

　　　　食人熊被我刚刚的攻击彻底激怒了，它狂吼不止再次冲了过来，虽然我利用它的视野盲区躲避轻松了不少，但是我也受伤了，速度远不如刚开始，在狂乱的攻击下被它的利爪划了好几下，皮肉立刻剥离出去。

　　　　看来刚才的伤害并不足以扭转局势，这样下去我就要被它杀死了，而偏偏这么重要的关头我被绊倒了，低头一看是钢枪的上半截，刚刚被打飞掉落在这里。

　　　　我捡起来，决定孤注一掷，既然逃不掉了，那么就只能铆足劲，争取用足够的力量来刺穿它的要害，而一旦力量不够那么我必死无疑，但这是唯一取胜的机会了。

　　　　食人熊的进攻从没停止过，在我绊倒后立刻就扑了过来，这次我没有逃跑，抓准机会趁着它扑向我时紧握枪头向它的喉咙刺去。

　　　　这畜生笨重的身体悬在半空，正好被我刺中，因为用力过猛，我无法即使进行躲避，再次被拍了一巴掌，左臂立刻垂了下去。

　　　　我并不确定这一下能不能杀死它，强忍疼痛再次跑开，刚刚我已经见识到了它的疯狂，我不想被它撕成碎片。

　　　　没命似的跑了一圈，这该死的畜生终于倒在了距我只有几步的地方，喉咙里的钢枪透出后颈。

　　　　此时我身上满是鲜血和泥土的混合物，半边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这一停下来忽然就支撑不住倒下了。

　　　　角斗场上的叫喊声消失了，并非观众停止了喧闹，而是强烈的震动让我的大脑接收不到这些声音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庆幸，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食人熊竟然再次爬了起来，而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它张开大嘴咬向我的脑袋，毫无疑问，这一口下去直接会让我尸首分离，而我竟然有种解脱感，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吗？我看到它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可是突然，那股怒火消失了，食人熊的眼珠颤抖着，好像充满恐惧！

　　　　这是我的错觉吗？它没道理惧怕一个人类，而且这个人类已经不能动了，但我也无法思考了，眼皮愈发沉重，意识模糊中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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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康复归乡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屋子里十分干净，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旁边还放着一把大斧头。

　　　　看来我没有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食人熊在最后关头放过了我，但是我实在不想去回忆了，生怕再回忆一遍，食人熊并没有害怕，而是一口咬碎了我的脑袋。

　　　　“你醒来了？”是塔姆，他正咧着大嘴冲着我笑。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喉咙痒的难受，一咳嗽吐出来好多淤血。

　　　　“别挣扎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这口血吐出来问题就不大了，我让人给你调了点药剂，放心吧，你这条命丢不了。”

　　　　服了药，又过了多半天，我感觉稍微好点了，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说话了：

　　　　“你真是个恶魔，竟然让我与那种怪物搏斗，虽然我活了下来，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赢了，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它的血盆大口。”

　　　　“好了别抱怨了，大难不死，必有更大的劫难等着你，这算得了什么？你这不是自由了吗？”

　　　　听到这我精神为之一振，对啊我已经自由了，虽然代价有点大，但结果总归不错，塔姆接着说：

　　　　“不过你不要谢我，带你离开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艰难的摇了一下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身材和我差不多，凶恶的面容饱经摧残，左眼有一道伤疤，额角的一道白发被梳进满头黑发里却藏匿不住。

　　　　又是个熟人——德莱厄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认识他，对不对赵信？”

　　　　我是真不想和这个鲶鱼怪在一起了，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哦？你认识我，那省的我做介绍了，你的战斗我都看到了，我需要你这样的战士，所以花两千枚金币把你买了下来，今后你要为我效力。”

　　　　呵，有意思，我要被小学生之手支配了吗？没想到带赵信离开角斗场的并不是德玛西亚人，而是德莱厄斯，不过想想又是一种新的经历，好像也不错：

　　　　“好我答应你，但是等我伤好了我要先回一趟德玛西亚，然后再去找你。”

　　　　“回德玛西亚？你难道不是一个艾欧尼亚人吗？真令我奇怪。”说完他看了看塔姆。

　　　　“不用看我，德莱厄斯将军，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得出，他在思念某个人。”

　　　　“好，我答应你。”

　　　　原来这个鲶鱼怪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确实想极了菲奥娜，自从参军以来我连一封她的信都没收到过，数次生死经历差点让我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这次大难不死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一面，顺便了解一下那场战争的情况。

　　　　等等，德莱厄斯也是当事人，先问问他吧，不过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也参加了那场战争。

　　　　“德莱厄斯，我看你好像很清闲，你不应该忙于军务吗？听说你们和德玛西亚还打了一仗。”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这下我倒是摸不着头脑了，什么叫陈年旧事？但是他不想提，那我也就不深问了，免得他多想，等回到德玛西亚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次重伤我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康复，而且是在塔姆各种极品药剂的帮助下，不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告别塔姆之后，我正式启程前往德玛西亚，心如飞鸟，但是临走的时候德莱厄斯也来了，我看到他穿着一身皮草，戴着一顶破帽子，满脸胡茬，好像个不修边幅的商人一般。

　　　　“你这是？”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德玛西亚。”

　　　　“跟我去德玛西亚？万一被认出来你不是必死无疑？当然你的性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也会被当做你的同伙送命的。”

　　　　“放心吧他们认不出来的，本来认识我的人就没几个，何况我现在的相貌。”

　　　　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分别位于瓦罗兰大陆的东、西两侧，而多科又在诺克萨斯东北角，离德玛西亚非常远。

　　　　我们两个赶着马车，装了一车子皮草药材，扮作商人的样子赶路。

　　　　因为我是艾欧尼亚人的相貌，而德莱厄斯带着一顶大帽子，隐蔽的非常好，所以一路也没出现什么麻烦，又过了一个月左右，我们才赶到曾经的战场——东部山脉地区。

　　　　到这里盘查就比较严格了，仅有的一条商道被重兵把守着，每个人每件行李都会被彻查，而带头的人我认识，正是我以前的队长阿尔文。

　　　　久别重逢，看到他还活着我感到很高兴，只是，怎么感觉他老了好多？

　　　　阿尔文队长以前就是个和蔼的人，做事也非常认真，的确很适合这项工作。

　　　　我们的马车被翻了个遍，确认没有问题以后他开始搜我们的身，我身上干干净净一无所有，很快就检查完了，但是到了德莱厄斯那出问题了。

　　　　他搜完德莱厄斯以后端望着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难道他认出来了？

　　　　我心中十分紧张，已经开始琢磨退路，但是看德莱厄斯毫不慌张，他把手伸进钱袋里，摸出几枚金币。

　　　　“小本生意，等我们卖完货物回来必有重谢！”

　　　　阿尔文队长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没多说就放我们走了。特么……白吓我一跳，原来这就解决了，我放下心来，同时，阿尔文在我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山脚平原草木依旧很茂盛，想想不久前这里还发生了一场大战，仅仅几个月的功夫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微风吹起，野草刷刷作响，勾起了我军训时的回忆。

　　　　我站在马车上，看着一片翠绿的海洋，大口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觉很舒畅，这时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座小山，这是什么？以前不记得这里有一座山丘啊。

　　　　随着越走越近，我发现这不是一座山丘，而是一尊雕像，这尊雕像身高足足几十米，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是岁月的痕迹让他显得有些老旧，尤其是两只脚被草地染得发黄发黑，周围还竖了一圈栅栏。

　　　　我并不陌生，这是加里奥。

　　　　加里奥的雕像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肯定是在战争之后，但是看他斑驳的躯体，又似乎在这矗立很久了，我心中有些疑惑，停住马车准备仔细看一看这杰出的作品。

　　　　“小心点，别让他活了踩死我们就不好了！”德莱厄斯煞有其事的说，引得我发笑，可是笑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孤独的……战士……在拼杀，愤怒的……巨人……在悲鸣。”

　　　　这是塔伯贤者在我成人礼的时候为我带来的预言，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就把这件事忘了。

　　　　这时候我想起在这里作战临死时发生的事：山体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后一个巨大的身影走向了战场。

　　　　难道当时巨大的身影就是加里奥？一切变得明朗起来：

　　　　是我的血和巨人石融合引导了沉睡在东部山脉中的加里奥，并且终结了那场战争！所以我才是预言中的救世主！

　　　　“你见过他动是吗？”我向德莱厄斯确认道。

　　　　他一开始没有回答我，凝望着加里奥的躯干，表情凝重，好久才叹了一口气：

　　　　“唉，我这一生征战无数，各种各样的敌人都遇见过，凶猛的弗雷尔卓德部落、难缠的丛林人、狠毒的法师队伍，但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们的人就狼狈溃散，大败而归。”

　　　　他失落的模样让人感到莫名的心疼，也是，作为战无不胜的诺克萨斯之手，这样的失败确实令人无法接受，我没有假惺惺地安慰他，只是重新回到马车上，离开了这里。

　　　　穿过几座城镇以后，我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密银城了，我是在那醒来的，现在回来颇有点归乡的感觉，当然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我思念的人。

　　　　一路上听到很多关于莱沃和加里奥的故事：劳伦特家族的莱沃少爷，在德玛西亚生死存亡之际变身为正义巨像拯救了德玛西亚，而引导出这股力量的人是无畏先锋军团的将军，盖伦。

　　　　我不知道故事为什么会流传成这样，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可歌可泣、英雄辈出。至于战场的惨况与真实的悲痛也都变成了幸存者的诗歌，看来真的流芳千古了呢。

　　　　“德玛西亚的人总是喜欢沉浸在各种理想中，是统治者对他们的保护太周全了，这样当真正的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们是无法抵抗的，难道总是依靠巨人吗？”

　　　　德莱厄斯平静地说，我很赞同这个说法。

　　　　进了密银城以后我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洁白的城墙、和平的气氛和之前一模一样，心里感到一阵舒适，因为这一路的变化太大了，让我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一样。

　　　　在角斗场的时候，我恨不得背生双翼赶回来，现在回来了，却又心生忐忑，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菲奥娜呢？

　　　　我已经不是莱沃了，没法像以前那样自由出入劳伦特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