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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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杀了我？！”浅间安治握紧拳头，随即又放松，皱起了眉。

　　　　他还是想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栽的。

　　　　这么看来，加越利则就不太可能跟那个七月串通一气了。

　　　　对方在列车上发现了他，然后又设陷阱将他抓住？

　　　　他当初听说日本有个赏金猎人好像挺厉害的，考虑到自己也有可能被那个赏金猎人盯上，也稍微留意了一下。

　　　　但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

　　　　想象中，就算遇到了，也应该是他跟对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战、追逃，要么他跑掉，要么被抓住。

　　　　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莫名其妙地落网了……

　　　　赏金猎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目暮十三见浅间安治这里好像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么……”

　　　　“警官，”浅间安治突然问道，“我是活体宅急便吗？”

　　　　目暮十三一懵，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听说七月会把人当成宅急便送到警察厅，你们之前提到宅急便纸箱，我是不是也是被这么送到的？”浅间安治追问，自己被卖了换钱，却连怎么被抓住、怎么卖的都不清楚，想想就郁闷，“至少要让我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卖的吧？”

　　　　“咳，没错。”目暮十三考虑到浅间安治已经被捕了，估计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出当时拍下留证的两张照片，拿起来让浅间安治看了一下，“你看看海能不能想起什么？”

　　　　两张照片，一张是拆箱前，上面有一张打印纸：

　　　　【活体宅急便，小心水火，禁止暴力开箱】

　　　　另一张是箱子拆开后，浅间安治昏迷在里面，头上贴着一张打印纸：

　　　　【我，浅间安治，通缉抢劫犯】

　　　　浅间安治盯了片刻，收回视线，“他把我卖了多少钱？”

　　　　“这……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通缉令上的价格吧，”目暮十三觉得话题偏向有些诡异了，转回正题，“你中途醒来的时候，是在这个纸箱子里吗？”

　　　　“不，不是纸箱，”浅间安治回想着，“那时候我的手被绑住，我按过，是很坚硬的东西，不是木头就是水泥板。”

　　　　目暮十三点头，记录下来，“还有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吗？比如你昏迷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或者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

　　　　“没……”浅间安治突然抬起头，“对了，声音！”

　　　　目暮十三被浅间安治的反应吓了一跳，神色保持镇定，“怎么了吗？”

　　　　“没有脚步声！”浅间安治直勾勾盯着目暮十三，目光沉凝得有些诡异，“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担心毛利小五郎发现我之后追上来，我回房间里，关好门后一直站在门后，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敲门声响的前后没有脚步声，纸条被塞进来之后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声，但我开门之后，门外没有人在！”

　　　　目暮十三突然感觉审讯室里的冷气开得有点大，背后有点凉，“咳，或许是对方练习过静步行走之类的技巧吧……”

　　　　白鸟任三郎暗自松了口气，他刚才也被浅间安治见鬼一样的反应吓了一跳，“那么七月应该接受过类似特种兵的训练？”

　　　　目暮十三点头，“也有可能……”

　　　　“不，不对！”浅间安治努力回想着，说话声也急促起来，“静步行走的移动速度会很慢，从纸条塞进来到我开门，不到半分钟时间，不可能看不到人影！不对！当时外面根本不像有人，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

　　　　目暮十三见浅间安治情绪不对劲，出声喝道，“浅间！你冷静点！”

　　　　“警官，”浅间安治努力解释着自己心里的诡异感觉，“我仔细想了想，我中途醒来又晕过去的时候也不对劲，那时候我只是摸了摸地板，还靠着像墙壁一样的东西，摄像头拍不到我，他怎么知道我醒了？我怎么会立刻就晕了过去？那个时候肯定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白鸟任三郎道，“可能是装有红外探测的摄像头。”

　　　　浅间安治愣了一下，依旧坚持，“警官，你们相信我！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你们等我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想到什么再告诉我们。”目暮十三宽慰了一句，起身出了审讯室。

　　　　白鸟任三郎同样跟了出去，等门关上后，才低声道，“目暮警官，浅间的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目暮十三点头，“浅间是个狡猾果断的人，抢劫作案多起，一直没有被抓到，结果自己被人算计，还什么都不清楚，可能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吧，不能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

　　　　警察厅。

　　　　金源升收到审讯报告后，翻开看了一遍，就送到档案室去。

　　　　当时七月肯定在列车上，而且是趁着案件发生之后，列车停车的那段时间，把浅间安治带下列车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虽然列车上人很多，现在也很难排查，但查不到好像也不奇怪……

　　　　反正他看着浅间安治那一问三不知的口供就觉得头疼，还是交给感兴趣的人头疼去，他不如去楼下监工。

　　　　警察厅后门，一间小平房被搭建起来。

　　　　没有大门，门口处摆了张桌子，里面放了一个立柜，余下地方全部空着。

　　　　金源升看了一圈，满意点头，也没忘拍了张照片，给七月留的邮箱发过去。

　　　　【警察厅后门，宅急便存放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

　　　　七月寄来的东西有一部分很危险，有时候枪支都放在里面一同寄来，他们还真担心有路人或者小偷在他们之前拆了箱子，把里面的危险物品拿出来，或者把犯人给放了。

　　　　有个遮挡空间，再在门口桌上放个警察厅的牌子，哪怕没人守着，也不会有人乱闯进去，能保证宅急便的安全。

　　　　这是他们的考虑，相信七月也不会拒绝的吧？

　　　　不过可惜的是，远在北海道的池非迟已经切换了邮箱，没有看到这封邮件。

　　　　金源升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信，又发了一条邮件解释。

　　　　【没有摄像头，也不会安排人值守，只是为了防止有路人乱动宅急便，另外，下雨的时候也可以保证纸箱不被淋湿】

　　　　等一会儿，还是没有回信。

　　　　金源升又发了一条：

　　　　【警视厅那边也在大门旁边建了一个临时寄存点，有的罪犯可以直接送去警视厅，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等一会儿，忍不住又发一条：

　　　　【你不回信，我就当你默认了】
………………………………

第70章　辛苦了，加油！

　　　　三天后，池非迟才看到邮箱里的邮件。

　　　　几乎隔半个小时发一条，一共十多条。

　　　　从临时寄存处的事，到问他最近忙不忙，又发了几条日常闲聊，让他怀疑对面的联络人是不是一天到晚就等着聊天。

　　　　“公安都这么闲吗？”

　　　　池非迟收起手机，继续开着宅急便配送车。

　　　　清晨七点，薄雾未散。

　　　　高木涉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往警视厅走，给自己加油鼓劲，“好，今天又是早到的一天，一定要努力工作！”

　　　　一辆宅急便配送的货车从旁边缓缓驶过，低沉嘶哑的声音随之远去，“……警官……辛苦……加油。”

　　　　高木涉一愣，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大声回应，“您也辛苦了！加油！”

　　　　车里，非赤悄悄露头，“这位警官真可爱，他是不是没听清主人刚才是说什么啊？”

　　　　“应该没听清，”池非迟将车子停在警视厅附近的临时寄存点前，“不过这个人挺有活力的。”

　　　　非赤一汗，听池非迟用这么平静的语气一说，那种热血沸腾、干劲十足的感觉就完全没有了嘛……

　　　　池非迟停好车后，清理了一下驾驶座上的痕迹，打开车门下车。

　　　　“原来是位老哥啊……”

　　　　后方，跟上来的高木涉低声感慨。

　　　　虽然对方裹得严实，衣领拉高、手上也戴着防寒手套，但他一眼就能看到，是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

　　　　大清早的就来警视厅送宅急便，还真是够辛苦的，而且对方还不忘给他鼓励，是个好人啊……

　　　　嗯？等等，来警视厅送宅急便？

　　　　高木涉连忙跑上前提醒，“呃，你好，这里不是普通的寄存点，你看……”

　　　　说着，指了一下板房外的立牌。

　　　　池非迟看去，那块立牌上印着一行大字：

　　　　【非常规宅急便寄存处】

　　　　高木涉挠头解释，“这里是警视厅的特殊物品寄存处，所以……”

　　　　“我送的是活体宅急便，”池非迟把钥匙丢给高木涉，转身，声音低沉道，“还有，我之前说的是，麻烦警官等会儿去叫上同事，一起把东西搬下来，辛苦了，加油。”

　　　　“哎？”高木涉下意识地接住钥匙，抬头才发现眼前已经没人了，想起对方说的‘活体宅急便’，顿时想起‘七月的传说’，快步跑进警视厅。

　　　　六分钟后，一群警察跑出来，让高木涉用钥匙开了后车厢的门。

　　　　宅急便后车厢里，放了一排排打了木架的大箱子。

　　　　一群警察沉默数着。

　　　　一、二、三、四、五……整整十一个箱子，堆了一车厢！

　　　　“这……”一个面貌凶恶的中年警察斜眼看高木涉，“高木，你确定对方说的是活体宅急便？”

　　　　“是、是啊……”高木涉也有点懵逼，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送错了。

　　　　如果是七月送的通缉犯，一个两个还好，送一车是要闹哪样？

　　　　“是……是！”旁边一个警察接了电话，转头道，“警察厅那边刚才打了电话过来，已经收到七月的邮件，这一车都是通缉犯！”

　　　　一群警察又默默仰头看着车厢。

　　　　也就是说，这一车都要他们搬下来？

　　　　搬下来就不说了，还要拆木架，开箱，带犯人进去核实、审讯……

　　　　不，不，开箱就算了，为什么还有木架？

　　　　面貌凶恶的中年警察转头看通电话的同事，脸上还带着些许呆滞，“虽然能逮捕这么多通缉犯是好事，我们搬一下东西只是小问题，不过能不能让警察厅联络一下七月，以后就不用打木架了吧……”

　　　　高木涉干笑着，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长长叹了口气。

　　　　他明白对方那句‘辛苦了，加油’，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不是遇到好心给他加油鼓劲的路人，而是给他们布置劳动任务的魔鬼……

　　　　……

　　　　附近的公园。

　　　　池非迟卸了易容，开始晨练。

　　　　叮咚！

　　　　有一封新邮件。

　　　　【警视厅那边说，以后能不能别打木架了？】

　　　　池非迟决定解释一下，一边跑，一边回复：

　　　　【之前没看到你的邮件，不知道你们设立了寄存点，昨天晚上有小雨，今天早上又起雾，湿气太重，纸箱遇潮容易坏，所以打了木架，以后有寄存点就不用了】

　　　　叮咚！

　　　　金源升就守着电脑，回复得很快：

　　　　【那就好，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抓了那么多人？】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一下子抓了十多个，先不说短短时间里，七月是怎么抓到这么多人的，他有点担心七月受什么刺激了！

　　　　【看到就抓了】

　　　　池非迟如实回复。

　　　　这些人不是他看到的，而是非墨看到的。

　　　　非墨在东京闲逛了两三年，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他在北海道的时候，让非墨自己登了他的账号去看赏金榜。

　　　　非墨眼熟的就有三十七个，其中有二十六个没找到，有的是非墨不记得再哪儿看到的了，有的已经搬家躲在别处去了，还有的是容貌改变太大的。

　　　　非墨飞了两天，能确认的就只有这十一个，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昨天他回东京，晚上就按照非墨提供的地址把人给抓了。

　　　　虽然有的才三五十万日元，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这样的机会也就这么一次，以后想按地址抓人，就得等非墨把东京的‘情报网’给拉起来，或者看看有哪个倒霉鬼被非墨无意中看到了……

　　　　警察厅里，金源升语塞。

　　　　看到就抓了？这算什么回答？

　　　　整个东京那么多警察，每天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也没见谁这么短时间就抓了十一个通缉犯。

　　　　虽然七月的动作一向很快，但这次也太夸张了一点，还是说……

　　　　“会不会七月背后有一个势力？专门给他提供情报？”

　　　　“不太可能，”旁边，一个下属看了看紧闭的门，低声道，“零的消息是，他曾经一个人去买过枪支，不像有势力支持着他。”

　　　　“哦？”金源升同样压低了声音，“知道他买了什么型号的枪支吗？如果可以的话……”

　　　　“这个目前不清楚，”下属低声道，“没办法备案。”

　　　　“能得到这个情报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可以确定他背后有没有势力支持，不愧是零啊！”金源升一边感慨，一边猜想着零那里会不会已经掌握了七月的行踪？

　　　　……

　　　　朝阳慢吞吞升起，驱散了晨雾，到下午时分，地上的水汽已经全部蒸腾。

　　　　警视厅前，一群警察围着一辆宅急便配送货车。

　　　　“还有两个！”

　　　　“好，大家加油！争取半个小时拆完！”

　　　　两个在车上搬箱子，下面两个人负责接箱子，而后一群人围过去，手拿钳子、起子、螺丝刀拆木架，还有人拿着剪刀准备开纸箱。

　　　　少年侦探团站在警视厅大门外，好奇看了一会儿。

　　　　“警官们真有干劲啊，”步美道，“宅急便居然也要自己搬……”

　　　　“会不会是他们订的鳗鱼饭午餐啊？”元太脑洞大开，“因为不想被人把鳗鱼饭偷走，所以必须亲自搬下来！”

　　　　“不对，不对，”光彦严肃道，“你们仔细看，在开箱之前，所有警官都会很严肃、很警惕地放慢动作，说明箱子里有危险物品，很可能是炸弹什么的，警官们是在确认炸弹放在哪个包裹里……”
………………………………

第71章　它还是个孩子呢

　　　　“啊？炸弹！”元太惊呼出声。

　　　　灰原哀站在最后方，悠然道，“虽然观察得很仔细，但如果是炸弹的话，爆炸物处理组的警官们还要穿上防护的衣服，不会就这么随意地拆箱子。”

　　　　柯南盯着货车上‘猎豹宅急便’的标志和字样，眼里也有疑惑和好奇。

　　　　只要有途径，赏金猎人七月喜欢‘送宅急便’的癖好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且对‘猎豹宅急便’情有独钟。

　　　　结合那些警察谨慎又没有带防爆炸装置，确实有可能是七月送来的‘宅急便’。

　　　　不过看堆在一旁的木条和纸板，好像已经拆了不少箱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有人一次性送来好几个通缉犯吧？

　　　　要是通缉犯那么好找，警方也不会下通缉令了。

　　　　是警视厅打算更换新桌椅？

　　　　看警官们开箱时的警惕，又不太像……

　　　　灰原哀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低声问柯南，“是那个赏金猎人吗？”

　　　　“我也不确定，”柯南顿了一下，“可能是。”

　　　　灰原哀了然，她也是因为数量太多了，没法肯定答案，不过没纠结多久，“那个人就不担心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冒充他，给警视厅寄炸弹吗……”

　　　　“不会，”柯南想也不想道，“为了拿到赏金，他应该也会提前联系警方，告知警方来接收宅急便，没有联系就送来的东西，警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拆的时候也会当成拆爆炸物处理。”

　　　　“你们好，”高木涉从大门内迎出来，“请问你是阿笠博士吗？我是搜查一课的高木，我会带你和孩子们进去做笔录。”

　　　　阿笠博士转头看去，“啊，你好，我是阿笠博士。”

　　　　“那么，还有池先生……”高木涉看了一下手表，抬头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车子开过来。

　　　　池非迟降下车窗玻璃，“路上有点堵车，我没来晚吧？”

　　　　“没有，”高木涉笑道，“我也是刚刚才出来！”

　　　　池非迟平静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开车去停车场。

　　　　高木涉笑着，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早上搬宅急便，他还以为做笔录的事轮不到他了，心里还高兴了一下，至少不用面对能一句话说清楚就不说两句话的池非迟。

　　　　没想到今天又有三起案子需要出警，再加上需要人拆宅急便，人手严重不足，做笔录的事还是落到他头上了。

　　　　果然是需要努力工作的一天啊……

　　　　等池非迟停好车，高木涉发了通行证，带着一群人进了警视厅大楼。

　　　　三个孩子把通行证别在衣服上后，就把池非迟身边包圆了。

　　　　“池哥哥，柯南说你去北海道了……”

　　　　“嗯，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寄到博士那里了。”

　　　　“晚点就过去拿吧！”

　　　　“好耶！”

　　　　“是可以吃的”

　　　　“池哥哥，非赤来了吗？”

　　　　“没有，它在家睡觉。”

　　　　“啊？大白天还在睡觉啊？”

　　　　“赤练蛇喜欢在白天睡觉，晚上才开始活动。”

　　　　池非迟睁着眼睛说瞎话，赤练蛇习性确实是这样，不过非赤是因为昨天晚上跟着跑了一晚跑累了。

　　　　他熬一天，可以当做调整作息，非赤就让它好好睡觉吧。

　　　　柯南看着池非迟全程不变的漠然脸，忍不住低声吐槽，“想不到他那种性格也会受小孩子欢迎……”

　　　　“因为感觉很靠得住吧，”灰原哀走在一旁，她才不想跟一群小孩子挤呢，“有安全感。”

　　　　“噗！”柯南失笑出声，还以为灰原哀是在吐槽池非迟一天到晚冷着脸，“你这么说也对，是很有安全感！”

　　　　灰原哀没吭声，她这话可是认真的。

　　　　“那改天能不能带非赤一起出来玩？”步美拉着池非迟问道。

　　　　“非赤打游戏很厉害，我们还想再次挑战，”光彦道，“还有，我们想邀请它加入少年侦探团！”

　　　　柯南一个踉跄，回头道，“喂喂，你们不要乱下决定好不好，非赤是蛇……”

　　　　“可是，非赤打游戏很厉害！”步美努力替非赤说话。

　　　　“没错，”元太坚持，“是蛇又有什么关系，它可以做我们少年侦探团的团宠！”

　　　　池非迟：“……”

　　　　神特么团宠！

　　　　非赤是他的宠物，概不外借！

　　　　柯南知道自己犟不过三个小鬼头，转而问高木涉，“呐，高木警官，大门外那些警官叔叔们在拆什么宅急便啊？你袖子上方有一圈深色的灰尘，靠近手臂内侧的地方要更脏一点，应该是之前搬东西把袖子卷起来后留下的吧？”

　　　　三个孩子顿时转移了注意力。

　　　　“高木警官，你袖口上的纽扣掉了一个！”

　　　　“裤子脚边还有被什么东西挂到的痕迹……”

　　　　“所以高木警官之前在帮忙，你肯定知道那些箱子里是什么，对吧？”

　　　　高木涉连忙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挠头笑着，“那个……是警视厅要更换的椅子。”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

　　　　三个孩子被糊弄过去了。

　　　　灰原哀这才走到池非迟身边，伸手拉了拉池非迟的衣角。

　　　　池非迟配合着，落到队伍最后方。

　　　　“你给我那份血液的检测结果出来了，”灰原哀轻声道，“77％与渡鸦莫哈韦亚种相匹配，剩下的23％与世界渡鸦DNA遗传数据库里的基因都没有相似之处，应该是基因变异。”

　　　　“变异基因会对它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池非迟问道。

　　　　“先天性虹膜色素缺失，渡鸦莫哈韦亚种的虹膜是暗褐色，跟亚洲大多数的眼睛一样，看上去偏黑色，”灰原哀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池非迟的眼睛，“受基因影响，它的眼睛可能是红色，极少可能出现紫色虹膜的情况……”

　　　　池非迟转开头：“……”

　　　　说就说吧，看他干嘛……

　　　　灰原哀偷偷笑了一下，又假装很严肃，“另外，它的寿命可能会比一般乌鸦要长，渡鸦在笼子中或受保护的环境下，已知寿命最长的达到了40岁，在野外平均10——15岁，它或许能活到50——60岁。”

　　　　池非迟默默听着，看来非墨变异的基因确实可以延寿。

　　　　不过灰原哀的数据判断还是有误差，非墨的寿命可比五六十岁长多了。

　　　　灰原哀继续道，“它的身体也会比一般乌鸦好，无论力量还是体型，都可以接近于鹰。”

　　　　“它的体型跟其他乌鸦没什么区别，”池非迟回想比较了一下，“在已知渡鸦体型里，算是偏小的。”

　　　　“那是当然了，”灰原哀背着手，语气老成，“从DNA比对来看，它还是个孩子呢。”

　　　　池非迟继续沉默。

　　　　那是个至少活了一百多年、活到不想活的孩子……

　　　　“也是个很健康的孩子，血液样本里没有携带任何病菌，变异基因没有造成病变，”灰原哀虽然不怎么喜欢乌鸦这种生物，但池非迟要养，她也不想反对，“你要养的话，我把详细的检测报告整理一下，还需要阿笠博士找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