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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联盟之神河系统-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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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曹金波!今日你曹金波对我的大恩,我杨帆没齿难忘,假若我杨帆能够捡回一条命,今日之事,定当加倍偿还!”

    曹金波眼神阴沉的站在坠魂涧涯边,双手负后冷冷的看着这座深渊,耳边传来杨帆狂妄至极得言语。

    “于坠魂涧涯边蹲守半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曹金波眼神阴沉的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

    “是!”身后中人拱手答道。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掉进着声名赫赫得坠魂涧还能逃生的几率根本就是零,自从听说了这条坠魂涧以来无数的强者都想要下去一探究竟,但是无一例外,这些同样名声在外的赫赫强者在进入这座坠魂涧之后再也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的聪这里面出来过,如今仅仅是一个气盛境的小子,竟然不知好歹的跃入坠魂涧,这结果已经是可想而知了。

    至于曹金波自然不会不清楚,下这道命令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没有人相信那个小子能从这座坠魂涧逃出生天,至于杨帆最后说的什么什么复仇之类的话,包括曹金波在内完全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而此时刚刚跌入坠魂涧杨帆,在刚刚跌入坠魂涧十几米之后杨帆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杨帆明明感觉到自己好像刚刚穿透了什么东西,只是这座坠魂涧内无时无刻吹着凶猛无比的罡风,被迫紧闭双眼的杨帆强行睁开一条缝,看了之后完完全全把杨帆吓了一跳,聪跳下坠魂涧到现在也不过区区十息而已,但是杨帆已经完全看不到坠魂涧外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到极致的黑暗。

    这时那一直持续着的罡风陡然停了下来,更诡异的是杨帆感觉自己身体的猛烈坠落感也消失不见,而是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悬浮在“空中”?杨帆也不确定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根本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在空中。

    杨帆睁开眼之后,没有任何发现,目光所及之处是浓郁到极致的诡异黑雾,从而形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黑暗。

    除此之外,杨帆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情报,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是神河系统因为之前的强行汇聚三中能量,已经过度汲取了系统的能量,现在也对杨帆的呼唤置之不理,但是杨帆内视一番后发现银河还在正常运转,只是比平常要低迷了数十倍而已。

    但是杨帆此时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之下却意外的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熟悉,这股熟悉的感觉就来自这个诡异的环境。

    但是杨帆一时之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和这样诡异的地方有一丝丝得相似之处。

    猛然之间,杨帆睁大了双眼,嘴里喃喃着:“师傅!?”

    没错,这股诡异的熟悉感,正是和时空神基兰,自己的师傅得神秘空间有着相似之处,但是杨帆仍然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自己师傅的空间。

    在杨帆的感觉看来,这里好像失去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导致跟师傅的空间有着明显的差别。


………………………………

第448章 禁魔(番外篇)

    太阳升到了最高点,刚好照亮峡谷深处放逐者们的秘密营地。从自己棚屋的影子中,沟边镇的塞拉斯耐心地等着他的斥候返回。终于,他看到她绕上峡谷裂口处的石塔,将一名惶恐瞠目的陌生男子带进了营地。

    “他是哈普。”斥候说。“他要入伙。”

    塞拉斯从他的棚屋里现身,随便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他知道吗?”

    “我是在地下认识他的。搜魔人夺走了他全家。他逃了出来,千钧一发。”

    塞拉斯点了点头,安静地打量着这个男子。他能够感知到这小伙子被赐予了强大的魔法天赋——某种黑暗夺命的帐幕。至于他其余的个性,塞拉斯什么也看不到。

    “他是个好孩子。”斥候打包票说。“而且他来自沟边镇。”

    塞拉斯惊喜地轻蹙眉头,就像是遇到了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亲戚。

    那个小伙子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我……我觉得或许……我能加入您的事业……长官。”

    营地里的所有不法之徒全都笑了。男孩的双眼在一张张笑容之间游移不定,想要寻找线索弄清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里没有‘长官’。”塞拉斯笑着说。“除非你对我们每个人都用那个称呼。”

    “是,长——……是。”小伙子差点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羞愧难当的新兵似乎在怀疑自己究竟该不该来这座营地。塞拉斯将一只戴着沉重枷锁的手放在男子的肩膀上,希望能消除他的尴尬。

    “放轻松,哈普。这里没人会评判你的是非对错。我们距离沟边镇非常遥远。”

    他感受到小伙子的站姿放松了。

    “我知道你的困境。他们一直在监视你、刺探你,让你觉得低人一等。这里可没有那些东西。这里,是你的归属。”

    哈普双眼放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突如其来来的喜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着锁链吗?”塞拉斯问道。

    新兵抬起头,羞怯的他不敢回答。

    “它不仅是武器,它更是一种提醒。提醒着我们的出身。提醒着我们的全部能力,以及即将获得的解放。你跟我一起吗?”

    “是。是的,我要取得解放。”

    “好。”塞拉斯说。“今晚,你将打破你自己的锁链。”

    夜幕降临,路边阴暗下来的灌木丛是绝佳的埋伏掩护。在那里,塞拉斯带着十多名他最信赖的法师按兵不动。他身边,新兵在紧张地抠指甲。

    “别担心,”塞拉斯露出安心的微笑。“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很紧张。一段时间以后,就变得像呼吸一样平常了。”

    还没等新兵平静下来,远处传来了马蹄和车轮的轰隆声,就像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几秒种后,马车就顺着道路进入这群劫匪的埋伏圈。

    就在马匹到达的前一刻,塞拉斯向同伴们发出信号,伏击打响了。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轻轻一抬手腕,召唤出一道钢铁藤条编成的绳索穿过马路,绊在马匹的膝盖处。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拉车的马匹纷纷翻倒在尘土中,车厢倾覆在它们身上。

    法师们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用各种武器和法术制服了茫然中的随行人员。塞拉斯跳到倾倒的车厢顶端,时刻准备抓住车厢中无人守护的乘客。

    “动手了,新兵。”他呼喊哈普,让那个小伙子加入他们。

    哈普连忙跳到车厢顶端,帮忙撬开车门。门闩应声破裂,在车厢里面的是一位狼狈不堪的贵族。塞拉斯的双眼闪耀着狠毒的目光。

    “哎呦……看看现在轮到谁下跪了,王爷。”塞拉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那名贵族怒发冲冠。虽然他身负重伤,但他对塞拉斯的憎恨丝毫未减。

    “我不会向你这种人卑躬屈膝。”

    “不错。”塞拉斯说。“正好我也不想让你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几分钟后,那位贵族手下的所有卫兵和车夫全都在路边站成一排,双手被捆住。塞拉斯从他们面前踱步走过,逐个认识每一名俘虏。

    “我为你们感到痛心。很痛心。”塞拉斯说。“你们只是他们大轱辘上的小齿轮。”

    塞拉斯停顿了一下,话锋突转,指着那位被绑着的贵族。

    “但你们选择为他们效力……这,就等同于为他们的事业效力。”

    他转向自己麾下的那群被放逐的人,大声提问。

    “兄弟们,姐妹们——这帮家伙为猪猡效力。所以他们是什么?”

    “猪猡!”放逐者们齐声回应。

    “我们应该放他们走吗?”

    “不该!”法师们大喊。

    塞拉斯的嘴角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他们在撒谎!”那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从灌木丛中吼道。

    “不能信他们!”团伙里的另一个人说。

    “那该拿他们怎么办呢?”塞拉斯问。

    “他们必须死!”一个年轻的法师喊道,他的憎恨远超他的年纪。

    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直到最后这片田野里回荡着同一个声音:“猪猡必须死!”

    塞拉斯点点头,就如同他是渐渐被他们的言辞说服的。

    “那就必须的了。”

    塞拉斯轻触新兵的肩膀。他的禁魔石枷锁开始冒出黑烟。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俘获的力量。

    这景象让俘虏们纷纷恐惧得颤抖。许多人都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地求饶。只有那位贵族还高傲地伫立着,面对自己的境遇不卑不亢,而塞拉斯则冷漠地对贵族的随从们进行最终的告别。

    “我很痛心,无法向你们展示即将到来的美丽世界。”

    这句话让那名新兵浑身寒颤。

    “塞拉斯,别,”哈普反对道。“他们只是……普通人。”

    塞拉斯没有理会他的央求,伸出双手和十指,释放出护手里储存的魔力。一团黑云从他指尖翻滚而出,聚集在贵族随从们的头顶。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全都开始因窒息而绝望地抓挠自己的喉咙。不一会,他们全都倒地身亡。

    法师们陷入一片肃静,他们恪尽职守地看完了处决的全程。那位贵族默默地呜咽,眼泪划过他咬紧的嘴唇。唯一的声音来自那名新兵。

    “不……为什么?”哈普跪倒在地。

    塞拉斯轻柔地将小伙子扶起来,用慈父般的手安抚他。

    “哈普,你想要助我们完成大业。就在这!这就是我们的解放……”

    他轻轻地把新兵带到贵族面前,将他向前推。

    “……一次死一个王爷。”

    哈普隔着满眼泪水看着那位贵族。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准备夺走面前的生命。然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我……做不到。”

    塞拉斯的温柔和耐心开始消散。

    “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他的财富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他更愿意看你被绞死,而不会对你展露任何好意。”

    新兵不愿让步。最后,那位贵族开了口。

    “你是怪物。”他的声音在颤抖。

    “对,”塞拉斯说。“你们当初把我关在黑暗里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塞拉斯伸出一只手,手上的枷锁依然在发出微光。他从哈普身上拿来的魔法召唤出最后一缕黑暗。一小团黑云包裹住了贵族的脸,从他的肺里抽走空气。在那个人扭曲翻滚的同时,塞拉斯回头看向新兵,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哀伤。

    “抱歉,哈普。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解放。去吧。回到你的锁链中吧。”

    塞拉斯看着哈普转身离开,他羞愧地躲避着眼神。新兵看着面前损坏的车厢,还有通向雄都的漫长土路。塞拉斯几乎可以感受到小伙子在思考,在想象等待自己的惨淡晚年。

    哈普弯下腰,从一名死去的车夫手中扳出一把匕首,然后回到那位贵族旁边,他还在地上挣扎着喘息。

    “我准备好了。”

    小伙子把匕首举到那名贵族头顶,塞拉斯的哀伤转变为彻底的喜悦。无论他解放了多少个人,都能让他微笑。


………………………………

第449章 逃避(锐雯番外篇)

    犁头的铧刃割开地表的硬土,在春季的天空下翻开了大地冬日的私藏。锐雯扶着犁架,跟在耕牛身后走在一小片农地上。她一边专心地握着前梁把手,一边生涩地念叨着陌生的词汇。

    “伊麦。伊呗。瓦沙。阿那。”

    锐雯紧握着木柄向前走。每走一步,空气里便漫起一阵初醒沃土的芬芳。这几天里,粗糙的握柄磨出了她手上陈年的老茧,也唤醒了飞逝的回忆。

    锐雯咬了下嘴唇,撇开刚才的念头,继续干活。“母亲。父亲。姐妹。兄弟。”

    瘦牛翻了翻耳朵,拖着犁往前一带。犁头溅起几块碎石磕到了锐雯,但她浑然不觉。她穿着一件粗布衫,沾满泥点的袖子挽起来卷成了一大捆。相同质地的裤子已经被染成了土黄色。改短的裤脚对于原来的主人来说已经太短,但在她身上刚好扫过脚踝,碰到裹满泥巴的鞋面。

    “伊麦,伊呗,瓦沙,阿那。”锐雯一遍遍重复着这段颂文,铭记着每一个词。“伊扎,儿子。黛达……”

    她用衣袖抹开了眉梢上一缕汗津津的头发,没有慢下脚步。她的手臂很有力,单手就可以扶稳犁架。老农夫回家取水袋和午饭了。他说她可以在田边的林荫歇着等他,不过锐雯执意要把活干完。

    一股清风打在她汗湿的后颈上,她环顾四周。诺克萨斯帝国曾试图强迫艾欧尼亚屈服,但艾欧尼亚宁死不从,诺克萨斯便转而想要摧毁它。锐雯继续推着犁架冥想。纵使帝国动员起全部力量,也无法阻止春天重归这片土地。诺克萨斯已经被赶出境一年多了,灰蒙蒙的雨雾和暗沉沉的泥土中终于萌发出了星点翠绿。空气里也似乎蕴藏着新的开始。希望。锐雯轻叹一口气,胡乱剪短的头发轻轻拂过她的下巴。

    “黛达。女儿,”她开始了又一轮念诵,语气坚决。她再次用双手扶好犁架。 “伊麦,伊呗。”

    “是因呗,”密林的阴影里传出一个声音。

    锐雯猛然停步。手中的犁柄一顿,皮缰绳勒住了瘦骨嶙峋的耕牛。犁头撞到了一块土坷,铧刃被石头一别,一声闷响。

    这不是老农的声音。

    锐雯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唇间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一个声音,但肯定不是为了说句话而已。常年的训练告诉她的身体要进入防御姿态,但她竭力抑制着这种冲动。她身体没有动弹,继续面向前方的犁架和牲口。锐雯觉得太轻了。她紧紧握住犁柄。原本的傍身之物很重,让她安稳。但现在,她只能隐约感觉到右侧腰间的小刀。这把勾刀不长,切露水苹果和硬质蔬菜还行,派不上其他用处。

    “该读作因呗。”

    棕黄色的针叶密林与农田的交界处,现出了说话人的身影。

    “尾音不同,”那人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乱糟糟的黑发从他的脸庞边缘向后抛撒。一件织布披风掖在肩上。锐雯注意到,披风隐约露出了他左肩上的金属护肩,也没有遮住他身边无鞘的剑。他是一个武士,但并不效命于某个家族或辖区。一个浪人。

    危险人物,她断定。

    “因呗,”他又说了一遍。

    锐雯一言不发,并非因为无言以对,而是因为她清楚自己说话带着什么口音。她绕过铧犁,用它挡在自己和这位口音纯正的陌生人之间。她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弯下腰查看铧刃,假装关心土里的石头。用来切割草根和土块的铧刃,应该会比那把小刀更有用。那天早晨她看到过老伯怎么安装木架,所以也知道怎么卸下来。

    “我上次来的时候,不记得见过你,但我也离开有些时日了,”这个人说道。他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仆仆风尘。

    嗡嗡的虫鸣一刻不停,越来越吵,而锐雯始终没有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我听说他们请来了推事,素马长老的死有了新的眉目。”那个人继续说道。

    锐雯没有理睬,轻轻拍了拍耐心的耕牛。她的手指拂过皮缰绳,老练的手法显得非常熟悉马辔和牲口。她挥手轰赶着又大又黑的牛眼睛附近的飞虫。

    “话说回来,如果你刚来此地,或许对那桩命案也所知甚少。”

    话音未落,她便抬起了头,迎上陌生人的凝视。二人中间依然隔着那头无知的牲口。来人的鼻梁位置横着一道长疤。锐雯不禁怀疑给他留下这道疤的人是否依然健在。他眼神刚硬,但里面还藏着好奇。隔着薄薄的鞋底,锐雯感到地面在颤动。远处传来滚雷似的声音,但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

    “有人来了,”那个人微笑着说。

    锐雯回过头,沿着小山看向老伯农舍的方向。六个武装骑兵已经越过山脊,向山下这片耕地奔来。

    “她在那儿,”其中一个人说道。他口音很重,锐雯已经在努力学习这种语言,但还是很难理解其中的微妙差别。

    “可是……就她一个人吗?”另一个人眯起眼扫视着树荫。

    一阵短促的风拂过犁架和锐雯,钻进了密林的阴影中。锐雯看向刚才陌生人所站的地方,人已经不见踪影。骑兵们迅速逼近,她没时间再东张西望了。

    “可能是鬼魂吧,”领头的人嘲笑着说。“被砍死的人回来找她算账了。”

    骑兵们轻抵马刺,放慢速度包围了锐雯,将她上午刚犁出的整齐垄沟踩得一塌糊涂。领头的马背上驮着一个布包,里面裹着硬物。锐雯紧盯着这匹马,其他骑兵则在她四周兜圈,马蹄重重地将刚刚翻好的蓬松土壤重新踏成冰冷坚硬的硬壳。

    她最后看了一眼铧刃。有两个骑兵带了十字弩,她来不及接近他们就会被立刻射杀。她的手指很想要摸一摸这件临时的武器,但她的理智却哀求着每一根手指不要乱动。

    她浑身肌肉紧绷,久经沙场的身躯不愿束手就擒。一股热血冲进她的耳朵,隆隆作响。你要死了,这血脉鼓动的声音咆哮着,但他们也活不了。

    锐雯的手指开始伸向铧刃。


………………………………

第450章 宿命(锐雯番外篇)

    “放开她!”老农的妻子每日唤牛而练就的洪亮嗓音,此刻响彻田野,打断了锐雯破釜沉舟的冲动。“亚撒,赶快。你管管。”

    骑兵们停住了坐骑。农夫和他的妻子爬上了小山顶。锐雯用力地咬住自己的腮帮子,剧痛平息了她的战意。她不能让艾欧尼亚人的血洒在自己的田地里。

    “我说过,你们在家等着,等我们办完事,”领头的人对他们说。

    亚撒老伯穿过垄沟,踉踉跄跄地跑来。“她没有做错什么。东西是我带去的,”他指了指那个布包。“有什么话就问我吧。”

    “孔德老爷。老爹爹,”领头的人开口说道。薄嘴唇撇出的微笑流露出一副纡尊降贵的味道。“你很清楚她是什么货色。她犯的错多了去了。如果我说了算,这里就能处死她,”他对着锐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嫌弃地皱了一下鼻子。“可惜啊,老头,你有话可以留到庭审的时候再说。”

    领头人说话的同时,锐雯的双脚陷进了湿润的泥土中,一时间动弹不得。一种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感觉席卷而来。脉搏变得飞快而轻浅。她竭力想要抽身,冷汗却顺着她的脊梁淌下来。她的意识陷进了另一个时间,另一片野地。马匹在那里发出鼻息,马蹄踏着拌血的灰泥。

    锐雯闭上眼,不让自己被更多的恐怖回忆吞没。她深吸一口气。春雨会洗刷这片大地,而不是死者的鲜血,她对自己说。当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活着的人。

    当她睁开眼,田野还是田野,刚被犁过,并没有变成曝尸场。带头的骑兵翻身下马向她走来。他手中握着一副手铐,上面的艾欧尼亚纹饰精美细腻,胜过在她故乡任何一件用来捆犯人的东西。

    “过去的事情你是逃不了的,诺克萨斯的狗,”领头的人语气平静,却带着胜利的气势。

    锐雯的目光离开了铧刃,看向那对老夫妇。他们脸上纵横的沟壑已经盛满了忧伤。她不愿、也不能再为他们增添更多伤痛。锐雯想要好好记下眼前的景象:老夫妇二人相互依赖、相互搀扶着。这是他们在面对掠夺时的无力抵抗。看到老伯用衣袖拂过老泪纵横的脸,锐雯不得不转过了头。

    锐雯向骑兵领队伸出手腕。她冷冷地盯着领队轻蔑的笑脸。冰冷的钢铁贴上了她的皮肤。

    “别担心,黛达,”农夫的妻子大声喊。锐雯在她的声音中听到了迫切的希望。这么沉重……这么沉重的希望,她承受不起。轻风载着支离的声音,夹着刚被翻整过的泥土的芬芳,久久伴在渐行渐远的锐雯身边。“黛达,”轻风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会告诉他们你是什么样的人。”

    “黛达,”锐雯低声回应。“女儿。”

    姑娘已经被抓走两天了,莎瓦·孔德一筹莫展,只能帮老伴慢慢整理被踩坏的垄沟,再给田地播种。如果有姑娘帮忙这些农活会轻松许多,但说起来,如果她的儿子们都还活着,她和亚撒根本都不需要下地。

    在开庭那天的清晨,老两口知道自己的腿脚要很久才能走到镇上,所以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他们知道她是诺克萨斯人。”

    “你净瞎担心,”莎瓦说完,发出一串咯咯的声音。她意识到这声音只能安抚鸡舍里的小鸡仔,于是对老伴挤出一个满怀希望的微笑。

    “诺克萨斯人。这就已经够他们定罪的了。”亚撒用手工织的羊绒围巾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

    莎瓦这辈子的好日子里,她最常干的事就是把固执的牲畜劝到屠夫的围栏里。所以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与老伴面对面。

    “他们不像我们这么了解她,”她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怒气冲冲地戳他的胸膛。“所以咱们要替她说话,你个老山羊。”

    亚撒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不可能让她改变想法。所以他只是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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