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英雄联盟之神河系统-第1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把平泽镇让出来?”伊贝尔问到。”那就相当于给这些人判了死刑。他们挺不过几个小时就会被攻陷。”
嘉文盯着乌木和象牙,两种颜色在他的心眼视线中混为一体。最后他能看到的只剩下红色的蝗后。
伊贝尔扬起了眉毛。”您看出什么了?”
“不是什么妙计,”嘉文回答道,”但这是唯一的对策。我们把最勇猛的战士藏在平泽镇之中设下埋伏。人数必须要少,才能出其不意。蝗后一进入突击范围,速攻猛打。只要蝗后一死,虫群就会溃不成军。”
“深入阿尔戈黑蝗中心,殿下?”麦撒说。”此举也无异于死刑。”
“但如此就有希望,让平泽镇逃过这一劫。”伊贝尔说。
“没有万全的计策,”嘉文说。”我只会率领自愿加入的人,不到最佳时机绝不出手。我们静待这团风暴经过,然后从内部瓦解敌人。只要蝗后一死,杀出血路便轻而易举。”
伊贝尔将一枚象牙棋子推到地图上的村庄内部,然后将一堆乌木棋子向前推,直到完全覆盖平泽镇。赤玉蝗后立在中间。她用一根手指轻轻一弹,赤玉棋子应声打翻。然后她又将另外两个象牙棋子推进战场。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嘉文说。”伊贝尔和麦撒,你们带队进行第二波进攻。”
“是。”麦撒说。
“您呢,殿下?”伊贝尔问。”您何去何从?”
“我要杀的是一位蝗后。”嘉文答道。
瞭望塔的大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希瓦娜认识这里的卫兵,他蓄着灰胡子,总是一脸严肃,名叫托米。他宁可自断一臂也不会擅离职守。她在巡逻德玛西亚北部山林的路上闻到了人血的味道,循着气味找到了这里。
进到塔里,血味更浓了,但看不到任何血迹。作为一名德玛西亚士兵,希瓦娜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人类的外形,隐藏自己的本性,但她的魔龙直觉却时刻都保持敏锐。她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让自己别被这气味勾起食欲。希瓦娜登上塔顶,从高处更好地观察周围情况。她的目光锁定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林间空地附近的树冠正在沙沙作响。
希瓦娜从瞭望塔的窗户一跃而出,双脚稳稳着地,落差足有五层楼。她在风中嗅到了血迹,随后跑进了西边的森林,在枝杈间飞奔,一边捕捉着气味。她来到了空地的边缘,只见一只巨大的金毛猫科动物正在托米残破的尸体上大快朵颐。这只动物的两肩末端上生着一双黑色的羽翼,分叉的尾巴像一条长蛇在自顾自地扭动。
鲜血的味道让她陶醉,但希瓦娜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这次狩猎上。她加入德玛西亚是为了实现更伟大的成就,而不是屈服于自己的兽性本能。
她悄悄爬向那只野兽准备突袭,双手开始泛起龙焰的热度。但还没等她出手,那只野兽突然转过了头。它的脸上没有毛发,满是皱纹,就像一个老人的脸。它对希瓦娜露出了微笑,满嘴血染的尖牙。
“归你了,”它说。
希瓦娜听闻过疾走猁的故事传说,描述它如何凶残、如何贪食人肉、如何狡猾机敏。但没有任何故事让她有心理准备面对一张如此诡异的人脸。它的双眼一眨不眨地迎着希瓦娜的凝视,随后突然缩进了灌木丛,消失在视线中。希瓦娜心潮澎湃地开始了这次猎杀。疾走猁的毛皮在斑驳的树影中模糊难辨。它带着这天然的伪装,越过倒伏的莓树和湍急的河流,但是它无法隐藏嘴里的血味,所以希瓦娜一直紧随其后。
一块嵌入地面的巨石挡住了前方的路。疾走猁用爪子奋力一蹬,旋即消失在巨石后面。希瓦娜跳上巨石,突然急停,鞋跟都凿进了石块之中——巨石的边缘就是悬崖。一道鸿沟横在她面前,脚下便是陡峭的深渊。
裂谷的另一面,森林继续延伸,疾走猁已经没入了灌木丛。希瓦娜叹了口气,要想越过这道山涧只有一个方法,她原本并不想动用这个方法。
她四周看看,确保附近没人,然后用力吸气,让自己的肺张到最大,胸中燃起烈火。即使隔着一条裂谷,她也依然可以闻到托米的气味。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一股冲动飞快腾起,转化为体内熔炉般的热力。希瓦娜呼出一束烈焰,轰然一声,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魔龙。整条裂谷在她的咆哮声中颤抖,回荡着她磅礴的呼唤。她张开自己强壮而又柔软的双翼,滑过了裂谷,冲进了前方的森林。
她不再需要躲避树干,而是径直走向前,压倒枝杈,碾碎路上的一切障碍。她张开翅膀向前猛扑,森林在她眼中混为棕色和绿色的漩涡。木熊、银麋鹿和其他丛林动物全都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它们的恐惧让希瓦娜沉浸在自己的力量之中。她吐出了巨浪般的龙息,一片茂密的树林顷刻间化为灰烬。
眼前隐约浮过一撮金毛,她立刻奋力一跃,扑到了疾走猁的背后。它的尖牙划伤了她的侧腰,但她几乎没有觉察到疼痛。
“我认识你,”疾走猁一边扭打挣脱,一边恶语威胁。”它们都叫你狗链子。”
那只金色的怪兽奋力一蹬,伸出利爪胡乱抓挠,尖牙死死咬住她的脖子。希瓦娜也用双爪深深刺入它的后背,享受着撕裂血肉的快感。
“你为什么要抓我?”疾走猁问道。”我们又不是敌人。”
“你杀了一个德玛西亚的士兵,”希瓦娜说。”托米。”
她的脖子被咬出了血,但她吐出一口龙焰,疾走猁立刻闪避到一旁。
“他是你朋友?”
“不是。”
“这样你还要替他报仇。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你是一条养熟了的狗。”
希瓦娜愤怒地低吼。
“至少我不杀害人类。”她说。
“真的吗?”疾走猁露出了一幅奸笑和一嘴血牙。”你不馋人血吗?”
希瓦娜绕到疾走猁的侧面。
“我在你的眼里能看到饥渴。”它说。”渴望新鲜肉食的滋味。和我一样的渴望。毕竟没了追逐,美餐也索然无味。”
希瓦娜转怒为笑。
“说得好,正合我意,”她说。
希瓦娜向前猛冲。一招制敌,将疾走猁死死压在落叶与草丛织成的地毯上,大口咬住它的喉咙。疾走猁吐出灼烈的毒液,狠抓她的前胸,刮下了她的鳞片。希瓦娜的双眼被毒液烧得睁不开,伤口像被针扎一样刺痛,但她丝毫没有松口。。
疾走猁曾经华美的毛皮现在被鲜血浸透,凌乱不堪。它水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盯着希瓦娜,生命逐渐流逝。
虽然饥饿感对她不依不饶,但希瓦娜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吃掉他的肉。她长舒一口气,胸中的龙焰渐渐退去,然后抽动着着变回了人形。她非常享受这次猎杀,但却也因为这种感觉对自己充满鄙夷。她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拎起疾走猁的死尸拖向刚才那道裂谷。这尸体是她非人渴望的证据,必须藏在深谷的阴影之中,永不见天日。
………………………………
第559章 怪物(番外篇)
薇恩的手弩上只剩下一支箭。她身上有三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她整晚都在狩猎那头曾是人类的野兽。现在,那野兽把她摔到了地上,正要把她的脑袋从肩膀上咬下来。
事情比预期的进展要顺利。
变身的野兽口中滴着黏液,发出渴望杀戮的尖叫。薇恩透过夜视镜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发现附近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她故意跟着野兽来到这片开阔的草地,这样它就没法用德玛西亚的赤杨木做掩护,可这个决定也让她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怪兽面前。
这样挺好的。毕竟,如果杀戮草草了事,那何来乐趣可言呢。
野兽抓着薇恩的肩膀,把她举了起来。它的大颚张开着,露出一排排钢锯般的牙齿。即使它的大嘴咬不死她,它嘴里喷吐出的腐臭气息也足够要了薇恩的命。
薇恩的脑中飞速闪过种种选择。她可以试着闪开野兽的撕咬,但那最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也可以一脚踢在那野兽多得可笑的牙齿上,然后顺势试着把最后一支箭射在它高高突起的额头上,但她不确定自己的箭能在那密林似的尖牙之间命中目标。或者,她也可以试试一些又快又猛的、甚至有点蠢的做法。
薇恩选择了后者。
她把整只手臂伸进了野兽张着的嘴里。剃刀似的尖牙在手臂和关节上割出了一道道口子。但薇恩笑了——这野兽的命门已经在她手里了。她感觉到那野兽的大颚正在合拢,要把她的手臂齐根咬断。薇恩没给它这个机会。
薇恩扭动手臂,把手弩推进野兽满嘴的粘液深处,直到最后一支箭的银制箭镞直指野兽的上颚。她手腕一抖,那支箭就撕开了野兽的颅骨,扎进了脑袋里。
那野兽的尖叫戛然而止,就和它开始嚎叫一样突然。它的身体瘫软下来,倒在了草地上。薇恩从它的尸体下爬了出来,试着把手臂从那野兽的头骨里抽出来,同时还得避免再被割伤。但她发现,自己的拳头卡在了野兽的头里。
她可以试着把她的手从这个变形怪的满是尖牙的嘴里拔出来——但也许同时会失去一两根手指——或者,她也可以将手臂再捅深一点,然后打穿野兽的头盖骨,再像掰断许愿骨一样撕开它的大颚。
和往常一样,薇恩选择了后者。
麻烦的不是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杀掉。麻烦的是把那东西带回给他的新娘。
好吧,现在是寡妇了。
寡妇赛琳娜出人意料地漂亮。黑暗的小屋子里,篝火映在她的头发上,折射出不逊于阳光的光彩。脸上深深的伤口,再加上滚滚而下的眼泪,也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
薇恩尽可能小心地把尸体放在女人的脚边。尸身已经完全畸形,破烂的肉体上面满是伤口,有些是自己弄的,有些不是。与其说那是一个人,倒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一堆胡乱堆砌的肢体和血肉。
“他走得……快吗?”这位寡妇啜泣着说。
并不是很快。薇恩追踪着这个丑东西直到它的老巢——在东德玛西亚外面的树林里。她设法打断了它的变形——它的眼睛开始增生、扩大,嘴巴变成大颚。它的左臂已经长成了一只剃刀般锐利的螯——它看起来很生气。
薇恩甩掉手上一团黏糊糊的脑浆,那是在她打碎它的头骨时粘上的。
“嗯。”薇恩答道。
“噢,我的爱人。”赛琳娜说着,跪下来抱着那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薇恩也跪坐在这对夫妇的旁边。赛琳娜抱着男人残缺不全的脑袋,紧贴着胸口,毫不在意鲜血弄脏了她的裙子。
“有些人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野兽。但有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薇恩说。
她握着尸体已经发肿的手,漫不经心检查着。”他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赛琳娜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是说有人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为什么……”
她扑倒在男人的尸体上痛哭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有些时候,那些动物——或者说是变形者——想要有同伴。有些时候只是残忍的天性使然。它们攻击别人,要么是因为愤怒,要么是因为脑子不清醒。我还见过一些家伙,它们只是无聊。它们觉得这样很有趣,”薇恩轻拍着女人的头说:”但还有一些……它们是饿了。”
寡妇抬头望向薇恩,不住地啜泣着。
“我不……我不明白……”
薇恩冲那女人怜悯地笑了笑。
“它们想吃人,但有时候它们的猎物会逃跑。这个过程中,那些野兽的噬菌体可能会感染到它们的猎物。这样,正常的人也会变形了。”
那寡妇盯着薇恩。薇恩的手轻轻地把头发从她满是泪水的眼前撩开,手腕上的弩叮当作响。
“上一个我杀掉的野兽告诉我,如果猎物深爱着它,那猎物尝起来就会更加美味。那是一种美味多汁的口感——当猎物脸红的时候。要是再加上度蜜月的气氛,那口感是不是好的都没法想象了呢?”薇恩揣摩着说道。
寡妇不再哭了。她的眼神变冷了。
“他真的爱你,你知道的。”薇恩说。
寡妇试着站起来,但薇恩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紧紧地拉着。
“你咬了他的时候,他肯定很吃惊。人们在害怕的时候总是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被心爱的人背叛,肯定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吧。”
薇恩手腕轻轻一晃,扣住了手弩的扳机。
“所以,是谁让你变了形?”
那女人满是憎恶地瞪回薇恩,她的眼神渐渐阴沉,变成了深红色。
“没有谁,”她的声音就像刀子刮在石头上。”我生来就这样。”
薇恩笑了。
“你怎么知道的?”寡妇问道,她的手缓缓地滑向背后。
“咬痕是在脖子前面,而不是在后面。并且,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他信任的人干的。来啊,试试呗。”
寡妇怔住了。
“试什么?”
“你背后那只刚变出来的螯。砍我吧,咱们看看你能不能在我给你的脑门来一箭之前,砍掉我的手。”薇恩说。
寡妇背后的螯收缩了回去,她沮丧不堪。游戏到此结束了。
“为什么?”她问道。
“什么为什么?”薇恩面无表情地反问。
“为什么你不是走进来然后就杀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一套……戏?”
薇恩咧嘴一笑,狡猾中带着厌恶。
“因为我要确定我的判断是对的。还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他的恐慌和害怕。但主要来说……”。
薇恩手腕一紧。一声金属的脆响,一支六寸长的银箭扎进了女巫的脑袋。寡妇两眼翻白,像一袋石子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是因为这样很有趣。”
………………………………
奴隶的自由(番外篇)
就是这一刻。
为了这一刻他牺牲了太多,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去准备。一个腐朽的帝国和它自信满满的幼君将会在那愚蠢之极同时又坚信不疑的太阳标志之下遭遇灭顶之灾。永生不死的关键,被严密把守而又吝啬提供的秘密,将只属于他自己,他将在全世界的面前偷走它。这是完美复仇的一刻,是奴隶泽拉斯获得自由的一刻。
他的主人带着头盔,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也知道这堆优美纹饰的金属盔甲不会回报以仁慈友善,但即便如此,泽拉斯还是面露笑容地看着那只没有灵魂的鹰头,他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他的一生都在低眉顺眼之中度过,先是被一位疯狂的皇帝奴役,现在换成了另一位虚荣的皇帝,他为了这尊王座运筹帷幄、勾心斗角,对于遗忘边缘的知识的探究几乎吞噬了他——一切的努力最终实现了现在这场奇异的化妆舞会,这场飞升仪式。
这一句话被大声念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次打击:我们将会飞升,而你们会被铁链困在碎石上,等待时之沙将你们全部吞没。不,不会再这样,不会再有下一次。被选中的金闪闪的君主,将不会接受太阳的拥抱并飞升成神。一名奴隶将会取而代之;一名彻头彻尾的奴隶,一个不幸的奴隶男孩,从黄沙之中拯救了一个皇族子嗣。
因为这罪孽,泽拉斯遭受了惩罚,遭受了一个让人发疯的可怕承诺:自由。无法触及的自由,禁断的自由。一名奴隶哪怕是稍微想象一瞬间的自由,都当以判处死刑,因为飞升者可以看穿血肉和骨骼,看穿人的灵魂,看穿他灵魂里闪烁的背叛。但自由就在那里,在一名幼小君主的口中。他曾经从沙漠母亲的温柔拥抱之中拉出了这名皇子,阿兹尔,金色的太阳,他发誓会赐予他自由,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新朋友。
然而这个承诺直到今天都没有兑现。这承诺来自一个心存感激的孩子,同时也是一个无知的孩子,不懂得这样的承诺能够带来多大的影响。阿兹尔怎能动摇数千年的统治?他怎能对抗传统、对抗父皇、对抗天命?
最后,这位年轻的皇帝会因为食言而失去所有。
如此,泽拉斯受到晋升并继续接受教育,最后得到了阿兹尔的信任和重用——但却从未得到自由。未履行的承诺蚕食着他的本性,蚕食着他的未来。泽拉斯被夺去了渺小而简单的东西: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所以他决定夺走一切,夺走一切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帝国、飞升、以及最接近纯粹的自由。
泽拉斯一步步靠近气势恢宏、咄咄逼人的飞升神坛,毕恭毕敬地走在皇帝的身后,接受着两边士兵的致敬,这些无能之人就是恕瑞玛的保卫者。泽拉斯感到心底一丝莫名的轻松,让自己惊慌错愕。这就是喜悦的感觉吗?复仇会带来喜悦吗?这种情感上的冲击几乎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摇晃。
就在这一刻,精雕细琢的黄金铠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泽拉斯走来。
他知道了吗?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被宠坏了的执迷不悟的小男孩?这名正义凌然、假仁假义的皇帝其实双手和泽拉斯一样沾满鲜血。就算他知道了,也无法阻止夺命的一击,一切都已经开始运转了。
泽拉斯准备了许多意外情况。他贿赂、谋杀、斡旋、密谋,一切进行了数十年,他甚至玩弄了怪兽外观的兄弟俩,内瑟斯和雷克顿,调虎离山,但是他从未料到现在这种情况。
恕瑞玛皇帝,金色的太阳,沙漠母亲的宠儿,即将飞升的人摘下了他的头盔,露出了他高傲的眉宇和笑眼,面向他最熟悉最信任的朋友。他说起了兄弟之爱、朋友之爱、艰苦的胜利和无奈的损失,家庭、未来、最后说到了自由。
说完以后,两侧的卫兵拥了上来,举起了武器。
这么说这位幼君真的知道了。泽拉斯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吗?
但是穿盔甲的这些蠢货正在行礼。他们并没有露出任何凶相,他们正在向他致敬。他们正在向他祝贺。
祝贺他获得自由。
他所憎恨的主人刚刚解放了他。他释放了所有奴隶。恕瑞玛人再也不会被带上镣铐。阿兹尔作为凡人的最后一个指令,是解放他的人民。
人群发出撼天动地的欢呼声,淹没了泽拉斯的一切反应。阿兹尔戴上头盔,站到了神坛之上,他的随从为他准备仪容,迎接他永远不会得到的神性。
泽拉斯站在太阳圆盘的阴影中,他知道,一场毁灭整个帝国的灾难即将到来。
太迟了,朋友。太迟了,兄弟。对于我们而言,全都太迟了。
泽拉斯是古代恕瑞玛的巫师,飞升以后的他变成了一种奥术能量体,在魔法石棺的碎片之中涌动。数千年来,他被囚禁在沙漠之下,但最近恕瑞玛的崛起却将他从远古的牢笼中解放出来。对权力的疯狂渴求驱使着他,想要夺回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并取代世界上这些自命不凡的文明,让自己成为唯一受膜拜的偶像,统一整个世界。
这个最后成为泽拉斯的男孩出生在数千年前恕瑞玛古国的奴隶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被帝国拘捕的学者,他们的生活只有无穷无尽的奴役和顺从。他的母亲教他字母和数字,而父亲则为他讲述历史传说,希望这些学识能够为他换来更好的生活。这个男孩发誓,自己绝不会像其他奴隶一样沦为苦役和鞭笞的牺牲品。
有一天,男孩的父亲在一次挖掘地基的施工中废了一条腿,而整个工程只是为了给皇帝最宠爱的骏马竖立一座纪念碑。他的父亲被丢在了事故现场白白死去。他的母亲害怕他也将遭遇同样的命运,于是恳求一位著名的墓室建筑师收他当学徒。虽然这位建筑师一开始很不情愿,但很快就发现男孩优秀的细节观察力和对数学、语言的理解力,于是就答应了。从那以后,男孩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他学得很快,他的师父几乎每天都会差遣他前往内瑟斯图书馆拿回特定的文稿和方案。有一天,男孩遇到了皇帝最不宠爱的一位皇子,阿兹尔。阿兹尔当时正在费力地阅读一段古文,虽然男孩知道,和皇亲国戚说话几乎是在找死,但是他还是停下脚步,帮助这位皇子读懂了这段复杂的语法。那一刻,一座友谊的桥梁颤颤巍巍地搭了起来。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这段友谊变得越发牢固。
虽然奴隶是不允许拥有名字的,但是阿兹尔却赐了男孩一个名字。他为他取名泽拉斯,意思是“懂得分享的人”,不过这个名字只能秘密地存在于两个男孩之间。阿兹尔利用皇族特权,安排泽拉斯成为自己的家养奴隶,进而将他纳为自己的私人助理。他们俩拥有着同样的对于知识的热爱,因此一起在图书馆中博览群书,成为了情同手足的好友。泽拉斯终日陪伴着阿兹尔,他的新身份让他接触到了之前未曾想象过的文化、权力和知识,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也终于敢去梦想,梦想有一天阿兹尔能赐他自由。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