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英雄联盟之神河系统-第1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奈德丽在小溪边缘的一颗粗壮的树干后面找了个观察的位置,同时小心地将长矛收在树干后。小溪对面有一个瓦斯塔亚的男性,正跪在地上。他的外形有蜥蜴的特征,一只手捂着肩膀,虽然正在痛苦地呻吟,但目光中透着怒火。女猎手看到他的长尾巴被陷阱夹住了。硕大的金属尖齿咬穿了他的鳞片。
一个人类端着一杆又长又丑的武器,站在瓦斯塔亚人面前。奈德丽紧盯着金属圆管外面包着的死木。她以前见过这种东西。它能够喷火,同时射出夺命的种子,可以轻易穿透目标,而且速度快得让她的眼睛都跟不上。
她从树干后面跨出一步,特意踩在干枯的树叶上。那个人类转过头看向她,但手中的武器依然对准着那个受伤的瓦斯塔亚。他看不到她的长枪。
“乖乖,这是谁来了呀?”那个人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是饿鬼。“你迷路了吗,亲爱的?”
女猎手懂得如何摆布他这种人。人类经常因她的外貌而松懈——他们的眼睛在她身上只能看到柔弱。她不动声色,谨慎地打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时调整着抓握长枪的手。她的双眼落在他手中的武器上。
他对这个女野人狞笑着,把她的反应当做是恐惧。“第一次见这东西吗?过来好好看看。我不会伤害你,”那个人哄骗道。他转过身把猎物留在原地,并将武器举到面前。
那杆武器刚从瓦斯塔亚身上挪开,奈德丽就从树后飞旋着跳出来。她将长枪掷向那个人类的躯干,同时横冲到空中跨过小溪,将自己包裹在猛烈狂野的魔法中。眨眼间,她的形态改变了——指甲硬化成锐利的尖刺,皮肤上长出淡黄色的软毛,骨骼收拢成细长的形体。
那个人躲得太慢了。长枪刺穿了他的大臂,将他仰面击倒在地。奈德丽变成了一头轻盈的美洲狮扑在他身上,锋利的爪子穿透了他薄薄的衣衫。她用一只前爪按住了他身上的伤口,换来一声痛苦的嚎哭。
美洲狮在趴那个人的脸上,张开大口,锐利的牙齿抵住他的咽喉。在他的尖叫声中,奈德丽慢慢地咬住他的脖子,深度刚好见血,但尚不致命。过了一会,她放开了那个人的喉咙,看向他的脸,对他露出滴血的尖牙。
又一阵魔法之风飞旋掠过,她变回了女人的形态,但她尖利的牙齿却依然闪耀着凌厉的光芒。她依然蹲在他身上,用一对绿宝石一样的明亮眼睛俯视他。
“你要离开,不然就死。明白吗?”
女猎手没有等他回答。她从那个人的衬衫上扯下一块布,然后走向那个瓦斯塔亚。只用几秒钟,她就解除了他尾巴上的陷阱。他被放开的瞬间,立刻扑向那个人类。
奈德丽抓住那个瓦斯塔亚的手臂阻止了他。那个人类之前被吓得一动不动,现在知道这是自己逃跑的唯一机会,于是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那个蜥蜴外形的瓦斯塔亚扭着胳膊挣脱了奈德丽的手,气急败坏,用一种她不懂的语言咒骂了一句。然后再用一种熟悉的语言质问她:“你为什么放它走?”
奈德丽指了指那个人类逃跑的方向,地上留着鲜红的血迹。“我们跟着他。如果还有别人,他能带我们找到他们。如果他们不离开,他们就一起死。”
那个瓦斯塔亚看上去并不满意,但没说别的。奈德丽半跪在河边,洗了洗那块从人身上扯下来的布。
“你管它叫做……人类。”他很不习惯这个词的发音。他的嘴巴很大,分叉的舌头在说每个词的中间都会吐出来一下。
奈德丽把清洗干净的湿布包在他肩膀上。“是的。”
“你不是人类?”
“不。我和你一样。”
“瓦斯塔亚和你不一样。你是人类。”
奈德丽用力拉紧他肩膀上的布,疼得他发出嘶嘶的叫声。她忍住笑意,用牙齿打紧死结。
“我叫奈德丽。你呢?”
“库尔坎。”
“库尔坎。今晚,我家要狩猎。你和我们一起。”
那个瓦斯塔亚伸展了一下胳膊,适应着绷带。虽然绑得很紧,但却不影响他活动。他抬头看着女猎手,她正高高站在那里,双臂交叉在胸前。
库尔坎点了点头。
珀西坐在火堆旁边,满脸通红——一是因为激动,二是因为啤酒,但主要还是因为难为情。他和三个同伴说了那个女野人的事情,然后他们就一直大笑不止。其中一个人甚至兴高采烈地抱起了吉他,在火堆边上摇头晃脑地唱起了给“丛林女王”的下流小曲儿,另外两人则哄笑着跳起了舞。
“小点声,你们几个要死的白痴,”可他的要求换来的是更喧闹的笑声和吼叫。“她可能会听见的。”
厌倦了嘲弄,也灌饱了麦酒,珀西悄悄离开了捕兽人同伴,前去回应自然本能的召唤。伤口的疼痛依然剧烈,无论多少酒都无法驱走喉咙被她的牙齿衔住的感觉。
当他重新扎紧腰带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歌声和笑声都停下了。就连风都静止了。他听不到落叶飘零和枝干轻拂的声音。
除了那一小团篝火的朦胧光线,整个营地都被黑暗彻底包围。营地外围的远处,阴影中有东西在闪烁。珀西揉了揉眼睛用力看去,黑暗之中很难看到什么东西。
突然一下,灌木丛开始骚动,每一株草每一棵树都在摇摆。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睁了开来盯着他,野兽的低吼和猫科动物的嘶叫震耳欲聋。
珀西认出了离他最近的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现在这双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性残存。这双眼眨了一下,消失在黑暗中,随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怒吼。
“警告你了。”
他没能来得及叫出声,锋利的牙齿就咬住了他的喉咙——这一次,见血之后并没有停下。
………………………………
追猎(番外篇)
在密林深处长大的奈德丽是一位追猎大师,她可以变换形态,成为一只凶猛的美洲狮。她既不是真正的人类,也不是真正的野兽,但她会用精心布置的陷阱和灵活自如的标枪,凶狠地捍卫自己的领地不被任何人侵犯。她会先打击猎物的行动能力,然后再以大猫的形态上前扑杀。只有很少数人曾侥幸逃脱并活下来讲述一个狂野女猎手的故事,讲述她锐利的猎手本能,以及更加锐利的爪子。
在大塞荒漠遥远的彼端,越过稀树大草原和层峦的山丘,坐落着恕瑞玛的东部大雨林。这片神秘气息笼罩的地方树木葱郁,生机勃勃,哺育着许多神奇的野生动物。但即便这里的美景难以置信,却也潜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和死亡。
没人知道奈德丽为何被独自留在雨林的深处。当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独自坐在覆满落叶的泥地上,身上盖着褴褛的破布,哭喊声回荡在林间。
毫无疑问,就是这哭声唤来了美洲狮。
一头正带着幼崽们游荡的母狮接近了这个被遗弃的女婴,可能是嗅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或者至少是某种不该丢下的东西。她毫不犹豫地接纳了奈德丽,半引半拽地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巢穴。
女孩融入了野兽的生活,与新的兄弟姐妹们一起觅食游玩。她从未接触过自己的同类,完全脱离了凡人的社会。美洲狮一家将奈德丽当做森林中的一员抚养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成为了一位强大的女猎手——只不过她的看护者喜欢用牙齿和利爪,奈德丽却学会了利用周围的环境。她用蜜糖果实制作出治疗药膏,搜寻奇异的夜光花朵照亮黑夜,甚至还使用会爆裂种子把盘踞领地的暗影狼炸飞。
即便如此,有的时候奈德丽还是会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她的手脚会毫无征兆地在人类和野兽的形态之间变换。她偶尔会发起高烧,恍惚间跟随两个模糊的陌生身影跌跌撞撞地爬出巢穴——他们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含混不清,却又温柔款款。他们给奈德丽带来了慰藉和温暖的感觉,虽然美洲狮早就教训过她要提防外来者。
提防不是没有缘由的。
那是在一场夏日的暴雨之中,她首次遇到了肉齿兽。这些瓦斯塔亚的猎人每个季节都会进入森林游猎,寻找能够带来荣耀的目标,用战利品展示他们的力量。奈德丽的养母想要将他们赶走,但却被刀剑和长矛所伤,倒地不起。
就在肉齿兽即将了结这只年迈的美洲狮的时候,奈德丽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她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林猫之灵,变换成了前所未有的样子。她像野兽一样扑杀,剃刀般锋利的爪子扑倒了最近的一名猎人,然后如旋风般回身再次变为人形,抓起了敌人的长矛。另一名肉齿兽见状发出了怒吼和嘶嚎,令奈德丽惊讶的是,她发现自己能够听懂他们一部分语言。
他们咒骂她,喊出了他们瓦斯塔亚霞瑞祖先的名字,然后落荒而逃,空手而归。
奈德丽把长矛扔到一边,轻轻拥抱那只奄奄一息的美洲狮。她的兄弟姐妹对她依然抱有忌惮。但随着母亲的离世,他们接受了这位换形者作为新的领袖——从那一天起,她就发誓要保护这个收养她的家,对抗任何企图侵犯的人。
日积月累,她已经学会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可以在两个形态之间自如地变换。或许是出于追寻同类的渴望,她找到了变色龙似的游荡者妮蔻,二人一起度过了一段亲密无二的时光。奈德丽愉快地教导这个好奇的新同伴,她们满心欢喜地一起探索了雨林中的许多奇观,但最后妮蔻还是决定离开这里,去恕瑞玛海岸的彼端寻找属于自己的命运。
即使是现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依然是已知世界中最后一片未被驯服的土地,也是所有人认知中的谜团,甚至连奈德丽也无法揭开。但在极少数安静的时刻,这位女猎手发现自己始终还在思考关于自己的身世——以及她与肉齿兽的那次遭遇——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朝一日得知背后的真相。
瓦斯塔亚的雷恩加尔是一名凶残的猎手。他的人生意义就是追寻猎杀危险生物带来的快感。他寻遍整个世界,只为寻找最可怕的野兽,特别是任何关于卡兹克的踪迹。这头来自虚空的野兽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雷恩加尔追寻着猎物,不为捕食也不为荣耀,只是为了纯粹的猎杀所带来的剧烈快意。
雷恩加尔出生在位于恕瑞玛的一个瓦斯塔亚的肉齿兽部落。这个部落崇尚猎杀,以高超的狩猎水平为莫大的荣耀。雷恩加尔是部落酋长庞加夫的幼子。他天生身材瘦小,因此庞加夫认为他不可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猎手。他遗弃了雷恩加尔,任其自生自灭。
最后,年轻的雷恩加尔逃离了部落的营地。父亲的遗弃令他既失望又羞耻。他靠着虫子和植物苟活了几个星期,直到有一天,他差点儿被一个名叫马尔孔的传奇猎人给杀死。马尔孔看到雷恩加尔的可怜模样,同情他的遭遇,放了他一条生路。另一方面来讲,马尔孔也不认为任何一个瓦斯塔亚人有资格成为他的猎物。
几个月,雷恩加尔都跟随着马尔孔,依靠他杀掉的猎物的尸体果腹。雷恩加尔心中仍然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部落。所以,他也在留心观察马尔孔是如何狩猎的。
过了不久,马尔孔厌烦了身后总是有个可怜兮兮的肉齿兽跟着他。他掏出一把小刀,架在雷恩加尔的脖子上,告诉他说想成为猎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去狩猎。他丢给雷恩加尔一把剑,把他踢下了峡谷,逼着他去完成第一次杀戮,以求自保。
从那以后,雷恩加尔经年累月地狩猎,把自己逼迫到了极限。他走遍恕瑞玛各地,完成各种艰难危险的狩猎。尽管他的体型还是不如其他肉齿兽人庞大,但他的凶残是他那些同族人的两倍。时光荏苒,他带回营地的再也不是流着血的伤疤,而是各种战利品。他把一头沙鹫的头骨磨得锃亮,把尖啸兽的牙齿编在了辫子里。
之后,他觉得是回家的时候了。他回到他的部落,准备好作为一个真正的猎手被族人接纳。
………………………………
任务(番外篇)
半人半树的艾翁•荆足常在符文之地的丛林中游荡,所经之处无不生机盎然。他知晓自然界的种种秘密,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游鱼虫孑,都与他交谊深厚。在逍遥四野的途中,艾翁会向路遇的人传授奇特的智慧,或是培植丰茂的丛林。时不时地,他也会向口风不严的蝴蝶托付自己所知的秘密。
早在弗雷尔卓德的久远年代,艾翁还是一个心志如铁的勇猛战士,甚至还顶着“无情者艾翁”这样的诨号。但是,随着寒冰血脉的崛起,无奈的艾翁和他的同胞在他们眼中只是妄想挑战他们的无助凡人。为了推翻术士们的统治,艾翁和他的亲信们谋划了一个计策。他带着身经百战的部下,从霜卫的冰冻港出航,前往传说中一切魔法的源头之地。如果艾翁能够掌握那样的能力,颠覆寒冰血脉就指日可待。当舰队越过了地平线的弧顶,便消失在了记忆的边缘,落进了族人们的神话。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弗雷尔卓德当地的历史中也再无半点他们的事迹,宛如雪中的小路一般渐渐隐没。
大海根本不把他们崇高的使命放在眼里,肆意玩弄他们的舰船。如同血盆大口一般的恶浪劈头打来,拍散了战士们最后的一点决心。艾翁的剑沾满了众多哗变士兵的鲜血,终于陪伴着他的舰队登上了艾欧尼亚的海岸,然后又是一场对当地居民的无情屠戮。艾欧尼亚人投降了,他们领着弗雷尔卓德人来到了一处名为奥米卡亚兰,意思是“世界之心”的圣林。艾翁的很多手下都认为这是一份献给征服者的礼物,一个臣服的证明。但就在那片古怪的碧绿园林中,他们遇到了最猛烈的还击。
一种神秘的新敌人出现了——半人半兽,奇美拉似的身体,无情地捕杀着本就人数不多的准征服者们。尽管死伤惨重,不屈不挠的艾翁还是带着残部找到了艾欧尼亚人的圣物:帝柳。那是一株壮丽的巨树,柔顺的枝叶如同薄纱一般垂挂下来,轻闪着金绿色的光芒。艾翁的手下在怪兽的进攻中几乎全军覆没,而他却望着那株圣树沉思起来。为了瓦解敌人的意志,艾翁攥紧了手里的战斧,鼓起以一当十的巨力,砍在了树干上。然而,他没有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冲击。什么也没有。帝柳重重地倒下,所有的生命力一泄而空,但他的眼前只剩下夺目的光。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诡异了。他的双手分别融进了战斧的握柄和帝柳的枝干,四肢伸长,皮肤表面虬结起来,变得粗糙干硬。他无助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随之变化。不多时,他的身材就变成了三米多高,一双眼睛俯视着已经死去的同伴。他感觉不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但他的意识却非常清醒。
他听到身体深处传来一个声音。“看。”
似乎只是眨眼之间,成堆的尸体开始消融,原地生出了大片斑斓的蘑菇丛,还间杂着虫鸣。血肉成了食腐的鸟群和类狼的美餐,骨头化作土地的肥料,死者生前吃下的果核发芽生长,结出了新的果实。山峦缓缓涨落,仿佛是在深沉地吐息。新叶复萌,新花怒放,死去的人反哺了无数生命,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汹涌地爆发。
艾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盛景。生命,千万种形式的生命,紧紧相依,互不分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他为自己的无情感到无可平复的惭愧和悲痛。他哭了,露珠般的泪水溅落在他新生的树躯和枝叶上。我是变成了帝柳吗?他不禁想到。
又是那个声音。“听。”他便听了。
起初,他什么也没听到。紧接着——无数走兽的呜咽、河流的叫骂、林间的呼啸、苔藓的哭泣……所有生命都在哀悼着帝柳,汇成了一曲痛彻心扉的交响。无边的悔恨冲进艾翁的心口,他哭叫着,祈求万物的原谅。一只小松鼠跳上了他的腿,他随即感觉到了附近动物的目光,植物也向他探出了根须。大自然凝望着他,一股暖流渗进了他的心底——那是宽恕的温热。
当艾翁终于可以挪动双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整个世界早已天翻地覆。他原本的暴力和残忍早已淡化成心房中辽远的回声。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带来毁灭的人了。艾翁有时甚至会忍不住问那个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被宽恕的是他?
那个声音第三次响起:“长。”
这次他被搞糊涂了。这是要他自己生长,还是帮着这个世界成长?他意识到两者都对。毕竟,生长本身对谁都不坏。艾翁看看自己,树皮似的皮肤、长满蘑菇的手臂,还有一窝松鼠藏在他腰间原本挂着刀鞘的位置。这副新的身体着实让他吃惊不小。他发现自己可以把脚趾钻进土中,和根须与小虫交流——即使是泥土都有自己的意识!
艾翁觉得,作为一个绝佳的开始,他应该去了解世上所有的生灵,于是他就这么干了。这花去了他几个世纪的光阴,具体多久他也说不上来,因为愉悦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他逛遍了全世界,与所有生物,无论大小,都成为了亲密的伙伴。他看透了他们的毛病,也为他们的小小情趣由衷开心,还会时不时地伸出援手。他帮毛虫开出捷径,与绯红树怪玩闹,安慰心情低落的厄玛克,和干瘪的老蘑菇们一起大笑。只要艾翁经过,处处都是鸟语花香。
有时候,有些粗暴的掠食者会无端地伤害别的动物,他也会出手解救。有一回,他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石巨人。他知道她已经活不久了,于是从河里捞了一块卵石,为她捏了一颗新的心脏。矿物精灵与生俱来的习性,让石巨人成为了艾翁的过命之交。他叫她小菊,因为她的石头身体上竟然会神奇地开出小花儿来。现如今,只要艾翁有危险,她就会飞奔到他身旁。
还有些时候,他也会碰见人类,大部分人都还算是和平的。他们叫他荆足。关于他的奇妙善行,也留下了不少传说。但是,人类的索取远多于奉献,而且在残忍和善良之间反复无常。艾翁感到很不安,所以他离开了。
他第四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现。”
艾翁离开了林地,走向了满是人类的世界。久违的决心又回来了,但这一次并不是出自恶念或是残暴。终有一天,他希望能成为他曾摧毁的事物。如果他想把自己当作是新生的帝柳,他就要细心地照顾人性,帮助他们去看、去听、去生长。曾经身为人类的艾翁清楚地知道,这很不容易,然而他微笑着接下了这个挑战。在太阳最后一次沉入地平线之前,他有充分的时间去完成这项任务。
………………………………
森林魔法(番外篇)
婕拉的记忆很久远,而且和大地的根脉一样深厚。她记得自己的族类还很年轻的时候,符文战争席卷世界,凡人的军队互相征战,争夺造物的关键。
在库莽古南方的密林中,分割东部恕瑞玛的两条大河之间,隐藏着传说中的婕露花园。元素魔法以奇异无常的方式改变了这片土地,养育了凶猛的食肉植物。任何靠近的迷途生物都是它们的猎物。它们在这里生长、吞食,毫不在意凡人之间的争吵,只要藤条不断爬过森林和沼泽,就能让它们心满意足。从它们的角度来说,它们全都是婕拉……食物和营养十分丰富,即使在战乱下也不受影响。
有一小群士兵,他们所效忠的势力现已遗失在时间中,当时他们穿越这片土地是为了寻找怎样的战利品,现在也已无人记得。带领他们的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女法师——但他们却远离家乡,注定要葬身于这片诅咒之地的毒雾和孢粉之中。
花园的居民袭向他们,带刺的触须抽打在铠甲和血肉上,轻而易举地撕裂。虽然他们英勇抵抗,但这群战士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向他们的女法师求助。她唤起力量,制造了一次强力的爆炸。空气中燃烧着符文的印记,发出诡异的光,此时丛生的荆棘已经开始包围逼近。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失控的火花点燃了弥漫的沼气,导致爆炸抹杀了方圆几里之内的一切生灵。散落在各地的符文战争的幸存者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婕露花园最终遭遇的命运。
几百年过去了。曾作为战场的土地表面空旷死寂……但在地下的深处,有东西被搅动了。爆发的能量早已沉淀、凝结,在魔爆异尘的滋养下,一个种荚胀开了,脉动着非自然的生命力。最后,一个生物爬了出来,大口喘息,充满疑惑。
它看到一个破碎的、不一样的世界,身体中洋溢着新的活力和新的想法。它的脑海中混杂着矛盾的记忆,是它脚下的沃土给了它记忆,强行灌输到这个刚刚诞生的自我意识当中。它能记起太阳的温暖、雨露的甘甜、力量的言辞还有上百个凡人死亡的痛苦。
出于某个它自己也不理解的理由,它——她——将自己称为婕拉。
她踏出诞生地,走向外面的旷野,婕拉知道自己和遇到的其他生物截然不同。凡人让她觉得可怕和不悦,而那些缥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