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俱乐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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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慕斯菲儿点点头，对方的表现让她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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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火锅

　　　　夕阳仿佛被煅烧至近乎通明的火红烙铁，透过不远处树木茂密的树叶间隙溢出星星点点的光，犹如铁锤敲击在烙铁上时溅射的星火。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块圆形的烙铁渐渐失去温度。

　　　　天色渐渐暗下来，四点开始的比赛也已经全部结束，喧闹的足球场内慢慢又回复到一天中最安静的时段。

　　　　终于，在足球场大门外守候多时的陈杞等人迎来了艾米莉匆匆赶回来的身影，跟她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经过医院的紧急抢救，飞鹰队的球员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目前已经从急症室转到重症监护室，接下来还需要接受住院观察24个小时。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也只有在这样的特殊时刻，人们会在为当事人感到幸运的同时，也会选择相信冥冥之中或许真的存在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咕噜噜……”

　　　　显然，精神上的振奋并不能解决一些生理上的实际需求。即使漂亮的女生也不得免。

　　　　比方说，饥……

　　　　又比方说，渴……

　　　　再比方说，饥、渴，交加……

　　　　“大家是不是都饿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

　　　　从慕斯菲儿口中得知艾米莉目前处于“无业状态”的陈杞不打算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今天突发事件发生后陈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球队竟然连一名队医都没有！

　　　　不是他担任“代理主教练”的周中联队，而是他身为主席的考文联俱乐部的成年和青年两个级别的球队居然连一名队医都没有！

　　　　从埃里克。哈里森那里得来的信息相当令他吃惊！球员受伤或是赛后做恢复性训练也是一向由教练组的成员负责的。当他委婉地提出“队医”这个概念时，老头相当的不以为然，因为据老头所知，联赛里其它的俱乐部都是教练组在做这些事情。

　　　　不过当陈杞问到万一要是碰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时，老头哑口了。

　　　　事实胜于雄辩，艾米莉出色的急救专业能力在危急时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现，陈杞相信老头也看到了这一点，这样的专业人才正是想要成为百年豪门足球俱乐部的考文联目前最为稀缺的资源之一――假设球队真的能够聘请到艾米莉出任球队的首席队医，就陈杞曾经作为前职业球员的思维看来，无论是对于俱乐部，还是对于球员来说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单就球员的层面而言，至少在面临今天这类突发事件时，不至于一群人围着干看却束手无策，就像曾经的自己遇到过的那样；而以俱乐部宏观的角度而言，真正的“成功标准”并非以连续几个赛季的胜利来衡量，而是俱乐部是否能够得到持续性的发展――和企业一样，足球俱乐部同样需要科学的管理。如同一艘在大海中航行的巨轮，需要经验丰富的水手、舵手、副手……每一个岗位上的人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而作为这艘巨轮上的船长，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认准大方向，制订出规则，让俱乐部能够一直按照这个规范模式运作下去。无论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后，无论俱乐部的人员如何不变，核心的东西永远不变。

　　　　因为，他陈杞可是想要把考文联打造成“百年豪门俱乐部”！

　　　　练拳击的去打铁一定比不过铁匠，就跟让铁匠去和拳击手打一场比赛是同样的道理。

　　　　所谓“术业有专攻”。陈杞现在想干的就是让专业回归专业。当然，他也知道，“罗马并非一日之功”。

　　　　遇上了，不妨试着招纳一下，但是为了提升成功率，提的问题又不能过于直白，最好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得到一些讯息，然后再随机应变。陈杞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一起吃顿饭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刚才的好消息是个可以庆祝的理由，到时候再灌点酒……

　　　　“谢谢，但是不用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回酒店了。”

　　　　心里还在盘算的陈杞没料到自己的提议被艾米莉礼貌而客气地拒绝了。

　　　　难道是自己的面部表情暴露了什么……不应该啊？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招揽人才的计划即将胎死腹中，一个在他听来天籁般的声音适时响起！

　　　　“咕噜噜……”慕斯菲儿捂着肚子，“我们吃完火锅再回酒店嘛，艾米莉，我的肚子真的好饿……好不好？”慕斯菲儿拉着艾米莉的手摇晃着。

　　　　“咕噜噜……”

　　　　艾米莉无奈地看了自己的这个好友一眼，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

　　　　“吃火锅怎么样？”好在这座足球场地处的位置不至于太偏僻，周围似乎开了不少餐馆。

　　　　“好啊。听说苏里南的火锅很有特色，艾米莉和我还没机会尝过呢……艾米莉…你怎么不说话？”

　　　　“有点累，不想说话。”

　　　　“你们别看艾米莉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可是很好的一个人，又善良，又有爱心……”

　　　　“慕斯菲儿！”

　　　　“好啦，好啦！”慕斯菲儿朝对方吐了吐舌头，“我不说了，行不行？”

　　　　“苏珊，你想吃火锅吗？”

　　　　“好啊。”

　　　　“亚当斯？温特本？里维拉？”陈杞利用等人时的空当有效地拉近了和几名一线队球员的距离，考虑到陈杞作为前职业球员的经历，这种距离的拉近应该也包含了三人对于这位俱乐部现任主席关于足球认知当中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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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解千愁”

　　　　点完菜不多会儿的工夫，一口铜灿灿的大口径圆锅便被端了上来。待到服务生把铜锅盖揭开，铜锅内颇为新奇的造型顿时吸引了住了所有人――铜锅内由外到里如同梯田般层层叠起，从大到小的三条环形铜带一圈圈将白、红、青、黑四种迥异的颜色泾渭分明地分隔开：白汤依稀透明，红汤鲜明似火，青汤翠碧如竹；而铜锅最为凸出的中心圆圈内，黑色的汤底看上去就像是一小碗浓稠无比的芝麻糊。

　　　　“火锅四重奏”，这份由服务生重点推荐的火锅底汤一上来就成功博得了众人的眼球。不过，究竟味道如何，还需一试方知。

　　　　就眼前这口火锅的样式，陈杞还是头一回见到，再看看周围其他人，似乎也和他有着相同的反应。

　　　　和陈杞之前的那个世界一样，无论从食材准备，还是就餐方式，火锅的方便快捷使得它很容易为普罗大众所接受。由此也导致火锅店的准入门槛很低，有的甚至可以连厨师都不用，只需要支起几张桌子，架起几个炉子，再备上几个锅子，此外就是准备些牛羊肉和素菜之类的食材，大致就能开张营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火锅店同行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打折、免费饮料畅饮、食材买一送一……每一家火锅店都动足了脑筋，目的就是想要打造出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色。

　　　　不过陈杞相信，如何能够让一家火锅店长盛不衰，尤其是对于餐饮这一行来说，答案应该只有一个――味道，在安全卫生得到保障的前提下的食物的美味！至于其它的，不过都是些锦上添花而已。

　　　　这就好比经营一家足球俱乐部，如何能从众多俱乐部中脱颖而出？如何能在竞争中始终屹立不倒？

　　　　归根到底，就是实力！！！

　　　　“刚才还不是很饿，这口锅上来，再闻到这香味一下子就觉得饿了。”不知道是奔波了半天累了，还是有别的原因，回来后的艾米莉显得沉默寡言，气氛反而比慕斯菲儿一个人在场时冷场了许多。陈杞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冷场下去决定牺牲自己……

　　　　他对自己这一世的人设可不是话痨……

　　　　堂堂俱乐部的主席为了招揽一名队医，也是拼了！

　　　　陈杞自己想想都觉得有点感动……

　　　　通常来说，人类的感动都是自我感动，也是感动他人的第一步。

　　　　“放点牛肉，再来点粉条、花菜、卷心菜，白汤里也放点……”

　　　　“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见没人动筷，陈杞用漏勺从白汤里捞起一片牛肉放到苏珊面前的小碗里。

　　　　“谢谢哥哥。”

　　　　“我也来试试，”慕斯菲儿也从白汤里夹起一片牛肉在自己的小碗里，凉了一会儿，这才放到嘴里，捂着嘴刚把牛肉咽下去，便急不迭地道，“好吃！艾米莉，你也快尝尝啊！味道真得好好吃！”

　　　　陈杞夹了一片羊肉在红汤里漂了几下，待到肉片完全变色了才放进嘴里，服务生口中的“微辣”果然是种恰到好处的味道，而更令人回味的是口腔里的辣味中还夹杂着麻香。

　　　　“这是您要的米酒！”浅蓝色的细颈瓷瓶，瓷瓶上的天青色细纹非常飘逸，光是省酒的容器就让人对这名服务生又一重点推荐的这家火锅店自酿的米酒有着更多的期待。

　　　　“谢谢，火锅的味道很赞！”

　　　　“希望各位都能吃的满意。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服务生礼貌地退出了包间。

　　　　“我也想尝尝。”慕斯菲儿指着米酒瓶。

　　　　“你？也要喝酒？”陈杞有着意外地问道。

　　　　“米酒，又不是真的酒。”慕斯菲儿感到自己被人小看了，自己又不是没喝过酒！一瓶啤酒也是酒，不是嘛！

　　　　“是米酒，”陈杞好心好意地劝道，“可服务生也说了，这米酒度数挺高的，后劲又大，容易喝醉。”

　　　　“谁会喝醉还不一定呢。我认识的女生都比男生的酒量好！”慕斯菲儿不服气地道。本来如果这话是托尼。亚当斯或者陈杞本人说的，她可能还听得进去，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可这么老气横秋跟自己说话的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小年青，你说她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不止我，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干一杯！”慕斯菲儿面对着一桌子人打量的眼神，一昂头说道，“为了今天圆满的结局，我们不应该干一杯吗？”

　　　　托尼。亚当斯三人不置可否，苏珊轻声对着陈杞说道，“哥哥，我能不能也喝一小口。”

　　　　艾米莉却不声不响地拿起酒瓶开始往自己的茶杯里倒满了酒，一口闷了个底朝天。

　　　　等到她再横着酒瓶倒酒时，陈杞这才发现瓷瓶上的天青色细纹原来不是纹路，而是三个字――

　　　　“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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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好大的馅饼

　　　　陈杞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大亮。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酒店干净的玻璃窗落到房间里，深棕色的地毯在阳光的照耀下浅淡了几分颜色，房间里也因此增添了几分温暖而慵懒的气息。

　　　　陈杞望着天花板，他的思绪仍处于一片无序的状态之中。

　　　　自己到底是谁？

　　　　自己究竟在哪里？

　　　　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

　　　　如同一秒钟前还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有无数盏灯同一时间被打开，陈杞的思绪也在这一瞬间被拉回到了现实中，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在他眼中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就这样凝视着水晶吊灯足足过去了有三、四分钟的时间，突然，陈杞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就像是潜入深海后重新浮出水面时的那一刻。

　　　　这时，门外传来几下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重回现实世界后的思绪。

　　　　又一次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陈杞起床准备去开门。

　　　　透过门上的猫眼，陈杞看到苏珊正站在门外，少女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扬起手用手指又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我马上来开门，请稍微等一下。”为了避免类似上次那样尴尬的事情发生，陈杞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这才打开了房门。

　　　　“哥哥…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少女两颊绯红，似乎为自己打扰到陈杞休息而充满歉意。

　　　　“没有啊，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陈杞也有些闹不明白，人多的时候苏珊和自己处得挺自然的啊，怎么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这小姑娘就像变了个人，紧张得就像自己是头大灰狼随时会把她一股脑儿吞了似的。

　　　　“你找我有事？”陈杞语气温和地问着少女，如同一名慈祥的长者。其实对于陈杞本人来说这么想并不奇怪，前世活了三十多岁，这个世界又承继了里昂。伯纳德二十多年人生的全部记忆――两者相加足足有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这就难免使得苏珊和考文联青年队里的所有球员在他眼中就是一帮青春年少的小朋友。

　　　　话说陈杞这么想也没什么错。可他现在的模样在别人眼里也同样是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谁能想得到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居然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灵魂？

　　　　“哦，”被陈杞一问，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给哥哥带了早饭。”

　　　　苏珊笑着举起手里的纸袋子冲陈杞晃了晃。还不止一个纸袋子。

　　　　“谢谢你，苏珊。”伸手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一个纸袋子，陈杞的手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少女把另外几个纸袋子递过来，他略微有些尴尬地缩回手，他还以为少女手里的这些纸袋全是给他带的呢！

　　　　“这两份是给慕斯菲儿和艾米莉她们带的早餐。”细心的苏珊注意到了陈杞表情的变化，细声解释着。

　　　　“谁？”陈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天晚上……”苏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杞激动的表现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啊！她们……她们答应留下来了？”

　　　　“嗯……”少女像是歪着头想了一下，“昨天她们都喝醉了，是哥哥你……你说她们一起回酒店的。”

　　　　“我说的？”看着苏珊欲言又止的样子，陈杞突然有些心虚地问道，“我……我还说什么别的没有？”

　　　　“你醒啦！”兄妹俩的对话被埃里克。哈里森的到来打断了，看着少女如释重负般匆匆离入的身影，陈杞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介意我进房间里坐坐吧。”也没等陈杞答应，说完话的老头自顾自往房间里走。

　　　　“早！”陈杞挤出一个笑容，看老头这架势可不像是来专程问候自己的。

　　　　“早？不早了。”老头径自走到窗前，往窗外张望了几眼，说道，“要搁现在还是赛季里的时候，这个点早就开始训练了。不早了。”

　　　　“下次不喝酒了。”好在陈杞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埃里克。哈里森转回身来，盯着陈杞的脸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子，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像是突然静止住了。

　　　　陈杞被老头的目光盯得直发毛。是不是昨晚自己喝醉了之后露出了什么马脚！尽管如此，他并没有选择躲闪对方的目光，而是强撑着让自己的目光和对方的目光保持着直视。直到埃里克。哈里森撤回眼神，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让陈杞感觉像是过去了有几个世纪之久。

　　　　就在陈杞内心像是十五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时候，埃里克。哈里森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想要把考文联带向哪里？”说完话的埃里克。哈里森又转过身，把视线再次投向窗外。

　　　　“下个赛季我想把考文联带上乙级联赛。”陈杞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不动地道。

　　　　“下个赛季……下下个赛季、再下个赛季，十年、二十年或者五十年后的考文联呢？”

　　　　陈杞看着老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埃里克。哈里森看着反射在玻璃窗里的陈杞的眼睛，“跟我说说你的真实想法，”末了还补充一句，“你的那些伟大目标。”

　　　　“我的伟大目标？”跟埃里克。哈里森玻璃窗里的眼神甫一接触，陈杞的目光立刻游移到了别处。想要让考文联成为“百年豪门足球俱乐部”的目标即便谈不上“伟大”，但肯定称得上“宏大”，问题是他不确定老头具体指的是什么……另一方面，他也想有所保留。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等事成了之后再说对于球队在士气上肯定会有很大的提升。

　　　　“就是你昨晚跟托尼。亚当斯他们说的那些。”

　　　　“昨晚跟托尼。亚当斯他们说的？”陈杞把老头的话重复了一遍，摇着头道，“昨晚酒喝多了，我自己说过什么话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早餐的时候，”老头停顿下来，看了陈杞一眼继续说道，“托尼。亚当斯他们主动找到我，他们决定和考文联俱乐部续约一年，还主动提出降薪一半。”

　　　　“嗯？”陈杞吃了一惊。

　　　　“昨晚你没有和他们谈过续约问题？”

　　　　陈杞仔细回想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有和托尼。亚当斯他们谈过什么预约问题，自从托尼。亚当斯亲口答应留队后，他好像就没考虑过自己球队的队长会不履行诺言。

　　　　招揽艾米莉当队医的事情倒是真的有想过。

　　　　降薪续约！

　　　　天上掉馅饼了？

　　　　还是好大的馅饼！

　　　　“你说托尼。亚当斯他们三个人都主动提出降薪一半续约？”暗爽之余，陈杞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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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玩家心态

　　　　资本，还是绕不开资本。

　　　　在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像是正在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埃里克。哈里森的话语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把陈杞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球员、教练和俱乐部其他工作人员的工资，下个赛季参加丙级联赛的保证金，俱乐部的日常支出……即使可以通过球员转会、裁员、降薪等方法降低支出，但是再怎么着，每个月最基本的工资还是要照常支出。

　　　　这是个大问题！

　　　　埃里克。哈里森离去后，陈杞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他的右手不停地揉着眉心。对于足球，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热爱这项运动，关于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所以当上天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并且让他来到这个崭新的世界――还成为了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席，对于陈杞而言，无异于一次梦幻般的经历，在前一个世界身为职业球员的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居然成真了！

　　　　诟病前一个世界那些足球俱乐部所作所为的他终于有机会能够一展胸中的抱负，他终于可以一步一步开始按照自己心中的设想去实现那个长久以来一直只能出现在梦中的想象。

　　　　投入到这个角色的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如何一步步实现这个伟大而遥远的目标――他的目标非常“简单”：把考文联打造成一家“百年豪门足球俱乐部”。

　　　　而现在，经过和埃里克。哈里森一席长谈，或者更多时间作为聆听者的陈杞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建立一支球队上的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极危关键的问题――钱。

　　　　陈杞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突然想起前一个世界颇为流行的一种说法：钱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对于眼下的陈杞来说，钱，就是万能的！

　　　　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设想去改造考文联俱乐部！

　　　　或许有人会对陈杞的这种观点嗤之以鼻，因为有另一种观点认为――钱能解决的，都算不上什么事情；钱解决不了的，才是真的大事！

　　　　很难说得清楚这两种观点孰对孰错，因为就如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样，对和错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得那么清楚，除非是放在特定的环境中――

　　　　就比如眼下这个阶段的陈杞，对于他来说，钱，就是天大的事情！

　　　　陈杞相信以他前一个世界职业球员的经历和埃里克。哈里森的帮助可以把这支考文联青年军打造成一支团结一心的、有韧性、有战斗力的球队。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充足的资金，他可以让考文联俱乐部在各方面都迅速规范起来……聘请艾米莉做队医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建立青训体制，聘请体能教练、理疗师、购买训练力量的健身器材以及与之相关的专业人士对球员进行指导等等，他甚至初步计划好了以俱乐部的名义为每一个球员包括俱乐部所有工作人员在内的人庆祝生日、每一个重大的节日、准备结婚纪念日礼品、球员的百场纪念礼物……

　　　　他坚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构思的成真将会让考文联俱乐部的面貌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退回到现实中，这些构思的成真需要钱！

　　　　可以说，埃里克。哈里森的这盆冷水泼的正当其时，也成功唤回陈杞脑海里关于董事会议上大卫。查尔斯提及的考文联俱乐部财政出现严重的财政赤字的那段记忆。

　　　　“也许，”陈杞想到，“自己还是把这个世界的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即便是这样，陈杞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仍然在以一种在前一个世界玩电脑里那些足球俱乐部经营类游戏时作为玩家的心态。

　　　　这种潜意识所带来的变化在短期内可能微乎其微，然而，谁都无法预料在时间长度不断被拉长之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结出的果实究竟是甘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