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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娘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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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展越浩渐渐失去了耐心,从最初地轻问到现在的咆哮,他不想看见她的眼泪,只想知道真相。

“我……是、是你……”

“怎么回事?”夕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是急于想找个人确认下。

大夫人的声音突然就冒出,让之前那群专心看戏的丫鬟家丁们吓了跳,大家面面相觑了会,谁都不敢说。

率先忍不住的不是如乐,而是方明婕,仿佛她一直吞吞吐吐,就是为了等夕蕴的到来。瞬间,她就收住了眼泪,还是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解释道:“昨晚我来找越蒙,是你硬把我留下来的,然后……然后我们就……”

说着,方明婕抬眸,越过人群看了眼夕蕴,她知道不需要说得太明白,钱夕蕴能听懂。

“那越蒙呢?”越浩蹙着眉,不再暴躁,声音却很冷很冷。

“他……他回园子了。”

“他醉得比我还早,如何自己走回园子的?”

“昨晚守夜的丫鬟呢?”夕蕴很冷静,冲着身旁聚集的人群问了句。

“当家的最近晚上都在喝酒,说不要任何人守夜,所以这些天大伙都睡得很早,剩下的人也全都守在您的屋子外头。”伺候越浩的丫鬟,唯唯诺诺地嗫嚅。

“不可能,我绝不会醉到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这种事!”越浩想都没想,就看向夕蕴,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径解释。他试图去回想,但昨晚的记忆确实一片空白,只记得……那酒轻易就让他和越蒙醉了。

夕蕴咬着唇,扫了眼屋内,只有两个酒坛子,一个空了,另一个还没开封。良久,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我很想信你,但你从来不信我。”

“我……”

“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关在屋子里?”

“……”连解释都无从说起,这种有苦难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这宅子里的人心让我想吐。”暗咒了句后,夕蕴撇了眼方明婕,当真有股反胃的冲动。

这里让她一刻都不想多留,想着夕蕴就真的转身离开了,展越浩想追,却因为她那凌厉的眼神止了步,很多话憋在喉间,硬是没有说出来。

“我只是去吃早膳而已。”她不要休书了,展越浩要是敢写,她也会立刻撕掉,打死都不能让某些人如愿。她不会耍心机,但是会耍拳头!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了。一路上,夕蕴想了很多,她讨厌有城府的女人,讨厌觊觎她男人的女人,讨厌阴险完还一脸无辜的女人!不能耍拳头,会脏了自己的手,有损自己的格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闯祸的男人自己去搞定。

所以,最后,夕蕴做出了一个很认真的决定。

虽然她平生做过无数决定,但是这个决定绝对会让她在近期之内呼吸比较顺畅,身心比较愉悦,银子储备量恢复得比较快……

第三十三章

方明婕和展越浩的事闹得很大,有些出人意料,几乎在一夜间就传遍了扬州的大街小巷,那速度简直比扬州杂闻还要惊人。一时间,众说纷纭,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大伙都觉得毕竟方明婕在展府待了那么久,虽然只被发现了一次,但或许他们俩早就有染了。现如今的方明婕早就被说成了残花败柳,怕是不指望还有什么人会要了,展越浩自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至少该纳她为妾。

众口烁金,人言可畏,那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但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展越浩非但没有负责,反而把方明婕逐出了展府,甚至撂下狠话,导致整个扬州城都没人敢收留她。听说因为这事,展越蒙和吴越都和他闹翻了脸,最近的展府着实有些兵荒马乱。

然而最让展越浩烦躁的不是这些,而是夕蕴至今杳无音讯。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也没有知会钱有为和小弟。就在事情发生的当晚,离开了展府。

展越浩和严峰几乎把扬州城翻两个遍,都没找到她。

一切还没完,在方明婕被逐出展府的三天后,展越蒙也不知去向了。因为这接连不断的变故,展家丝栈的生意一落千丈。

一则则的传言,在扬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夕蕴有些惊诧地看着面前的越蒙,他瘦了很多,看起来很憔悴,眼神迷惘,很少见到那么颓靡的越蒙。叹了声后,她才问道:“他真的把方明婕赶走了?”

“是的,满意了吗?”越蒙颇为讽刺地哼笑了下,看夕蕴的眼神里多了丝挣扎。

“很满意。”夕蕴耸了耸肩,丝毫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想法,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

这个回答让越蒙愣了下,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是我一直把你想得太好,我以为你是最能理解我姐的人。爱一个人有错吗?你爱大哥,所以在三年多后,你依旧执迷地想要嫁他;我姐也爱他,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何况……那晚我们的确醉得很厉害,他凭什么能那么确信是我姐在撒谎?”

“你来万家陵就是为了跟我争论这些?还是说想让我回去劝越浩让方明婕回来?”

“我……”越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左右都是为难,他没办法放下姐姐不管,可也知道夕蕴性子是绝对容不下这种事的。

“也许你该谢谢你大哥,如果他不赶她走,我兴许会把她折磨得更惨。我今晚就要去姑苏,不可能回展府。如果你是来吵架的,可以走了,我最近没心情奉陪。”夕蕴皱了下眉,可能今晚都等不到了,越蒙找到万家陵来了,那越浩说不定也快了。

“钱夕蕴!”越蒙没办法接受她那种事不关己的口吻,如果她不离开,也许大哥不会那么决绝:“我不信你会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没有必要活成别人想像中的样子。她爱上越浩没有错,但我不能忍受她用这样的方式爱。以爱为名就怎么可以了吗?那如果我当年为了爱,把夏影给杀了,是不是也不算错?”

“你就真的能确定那晚他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确定。”夕蕴抿唇,看着他:“但是如果有也是一场阴谋而已,我不相信以你们的酒量,才一坛就会醉成那样。我更不信以方明婕一个人的能耐,可以把你弄回园子,倒腾出那个场面。”

“你怀疑我?”

“你还是不了解我。”她若是怀疑他,怎么会还和他说那么多。

“你是说,怀疑有人撺掇我姐?”

“听说为了方明婕的事,你和越浩闹翻了,他都没跟你说过什么吗?”夕蕴只是随意问问,如果没有也不奇怪,以那个闷葫芦的性子,就算真看透了什么也只会憋在心里。

闻言,越蒙很认真地思忖了会,摇了下头。

夕蕴笑了笑,没有回应他。

渐渐地,越蒙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不愿去相信,但那个人却是最值得怀疑的。忽然有种阴嗖嗖的感觉,他不想去剖析那栋宅子里的人到底都掩藏着什么心思。相较之下,反而是这万家陵,还有眼前这女子,让他觉得舒畅些。

“你要去姑苏?”夕蕴点了下头,他犹豫了会,又问道:“去做什么?”

“散散心。”

“我陪你。”短期之内,越蒙不想再回展府,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越浩,也许他也一样为难着。

夕蕴想了好一会,才勉强答应,“也好,这地方留不了太久了,不等谦镇了,他被严峰找去了,估计是回不来了。你驾车去城外等我,我跟万漠辞行下,顺便安排些事,一会来找你。”

“……嗯。”越蒙打量了她一会,几乎能肯定她去姑苏绝不是为了散心;突然离开展府,也绝不是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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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展府,很沉闷,那些家丁丫鬟们都只管忙着手里的活,不敢多说话。

回廊上,吴越心不在焉地走着,听东叔描述了些这些天展越浩近乎癫狂的生活,他咕哝了句:“早知道事情会闹到那么严重,我那晚不该带大哥去找大嫂的。”

展向东堆着苦笑,劝道:“也不是三爷的错,要不是被方夫人这么一闹,大夫人也不会被气走。说不定当家的早就服软了,俩人的感情反倒还能更进一步,只能说造化弄人。这么一走,也不晓得她还会不会再回来,以她的性子怕是难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展越浩对钱夕蕴的爱竟那么深。他那么爱她,是否还会记得曾经也有个女人唤过他夫君,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赔上了性命?

“哎……可不是吗?我也没想到,夏夫人过世后,方夫人也算是为展府尽心尽力过,到头来居然被妒忌冲昏了头。她当真是不了解当家的,把他惹火了,怕是往后在扬州难立足了。”展向东心思有些飘忽,把吴越的话听成了另一种意思。

“别说方夫人了,就连我也没想到大哥这次会这么做,以他的性子,我以为……”

“以为会像外头传得那样,为了弥补自己酒后犯得过错,把方夫人娶进门?这不可能,当家的压根不爱她,怎么会娶她,那不是反而误了她嘛。”说着说着,已经到了越浩的寝屋外,东叔放轻脚步,往里头探了两眼,只瞧见越浩的背影,像是在忙着什么。

“不爱就不会娶了吗?呵……”吴越下意识地冷嘲了句。

这口吻丝毫都不像他以往给人印象,让东叔轻震了下,回头打量起了他。'

“我是说,难道大哥也爱二夫人吗?”

“那不同,那是夏夫人的托付……”展向东转身,解释着。外人误会越浩不打紧,若是连自家弟弟都以为他风流成性,这着实太讽刺了些。

话说了一半,门忽然打开了,面前站在的展越浩一身清爽,有别于前些天不修边幅的模样。就连发型,都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还换了个新式样的发髻;身上的衣裳是上个月刚定制的新衣裳,还是大夫人给他选的颜色花式,墨绿色的长袍,领角袖边绣着竹纹。

“当家的,你……”该不会是疯了吧?

大夫人离开也有好些天了,当家的也满城找了好些天,还动员了不少人力财力,誓要把她揪出来不可。渐渐地,也就顾不上自己的打扮了,可今天……很反常……

“我要出门下。”展越浩转身关上房门,交代道。

“去、去哪?”吴越慢慢缓过神,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怕他想不开。

“万家陵。”

“……我陪你去。”

“不用。”展越浩的脚步顿了下,回头扫了眼吴越,“方明婕的事你不需要妄加揣测,我只是杀鸡儆猴而已。”

“……”这话,让吴越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却无言以对。

展越浩静静地看了他会,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跟着又冷笑了声,径自离开了。尾随他一起走出浩园的,还有一群家丁,手里拿着各色各样的东西,有酒、有香烛、还有一篮篮的菜。

东叔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几番想开口问些什么,又吞了回去。他想,这当家的大概真被气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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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哦,谦镇应该还会来看你的。”夕蕴跪坐在墓碑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不是说给万漠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严峰说我很任性,说我会把好不容易争取来幸福给糟蹋掉,我也不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等我,会不会继续找我。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姑苏那边的丝栈,私盐不能卖了,会给他和泗叔添麻烦,蜀冈上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养,我必须得把那些银子赚回来,又不想让他知道。何况,也许分开一下也好,似乎那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把他逼得太紧,紧到他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呢。”

说着说着,有些累了,夕蕴休息了会,又继续道:“你说方明婕的事,我做得算过分吗?要是你还活着,一定会像越蒙那样说我,但我也没办法啊,这种做法真的很让人瞧不起,我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总不能真把她打一顿吧。你常说自己闯的祸要自己收拾,越浩比我更适合处理这种事,展府的每一个人他都比我熟悉,更清楚他们的那些小心思,他是商人会耍手段,我不会……”

“去把这个陵园给我搜个遍。”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中。这算什么,幻觉吗?那……陵园口那个正往里头冲的人是怎么回事?

“展公子,你怎么又来了!喂,你们不要乱闯,这是万家的陵园,我们夫人交代过闲人不能随意出入……”

“滚开。”

守陵人很尽责地挡在了前头,却丝毫都阻止不了展越浩,他冷冷地瞪了人家一眼,有些粗暴地丢出两个字后,继续往里头闯。

“……妈呀,真的来了!”夕蕴回过神,下意识地喊了句,往墓碑后头躲去。

幸好,墓冢里是空的,是夕蕴用来藏银子的地窖入口。万漠的骸骨,被藏在了更安全的地方,以免百年之后有人打扰。

夕蕴蹑手蹑脚了移开一块砖,窥探着外面,守陵人很尽责地跟在越浩身后,进进出出,几乎把万家陵搜了个遍,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搜了,前两次都被她躲过了。夕蕴猜想,应该是越蒙今天的出现,暴露了她的行踪。

又一次一无所获后,展越浩领着家丁往墓碑走去了,一声令下后,家丁们很有秩序地忙碌开了。拿出上好的瓷五供,点起香烛,摆开供品,斟上酒。

至始至终展越浩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脸色冷峻,这气氛还真是无比的和谐。

夕蕴认得他身上的那件衣裳,是她选的颜色和花式,也只有越浩穿着才帅气。

“姓万了,我忍你很久了。”忽地,展越浩开口了,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全天下都以为你是圣人,满意了吗?到死,都阴魂不散,让她忘不掉。每次她提起你的时候,那一脸欠抽的表情,你是不是看了很得意?她以前在你面前唤我‘展当家’时,你一定很想笑是不是,不用掩饰你的快感,你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你的心。来求画的那天,我早就想把你碎尸万段了!我不过就是跟你求一副她的画像,你需要把自己也画进去吗?还搂着她,是人都知道你们恩爱了,你有必要这样重复强调吗?现在我好不容易娶到她了,可她满脑子还是刻着你的名字,你的体贴,你的喜好,一点一滴她全记得!你看见这件衣裳没,她挑的颜色花式,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说过,你喜欢墨绿色!更不会忘记那死丫头是因为你才喜欢竹子的。她现在失踪了,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早晚会把她找出来,等我们生了一窝孩子之后,我会带着他们一起来拜祭你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展越浩终于骂舒坦了,长吁出一口气,吩咐家丁们又加了炷香。这口气他憋了三年多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甚至后悔自己没有事先把语言组织一下,写在纸上,那样骂完之后还能烧给万漠。

“当……当家的……还剩好多纸钱,要、要烧吗?”有个家丁捧着无数纸钱,颤巍巍地问。

“你们觉得呢?”展越浩的目光扫了过去,沉着声反问。

我们觉得你傻了!

当然,众家丁们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仍旧很恭谨地继续手上的事,等待着他们当家的主动喊停。

直到展越浩收摊走人,墓冢里的夕蕴还是一脸呆滞。

第三十四章

在经历夏末的降价风波后,姑苏的丝市低糜了一阵子,各大丝栈都伤到了元气,有不少商铺索性关门转行。百姓们早就赶在降价的时候抢购了大量丝绸,才初秋,生意就已经清淡得很了,就连徐家丝栈都大不如前了。

偏偏就在这时,城中有家丝栈异军突起,把姑苏的初秋给搅得异常火爆。

那家商铺仅开业十天,就威胁到了姑苏不少丝商,消息传得很快,这一季的姑苏丝商会在种种情况的逼迫下也提前了。

近午时,整个议事厅依旧吵闹不休,话题的焦点皆围绕着那家丝栈。

身为会长的徐瓷终于不耐烦了,重咳了声,打断了面前那人的滔滔不绝:“说了半天,那到底是家什么样的铺子?当家的是谁?”

他实在很好奇,听说那家丝栈的当家是个外乡人,在徐瓷印象中,一个外乡人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就成为他的劲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就是展越浩。可是,听说展家大夫人和展二爷都失踪了,展府也正兵荒马乱,理应没空来姑苏挑开战局才是。

“呃……”话说一般被打断的那个男子顿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会,才开口:“那家店叫做‘如意坊’,应该说是一家更像妓院的丝栈……”

闻言,徐瓷略显不耐,“什么叫做更像妓院的丝栈?”

“如意坊门口天天都站着好多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长得也水灵,个个娇媚得很,见有人路过就往里头拉。店堂里,清一色全都是姑娘,会贴身帮你选购丝绸,还会陪着聊天,聊着聊着那些客人就没了方向,又会买上很多,简直就是个让人留连忘返的丝栈……”

“价钱呢?”徐瓷皱眉,问道。

“不算太高。如意坊把丝绸分为三等,价钱不同,适合各个层次的客人,这样平均下来依旧还在成本价之上,口碑却很好,给人造成比较便宜的错觉。”

“货源哪来的?”

“……不知道。”那个丝栈就是一个谜。

“听说之前那些联合降价的小丝栈都转行了,他们应该还有囤积下来的货吧?”

这话,让整个议事厅陷入沉默,那场降价风波来得有些莫明其妙,至今都没能找出根本原因。而那些参与这件事的丝栈,大多也都转行了。再转行之前,他们很有可能会把囤积的丝绸转卖掉,这是徐瓷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显然那些丝栈降价是有人操控的,或者如意坊也是那个人的杰作。

“如意坊……如意……”静谧中,徐瓷忽然开口,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脑中,猛地就想起了“小如意”。

难道,会是杨钊的人?

“徐公子?”他的失神,让一旁的人疑惑了起来。

“没什么,明儿我去那家店看看。”

=

这是夕蕴到姑苏的第十一天。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她还是来了。儿女情长是要的,但是这些烂摊子也注定是要收拾的。

“越蒙。”看了眼外堂的热闹,夕蕴意兴阑珊地唤了声。

“嗯?”身旁男子从帐本中抬起头,看着她。

“你说展越浩会等我回去吗?还会不会在外面胡来?应该不会吧,我把扬州妓院稍微好点的货色,都带来了呐。”

越蒙叹了声,放下帐本,眼神由原本地温柔变成了不耐:“你有必要每天重复这个问题那么多遍吗?”

“很多遍吗?”她还真没觉得,只是想到了就会问而已吧,“其实……真不想来姑苏。”

“呵,没想到大哥居然可以让你对赚银子都失去兴趣。”仅仅只是一句调侃,越蒙却说得很酸涩。他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因为姐姐的事去怨恨任何人,至于夕蕴……是喜欢极了,却说不出口。

“也不是,除了舍不得他之外,主要还是因为不想见徐瓷。”

“是吗?那看来你是躲不掉了,早死早超生吧。”说着,越蒙飘了眼门外,抱起帐本往隔间走去。

夕蕴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了过去,伴随着姑娘的娇笑声,有个男子走了进来,银灰色的衣裳很招摇,眉宇间有隐隐的戾气,跟越浩比起来长得并不算出众,只是更多了一份阴鸷。

没多久,内堂的帘子就被人掀起,进来的人是冯月,被夕蕴威胁利诱了好一阵子,她才答应带着些姑娘来姑苏。飘了眼夕蕴后,冯月朝着外堂仰了仰下颚,“那个人想见你,是徐瓷。”

好歹在风月场打滚了那么多年,这些个达官显贵,冯月就算没有伺候过,也都能一眼认出,这是职业必备技能。

“带他去楼上贵宾堂,别让他见到越蒙。”叮嘱了声后,夕蕴径自往里头走去。

饶过后院,是她的寝屋,比起外头算是简陋得很了。换了件衣裳,稍做打点后,她才朝着二楼走去。该怎么应对,如何不让他对越浩起疑,这些……夕蕴全都没想好,传说中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该还是会管用的吧。

“徐瓷?”刚一进门,夕蕴就毫不避讳地直呼其名。

“姑娘认得我?”倒是徐瓷,愣了下,原还以为要周旋上好一阵子的。

“不认识。”夕蕴摇了摇头,找了个离他稍远些的位子坐下,定定地看着他。

徐瓷又是一愣,想想也不觉奇怪,毕竟他这姑苏丝商会会长的身份,就算不认识,听说过也正常。

“姑娘是‘如意坊’当家的?”见夕蕴点头,徐瓷笑了下,“呵,想必姑娘也知道,入乡随俗,各地经商都有潜规则。依姑娘的做法来说,就算徐某能容,怕是姑苏丝商会的人也容不下。”

“他们容不下,关我什么事。我一没偷、二没抢,你瞧见没有,下面那些人花了银子都还乐呵呵的,这也算违了姑苏的规矩吗?你们丝商会的人要是真容不下,那就也去找几个姑娘招揽生意好了,我不介意的。”

徐瓷咬了咬牙,开始发现眼前这女人虽然看起来直率,倒是字字句句把人给堵得慌。想了会,他索性赔起笑脸,转开话题了:“姑娘怎么称呼?”

“小如意。”夕蕴掩嘴娇笑,越来越觉得这名字可亲了。

闻言后,徐瓷的脸色青白了下,试探性地问:“你认得杨钊吗?”

“咦,你也认得杨钊啊?不可能啊,他所有事我都一清二楚,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朋友叫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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