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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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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至此,兵大爷只能放行。

    我们被工作人员领着穿过一排排靠砖墙停放的缺胳膊断腿的军人尸体,进入停尸房后的冰窟区。

    揭开厚重的棉胎帘,面对四墙高耸密集的堆着冰块的长方形洞窟,阴森冰凉的气氛才扑鼻而来。

    虽然这么原始的“冻尸冰窟”看起来很诡异,但我知道这已是相当了不起的装备,民国早期连家用冰箱都还没有发明,要建起纯粹用冰块搭起来的存尸柜,除非军用,连一般富豪之家也无法消费得起。

    军方用这么昂贵的设备来保藏十八个平民的尸体,可见南城一族的人在他们眼里有多么的“值钱”。

    “这里有推板,你们可以自己拖出来一个个地看,但不要推出来时间太久,冰会化掉的。”工作人员走到左侧冰窟,拉开中间一只将铁托架撑起算是作为示范,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就算是心理建设充分,我也是被着实吓了一大跳。

    死尸都不会好看,南城家人的尸体似乎更具震憾力。

    我眼前的这位就像个被砸烂的臃肿瓷俑,断手断脚僵硬破碎地摊在钢板上。

    的确没有被砍掉脑袋,但全身也没有一处是好的。

    半侧身体已完全不成人形,只剩些看不清部位的肉片脂肪块黏在赤露在外的白骨上。可能是检查时经过初步的清洗,身上并没有太多血迹,灰白青紫等杂乱伤痕清晰地遍布皮肤。

    一股阴冷的腥腻猛袭过来,让鼻腔强烈地疼痛起来。可能是发觉我绷紧背肌连着后退了两步,南城六坤伸手扶住了我的肩。

    “没事,没事别怕,素菁,”他轻声安慰我,自己却有些哽咽,“他他应是我的三哥南城三聆罢了,他以前还带你和九倾一起去河里游过泳呢。”

    真是无比庆幸晚饭消化得差不多了,我能感觉到沾黏在手心里的冷汗。

    “没事了。”几分钟后,我扯下南城六坤的手。残缺了上半张脸的头颅终于稍可入目,不再如第一眼那么的冲击心神。

    “你看这些伤口。”南城六坤指着尸身上的伤口。

    我佯装镇定:“什么?”

    “这个。”他从工作台上捞起一幅白胶手套熟练地戴上,然后抓住尸体完好的半边使劲提起,让其侧躺。他一手紧抓着尸体的胳膊,一手指向其背部。

    伤痕杂乱尸斑密集的背部至腰间,有串难以察觉的淡褐色花纹蜿蜒而过,像一抹没有擦净的血迹。

    “纹身?”我不解地问。

    “南城家的人传统正经,从来不会纹身,”南城六坤的指头沿着这串纹路划了一下,“我也清楚地记得三哥身上从来不曾过有这样的胎纹。”

    “再仔细看看,给我确认一下,这到底会不会是血斑之类的。”

    忍着欲呕的难受。我弯低了腰凝神细察,突然明白他要我确认什么。

    这串细纹像是被灼烤印烙,精确而细致颜色由深至淡,最终消失在腰际。更奇怪的是,纹路跟曾经在我身上出现过的什么“菩提血纹”非常相像。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惊讶地抬眼看向南城六坤,因其藏得实在隐秘。

    “上次我看到警察们抬起尸体时无意间瞥到的,还没有这么长,只有小半条的样子。”他比划了一下长度和位置,“当时没太在意,一直以为是尸斑或伤口结疤。”

    “因为当时场面比较混乱,警察又比较粗鲁,差点把尸体拽下担架。我有留意到这些纹路但顾不上琢磨,好像小时候在家里的某处见过就是不敢确定。”

    “家里?南城大宅?”我惊讶地问他,“你再想一下,是在物品上面还是什么人的身体上面?”

    他却是摇头:“太久了,八岁离家现已过二十多年,哪能再记得这么多。”

    我只能叹息:“有笔和纸吗?”

    “有。”像南城六坤这种博士级的文化人自然很容易地从随身口袋里摸出小本子和书写工具。

    精致的钢笔居然还是派克的。

    我膜拜地用目光舔了一下这支昂贵的古典名牌笔,然后从小本子上扯下一叠纸贴在尸身上,迅速构画了几张花纹。

    指头按在冰凉的尸身上,像按在一只冻成半硬状的水袋上,怪异的触感让汗毛直竖。

    “南城一族死后,难道魂会立即散去而不在世间停留个一年半载?人家说孤魂恋世,他们难道都不曾这样吗?”

    南城六坤叹喟,突兀地憋出这么个寒飕飕的问题。

    他见我画完,就将尸体小心地恢复原状。

    “不知道,至少不会在这里吧?”我四下张望,却有些不自信。

    阴寒四溢,有些搞不清楚是出自躺在眼底下的尸体,还是这满屋硕大的藏冰。

    总之,我已经急不可待地想离开。

    “看完其他人,我们就走吧。”紧拽住南城六坤的胳膊。幸好身边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脸上的镇静还能装得下去。

    “不用了,我数过这里只有八具了,可能被他们运到其他地方去存放了。现在太晚,确认了尸纹已是足够,等天亮了再来也不迟。”

    南城六坤可能已窥出我的不安,神色也有些异样起来,没有多废话地揽过我的肩一起走出冰窟区,步进停尸房。

    我止不住自己尽力想克制的颤抖,因感觉有几道阴冷的目光,从身后的冰窟里直直地探视过来,像几把冰锥重重地拍在心窝处,带来强烈的剔骨痛憷。

    “怎么了?”南城六坤沉声问,身体侧转。

    “别回头!”我抓紧他的手臂,几乎用奔命的速度几步逃出偌大的停尸房。

    “这是干嘛呢?”

    正在嗑瓜子听收音机的老兵高声询问,透过办公室墙的大窗,他莫名其妙地看我们气喘吁吁扶墙而立。

    “没事,不习惯呆这种地方。”南城六坤恢复气闲神定,还拉了拉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外套袖管。

    捧着杯子正喝茶的兵大爷就笑开:“别疑神疑鬼就习惯了,不就是一堆不会说话的死肉嘛,这里可比你家里还卫生安全呢。”

    我干笑,抹一头冷汗。

    南城六坤也笑,隔着大窗跟兵大爷开始瞎扯蛋:“那是那是,不就这孩子还小嘛,逃出来了。”

    好,这锅我算是背了,有种你刚才别跟着跑啊我在背后朝他竖根时髦的中长指。

    “我不就拦了嘛,你坚持要带她进去,这下好了,小姑娘晚上别做恶梦哦。”人家也顺着话头扯开。

    “那是,还是你们当兵的有经验,”南城六坤毫无诚意地恭维,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递进窗内,“都这么个点了,耽搁你值班真是不好意思,来根烟提提神吧?”

    “没事没事,一直没法准点放岗的。”兵大爷手一伸接过烟,话就更多了,“你瞧这世道到处都乱,保不准哪个大人物突然就挂,存在我们这里的费用也不低,那些有钱人就爱这么折腾,存得再久也还不是得往土里埋,啥花头都没了,浪费这个钱干嘛啊。”

    “唉啊,你们生意好可不是好事啊,”南城六坤一幅老练的八卦腔,“前阵子被疯狂报道的南城家,全是这里收的?”

    “可不是嘛,刚送来时堆了一屋子呢,整整十八具。可我们这里哪有这么多地方来存啊,上头又不肯让直接埋了,幸好今天运走一批。”

    “运去了哪里?”我和南城六坤不由齐声问。

    老兵却是惊诧了:“卢先生,你是委派员怎么能不知道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跟南城六坤说了几句悄悄话。

    离太远,我一句都没听清。
………………………………

第274章 又见老虫

    “原来如此。    ”

    南城六坤听完,淡淡地应和一句。

    “真惨啊,我有个老乡一直跟封门村人做山货生意,交情还挺好。前天去收货,听说全村人都死光,他都傻眼了,今年的生意也算是泡汤了大半。他不愿白跑一趟,还跟我说要问问人都葬在哪儿,去烧几柱香也对得起那么多年的交情,但我也没办法,上头规定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兵大爷吐着烟长叹,一脸沧桑。

    南城六坤点头不止。他弯腰趴在窗口,一手撑脸一手夹支烟陪着抽,有腔有调很有范。

    不愧是南城九倾的亲哥

    我看得出神,南城家的男人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并非普通女子能攀嫁得上。不由想起那位一看就非常紧张自家男友的莫大小姐,虽说她人美心也不坏,但配六坤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一条金光闪闪的龙身边陪伴的是孔雀而非,颇有种尴尬的不般配感。

    “唉,老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叫你老乡也别惦记了,封门村的人怪着呢,名声也不好,断了交情也是好事。”

    南城六坤劝得地道,然后眉头一锁,生动的疑惑跃然在脸,“不过也奇怪,南城家不是还有一位远近闻名的末子叫南城九倾的吗?他好像没被收进来。”

    我闻言站直了身,心跳加速喉头发干,倾尽全力地盯着窗内的动静。

    兵大爷指头间夹着别人的烟,自然而然帮着办事,只见他扯过一叠表翻了又翻,然后连连摇头。

    “收尸的两个警队都在这里作了登记,能标上名字都标了,南城九倾这名字确实没有。卢先生如果要特地找人,得一个个去认尸身,就怕死人模样儿不好看了,认不认得出还是个问题。”

    “啊,果然如此。”南城六坤只得再次点头,似真似假地感叹,“那想必要认一个叫丌官素菁的女孩也比较难。”

    “女孩?女孩哦,有,叫丌官素菁的,这个我记得住,因为不是南城的姓。她在这里标着名字呢。”兵大爷又翻表,漫不经心地回。

    我听见一则最冷的笑话,却真实地在自己身上演绎现在该怎么跟南城六坤解释?!

    南城六坤也是一愣:“这里还存着丌官素菁的尸身?”

    “只能说部分吧。有些尸身不全,只要有脸的全靠外村的人指认,能认出来的就标上了名字。”工作大爷拍着手里的表板子,很是感叹,“没全尸就剩点脸皮或焦皮肠肉什么的,挺惨的,但也被认出总是好处,下葬后也能留块碑。”

    “确实很惨”南城六坤这次的叹喟,绝对真心实意。

    “可不是嘛,喏,这个丌官素菁就只剩半个脑袋在这里,连身体都没凑全。”点着表上的备注,大爷直摇头。

    南城六坤不再搭话,转身看向我,一边缓缓地将烟头掐熄在窗框上。

    我冲他一再地摇头。

    “好咧,不扯了,耽搁您做事,咱这就走了。”

    “走好啊,出门左拐走会快点出门,少走很多路呢。”兵大爷捏着一整包的烟,热情挥别。

    南城六坤快步走过来,毫无芥蒂地揽过我肩,几乎是连拖带扶地把萎靡的我牵出门送上了车。

    “素菁,你真的是鬼吗?”

    沉默地行驶了十几分钟,他才淡淡地问。

    “不怕吗?”我却问。

    “怕什么?”他一脸平静。

    “你不是刚才确认过了么,丌官素菁已死。”

    他却笑开:“我虽称你为素菁,但没有认为你一定是冰在里面的素菁啊?”

    这家伙,狡猾的文字游戏玩得很顺。

    “去吃饭吧,饿死了。”一拐方向盘,南城六坤显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车钻进小巷抄捷径直奔向灯红酒绿处。

    “还能吃得下,看了那么多尸体?”我的喉头还在泛酸。

    “我能啊。”他笑起来的样子,跟九倾竟起码有八分相似,“你可以看着我吃嘛。”

    “”

    车驶过一排堆在餐馆后门的垃圾桶,几只鸟对夜市的喧嚣熟视无暏,站在桶沿扒得不亦乐乎。

    “乌鸦。”我喃喃地念。

    “什么?”

    “六哥,今天在封门村你看到乌鸦了吗?”

    南城六坤一脸的莫名:“没注意,乌鸦怎么了?”

    我正在想,这个季节封门村可能有很多的乌鸦,今年它们一定会吃得很饱。

    “知道乌鸦吃什么的吗?”

    “杂食的吧,主要吃昆虫和庄稼,也会吃动物尸体什么的,还算不上是有害鸟类。”南城六坤简单几句,跟背教课书似的,“中外传统文化对它褒贬不一,在中原是凶在日本是吉,有智商很凶悍的鸟。”

    “封门村的人很讨厌乌鸦,甚至超过对老鼠的厌恶。”我故意将丌官素菁的记忆说成自己的,“六哥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和村里的孩子们烤过很多乌鸦,大人不阻止干这种事。有次为了烤乌鸦,九倾差点把大宅过冬的干柴垛全给烧光了。”

    “是记不起来了,”南城六坤对我讲起封门村的往事,似乎都挺有兴趣的,“你可记得乌鸦好吃吗?”

    我苦笑着摇头:“九倾他老留给我吃他以为我爱吃,而且我身体一直不好。”

    “乌鸦肉很柴的,听说能治病,但味道真是比山野鸡差多了。”

    南城六坤眉头轻挑,手从方向盘上一撤,淡笑而语:“那敢情好,今晚就是请你吃山野鸡!”

    车站在一家装修挺俗套的山味食馆前,红彤彤的红布灯笼高挂门楣,梁下悬满尖头朝天椒,门口还立两个笑容可掬的花瓷娃。

    我知道现代的城里人喜欢装点出些山村气息以衬他们所售的商品,但通常在正宗的山人眼里,有点像拿着家蒜充野葱,一股对不上号的怪模怪样。

    没想到这毛病早在百年前的民国初就有了。

    进门就知道六哥在忽悠人,请吃饭的显然不是他。

    红绿夹袄的女服务生把我们径直带进一小包厢,里面坐着一个清瘦老男人,发如雪眉砌霜,长手长脚背驼得厉害,像只畸形的甲壳类昆虫。

    他一见南城六坤就眉开颜笑的,伸过枯干的手要相握。

    “又迟半个时辰,先要罚上两杯!”

    “别、别喝酒,开车来的,没见我身边还带着女孩吗?”南城六坤跟他打招呼,一边将我安置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

    这个清瘦嗯,正确的形容应该是骨瘦如柴的老男人侧过脸,看了看我。

    我却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而出。

    墓尐子老伯?!跟百年后相比,他现在怎么更为老朽和憔悴。

    “她是?”墓尐子问的是南城六坤。

    南城六坤点头,淡淡应道:“她是。”

    我见他们跟接暗号似的不由想笑:其实我不是,六哥大爷你们都猜错了。

    墓尐子意味深长地对我笑,还伸过手来:“丌官小姐,鄙人墓尐子,与南城家已是好久的老朋友。我这种老怪不太会说话,小姐您多担待。”

    我连忙举手回握,不敢将眼里的熟识透露给他。

    南城六坤听这话就乐,轻捶这男人一拳:“别乱说话,老虫子,别把素菁给吓着了,她现在可是我的性命所系。”

    墓尐子神情复杂地瞅了他一眼,然后不再跟我多话。

    看来六坤的确是带我来蹭饭的,他们点了女孩才喝的甜酒酿,另外有肉有汤地摆了一小桌,让我独自坐一边随便吃。

    一男一老虫子泡壶茶坐到另一边对饮,脑袋不时凑一块儿,轻声轻气声调缓慢,而我竟只能听懂一半。

    先是他们似乎在激烈讨论关于南城祖墓的事。墓尐子一脸激忿填膺,南城六坤则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而他的老朋友显然不满他这种腔调,于是对话很快演变为一种类似争执的交流,直至双方嘴里吐出的语调开始变为念咒般的疾音。

    古怪的音调从耳际飞速滑过,抓不住几个能单独听清的词。

    不知道这算是在防着我交流一些秘密呢,还是在用一种更畅快的方式各抒已见。其实我对他们的交流基本不感兴趣,更令我意兴阑珊的是这店里的野鸡肉一股子用调料腌渍过头的香料味,毫无鲜美可言。

    亏我还觉得百年前应该不存在味精和添加剂放多的菜肴,至少能吃到一些原汁原鲜。

    等筷子停罢,他们也差不多咕噜完事。

    南城六坤心不在焉的浅笑涟涟,而墓尐子显一脸不怎么甘心的憋屈样,他连吞三口茶,对着南城六坤使劲鼓腮吹胡须,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始说人话。

    “考验见识的时间到了,老虫子,你说是什么东西?”南城六坤掏出我刚才画的纸片递给了墓尐子老伯。

    “浮屠菩提纹作用过的痕迹。”墓尐子瞄了眼,随口就答,“看这串咒纹灼痕,段数还颇高。”

    “不过,这咒纹好久不曾在南城家人的身上出现,你是从哪里描下来的?”

    “我三哥的尸身上。”

    墓尐子顿时一脸惊讶,说话都磕巴:“难、难道浮屠冥喜衣已制成?”

    南城六坤点头:“制成很久了,他们不止在一个人身上用过。”

    浮屠冥喜衣?冥喜嫁衣?

    我猛然抬头,差点嘴里一口汤喷出来。
………………………………

第275章 特色渣男

    “冥喜衣难道不只有给女人穿的一种?”

    听我忍不住的插嘴,南城六坤和墓尐子略显惊讶地看向我。请大家看最全!

    “确实有男女两种,”南城六坤点头,“素菁,你可曾见过冥喜嫁衣?”

    我脱口而出:“不止见过,还穿过呢!”

    南城六坤顿时脸色大变:“你确定自己穿过?!谁给你穿的,难道是爹”

    他握住酒杯的手一抖,洒了一小滩的晶亮醇香。

    “不不不,不是你爹”我感觉自己又多嘴了,但说到这份上,骗他也没意义。

    “是九倾。”

    “九倾?”南城六坤更懵了,呆呆地摇头,“他疯了吗为什么要这般害你?”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怎么明白南城九倾当初诱我穿上冥喜嫁衣的真实目的。

    “你确定是九倾吗?”南城六坤似乎比我更受打击,“九弟他对你他绝没有对你这样做的理由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幸好墓尐子抢先冲他鼓了眼:“别乱想,九少爷这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冥喜嫁衣虽然是邪物,但附着于它的浮屠菩提纹却有强大的驱邪避阴的作用,以九少爷的性情既便是给女孩穿上冥喜嫁衣,多半不是光为了害人。”

    南城六坤呆呆地沉默片刻,大概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神色稍微缓了过来。

    “对,以他的性情,不可能为了返尘卦而害素菁的,他并非是我爹那样冷血的人。”

    我的心蓦然地宽松下来。连死对头白越都觉得曾经的九倾并非是坏人,那他必不可能只为故意害我。

    墓尐子又翻了翻那些图片,喟然长叹:“但是浮屠冥喜衣制成后,势必使南城家的罪孽更深一重。穿过它的人将会肉身化魂魄散,万世不得轮回,实在是很可怕。”

    我听得狠狠打了个寒噤肉身化魂魄散,万世不得轮回?!九倾可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事!

    “嗯,这事不提也罢。如果这次是老天要惩戒南城家,我也是认了。但如果是被人屠害,灭族之仇不能视而不见。”南城六坤淡然一句,拿起筷子替我收拾残局,还轻松下口气进行点评:“这家店的味真一般呐,老虫子,下次换家吧,我看街头新开了一家印尼菜在搞活动,下次约那里给你省点钱。”

    我看着墓尐子老伯面无表情地吞下一碗茶,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替他在桌下假装不当心地踩某哥几脚以馈餐资

    等到南城六坤唏哩哗啦地将剩菜剩饭卷进腹内后,墓尐子识相地招手买单。

    两人一虫子步出馆时夜色已浓,时间倒还不算太晚。

    我以为南城六坤至少会送送老人家,可他扬手挥别,丝毫没有这个意思,笑得还特别无辜。

    “老虫子啊,河水已寒,以后少走水路啊!”

    墓尐子瞪了他一下,和我点头示别后,独自默默朝我们行走的反方向而去。

    我默默替墓尐子老伯悲哀,百年前被六哥蹭饭吃,百年后还要被另一位九小弟带着女朋友钻到河底下去蹭。

    他的虫生意义就是给南城家的两个崽子管饭的吗?

    “不送一下吗,墓尐子老伯都一把年纪了。六哥,洋大人们一定没教过你尊老爱幼的中华传统是吧?”

    我忍不住地抱怨,可回头一看又愣了,墓尐子呢?

    狭长的人行道笔笔直并没分叉巷口,老虫子这算是又进了哪家店,还是

    南城六坤笑而不答,只是两手搭肩推着我朝停车处走,黏黏乎乎的。

    “走吧走吧,本人这不正爱幼着嘛,马上送素菁小朋友回家。”

    我只能随他走人。

    车开过整条街时,还是忍不住伸头出窗仔细瞧路上的各色穿着古朴的行人,却始终没有看到墓尐子的身影,就跟地遁了般的诡异。

    南城六坤只管笑,一边劝我:“别再把头探出车窗。现在世道不好,会有匪人将手伸进车窗抢包。”

    路边上正有几个身穿短打衫的长发男朝这车看过来,吓得我赶紧哼哧哼哧地摇上车窗。

    这么晚让我回六坤的小公寓,其实是件蛮纠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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