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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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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地浸淫其中,像沉入了无垠的极深海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又一次来到了阴界?
我惊慌失措地抬起没有被南城九倾握住的左手,往眼睛上揉了揉,但并无好转。
头顶突然滴到一丝丝的凉意,冰凉彻骨。
不由抬头看天,却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仰面倒地。
记得太爷爷的手抄本有关于最后一层阿修罗地狱的描述,仿佛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了眼前。
灰黑斑驳的云堆里,密密匝匝地插满一个个头朝地面倒吊着的死尸,它们被陈旧的尸衣紧裹像一根根细长的香炷,长长的头发像炷顶燃飘着的烟雾,随风轻晃,翻涌成波澜壮阔的黑海。腥臭的腐血正顺着这些飘来荡去的发波不断滴落,因此整个天地间正绵绵地下着黑色细雨,无边无际不休不止。
我仰头瞪视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鬼魅新世界,惊骇得连尖叫都全部卡堵在喉间。
而南城九倾和孟婆君的脸上却毫无讶异之色,可想而知,他们眼里的世界一直就跟我所看到的大不一样。
拽紧南城九倾的袖子,我紧张地看向那些从湖水底下爬上岛的人们。
一个个犹如被吸干的人形皮囊轻飘飘地移动,骑在他们肩上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寄噬婴。
它们张大着嘴,似乎在呐喊什么尽力地驱使自己所骑的“人”走进假孟府,跟在不生不死城看到寄噬婴骑着狐朵朵走向奈何桥的架势毫无差别!
“他、他们在干什么?”我抖抖瑟瑟地低声问。
“本官进去看看。”孟婆君甩开南城九倾搭住他肩的手,一幅“老子要去踢馆”的热血状。
南城九倾硬是又将他给搭牢在原地:“别动,这地方是真正的天阴地玄,如果无法附身藏住鬼息,恐怕我们一接近他们就被立即发现了。”
“发现又如何,本官正好处理了这帮坏规矩的混帐!”孟婆君早已不耐烦,挥袖劈断前方大片彼岸花后飞掠而去。
南城九倾也不再多阻止,只是沉默地任他冲向那些人。
“不跟上去吗?”我问。
“他会后悔的。”南城九倾冷哼一声。
“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我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不敢再看这天地一眼,“我们现在看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真或假是以观者的属性而论。若你身为人或命魂时所看到的,即为阳界的影像。而刚才被魂奎赋予鬼息后,就能以鬼的眼光看到这世界的另一面,即为阴界的影像。这天地万物向来就有阴阳两面,就跟八卦阵一样,它们亘古不变,变的只是世人的眼睛。”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通俗说来就是什么样属性的眼睛就能看出什么审美观的世界,然而所谓的世界永远存在,但极少有生灵能看到它的阴阳两面。
突然,细思极恐起来。
“南城九倾,你是不是真的如我眼里的那么帅得惨绝人寰?会不会用换了属性的眼睛来看,其实你丑得跟癞蛤蟆似的?!”
我惊恐地摸起他的脸。
南城九倾僵硬地任我摸了一会儿,才忍着火气哼哼:“你身为人时不也曾见过为夫的模样?”
哦对,还是帅得如假包换。
终极无耻的颜控顿时放心了,连忙抱住他的脸怒舔一百下以压压惊。
等舔完,魂奎的效用丧失,诡魅的天地万物又恢复正常,天下重新恢复干干净净地黑,没有倒吊的女尸也没有滴落不停的尸雨,而本姑娘终于又能大起胆子看东看西了。
孟婆君后悔的速度无比之快,远远地就听到他的鬼哭狼嚎:“南城大人,快来救救本官,快来!”
“啊啊!你们滚开!这是为什么啊?!啊,快来救本官啊!”
我抚额。
而南城九倾慢条斯理地听他哇哇叫到第五下,才抱起我慢吞吞地赶过去,将已被压倒在花丛里开始扒皮脱裤的孟婆君给拖了出来。
人们的双眼里冒出奇异的红光,看着贪婪而凶戾,非常恐怖。
他们看孟婆君的目光,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久违的家乡美味一样,恨不得徒手就开撕。
南城九倾将我放置在一边,几乎跟抢食似地把衣袍都被撕了大半的孟婆君硬扛离人群,又挟上我飞回原地。
“我为什么不能打到他们,这是为什么?!”可怜衣衫褴褛的孟美人一幅被毁掉三观的不可置信状,冲南城九倾无措地直嚷嚷。
我默默地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嗯,否则口水又要不够用了。
“因为他们是身上带着寄噬婴的人类!”南城九倾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然后狠瞪他一眼,“动点脑子行不行?!就算你是阴界大鬼,能随意在阳界取人性命,但不包括这些被邪运护体的人类。且看他们身上寄噬婴正处于非常饥饿的状态,这地方又是天阴地玄充满法阵。你的贸然显身,对他们来说就像凭空掉下来一块馅饼,岂有不吃之理。”
孟婆君更不爽了:“道理我懂,不懂的是为什么我无力使用法力了?”
南城九倾摊摊手:“因为你笨,没发现这方天地有抵消鬼力的作用!”
抵消鬼力?能抵消像孟婆君这样大鬼的力?!那会是什么强大的货色才能办得到?!
我听着也大惊,抬眸四下张望了一圈又抬头看天,然后吓得拼命大叫起来。
“你们别瞎哔哔了,恐怕麻烦就在天上,就在天上!你们快看!”
在我眼里本已恢复正常的黑色夜幕,不知何时已裂开一线妖艳深绛的红,像被把锋利的刀“嘶啦”一下划开的皮肤。
而那条细长的“伤口”还在迸裂,缓慢地不断延伸,耀目的红光贯透厚重黑云,倒挂在云际的尸海重新跃然入目。
从灰白染成鲜红亮丽,死尸们像一枝枝新鲜结成的花苞,迎着呼啸在天地间的狂风互相碰撞摇摆。
我看呆了,刚从沉睡中醒来,吓得仰面跌倒,迎目触及这诡异的一幅。
只听着耳畔响彻着在彼岸花丛里穿梭的风声,及天际间雷轰般的隆隆。
妖艳尸海波涛汹涌,红的光灰的尸黑的发互相纠缠,很快将它密密麻麻的“水沫”抖尘般地甩脱。
“怎么可能?!”耳畔传来孟婆君难以置信的惊吼。
“这里怎么能成修罗界!”
南城九倾似乎也已傻眼,只是沉默呆立,仰头而望不作声。
于是,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场奇特的暴雨自云层往下倾倒。
这一次不再是绵软的尸血,也不再润物无声,而是一具具本是倒插在云里的死尸,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啸,纷纷如流星沉重地往下坠落。
我只能紧贴住南城九倾的身体,被惊骇得完全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无数死尸拖着长长的灰白尸衣,落弹一样砸进地面,带着让鼻子疼痛得直抽的腐腥。
它们一具接着一具摔得肢离破碎腐血四溢,把本是笼着蓝紫微光的天地变成死肉餐盘。
血光如炬,落尽猩红。
………………………………
第181章 白骨阵灵
几具死尸自然地跌碎身侧,黑血飞溅,淋湿我们后无声无息地消隐。
我有些好奇,孟婆君所说的修罗界到底算是地狱的第几层?
然而不管第几层,现在这块地方肯定不会是阴界,顶多是有个吃饱了撑着的王八蛋穿透两界壁障在搞事。
这漫天倾盆而下的死尸们就算摔得血肉横飞浆汁四溅,除了对感官造成强烈冲击外,它们应该伤害不了我们分毫。
我洗脑般的一遍遍抚慰自己快要弹脱出眶的眼瞳,和难以抑制的恐惧。
南城九倾低头看了看我,用袖子将我紧裹住。
顷刻之后,地面铺上一层厚实的泥泞血肉,腐浆渗浸,将紫蓝微莹的大地彻底涂抹成血光冲天。
紧紧捂上鼻子,迎着这广袤尸雨血海,我将脸埋在冰凉的胸膛里,瑟瑟发抖地用眼睛的余光欣赏还在继续演绎的旷世奇景。
天顶那道云层的红缝已经全面网裂,整个天空被缝中漏出的红光撕扯得支离破碎,并龟裂成无数小块,幻化成炽焚中熔岩汹涌的火山口,把云层中的死尸全部喷落,并试图将它们蒸发殆尽。
当地面被灰白红黑混杂的尸泥厚厚埋没,我的脚也深陷在血泥之下。
举目望去都是血肉尸海,与天空的红光万丈相映成趣。
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能要瞎了眼,视线里充盈各种刺目的亮光,让眼角不停地沁出泪水。
“过去瞧瞧?干站在这里也太憋屈了。”被奇景震撼得失言了好半晌的孟婆君又开始不安分。
不过这回他挺有眼色地先问过南城九倾,以防再次被扒光时还能被救。
我再次奇怪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阴司官的?嗯,冥帝肯定是个毫无节操的颜控。
南城九倾抬眸远眺数秒,才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经过刚才那幕天地世变,那些人已从视线里消失,四下不见踪影。
孟婆君脚一蹬想腾空,但蹦跶两下就愤怒地叫起来。
“怎么回事,完全使不出力道了?!”
南城九倾无奈:“你就消停一下吧,这方阵局的作用就是抑制鬼力,布阵者防的就是你我这些阴界大鬼。”
“哼,不用鬼术老子也能单手撕了他!”
孟婆君气愤地踢起一团血泥,稀哩哗啦地抛向远处。
我无语地睨他:一个披着女生外套也能风韵犹存的家伙,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般爷们的豪言壮语。
这下彻底没辙,孟美人只得老实地用他的一双雪嫩玉脚跟着我们在尸泥血沼里浅一脚深一脚地趟走。
天地间血光浓重,看不清任何路径,而这是座不足三十坪的湖中岛,稍微不慎踩上什么或被尸泥滑倒,可能会直接滚落下湖。
而现在这黑湖,绝对比忘川还像忘川,湖面正浮着厚厚一层尸体。
没走几步,我们就发现一个糟糕的问题:似乎仅在数米之外,却怎么走也接近不了伪孟府。
“别走了,没用的。”南城九倾首先顿住脚步,“等这里恢复正常,否则耗光体力也甭想走出去。”
好吧,这下我们只能跟淋雨的傻子一样伫立在尸雨之中,不敢再多走一步。
闭眼静听横贯在天地间的夜风凄厉呜咽,南城九倾紧抱住我,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一边跟孟婆君拌嘴。
“南城大人,这位姑娘好歹也是本官拜过堂的夫人,你老这样对她搂搂抱抱未免也太没体统!人间有言朋友妻不可戏知道不?!”
“滚!”南城九倾霸气地回他一字。
嘤嘤嘤孟婆君表示很受伤。
对于这种幼儿园小盆友似的吵架,本姑娘已懒得翻白眼了。
再次睁眼时,尸雨终于落完。
天空中灰黑的云层彻底被“焚”尽,只剩窒息般的明净,透亮得怪异。
一股橙黄光柱烟雾般袅袅腾向天空,然后在空中形成一轮七彩的绚丽八卦图,好似一轮月却色太深,比起日却光过柔。
这八卦图有些眼熟对了,在缚灵兽魂带我去的时间罅隙里见过,就在南城家祠堂场地上!
是不是该跟南城九倾说说这事?
然而,我还是犹疑不决。
天地间正在迅速恢复“正常”,一丛丛娇艳的彼岸花正从尸泥里钻出来,逐渐铺满视线。
“走吧,没事了。”
南城九倾揽着我,率先举步向前。
果然,没走几米就到了伪孟府的大门前,而被寄噬婴挟制的人们竟统统不见。
“他们去了哪里?”孟婆君表示迷惑不解。
南城九倾未回答,只是突然转身向后凛冽地看去。
卡卡。
卡卡卡。
耳畔突然冒出一阵阵奇异的细碎声音,清脆悦耳且有古怪的节奏,好像有无数坚硬的小木块被搁在铁碗里摇晃碰撞,形成有趣的音律。
我忍不住支耳倾听。
没几秒,这声音越来越恢宏,从脚底下升起,卡卡地开始轰鸣,直至响彻整个天地,连风声也被淹吞。
环视四周,终于恍然大悟。
这不是什么小木块的碰击声,而是无数具未完全脱尽血肉的骷髅骨架正拖泥带浆地从地上爬起。
它们像一只只完成蜕化的昆虫,费劲地从尸衣和血肉包裹的“蛹”中挣扎而出,然后磕磕碰碰地弯腰在尸泥里努力摸索和抢夺,将先前摔断的部位剔干净血肉后往身上拼接,若双手已齐全的就自己擤来擤去,将荡附在骨头上的血肉筋络撕扯干净。
“这就是了。”南城九倾冷哼一声。
孟婆君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一幅恍然大悟状地拍大腿。
“这方阵局用意在此。想不到阳界能有此法阵高手,很是了得,本官甚为佩服!”
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哑谜,我一头雾水地抱住南城九倾的腰,将脚慌张抬起,踢开先前踩踏着的一根骨头,眼睁睁地看它被一具骷髅迅速捡起并插在自己的胳膊上。
完成了大事般的兴奋,骷髅擤掉附在盆骨上的一大片碎肉后,蹦蹦跳跳跟上了大部队。
所有拼装完毕的骨架们朝八卦图方向,列队移动。
无数白骨互相碰撞摩擦,形成一首怪异单调的进行曲,指挥着它们踏着尸肉和尸衣,趟着黑红色的腐血慢吞吞地前行。
无法描述这荒谬不经的一幕使我很想戳瞎自己的双眼,好还回本是正常清明的世界。
悬浮空中的八卦阵俨然是一种信号,号召从天际坠落的死尸们脱尽血肉,以骨架之姿“轻装上阵”。
一个声音幽幽从背后传来,更正确的说了一句能听得懂的人话。
“你不走吗?”
它轻声问,并定定地看着我。
这是一具正好路过我身旁的骨架,它把全身的血肉和尸衣剔得干干净净,一身白骨在天地猩红中显得格外莹滑。
停下前进的脚步,它用一双黑漆漆的眼洞冲着我直直地“望”过来,而对旁边两只存在感很强的大鬼表示无视。
好奇怪。
我看向南城九倾,他却毫无惊讶之色。
没有肌肉和眼球就无法分辨表情和眼神,但我想它一定在看着我的脸加以询问。
声音沙哑平板,像个机械的语音玩偶。
我怔怔看向它的喉部,没有任何血肉自然也不可能存在声带。
但它极其清晰地又一次询问:“真的不走吗?时间不多了。”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回答它些什么。
白骨久久没得到回应,似乎有些失望,它晃了晃头骨重回队伍,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所有的骷髅都是相差无几的卡啦卡啦作响的白骨架,不具任何可供辨认个性的特征。
使我震惊的并不是一具白骨在没有声带下的发问,而是它能看得到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疼,好像有无数的蛆要钻出来,我想自己快被这一夜乱七八糟的奇景搞疯癫了。
“别怕,”南城九倾淡淡地安慰我,“它们只是阵灵,没有攻击性。”
白骨架们源源不断地擦身而过。它们汇成无数条队列,不见头也不见尾,无论是行走在地面上还是从湖水里刚刚挣扎上岸,唯一的方向就是八卦光图。
途中不断有把自己拼装和清理好的骨架插缝加入,使“朝圣”的队伍变得愈发密集也越来越冗长,像一条条细狭白净的水流,正被一只硕大贪婪的庞然大嘴无休止地吞吸。
我恍恍惚惚地看着这一幕,心想刚才从天上掉下这么多死尸,它们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此时又有一具白骨注意到了我,冲着我一伸指骨。
“那里,那里。”它反复地念,没有停下脚步,于是也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我们跟去看看。”南城九倾拍了拍我的肩。
我却莫名地有些犹豫。
两鬼一魂就挤在那具白骨所在的队列,跟着一起缓缓前行。
那里,那里。
似乎能听到每具白骨在卡啦卡啦的摩擦声中默念着,就像一个个被摄魂的虔诚教徒,充满着麻木和无畏。
一步步踏陷在尸血肉泥堆里,咯吱咯吱地吵不停。
我这个命魂比骨架们轻盈,所以踏步下去不会有血液在肉泥里被挤压的声音。而南城九倾和孟婆君更能保持悄然无声,真正鬼魅一般。
我惴惴地缩起肩膀紧靠南城九倾,走得很慢很心虚,生怕被骨架们发现身边有三个异类。
它们说不定会蜂涌而来,“帮”我们褪皮脱肉。
………………………………
第182章 魂使碎骨
噼哩啪啦接连砸过来的诡事,终于把本姑娘脆弱的心脏惊吓得较为皮实了。
扛过炸翻头皮的惊骇,转眼想想自己还窝在一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大鬼的怀里,对什么尸啊骨啊的还需要大惊小怪吗?!
相比孟婆君跟看ix银幕大片似的悠闲和淡定,我决定输魂不输阵,将自己紧挤在南城九倾怀里,将他一对很好用的大袖子遮在头上并让眼睛透过袖缝,好躲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安全感下,来欣赏这无垠无际的骨队,并努力向最前面望去。
顶着一根光柱的八卦穹顶,偌大地停驻在我们当头顶。
一幕幕似曾相识的眼熟感让我心有余悸,不只是因为它们跟时间罅隙里的种种极其相似。
而是,这些绮影大有可能跟过去的某个似我非我的女子,还有南城九倾的生前息息相关。
这些“息息相关”,让我从心底里无比害怕。
抬头看七彩琉璃幻化的绚丽八卦图,依旧分毫未变,当然也跟其他处的一样,分毫未近。
它看起来似乎触手可及,实则因高不可攀的距离,而显得那么飘渺。
看着,突然被一种耗尽全力的疲劳给困缚住了。
我低头埋在南城九倾的掌心,跟着那些骨架的样儿垂头佝身,感觉整个魂就要散去。
“怎么了?”南城九倾用手指摩挲我冰凉的额头,口气里有明显的担心,“别怕,为夫在呢。”
我拼命地摇头,又不知道自己在反驳些什么。
其实是真的害怕,害怕得不知所措,却又不知道该跟九倾怎么说。
反复出现这些异相,到底在暗示着什么,而他是否对这些真是一无所知?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一直奇怪地牢记住缚灵兽魂说过的一句话:柳妙,南城九倾为你撑起的虚相迷障了你的三生三世,想破虚而出还是继续困缚于此?
“别怕,阵灵和祭尸一样,只是启动法阵用的,不会伤害别人。他们是被控制的困缚阴魂,顺着布阵者的要求而循环着刚才那一幕幕,对鬼和魂都没什么危险,只是看上去比较难看罢了。”
南城九倾不知道我心有所惊,依旧有条不紊地安慰,却引来孟婆君的讥笑。
“南城大人还不识风情,女子的怕或不怕,多半得看身边陪的是谁。”
一腔愁雾硬生生地被这位鬼大爷给囧没了。
擦,娘炮鬼美男就爱瞎唧歪。
我没好气地呛他:“对对对,孟婆君大人不亏千年来阅女无数计,眼色过人一发入魂,姑娘心思十拿九准。可你若是妇女之友,自家老婆怎么还要奈何桥边抓,而且抓到一个跑一个?”
孟婆君气鼓鼓地涨起腮帮子,咬紧银牙鄙夷地啐我一句:“因为她们都跟你一样,不守妇道!”
尼玛,这个鬼地主家的傻儿子!气得本姑娘差点喷一腔馊血淋他的鬼头!
“好了,你们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别闹了!”南城九倾抚额,把我拖向身后,然后指向那些卡啦作响的骨架们,“有人布阵,必定有人护阵和启阵。我们跟着过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搅乱三界法则!”
他甩袖甩得正气凛然,我却满心不乐意,想这些糟心事关本姑娘一个阳界小老百姓何事,本就是你们这些阴界大官要承担的职责。
但在这么个阴不阴阳不阴的诡地,不跟着两只大鬼混,独留一条小命魂必定生路叵测。
我夹在南城九倾和孟婆君中间,脚趾踩后跟地在尸泥血泞中行走好几步,猛然又觉不对劲。
仅是不到半百米的距离,却是怎么也走不到悬停当头的八卦阵和伪孟府的那道朱红漆铜钉门前。
“别走了,我们接近不了那里。”南城九倾也马上反应过来,伸手搭住走得一脸暴躁的孟婆君。
“尼玛,老子要拆了这个鬼地方!”这个毫无尤物自觉的阴司官暴跳如雷。
我猜他一双雪嫩漂亮的脚底板可能正在长出一串硌得他的水泡。
嗯,如果鬼货们还能出现正常人类应有的生理反应的话。
幸灾乐祸之下,本姑娘连表示一下“这话真没毛病”的敬意都懒得使。
只是奇怪,我们在这里好像折腾了许久,为什么天幕依旧墨黑加血红交织,丝毫不见破晓的迹向。
联想到刚才天裂落尸体的异相,不由心底发寒。
到底,还在阳界吗?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没有东西可标识。我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发现它的时间提示停止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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