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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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林导又蹲下身来。这回连饭都没心思吃了，他扔下盒饭手紧张地互握，盯住我的脸谨慎提问。

　　　　“比你认为的要多。”我酷酷地用筷子戳他的鼻尖，“而且遇到过的事，也肯定比你多。”

　　　　“顺便提醒你，别打南城家财的主意，这事极凶险，不是普通人可涉足的，别搞到怎么死都不清楚。”

　　　　这几句让林导彻底懵傻，他愣忡好久才冷着脸幽然开口：“柳妙，你到底是什么人？”

　　　　啧，一点小爆料就能吓住了啊，好没趣！

　　　　“林导，”突然感觉心酸，我重重地扔下饭盒，悲哀地睨着他，“你一直是我的偶像你也一直是很多人的偶像，就像今天来探班的江水清导演一样。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奇怪的事，我柳妙只是个无名无势的学生，也没能力多管闲事，只是想提醒你快收了对南城家的企图吧。这世界远比我们人类想得复杂，我好怕国内影坛会失去像你这样有才华的导演。”

　　　　可能这番话触动了林导，他死瞪了我几秒后，长叹一口气，耷拉下脑袋还是不吭声。

　　　　我说这些也有私心，想筱恬既然没死，林导所犯下的罪不致于让他去偿命，不如放过一马，国内能卖座又有艺术性的好导演本来就少得可怜，留一位是一位。

　　　　嗯好吧，本姑娘的脑残圣母病又犯了，好想糊自己一巴掌。

　　　　“我是受人所制，骑虎难下啊。”林导又闷闷地开了口，“白越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这事你们信吗？”

　　　　我愣了愣，一时不知点头还是摇头，而俩兽兽装作没听见。只有吃完盒饭正在舔爪子的煤瓜挺高兴地回答他：“信、信信！信！”

　　　　“想要他消失的绝对不是我。”林导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煤瓜的脑门，再三嘀咕，“小越是非人类我是知道。但他是个好演员，而且是个很有商业价值的明星，我一直和他合作纯粹是因为欣赏他，并没有更多的企图。”

　　　　“但你和他之间，确实是有着不太光明的交易，是吧？”我不客气地打断他。

　　　　林导点头：“但是他首先找上我的，血棺三咒基本全是他的构想。”

　　　　这倒是奇怪，白越怎么会想到找一个人类去合作完全不适合人类涉足的事呢，根本不像是那个老尸怪的风格。

　　　　“你们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我，不过现在没时间了。事到如今，白越必须尽快在公众面前消失，否则这剧就得砸了。”林导这话说得有些哭求的意味了。

　　　　其实抛开其他因素，我也知道这话并非全出自私心。以花苓和杨纪的水平，如果再不让血棺三咒换男女主，这电影十有九成是砸定了。按投资额和宣传造势的程度来看，林导必定介意血棺三咒的成绩，毕竟他已年近半百，事业走向的转折点全靠这部剧了。

　　　　“唯一的办法，尽快让白越真的活回来。”捧着发疼的脑袋，我梦呓般地回他。

　　　　花苓和杨纪惊讶地看向我，先前孟婆君的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这话说得有些像痴人说梦。

　　　　我摸了摸自己获得新生的脸蛋，浮起一个大胆的主意。

　　　　“这事可行吗，需要几天？”只有不明真相的林导很是惊喜。

　　　　然而这事还真说不准，完全只在猜想中。

　　　　“在封门村的拍摄期能拖多久？”我只能这样问他。

　　　　“没法拖了。”林导沮丧地摇头，“最近发生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已拖延了制片方要求的期限，他们让这个星期就得结束在封门村的拍摄，再回去拍两个月的棚戏就得结束。”

　　　　我头疼地摸脑袋：“这样吧，林导你尽量找借口拖，哪怕拖上一两天也行。让白越回来这事比较难，我的办法也只是一个猜想，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所以别全把它当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想想其他的退路。”

　　　　林导一脸苦相地想说什么，却听见张副导踢踢嗒嗒地朝这里跑过来。

　　　　“麻烦了，林导，警察又找来了！”

　　　　拍了拍抱住脑袋来不及倒苦水的林导，我悠然地安慰他一句。

　　　　“这不，延期的借口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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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前行星途

　　　　看林导走远，花苓才无法置信地质问我：“喂喂，你就这么相信他了？聊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透露。我就不信他跟白哥被吸阴灵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连忙摇头：“当然没信他，只是拖延他逼我们搞事的计策罢了。”

　　　　杨纪手托着脸想了会儿，也帮着安抚花苓：“花花你要知道以这情况，不离开剧组不得罪林导，和他合作是个最省力的解决办法。再说白哥的事是不是跟林导有关是需要我们去证实的，所以先沉住气见机行事吧。”

　　　　关键时候，老蛇怪终于显出些活过千年的智慧出来。

　　　　“可你们都没听到时孟婆君大人的话吗？白哥可能根本就回不来了！”花苓崩溃似地尖叫起来，“你们为什么老是要把这种不存在的希望反复拿出来伤害我？！”

　　　　我和杨纪互视一眼，老实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花花，我们就努力试一下好吧？试过再绝望也不迟啊。”我无奈地柔声劝她，“你瞧，以前老说我回阳到底是怎么麻烦怎么难，这不才一夜时间，我就拥有身体好好地站在这里，再也不用你们帮我贴显形符了。”

　　　　“妙妙，你现在这模样不算是还阳，”杨纪这条不懂看眼色的耿直老蛇怪，扯扯我的衣摆悄声提醒，“还缺着天魂和地魂，三魂不全当人更麻烦。更何况你这身体看着不是原装货，恐怕会出麻烦”

　　　　喂，这些是本姑娘话里的重点咩？！我恼怒地猛瞪他好几眼，成功地让老蛇怪闭了上嘴。

　　　　花苓终于安静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一幅不想再理人的郁闷样子。

　　　　煤瓜蹲到她身边，伸出手爪小心翼翼地摸她的发顶，一边偷偷地把她饭盒里的炸鱼块给扒拉走

　　　　我抚额，如果南城九倾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接下来怎么办”。

　　　　原指望林导又宣布下午停工，可警察蜀黍们显然不是来找麻烦的，没跟林导说几句就放人了，剧组下午照常开工。

　　　　除了我们仨个硬着头皮上工的倒霉蛋，剧组里的其他工作人员无疑都要长吁一口气，宽慰手头的工作暂时没有丢掉的危险。

　　　　感觉到大家紧张的情绪，我真心觉得刚才的决定没错，林导的剧组解散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要白越和筱恬活回来，我就能安慰自己原谅林导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嗯，本姑娘的脑残圣母的境界好像又有所提升了呐！

　　　　下午有古凤的好几组镜头，都是情绪大爆发的戏，还包括我们先前商量让“白越”诈死的跳崖剧情。

　　　　这回终于把本姑娘的玻璃心给磨皮实了，从遭遇十条ng就想嚎啕大哭的脆弱，到连吃三四十条ng都能撮撮脸皮表示能再来一次的飞速成长，人生就是这样被彪悍起来的吧？拍完室内剧，剧组紧锣紧鼓地又赶到了“跳崖”现场，才发现先前计划着让“白越”不慎失足摔下山去来个“意外”的计划有多么天真。

　　　　场地经理压根没有找真的悬崖来当取景地，而是选了封门村后山上一块高不过两三米的小山坡当拍摄地点，估计表示悬崖很高的俯视镜头是靠后期效果剪进去了。

　　　　就这么点连残废都摔不出的高度，为了严防演员不慎滑落，场地人员还在坡底下垫好几十平方米的充气垫。

　　　　天罗地网的保护措施之下，要找死比真摔死绝对有难度多了，何况还有几十双雪亮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瞪视，远处还有围观群众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这下没什么可念想了，我们老老实实地该演啥就演啥，没什么花花肚肠可琢磨，于是在林导一遍遍的“重来”之下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傍晚收工卸亚威后，本姑娘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平地走路脚底直打飘，跟喝下两斤二锅头似的。而杨纪这条老蛇怪却异常兴奋，一个劲地向林导表示吊在空中飞来飞去真好玩，可惜这样的镜头太少了不过瘾。

　　　　嗯，看他的样子，我决定晚餐就喝两盅乌鸡蛇骨汤补补元气。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江水清说的那番话起了点作用，不管怎么样，下午拍了这么多镜头竟能全部通过绝对堪比奇迹。不知是林导在知道我们底细的情况下放了水，还是经过反复思忖江水清的话，给自己“减压”的心理暗示有了威力。

　　　　看到在场地外围观的江水清和王维成冲我微笑点头的那刻，浑身充满力量，膨胀的自信就像酒精一样地上了头。

　　　　跟着剧组的中巴回到宾馆，杨纪和花苓决定去找回林导那辆失踪的悍马，至少得在警察找到丁黛仙被弃的尸体前。我猜不出他们到底能想什么办法去找回，也没时间一起去掺合。最主要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身边没有南城九倾加持，一旦遇上什么凶险的事，本姑娘大多会是拖累两只兽兽的逃命包袱。

　　　　我洗洗刷刷化个淡妆，然后拖上煤瓜跟着江水清和王维成一起去吃饭。

　　　　江水清让王维成推荐吃什么，而王维成则一脸懵逼，表示对吴途市根本不熟，平时剧组收工后就回宾馆吃吃睡睡，累得根本没想法出去多溜达。

　　　　听这么个说法，嗯，看他平时连手机都很少摆弄，应该没什么女朋友之类的吧？

　　　　我满心欢喜地推荐了上次林导带我和白越去吃过的“食人”。

　　　　“食人”依旧人满为患，来不及阻止，王维成随意挥手让服务员开了间最贵的包厢，比林导上次用餐的那间还要清静和豪华。

　　　　盘坐在红木雕花的软榻上，我有点惴惴地想起江水清叫他“金主”的腔调，心里开始涌起有点不妙的预感。在拍戏休息的时候，常常无聊地听其他姑娘们凑在一起交流各种八卦，总离不开爆料剧组里的哪个角色是谁家公子或小姐，还互相提醒待人处世要小心，就算对茶水阿姨也得客气礼貌，万一她是哪家大人物的关系户呢。我也知道，越是大投资的剧组越多的是关系户，不少职员背后都是沾亲带故的高大上。

　　　　但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把这样的八卦往王维成身上想。可能是他看上去实在很学生气，待人温和毫无架子，做事卖力一丝不苟，怎么看是一普通实习生，绝对不像出自深侯之门。

　　　　最主要的是，我喜欢的就是这样身份的王维成啊。

　　　　坐定后，江水清也不多废话，直接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一册不厚的本子摆到我跟前。封面上粗糙地打印着一行字：高架狂奔剧本初稿。

　　　　看名字应该是一部十足的文艺范电影，对演技的要求得打上八十分的那种。

　　　　我有点不安地拿起剧本，草草地看了里面第一页的剧情概括，头立即大了三四倍。

　　　　这竟还是一部拉拉剧，如名片五十度灰那样带着各种擦边内容，在国外都可能被判b级的小众电影。我抚额，这个难度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已经冲破天际的难度。让我一个在演技方面刚出新手村的渣去单挑这种橙级装备的ss，这合适吗？！

　　　　“江导，这个真心不行”我扔下剧本，有气无力地冲他喃喃。

　　　　“什么不行？对内容还是尺度不认可，或者对自己不自信？”江导挑起眉头，一针见血地问了很多句。

　　　　我硬着头皮：“都不行。主要是我肯定胜任不了这样的剧，难度太高了！”

　　　　“你都没仔细看过，就在叫难度太高。这不是个职业演员该有的推托之词哦。”

　　　　我被他哽得没话讲，看着剧本好半天，再问：“江导，你这剧不会是在国内上映的吧？”

　　　　江水清大笑着摇头：“当然不会在国内上映，因为绝对过不了审的。但会拿去国外参加几个知名的独影展，如果我说如果得奖，对参演者绝对也会是件大好事哦。”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诱惑真不是一般的大。万一能捞到个什么女主奖或哪怕是女配奖，对未来能否入行有着犹如坐电梯般的上升助攻。

　　　　江水清上一部电影的女主现在已是国内知名的女星，各大奖项的常客，红到发紫的那种。虽然她的红起，不能全说是江水清那部作品的功劳，但人家提起她能想起的就是那部作品的女主形象，就对于演员来说绝对算是一种幸运标签。

　　　　“柳妙，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王维成对我的态度也有些一头雾水。

　　　　我愣愣地考虑半晌：“江导，你让我选角色，对不对？”

　　　　江水清挑起一筷子菜夹到我碗里，很认真地点头：“当然。而且我说过，你必须的选对这个想演的角色，她必须符合你自己想演的方向，贴合你对自己能演好的这个角色的直觉。”

　　　　这话很拗口，也有点难以理解，但听得我额头要冒冷汗了。

　　　　重新翻开剧本看过几页，又合上。

　　　　“别急，可以慢慢看完，再仔细考虑后回答我。”可能发现我的手指在抖，江水清安慰。

　　　　我却直接回他：“江导，我已经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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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京城三少

　　　　江水清却拿根手指抵住嘴作个“噤声”的动作，他笑着摇头：“柳妙，别意气用事，我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话，就算王维成坚持护你，也不能左右我最后的决定，所以你如果真的感兴趣，还是好好考虑了再作出决定。现在我手头备选的女演员有一百多名，你绝对不是唯一的人选，更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话像一盆冰水，硬生生地将我的一腔“想太多”的矫情给浇成泥巴渣。

　　　　想想也是，江水清就算是个拉不到什么大投资的学生，但他的成就明摆在那里，想抱大腿的小透明演员估计多排成一局连连看。

　　　　王维成拿起桌上的餐巾直擦额汗，苦着脸喷江水清：“江师兄，你这个突然给人一大棒的毛病真得改，否则谁敢跟你长期合作啊？！”

　　　　江水清举杯大笑，然后将酒杯伸到我面前：“来，妙妙，为将来可能有的合作干杯！”

　　　　带点肃杀的气氛随着他这豪迈的一笑才轻松起来，我连忙举杯配合，想起昨夜还在湖底下醉得差点醒不来，就小心地噙了口。

　　　　王维成和江水清却大方地一蒙而尽，随后大家吃吃喝喝，话也越来越多起来。

　　　　感觉跟江水清相处，跟林导那种功成名就的人物完全不一样。他再厉害也还是学生，年纪又轻，说笑几句就能抛开了彼此的身份隔阂，将距离拉得很近。

　　　　“妙妙，”灌下几盅白酒，江水清就很自然地跟着王维成叫我的小名，“看来，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接带点尺度的戏？我看你的样子，顾虑很重嘛？”

　　　　他带点促狭地看我，“是不是对我为什么要拍这么部电影很有疑问啊？”

　　　　我烫了脸皮，不得不点头，他这剧可不是大尺度的问题，而且涉及到国内比较敏感的题材，相关部门是否会允许他把电影送到国外参赛还是个问题，更害怕搞得不好我未出道身先死，被涉连到封杀什么的，那就全完蛋。

　　　　但与风险相伴的也是一举成名的巨大诱惑。国内外有太多演员都是通过参演禁忌题材的独立电影一举成名的，这种例子举不胜举，所以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大部分无名赏都不会轻易放过。

　　　　可胆小如我，顾虑的还不只是封不封杀的问题，还怕爸妈接受不了，还怕同学老师的目光，更怕演得不伦不类，没让自己一举成名倒先把江水清的招牌给砸了，还怕怕的方面太多了，一时数不过来，其实归结到底就是本姑娘胆子不够肥。

　　　　嗯，就是怂。

　　　　我估计自己已把大写的“怂”堆在了脸上，江水清没等到我开口就些什么，就兀自笑起来。

　　　　“你听我说，同性题材的片子容易演出张力，更容易给观众留下角色印象，你也知道很多演员都靠演一两部同志剧出道的。而且只要剧本好拍得不差，容易成为奖项宠儿。我们这剧不冲着票房就冲得奖去的，所以相比起商业片，需要演得更纯粹，演员的表演看上去要更真实自然。这就是我会把你放入备选的原因，越是新手越有利，因为没有成熟演员的那种”套路“感。明白吗？在我看来，你的优势其实很大，劣势却只有一个，看你能不能放宽心态。”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能听出他这是在做思想工作，帮我卸心理顾虑吧。

　　　　不得不说，江水清真是做导演的料，搞得我一会儿沮丧得恨不得夹着尾巴从他面前消失，这会儿又莫名地自信起来。

　　　　“这剧本是我们磨了两年的心血。我跟编剧在剧情上加了很多国内电影人不太敢涉及的素材，主要是想拉拢年轻群体的关注，这对你个人名气的成长很有好处。你不妨在看剧本时认真体会一下。”

　　　　江水清说得这份上，我算是明白了。他让我选角色，真的是一种让我自行决定将未来放到哪种高度的优待了。

　　　　“谢谢你，江师兄。”由衷地对他笑开，“我会认真读过剧本后再决定，真的很想参演这剧。”

　　　　江水清满意地点头，给我舀了一大勺清泉煮鱼。

　　　　吃着这熟悉的美味，突然又想到白越。

　　　　如果老尸怪在就好，他一定会用最毒嘴的方式，给我决定出最正确的选择。

　　　　王维成听我们说得各种谜之玄乎，也不插嘴，只在旁边尽力照看煤瓜，防止他动不动就想往我身上扒拉。

　　　　“妙、妙，吃。”煤瓜笨挫地支起筷子，把王维成夹给他的龙虾肉丸往我碗里堆，然后一脸兴奋地向我挥了挥手里的筷子。

　　　　我赞赏地拍他的头顶。他却不满足，高兴地凑过脸来撅起油亮的粉唇：“亲、亲、要亲亲！”

　　　　靠，真是尴尬我默默地往他左右脸颊上轻嘬一下。如果不回应煤瓜想要的“亲亲”，按猫咪的傲娇脾气，他是不会让在场诸位清静地吃完饭，下一个动作多半是立马往我怀里跳。

　　　　煤瓜无视尴尬的气氛，还一个劲不乐意地咕噜：“亲亲，为什么不亲、亲、嘴嘴？”

　　　　这种谜之暧昧的互动让王维成的脸色又变了，江清水更是新奇地扬起了眉头。

　　　　“这个漂亮的小弟是？”

　　　　“呵呵，我的表、表弟，呃，十六岁。脑子不太好使，老以为自己是猫咪。”

　　　　我心累。不知道“表弟”这个牌子还能扛不多久，有点想向王维成坦白的冲动，照这样下去他迟早误会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

　　　　“他的形象很不错啊，有没有去娱乐圈发展的打算？”江水清一边喝汤一边很体贴地建议，“他这幅比tfbys还粉嫩的形象，绝对是青春偶像剧和广告商的最爱。”

　　　　啧，现在的导演都是差不多的品味啊？想想林导已抢先一步“拉过pi条”。

　　　　“嗯，等他病好了吧，再说还没有成年，比较麻烦。”我只能弱弱地回答。

　　　　“以后有什么想法，就让他来找我吧。”江水清不断瞅向啃肉饼的煤瓜，兴趣盎然得有点像“大灰狼”。

　　　　再次对这个看脸的世界表示绝望，我默默地伸手到桌下怒掐一把煤瓜的圆屁屁，以示羡慕妒忌恨

　　　　这顿饭结束，当然这两位大老爷们不会真的让我买单，王维成主动刷卡，一张乌亮泛银泽的黑卡在指间闪耀，简直亮瞎了我的双眼。

　　　　对王维成的身份，我已经满是疑虑。平时其实也并非一丁点迹向也不留，现在就能随便想起几点。譬如他身上的衣服虽简单简朴，但看着感觉都是妥贴精致的做工，好像很多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几乎从来没有听见哪个负责人对他大呼小叫过等等。早在今天前，只认为这些是王维成的人缘好或生活作风就是如此。

　　　　想想，真有点天真得犯傻。

　　　　回到宾馆，江水清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临别前指着我捏在手里的剧本：“我回去前给答案，三天时间，够用了吧？”

　　　　“够了。”我愣愣地点头。

　　　　王维成坚持要陪我回房，穿过庭中花园时，好几次他停了脚步，欲言又止。

　　　　“怎么？”我问他。

　　　　“刚才，你到底是选了哪个角色？”他问。

　　　　“女三。”我摸着脑门，有点敷衍地回，“全剧只有那个角色最像我。学生，单纯，做事缩头缩脚，脾气暴躁，感觉就像我自己似的。”

　　　　王维成明显有些不满，口气有些冲地又问：“为什么不选女一？女三的戏份太少，对你没多大帮助。这种角色又不容易演出亮点，参赛时基本连个配角奖提名都不可能。”

　　　　我揪衣角，被他质疑得很是头疼：“维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恐怕我真的挑不了大梁，你一个外行人根本就不会懂我的水平在哪里！你觉得江水清会让我选什么吗？这剧中唯一我能演的，恐怕就是那个女三！”

　　　　王维成一言不发地瞪我几秒，然后赌气地调头就走。

　　　　“那就随你吧。”

　　　　他郁闷地揽着煤瓜，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妙妙，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再好的导演都不可能让你往前走。”

　　　　这下轮到我郁闷了，一屁股坐在喷泉边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