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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格罗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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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纷争》中,整个世界高度接近于一个完整、鲜活的现实世界。除了迪尔的骨头架子、巫妖和死亡领主,几乎每一个原住民都是有血有肉真实的存在,他们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也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这些内容交织糅合在一起,衍生出诸多浩若银河星辰般繁绕曲折的故事。
而他正好曾经接触并进行过其中一些,这些故事线的任务或多或少都有着不俗的奖励――物品、技能手册、药水、炼金材料,或是大量的经验与金钱,偶尔还有不菲的声望。眼下关于这枚印章戒指的前因后果虽说并无头绪,但他已经决定,将这件小玩意暂时的收了下来。
抬头看着身边的同伴和法师小姐,之前的那一幕刚刚过去不久,街道之中的人群很快又变得络绎不绝,他愈发肯定了一个事实:
最近这些日子,他确实正处于欧皇附体状态,今天只是准备出门,就在酒馆的门口莫名获得了三百雷尔还有一枚作为贵族传承的印章戒指。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
那个穿着灰色礼服的男人?将脑海里的那个身影抛到一旁后,格罗斯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意――对于这一次的“荆棘的守候”副本一行,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格罗斯先生?”
法师小姐驱马在他身旁柔声喊道,她伸出白皙细嫩的小手指了指。
“嗯?”
顺着拉迪娅手指的指向,他瞧了瞧,没有发现。
“是这儿。”
法师小姐的指头离得更近了。
换下铠甲后,他披着一件厚布外套。将右手手臂高高举起,他终于找到了法师小姐拉迪娅提醒的问题所在――在腋窝的部位,外套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正露出里头的白色内衫。
面孔上的笑容几乎是瞬间消失,他的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他隐隐回想起来,就在之前骑在战马上挥剑击刺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线头崩裂的声音。
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法师小姐正在一旁不停地掩嘴偷笑。他的同伴们很快也看到了这一意外状况,大声的哄笑完全是不可抑制,不由引得路边的行人一一侧目。
劣质服装真是害死人啊!
………………………………
Act51 公主与骑士
三日之后,塔伦。
凛冽的寒风从山谷的另一头吹来——
起伏连绵的山脊像是一根根交错的墨线贯穿了诺戈的南与北,但是到了这儿,森林与山川像是被巨人挥动斧头劈开一道口子般,山脊的走势戛然而断,一条长长的山谷幽道从群山之中直直而过,延伸到远方莽莽的原野。
塔伦,这座建于埃德温七世末期,至今二百年有余的城市——它曾是一座坚固而巨大的要塞。高耸的城墙由整块的长条花岗岩石砌垒而成,而在那宽阔足够并行两辆马车的城墙上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哨塔与岗楼,它就像一头身躯庞大的远古巨兽般,无时不刻展露着狰狞的利齿。
而这座要塞的位置,正好位于山谷幽道的入口,如同一扇牢靠的铁闸,拱卫着诺戈的西部门户——时光荏苒,今日的塔伦早已不复昔日要塞的职责,但是在那剥蚀斑驳的城墙之上,条条缕缕的古旧痕迹依然铭刻着历史的荣光与血泪。
商人们的马车队伍若是想要通过诺戈前往王国的西境,塔伦几乎是一条必经之路——除非绕道更为远方的极北荒原。不过,那儿却是一片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千里旷野,也许商队还未行路过半,人和劳役的驮马便已因为极致的寒冷而失去体温,在风雪之中变成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因此,没有人会去选择无意义的冒险。
城内的钟楼已经敲响第六次的钟声。
正在此时,城墙上巡守的士兵发觉远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条细线,这条细线在荒寂的原野中穿插挪移,沿途所致,烟尘滚滚——
这是一队快速行进的骑兵队伍。
要塞的轮廓正在视野之中迅速变得清晰,骑兵队伍渐渐降低了马匹行进的速度——除了塔伦要塞的本身之外,城墙的周围早已因为聚居的平民而形成了一条条齐整的街道与小巷。
骑兵队伍的到来让路边的行人不由纷纷投来了打量的目光——骑兵在北地塔伦并不罕见,不过这些骑兵身后的白色披风还有队伍前方那一面高举的王国鹰旗,却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骑在战马之上,萨曼莎公主抬起了头,寒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一路的骑行为了便于打理,她早已将长发扎成一束高高扬起的马尾,但是初冬季节从山谷中鼓荡而来的风息是如此凶猛,以致她的马尾,仍旧像是一根鞭子般甩来甩去。
“公主殿下,我们到达塔伦了。”
侍卫长科恩对着身前的萨曼莎公主恭敬说道——随着公主的点头示意,他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队伍很快排成了一条整齐的队列。
在他们的身前,一扇巨大的、足有七米多高的厚重城门正在缓缓吊起,空气在甬道中流动,绞盘与钢索相互摩擦,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这种声音穿透着耳膜,而当这一切重新回到安静之后,这座气氛森严的要塞城市正式向来访者敞开了大门。
此时已近黄昏,北地的天幕早已一片暗淡,城门后头是两排明亮的火把,跳跃的火苗照耀着人的脸庞明灭不止——萨曼莎公主怔了一怔,因为她在前方,已经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熟悉身影。
“公主殿下,欢迎您的到来。”
高大的白色战马上,穿戴深红色礼服的骑士和身后的骑兵们齐齐下马——
北地军团的枪骑兵和塔伦城的游骑兵们相互并不同属,从彼此身份和品阶来说,只是一种平级的关系。不过因为王室三公主萨曼莎殿下的到来,塔伦的骑兵们遵循了应有的礼仪,随着为首那位骑士的动作,他们齐齐翻身单膝跪地。
“公主殿下——”
为首的骑士脱去了皮帽,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他站得笔直,然后伸出了手臂——萨曼莎公主恬淡的面容飞快露出了笑容,仿佛春光下融化的冰雪,她将绽放的笑颜对准了身前的骑士,然后将自己手臂放入了那只粗糙而温暖的手掌。
“弗雷德,好久不见。”
她问候道。尽管一路北行历经风霜,但是此时的声音却是带着浓浓的暖意,她看了一眼身前的骑士,紧接着,又是抿嘴一笑,“对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萨曼莎吧。”
“好的,萨曼莎,我的公主殿下。”
骑士回应以同样温和的笑容——他举止彬彬有礼而又不失亲近,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绅士。
当然,他本身的身份便是王国的贵族——弗雷德·沃尔夫,塔伦伯爵萨瓦伦·沃尔夫的嫡长子,伯爵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受封于翠鸟森林的实权男爵。
同时,他也是一位正规的骑士,毕业于王室直属的铁剑骑士团。
他牵着萨曼莎公主的手臂向前行走,要塞之内的街道此时已经全面戒严,北地军团的枪骑兵队伍和塔伦的游骑兵们汇合到了一起。他们牵着战马,紧紧跟随在弗雷德与公主殿下的身后。
“上次分别,已经快有两年了。”
萨曼莎公主悄悄抚平着衣服上的皱痕——骑行的路程中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可是到了此时,她竟忽然变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生怕展现出任何一点糟糕的形象。
“是啊,那年一别,彷如昨日。”
弗雷德的手指摩挲着柔腻如脂的掌心——这样一种亲密的举动不由让平昔性子安静的公主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甚至连呼吸之中都回荡着银铃一般的清脆笑声。
“时间过得真快,也许我都变老了。”
公主此时的表现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哪有往日里的一丝端庄。不过她好像并不在乎,似乎还抓着身边人的手臂,轻轻的摇晃起来。
弗雷德微笑——此次与萨曼莎公主在北地的塔伦再度相会,他感觉内心所有的不快与烦恼正在被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驱逐得干干净净。
“不,怎么会呢。我的公主殿下,你的容貌一如过往,就如常青的松柏。”
“可是时光流逝,松柏也终将老去,化为腐朽的枯木。”
似乎又想起了父王对于此行的交待,萨曼莎公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她的语气变得轻柔而稍稍低沉,感慨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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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52 青色之丘
长长的睫毛轻眨,但是这一丝细微的情绪并没有逃过弗雷德的眼睛,他将那只手中的柔荑握得更紧,“发生什么了?萨曼莎。”
“没、没有。”
萨曼莎此时只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意乱,摇晃着脑袋,赶忙否认道――这一次出行北地的路途之中,这位公主殿下总是免不了思考那些纠结而复杂的事情。
这些事情与她自身有关,与眼前的男人有关,更是牵涉到了她的父亲,当今的陛下,埃德温九世。
还有整个埃兰特的王室。
她感觉视野中正在溢出一层淡淡的水汽,鼻头隐隐有些发酸的感觉。
原本她以为这一纸婚约是父王陛下对于这一段感情的认可和祝福,但是当那张皱纹丛生却布满威严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时,所有的这一切,关于幸福与美好的憧憬,就如精致华丽的梳妆镜,被那支冰冷而坚硬的黄金权杖敲击得彻底粉碎。
说到底,曾经所期盼的婚约不过是一笔交易。
而她,如金丝雀一般的王室三公主,也只是一件略微价值昂贵的商品而已――这是埃兰特王室之中大多数女性成员的宿命,虽说姓氏和头顶的冠冕象征着尊贵与荣耀,但也代表着责任,她们的自身,已不仅仅是属于自身。
就像她的那位姑姑,四十年前嫁给马多克伯爵的琳娜・埃德温公主,她与那位伯爵先生完全是在一种双方素未谋面的突兀情况下结合――相比起来,她与弗雷德倒是幸运了许多。
至少,两人之间存在着匪浅的情感。
想到这里,萨曼莎公主的心情多少有些好转,连日来的疲惫和委屈让她恨不得扑到恋人的怀中尽情哭泣一场――可她终归还是无法忘记自己的公主身份以及应有的仪态,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脸蛋上重新回到了平昔惯有的笑容。
“没事,只是见到了弗雷德,心里太高兴。”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模糊的目光直直望着前方的街道――暮色下的塔伦要塞远没有其他的城市那么热闹繁华,在那一圈高高矗立的城墙之后,建筑和街道的布局带着纯正的军事风格:按照当初建造时候的需要,这条笔直的长街一路通向塔伦的城主府,而在街道的两侧,分布着一座座军营、武备工匠作坊和物资仓库。
下马的骑兵队伍行走在长街之中,靴子与马蹄的声音远远回荡,让这条灯火寥寥的长街显得愈发的清冷。
……
关于爱情、关于未来,完美的理想从来容不得瑕疵和利益的亵渎,它应该是纯粹、发自内心并且毫无目的……
然而面对命运,如果无力抗拒,那就坦然接受――
历史的洪流浩浩汤汤,仍在向前。
从银叶小镇通往瑟里斯地区的青色之丘有着一条宽阔平坦的商道,早在索玛多石桥建造的木槿之年,这条商道便已形成,并且经过之后一些年头的加固和平整后,这条商道俨然成为北地诺戈最为重要的商业血脉之一。
瑟里斯地区,以铁矿石的开采和带着圆毡帽的牧羊人而闻名――
格罗斯骑在马背上,直起的身子随着马蹄有节奏的抬起与落下微微摇摆,他偶尔看一眼路边不时错身而过的旅人和商队马车,在那满载货物的马车之下,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辙印。
“格罗斯先生,我们快到青色之丘了吗?”
法师小姐在他身后又一次问道――这些天骑行的旅程让她感觉自己的一双腿都快形成那种难看的罗圈了。偶尔下地行走,她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双腿之间的距离,避免衣物的摩擦带来更多的疼痛。
所以,现在她学聪明了,将一块厚厚的原色布毯折叠起来垫在了马鞍上头――
这块布毯来自于商道中沿途经过的商人,原本是瓷器之类易碎货物的外层包装,但是在她有心而富有亲和力的交涉之下,那位商人完全是以一种近乎赠送的态度将这块布毯卖给了她。
只花掉了区区两枚索尔。
连盗匪头子格罗斯都不得不为之惊讶,他猜测这也许是因为法师小姐的贵族身份――
王国的贵族们通常是傲慢且矜持的,面对商人,他们根本没有平等对话的兴趣。而法师小姐良好的交流态度却让那位商人受宠若惊,以致造成了一种出人意料的局面。
他不由感到暗暗的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的确很难看出这位克莱恩小姐居然还有着做生意的天赋――
听到她的声音后,盗匪头子从马背上的恍惚状态中回过了头,他看了看视野远处轮廓已趋平缓的山峦,然后再回忆着之前路过的那些小镇和村庄,“很快就到了。”
他又一次很肯定的答道。
这一次的回答与之前仍然一致,连一个词汇都未曾改动。
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纷纷窃笑――马背上的奥利弗松开缰绳伸了一个懒腰,他笑着对法师小姐说道:“克莱恩小姐,看来你并不了解头儿的习惯。”
像是卖了一个关子,直等到法师小姐拉迪娅眼睛里的好奇愈发浓厚,同时还带着一丝佯作恼怒的愠意,他才悠悠地说道,“头儿说的‘很快就到了’,应该是指就在这两天。”
很显然,预计三天的路程,‘就在这两天’这种说法非常非常的不靠谱……
队伍之中顿时一片笑声大作――盗匪头子说话的风格,野狼盗匪团的成员们早已掌握得七八不离十,他说出的每一个形容词,都需要大家费上一些心思仔细揣摩一番。
但是格罗斯这一次的回答,却是在同伴们的意料之外。
商道两侧的田野里已经可以看到寥寥几个捆在木架上的稻草人,而在这片田野的远处,已然分布着一些错落有致的茅草屋子――这是当地农夫的居所。此时的天色已近黄昏,但是月光还未升起,透过天边艳红的云彩,一抹残阳的余晖正照耀在茅草屋的屋顶上。
还有几个农夫家的小孩子正在屋子旁边追逐嬉闹――就像格罗斯和奥利弗小时候曾经干过的事情一样。
盗匪头子收回了目光。一支马车队伍正从他的身边加速而过,他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快一点,我们还得赶到前面的白石小镇过夜呢。要是去的迟了,说不定旅店的房间都被其他家伙给抢走了。”
白石小镇。
格罗斯抬头遥望前方――在他的记忆中,现在差不多进入了青色之丘的范围,而“红骑士”西恩・阿弗拉迪的墓地,正好相距白石小镇不远。
………………………………
Act53 酒馆风波Ⅰ
事实证明商人的言辞有着太多的夸张之意,当盗匪头子格罗斯一行进入白石小镇时,小镇上的旅店还空余着不少的房间――白石小镇与恩萨达地区商业发达的银叶小镇不同,它确实是一座真正的小镇,整个小镇只有两条稍稍宽阔齐整一些的街道,呈“十”字型的在一栋高大的建筑之前交叉。
这座建筑有着灰白色的墙壁和一个高高的陡峭的锥顶――在瑟里斯地区,这样的建筑构造随处可见,因为,它有利于在漫长的寒冬里消除屋顶上的积雪,避免房屋的结构承受过大的重量。
而在这十一月之初的天气,视线之内茫茫的旷野已经可以看到一些随风飘舞的细碎雪粒――按照过往的变化,也许只需半个月的时间左右,瑟里斯地区就将进入真正的冬天。
马匹从鼻孔里哼出两道粗粗的白气,格罗斯和他的同伴们在这栋建筑前停了下来――这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座酒馆,从门前的招牌上可以看到它的名字,“牧羊人的陶笛”。
倒也很好概括了当地的风情。
而当下日暮的时分,酒馆里的客人很快多了起来,就在格罗斯翻身下马的时候,另外一伙客人正从他的身前经过进入了酒馆――这座酒馆同时还承担着旅店的功能。除了这儿外,格罗斯知道镇上还有另外一家旅店,不过那家旅店最早由王国的驿站改造而成,大多时候,它只接待贵族和一些富有的大商人。
他当先拉开了酒馆厚厚的门帘,向着里头走了进去――
酒馆大厅里的空气暖和而嘈杂,壁炉中大块的木炭燃烧得通红,而在一张张桌子之前,喝下一杯又一杯麦酒的客人脸色正醺,他们摇头晃脑,讲述着各自的见闻和经历,说到高兴的时候,甚至还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周围的其他客人发出碰杯的邀请。
“好热闹。”
人群中的拉迪娅站在盗匪头子格罗斯的身边感慨道。比起银叶小镇的酒馆,这儿的气氛有着显然的不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酒馆之中觥筹交错,放松着连日奔波下来紧绷的神经,他们面带笑容,见到格罗斯这一行人的到来,其中还有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士,很快,一阵关于欢迎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还拼命鼓掌,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克莱恩小姐,看来你很受欢迎啊。”
格罗斯微笑说道。他走向柜台,酒馆中的侍者看到这么一大伙客人的到来,早已起身相迎――此时的酒馆大厅内空余的桌子只剩最后一张,打量了这支队伍的人数后,这位侍者的心中很快有了一个决断。
侍者是一位有着栗色头发、相貌平凡的年轻人,若是仔细注意他的面孔,可以看出他和格罗斯同样有着高度纯正的山民血统――在北地的诺戈,山民的血统并不罕见,但是纯粹的山民,却基本算得上少数了。也许,在这个年头,血脉纯粹的山民就像毛皮珍贵的白狐一般,往往只存于偏僻的荒山野岭之中。
他来到一张桌子之前,这张桌子相比于其他的桌子周围空旷了许多,此时只有两个青年正相对着喝酒,他们的身前摆放着一盆乳白色、热气腾腾的浓汤,还有一大碟切成薄片的烤羊腿,这两个青年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精良皮甲,腰带上挎着长剑和弯刀,全身的装束看上去就像佣兵。
侍者很快对他们说出了来意――若是酒馆处于闲暇时,仅仅两人占据一张宽大的桌子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因此而影响酒馆的营业却变得有些不适当了。以往的时候,侍者也是这么做的,那些客人通常都能很好的表示理解,但是今天到了这两位佣兵面前,侍者却碰了一个大钉子。
像寻常的酒馆一样,“牧羊人的陶笛”同样有着一些流荡的酒吧女,尽管天气寒冷,她们仍然穿着相对暴露的服饰,言笑晏晏穿梭在酒馆的人群中,偶尔有客人慷慨地掏出几枚索尔,她们便会随身坐了下来,陪着客人好好喝上一杯,任由上下起手――
在这一过程中,若是愿意花费更大的代价,开展一些更为令人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也并非毫无可能。
流莺,这是一种恒古以久的职业。
两位正在喝酒的佣兵靠着暖和的壁炉,斜着眼看着这些女人,但是面孔上的神色却是一片冷淡――在他们看来,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上,这些庸脂俗粉实在是太过玷污他们的品味。直到格罗斯推开门帘进来,他们看到人群中的法师小姐,这才眼前一亮。
漂亮的小妞――
轻盈娇小的身材和精致可人的样貌比起流莺们不要强出太多,而那种出众脱俗的气质,更可以说是完全的天壤之别。
法师小姐拉迪娅法师长袍的外头还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布外套,她此时正在酒馆大厅中好奇的顾盼。
侍者正站在这两位佣兵的身前――
“两位先生,要是你们愿意和其他的客人拼在一起,酒馆可以为你们送上两杯免费的麦酒。”
一点廉价的小恩小惠,但这已是侍者职权范围之内最大的诚意了,他陪着笑脸,客客气气地说道。
“马维,你说呢?”其中一位佣兵对着另一位说道。
“不好。”另一位叫做“马尾”的佣兵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摇头说道,他正死死盯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法师小姐身边那一群年轻的男子被他看了一眼后就忽略了。身为就职中阶的佣兵,他从那些人的举止和动作上,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实力。
全都是一些毫不值得在意的菜鸡,连一个完成基础就职的没有――盗匪头子格罗斯和斯考特已经在另一名侍者的带领下前往马厩安顿此行携带的马匹,此时野狼盗匪团的队伍之中,最强一人暂时变成了貌似人畜无害的法师小姐。
“如果,你能说服那个小妞过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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