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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格罗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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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阁下的到来。”
除了剑豪的身份外,对方还是酒馆的客人――本质作为商人,罗夫伦并没有拒绝生意上门的道理。他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恭敬客气的笑容,甚至亲自为格罗斯一行这么些人进行服务,将他们带上楼梯之上的房间一一安顿。
直到这时,酒馆里的喧闹气氛才渐渐恢复,客人们坐在餐桌一侧,继续享用着麦酒与食物。而这位年轻人究竟属于何方神圣,顿时成为了他们当下讨论起来的热门话题。
“团长?”
佣兵里奥从地板上扶起了吉诺德,他递过了一张干净的布巾――咽喉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轻浅的剑痕,原本鲜红的血此时已经变得干涸暗淡。
接过布巾,轻轻擦拭,吉诺德不禁回想着刚刚那一剑,内心犹自震撼不已:若是那柄泛着蓝光的剑锋再进一分,他的这条性命说不得就要作出交待了。
如此可怕的剑术――
他发觉过往对于自身实力的那份自信就像一个笑话。王国境内流传着一句谚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今天遇到了这位陌生而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才发现此言果然不虚。
对了,名字?
那位年轻人的名字。他不由好奇起来,佣兵里奥搀扶着他回到座位上头,长桌上还摆放着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从酒壶里斟出一杯满满的麦酒后,他仰头一口灌了下去,这才感觉心绪稍稍平定了一些。
也许,他的老伙计,罗夫伦也被吓坏了吧。
他默默想道。眼下在他的耳边,酒馆之中的客人大多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见到他扫视的目光,又纷纷压低了声音,或者噤声不语。
失败者没有人同情,只会受到嘲笑。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迅速在众人口中传播的缘故,倒也没有什么不知好歹的家伙发出冷嘲热讽――虽说吉诺德面对那位年轻时看似不堪一击,但是其不俗的佣兵名气和就职高阶的实力,已经足够让大多数的人只能仰望。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酒馆的老板罗夫伦终于从楼梯那头走了下来,看见老友吉诺德平安无事,他大步走了过去――几乎是同样的动作,他也狠狠灌下了一大口麦酒。
“你看出什么了?”
吉诺德对着身边的老友问道。
“那柄长剑。”
罗夫伦缓缓将喉咙里的酒液一点点吞咽,冰凉的感觉滋润着他有些干燥的喉咙,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刚才赛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还去了一趟后头的马厩。”
赛特是“牧羊人的陶笛”的一位侍者,已经在此工作足足五年,深得老板罗夫伦先生的信任――而正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之前带着那位年轻人和他的同伴前往马厩安顿马匹。
“我注意到那柄长剑,是一件卓越级的物品。”
罗夫伦看了一眼身边的客人,他用一种毫不压抑的声音说道,“还有他们的马,是军团战马。”
“所以,他们都是军中之人?那个年轻人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吉诺德愈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这样说来,关于那位年轻人毫无名气的问题,倒也可以说得通了――除非战争或其他一些特殊的情况,军中之人很少在外人面前出手,他和罗夫伦对于缺乏相关的人物印象情有可原。
“我想,应该是的。”
罗夫伦沉声说道。他和老友碰了一下酒杯,再次喝下一口麦酒后,他注意到了佣兵里奥和那个昏迷过去的家伙――可怜的马维现在双腿仍在不时微微抽搐,鬼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那一棍子而留下什么难以启齿的后遗症。
“这个不安分的混蛋。”
吉诺德皱着眉头说道,尽管言语多是咒骂,但是其中拳拳回护之意却是能够一耳听出――
佣兵马维的行事,说好听点是洒脱不羁、放浪形骸,而实质上则属于不知天高地厚,连带着他这位利爪佣兵团的团长,都在人前吃了一次大亏,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不过作为一位名声良好、行事磊落的佣兵头领,吉诺德此时并没有任何寻仇的想法――佣兵与人发生冲突的事情并不罕见,若是事事计较,恐怕连进行任务赚取雷尔的时间都没有了。
何况,他暗暗思忖了一番自己与那位年轻人的实力对比――虽然有着他心存大意的成分,但是那位年轻人的剑豪身份,基本确凿无疑。
“对了,罗夫伦,你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有?”
ps:周一事情多,更新晚了。晚点还有一更。
………………………………
Act58 梦想
吉诺德提起“小姑娘”,他指的是法师小姐拉迪娅――她有着精致的脸蛋和娇小的身材,胸脯也很平坦,看上去的的确确就是一位还未发育的小姑娘。
“看到了,好像是一位贵族小姐。”罗夫伦答道。
“就是那位小姑娘,冲着马维敲上了一棍子。”
佣兵里奥在一旁开口说道。他的脸上露出苦笑,这次马维终于因为放荡的性子而惹祸,回想那一棍子,他都替马维感到了阵阵胯下生疼。
“不、不,里奥,那可不是什么棍子,它是一根法杖。”
吉诺德摇晃着指头,对于手下佣兵的说法表示否认,“那位小姑娘,其实是一位就职法师。”
他作出了结论。
虽说法师拿起法杖当棍子来用听起来多少有些离奇,但也并非违背事物的合理逻辑,抛开法杖作为施法媒介的本身,它可不就是一根棍子么?
“这下有些意思了。王国军人、剑豪、法师……”
罗夫伦屈起指节,有节奏地叩击在长桌上,他和老友吉诺德相互望了一眼,很快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额外的内容――上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还是“雾松战争”时期。
“也许,将要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酒馆大厅里仍是一片吵吵闹闹,将杯中麦酒一饮而尽后,罗夫伦站起身子,他向老友吉诺德道别,然后向着酒馆的后头走去――
长桌上的食物飘散着美好的味道,盛放麦酒的酒壶里也还剩余不少,吉诺德叉起切成薄片的烤羊腿,塞入了口中――香嫩而不油腻的口感混杂着麦酒,让他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牧羊人的陶笛”又一次被掀开了门帘,一伙满脸风霜的青年鱼贯而入,来到吉诺德的身前。
“团长,第一大队的人全部到齐了。”
当头的一位青年站在吉诺德的身前说道。他瞥了一眼马维,又看了看里奥,最后目光很快停留在了食物上头――
长桌上的食物刚刚又添加了不少,从分量来看,绝不仅仅是两三个人所需。他咧嘴一笑,招呼着身后的同伴,一齐在团长吉诺德的身边坐了下来。
“团长大人,那我们就自便了。”还没等到吉诺德的回应,他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
吉诺德顿时笑骂了一句,但也没有制止。这张长桌前,很快就和酒馆大厅内的气氛融合成了闹哄哄的一片。
……
留在房间里享用完晚餐后,格罗斯站在了窗前。
窗户外的视野是一片黑漆漆的景色。在这初冬风雪连天的夜晚,不要说昏黄的月亮,深幽的夜空就连半颗闪耀的星辰也很难看见。细碎的雪粒被呼啸的寒风卷积,一条条、一道道,拍打在它所能遇到的一切障碍物上:灰扑扑的房子裹上了一层银装,房屋的尖顶积雪掉落,然后撞到了干秃的树木枝桠,树影簌簌晃动,小镇的街道之中人影稀疏。
视线的尽头出现了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马车的辕木挂着风灯,裹着厚厚衣服的马夫在商人不停催促下,一次又一次的高高挥起鞭子――
吱――
落下一层薄薄积雪的路面上倏地滑出了两道车轮的辙印,这条印子直直没入了路边的水沟。筋疲力尽、又老又瘦的驮马猛然摔倒在地,四个蹄子仍在不停踹动。商人的高声咒骂顿时响起,赶车的马夫垂头丧气,整个商队都停了下来,在这冷清的街头,一大群人搬起掉落在地的一箱箱货物……
“今年的冬天来得真早。”
奥利弗望了一眼,感慨着说道。他和盗匪头子格罗斯正好呆在了同一处房间,在这偏僻的小镇之上,夜晚的娱乐活动并不多,再加上之前发生了那么一出状况,他也没有心思再跑到酒馆的大厅。
“这儿是瑟里斯地区。”
格罗斯的声音平淡。
相比诺戈的群山,瑟里斯地区位于诺戈的最北部,同时也是王国边境的最北部,若是继续向北前行,那便是这个季节渺无人烟的极北荒原了――在格罗斯的记忆之中,极北荒原在后续的游戏版本才向玩家开放,算是一片中高等级的冒险区域。
他们现在没有实力、也没有必要进入那块区域。
目光从那支倒霉的商队中收回,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忽然之间变得特别平静,就像寒冬里结冰的湖面一般,没有丁点的涟漪泛起――他转过了身,视线挪回了室内:这所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床铺,就只剩下了桌子和椅子。
并且,这些做工粗糙的家具看上去已经有了不少年头,上头的木料早已被灰尘浸染,变成了一片暗沉的颜色,还有一些虫子蛀咬的痕迹。
“奥利弗。”
“啊,什么事?头儿。”
“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格罗斯问道――他此时的气质就像一位忧郁的吟游诗人,提出这个问题后,目光如水的盯住了奥利弗。
这与平时的盗匪头子完全大相径庭。以往的时候,格罗斯从来都不会说起这类虚无缥缈的话题,他是一个极度追求实际的家伙,若是盗匪团内有人偶尔发出此类感慨,还会被他视为毫无意义、不务正业。
有这发呆的时间,不如多多练习武技和剑术。
但是,今天的格罗斯居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伙伴,奥利弗一时愣住了,他望着有些陌生的格罗斯,转了一圈绕到身后,又绕了回来。
他伸出手掌,指头在格罗斯的鼻子底下晃了晃,“头儿,你在说梦话吗?”说完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试图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在他人的梦境中。
不过格罗斯的表情依然平静,甚至有种极为认真的样子。
奥利弗想了一想,很快答道:“我最大的梦想,嗯……大概是娶上一个身材霸道、性子温柔的老婆,然后生上一窝嗷嗷叫的小崽子,等到再过去一些年头,看着小崽子们娶老婆,再生出一窝接一窝的小小崽子,然后……”
“很伟大的梦想,不错。”
格罗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灵魂之内两个不同的意志正在融合。直到此时,对于这个世界,他终于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和感受: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接纳了他。
………………………………
Act59 降临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当你像野兽一样搏斗时,你便化作了野兽;
当盗匪头子格罗斯肆无忌惮使用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战斗技巧,并一次次利用那些玩家的游戏经验让自己飞快变得强大时,他便成为了那位玩家。
根据伊路森世界本源的法则,他一步步解开自身灵魂的权限而浑不知觉,直到另外一个灵魂主宰了他的血肉与意志――艾法人的先贤曾经留下一句古老的启示,“命运任何的馈赠,都暗中标有价格。”
可惜盗匪头子并不知道――他终于成为了“他”,过往所有的记忆、认知和情感如杂乱无序的碎片般完全融入到一个全新的灵魂。
“格罗斯”仍是格罗斯,可实际上,他只是保留着原来的东西,灵魂的过往犹如萤火,但是此时已然变为一轮皓月。
“很伟大的梦想,不错。”
听到奥利弗的梦想,格罗斯笑了――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一个相似的梦想,与奥利弗差相仿佛。
这是一个小人物对于生活的希望与期待,它很可笑,但也很可爱――格罗斯并不否定自身意志中那一部分,但是灵魂身为玩家,对于未来,他的想法远非仅此。
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告诉着他:现在是新月之年(大陆历553年),初冬,十一月二日,夜晚,天气小雪。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盗匪头子,于今日来到了瑟里斯地区,而身处的这家酒馆,名字叫做“牧羊人的陶笛”。
他是为了天启四骑士之一“红骑士”西恩・阿弗拉迪的那件遗物而来,不过就在一个钟头之前,他出手教训了一位佣兵团长――对方并不像什么邪恶之辈,可是他依然毫不犹豫的拔剑。
格罗斯,眼下的“剑豪”格罗斯。
他的手指抚摸着霜寒长剑的剑鞘――冰凉而粗糙的质感从指尖的皮肤传递到了手掌、手臂上的每一根神经,血液在全身上下流淌,而每一缕肌肉,都保持着张弛适宜……格罗斯感受着年轻山民的活力和身体素质,他发觉这实在令他满意极了。
拔剑。
轻轻迎空虚斩。
窗页顿时咣当作响,在街道外头寒风的冲击下,木头框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就要散架一般。
他并未完全发挥自身的力量。
一旁的奥利弗揉了揉眼睛,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头儿的剑术,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我也觉得格罗斯先生的剑术好了不起。”
房间的门没有关闭,此时的斯考特、莱文、罗恩和法师小姐拉迪娅正齐齐向着房间里头探头探脑――他们起初默默注视着这一剑:剑锋所至,每一处空间似乎寸寸冻结,这看上去就像幻觉,但是又有些不同,法师小姐出众的精神感知仿佛看到了眼前的景物画面正被划出一道深幽不可见底的裂痕。
这是纯粹剑术的力量,这一幕让拉迪娅・克莱恩为之惊叹,也为之着迷。
她发觉盗匪头子的身上未知而有趣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愣了下子,她很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头儿,你不担心那伙佣兵会来找麻烦吗?”
格罗斯收剑归鞘,莱文走进房间向他问道。在野狼盗匪团内,莱文的性子是一个另类,也许是因为曾经干过商会伙计的经历,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大大咧咧,反而趋于心思细腻――他提出这一问题,事实上,这也是其他人心头的忧虑。
他们并不怯于战斗,但是此刻地处他乡,必要的提防和警惕绝不可少――盗匪头子曾不止一次向他们作过此类教导。
不过,格罗斯只是摇了摇头。
寻仇吗?
他并不在乎。
“剑豪”格罗斯对于杀人就像吃饭喝水一般――与大多数有着各种情怀的玩家不同,在《纷争》中,他一直追求着至高的杀戮技艺,并且到达了玩家所能触及的巅峰。
鬼挡杀鬼、人拦杀人,他曾在游戏世界中面对玩家和原住民的势力留下过“千军辟易”的不朽传说……
无论男人、女人、人类的贵族、迪尔的亡灵、还是美貌的精灵或貌似敦厚的矮人,他已不知屠戮凡几。
因为,他知道,在这全息拟真的游戏之中,所有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一堆流动的数据而已。
所以,他快意恩仇,冰冷无情。
除了孩子与老人。
这是他唯一的坚持,也是他恪守的底线――格罗斯坐在木椅上,他的目光扫视着身前的同伴。他们神态不一,有紧张、有不安、有茫然、有兴奋……
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灯芯之上豆大的光芒将这片空间照耀得并不明亮――光与影在他面廓上交错而又泾渭分明,只剩下一双干净而剔透的褐色眸子,倒映着飘摇的橘色灯火。
他于今夜完全降临了这个世界。
他知道将来历史的脉络。
脚下的土地是步入黄昏暮年的埃兰特。
传承千年不朽的金辉鹰旗终究在这时代变革的浪潮中轰然倒下。
从新月之年至红月之年,大陆跨入了另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纷争》的序幕由此而起。
长剑自鞘中长鸣。
白石小镇的夜晚,当商人们重新整理货物离开之后,暗淡的夜幕中只剩下呜呜咽咽的风声。“牧羊人的陶笛”灯火通明,在这万物的寂寥中散发着阵阵暖意。
酒馆中的客人喝酒、交谈,时而飘来带着醉意的放声高歌――跑调的音律让这些东西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噪音,但是没有人指责,也没有人谩骂和讥讽,大家只是笑嘻嘻拍打着节拍,兴致盎然地开口附和……
其乐融融。
寒冷与疲惫不足以摧毁人们对于生活的热情――“雾松战争”过去只有一年,虽然带给这片土地的创伤远未平复,但是人们对于未来的日子仍然充满着美好的憧憬。
然而,没有人告诉他们――世界的因果线,另一端早已深深埋下。
纷争的尘世,众生的命运尽多苦果。
再次谢谢明夜之星同学100点打赏,谢谢小色熊100点打赏oo晚点还一更。
………………………………
Act60 扰人清梦
“马维,感觉怎么样?”
佣兵里奥向着躺在床铺上的青年轻声问道。在利爪佣兵团内,除了里奥,和马维性情相投的人并不多――而这一夜里,也只有团长吉诺德半夜时分过来看了一眼,可惜那时马维仍在昏睡。
拂晓的晨曦已经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在窗布编织的微小细孔中,明亮的光线比起往日甚至更加胜过了几分。
白石小镇迎来了新月之年的第一场雪。
房子、树木、街道、还有当地镇民放在外头的一些家什,通通铺上了一层细密洁白的雪――漫天飘舞的风雪一夜之后仍在继续,不过那些赶路的旅者和商人已经洗簌完毕,正趴在窗口官网着室外的风景。
这个时候赶路吗?
许多的人正在为了这个问题而踌躇起来――继续呆在酒馆和旅店里无疑最为稳妥,可这也意味着货物交讫的时间延迟,对于商人来说,这等于是在耽误他们赚取雷尔的宝贵时间;而继续赶路,天才知道这该死的天气会不会变得更加糟糕,要是马车和货物被困在冰天雪地的道路上,那时才是真正的令人欲哭无泪。
有人开始抛起雷尔进行占卜――拇指用力一弹,银光闪闪的雷尔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然后骨碌碌掉在地板上,向着桌下或床底的角落滚去。
见到马维仍然处在昏昏沉沉之中,无聊至极的里奥不禁从钱袋中掏出了一枚雷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进行占卜了――雷尔的正面是开国先君埃德温一世的头像,而反面则是王都埃尔瓦的浮雕白墙。
他在心中暗暗设定了占卜的结果:若是正面,今天就只用呆在酒馆之中;若是反面,则必须跟着团长跑到寒冷的外头进行任务。
而后者,说实话,他现在根本就不情愿――从天到地,外头的景色一片灰蒙蒙的,阴沉得可怕。积雪飘落、融化,在小镇的街道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光滑得好像镜子一般,一大早上,里奥就已从窗户外头看到好几位摔倒的路人了。
真是一些倒霉透底的家伙!
他在心底表示着同情,但是口中嘟哝不停。这段言辞很含糊,实际上的意义也只有他本人才清楚――第一次抛出的雷尔溜到了墙角,是正面!他觉得这个结果太过晦气,于是决定重新再一次。
不过,这下可好,雷尔已经滚到马维躺着那张床铺底下――里奥趴到床沿边,他跪在了地板上,正伸出手臂努力寻找着那枚掉落的雷尔。
那可是占卜的结果!
不过很遗憾,他的这番努力被证明是徒劳无功,五根指头在满是灰尘的逼仄空间里来回扫荡――他最终收获了一只落单的破旧拖鞋、几粒老鼠屎和一手黝黑的灰尘。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就要开口咒骂了――床铺上传来轻响,马维睁开了有些迷糊的双眼,他眨了眨,看到眼前的天花板,在那木质的天花板上头,一只蜘蛛发现了他注视的目光,扯开八条长腿正向着角落狂奔而去。
轻咳了一声,马维一扭头,他看到了床边的里奥,“什么时候了?”
他问道。缩在被窝里的一只手臂却是不由自主伸到了昨夜受创的部位――那个小娘皮还真是手狠哪!那种剧烈的痛楚,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感到了一阵阵从心而生的凉意。
里奥很快告诉了他这是清晨,而马维的手也正好接触到了关系下半生幸福的重要部位――坚硬而火热的手感顿时让他欣喜若狂,以一个标准的鱼跃动作从床板上一蹦而起,他搂着同伴里奥,不禁又唱又跳起来。
但是里奥的表现却是很平静,“马维,我掉了一个东西到床铺底下。”
“什么东西?”
“我的幸运钱币。”
“对你很重要吗?”
“很重要。”里奥的表情非常诚恳。
“那好吧,我们一起找找。”马维的性格看来也不是那么时刻令人讨厌,他学着之前里奥的姿势,尝试了几次后,终于放弃了努力,他抬起脑袋,“我们必须换一种办法。”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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