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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格罗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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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

    清洁洗漱,然后是脱下铠甲、更换衣物。

    当一条湿润的毛巾擦过格罗斯裸露的躯体时,同伴和法师小姐这才发现他身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口――不过还好都是一些不太严重的皮外伤,除了右手的前臂,外侧的皮肤翻卷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粉红的肌肉组织,还有白色骨膜覆盖的臂骨。

    然而一路走来,包括之前战斗的时候,盗匪头子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更不用说哼出疼痛的声音。

    法师小姐盯着这些骇人的伤口,她不禁有些怔住了。

    “格罗斯先生,你受伤了?”

    拉迪娅的目光停留在那道剑口上,语气轻柔。盗匪头子微微颔首,却是没有再多说话,他用眼神向同伴们示意――奥利弗从背囊中掏出了一卷亚麻绷带。

    “要不要去外头找点草药?”

    莱文说道。

    “可现在找得到吗?”

    斯考特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格罗斯此时用左手接过了奥利弗手中的绷带。他的表情若无其事,扯开一截绷带后,一圈一圈绑扎在了受伤的部位。

    可惜他并没有掌握“战地急救”这一辅助技能。

    根据游戏中的设定,没有技能加成的情况下,绷带只能发挥最基础的效果。其他的事情,便只好交给年轻壮健的体魄了。

    像这样的伤势,就算他体质良好,但是恢复起来也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内,右臂应当尽量避免剧烈的活动。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他无法右手使用剑术。

    他还有左手。

    前世的那位玩家为了磨砺自身的杀戮技艺,左手的剑术比起右手来并没有差上多少,只是这样一来,盾牌却是无法再进行持用,个人的战斗力因此而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

    新月之年还剩下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想到这一年过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未免生出了一些焦躁。

    在拉迪娅好心的帮助下,绷带打得严严实实。奥利弗一剑切断绷带后,这位少女还给绷带最后系上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她微微展颜一笑,似乎对于自己的杰作表示极为满意,但一想到格罗斯的伤势,一双弯弯的秀气眉毛上头瞬间又爬满了担忧。

    房间的气氛很凝重。

    盗匪头子哑然一笑,他站起身子披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说道,“怎么了,一个个都苦着脸的样子。”

    “头儿,你的伤势――”

    莱文只是刚刚看了一眼便觉得触目惊心,他实在难以想象,盗匪头子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始终保持着面不改色,他顿了一顿,似乎语气中带着迟疑:

    “不知道镇上有没有游医?”

    他看了看奥利弗与斯考特。
………………………………

Act77 白蔷薇Ⅰ

    一说起游医,格罗斯的脸上不由露出了苦笑。

    还没等到奥利弗与斯考特作出回应,他便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他深知这个世界的游医并不靠谱,游医这一职业很快让他想起游戏中那些身形佝偻、蓄着长长胡子、手腕上挂着黄铜手镯的马尔韦人。

    这些家伙流窜于大陆各地,他们宣称自己能够包治百病,就差没有到处贴上一张张牛皮癣广告了――

    他们通常右手挎着一个大大的方形药箱,左手摇晃着铃铛,每到一地,便扯起长长的嘶哑的嗓子开始吆喝。

    他们的药方只有唯一的一种。

    装在拳头大小的灰褐色陶瓶里,那些黑乎乎一团的药膏,散发的难闻味道犹如狗屎一般――

    在他们自我吹捧的言辞之下,这些玩意的效果几乎可以比拟生命女神法莉西斯的眼泪。而后者,属于能够白骨生肉的神物,在这个年头,几乎是一个不可触摸的传说。

    正因为此,牛皮吹破天了,也就没有了可信度。

    而除了药膏之外,游医们所擅长的治疗手段也只有一种,那就是前世中世纪令人闻风色变的放血疗法――早期的玩家曾在这些人的手中吃过了不少苦头,说这是血泪的教训也不过分。

    被骗了钱财事小,格罗斯知道,就算自己皮厚肉糙,也经不起游医们的那些折腾。

    简直是嫌命太长!

    对于右手手臂的伤势,以玩家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现在拥有两个选择:

    找到一位能够传授或其他医疗手段的原住民,并且从其手中习得技能;

    或者,前往任意一处的教堂,购买生命圣水。

    这两者某种程度上可以归为同一个选择,因为伊路森世界中传授医术之类辅助技能的,只有神职者和隐居森林的德鲁伊。然而新月之年这一时期,后者在埃兰特王国境内杳无踪迹。

    所以,他必须前往教堂――埃兰特人奉行着圣辉信仰,他所能选择的,便只剩下了圣辉教会。

    据他所知,眼下距离瑟里斯地区最近的圣辉教堂位于卡尔萨斯,也就是诺戈首府的那座城市。

    他想了下子,很快作出了决定。

    这一次不仅要购买一些生命圣水,习得医疗技能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们的这支队伍之中并没有神职者的存在,而以后战斗负伤这种事情,绝对难以避免。

    野狼盗匪团看来要在这儿分道扬镳了,原本他将整个队伍带过来是考虑副本之后集体练级的事情,但是因为现在意外负伤的缘故,这一计划不得不作出临时的调整。

    格罗斯喊来了罗恩,除了他们这支五人小队,盗匪团内实力最强的一个小子――他的性子淳朴本分,对于盗匪头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盗匪头子从背囊中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号钱袋,里头正好装着两百枚雷尔。

    因为解决那一伙佣兵的关系,他们的手头很宽裕。全部的流动资金加起来快要接近八百雷尔,格罗斯将钱袋递过去后,罗恩很小心地双手接住。

    “罗恩,你带着其他的人,采购一些粮食和衣服先回去。”

    格罗斯如此交待道。两百雷尔在当下这个年头算得上一笔大额的资金了,他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若是有其他缺少的物资,也一并进行补充吧。”

    “好的,头儿。”

    罗恩点点头,他的话语向来不多。

    “那么,今晚在这儿休整一夜,我们明天就准备出发了。”

    ……

    在这初冬的季节,夜晚到来得特别的早,钟楼上传来的时间刚刚度过下午的五点,天色便已暗淡了下来。

    短暂的黄昏过后,阴沉沉的夜幕中露出了一抹发黄的勾月。

    瑟里斯地区已经开始下雪,而位于诺戈西部的塔伦,天气则是一片乌云密布。

    黑夜降临,要塞外围的街道很快变得冷冷清清,当地的居民们在房子里点燃油灯、结束晚餐之后,一家人围在炉子边上,闲侃着最近的经历和见闻。

    而这些日子里最常讨论的话题,便是弗雷德・沃尔夫男爵与萨曼莎公主殿下的婚约。

    那一纸来自埃尔瓦王室的婚约由塔伦的领主,萨瓦伦・沃尔夫伯爵在城外的广场亲自进行了宣布。当时,驻守要塞的士兵站在城墙上头,只见到围观这一盛典的人群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片――

    巨大的广场几乎水泄不通。

    最近这些年里,塔伦从来未曾有过这般盛况。

    攒动的人头之间不时有人踮起了脚尖或蹦跳起来,但这只是毫无意义的努力。一段前奏的礼乐结束后,只有少数一些幸运挤到了前排的家伙亲眼见到王室的“白蔷薇”,三公主萨曼莎殿下。

    身材高挑、修长,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平民女子。

    而公主殿下的姿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那种恬淡而高贵的气质却不禁让民众们为之深深吸引而陶醉――

    一旁观礼的地方贵族们对此也是深深赞叹不已。

    珠联璧合、郎才女貌之类的美好祝福在这些人口中不停响起,当按照王室与贵族联姻的标准礼仪,伯爵大人宣读婚约结束后,广场中更是沸腾起来,欢呼、鼓掌,有如山呼海啸。

    弗雷德男爵在贵族与平民注视下缓缓向着萨曼莎公主走去。

    两人的身形越走越近,弗雷德男爵单膝下跪,献上了装着订婚戒指的小匣子,“萨曼莎,我的公主殿下。我,弗雷德・沃尔夫,从今日起,愿意成为你永远的骑士。”

    公主平静微笑着,带着雪白天鹅绒收手套的小手稍稍抬起。弗雷德男爵牵起了公主的小手,欢悦的乐曲开始奏鸣,而在此被祝福的一对新人,则踏着那条长长的红色地毯向塔伦要塞之内走去。

    穿戴整齐礼服的骑兵队伍在前方开道。

    ……

    “弗雷德少爷真是好福气啊!”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靠在炉子便对着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感慨说道。他忍不住将自己的妻子与那位公主殿下暗暗进行比较,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他更加唏嘘。

    不过见到两个活泼的孩子,他又很快释然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用来比较的。
………………………………

Act78 白蔷薇Ⅱ

    夜色渐深。

    萨曼莎公主已经早早回到住处安歇,而塔伦的城主府内,那座高高的塔楼最上方,圆拱形的窗户孔里仍然亮着橘色的灯光。

    灯光明亮,照映着花园内的一草一木。初冬的季节天气寒冷,石砖砌起的花圃中,花色艳丽的风信子和鸢尾花早已枯萎,园丁的打理和照顾也算不得频繁,以致花园之中满是一片萧疏冷清的景象。

    几株灌木,带着尖刺的干秃细枝在寒风中摇曳。

    一只红腹灰雀在灌木丛中蹦跳,寻觅着食物,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警惕地转动起小脑袋,很快,扑腾起翅膀向着不远处的墙顶飞去。

    “弗雷德,你觉得那位公主殿下如何?”

    一位相貌威严、气质凛然的中年男人坐在宽大的皮毛靠椅上,他有着两撇细长、梳理得极为优雅整洁的黑色胡须,尽管上了年纪,但是仿佛一杆标枪般的挺拔身形依然看不出任何的老态。

    萨瓦伦・沃尔夫,塔伦的领主,北地诺戈赫赫有名的狼伯爵。

    他的一双手掌落在宽大靠椅的木质扶手上,对着他的嫡长子,弗雷德・沃尔夫问道。

    这是一间书房,或者说是存放重要文卷的档案室。除了几个大柜子,房间里头的摆设便只剩下了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和几张椅子。

    此时的伯爵大人面色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他的目光停留在弗雷德的面庞上,语气清晰而平淡,却是再也不复人前的喜不胜收。

    贵族们精擅演技,就算以军功传家的沃尔夫家族,也是同样如此。

    弗雷德站在他前,眼睛略微眯起,依然带着些许淡淡的愉悦。

    “我很喜欢萨曼莎,父亲大人。”

    “除此之外呢?”

    伯爵大人对于自己长子的回答好像并不满意,作为领地与爵位的继承人,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喜而忘形,那么,无疑是难以获得他的认同的。

    “感谢伟大的、仁慈的、慷概的埃德温陛下?”

    弗雷德站在旁边的另一张靠椅上,父子两人相对着书桌,而书桌上,除了一些文卷资料外,还放着两个高脚的水晶酒杯和一瓶二十年份的多尔蒂斯红酒。

    红酒由一些灌木的新鲜浆果酿制而成,而气候优良、土壤肥沃的多尔蒂斯平原,则是这种优质红酒的天然产地。

    他给自己的父亲,萨瓦伦・沃尔夫倒上了半杯,也给自己来上些许――略微粘稠的猩红色液体在酒杯的凹底晃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片迷人的蕴彩。

    作出这番回答后,他举起酒杯,轻轻嗅着。

    酒香醇正而浓厚,萦绕在鼻腔久久不散。

    只是萨瓦伦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两撇细长的小胡子上下抖动着――伟大?仁慈?慷慨?他的长子形容那位陛下的言辞还真是有趣。

    前两者太过虚幻,暂且抛开一边。仅仅是慷慨一词,他就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极为恰当的反讽――

    时至今日,当今的陛下,埃德温九世在位三十七年。在这悠长的岁月里,留给臣子和贵族最多的谈料,便是那些关于“鹰之利爪”的故事了。

    那些故事足以出版成一部内容丰富的书籍。当然,眼下并没有人敢于冒天下之不韪――埃德温陛下向来很看重王室的尊严和脸面,容不得任何人生出冒犯。

    某些不知好歹的吟游诗人和画匠已经被王室的密探偷偷找上门来吊死在床角或房梁上,到了这时,最早的先驱者勇士恐怕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鹰之利爪?

    或许说是铁公鸡的爪子更为合适一些。

    萨瓦伦抿下一口红酒后,他暗暗想到。这位陛下向来对于金钱有着极深的欲望,而王室三公主萨曼莎的下嫁,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那位陛下亲自进行的一笔交易。

    付出必有所求,这是交易的本质。

    至于一对年轻男女的浓浓恋情,在王室与他们这些实权贵族眼中,未免像是一种小孩子们过家家的游戏。贵族之间的结合与联姻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而当事人的感情,却正好是其中最不重要的一种。

    萨瓦伦・沃尔夫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高脚水晶酒杯后,他再次望向了弗雷德。

    “那么,弗雷德,你能猜猜那位陛下的心思么?”

    “猜不到。”

    弗雷德摇了摇头,他略略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我们沃尔夫家族至少有着一些陛下用得上的地方。”

    “很不错,你猜对了。”

    萨瓦伦轻轻拍打手掌,弗雷德并没有将这些暗地里的东西说透。不过在他看来,他的这位继承者至少已经洞察了事物的本质――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想到这些,萨瓦伦顿时有些宽心了下来。

    那位公主,就让她与弗雷德结合好了。

    公正而言,这笔交易对于沃尔夫家族来说并不亏本,虽说从此被绑系在王室的战车上,但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一位拥有埃德温姓氏和血脉的公主,无论是对于家族的荣誉,还是对于以后下一代人的天赋资质,都有着极大的裨益。

    埃德温王室,拥有着黄金狮子的血脉。

    “对了,今夜我来到这儿,是打算向父亲大人说起一件事件。”

    弗雷德说道,他与公主殿下之间早有约定,“萨曼莎打算前往卡尔萨斯看望她的琳娜姑姑,她让我和她一起。”

    “哈哈哈――我的孩子,看来你已有打算了。那就去吧!顺便替我向马多克伯爵问安。”

    “好的,父亲大人。”

    “带上礼物。什么时候出发?我吩咐管家梅斯德尔早作准备。”

    ……

    萨曼莎・埃德温独自一人站在初冬的露台中,这儿是弗雷德的居所,塔伦要塞内部一栋独立的小房子,它位于占地广袤的城主府的一角,与最里头那座高高的塔楼遥遥相对。

    灯火璀璨,却照不亮人心。

    夜幕下遮蔽天空的乌云有如阴霾一般纠缠在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心头――葱葱如玉的修长手指搅在了一起,她不由抬起了头。

    长长的发丝披散,在冷风中飘扬。

    有些事情耽搁了,今天就一更吧!周末两天,加更补起。
………………………………

Act79 白蔷薇Ⅲ

    露台的廊柱上有着环绕的螺旋花纹,每间隔大概二十公分的距离,便是一道收束的凹刻圆环――这些石质的廊柱被圆环分成了一节一节,每一节都是起伏的曲面,看上去就像女子曼妙的腰身。

    萨曼莎的左手轻轻扶在廊柱上。

    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当她从远处塔楼的橘色灯光挪回视线时,只看到身前黑沉沉的影子――暗淡的勾月无法照清花园内模糊的景致,花草树木以及一些假山之类的点缀在这微弱的光线下几乎与无边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她怔怔望了半晌。

    夜更深,风更冷。

    碧绿的眸子正在失去焦距。

    这位公主殿下发觉自己最近好像陷入了一种异常的状态――

    过往的日子里,她在王都埃尔瓦就像一只活泼的金丝雀,可是当她随着这支队伍来到了塔伦,心中竟常常感到了一阵阵的失落与惘然。

    弗雷德・沃尔夫,她忍不住又想起她的骑士――

    身为女人敏感的内心,她相信着那个男人真挚而浓烈的情感,但是一想到她将要面对的局面,她又生出了些许愧疚。

    按照父王陛下的交待,她无疑是在利用这个男人,利用他的家族,而代价,则是她一生的岁月――在萨曼莎・埃德温往昔的记忆与情感里,所谓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心心相吸,可事到临头,一切并不如她曾经所幻想。

    北地的局势。

    诺戈的局势。

    在北地三领诺戈、拉齐斯和亚希之中,人口与财富最多的诺戈被视为最重要的部分,而除了这些基本的情况,这块面积广袤的领地还连接着王国的西境。

    千年之前,开国不久的埃兰特王国将疆域拓展到诺戈一线时,便册封了三位实权伯爵作为诺戈主要的戍边贵族。在之后数百年的风雨中,这道防线始终牢不可破,这些戍边的贵族以及他们的后人很好承担了肩头的职责。

    而这一局面,却在埃德温七世时期被彻底打破,这位陛下怀着雄心壮志,锐意进取,并且于苜蓿之年前后,顺利驱逐图兰朵高地上的蛮人,成功将图兰朵高地的一部分纳入了王国的版图。

    这便是如今的王国西境。

    只是这样一来,北地三领变为了腹地,昔日的戍边贵族也就从此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王室虽然存着一些心思,但是数百年来,地方上的这些贵族根基已深,完全可以说,王室与地方领主之间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均势。

    有人试图打破,但是都失败了,并且在沉重的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双方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埃兰特立国之初上下融洽、君臣和睦的局面。

    不过自从当下的埃德温九世登基以来,针对北地诺戈的小动作又渐渐的一点点复苏起来,来自王都埃尔瓦的动静几乎从未在诺戈消停过。在“雾松战争”结束之后,这样的小动作更是变得频繁。

    比如,立国之初对于戍边贵族特别成立的独立税收制度,便被这位陛下撬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雾松战争”,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北地贵族不再承担戍边的职责,而战争并不仅仅是王室一家的事情,由此而引发的战争税在双方的吵吵闹闹中最终由戍边贵族的全体妥协而通过,只是这样一来,双方本已存在的隔阂从此变得更深。

    而最近两个年头,那位陛下又向这些领主们提出了商业税和国王税的要求。

    不出意料,他的要求被戍边贵族们联合拒绝了。

    可是埃兰特雄鹰的利爪已经饥渴难耐。

    巨额的战争赔款让王国的国库像是溃堤一般迅速枯竭,王座之上的这位陛下,敛财的心思变得愈发急切。

    当然,王室和地方贵族都不是傻子,太激烈太盲目的举措很容易引发对方的反弹。

    既然无法进一步拓展来自北地的税收,以足智多谋著称的埃德温九世终于想出了另外一个高明的主意。

    拉拢、联合、分化、威压或打击……分而治之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策略。

    总得先挑一个合适的目标先动刀子。

    ……

    不知不觉中,飘荡的乌云遮蔽了昏黄的勾月。

    王室的三公主,萨曼莎殿下站在露台上吹拂着冷冷的夜风,凛冽的寒意从她修长如同天鹅一般的脖颈扫过,她紧了紧身上那件雪白色的鹿皮绒袄,一番思虑过后,神色却是变得更加的落寞寡欢。

    在这些布局和谋划中,她只是一件工具,但是这件工具却有着自己的思考。身为王室成员的使命感与她原本的内心形成了极大的矛盾,这也是她纠结与痛苦的源泉。

    就像一个无力挣脱的巨大漩涡。

    她深知王室当下的窘境。

    所以,她隐晦地向弗雷德提起了一些事情,而卡尔萨斯之行,正是父王陛下所作出的交待之一。

    不容有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心情平静一些。

    当长长的凌乱发丝被寒风卷袭扫过她白皙的脸颊时,王室的“白蔷薇”,萨曼莎公主殿下轻抚发梢,又重新恢复了平昔恬淡而平静的姿容。

    塔伦要塞内的钟楼敲响了晚上十一点钟声,她收拢情绪,信步离开露台,向着房间走去。

    在露台之上,摆放着一排盆栽的龙舌兰。在这初冬寒冷的天气里,那些有如阔剑一般的叶片满目鲜绿,尽管叶边有些枯黄,但是挺拔的叶脉依然展示着勃勃的生机。

    有些事情,无关对错、无关爱憎,终究无法逃避。

    因为,她很清楚,这就是她的命运。

    整个塔伦城在寂静的夜色中陷入了沉睡,卧室中的萨曼莎公主躺倒在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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