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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格罗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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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想要挣上一些铜板或是雷尔,此时应该钻进热闹暖和的酒馆,去表演一些滑稽可笑的小丑剧或是传播来自远方的离奇而又有趣的故事。
而正在和他说话的那人,也是一副游商小贩的样子。他是一个干枯瘦小的男子,嘴唇上方蓄着一横黑漆如墨的小胡子,而手臂中,则挎着一个货篮――
篮子上蒙着一块布,看不到里头的商品。
足有好一些这般鬼鬼祟祟的踪影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看起来就像有着各种不同职业的人物,而位于最中间、为这些人所瞩目的,却是一位双鬓有些斑白的老佣兵。
一身精良的棕褐色熊皮软甲,腰带的左侧悬系着一柄长剑――
长剑的样式很普通,与佣兵们惯于使用的埃兰特军用制式长剑并无二致。随着他的一双眼睛陡然间睁了开来,精光四射。
凸起的颧骨下方,一道鲜红如血的疤痕顿时变得扭曲,让这张本来平平无奇的面孔分外狰狞。
“黑夜中玫瑰绽放,美丽却无人知晓……”
无名的短诗从这些人的口中低声吟唱,一张张面孔上露出了坚忍决绝的神情。
一小队城卫队的骑兵在相距很远的前方开路,而队伍的前头,则是换回了一身猎装的萨曼莎公主、披挂轻铠的弗雷德、还有穿着军官制服的安德鲁・柯林斯。
“康格里夫先生,目标已确认,现在动手吗?”
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流浪艺人”向后退了一步,身影与小巷中的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他扭过了脑袋,却是对着身边的老佣兵说道。
“等。”
老佣兵的回答很简单,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词汇。他站着原地,整个身体就好像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身为一位“巴勃罗血刺”的赏金猎人,他已不知执行过多少次的刺杀任务。只是这一次没有邀请到“灰鹫”亨特・海因里希的加入,让这一次行动的难度由此提高了不少。
目标,王室的“白蔷薇”,萨曼莎公主。而在这位年轻女人的身边,还有两位骑士,成为这一次刺杀任务不小的阻碍――
弗雷德・沃尔夫,萨瓦伦・沃尔夫的嫡长子,塔伦伯爵爵位的继承人,拥有就职顶峰的实力;
安德鲁・柯林斯,卡尔萨斯领主家的大少爷,城卫队的统领,实力跨入了觉醒一阶。
若是正面战斗的话,就算他们这些全部一拥而上,也无法对那位公主殿下造成分毫的伤害,所以,盲目的举动绝不可取。
他们需要引开这两位实力强大的骑士,至少,要等到安德鲁这个实力强悍超绝的男人离开。
月上枝头。
远处的钟声响起过后,便到了夜晚六点的时刻。在埃兰特王国的北地,冬天的黑夜总是来得特别的早,夕阳仿佛毫不眷恋黄昏的地平线,当月亮微一露头,它便无情离去。
伊芙与盗匪头子,一前一后行走在街道上――
待到下午的五点左右,薇拉从杂货铺的门前往外一看,那两位站在巷口的“灰色制服”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所谓的一整天天戒严,实际上已经名不副实。
对于那位西德尼少爷的命令,包括莱斯利队长在内的城卫队上下骑士并没有太当一回事情――
当然,在形式上,他们并没有违逆那位少爷的心意。盗匪头子的通缉画像早在数个小时之前便已贴满了街头巷尾的空白墙壁。
不过,这时走在外头的格罗斯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在薇拉小姐的帮助下,他的面庞上涂上了一层蜂蜡,看上去有些焦黄,而下巴与嘴唇边,也用蘸满墨水的羊毛制作一蓬乱糟糟的胡须――
当这些粗制滥造的手工艺品被薇拉仔细粘到他的脸颊上时,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就连那位不苟言笑的薇薇安小姐,看到盗匪头子这副妆容从内走了出来,也是忍俊不住。
格罗斯本人倒是对此一无所谓。
………………………………
Act112 卡尔萨斯一夜Ⅰ
卡尔萨斯的夜晚有着属于北地冬天特有的干燥与寒冷,他扶了扶带着厚厚翻毛边的帽檐――
一头半长的褐发戴上了一顶赭黄色的狗皮帽子,他有意放松了平时挺得笔直的脊背,从模样来看,倒是颇有几分商人的神韵。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伊芙走在他的前面,商人与少女的组合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看上去就像两位偶然顺路的行人一般――
“格罗斯先生,谢谢。”
少女的脚步并不快,走着走着,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此时的格罗斯并没有太多杂七杂八的年头,他所想的只是找到商人伊格纳缇伍兹,然后交付任务。
伊芙对着他轻轻说道,属于少女的淡淡体香钻入了他的鼻腔。
他哑然一笑。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他已不再是前世那位虚拟的游戏角色,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年轻男人――他点了点头,对于少女的谢意倒也没有表示拒绝:
“接下来,你和你的父亲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说,你们会离开卡尔萨斯吗?”
他问道。
以前进行这一任务时,他和其他大多数的玩家一样,完成任务后,对于这些原住民就不管不顾了,但是现在,按照伊路森世界基本自洽的故事逻辑而言,商人伊格纳缇伍兹与他的女儿继续留在卡尔萨斯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他和他的同伴也许明天就要离开。而在卡尔萨斯的南城区,“龙眼兄弟会”仍是一个令平民闻之色变的地下组织,以商人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希望――
他可以救出伊芙一次,但他终究无法长久留在这儿,一直保证这对父女的安全。
一想到“黑龙之眼”内,像伊芙这样的少女还有许许多多,他的心情顿时感到了有些沉重和压抑――
客观存在的埃兰特法典在这个年头完全属于摆设,面对高高在上的贵族和那些肆意妄为的爪牙,普通人面对他们就如蝼蚁。
《纷争》,按照游戏中的故事背景设定,普通人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的确卑贱有如蝼蚁,他们最终在后来的乱世中沦为了任人收割的草芥。
“我不知道,或许该问问爸爸。”
伊芙似乎也想到了某些事情,她的情绪有些低沉,摇了摇头,灰色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抚着她的脸颊。
格罗斯沉默,他觉得有必要向商人伊格纳缇伍兹提出一些个人的建议。
……
羽毛笔游走在熨帖平整的崭新羊皮纸上,笔尖蘸了一些墨水,卡尔萨斯的领主,马多克・柯林斯正在书桌前批阅着公文与信件――
关于卡尔萨斯地区今年农业的收成、领地各行业登记在册的人口、各处的税收征缴、常备军力的消耗花费以及附近其他贵族的来往书信等等。
泛着金属润泽的青铜灯盏内,燃烧的灯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芒,在他左手的侧前方,木架上的一只古董花瓶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一页页公文被翻开、批阅,他看得很仔细,政事上头的工作从来都是一件枯燥而无趣的事情,可是几十年来,他始终为此乐此不疲。
天色从朦胧的微暗一点点变为了沉寂的漆黑。
结束一段时间的工作后,他从镂刻精美繁复花纹的名贵红木椅上站了起来,右手的手指握成拳头,轻轻捶打着后腰的部位――
他是一位已经五十多岁的老人,但是岁月的流逝在他身上体现得并不明显。他踩在书房中间的暗红地毯上来回踱步,腿脚的关节依然是那么的轻盈、矫健、富有活力。
他的精神饱满,一身黑色的伯爵礼服做工精细、修身合体,映衬着他多年以来保持良好的身材。
银质的纽扣在灯光下褶褶发亮,而那一头银发,也整整齐齐向后梳理。他的面庞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常见的难看老年斑和皱纹,仅从外貌来看,他更像是温文尔雅的中年贵族绅士。
这就是北地诺戈的三位实权伯爵之一,马多克・柯林斯。
放下羽毛笔离开书桌后,他背负双手,走到窗台的一盆墨绿的兰花前,窗外是这栋建筑的露台,而沿着露台向远处望去,则是卡尔萨斯的夜景――
幽蓝的天幕月色明亮,星光寥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城内一片片建筑起伏、圆润的线条,在这布满罗马式风格建筑的城市,黑夜中亮起了点点灯火,交织的光线展示着它的繁华,也让人的视线有些扑朔迷离。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已从他的长子安德鲁那儿得到了消息――王室的萨曼莎公主,与塔伦城的弗雷德・沃尔夫男爵于今夜近六点的时分来到了卡尔萨斯。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为了那位公主的到来,卡尔萨斯方面为此准备了多日,说是精心而隆重的布置也不为过――
柯林斯家族当代的伯爵夫人,上一代王室公主琳娜,现在改名为琳娜・柯林斯的那位女士,这些天来,已经不止一次在他枕边说起了这件事情。
虽然这位夫人早已成为柯林斯家族的一员,并且为他生育了一男一女,但是她的心中仍旧没有忘记远在王都埃尔瓦的埃德温王室――
她反复叮嘱着,务必要给她的那位侄女足够体面、符合王室成员标准的接待。
真是一位爱唠叨的妻子呢。
想到他的夫人,马多克・柯林斯伯爵的面庞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位女士多年以来操持家事异常用心,将整个柯林斯家族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完全可以说,作为一位伯爵的正室夫人,她在她所扮演的这一角色上干得非常出色。
虽然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属于女人家的小性子。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那位萨曼莎公主,马多克还有些许模糊的印象――
昔日携同妻子琳娜回到王都埃尔瓦的时候,他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性子安静、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像是一条跟屁虫般,总是呆在埃德温陛下的身边。至于具体的相貌,他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一星半点。
看来,人老了,总是容易忘记一些事情。
他回忆着一些往事。这时,一位服侍多年的侍女走了过来,站在书房的门外,“笃笃”敲响了门。
极有节奏的两声轻响。
“萨拉,是你吗?”
“是的,老爷。”
“进来吧。”
他转过身,淡淡地答道。
………………………………
Act113 卡尔萨斯一夜Ⅱ
侍女萨拉端着雪白的陶瓷托盘,在他书桌上放下了一碟切好的牛油果、几块刚刚新鲜出炉冒着腾腾热气的点心,还有一杯据说能够养生的葡萄果酒,将这些东西仔细地放下之后,她直起身子,正准备离去――
“等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爷,有什么事?”
“我好像发现,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西德尼了。”
“啊――西德尼少爷,最近……”
说起那位柯林斯家的少爷,侍女萨拉仿佛突然受了一惊,作为服侍马多克多年的心腹仆人,她有心说起,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那些内容――
在城主府内,已经有不少的下人知道了西德尼少爷最近的行踪。
“他和夫人那天吵了一架,然后就搬出城主府了。”
“那天?是哪天?他回到他的封地了?可我怎么没有收到达达尼尔骑士的汇报?”
“我、我不知道。”
萨拉的回答带着几分慌张。这位伯爵大人瞬间发出了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询问,但是她很清楚,这些问题绝不是她以一个侍女的身份能够轻易回答的。
她深知这位伯爵大人的性情:他最忌惮的,就是有人插手身份之外的事情。
“去找找那个小子,就说我正想见他。”
马多克皱起眉头,对于他的这个儿子在卡尔萨斯城内的一些作为与行事,他平时也偶有耳闻――
轻浮放荡、贪恋美色。不过这些东西在贵族之中并不算什么恶劣、不可饶恕的行径,只要他有出众的武力或是优秀的头脑,便是一位合格的贵族。
西德尼的母亲是他年轻时候很喜欢的一位贵族小姐,就算那些年头琳娜公主下嫁到了柯林斯家族,也没有夺去他对那位小姐半分的喜爱,可是一场突如其来、无法救治的重病之后,斯人逝去,他对那位小姐留下的唯一一个儿子,渐渐变得越发的宠溺。
多年之后,长大成人的西德尼文不成武不就,他的个人实力远远逊色于安德鲁,而风度与仪态,也和阿尔法相差甚远――
这一次萨曼莎公主来到卡尔萨斯,他觉得很有必要将西德尼叫到面前好好管教一番,免得他在这段时间闹出什么事故,平白损害了柯林斯家族的颜面。
……
“他们的方向是好像是城主府?”
“我想,你这一次终于猜对了。那一队开路进行街道戒严的城卫队骑兵刚刚过去不久,看他们的行进路线就知道了。”
“安德鲁一直陪在那位公主殿下的身边呢,他好像暂时没有离开的迹象。”
“所以,我们必须要耐心的等待。”
街道一侧的阴暗巷道里,交谈的声音正在持续――
这时,从巷子里头经过了一位路人,看到了这么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位路人的面孔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一般来说,夜晚时分聚集在这些僻静、阴暗小巷子的家伙往往不是什么好人。
很大可能的,这是一伙地痞、流氓或是从事阴暗勾当的流浪佣兵。
他停下了脚步,然后迅速转身。
“站住。”
一身花俏服饰的“流浪艺人”发出尖锐的嗓音,叫住了那位路人。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没、没有。”
“呵――不管怎么说,你走到这儿,只能说你今天太不走运。”
“你想干什么?”
路人露出了极为惊恐的神色,他看到这位“流浪艺人”瞬间化作了一道模糊、几不可见的影子,而在其中,还似乎亮起了一抹冰冷的寒光。
像是一阵风般,从他身边吹过。
脖颈上的皮肤瞬间出现了一道鲜艳的红线,路人有心叫喊――他知道城卫队的治安骑兵就在外头的街道,可是喉咙却像塞入了一团什么东西,怎么用力也无法发出丁点儿的声音。
撕裂神经的剧痛。
他突然看清了身前的人影,正是这位“流浪艺人”。一条仿若毒蛇般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随意轻轻一扭,红线迸开,鲜血喷溅,将小巷中的地面和一侧的建筑墙壁染成了一片惨烈的红色。
无头的尸体,还有,骨碌碌滚到墙角的脑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血淋淋的脑袋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杀个人而已,就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么?”
老佣兵看了一眼,见到“流浪艺人”收起了刚刚用于割喉的匕首,不悦地说道。
“呵呵,康格里夫先生,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人爱好。”
“鲜血的气味,很有可能惹来麻烦。”
“你是在对我说教吗?”
“流浪艺人”不怀好意地望着老佣兵,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类似讥讽的笑容。
“唐迪,别吵了。”
“小胡子商贩”拦在了两人的中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公允的语气说道,“我们受康格里夫先生的雇佣而来,必须要对得起自己的那一份佣金。”
“那又怎样?战斗的话,我可从来都不会退缩。”
他看了看身边的一些身影,又说道,“不会像那些无用的胆小鬼一般。”
“你!”
这番言辞无疑是一发伤及围观群众的地图炮,顿时,好几双眼睛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回应是冷冷的笑声。
“巴勃罗血刺”是一个松散而残酷的组织,他们从来都不禁止,甚至默许、鼓励成员之间的相互争斗,无数次生死厮杀下来,活着的便是真正的强者。
唐迪是“巴勃罗血刺”目前排名前十位的赏金猎人,其他的这些人虽然身手也不弱,但是论起杀人,相比这个家伙的彪炳战绩仍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小胡子商贩”极力调解着,才把这一场意外的冲突好不容易暂时平息下去。
而老佣兵,则从巷口之外的远处街景收回了视线。刚刚那一幕,让他不免怀念起“灰鹫”亨特,相比于眼前的唐迪,曾经“巴勃罗血刺”排行第一的“灰鹫”不仅实力更为高强,性格也不至于如此糟糕。
只是那个小子,似乎已经死心断绝了与组织的来往。自从那天银叶小镇一别之后,他就好像沉入海底的石头一般,从此杳无音讯。
胸腔微微起伏着。
冰冷的夜风中,耳边遥遥传来几声犬类的吠叫。
萨曼莎公主一行的身影在街道中渐行渐远。
几句简短的商议过后,数道黑色的身影有如敏捷的狸猫,很快翻上了墙头与屋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Act132 白蔷薇的决断
右手的短剑狠狠磕上了弗雷德・沃尔夫护手篆刻线条花纹的骑士佩剑,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两剑相交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伴随着狮鹫的长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从深沉的夜幕中那一轮圆月,已经清晰照出了两位狮鹫骑士的影子。
或者说是,朦胧的轮廓。
事至如此,康格里夫已经确定他们此次的刺杀行动宣告了彻底的失败――
虽说战斗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巴勃罗血刺”的赏金猎人仅仅倒下了一位,而公主一方的护卫们伤亡过半,看似他们占据了相当明显的优势,然而,此行的唯一目标萨曼莎公主,看来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拿下的。
可他们的时间,却已所剩无几了。
两位狮鹫骑士的出现,康格里夫、加菲尔德,包括身边其他的六位赏金猎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绝不是这一王国顶级兵种的对手――
飞行的优势甚至能够对他们进行衔尾的追杀,如果无法当机立断选择撤退的话,也许,再耽搁那么一会儿,连逃命都成了妄想。
“康格里夫先生――”
一位赏金猎人开口说道,他手头挥舞匕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之前可以说是攻势如潮,但是现在,他只是下意识地针对身边的攻击进行着格挡与闪避。
“撤退吗?”
他的语调很平淡,稳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赏金猎人已经一齐向着康格里夫望了过来
事实上,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和建议。
那一笔数额惊人的佣金看来要落空了,不过银光闪闪的雷尔虽好,总归比不上自身的小命重要――
“巴勃罗血刺”的赏金猎人对于财富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望,但这并不表示着他们都是一些利欲熏心、不顾死活的家伙。
挥起双手的短剑,康格里夫像只敏捷的狸猫一般向后跳跃了一步,当他再次停住身形时,相距弗雷德与那位公主殿下已经足有七、八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对于他们这一层次算不上脱离战斗,但是至少,双方之前暴风骤雨一般的厮杀可以稍稍缓上那么一口气。
小胡子商贩加菲尔德也很快跃出了战斗的圈子。
“撤退。”
面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老佣兵”康格里夫环视一圈后,终于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近在眼前,却不得不被迫放弃。这种滋味实在是非常的不好受,他说话的时候差不多是紧紧咬住了有些漏风的牙齿。
他一边后退一边缓缓转身,脚步却一不留神踩上了一名重伤倒地的护卫,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在他的靴子旁边,痛苦的呻吟正在这个年轻人的喉咙中断断续续传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恼怒的情绪让他狠狠踹出了一脚。
像是一只轻飘飘的布口袋般,这位受伤的护卫被康格里夫这一下踹得高高的飞起半空,随着一声脆响,似乎是胸膛部位的肋骨在这瞬间断掉了几根――
年轻护卫的口中不停喷吐着凝成碎沫的鲜血,他的一双深灰色眼睛,也正在迅速的变得呆板、凝滞。
他死了。
在他皮甲裂开、血肉模糊的背部,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翻卷的皮肤露出了粉色的肌肉和筋膜。
“你们,真的就以为可以这样逃掉吗?”
一个冷冽的清脆嗓子在康格里夫的耳边响起。
这名护卫跟随着萨曼莎公主从王都埃尔瓦一路来到了北地诺戈的卡尔萨斯,尽管两人的身份尊卑天差地别,但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公主殿下对于这个年轻人还有不少的印象。
他是一个来自王都埃尔瓦附近小镇的男孩子,早在这次出发前往北地之前,刚刚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萨曼莎公主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这个性情开朗的大男孩有着一手非凡的钓鱼手艺――
往往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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