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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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d，这帮混蛋一定有个会催眠术的！啊，卫丫头，大爷不是说你……”

　　　　“赶紧通知军队，不把这帮混蛋揪出来，还会死很多人！”

　　　　“好了！各位，安静一下！这个消息是肯定要通知军方。”梅西不得不提醒道：“医院马上就到了，大家还是先做好准备。”接着又对付庆蕊道：“给我接一下丛旭。”

　　　　“什么事？”丛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那边情况如何？”

　　　　“解决了一拨丧尸潮，不过没找到变异首领。”梅西不想多谈，免得牵出张虎的事情，直接将他们的推论复述了一遍。

　　　　“这件事我会马上向上级汇报，还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络，另外……”丛旭略微停顿了一下，嘱咐道：“多加小心，尽量避免伤亡，必要时候可以先逃，你们不是正规军，战场撤退不会受到责难。”

　　　　梅西多少有些感动，回了句谢谢，丛旭不再多说，结束了通信。

　　　　透过装甲车的了望窗，可以依稀看到医院前的简易工事里有三两个人影在晃悠，不过么，这种令人熟悉的姿态，显然有别于正常的解放军巡逻，很明显，守备医院的战士多数阵亡了，少量幸存者也变成了丧尸。

　　　　就丧尸化来讲，他们算不上‘幸存’。

　　　　卫宁紧盯着医院正门，发觉正门经过加固，没有破损的痕迹，略微放下心，“我就不出去了，在装甲车里等你们的消息吧。”

　　　　梅西知道这是卫宁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以她的能力，确实不适合冲锋陷阵，嘱咐道：“要是瘾头犯了，努力控制住，实在不成就喊几嗓子，没什么好丢人的。”

　　　　卫宁点了点头，道：“毒瘾方面，我把自己催眠了，应该没什么问题，谢谢关心。”

　　　　梅西一愣，想起到沈阳这么长时间，卫宁确实一次毒瘾都没犯过，自己竟然如此粗心，都没注意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对卫宁笑了笑，猫腰下车。

　　　　装甲车的轰鸣已经将医院门口的丧尸吸引过来，梅西本打算用霰弹枪招呼，转念一琢磨，他们即将离开沈阳往北走，这些子弹还是节约点用，索性从身后抽出太平斧，握紧防暴盾，大步迎了上去。

　　　　有邢大爷在旁策应，对付几个普通丧尸还是很轻松的，不费什么劲儿，梅西已经将丧尸砍翻在地，环视了周围，没有明显的可疑目标，按下耳麦低声道：“孙哥，你接替一下了缘师傅，了缘师傅，麻烦你来打扫战场，尽量多搜集武器装备，手枪也别放过，我和邢大爷进医院看看。”

　　　　原本梅西以为医院内一定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用消防斧生生在侧门砸开个窟窿钻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应急指示灯始终亮着，看来医院地下室的备用发电机还在发挥着作用，只不过这种惨绿色的微弱灯光涂抹在医院的走廊上，实在营造不出温馨和谐的环境，怎么看都是标准的鬼片场景，而且还是b级血浆猛鬼的那种。

　　　　侧耳细听，医院一楼安静的有些过分，梅西也不客气，特意选了个宽敞地，深吸了口气，大吼道：“有活人没有！有的回个话！我们是救援的！”

　　　　自己有枪有斧，早不是当初那个穿冰球服的雏，医院外还停着装甲车，就算这里有变异首领，也不敢轻易出来送死，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搜索太麻烦了，直接将幸存者喊出来就省心的多。

　　　　至于寻找索明，只要找到幸存者，自然会问出他的下落。

　　　　就这样一直喊到四楼，终于有了回应，通往妇产科一侧的走廊里传来淅沥哗啦地声音，明显有人在搬动家具，梅西松了口气，好歹找到个活人，最好能问出索明的情况，不然回去对卫宁也不好交代。

　　　　“我……我搬不动。”

　　　　听声音，梅西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是个孩子？

　　　　透过妇产科的门缝，梅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充其量也就十四五岁，是个女孩。

　　　　估算了一下门后那些破烂的堵塞程度，梅西低声道：“稍微退开些。”

　　　　女孩很听话的后退。

　　　　梅西后退，助跑，加速，用盾牌护住肩背，狠狠地撞在门上！

　　　　轰隆！

　　　　大门应声而开。

　　　　扒拉开剩余的杂物，活动了两下略有些酥麻的肩膀，没等梅西说话，女孩拍手道：“叔叔你好厉害哦~！”

　　　　黑线……，叔叔？自己看起来有那么老么？梅西努力挤出个微笑，更正道：“叫哥哥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小妹妹？”

　　　　“哦，哥哥你好厉害哦！我叫芳芳。”女孩蹦跳着过来，拉住梅西的手，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身后的邢大爷，道：“老爷爷穿的很潮么，我喜欢。”

　　　　这孩子的嘴抹蜜了吧，这么甜，一句话就说的邢大爷老怀大慰，笑着从怀里掏巧克力给芳芳吃。

　　　　梅西刚想询问索明的事，走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哦，别担心，是个被吓傻的阿姨。”芳芳咬了口巧克力，含糊道：“刚开始听着吓人，听习惯就好了。”

　　　　这孩子心真大，要是敏感的女孩，早就吓坏了吧？

　　　　梅西摇摇头，对邢大爷道：“我去看看，大爷看好芳芳，顺便问问她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

　　　　顺着声音的来源，梅西很快找到了‘被吓傻的阿姨’，蜷缩在检查室的角落里，死命的抱着一个箱子，看起来有三十岁往上，从服装上判断，应该是位医生。与刚才救援的鲍美不同，即便面色苍白两眼茫然，这位大姐穿着医生服仍然显露出丰润的身材，尤其是双峰压在箱子上四溢的形状，更是突显出那种成熟女性的风韵。

　　　　梅西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来由地小腹一热，赶紧压下胡思乱想，先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志愿者小队的队长梅西。”看对方没反映，上前两步蹲下，轻声道：“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感觉到眼前景物的变化，女医生空洞呆滞的眼睛动了动，焦点落在了梅西的身上，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几次，木衲道：“你会强奸我，对不对？你会学那些暴徒，把我象狗一样拖过大街，对不对？你会用刀子扎我，然后狂笑对不对？来吧，来吧，我不在乎了。”

　　　　梅西听到着话顿时尴尬了，耳麦里穿来孙万峰的声音，“小心啊，又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看看有没有被咬的迹象，”

　　　　付庆蕊在旁边插嘴道：“听描述，她可能目睹了张虎的学生遇害。”

　　　　目睹了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了，她这个样子，我怎么检查？梅西只能刻意避开敏感字眼，直接道：“大姐，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男孩，叫索明的？”

　　　　“孩子？什么孩子？”女医生茫然的看了梅西一眼，突然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惨叫道：“滚！都tmd给老娘滚！什么狗屁孩子！都滚！”

　　　　“梅哥，让我来吧。”卫宁请缨道。

　　　　“也只能这样了，老爷子，把芳芳送上车，顺带接卫宁过来，我在这里看着大姐。”梅西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妇科检查用躺椅与办公桌，再没有别的物件。

　　　　“梅小子！事情不对！”邢大爷的声音出现在通信频道里，“芳芳刚才说和她在一起的不少小朋友都病了，见什么都吃，所以才把阿姨吓疯！”

　　　　？这话听起来是说，楼里有丧尸？还都是小孩子？

　　　　不应该吧？自己刚才吼那几嗓子，整栋楼都能听见，没发觉有丧尸出来啊，梅西有些迷惑。

　　　　“很可能在楼顶。”付庆蕊的智商做这样的简单推理非常轻松，“假设楼下先出现暴徒与丧尸，楼内的幸存者多半会到顶楼求救，点个烽火或者排列个求救文字什么的，这时候楼内的孩子再出现丧尸化，它们会在第一时间向楼顶聚集！能不能听到你在楼内嚷嚷还是两说，就是听到了，要下来也没那么快！”

　　　　“恩，付丫头这次推理的很正确么，就是晚了点。”邢大爷的语气里充满了苦涩。

　　　　‘晚了点’三个字入耳，梅西立刻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火烧屁股一样蹦了起来，扭头向走廊冲去！

　　　　惨绿色的微光下，一大群摇摇摆摆的瘦小身影正从楼上下来，细声细气地呻吟声如同刚刚生下来的小猫在叫，听得人浑身软软的，说不出的舒坦。发出这些声音的‘孩子们’就没那么养眼了，一个个脸色青白，眼睛血红，满嘴满手都是包括衣裳在内，透出古怪的褐色，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那分明是经过鲜血浸泡后在绿光下显露出的颜色！

　　　　浓郁的血腥味甚至压制住了医院内固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办？大爷我真的下不去手，他们还都是孩子啊！”邢大爷攥着清刀的手暴起青筋，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来。

　　　　梅西咬了咬牙，手中的斧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确实，任何人面对一大群年龄还不到十六岁，甚至有些只有五六岁的孩子，除非他是没有人性的杀手，或者干脆就是疯子，哪怕知道这些孩子会吃了自己，恐怕也下不去手！

　　　　排在前列的孩童丧尸齐刷刷地举起双手，向梅、邢二人走来，那样子就好象要母亲抱抱的撒娇小孩，场面即温馨又恐怖。
………………………………

第五十五章要命的孩子

　　　　“邢大爷！你和芳芳退到房间里，把里面的女医生打昏带走！我把这些孩子引回楼上！”既然对它们下不去手，就只能引走，医院建筑的上下楼梯都不止一处，要是换成居民楼，梅西只有往楼下跳这种方法才能逃脱。

　　　　“来来！快来！叔叔这里有好吃的啊！”危机当头，梅西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就差原地大唱我是一个苹果了。

　　　　虽说梅西人长的可以，这五音就别太多要求了，真嚎起来，跟公鸭嗓相差仿佛，任谁听到了也是一种折磨。

　　　　丧尸本身基本没什么智力，眼前的血食忽然少了一半并没有让它们警觉，有个活蹦乱跳的目标在，自然而然地向梅西扑去。

　　　　连叫带嚷中，梅西慢慢地将这些孩子丧尸引回了楼上，开始几分钟他还喊的带劲儿，后来发现自己只要处于丧尸的视线范围内，这些小家伙就会围拢过来，索性也不嚷嚷了，还有闲暇联系装甲车，询问女医生的情况。

　　　　要说卫宁的能力确实方便，和鲍美一样，女医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自我介绍是辽宁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医师，名叫朴金玉。

　　　　清醒并不代表平静。

　　　　“不！我不能走！疫苗已经培育成功了！是的！美国的资料很管用！不知道其它培育点怎么样了，所以我不能走！绝对不能！”朴金玉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疫苗？你先冷静冷静，什么疫苗？”不光是了缘，就连孙师傅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可以延迟病毒发作四十八小时的疫苗！我把它装在一个黑箱子里了！”

　　　　“只是延迟发作啊……”车厢内刚刚有点兴奋的气氛骤然降了下去，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已为然。

　　　　朴金玉发觉这些刚救了自己的人对疫苗没兴趣，忍不住高声道：“你们不要以为延迟四十八小时多么短，能延迟就有治愈的可能！延迟发作就是治愈的第一步！”

　　　　“恩，丫头这话说的也对。”邢大爷想了想，道：“那个箱子是不是黑的，你原本一直抱着的？”

　　　　“是！没错！”

　　　　对着话筒，邢大爷确认道：“梅小子，听着没？黑色的箱子，我扛朴丫头下来的时候，落在妇产科了，你能捎下来吗？”

　　　　“没问题！”梅西估算了一下小丧尸群的移动速度，回应道：“很简单的事情。”

　　　　“好了，箱子一会儿给你拿下来。”邢大爷看了眼满脸焦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卫宁，替她问道：“我们在找一个男孩子，叫索明，大概十二到十四岁，你知道他的情况么？”

　　　　朴金玉缓缓摇了摇头，道：“出事前我一直在培养室加班，医院里收容的遗孤也太多了些，没什么印象。”

　　　　“他有些痴呆，身材大概这么高。”卫宁在旁边补充道。

　　　　朴金玉依旧摇了摇头。

　　　　卫宁非常失望，眼圈顿时发红。

　　　　“情况不对啊，有丧尸围拢过来，数量还不少！”了缘嘴里说着，手中链式炮开始不停的开火。

　　　　梅西也察觉到小丧尸群不再追着自己，反而纷纷转头向医院另一侧走去，吼两嗓子依旧无效后，他猛然醒悟过来，低声道：“是索明！他在召唤丧尸自保！”

　　　　“坏了！”孙万峰忍着头疼，补充道：“这孩子的能力越来越强，必须阻止他！不然解放军的空中打击随时会到！”

　　　　确实，现在沈阳城区乱成一锅粥，军方就差挖地三尺来寻找始作俑者，所有能用的搜索仪器都用上了，如果这时候找到一个，哪怕是一个疑似的变异首领信号，军方也肯定会用雷霆手段将其毁灭，绝不会因为对方没有危险或者是个孩子有所迟疑！

　　　　别说志愿者小队求情，就算特战大队出面也不成！

　　　　“付庆蕊！马上联系丛旭，说明情况，尽量延迟攻击时间！”梅西此刻已经跟着小丧尸群下往二楼，扭头往另外一处楼梯跑去，虽说不清楚索明的准确位置，现在也只有赌一赌了！

　　　　“不成！丛旭没回应！”

　　　　“我看到武装直升机了！”了缘的嗓音都变了。

　　　　“见鬼！想办法延迟攻击！”梅西在楼内都能隐约听到直升机的轰鸣，知道直升机距离不远，他已经跑到二楼，连续踹开了两间屋子的门，都没有发现索明的身影。

　　　　不用付庆蕊呼叫武装直升机，反而是直升机的通信先接进了装甲车，驾驶员用非常公式化的口吻要求装甲车在一分钟内立刻离开，然后就切断了通信，将付庆蕊想好的一大堆解释词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看来武装直升机之前没少遇到类似情况，譬如战友被感染，战士死不放弃，非要带着撤离，又或者平民百姓的家眷被咬了，一家人哭天喊地生死要在一起，如果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恐怕讲到天亮也没用，只能冷脸咬牙来个不闻不问，直接从**上消灭目标。

　　　　不能怪这些驾驶员冷血，他们的内心也不好受，又不能放手不管，否则感染者还会以更快的速度增多！

　　　　只能说这个世道太操蛋。

　　　　外有武装直升机虎视耽耽，内有小丧尸群不断逼近，梅西手里提着个大黑箱子，还要在限定时间内找个男孩，他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焦头烂额。

　　　　踹到第四间，梅西终于看到那个男孩子呆呆傻傻地坐在诊疗床上，两眼无神，嘴里依旧喃喃自语。

　　　　“孙哥！把车开左起第四个窗户下！马上！”梅西知道离火箭弹袭击没多长时间了，吼完这一嗓子，马上抽出身后的霰弹枪，对准窗户连连开火！

　　　　打了五六枪，梅西又举起房间内的家具对着窗户乱砸一气，接着抱起男孩，百忙中还不忘握紧箱子，对准窗户，猛冲过去！

　　　　被枪打，被家具砸，再被梅西不要命般的猛撞，再结实的窗户也成了破烂一堆，梅西只感觉身体略微受阻，接着凌空掉下！

　　　　嘭地一声闷响，梅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装甲车的前盖上，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好象骨头都散了架。

　　　　没时间观察孩子的情况，孙万峰也不给梅西下车的机会，直接一脚油门，装甲车轰鸣着蹿了出去！

　　　　刚开出去百十米，众人就听见身后爆炸声震天动地！不用说，这是武装直升机火力全开的效果，看这架势，包围大楼的肯定不只一架飞机。

　　　　孙万峰估算着跑出爆炸范围，马上停车，除了依旧保持警戒的了缘和尚，包括被爆炸声惊醒的鲍美在内，所有人都从车上跳下，七手八脚的将梅西从车前盖上扶下来。

　　　　“我没事！赶紧！卫宁！把孩子控制住！别管再引来丧尸还是飞机，咱们都解释不清了！”梅西呲牙咧嘴地嘱咐着，手上不停，想把身上挂的零碎都摘了下来，结果左胳膊说什么也不听使唤了。

　　　　“你小子命真大，左胳膊只是脱臼了，忍着点，大爷给你接上去。”邢大爷简单检查了一下，招呼付庆蕊道：“付丫头，过来帮忙。”

　　　　那边卫宁在鲍美的帮助下安抚着索明，朴金玉则把黑箱子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确定里面的药剂没有破损，放心地长出了口气。

　　　　揉着酸疼连连的肩膀，梅西重新坐回到装甲车内，扫了眼满车老小，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朴金玉身上，低声道：“现在我们要找的孩子已经找到了，打算回营地修整一下，朴医生要去哪里？顺路的话送你过去，还是我们通知你的上级，让他们派车来接？”

　　　　朴金玉有些错愕，随即想起来自己与眼前这些人可没什么关系，人家能救自己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再提什么保护人身安全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帮我联系一下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吧，疫苗培育成功，应该送到上级主管部门。”

　　　　得到梅西首肯，付庆蕊没有废话，立刻开始工作。

　　　　反馈的消息令人震惊，包括守备控制中心的武警部队在内，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完全失去联络，付庆蕊反复用从特战大队获得的通讯频率呼叫，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仍然音信全无。

　　　　朴金玉呆住了，揪着头发喃喃道：“不会的，我汇报病毒媒介的时候，控制中心的小刘还在啊，同事们都在啊，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失去联络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梅西眼看这位大姐又有些不正常，赶紧示意卫宁想办法，卫宁轻轻摇头，用口型对梅西暗语道：“不能太频繁，会变白痴。”

　　　　这可怎么办？小队里的人都有些傻眼，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医生再崩溃吧？众人正在彷徨无计，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鲍美开口了。

　　　　“朴姐，你说你汇报了病毒媒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病毒源头？这些人是怎么被感染的？”鲍美问出这话的时候，嗓音都有些发颤。

　　　　这个消息对她来讲太重要了，志愿者小队的成员或许不在意，反正他们也是病毒携带者，可是对于普通人的鲍美来讲，能知道病毒是通过什么媒介感染普通人，就可以避免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丧尸！

　　　　“咦？你们不知道？”朴金玉抬起头，疑惑道：“发现媒介后，我第一时间就汇报了啊，控制中心没有下发通知么？”

　　　　所有人齐刷刷的摇头，毕竟大家对病毒这个东西只是听说，没人了解更没人研究过。推理出变异首领是怎样进入沈阳市区已经是机缘巧合的结果，没有卫宁的特殊能力做铺垫，梅西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要是梅西还能凭空想象出，变异首领是如何在没有体液交换的情况下感染普通人，那就太妖孽了。

　　　　“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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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辣手摧‘花’

　　　　朴金玉科班学医出身，对于本身专业非常熟悉，把有关病毒的基础知识跟这些医学外行普及开，还是麻烦一些，好在从医院到营地开车也要半小时以上，一路上打打停停挪挪障碍物，临到营地前，众人终于从她口中听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归拢起来讲，感染哈尔滨周边的病毒是一期病毒，特点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在超低温下休眠很长时间，摄氏三十五、六度活性最强，一百摄氏度以上的环境中只能存活不到三十分钟，，可以被紫外线轻易杀死。

　　　　二期病毒是由一期病毒感染人体后，通过人体细胞复制变异产生的，与一期病毒不同，二期病毒更加脆弱，在零度以上、六十度以下的液体中存活，暴露在空气中最多二十分钟就会失去活性。

　　　　通过特战大队采集回来的样品推断，可以确定一期病毒已经没有**样本，所以沈阳市区爆发的疫情只能是二期病毒。

　　　　确认二期病毒的特性，朴金玉很容易从周围的物质中寻找到传染源――生活用水。

　　　　没错，确实是生活用水。

　　　　难民营的条件虽然简陋，也不至于让难民喝生水，开水一过，病毒自然完蛋，不存在感染变异的可能。然而，洗漱用水却没有条件烧开了放凉再用，加上天热，晚饭后洗澡清洁的人很多，许多下岗的战士也习惯冲个凉舒服一下，恰恰就给了病毒传播的机会！

　　　　结合梅西之前无意中做出的推理，整件事的脉络逐渐清晰，从时间上看，变异首领混进沈阳市区后，下午三到四点之间在水源里下毒，由于此时水源已经被夏秋高温热了一整天，水温适合病毒生存。

　　　　接下来，病毒繁殖了大概两到三个小时，随着供水系统进入沈阳各地，正好遇到用水高峰期，利用民众洗漱冲凉的机会进入他们体内。

　　　　随即，大规模感染事件爆发，人群纷纷丧尸化！

　　　　“你们对水源不做检疫吗？”梅西知道不是眼前这位大姐的错，却依旧忍不住质问朴金玉道。

　　　　“就我所知道的，每两个小时做一次。”

　　　　“两个小时？那怎么会……”梅西疑惑了。

　　　　算术题谁都会做。

　　　　“大概，现在延长到四个小时了……控制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