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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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梅西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孙万峰的死造成的。

　　　　谁也没料到，烟雾充斥洞穴，给了一名力量型变异首领逃脱的机会，这家伙钻进坑道没命前奔，迎头撞上留守的孙万峰与钱华，坑道就这么宽，孙、钱两人更不可能放变异首领过去，端枪就扫，奈何双方距离太近，没等开火变异首领已经扑到二人面前劈手夺枪！

　　　　以普通人的力量对抗变异首领，那是做梦，两人拼命反击还是处于下风，争抢中不知道谁碰了扳机，子弹乱射，打在岩壁上四下反弹，三人谁也没躲过去，全都被流弹命中！

　　　　变异首领依仗身体素质强横，最终还是从钱华手里抢到了突击步枪，顺势一个大力肩撞又将孙万峰生生顶在了岩壁上，防弹衣和头盔固然能顶住子弹与冷兵器，对于钝击的防护效果却不大，孙万峰肩背受伤，加上流弹打中侧腹，当时就吐了血。

　　　　趁着钱华慌手忙脚地救护孙万峰，变异首领夺路而逃，孙万峰当然不能任凭对方逃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推开钱华，抽出手枪对着变异首领连连射击！

　　　　变异首领的**强悍不到王铁军那种变态程度，之前被流弹擦中的脖子开始大出血，后背中上几发手枪子弹，吭都没吭一声，倒地就断气了。

　　　　等梅西听到消息带人赶来支援，孙万峰已经闭上了眼。

　　　　看着一起从哈尔滨亡命出逃，路上生死与共的老大哥就这么倒在眼前，梅西当时就疯了，还是丛旭下手够快，一掌砍昏了梅西，拖到洞外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否则秘密监狱里又要多上一名囚犯。

　　　　王锦程那边如何收场，自然没人关心，参与追捕任务的志愿者带着孙万峰的尸体与昏迷中的梅西回到营地，原本吃了败仗的营地没被成功的抓捕行动激励起士气，反而更加涣散，好在邢大爷站出来收拢人心，狠是收拾了几个碎嘴乱说的倒霉蛋，再加上消灭神民后营地周围再没什么威胁可言，总算维持住营地的正常运转。

　　　　清醒过来的梅西坐在孙万峰的坟前灌了半斤白酒，转头拉着朴金玉进了卧室，接连四天，除了喝酒吃饭洗澡上演活春宫，他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就象邢大爷说的，梅西心里不仅苦，而且乱。

　　　　疫情爆发后，梅西想过，也和旁人讨论过，他们会怎么死，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会以不屑的态度辅助玩笑的语气结尾，即便大家心里都清楚，死亡可能在下一秒来临，也必须用这种方式将对死亡的恐惧深埋在心底，不能让身心被恐惧控制。

　　　　在志愿者营地被神民围攻到最危机的时刻，梅西甚至没时间想死亡两个字，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神民驻地被彻底毁灭，无核区日趋稳定的当下，孙万峰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如果丛旭功利心不那么重，下死手弄翻岩洞里的越狱犯，孙万峰根本不会死，不得不说，孙万峰死的很窝囊，很不值，这一点恰恰是梅西无法接受的，以他现在的年纪，即便想到死亡，也会觉得人就算不会死的重于泰山，起码也要壮烈，总不能随随便便让人顶两下，就倒在一个破烂无名的老矿坑里，连句遗言都没有。

　　　　退一步讲，不论孙万峰怎么死，人总有一死，梅西可以不去考虑如何死，怎么死，死的值不值这些问题，以人度己，他禁不住要去想，自己为什么活？

　　　　一想到这个问题，除了用酒精和欢爱麻痹自己，梅西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其实在营地建立前后，梅西就迷茫过，他不清楚无核区取消后该怎么生活，不清楚未来在哪里，难道活一天算一天就是未来？

　　　　繁重的巡逻、搜索、训练让梅西把这些迷茫压在了心底，二十二岁的年纪承担起百多条性命的时候，这种压力让他不得不跟志愿者散播一些不切实际的说法，比如政府肯定会安置他们啊，无核区取消后大家可以恢复平常人生活啊，找份安逸的工作啊等等废话，也让梅西下意识或者刻意地回避那些‘迷茫’。

　　　　现在，孙万峰的死让梅西彻底‘清醒’，开始正视他一直回避的问题，就如同那些辛苦读书多年，一朝毕业茫然四顾，发现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处的三流大学生一样，梅西彻底丧失了生活的目标。

　　　　成家立业？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一副变异的身躯加上变态的力量注定让自己成为游离在社会边缘的怪胎，还成什么家？立什么业？

　　　　想的太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的不提，梅西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再拿政府那套说辞去糊弄其他人，王锦程那边还有什么狗屁行动要求支援，谁还肯替他卖命？想当第二个死的窝囊，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政府连个屁音都没有的孙万峰吗？！

　　　　恍惚凌乱中，梅西感觉一个丰韵熟悉的**贴到自己身上，他连半个字都没说，灌了口酒，翻身压了上去……

　　　　现在的他，只能**做的事情了。

　　　　“什么？想跟老娘做？谁来？来几个？”丽基雅听到这个提议首先的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双眼冒光盯着张虎这帮人，如同进窑子里选婊子的公子哥，估计再看一会，口水都下来了。

　　　　看她那身堪比健美冠军的肌肉，胳膊上比黄种男性腿毛还长的黄金体毛，别说张虎，包括那些刚刚获得自由的俄罗斯壮汉同样悄悄看向别处，他们其中不乏变异后比丽基雅强壮的猛人，问题在于，审美观不会因为病毒变异，谁愿意搂着和自己差不多壮硕的女人解决生理需要？能不能硬起来都是问题。

　　　　张虎这个提议也是无奈之举，他确实弄明白了神民的制造原理，也费尽心思弄到了几个女人做‘繁殖’实验，可是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地在实验后变成丧尸！日本方面肯定用了某种方法，可以让受孕体产生寄生组织的同时，还不会被病毒丧尸化。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神民技术如果能轻易被复制，日本政府就不可能用它来贿赂各国政要了。

　　　　既然没办法让普通女性怀孕生产寄生组织，还得把主意打在已经挺过病毒感染的女性身上，队伍中唯一的女性丽基雅就成了实验目标。

　　　　说服女性主动进行这种实验往往是最难的一关，到了丽基雅这里根本不是问题，如何选择男性实验体反而成了难题。

　　　　“既然队长发话了，那可由不得你们，老娘看中你了！”丽基雅拿着鸡毛当令箭，长腿前挪，两步就来到钟兆祥面前，一口亮白到可以当牙齿广告的白牙在放大了几倍的樱桃小口里闪闪发光，寒沁心扉。

　　　　张虎招揽的这些人手当然无法与志愿者营地那些背靠政府出生入死，有生死情谊的民兵相比，钟兆祥还没说话，他身边立刻空出一圈来，幸灾乐祸的神色还不至于流露太多，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表情个个都挂在脸上。

　　　　“我……”钟兆祥正犹豫要不要说自己是同性恋，说了有没有人相信，刚加入这个团体就闹事，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可是换谁遇到被筋肉女选中变成露水夫妇，都得翻脸。

　　　　丽基雅见钟兆祥犹豫，还以为他动心，不由得大喜，她可没有普通女人那么细心，能看出钟兆祥的异常，只觉得这个男人看待自己的眼光没有普通男人那么惊诧与厌恶，却没想过眼前这位是个同性恋，看女人就象看同伴，完全没有普通男人那么多想法。

　　　　“对了！还可以人工受精么！”钟兆祥急中生智，大声建议道。

　　　　“做梦！我死也不会同意地！”丽基雅立刻一蹦三尺高，反对道。

　　　　张虎看着这场面，怎么瞧都象一出黑色喜剧，反正不是他去卖身就好，正想强制性的‘撮合’二人，用土办法制造出寄生组织稳定人心，贼王连滚带爬地推门进来，惊声道：“神民！我看见神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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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待发

　　　　贼王发现的神民，其实是山首领派出的巡逻小队，主要防备某些脑子有病的变异首领驱赶丧尸潮闹事，顺带巡视新基地周围的情况。

　　　　要说两帮人为什么成了邻居，完全是张虎与山首领在新驻扎地这件事情上，没有太多选择的缘故。

　　　　新驻扎地起码要符合几个条件，冬天不能太冷，高纬度地区被排除在外，那里还没到年底就达到零下四十度，一晚上暴风雪就能埋屋子，没有机械工具支援，光是清理积雪就能把人活活累死。

　　　　然后是驻扎的地区要有足够的建筑、燃料、食物、衣物在冬季保证生存，外蒙的草原戈壁空旷无人，安全是没问题，可是安全不能当饭吃，所以要选在人口曾经密集却还没被军方清理过的城镇，那里才遗留有足够的生活物资。

　　　　最后，这个地方最好处于各国国境的交界处，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好往另外一国逃亡，即便无核区内无国界，那些隶属于各国，称号五花八门的准军事组织，在跨过国境线的时候，还是有顾虑的。哪怕只是一丝顾虑，关键时刻也可能成为救命稻草，又不能离无核区的边界太近，免得暴露行藏时第一时间招来各**队的清剿，军队不来，那些蝗虫一般的雇佣兵也会很烦人。

　　　　这么七折八扣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俄罗斯西西伯利亚滨海区首府海参崴，作为一八六零年俄罗斯从中国割让过去的远东第二大城市，海参崴常驻人口六十多万，市区面积够大，各类物资相当丰厚，外围还有几个卫星镇，可以躲藏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距离俄罗斯的无核区边境足够遥远，就算轰炸机或者巡航导弹想要飞过来，也得掂量掂量航程与距离。

　　　　山首领选择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海参崴属于海港城市，距离日本本土很近，大小船舶有的是，一旦本土有变化，他可以第一时间回到日本处理。

　　　　“你搞清楚了？真的是神民？”张虎几天前还与志愿者营地通过话，得到了神民覆灭的消息，志愿者营地没有理由骗他。

　　　　贼王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恨声道：“他们开着俄罗斯的破车巡逻，停车放水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潜伏，听的真真的，是日本话，肯定是神民！”

　　　　“这样啊……钟兆祥、贼王、裴哥，你们留下。”张虎缓缓坐下，挥手让众人离开。

　　　　最后一名变异首领关上门，已经强迫戒酒的裴正元迫不及待地说道：“张虎，咱们不能硬拼！”他作为跟随张虎的‘老人’是亲眼见过神民的战斗力，深知靠这些变异首领跟神民玩命，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是啊，张哥，志愿者营地和他们背后的解放军那么下死手，不也没消灭掉神民？咱们上去就是送菜给人家。”贼王那对八字眉都快耷拉到眼角了，愁眉苦脸地说道。

　　　　张虎没有接话，将目光转向钟兆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钟兆祥觉得张虎是那种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人物，年轻不怕，经验不足也无所谓，只要给张虎足够的时间，即便没有什么机会或机遇，在无核区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他迟早也会成为一方枭雄，有些时候，人到中年没了雄心壮志的钟兆祥还真想帮扶面前这个年轻人一把，看看他能走到什么程度。

　　　　“钟哥，想什么呢？”发觉钟兆祥不搭话，张虎催问道。

　　　　“哦，我是琢磨着，硬拼不成，这么灰溜溜地走也不成，要不然，神民到哪里，咱们就退出哪里，三退两退，人心就散了。”钟兆祥斟酌着建议道：“还是将神民出现的消息通知志愿者营地吧，他们身后靠的是中国政府，动起手来肯定够狠，咱们坐山观虎斗，等双方打完了，再出来收拾残局。”

　　　　“恩，好办法，恐怕那时候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了。”张虎揉着下巴上那几根硬扎扎的胡须，点头道：“就这么办！”

　　　　无独有偶，正当代理营长邢大爷接到张虎的消息，琢磨着要怎么把消息传给王锦程，还不能暴露营地与张虎的关系，王锦程那边的通信已经到了。

　　　　与王锦程聊完，邢大爷这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终于有足够的理由将梅西从颓废的泥沼中拽出来，给这小子几个大耳刮子让他回回神儿！

　　　　邢大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一路小跑到梅西休息的小楼，先把朴医生喊出来回避，邢大爷二话不说，冲进卧室对着半睡不醒状态的梅西就是一顿狠捶！那种拳拳到肉的闷响让身处门外的朴金玉心疼不已，可她找不出阻拦邢大爷的理由，梅西这段时间确实太不象话了！

　　　　要是孙万峰还活着，出手阻拦最为恰当，但他人已经不在了，了缘也好，卫宁也罢，横插在梅、邢之间还差了那么一丝。正在彷徨着急的时候，付庆蕊闻讯赶来，也就是同从哈尔滨生还的付庆蕊对屋子里的二人有资格说的上话，朴金玉想张口求小姑奶奶帮忙，又怕说错话火上浇油，毕竟眼前这位曾经也与梅西有过点什么。

　　　　付庆蕊无视朴金玉哀求的神情，当她听到房间里传出的打击声中夹杂着梅西的痛哼，脸色数变，终于忍不住道：“邢大爷，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无论付庆蕊如何否认，她的心里还给梅西留了位置。

　　　　“tmd！忍你很久了，臭小子！”有了付庆蕊给的台阶，邢大爷停了手，接连喘息几口，以他的岁数，打了这么长时间，也是件很劳累的事，“你听着，把精神提起来！孙万峰不能白死！王锦程那边来消息了，一、追认孙万峰为烈士！二、他弄到芳芳的准确消息了！”

　　　　梅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芳芳这个名字入耳，才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推开邢大爷，来到小楼旁用来存储井水的水缸前，也不管深秋水冷近似结冰，狼狈地翻进水缸，把自己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正当朴金玉以为梅西想把自己淹死的时候，颓废青年从水缸里站起身，此时的梅西浑身冒出热腾腾的蒸气，盘结的肌肉搭配着身上大小伤疤，相当man，很有点超模的风范。

　　　　“替孙哥报仇的时候到了。”

　　　　他说。

　　　　一字一字的说。

　　　　很久之后，梅西偶然提起这段经历，曾经自嘲的讲，当他找不到生活下去的目标与勇气时，是仇恨给他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一如以前的张虎。

　　　　邢大爷下手很有分寸，表面上打得梅西浑身青紫，其实与其说是收拾梅西，不如说是用暴力手段帮他活动筋骨，从水缸里出来，梅西让朴金玉帮自己理了个光头换了身衣服，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连邢大爷都有些吃惊。

　　　　梅西的双眼依旧布满血丝，却投射出坚忍不拔的目光，嘴角紧抿，原本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连日‘奋战’让他消瘦了少许，却让脸庞的棱角更加分明，搭配上略有血腥感的光头造型，增添了几分成熟风范，很明显，邢大爷提到的两件事真正唤醒了梅西，他整个人都不同了！

　　　　“最近这段时日我脑子犯浑，让大家担心了，在这里正式向诸位道歉。”梅西鞠躬道。

　　　　众人赶紧客气几句，把这篇揭过去，梅西坐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邢解放、付庆蕊、卫宁、了缘、朴金玉、胡江、钱华、箫京云、马俊英这几位悉数到场，就连索明都满脸严肃地坐在最后面旁听。

　　　　“庆蕊，麻烦你播放一下王上校传来的资料。”梅西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却有种不容质疑的味道。

　　　　王锦程传来的资料不是很多，简明扼要，他先阐述了一下神民在物流基地被轰炸前就逃脱的事实，着重指出根据红外探测记录，这些家伙应该是用了暖宝之类的化学加热工具，伪造了红外信号，自身从容撤离，所以志愿者营地还不能松气，趁着冬雪还没落下，无核区的道路可以通行，想办法找出神民最新的藏身之处。

　　　　当然，这一行动要放在解决芳芳问题之后。

　　　　在确认神民组织仍然健在，王锦程重新划分了无线电监听范围，尤其是中俄边境地区，因为他觉得神民要过冬，可选择区域不大，而且上述区域基本上没有活人踪迹，监听起来相对容易。

　　　　神民方面的情况确实让王锦程料对了，就在前不久，海陆空三重监测下，成功截获了一段通信，内容是山首领联络芳芳，约定于七十二小时后，在日本佐世保海军基地外围碰头，目的是绑架日本首相荒木贞平。

　　　　诚然，那里是日本领土，而且还是少数一直没被病毒污染的日本领土，不过芳芳造成的危害实在太大，山首领也是必须铲除的目标，国际公约国际法国家主权在强国眼中都是狗屁，唯一顾忌的只有日本方面的核武器与病毒卫星，所以中国方面不能出动战略或战术武器铲除这俩目标，免得日本那个鬼畜首相狗急跳墙，上级的意思是派人以刺杀的方式解决他们。

　　　　王锦程在资料里也提到了，这次刺杀任务，志愿者营地是否参与完全自愿，如果有意参与，必须在十二小时内前往渤海弯的海军基地报到。

　　　　“好了，资料放完了，下面，我宣布一下参与刺杀任务的人员名单，不愿意去的，可以现场提出来。”

　　　　无人出声。

　　　　梅西看着在座众人，缓缓道：“梅西、邢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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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枪战

　　　　活了这么久，荒木贞平从未觉得自己被上天眷顾过，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凭双手大脑拼过来的，即便是人生最低谷，最无助的时刻，他自认为靠着毅力与心计过关，但是这一次的转变，实在让他有些欣喜若狂外加摸不到头脑，只能将其归类为上天眷顾，运气不错这方面。

　　　　原因很简单，疫区正在缩小。

　　　　前段时间，日本本土的疫区不受控制般增速扩大，为此，荒木甚至拉下老脸去求山首领派神民支援，猎杀背后弄鬼的变异首领，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从那时起，荒木只感觉有道无形的枷锁勒在自己的脖子上，随时可以将他勒死。

　　　　就在荒木在日本毁灭与自己再找人求援之间难以抉择的时候，前线军官报告说原本持续扩大的疫区开始缩小，刚开始荒木贞平还以为前沿部队的指挥官受到刺激过大，精神崩溃乱报告，随着各处防疫部队纷纷回报丧尸潮开始溃散消失，不少聚集在防线外的是丧尸漫无目的地闲逛，除非被活人目标吸引，否则不会再聚集起来冲击防线。

　　　　荒木贞平这才相信疫区缩小是真实的，他来不及思索事件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整个人已经陷入狂喜之中，随身医生连续注射了两次安定，勉强让荒木贞平平复了情绪小睡了半天。

　　　　充足的睡眠休息过后，荒木贞平马上以首相的身份颁布了一系列嘉奖令，同时开始安排部队收复失地，他自己当然要在部队确认陆地情况彻底稳定后，离开潜艇登陆，向全国做一次公开的讲话。

　　　　演讲地点都选好了，就在佐世保海军基地内，那里原本就是美军潜艇休整的地方，停靠荒木乘坐的潜艇肯定没有问题。

　　　　谨慎小心也是荒木贞平的座右铭之一，即便潜艇船坞距离海军礼堂只有区区两公里的路程，荒木贞平的部下也在路途上安排了十数辆坦克，上百名士兵与狙击手进行警戒，那些所谓的记者采访人员，也都是荒木贞平的死忠扮演，目的就是最大程度保证安全，配合荒木贞平演一出好戏，安抚躁动的数千万日本民众。

　　　　走下船舷，踏上久违的陆地，荒木贞平的心情格外好，仰了仰眉毛，与前来迎接的基地负责人河野一佐握手，点头道：“辛苦了，替我向诸君传达感谢之情。”

　　　　荒木贞平身后，在海上漂泊多日的潜艇船员纷纷下船，先一步搭乘基地内的电瓶车前往休息地点后解散，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

　　　　河野一佐恭敬地鞠躬还礼，客气了两句，专门为首相准备的电瓶车队立刻开了过来，准备搭载一行人前往船坞出口转乘装甲车。

　　　　“还是走几步吧。”荒木贞平来到电瓶车前，并没有上车，转头对河野一佐笑道：“在船上住了那么多天，也该散散步，放松一下。”

　　　　“是，是。”河野一佐神色不变，点头微笑，很自然的打手势让电瓶车跟着首相前行，车队两侧分布着数名特工，尽职地护卫着荒木贞平。

　　　　安步当车，荒木贞平扫视着潜艇船坞，“美国人撤离后，你们对船坞的维护很尽责么。”

　　　　以黑红色防锈漆为主色调的潜艇船坞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用于维修潜艇的龙门吊与其它专业设备擦拭地锃明瓦亮，基本可以当镜子用，厚实的穹顶上，数排高亮度照明灯将整个船坞照射的纤毫必现。荒木贞平选择这里靠岸，首先考虑到的就是安全因素，这座船坞采用多层装甲结合高强度混凝土夹注而成，最大程度防止潜艇靠岸时被卫星遥感侦测到辐射源信号，可以抵御大多数常规炸弹的攻击，来上几发巡航导弹也能抗的住。

　　　　即便是在美国本土，象这样的潜艇船坞也是很少见的，毕竟造价昂贵。

　　　　“承蒙夸奖，这是职责所在。”

　　　　“有没有什么困难？”荒木贞平很好地显示出一位政治家的风范，语气很沉稳风度翩翩，“我要听实话哦。”

　　　　河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