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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门边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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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点了点头，还记得沈晓菁给自己看的网络信息，心想他演反派也算影视圈里很有名的年轻人之一，竟会这么谦虚。张扬突然记起沈晓菁突然收到的手机信息，号码很熟悉，张扬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母亲的两个手机号码，其中一个和那个数字一模一样，张扬淡淡的笑了笑，早猜到自己的母亲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但张扬并没有揭穿沈晓菁，因为她确实工作做的非常好。
“我先走了！郭老师！有时间了，咱们约健身！”见郭勇在跑步机上应了一声，张扬说完就出了健身房。
迎面看到男二冯建新和女二李海霞也相继来到了健身房，张扬心想看来大家喜欢热闹，到这里快十天了，这健身房真是第一次见他们来，打过招呼后，张扬顺着楼梯，走到了五楼。
几个主角虽然表演方法不同，但十天时间，足够大家都能完全地进入状态，自从张扬借口不参加投资人的聚会，基本几个主演都不再参加。但听说有其她配角儿一顿儿不落儿，总想拓展下人脉，在张扬心理他很不喜欢，以现在的名气就是不拍戏，工作室的直播平台，和广告代言都会有很可观的收入。
得知张扬接了新戏，各大新闻媒体记者，甚至服装品牌的设计师，都准备借机做一个宣传，巴不得天天看张扬走红毯，挖点小道消息上个热门。正因为剧组明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这些人争先恐后的赶到了景区的酒店，不管多贵，也全都住在了这里。
这天下午，张扬在剧组的马场训练完以后，回到酒店，发现酒店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大批的媒体和平台的工作人员们已经赶到了酒店，道路两侧都停满了车，看来这宣传阵势确实很大。张扬还听导演说，明天还会有很多老演员，老导演，和老干部们都会前来捧场。
张扬回到房间，看着楼下的车辆，想着这样的排场一定也花了很多钱，这不就是蔡导反对的铺张浪费嘛。张扬思考着，如果明天的排场花掉一千多万，先不说这些记者们，就是老演员们出个场，夸几句都得花点钱吧，张扬想到这，无奈的摇摇头，心想钱可不是这么花的，该要求严格的地方，自己没看到，这面子活儿倒是很充足。
制片方，把张扬接新戏的消息一放出，这酒店也一下子彻底火了，很多记者都会特意堵门口跟踪拍摄，采访报道，还有粉丝们特意跑景区来见偶像。张扬觉得很累心，可投资方觉得这四千万，此刻才有了意义，他们就想要看到这种效果。而关导怕出乱子，不得不安排了两个工作人员，保护张扬，还配了私人的专车，以方便张扬随时出入。
张扬在酒店房间换了衣服，这身西装是最新款，设计师专门为张扬量身定制的。沈晓菁在楼下会议室安排着采访活动，准备妥当后，在保镖的保护下，张扬进了会议室，开始接受多家媒体的采访。要说此刻最高兴的，还是服装设计师，同时很多平台一起宣传，这身服装自然一目了然，牌子和款式也就宣传了出去，这让他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妖艳的身姿丝毫也不想遮掩，他为自己感到自豪。而这只不过是小的见面会，明天的发布会才是最大的亮点。
这部电影还没开机，就已经名声大噪了，张扬采访结束后，在保镖的保护下，终于进了电梯；在电梯里，张扬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好累，感觉自己就像会说话的商品一样，从头到脚此刻都是包装好的。
人越多，投资人越满意，可是有人却不知足，想通过一些手段让这部戏宣传的更火，他们从餐厅吃完饭回来，看到张扬和其他演员进了电梯，内心开始筹划着什么。
张扬回到房间后，沈晓菁把晚饭已经准备好，这个剧组的伙食比起上个剧组差太多，很油腻，味道也不好，吃起来口感差一些，沈晓菁和张扬正准备吃饭的时候。
只听有人敲着门，张扬打开门看到郭勇站在门口，“张老师，一会去健身吧？今天上午锻炼了吗？”
张扬上午练习了基本功，正想着晚上健身锻炼个痛快，他很高兴见到郭勇，然后大声回应了一句，“吃完饭就过去！”
郭勇进了房间，看了眼伙食，感觉都差不多，“一会出去吃得了，我请客，去市里吃火锅去！”
张扬一听火锅，自己怎么没想到，想去哪吃饭是自己的自由，没必要天天守在这儿，张扬兴奋的说，“沈姐！别吃了！一会吃火锅去！！”
沈晓菁干脆的同意着，将剧组的餐盒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谁也没动一下。
等张扬，郭勇，和冯建新三人健完身，各自回房间收拾准备时。沈晓菁给专车司机打了电话，司机在酒店大厅等着张扬，好在晚上酒店安保很严格，入了夜基本不会允许外来人员随便出入酒店。
准备好后，张扬和沈晓菁先下了楼，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看到张扬以后，跟张扬合了影，还要了签名，张扬对粉丝一向很真诚，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拒绝，总觉得真正的衣食父母是这些可爱的粉丝们。
正在这时，郭勇，冯建新，李海霞，还有刘思雨，以及演员导演，相继来到楼下，见到张扬后，几人打了招呼。
这还是张扬第一次见演员导演，张扬第一反应就是他接机迟到，而且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见了面笑嘻嘻的和张扬握手，他介绍自己姓高，还一直为接机迟到的事道歉，并表示那个司机是导演的私人司机，难免不懂组里的规矩。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张扬更看不起他了，这责任又推到了导演头上，你没助理电话是怎么着，这是张扬最想反驳的话，当然张扬忍住了，张扬本想礼貌对待他，听他这么说话，突然面无表情，不再理会任何人。
“师傅！麻烦您了，送我们去市里一趟！”沈晓菁看到司机后说。
司机是个胖子，话不多，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司机应了一声领着张扬上了车。
司机开的是个八人坐的金杯车，张扬上了车坐在第二排，沈晓菁必坐副驾驶，其他人就随意了，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明天正式开机的事，演员导演说了很多工作上的计划。
张扬听到工作流程，心想比上个组可真是简单多了，口口声声说导演怎样，怎样，听得几个人很不舒服。张扬不知道演员导演是谁叫的，但是跟他处朋友的人，肯定是同类人，这一点张扬很肯定。郭勇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不喜欢演员导演，因为这人接他时也迟到了，闲聊时，郭勇跟张扬提过。冯建新和李海霞，看上去更像是明哲保身的人，两人对人很友好，排练的时候，经常为大家准备茶水，水果和小吃，也没见他们谁刻意巴结过谁。刘思雨是导演最照顾的人，而演员导演也属于导演组的人，除非导演有意安排，不然他不能这么轻易的接触到明星们，张扬想着想着也就无所谓了，一路上一句话没说过。
司机载着几人到了最近的县级市，他是本地人，对这里很熟悉，车停在了一家很大的火锅店，司机介绍张扬说这是最好的，几人这才下了车。张扬执意让司机一起吃，但他已经吃过了，按时按点吃饭是司机的规矩，因为他们只负责接送演员们。
到了火锅店，几人找了包间入了座，一阵闲聊，才知道郭勇叫了冯建新，而冯建新又通知了导演，导演知道后，只是安排演员导演带着刘思雨和李海霞一起出来聚一聚。张扬总感觉哪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要说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郭勇，只是他好意请客吃饭，结果还是成了局。
几人正吃饭时，张扬临时要去趟洗手间，张扬在洗手间里很放松，觉得这样的约束实在让自己憋得慌，他一个人静了一会，方便完，在外边的洗手池，洗着手。
洗完后，回过头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人，张扬见是刘思雨，说来也巧了正好撞在胸口上，她的胸也实在是大，虽然刘思雨穿的一身运动衣，但隔层并不是很厚，张扬的手正好碰到了刘思雨的胸，刘思雨娇羞的看着张扬，这状况发生的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张扬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道歉说，“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洗手走神了，没注意到有人！”说完，张扬立刻回到了包间，小脸通红。
“我说！张总！您也没喝酒啊！怎么脸这么红？”郭勇直爽的问。
张扬正要说什么，只见刘思雨回来，好像根本没在意刚才的事。
“张总！任经理打电话找你！说找你商量下部戏的事！”沈晓菁见张扬神色不对，急忙解围的说。
张扬听到后，和沈晓菁离开了包间，到了没人的地方，“怎么了？脸都红成这样了！”沈晓菁询问着。
张扬就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沈晓菁，沈晓菁听完也是一样的表情难以置信的问，“双手碰的？这么巧！”
“我真不是故意的，手是湿的，肯定抬着啊！”张扬解释着说，像个孩子一样。
“你多心了！她都没当回事，你看人家好好的！不过，还真有下部戏的事，说是跟国外导演一起合作，挺有名的，任经理正在接洽。”沈晓菁说完，见到张扬的神色，甚是可爱，心想也太单纯了，和大男孩一样，于是叮嘱的说，“张总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小心这个剧组的人，别走得太近，不小心碰到人，您都能这么自责，我就怕有些人，勾勾搭搭的不知道上了谁的床！您多注意点！”
………………………………
第81章 乌合之众
张扬站在窗前盯着外边，内心出奇的平静。这时，他看到任华宇租了房车赶到了酒店，门打开时，下来六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张扬听到手机铃声，见是任华宇打来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导演见到这阵势急忙迎了出去，尽管任华宇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但他依旧对导演等人礼貌有加。
张扬不出现，发布会就不能正式开始，因此也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张扬的热播剧着实太火，后来知道消息而赶来的人，见发布会迟迟不能正式开始这可高兴坏了。
在张扬的要求下，关导等人都换了房间，房间周围住的是保镖和经纪人，事情安排妥当后，张扬这才在保镖的护送下，到了楼下的发布会现场。排场很大，处处精心布置过，到处挤满了人，张扬一看就知道，这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投资人自己聘来专门充场面的。张扬表面阳光的笑着，暗自里却嘲笑着眼前的这群人。
张扬穿着设计师新设计的西装，缓慢的走着红毯，到了发布会现场，随着工作人员上了台。就是导演都在保镖外围，张扬是故意这么吩咐的，他越是这样，这些所谓的有背景的人越不敢吭声，不满的情绪也不敢表现，张扬看着他们一副副虚伪的嘴脸，内心在狂笑，他想父亲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吟诗几首的，难怪爷爷奶奶不屑和这类人往来，那是觉得这类人身上除了铜臭味儿，脑子和人心都腐烂了，当时二老反对母亲和父亲的婚姻，估计是把母亲当成了这类人。
而此刻，这些投资人们更担心的是明天的新闻，因为张扬和刘思雨的绯闻已经散布了出去，只怕这个年轻人明天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了。但张扬自有分寸，活动宣传的很顺利，依旧话里话外礼待这些人，只是张扬觉得自己的话非常恶心。宣传一结束，张扬就离开了活动现场。
活动忙完，已经很晚了，回到房间，张扬看着卫视频道，播放着之前录制的答谢会，电视剧已经播放结束，角色们已经深入人心，这部剧所有人可说是名利双收。张扬看着那个文化部的领导在节目里讲话，怎么看怎么眼熟，他说话的声音也很耳熟。
张扬想到了安叔，拨通了安叔电话，直接了当的问，“安叔，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到的，是！也不是！其实靠的是你自己！我只是动了动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安叔在电话那头说的很淡定。
“要是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成不了大事！譬如你现在呆这个剧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都没什么真本事，还会惹的一身腥臭！你用的经纪人真应该再好好的看看世面，目光太短浅！除非你是掌握大局的人，让所有的人都按你的思路工作！不然你们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这类人！我们正在开会，咱们回头聊！这时间，国内很晚了！早点休息！”
张扬听到安叔挂上电话，心想还是这么能卖关子，要是自己这么容易被套路就不出来混了，我既然用了就不怀疑。
第二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新闻热点报道的都是张扬的正面新闻，绯闻信息也被篡改了，改成了排练非常用心，自掏腰包请客和演员们建立友情，为了工作煞费苦心等等。这类新闻，自然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张扬得知这样的消息，心想自己能动用美国公司的黑客，母亲也能，只是她更胜一筹，容不得别人玷污自己的孩子，这事就被母亲压了下来，她还是无所不知，这件事也变成了正面的宣传，而此刻能直接汇报消息的，只有眼前的沈晓菁。
张扬看着沈晓菁大笑着，“老妈啊！你呀！真是无处不在！”
沈晓菁也不伪装了，也明白了张总的意思，想来信息是看到了，即刻说，“张总，是您母亲让我随时汇报情况，所以……”
“没关系……你又不是坏人，我母亲能用的人，肯定背景干净，我母亲就这样，就算真把你赶走，还会有别人来！”
张扬彻底明白了，就知道不可能突然天上掉馅饼，让自己一下子这么火，母亲很善于把握时机，而她肯定是先调查了蔡导的背景，知道他干干净净，然后抓准时机一借力，推波助澜，促成此事，就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机会，而且这机会能被用到极致。加上张扬足够努力，也足够出色，所以才一举成名，恐怕上个剧组里只有那个领导才知道所有的事吧。
张扬想到这些傻笑着，吩咐沈晓菁不用忙碌了，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他一个人看着电视，脑子里思绪万千。
剧组正式开机以后，除了工作，没事的时候就是导演也不敢轻易给张扬打电话，绯闻瞬间被改，足够震住了所有人。
只要每天一到现场，所有工作细节沈晓菁都会提前安排妥当，组里也必须紧张的工作，因为只给他们每天八小时的拍摄时间。只是，这个剧组冬天拍戏，并不会准备各种维生素饮料，甚至姜汤都没有，张扬在车里看到群演们在外边冻着挤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张扬索性把热饮的小商贩给聘了过来，让他每天给大家做吃的喝的，所有花销自己出。因此，任华宇大肆宣传了这件事，甚至还有人报道出，十亿的剧组伙食非常差，直到剧组承担了所有费用，这才平息下来。
工作上，拍戏拍的也不过瘾。两个导演，自称导演系毕业，对演技却没有个人主见，大家各种派系，经常会出现尬演的场面，剧本内容两个导演都达不到意见统一，演员们的乱子就出的更多了。但张扬并没有因此放弃自我，什么事都力求做到极致，连跳冰湖都会自己亲自下水。可惜的是，剧组工作人员不会保护自己，让张扬得了风寒，发了烧，住进了医院，不得不连着休养几天。
张扬拍戏以来从没这么苦逼过，就是天寒地冻的也没生过病，可是到这里以后，事事不顺，到底哪不对，张扬也说不上个所以然。这个剧组各种先进的摄影器材，航拍器等等，全都用上了，毕竟号称3D大制作，确实阵容上真的很大，几乎每天都是几百人的场面。即使张扬不想耽误，但病倒了也是毫无办法的事，虽然导演们不敢说什么，但自己还是不喜欢出了岔子影响到团队的进度。
这天，张扬病愈从医院回来，开房车的司机是任华宇在济南租房车时一起聘的，他第一次跟剧组一直很兴奋，正和任华宇说话的时候，他远远的见到郭勇示意他停车，司机停下后，张扬见状示意沈晓菁让郭勇上来。
“郭老师！？有什么事吗？这么急？”沈晓菁询问着。
“剧组出事了！前天开始一直没出工，说这部戏是洗钱的！被查出来了！资金来路不明，说是贪污腐败的钱！投资方的人出事前就没了人影！现在剧组的工资没人结，酒店门口堵满了人，剧组的车都被堵上了，张总！我看！你们就先别回去了，回去你也出不来了！现在饭都没人做了，厨师已经跑了，剩下的人都是要账的！我刚出去吃完饭回来，还得继续等导演消息！”
张扬听郭勇说完，出事自己并不惊讶，但自己可不怕事，做人向来问心无愧。张扬吩咐司机开回了酒店，果真停车场的车都被堵上了，根本没有进去的路，司机只能将车停在了路边。
张扬一行人回到酒店后，没人找他麻烦，他的付出大家都看到了，也知道他是好人，一些部门的人见张扬回来，还和他打招呼，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张扬和大家聊天才知道，都是等着结这个月尾款的负责人以及他们的兄弟们。
张扬进了酒店大厅，能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导演的私人司机，只是嘴角被人打出了血，平时很能装的什么演员导演，副导演的，一个个跟个落难乞丐一样，满脸的颓废相，一声不敢吭，而警察正在询问他们闹事的原由。
此刻，警察看到张扬一行人回到酒店，没想到有人也是粉丝，明显因为电视剧里的角色，把现实的张扬当成了他，兴奋的又是合影又是签名的，张扬热情的合影拍照后，礼貌的和警察们道了别，并没有理会其他人。
张扬找到了关导的住处，敲了敲门，关导紧张的询问后知道是张扬后，这才开了门，张扬进门看到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而刘思雨坐在椅子上，眼睛红润，哭过一样。这组里就她和自己年纪最小，一个清纯少女，到底因为什么被熬炼成这副模样，张扬想到这心生怜悯叹了口气。
“张扬，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在等你！出是出不去了，要不这样，半夜我们坐你的车离开，事成之后，给你500万！”
张扬盯着关导，心想这人可真是一个丑陋的人，朋友圈天天发各种鸡汤，结果自己是个有毒的人，听到这话，张扬依旧礼待他，不管好坏张扬还是一个很懂感恩的人，每件事，不管大小，他都当成上帝为自己预备的必修课。
张扬见他如此的落魄，还想逃避责任，直接回了一句，“两千万！”
郭勇听张扬说完愣住了，心想这是21岁的人说的话吗，难以置信，再怎么着他也是导演吧，心想真敢说，让他更奇怪的是导演还很怕他。
“不是，你就是把我的财产都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不然我也不会出来给别人打工是不是！大部分存款都在银行里，我和你们一样都是领工资的，我不过才拿了一千万，之后就按上映后的总利润给我分成，现在才拍了一半，上映是没指望了！500万就当行个方便！还有制造绯闻的事也是投资人吩咐的，我一直反对的，我怎么能把我的女人往别人怀里送是不是！？思雨快跟张总道个歉！”
刘思雨听到关导的话，急忙站了起来。
“张总！对不起！”
张扬很淡定，面无表情，心想要是真得逞了还会是这副嘴脸吗？恐怕会吃人不吐骨头了，张扬并没有理会刘思雨。
“外边的人欠了多少钱？”张扬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被车堵的已经没了路，一边询问着。
“将近三千万吧，按着拍摄进度已经支付了一部分，现在大小部门尾款差不多还欠这么多！”关导语重心长的说。
“你把500万先给我打过来，晚上咱们一起走！”张扬说完离开了关导的房间。
半夜的时候，张扬吩咐司机带着两个导演和几个主角儿先走，自己在后边跟着。张扬到了大厅，看到很多人睡在大厅里，每张老老少少的面孔上都写满了疲惫，张扬的心是痛的，他故意踩重了脚步。
这时，守夜的人发现了两个导演，导演一见被发现了，急忙绕到了后门，几人追了过去。
两个导演一时害怕的像贼一样，爬着后院的墙，上到一半被几人直接拽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这样的事，即使是警察也管不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春节了，这些人没钱过年，怎么能放过导演。
导演们被拽下来后，守着的四个人把两个导演带回了酒店大厅。张扬这才知道其中一人是酒店经理，得知已经欠了房钱，张扬觉得热闹看够了，起哄的说，“导演给大家一个解释吧！让大家知道怎么回事！？”
关导看着张扬，知道自己被耍了，于是急躁的说，“别碰我了！再碰我报警了！这事能怨我吗？我哪知道几个投资人的钱来路不明！现在监管部门查到了，投资人出事前早跑了！就我在这守着你们！包括你，你，你！你们签的都是阴阳合同，都得被查！”关导最后指着张扬说。
“说明白些，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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