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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符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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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帅气的转身,那人已经消失在一片人群火光中。
“呜呜呜呜……你夺了我的马匹还叫我怎么保重啊?呜呜呜……”李燮一屁股坐到地上毫无形象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这次若是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学骑马!我一定要学会骑马!”发了狠似地狂叫声在四散奔逃的人群中只是打了个旋儿就消隐无踪。
………………………………
第109章 梦魇逼人来
夜阑人静。
陆尚书府里的人在经过一整天的兵荒马乱后,终于能回到自己的院落好好的歇上一口气了。不过想到今天早上内侍颁到家里来的圣旨,每一个陆家人的心里依然很难保持平静。
“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拾娘推进定远侯府里的那个火坑里去吗?”户部尚书夫人朱氏泪眼模糊的服侍着丈夫换衣就寝,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煎熬之色。
“君命难为。”陆尚书苦笑着一边握住老妻搁在他襟前不住打颤的手,一边有节奏的拍抚着她的后背。“而且严世子此番又是代父出征,定远侯府又历来一脉单传,今上自然不会让他落到一个无子祭祀的下场。”
“可是谁又能保证拾娘一嫁过去就能够生下孩子呢?!”朱氏的语气里带出了几分凄厉的味道。“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做娘的害苦了她,如果我没有生这么多――”
“娘子!慎言!”陆尚书面色陡变,“这话也是能够胡乱说得么?你也不怕拾娘的哥哥们听了心里难过!”
“我……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朱氏的眼泪彻底自眼眶中决堤而出。“我生了九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到一个火坑里去?我的拾娘她、她才十六岁呀!”
“娘子,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拾娘添上一些嫁妆。相信对于这一点,廷玉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毕竟,他们的妹妹可以说是为着整个陆府在赌一个希望渺茫的未来。”陆尚书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也是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么一个娇憨可人的小女儿,当今的这一纸圣旨何尝不是把他的肝胆也尽数给剜了过去。“而且,就算、就算拾娘以后注定要孤苦伶仃的孑然一身,她的兄长和侄儿们也不会不管她的。我们家的拾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哥哥。有廷玉他们在,任谁也休想欺负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去!”
就在陆尚书夫妇为女儿即将嫁入一个压力巨大的火坑而痛彻心扉的时候,原本要在今晚稀里糊涂抱了一个首饰匣子和远房表哥私奔的陆拾遗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神情沉静的注视着铜镜里那有些模糊的娇俏面容。
陆拾遗也记不清她这是第几回替别人活过了。
不过能够活着,能够长长久久的活着,总是一幢幸事。
毕竟那段在末世里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一直都深刻的烙印在她的灵魂里,让她久久都无法释怀。
陆拾遗这次附身的原主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由于父母在生了九个儿子后才得了她,在府里自然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存在。
按照这位娇小姐原本的命途轨迹,她应该会在及笄后,被父母以及兄长百般挑选后嫁给一个同样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的好郎君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陆拾遗及笄后,因为母亲连生九子还尽数站稳了脚的‘丰功伟绩’,京城里想要求娶她的高门大户可谓是多如繁星,挑花了眼的陆家人在纠结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后,好不容易积累了一张不错的未来女婿名单,定远侯府的老太君就拄着寿星拐跑到皇宫里去请皇帝下旨求娶他们家的心肝宝贝了。
当今圣上颁下的这一纸圣旨对陆家人来说简直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因为鞑子再犯边境的缘故,定远侯府的世子严承锐主动请缨要代父出征的消息?
正所谓战场刀枪无眼,谁知道定远侯府这九代单传的独苗苗会不会因为哪场战役就丢了自己的小命?
话又说回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完全不把自己女儿放在心上的人家,谁会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去定远侯府做那很可能已经板上钉钉的寡妇?!
被父母兄长娇宠着长大又暗地里与因为秋闱而来到陆府暂住的远房表哥有了几分异样情愫的原主在收到消息后,自然也不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一个马上就要上战场的早死鬼。因此在远房表哥的怂恿下,她二话不说的抱着自己的首饰匣子私奔了。
天真的原主以为只要她和表哥请天公地母做媒,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再强迫她嫁给严承锐那个不要脸的短命鬼了。
却不知因为她的这一跑,天子震怒!
不仅陆氏父子的官职被罢黜,全陆府上下还都因为教女不严,抗旨不尊的缘故被当今圣上直接下旨抄家流放。
而花言巧语哄骗原主私奔的表哥也没讨得了好,直接被剥夺了功名再也别想要走科举的路子出仕。
自认为被连累又眼见原主失了靠山的远房表哥在这个时候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豺狼心肺,不但对原主又打又骂,还把她从家里拿出来的首饰抢了个精光,直言他要重新聘个女子做正房。
原主不服,被他一句‘聘者为妻奔为妾’的话刺激的当场呕出一口血来,本已怀在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这样小产了。
所幸,陆家人即便被她牵连到如此地步,也没有抛弃她这个让他们斯文扫地的忤逆女。他们哪怕是在流放地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她,写了无数信件过来托亲朋好友关照她的衣食起居。
原主的远房表哥没想到陆府众人被原主害到了眼下这个地步还没有抛下她不放,顿时心中大为惊惧,再加上觉得原主全家会落到这样一个可悲下场也和他们家脱不了关系的定远侯府世子也策马提枪的亲自过来警告了原主表哥一回,原主那摇摇欲坠的正室名头才得以保存。
不过就算是空留了一个正室名头又如何,因为上一次流产没有得到精心照料的缘故,原主的身体已经彻底伤到了根本,再也没办法孕育子嗣。
如此,满心绝望的原主顶着淫・奔、无子的名头,缠绵病榻三年多后,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傍晚,听着她那原本未婚夫战死沙场的噩耗,满心不甘和悔恨的闭上了眼睛。
临死前,在原主心里流淌着的只有一句话:如果还有来世,‘我’宁愿做一个无子依傍的寡妇,也不要再因为一时冲动与人私奔,害人害己,悔恨一生。
将原主的记忆和她心里最深刻的执念翻来覆去的琢磨个透彻后,陆拾遗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出了几分轻松之色。
显然这一次的任务对她而言着实算不得为难。
心里有了计较的她拿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拭去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了满脸的斑斑泪痕,然后用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对着镜子里泣不成声的少女柔声宽慰许诺道:“别哭了,这一辈子,我会替你好好过,会让你的家人以你为荣的。”
昏黄铜镜中的流泪少女在听了她的许诺后,娇美容颜上的悲伤和凄恸之色也仿佛有所减轻一般,重新瞧到了希望的模样。
※
对于被自己宠坏的小闺女是个什么脾性,再没有谁比陆尚书夫妇本人更清楚。
因此在第二日清晨来到女儿住的院落之前,夫妻俩可谓是做足了自家娇娇女哭啼抗议撒泼耍赖的心理准备。
可出人意料的,他们的娇宝贝并没有这么做。
她很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皇权强加到她身上的不公一切。
“爹娘抚育孩儿十六载,孩儿也该为爹娘做点什么了。”陆拾遗给哭得泣不成声的母亲擦眼泪。“而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圣旨已下,我们再无转圜余地。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浪费时间,还不如思考一下怎样才能够把我这次的牺牲利益最大化。”
“拾娘,你――”万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陆尚书瞬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爹爹,”陆拾遗目光灼灼的看着满眼震惊之色的陆尚书,“我这次也算是充当了一回皇上安抚人心的工具,既如此,他能不能看在我毫不犹豫嫁过去――随时都有可能当寡妇的――份上,对爹和哥哥们的前途有所报偿?”
“……这是肯定的,”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的陆尚书仿佛女儿脑袋上突然长了两根角似的的看着她。陆夫人朱氏也仿佛今天才知道陆拾遗是她女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不放。“当今圣上行事历来仁厚,这次下旨他自己也有所理亏,早早就让过来传旨的内侍悄悄转告我,等你嫁过去后我们府上俱有封赏,不仅如此,敕封你为四品诰命的圣旨也会在花轿抬到定远侯府门口的时候当众颁下。”
由于在金銮殿上陆拾遗的未婚夫严承锐已经被当今封为四品平戎将军的缘故,在嫁给他后,陆拾遗也将成为四品诰命夫人。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了。”陆拾遗脸上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笑容,这样对陆尚书夫妇说道。
女儿的话让眼窝子浅的陆夫人又忍不住抱住自己苦命的女儿淌了一回眼泪。
陆尚书的喉头也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哽咽得慌。
………………………………
第110章 俗世的生活
罗比面包是斯托克最好的面包屋,没有之一。
――因为它是斯托克小镇唯一的一家面包店。
这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外面刮着雪风,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围着头巾匆匆走到了面包屋的橱窗面前。她的鼻梁以下被一条厚旧的苏格兰围巾遮盖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蔚蓝的眼睛彷佛会说话般展露在外面,像大海一样深邃。
“威克姆太太,今天你可来迟了。”面包屋的罗伯特先生用轻柔的口气说,看向女人的眼神有些异样。
女人局促地跺了跺脚,白霜将她金色的眼睫毛覆了浅浅一层,这让她很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美。
“抱歉,罗伯特先生,我今天工作的有点晚,”她搓了搓已经旧的露指的羊毛手套,“不知道您这儿还有没有……”她面孔有些涨红,看上去难堪又可怜。
“特意留了点给您,威克姆太太,”站在温暖室内的罗伯特先生几乎是用上帝的语气主宰着这个可怜女人的表情,“虽然你让我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抱歉……哦……对不起……罗伯特先生……先生……这……”女人看起来像是更不安了,她嗫嚅着,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橱窗里的罗伯特先生。
“都在这儿了。”罗伯特先生将橱窗的拱形活动板往两侧推开,将一个褐黄色的纸袋推了出来,女人连忙垫脚去接,她的手冻得通红,但并没有生疮,看上去红的可怜可爱。
“谢谢您,罗伯特先生,仁慈的主会庇佑像您这样的善心人的。”女人充满感激的说,刚要把纸袋接过来,罗伯特先生手一松,纸袋一晃,里面一些烤焦的、碎裂的面包片就顺势滑了出来――罗伯特先生脸色一变:“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威克姆太太?还是你不打算要了?”
“不不不,罗伯特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手冻得没知觉了,没有接稳。”女人急急忙忙地道歉,两脚几乎彻底离地般的依附在橱窗外的红砖墙上,不停的将那些洒在柜台上的面包碎片捡起,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入纸袋里。其中有一块婴儿巴掌大的离得有些远,女人垫脚往前倾了好几回都没拿到,不禁拿求助的眼神望向罗伯特先生――他只要一伸手,完全触手可及。
是的,触手可及。
罗伯特先生眼神深沉,他不紧不慢地将那块面包拿起往女人手中递来,女人满眼感激地伸手去接,罗伯特先生翘着嘴角把面包片放进了女人手里,女人感激地想要收回手把面包片放进纸袋,她的手就被罗伯特先生紧紧握住了。女人惊呼一声,手就要回缩,但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一个男人的,身体又是这样一种重心前倾的姿势,“威克姆太太,这些日子你也在我这儿拿了不少面包屑了吧,”罗伯特先生不紧不慢地把玩着女人红通通的手,他的手热烫热烫的,裹着女人的小手按理说应该格外的温暖,女人却彷佛挨着一块冰似地,整个人都寒得僵直了。“像我这样的人,从来就不会对女士要求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你这双眼睛……”罗伯特先生的声音低沉又嘶哑,“实在是太迷人了。”他叹息地注视着彷佛石化了的女人,“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威克姆太太,我想您愿意允可一位对您充满爱慕的男人的亲近对吗?”他暧昧地沿着女人细腻的肌肤摩挲,声音充满着诱惑,“就当是为了以后更多的面包屑甚至……更完整的面包?”
“……先生,您有太太了……”女人一直在很努力地挣脱罗伯特先生的钳制,“您有太太了……”
“她知道我一向同情像夫人这样的可怜人,被丈夫抛弃,还带着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孩子……哦,威克姆太太,你――”
“罗比!”面包屋后面传来女人的呼唤声,“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站在窗口吹冷风?”
罗伯特先生手下意识一松。
女人如蒙大赦,忙不迭把手抽回,低头从衣服里摸出三个便士放在柜台上,抱着纸袋就匆匆往回跑,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出了罗比面包屋的屋檐,外面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往女人脸上刮,女人紧了紧围巾,眯着眼睛,用力抱紧怀里的袋子往家的方向跑去。
女人的家就在一所救贫院的隔壁,一幢破旧的二层楼红砖房,有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看上去有些坑洼。在墙角的积雪里隐隐露出一些枯萎的紫藤,等到明年春天它们又会重新攀爬上墙,给这幢房子增添一点艳色。女人进了门,绕过了地毯上一大堆还未完成的手工玩具,来到壁炉前,观察了一下火势,见里面的火光距离她离开的时候已经黯淡了许多,不由有些犹豫地将目光扫向旁边那堆得只有她小腿肚高一点的干柴。
他们家买不起柴火,用的都是去镇外树林里捡回来的――往日女人都是跟着救贫院的修女和孩子们去树林里捡拾,但她哪里比得上他们人多力量大,他们去一趟可以保持大半个月的消耗,她却不行,不论她再怎么省着用,也没办法撑到救贫院再出去的时候。她不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只是――小镇上的治安实在称不上好,现在又是冷的可以冻杀人的天气。镇长自己都缩在家里烤火睡大觉,哪里会管外面人的死活。她的容貌在这个镇子上向来就容易招惹是非,如果……想起自己刚醒来头一次独自出门,险些被三个醉鬼拖进小巷里的一幕,女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女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挣扎,就在这时,房间里几声闷在喉咙里的压抑咳嗽让女人悚然一惊。不行,她不能再让孩子受冻了!想到房间里咳得满脸通红的儿子,女人牙根一咬,今晚就奢侈一把吧!她这样对自己说,把纸袋搁在矮桌上,将四五根木柴折成手臂长的树根堆架进壁炉里。
房间里的温度几乎是以倍道而进的速度暖和起来。
女人站在壁炉前很快就热得额头淌汗了,她把脖子上围得紧实的苏格兰围巾取下,叠好。转身进厨房拿出一瓶果酱,将纸袋里大块的面包挑拣出来放在一个底部被熏得黑漆漆的盆子里,又从壁炉侧边的空隙处抽出两根铁钎架靠在壁炉的火焰上方把盆子用铁钳送了进去。她耐心地蹲在壁炉前,时不时给面包片翻一下身,即便被火气熏得两眼发红也没有离开。
房间里逐渐弥漫出一种小麦特有的香气。
女人咽了口唾沫,鼻子也跟着动了动,给面包片的翻身动作更勤快了些。
大约烤了三五分钟的样子,女人重新用铁钳把盘子小心翼翼夹出来,指尖触了触面包的软度,弯了弯眼睛,拧开旁边的果酱瓶,拿勺子小心翼翼舀了两勺涂在了两片最大最好看的面包片上。涂好后,又拿出一个看着就是孩子用的盘子出来,把两片面包片移了过去,切成整整齐齐的数片,走进卧室里。
卧室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女人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来到一张木床边上。
木床被许许多多的衣物和棉絮垫得厚厚的,一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紧闭着双眼躺着,他病怏怏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女人鼻子一酸,轻声推了推小男孩,“宝贝、宝贝,起来吃点东西了。”
睡得不沉,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小男孩在妈妈的呼唤中清醒过来。就着壁炉昏暗的光,小男孩将凑到眼前的这张漂亮面孔尽收眼底。他瘦小的身躯下意识颤抖了下,与女人如出一辙的蔚蓝大眼睛也流露出恐惧的颜色。
小男孩的恐惧让女人喉头一紧,女人连忙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宝贝,你忘记了吗?妈妈已经向上帝爷爷保证过不打你了。说话不算话是会像匹诺曹一样长长鼻子的。”女人将盘子搁在旁边只有三只脚的床头柜上,冲儿子做鬼脸。
小男孩定定的望着女人,眼神充满惊恐和不安,女人也耐心的回望他,眼神充满宠溺和爱意。小男孩的脸渐渐红了。他抿了抿发白的小嘴唇,低低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向女人道歉:“妈妈,对不起。”
女人翘了翘嘴角,“没关系,是以前的妈妈太坏了,让我们的小阿尔瓦伤了心。”她倾身上前亲吻小男孩的额头,“妈妈以后会好好补偿宝贝的。”
在女人身体前倾过来的时候,小男孩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僵直了一秒,但很快就因为女人充满爱意的吻放松下来。
“宝贝的肚子一定饿得扁扁的了,都怪妈妈,没有早点赶回来,”女人的声音充满歉意,“来,这是今天的新鲜面包哦,阿尔瓦尝尝看,我特意给你涂了你最喜欢的草莓果酱。”献宝似地用小叉子戳起一块送到小男孩嘴边,“啊……”她做出一个张口的动作。
………………………………
第111章 媒婆上门啦
大汉光和七年五月初八
颍川长社
残阳如血,泛着紫红色暗芒的天空阴沉沉的倾轧而下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骏马不安的踢踏着地面。整个长社弥漫在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中。
皇甫嵩接过旁边亲卫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血渍,眼神凶狠地俯视着城下不远处正在埋锅做饭的黄巾军。脸颊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牙齿更是咬得格嘣作响。
亲卫上得城墙低声禀告道,“大人,阎将军他们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出城。”
“很好!今晚本将军就好好的烧他们一烧,让他们知道本将军的威名不是他们这些贫贱下民能够轻易践踏的!”这些天被围的憋气已经被皇甫嵩化作了滔天怒焰,恨不得将那波才啃皮食肉来以泄心头之恨!随着一声闷响,他手中的巾子被狠狠砸进了铜盆里,那力道把捧着铜盆的亲卫险些摔了个趔趄。
“大人威武,属下誓死效忠大人!”围在皇甫嵩身边的亲卫异口同声道。
“传令下去!待天色暗下,就让阎忠派人悄悄开小门出城点起火来,将波才那一伙给将军我烧个一干二净!去见他们的天公将军!”皇甫嵩神色冷峻地在亲卫的恭维下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纹。
天空的最后一抹火烧云被织云仙子收进了锦囊,整个长社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长社城中和城墙上点燃了一根根火把,黄巾军营寨中也接二连三的亮起了火光。皇甫嵩冷冷地看着那一片星星点火中,嘴角勾出一抹狰狞的笑来,蒲扇大的手重重对着城墙一砍!亲卫首领点膝叩首,悄然下得城墙而去。
长社右侧的一条小门随着一声极轻的吱呀声被推开了。一队蒙着口面一身黑色的士兵们牵着包着马蹄的马匹悄然出了城门。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黄巾营寨中已经被火光包围,皇甫嵩看着不远处被火光烧红的天幕哈哈大笑,“让你围着本将军!本将军让你围!哈哈哈……波才!这把火烧得你如何?本将军也让你尝尝这被围着的滋味,哈哈哈哈……本将军要亲自擂鼓为将士们助威!传令下去!活捉波才者官封三级,其余人等跪地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死活不论!”皇甫嵩的笑容映衬着那漫天的火光是那样的狰狞和可怕,让人观之头皮发麻,心悸神慌。
这连日的战事不利已经让他仅剩的理智趋近耗竭。更为可怕的是,皇甫嵩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压力越大越冷静的疯子!
“不好啦!波帅咱们营寨起火了!军中更是乱作一团,兄弟们都炸营了!”波才的几个渠帅火烧屁股的一窝蜂冲了进来一把将睡得不知道去了何方的波才给喊醒了。
“营寨怎么会突然起火?守夜都死到哪里去了?”窝在暖和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波才就像被人突然塞进了一个冰窟里浑身登时冷汗淋漓。
“回波帅,那些兄弟全被杀啦!都是一刀毙命!”其中一个长得跟麻杆似地渠帅带着哭腔说,“波帅!咱们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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