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茶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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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过来！”

　　　　朱璇犹豫了一下，然后猛地往这边一冲，同时也伸出一只手来。

　　　　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动作太大，本来已经开始减速的晶状矩阵一震，又开始向这边倒卷过来。

　　　　“快……”

　　　　眼看着两人的手就只有不到5厘米的距离了，朱璇的动作忽然一滞，接着痛苦的表情浮现在她脸上。

　　　　昶浩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从期盼变成惊骇，然后变成痛苦难耐，最后在矩阵的咬噬中支离破碎。

　　　　那本新人指导手册从朱璇残破的身体里飞出，书页在矩阵的狂风中一一翻开，最后在翻到扉页的时候力道已尽，便保持着这个角度缓缓落下。

　　　　昶浩看着扉页上，他自己写上去的字迹，那一行赠言是：“愿你能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的生存下去。”

　　　　然后在下一刻，字迹也破碎了。新人指导手册被矩阵这头吃不饱的猛兽，又是猛地一口卷入腹中，连这最后的一点残余也吞噬得无影无踪。

　　　　昶浩的手依旧伸直着，但是现在已经再没有任何目标，虽然它们曾经一度无比接近。

　　　　晶状矩阵依旧在空中肆虐着，也许是因为感觉不到活动物体，也许是已经吃饱了，再过了半分钟后，矩阵的速度渐渐减慢。

　　　　蜷在角落里的众人，用恐惧的目光打量着房间中央的晶状矩阵。因为动作停止了的关系，矩阵上的一道道晶棱，像镜子一样明晰地映照出周围的一切。其中最清楚的，是一双双饱含恐慌和惊惧的眼睛。

　　　　然后矩阵就像一头吃饱的猛兽打了个哈欠一样，一震之后开始向内自我收缩，逐分逐分地变小，最后消失在虚空中。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但所有人都知道，刚刚已经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消失了。

　　　　黎萍走过来，看着昶浩那神魂落魄的脸，罕有地用不是叱喝的语气问他：“你还好吧？”

　　　　“我明明可以救她的……”昶浩似乎没有听见黎萍提问一样，喃喃地自言自语，“如果我先去救她，丢下兔斯基的话……但我最终选择了兔斯基，而不是她，仅仅是因为我们队目前更需要武器专家。告诉我，同样是队友，其生命的价值，就仅仅体现在对队伍可能的奉献上吗？”

　　　　黎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时，翁闪华的声音响起，“没错！队伍的利益高于任何个人！只有当整个队伍得到存活，并强大起来之后，才能避免更多的队友的牺牲！”

　　　　“所以！”翁闪华走到昶浩的面前，“只有当你好好活下去，强大了以后，才能再考虑为她做点什么――比如复活。”

　　　　“对，说的对。”昶浩爬起来，“现在确实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让我们继续前进，好好地在恐怖片里活下去！”

　　　　“真是令人感慨的复活。”黎萍看着两人对答，“似乎看到队友牺牲，比你差点被自己杀掉造成的打击更大？”

　　　　“因为又一次，我想救人却什么也做不到。”昶浩摊开手掌，又再度抓紧，“就这么一点点距离，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强大，你需要更强大，我们需要更强大，才能不再失去队友。”翁闪华看着他的动作，“我们也该走了，时间不多。”

　　　　在转身走了几步后，翁闪华又忽地回头，“你只是见过一个队友牺牲，我们可是经历过，12个队友在面前逐一失去生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情况啊。”

　　　　“所以，”翁闪华再转身，只将背影留给了昶浩，“我们背负的东西，一点不比你少。”

　　　　“她比我会说话。”黎萍挤挤眼睛，也转身跟去。

　　　　“果然，女人的安慰有时也很重要。不是吗？”昶浩对着自己说，然后他扶起托鲁斯基，一齐向凯特走去。

　　　　只见莎夏紧紧地搂着凯特，身体不住地颤抖。看来即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来的，也依旧害怕那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

　　　　而凯特一直不停地在安慰着莎夏，如果不是知道她在演戏，确实会把她当成是一个称职的心理医生。

　　　　这时，莎夏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闪。

　　　　昶浩的心头一动，想起凯特进入这个空间的目的。

　　　　“莎夏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的链坠，很可能就是我们这个任务的额外剧情物品，所有人都注意好，有机会的话强抢也行。”昶浩使用心灵锁链联络上所有队员，然后想了想，追加了一句“不过在确认安全前不要随便出手，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你认为那个东西，可能会存在危险吗？”黎萍在心里询问。

　　　　“有可能，”翁闪华在心里回答，“毕竟是和这个空间关系很大的物品。我甚至猜测，这个空间就是因为失去那东西，才会变得狂暴和不稳定的。所以当我们得到手后，在去向主神询问清楚之前，最好都不要乱碰。刚刚很可能就是那东西引来的矩阵，你们也看到了，那威力是多么的恐怖。”

　　　　众人在心里盘算完毕，簇拥着凯特和莎夏离开。

　　　　“凯特，我刚刚感觉到有人死了，是不是？”莎夏在爬上金属梯的时候，往下问凯特。

　　　　凯特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昶浩接话了。

　　　　“是的，是杰瑞和我们的一个同伴。所以我们更不能浪费时间，让他们的生命白白牺牲。”

　　　　“不，那里好像……很舒服……”不知道是否因为一平静下来，又生起向往死亡的心，莎夏没有像刚才那样表现出恐惧。她不再说话，自己努力攀爬。

　　　　又是继续不停地在房间里穿越。每过一间，凯特都专门去查找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数字，然后再写到自己手上。

　　　　轮回小队成员们冷冷地看着她这一徒劳的行动，因为看过影片的都知道，这只是代表着这个空间何时崩溃而已，并不能带他们离开。

　　　　“如果我能再聪明一点就好啦。”凯特懊恼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数字。所有的数字串末尾，都是“60659”。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莎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

　　　　“我不知道，也许我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凯特摇头，“这数字一定有意义！”

　　　　“也许他们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莎夏说着，理了一下脖子，将项链亮了出来，链坠是一个金属长方体。

　　　　一直暗中注视着的其他几人，明显地感觉到凯特的目光在这一刻，被金属长方体深深地吸引了。但她也是了得，在这个有外人在场的场合，硬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来她也抱定主意，不到确实找到离开方法之前不会下手。

　　　　“我们……走吧。”凯特理理头发，带头按开了门。

　　　　又不知走了多久，凯特在一扇门前僵住了。

　　　　“噢，天啊……”

　　　　“你看到了什么？”莎夏追问。

　　　　自然是看见了自己尸体。知道剧情的小队成员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时间只剩下不到20分钟，最终的出口不远了。

　　　　众人爬下金属梯时，凯特正面对着七具干尸发呆。从尸体的姿势上看，这个世界是在他们休憩的时候分歧开的。

　　　　“你看到了什么？凯特？”莎夏还在追问。

　　　　“看到自己的尸体。”黎萍回答她，“和我们遇到过的一样。”

　　　　“你们也遇到过？”凯特回头。

　　　　“对，不但见过死的，还见过活的。”

　　　　“我看……其它的世界似乎也不怎么好。”凯特的脸色非常难看。当然，不管谁见到“自己”的尸体，都绝不会是高兴的一件事。而且在这个无限分歧的空间里，这也代表着他们命运的另一种可能。

　　　　莎夏知道了这个房间里的情况，似乎一下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她蜷到一个角落里，摆了摆手。

　　　　“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莎夏！”凯特凑近过去，想拉她起来。

　　　　“凯特，我是个瞎子。”莎夏死活都不肯起来，“我是个负担，没有我你们走得更快。”

　　　　“莎夏，别这样，我知道你的感受。”凯特还在劝诱着。

　　　　“不，你不知道的。”莎夏苦笑。“你根本就不知道。”

　　　　“是啊，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昶浩淡淡地说，“是吧？亚历克斯。”

　　　　“你在说什么？”凯特惊讶地扭头看过来。就冲现在这个表情，她的演技就足以竞选奥斯卡影后了，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剧情，恐怕谁都会被她骗倒。

　　　　“对，他说得没错。”莎夏微笑。

　　　　“莎夏……就是雅丽山卓的别名！”凯特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亚历克斯。”莎夏纠正，“我只是随便拿了个熟人的名字来用用。”

　　　　“你造了这个东西？”凯特问。

　　　　“我只是给了他们关键的东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莎夏一切都不隐瞒了，“我给了他们一个真正的超正立方体。”

　　　　“好，那我们怎么出去？”凯特开始问最关键的问题。

　　　　“这不是游戏，凯特。没有大团圆结局。”莎夏的答案很令人崩溃，“这个地方不受控制，很不稳定，很快就要崩溃。”

　　　　“这些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它们一定有意义！”看来凯特的耐心也渐渐被磨灭了，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样子。

　　　　“对不起，凯特，一切都结束了。”莎夏的表情倒很是淡然。

　　　　“不，不！一切都没有结束！”凯特丢下莎夏，跑去按开了一扇门。

　　　　但她的身体在开门的那一刻僵住了。

　　　　借着昶浩在开门的一刻送出的精神力，小队成员们都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托马斯。马奎尔上校上吊自杀的尸体。

　　　　凯特愣了一会儿，又去按开了另一边墙上的门。

　　　　这次是马克斯和茱莉亚相拥的干尸。

　　　　“他们遇上了时间流动特别快的房间。”黎萍感慨，同时庆幸不是自己遇上了。

　　　　“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凯特再顾不上其它，硬是把莎夏拉起来。

　　　　刚走到一面墙壁前，一抬头，托马斯上校的干尸凭空出现在墙壁上。

　　　　“房间开始重叠了。”昶浩在心中对大家说。

　　　　凯特只好拉着莎夏爬上最后一扇门。

　　　　可是一进到房间，对面墙上又出现了托马斯上校的干尸。一回头，那边房间的尸体也同样挂在墙上对她嘲笑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凯特又惊又怒。

　　　　看着她爬上爬下，众人以看戏的心态安静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凯特带着气急败坏的表情，打量着房间里的四壁。

　　　　“这些数字……还有杰瑞的标记……它们全部都出现了。”凯特眼睁睁地看着数字、线条和图案从无到有地出现在墙壁各处。

　　　　“哦，那些不同的时空，开始崩塌成一个了。”莎夏微笑着为她解惑。

　　　　“那么当所有的房间都崩塌成一个以后，会发生什么？”凯特同时说出众人心中的问题。

　　　　“整个系统就会瓦解，然后我们就会死。”

　　　　“我可不会待在这里让它发生！”凯特立即去寻找出路。

　　　　被上校的尸体堵住了一扇门，再除去进来的那扇门，还有四扇没有尝试。

　　　　第一扇门，佩莉太太在无数菱形晶柱中挣扎。

　　　　第二扇门，正在上演杰瑞被矩阵吞噬的那一幕。

　　　　第三扇门，另一个世界的凯特被一道晶柱撞飞了脑袋。

　　　　第四扇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一把伸出，抓住了凯特的头发。

　　　　“嘿，想我吗？辣妹。”出现在门里的，俨然是杀红了眼的赛门。

　　　　生死关头，凯特哪还顾得上隐藏身手？只见她出手一击，狠狠击中了赛门的鼻子，然后趁势夺过赛门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左眼中。

　　　　赛门惨叫一声，消失在门后。

　　　　但几乎在同一时刻，众人背对着的那扇门一响，然后一个人影跃下，扑向离门最近的托鲁斯基。

　　　　托鲁斯基的脑子和神经慢半拍，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还行，他一伸手，就和来人扭在了一起。

　　　　“找死！”黎萍冷喝一声，鞭子甩出，正中那人的右肩。

　　　　此时两人正在相持不下，被这么一抽，来人立即浑身脱力，于是右手反被托鲁斯基扭了回去，握着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

　　　　看看来人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是谁？”凯特凑近过来。

　　　　“赛门。”昶浩把托鲁斯基扶起来，“或者说，是在这里呆了几十年后的赛门。”

　　　　凯特细看那具尸体，眉目之间果然是赛门的样子，而且那瞎了的左眼，正是她刚刚所做的记号。

　　　　只是这个赛门，须发已经近乎全白，而且左眼的伤也是很多年前的样子。

　　　　看看他身上的血迹，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了。两只手腕上都套满了杰瑞的手表，胸前也挂满了抢来的工作牌。

　　　　“这是……”凯特查看那些手表，却发现上面的时间全部一致，6点5分11秒。

　　　　看来凯特终于醒悟到满屋子的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了。

　　　　60659，就是在6点6分59秒，这个空间就会彻底崩毁。而当那个时间到达的时候，昶浩一众人的腕表上，时间也将走到尽头。

　　　　“我知道了……这个是空间到期的时间！”凯特抬起头来大喊，“各位！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

　　　　这时，整个房间一震，四壁开始变得透明。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莎夏还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我们可以出去！”凯特一把抓住莎夏的双肩。

　　　　“真的吗？”昶浩看着她这最后的表演，“我亲爱的奥斯卡影后，你想要的，应该只是她脖子上的那个小东西吧？”

　　　　凯特神色一变，但又迅速镇定下来，回过头来。

　　　　“你在说些什么？”

　　　　“到了现在，也应该摊牌了，不管是赢得盘满钵满，还是输得连内裤都当光。”昶浩摊开双手，“是吧，艾桑派来的特工。”

　　　　“你怎么知道的？”被揭穿了真实身份，凯特也就不再继续演戏，表情也自然了很多。

　　　　“我们的目的，应该相同，都是为了那个不显眼的东西。”昶浩指指莎夏的脖子。

　　　　“是吗？”凯特看来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不知道有其他的特工被送进来。”

　　　　“当然了，”昶浩狡谲地一笑，“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老板。”

　　　　凯特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然后她猛地伸手，从莎夏脖子上扯下项链。

　　　　但接着她的动作僵住了，昶浩的高周波匕首，从背后刺入了她的心脏。

　　　　“很对不起，但你即使成功地回去了，也没人为你开庆功宴。兔死狗烹，这就是猎犬的最终命运啊。”昶浩慢慢放倒凯特的尸体，同时脑海中响起了主神的声音。

　　　　“杀死剧情人物凯特，获得d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1000。”

　　　　已经变得透明的房间构件，开始逐一崩毁，散落到周围的一片混沌之中。

　　　　昶浩将凯特的尸体和赛门并排放在一起，然后从她的手中挖出那条项链。

　　　　“取得剧情物品，空间校调器，可以对时间和空间做出一定程度的调整，能使用任何一种形式的能量启动。”

　　　　果然是这个啊。昶浩将链坠抓在手里，转头对伙伴们说，“回去后谁负责买酒？我们得到好东西了。”

　　　　然后他看看还靠在墙壁上的莎夏，“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你们是谁？真的不是艾桑的手下？”莎夏还是一动不动，只提出问题。

　　　　“不，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捣毁这个空间。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我不离开。”莎夏缓缓坐到地板上，“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的理论才得以构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放进了这里，所以我只有呆在这里，才觉得公平，觉得心安。”

　　　　“好。”昶浩点点头，“自己保重。虽然这句话现在说很讽刺。”

　　　　“我们不顺便杀她吗？反正她也马上要死了。”黎萍通过心灵锁链对话。

　　　　“算了，事不过三，我也想有些原则。”昶浩回答。

　　　　“你想学丁不三？不三不四的会破坏形象哦。”

　　　　“不过100奖励点，你下次跟新人扯一下就有了。”翁闪华也在心灵锁链里对黎萍说，“现在，先让我们离开吧。”

　　　　这时，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进入倒数十秒。

　　　　“各位，让我们手拉手，要准备离开了！”昶浩先握住翁闪华，翁闪华再握住黎萍，黎萍再握住托鲁斯基，四个人连成一串。

　　　　昶浩用握着空间校调器的手在地板上剩下的最后一扇门上一按，门板打开，现出一条无比深邃的通道。

　　　　“好，准备！一，二，三，跳！”

　　　　在腕表时间凝固在0的那一刻，四人跃入了那一片深邃之中。

　　　　主神的声音再度响起，虽然依旧没有丝毫节奏感情，但在一个任务完成后听到，那感觉实在不亚于仙乐。

　　　　“《超正立方体2》任务结束，立即回传至主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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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砖家”的智慧

　　　　半梦半醒的状态结束，眼前一亮，主神那刺目的光芒映入眼帘。

　　　　不过是短短六个小时，成功归来的几人，却生出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主神，对各人进行全身修复，点数你看着办。”黎萍有气无力地冲主神喊了一句。

　　　　四道光柱垂下，笼罩在诸人身上。

　　　　昶浩等三人的光柱都是一闪即逝，倒是托鲁斯基的比较久，看来是主神顺便为他治疗神经上的旧伤。

　　　　大概半分钟后，笼罩托鲁斯基的光柱也收回去了。

　　　　“感觉怎么样？”三人围到托鲁斯基身边。

　　　　托鲁斯基没有说话，只是先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试着走了几步。

　　　　“感觉还不错。”托鲁斯基说话了，“以前因为触觉也慢半拍，我走路的时候还要靠眼睛判断脚有没有着地，现在好多了。”

　　　　众人恍然大悟，以前看他走路蹒跚，还以为是上了年纪的关系，原来却有这个原因。

　　　　昶浩的手又不老实地捏上托鲁斯基的手背。

　　　　托鲁斯基看着昶浩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唉呦”一声。

　　　　“怎么还有延迟？”黎萍不解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虽然比以前好多了。”

　　　　“不，不。没有延迟了。”托鲁斯基解释，“因为以前都是习惯了感觉延迟，所以刚刚看着他捏的时候没想到立即有了痛觉，反而大脑一时转不过来，这才楞了一下。”

　　　　“还需要时间才能适应吗？还真是老人家的惯性行为。”黎萍指指主神，“何不顺便让主神把你弄得年轻一点？”

　　　　“这种事明天再说。”翁闪华摆摆手，“老规矩，现在大家统一去休息，明天再一起讨论各自的强化方向。”

　　　　“兔斯基你可以先看看新人手册，了解一下基本情况，以后强化时我们优先尊重你的选择。至于得到的剧情物品，也先放到箱子里，等有了精力再做计较。”

　　　　这次两女倒是好好指导了一番托鲁斯基如何使用房间，令昶浩大呼“不公平”。

　　　　然后各自回房，倒头大睡。

　　　　昶浩却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另一个自己那双垂死的眼睛。再翻个身，又是朱璇那张哀怨的脸。

　　　　睡不着，于是昶浩摸出那本新人指导手册，翻看里面关于复活队员的内容。

　　　　第一次复活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木乃伊》的世界中使用复活祭坛，需要花费一个b级支线剧情和7000奖励点数，如果没有尸体还有多加1000。第二种则是直接让主神复活，需要消耗的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是被复活者死亡前所拥有的两倍。如果现在要复活朱璇，因为她还没有得到任何奖励，在主神处直接复活是最简单的。

　　　　但问题是，复活她以后又该怎么处置呢？

　　　　讲求现实的两女，虽然不见得会阻止他复活朱璇，但在有了兔斯基的前提下，要从她们处得到强化支援是不可能的。而没有适当的强化，朱璇这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素质都毫不出众的弱女子，是很难再撑过下一部片，这样一来反而是浪费了一次复活机会。就算现在昶浩对她心有愧疚，也实在想不出除了发抖她还能胜任些什么，总不能让她随身跟着就为了泡咖啡吧？

　　　　昶浩合上书，努力压抑下复活朱璇的念头。虽然他也会冲动，也会偏激，但能认清自己所处的境况还是可以做到的。目前复活朱璇没有直接的好处，这是最终的结论，以后或许会，但不应该是现在。

　　　　在这么思考了一番后，昶浩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他想了想，便下到地下室，修炼起妖狐自带的妖力修炼法。那个用来消除疲劳也有不赖的功效，顺便还能打发时间。

　　　　第二天，四个人聚集在主神下方。

　　　　在做了一番例行的检查，特别是精神力检查后，两女就让托鲁斯基自行翻找自己喜欢的强化方向。

　　　　“每个新人都要这么做么？”昶浩往嘴里塞着带出来的早餐。

　　　　“都要。”翁闪华也一边吸着牛奶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