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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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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鹘是个马上民族,他们的骑射本领比起吐蕃人来不遑稍让,眼看对方也在做着准备动作,薛仁贵紧了紧马腹,对安和小声道:“一会儿小心些,击鞠时有些动作是很凶险,小心不要受伤。”

    安和点了点头。

    “呜呜呜~~~”

    数十支号角高高耸起,同时发出长鸣,战鼓声轰隆隆地敲了起来,伴随着号角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四下里围观的将士们登时欢呼起来。

    比赛开始了。

    唱筹官高高抛出朱红色的马球,两边所有的骑手双腿一夹马腹,口中呼喝连连,同时扑了上去。

    回鹘终究是马上民族,尽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快与慢的区别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从高台上看下去却很明显,回鹘人策马前冲的速度比侍卫队这支队伍整体速度要快了那么一刹。

    侍卫队这边,薛仁贵的速度并不比回鹘那边的人稍慢,甚至还要快了一刹那,但是对方两名球员同时赶到,一人挥杖击球,另一人也做出挥杖击球的动作,球杖却与薛仁贵的球杖“啪”地一声交击在半空。

    两杖交击的刹那,另一个回鹘队员一杖抄起朱球,向侍卫队这边的球门猛冲过来。安和提马前冲,比薛仁贵的速度慢了半个马身,这时一见对方球员向自己这边提马冲过来,马上一提马缰,战马稍稍一侧,手中球杖扬起,出杖抢球。

    “啪!”地一声脆响,两杖相击,安和的掌心一阵发麻,尽管掌上缠了麻布,还是有种拿捏不住的感觉,安和不由一惊,这人好大的力气。

    因为只是马球比赛,安和并没有运用真气。

    对面那人比他的感觉还要难受,双杖交击之下,冲锋的速度立即被阻止下来,球也不再受他的控制,咕噜噜地滚开去,被冲上来的长孙润抢个正着。

    “哈哈,归我啦!”

    抖擞精神,刚要带球前冲,对方几名球员接踵而至,又把球截走,这时薛仁贵拨马赶回,与拍马冲上的安和一同争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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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五章 激烈争斗

    ・一开始,仗着薛仁贵和安和两人超卓的身手,再加上长孙润、房遗爱一帮人的锐气,还能与对方较量一番,双方争来抢去,一只朱球只在中线一带徘徊,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半柱香时间,对方的人马完全撒开,朱球传递的区域越来越大,安和和薛仁贵就有些独木难支了。仅凭他们两人,难免左支右绌,而对方整体实力远高于侍卫队,其他球员只能跟在对方马屁股后面吃土。

    比分开始拉开了,一比零,二比零,三比零……

    当比赛进行到第四节时,安和断了对方一个犀利的进攻球,立即把它传给了正策马回援的薛仁贵,薛仁贵马上拨转马头,向对方球门猛攻,安和也立即拍马冲上前去以为策应。

    回鹘的几名后卫纷纷闯上来拦截,薛仁贵一连突破两道防线正感后力不继时飞快地一瞥,见安和已从边线插上,就想传球给他。他刚刚一动,对方球员就发觉了他的意图,两个吐蕃球员突然斜刺里插上来。

    他们马速极快,冲到薛仁贵身前时好象已止不住战马的冲锋,三匹战马希聿聿一声嘶鸣,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两个回鹘人的臂肘就像两柄大铁锤,重重地撞在了薛仁贵的肋下。

    薛仁贵到底经验丰富,两人一靠近,他就发觉不妙,当下深吸一口气,胸腹部的肌肉登时收缩起来,绷紧如铁,只听“嗵嗵”两声闷响,薛仁贵身形急晃了两晃,竟然不曾跌下马去。

    那两个回鹘人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们这一撞,若是个普通人,两侧肋骨早被撞断了,眼前这个唐人大汉居然浑若无事。

    这个小动作,虽然籍奔马为掩饰,并且碰撞时袍袂飞扬,但是并不能瞒住场上的其他人,弘一、弘六两人虽然球技比起这些回鹘人相形见绌,可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薛仁贵带球前冲,安和边线策应,回鹘人全线回防时,他们业已抢到了薛仁贵身边。

    两个回鹘人的小动作被他们看在眼里,两人登时勃然大怒,长孙润破口大骂道:

    “****娘的,你们这些忘八玩阴的!”

    下面观看回鹘人也都叫起来,两边对骂不休,比赛被迫终止。奈何对方一口咬定是奔马止不住撞上去的,这时的击鞠比赛又没有太严格的规定,实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这一节比赛作废,换了信香,由唱筹官重新掷球开始。

    安和关切地道:

    “薛大哥,你怎么样?”

    薛仁贵深深地吸了口气,肋下隐隐作痛,他摇了摇头道:

    “不碍事的,还能比下去!”

    安和道:“好!兄弟们,上马!”

    长孙润向别外向个球员招招手,目中露出凶光,几个人心领神会,一个个紧绷面皮,杀气腾腾地上了马。回鹘人把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人重重地呸了口唾沫,以示不屑。

    比赛重新开始后,一场激烈的混战开始了。

    长孙润咬牙切齿,提马前冲,离着那朱球还有两丈多远的距离,就高高挥起了手中的球杖,气沉丹田,一声大呼:“呔!”

    “呼!”地一下,长孙润假惺惺做出一副直取朱球的姿势,手中球杖用力劈下,迎面一个刚刚提马绕过来的回鹘大汉急急闪避,一个镫里藏身,球杖呼啸而过,把他的帽子刮飞了,头顶擦破了一块皮,鲜血哗啦一下,登时糊了一脸。

    “他娘的,你不长眼睛么?”

    几个回鹘大汉破口大骂,长孙润高声回骂:“去你娘的,老子打的是球,谁晓得那头瞎驴往老子球杖上撞!”

    这边一动手,那边也冒出了火气,房遗爱刚刚抢到朱球前面,对方一名球员就一杖击来,球杖划了一条弧线,不曾击中那枚红球,却一杖击在房遗爱小腿膑骨上,球杖咔嚓一声折了。

    房遗爱惨叫一声,滚鞍落马,抱着小腿哀嚎起来。

    医士匆匆赶上来,略一检查,宣布,房遗爱小腿骨折,匆匆使两名士兵把他抬下去了。场上一打出火气,场下的观众也闹开了。一开始知道皇帝在场,大头兵们还知道约束自己,待见场上打作一团,血气一冲,哪还顾及许多,许多人便拢着嘴巴破口大骂起来:

    “狗鼠辈,好生下作!”

    “猪狗不如的鬼夜叉!”

    “啖狗肠的回鹘奴!”

    这儿是大唐的地方,在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九成以上是大唐官兵,不用问,这都是大唐官兵在骂回鹘人,一时间,大唐国骂此起彼伏,皇后有些不安地瞟了一眼李小九,李小九安然坐在绳床上,神色不变,望着赛场,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安闲的笑意。

    后面第三排,几位回鹘的使节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肥大的身躯,只当没有听到那潮水般的怒骂声。房遗爱被抬下去了,此时一个人站了起来,高声叫道:

    “我,我上!”

    安和瞟了一眼,这人竟然是尉迟循寂,这家伙曾经与安和一起在司农寺草场玩过马球,安和知道他的球艺还行,虽说不及自己与薛仁贵和长孙润,但比房遗爱来还略胜一筹,虽然他一直肯求薛仁贵让他参加,只是他不是宫中侍卫的身份,又不像安和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球艺,所以薛仁贵就没答应。

    尉迟循寂私下里把薛仁贵老婆问候了无数遍,虽然没有参加球队,尉迟循寂还是早早就换上打马球的服装了。

    唐人都想着侍卫队多进球,可这小子不怀好意地诅咒球场上的那位球员快点出事,他好递补上去。

    说来也巧,房遗爱就成了他诅咒下的第一个倒霉蛋。

    薛仁贵看了一眼已经换上马球装的尉迟循寂说:

    “好,你上!”

    尉迟循寂大喜若狂,立即牵过一匹战马,翻身跃上马背,挽了几挽缰绳,攥紧别人递上来的球杖,策骑进入场地。安和叮嘱道:

    “自家小心些,莫要受了伤!”

    尉迟循寂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击鞠水平有限,但他今天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打一场球,用尽他的全力,发挥他最高的水平。

    安和举手安抚了一下围拢过来、一脸激愤的兄弟们,沉声道:

    “都不要吵了,他要玩阴的,咱就陪他玩阴的,不过,不能落人口实,懂?”

    “懂!”

    众球员使劲一点头,面色狰狞,目露凶光,许多人都在后悔事先不曾袖几块砖头,揣几包石灰上场。

    王皇后微微侧了身子,以袖掩口,对李小九说低低地笑道:

    “皇上,今年上元这场击鞠比赛,可是瞧得有点意思了。”

    武媚眼见球场上双方打出了火气,这边一个骨折,那边一个破相,而安和又是侍卫队队的主力进攻队员,时时冲锋在前,若是一个不小心,难免就会……,没来由地竟然有些紧张。

    她站在后面听到了皇后的话,她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脱口问道:

    “皇后说什么有趣?”

    皇后嫣然道:

    “往年击鞠,虽然也有些小动作,何曾这般激烈过,今年上元真是有趣。”

    武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

第一二六章 虽败犹荣

    此时,赛场上的情景已经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击鞠比赛演变成了全武行,双方各动手脚,惨呼声此起彼伏。

    对回鹘队来说,他们虽然粗犷野蛮,但是合理冲撞的技巧运用更娴熟,可以正大光明把侍卫队弄下马去,而侍卫队明显的犯规多,一时间被罚下无数。

    不过,他们的犯规行为,也让回鹘队的成员纷纷受伤,虽然可以换人,可是换上的人击鞠水平显然就略逊一筹。侍卫队虽然不擅长合理冲撞,安和与薛仁贵却不然,尤其是安和,军阵中的冲杀功夫他不擅长,个人武功却出类拔萃,正适合这种场合动手脚。

    安和一杖挥出,球已被对方一名球员截走,在他侧后方一个回鹘骑手打马如飞正急急赶来,做出一副抢球不及,止步不稳的模样,球杖直取安和小腿。安和一杖打空,面现沮丧,仰天一声大呼:“可惜了!”

    与此同时,手中球杖在掌心里一滑,倏然倒溜回去,同时踩在马镫里的双脚向前一扬。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好球被破坏,极其惋惜的夸张动作,谁也说不出一点不是。

    但他这一动,双腿前移,回鹘汉子那一杖就打空了,而安的球杖向后一滑,好象毒蛇吐信一般弹出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回鹘汉子好象是自己硬生生地撞到了安和的球杖上。

    球杖是滑回来的,并未紧紧攥着,力道不大,却正撞中那回鹘人的鼻梁,又尖又挺的鼻梁骨登时就歪了,鼻血长流,那人“嗷”地一声惨叫,“卟嗵”一声跌下马去,场边众将校齐呼一声:“好彩!”

    “耶?”

    安和扭过头去,一提马缰,“纳闷”地看着那个满地打滚的回鹘人,还抓了抓头发,一副懵然不知所谓的模样。结果另一侧的回鹘人本想来个合理冲撞,安和这一圈马,堪堪让出半个马身,那人从他身边疾冲而过,马蹄被安和的战马一绊,连人带马轰然仆地。

    看台上,武媚“嗤”地一声笑,轻轻地道:“小滑头,好奸诈!”

    高阳公主也不禁莞尔。

    另一边,薛仁贵拍马冲上,一杖挥出,只听“咔嚓”一声,球杖与一个回鹘人的球杖重重交击在一起,顿时断成四截,那马球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薛仁贵手中半截断杖好象收手不及,扬到半空,后边紧追不舍的一个回鹘人堪堪凑上来。半截木杖正拍在他嘴巴上,这人吭都没吭一声,两片嘴唇就被打得稀烂,上下门牙飞得不知去向。

    “好彩!”

    围观的将士摩拳擦掌,又是一声喝彩。

    这时候,双方都已经没有什么预备队员可以上场了,场上双方剩下的参赛人员寥寥无几,侍卫队这边只剩下安和,薛仁贵,尉迟循寂,长孙润四人。

    尉迟循寂左臂挨了一杖,上臂肿起老大一块,他强忍疼痛,持杖不退,也是福至心灵,殴斗中,愣是把对方两条大汉劈下了场去,其中一个被他一杖劈得肩骨断裂。

    刚上场时,眼见回鹘人的凶悍,尉迟循寂本来还有些忐忑,这时却是信心大增,尤其是一连串的厮杀,把他的血气也彻底地激发出来了。

    战场上,战到鏖处,平时温驯如处子、胆怯如白兔的人,也能被刺激的凶悍如杀神,何况尉迟循寂

    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只是以前没有见过大场面而已,这时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那副狰狞的样儿,连那些凶悍的回鹘人看了也怕。

    长孙润更不用提了,他本来就是泼皮亡命出身,这时左脸淤青一片,右眉骨被刮伤,鲜血涂了半张脸,脸色恶狠狠的,却挂着冷森森的笑,一双贼眼直往对方要害处打量,手中紧攥着球杖,看那样子逮着机会就会来一下狠的。

    对方也不怎么样,只剩下五个人了,而且个个身上带伤。回鹘国的使者坐不住了,匆匆站起向看球台那边赶去,来到李小九身前,回鹘使者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击鞠已经变成了殴斗,这太不成体统了,外臣恭请陛下下旨,立即中止比赛。”

    李小九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是一场热闹,应应节气罢了,这些侍卫啊,血气方刚、好勇斗狠,到底是年轻人,不懂事啊!朕应你所请,叫他们歇了吧。”

    旁边的王皇后点头道:“是啊是啊,皇上说的是,这么喜庆的日子,这些人闹得有些不像话了,快叫他们停了吧。”

    回鹘使者大喜,旁边便有一个太监匆匆下台,去向那唱筹官传旨。

    这时,安和与薛仁贵双马交错,一球击出,传到尉迟循寂脚下,然后安和就因为勒缰不及,撞到一个回鹘人的侧面,把他连人带马撞翻在地,砸起一片尘土,那回纥骑士倒地后被马压在身下,**的马鞍正砸在大腿上,登时用回鹘语惨呼起来:

    “我的腿断啦!”

    那一边,薛仁贵刚换上的新球杆也再次报废,在与一名回鹘球员“不小心”的碰撞中,球杖断成了两截,结果是那个可怜的回鹘球员也差点儿断成两截。安和与薛仁贵一圈马,在场地上兜了半个圈子,双马回来交错而过时,各自举起一掌,“啪”地一击。

    “皇上有旨,比赛停止!”

    唱筹官一声大喝,刚刚击出一球的尉迟循寂应声勒缰,向场边看去,球从剩下的三名回鹘队员身边咕噜噜地滚过,那位回鹘队长看看剩下的两个队员,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从场边的红旗来看,他们比侍卫队至少要多出四面旗子,但是,他们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胜得这般惨烈?今年的击鞠大赛,他们原本是做过精心准备的,原想着要与年年第一的吐蕃人较量一番,羸个魁首回去,涨一涨回鹘人的威风,哪知道侍卫队横空杀出,这一下,一切都成了泡影。
………………………………

第一二七章 傲慢番使

    当比赛结束的时候,李小九淡淡一笑道:“吐蕃击鞠果然高人一等,今年又是吐蕃夺冠了。呵呵,来人啊,把金杯取来。”

    吐蕃使节阿史林从座位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衣服,得意洋洋地瞟了眼在场的大唐权贵,大步走到李小九面前,倨傲地拱一拱手,嘿然笑道:“外臣谢陛下的赏!呵呵,不是外臣自夸,这击鞠之术本兴于我邦,普天之下,自然没有能与我邦击鞠相抗衡的!”

    阿史林言语间傲气溢于言表,在场的大唐文武俱都面现怒色,阿史林洋洋得意,不以为然。这时宫娥捧了金杯上来,李小九微微一摆手,淡淡地道:“赏!”

    “谢陛下赏!”

    阿史林大剌剌地说了一句,双袖一拂,捧过金杯,欣然一笑,将金杯高高举起头顶,在场的吐蕃人立即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吐蕃使者原地转了三圈,向全场展示了他的战利品,刚要转身离去,忽往李小九面前几案上一瞥,又顿住脚步,道:“陛下,明年上元,想必还是要击鞠的,我吐蕃定然也是还要参赛的,外臣冒昧,是否可以先请陛下指定明年赏赐的彩头啊。”

    这么说,本是一件很无礼的举动,李小九有些意外,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问道:

    “不知阿史林使者想要以何物为彩头呢?”

    阿史林道:

    “我吐蕃一连获得三届击鞠魁首,每次的彩头都是一只宝杯。外臣瞧陛下案上这只杯子华美异常,心下非常喜欢,此杯既为陛下所用,想必是极珍贵的,若是来年外臣能赢得此杯回去,相信赞普一定会十分欢喜。”

    这句话出口,在场众文武脸色齐齐一变,高阳公主待出声呵斥,李小九微微一抬手,制作了他们的动作,轻轻抚摸着案上那只盛酒的杯子,微笑道:

    “阿史林使者,可是看中了朕的这只‘金瓯永固’杯?”

    李小九说到‘金瓯永固’时,刻意加重了语气,阿史林却应声道:

    “正是!”

    李小九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微笑,眼角却微微地跳了几下,熟悉他的王皇后知道他这是动了真怒。

    阿史林如此说话,已是当众羞辱大唐,他向陛下指定来年比赛的彩头,更是极其无礼的行为。尤其是李小九已经点出了那只宝杯的名字:“金瓯永固”,既然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只金杯就具有了十分重大的政治意义。

    阿史林虽非中原人氏,可他是吐蕃使节,精通中原文化,不可能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他居然毫不犹豫,依旧想要以此杯为彩头,这就不仅仅是他目中无人了,而是一种有意的挑衅。

    李小九轻轻抚摸着那只金杯。那只杯子是纯金打造,三足鼎式,圆形直口。口沿錾回纹,中部錾篆书“金瓯永固”,外壁满錾宝相花,花蕊以珍珠及红、蓝宝石为原料。两侧各有一变形龙耳,龙头上有宝珠。

    李小九轻轻摩挲片刻,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含煞,轻轻地道:

    “阿史林使者,认定了吐蕃一定会赢么?”

    阿史林的脸上带着一种很谦卑的笑容,微微欠着身子,沉声道:

    “击鞠所恃,骑射之术也。唐人的骑射,怎能及得我草原游牧?是以外臣自信,明年击鞠,吐蕃依旧可以获胜,只要这击鞠大赛比下去,我吐蕃就可以一直获胜!”

    阿史林说到这里,双眼微微一抬,眸中隐隐透出一抹箭一般的寒芒。

    台下,侍卫众将校听了他这番狂妄之言,不由气炸了肺。在场的许多达官贵人,却渐渐品出了吐蕃使者与皇上之间这番言语的弦外之音。

    他们其实不是在说击鞠。阿史林说,击鞠所恃在于骑射,而骑射正是武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实阿史林影射的是两国的武力

    阿史林这是以击鞠暗喻军力,表示对大唐武力的不屑。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李小九的脸上也像挂上了一层寒霜,不复方才的淡定从容。

    一旁武媚突然说道:

    “阿史林使者此言差矣。此番较技你们夺得魁首,并非是我大唐击鞠弱于贵国,而是我大唐侍卫的击鞠弱于贵国。”

    阿史林微微扬起下巴,一部直撅撅的大胡子傲然朝向武媚,道:“贵国击鞠最强的就是侍卫队,他们败了,难道这不代表大唐败了吗?”

    武媚莞尔道:“当然……不算!”

    她张开手指,优雅地虚空一弹,慢条斯理地道:

    “侍卫队就是侍卫队,既不代表大唐,也不代表大唐所有的军队。你们每年赴我大唐参赛的击鞠手,是举国选拔的一流高手,而我大唐侍卫选手,就是从南北两衙一十六卫兵马中选出来的一些击鞠好手,明白么?”

    满朝文武与高阳公主没想到此时一个皇后身边的侍女武媚竟然出来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都暗自为她叫好。

    高阳公主应声道:“不错,击鞠嘛,应应节气,图个喜庆,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皇上自然不会为此大动干戈,从全国各州各府挑选一流高手来与贵国较量击鞠。”

    高阳公主这句话直接针对了阿史林那段一语双关影射大唐军力的话,阿史林说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之术优于唐人,是以唐人在西域与之做战,断无取胜的道理。

    阿史林自然听得懂她的暗示,不禁失笑道:“哦?公主既如此说,那在下便把这刚刚得了的宝物拿出来做个彩头,请皇上集中贵国第一流的击鞠高手,与我等再较量一番,如何?”
………………………………

第一二八章 武媚请战

    李小九眉头微微一皱,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跟阿史林这么较真,大动干戈地从全国招募击鞠高手,而且这旨意下去,能否找到比侍卫众高手更出色的击鞠高手殊未可知,如果再比,胜了还好,一旦败了,那就真的颜面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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