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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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顾山过来，就是为了在吴县这短暂的和平之间，让这水师能起到作用，早已日掌控这太湖东部水域，让节义军早已日占据防守上风，早已日在扬州东部站稳。

　　　　就眼前而言，将东部水域占据，不说在太湖水域占据先手。就是让松江府与吴县联系更紧密，从后方运输物资更快，还能与南面的余杭府达成直接联系，如此，南北之间，联系更加紧密，更加快捷方便。就算申屠雄有援兵赶到，就算历阳府边界将吴县东部封锁，后方的物资也能通过吴县西部水域运输之吴县之内，不至于吴县成为孤城一座。

　　　　也就是说，节义军完全可以拼接吴县这个位于节义军辖地最北端的城池，将齐军大军拦截在节义军势力范围之外。

　　　　“胡都尉，陷入我们与齐军开战，那东部水域的商船也早就被齐军各地官府封停，那东部水域的水匪日常所需，又从何而来？就算他们自己吞有物资，也不能长期这般消耗下去吧。”顾山笑着询问道。

　　　　胡乐沉声道：“自然是不行的，不过，虽然齐军各地官府封锁水域商船的来往。但是，在利益面前，这些官府也不可能全部堵死。就是这些水匪，也与太湖沿岸的各地官府有着很深的联系，一些与水匪有关系的商船，还是可以继续往来的。另外，也有一些商人，专‘门’贩卖货物与这些水匪。毕竟，就算水匪截获再多的钱财，如果不能使用，岂不也成了废物。而一些商人，就是专‘门’为这些水匪‘交’易，获取利益。”

　　　　听了胡乐所言，顾山不由暗自摇头。这些水匪能此地这么多年，地方官府要是没有参与其中，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按照胡乐所言，节义军等人定下的策略，也是可以实施的。

　　　　“胡都尉，按照你所言，现在这东部各路水匪，对一些日常物资，还是很急需的。”

　　　　胡乐点头道：“确实如此，尤其是粮食、食盐、布匹等物资，这都是各路水匪现在急需的。如果不是因为吴县这里与齐军大战，只怕吴县内已经有一些商人通过商船将物资贩卖给这些水匪了。当然，我胡乐所部也算是其中一员。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成为节义军一部，自然不需要这些了。”

　　　　顾山点了点头，沉声道：“要是这样，此次对太湖东部水域，尤其是东山岛以东的这一片水域的水匪倒是一个机会。不过，这需要胡都尉麾下的那些渔民配合。”

　　　　“哦？现在动手？我们这里的士卒虽然进过训练整顿，要强于水匪，但是，我们的兵力只有千人，是不是……。”胡乐一听，就知道顾山准备对这些水匪下手。

　　　　顾山凝声道：“我们越早动手越好，另外，我们兵力虽然少，但是，经过选拔训练和整顿，我们的士卒比之那些水匪，可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另外，我们的战船之上，还有‘床’弩和小型投石车，另外，还会配上震天雷。就算面对上万各自为战的水匪，我们也是不惧。另外，我们可不是要对东山岛以东所有的水匪动手，此次主要目的则就是松溪水匪。加上愿意归顺我们的那几路水匪的力量，拿下他们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松溪水匪被我们拿下，东山岛以东的水匪，我们就可以直接派人去劝降，想必，那时候，最起码也有超过半数的水匪愿意归降我节义军吧。”

　　　　胡乐沉声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行事？”

　　　　顾山沉声道：“此次在吴县，我们缴获了不少兵甲器具和粮草物资，尤其是从不少大族豪强之家，抄没了大量的钱财，这些，我们需要运输至后方。所以，我们会组织一批商船，将这些物资运输至嘉兴县西部的震泽登陆，转而运入松江县。”

　　　　胡乐一怔，说道：“将军之意，是要在此刻将这些物资南运，让松陵镇水匪知晓？”

　　　　顾山点头道：“没错！当然，也要让你去劝说的那几路知晓，让他们去拉上松陵镇的水匪一起行动，而我们也会派出陆军突袭松陵镇水匪在陆地之上的老巢。”

　　　　胡乐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此事就有末将去安排！几十艘商船和人员，末将都会安排妥当的。”

　　　　顾山笑道：“胡都尉大可放心，此次行动，我们定然会获取成功。松陵镇水匪的实力，也就是与你们原先相同。现在，有我节义军一起行动，他们焉能不灭？另外，这些船上，不会真的运输大量的物资的。”说着，顾山将自己等人制定的行动计划告知了胡乐。

　　　　“将军准备引蛇出‘洞’？”胡乐听课顾山所言的计划，不由沉声说道。

　　　　“没错！”顾山点头道，“这松淋水匪位于吴县与嘉兴县之间，如果不将他们清除掉，他们毕竟成为我们的威胁，而且，还会时时刻刻的存在。尤其是现在我们与齐军对战，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朝一日为齐军所用？”

　　　　“而且，他们还是东山岛以东水域最大的水寇，如果将他们除掉，东山岛以东的水匪，还有谁敢与我们敌对？而东山岛东部三大水匪剩下的越溪水匪，也将成处于我们包围之中。也就是说，东山岛以东的水匪，要么臣服，要么灭亡。所以，此次必须将松陵水匪的作战力量给吸引出来予以消灭，至于水寨老巢，则同时被我们攻取，一战而下松陵水匪。”

　　　　“好！这事，末将接了，此次定要摆平这东山岛东部水域之地，以扩大我节义军水师力量。”胡乐振声应道。

　　　　当下，节义军在吴县做着将一些物资运往震泽的准备，而且，节义军官府还置办了大量的运往后方的物资，有米、盐茶、糖、布匹、伤‘药’、铁料等物，‘乱’七八糟的有十七八项，随后就大肆的在城内向各个商铺购买，声势浩大。

　　　　此外，节义军也将从那些大族豪强之家抄没的货船拿出，让投降节义军的胡乐所部水匪，组建运输船队，准备向后方运输。虽然吴县内不少人知晓临湖水匪胡乐投降了节义军，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胡乐将麾下‘精’锐组织起来，在节义军治下，组建水师。他们也不知道，节义军将那些大族豪强之家抄没的大型商船，编入水师之中，成为节义军水师战船。

　　　　当日黄昏时分，节义军在吴县西南吴河口，开始装货上船，准备扬帆南去。黄昏之中，无数的民夫青壮开始装载货物上穿，一些护卫的士卒也陆续登船。

　　　　吴河口西侧，正开着‘花’的芦苇‘荡’之中，一艘乌蓬船漂‘荡’在烟雨中，几艘渔船散在左右。自节义军占据吴县之后，随着节义军在吴县及其周围乡镇的统治逐渐稳定，水泽附近的渔船开逐渐开始游‘荡’在水域之中，开始正常的捕鱼，节义军现在不同以往，并没有对这些渔民大收河捐。

　　　　看着吴河口那几十艘数百石和几艘上千石的大船，乌篷船之内数日狰狞着脸死死细细打量着这些船只的详情。

　　　　“这几艘大船，曾经都是我吴家的。可恨这节义军杀我全族，夺我财物。贺首领，情况您也看到了，是不是对他们采取行动？据我们几个所探，这节义军此次运输的物资光是粮食就有数百石，钱财更是不计其数，另外还有盐茶、糖、布匹和一些兵甲器具。此次行动，足以让你们实力大增。就是这几十艘大船，如果拿下，也能让你们成为太湖东部水域的霸主。”一青年脸‘色’狰狞的对一中年说道。

　　　　中年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长期生活在水域之地，其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似乎被利器划破而形成。听了青年所言，中年人淡声道：“这些水手和船只，大都都是临湖水匪胡乐的人。他们为节义军效力，我们行动难度不小。再说了，节义军运输如此多的物资，岂能没有防备？此事暂且不提，而且，我也无法做出决定。”

　　　　“可是……”

　　　　“我知道你们与节义军有仇，也知道你们向借助我松陵的弟兄报仇！但是，我们对节义军动手，那就必定要与节义军结仇，此事关系甚大，不能草率决定。所以，你们所言，我无法给你们答复。”

　　　　青年冷笑道：“想不到堂堂松陵水寨的人，也惧怕没有水师力量的节义军。他们是‘乱’军，是难民起事，难道你们松陵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好了，你们可以离去了！”中年人淡声打断了青年的话，冷声说道。

　　　　等青年一脸愤然的带着自己的麾下离去，中年人身边的一人沉声道：“三首领，难道我们真要放弃？这可是几十艘大船啊，还有上面的货物。正如刚才那人所言，节义军是义军，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也成为雄霸一方的……”

　　　　“谁说我们要放弃？他们是齐军的人，我们做事，还轮不到齐军来‘插’手。他们想借助我们对付节义军而已，就算我们要做事，与他们也只能是敌人。好了，回去吧，将这里的情报告知大首领。”

　　　　进入七月之后，太湖水域的夜晚异常闷热，黄昏时见天要下雨却没有雨滴落下来，空气里有股子异常的粘稠，让人期盼着暴风雨快点来临。

　　　　打着节义军旗号的船队之中，胡乐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芦苇‘荡’，静静的的等待着什么。在湖内行驶了两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遭遇水匪来袭。但是，胡乐知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前方芦苇‘荡’所在的湖中小岛，则就是此次行动的目的的。胡乐现在已经清楚，以松陵水寨为首，合计八家水匪都准备在这里展开行动。因为这里周围数里都是芦苇‘荡’，适合突袭。

　　　　但这些人却不知道，这八家水匪之中，已经有三家已经投降了节义军，其中已经被安‘插’了节义军的水师士卒。

　　　　几十艘运输船队渐渐开进此地小岛，准备在这里休息。这里也是周围几十里唯一可以停歇之地，同时也是节义军运输船队第三次休息之地，也是靠近震泽最后一处休息之地。也就是说，如果水匪不采取行动，节义军的物资就将安全的运输至后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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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水战

　　　　更新时间：2013…10…02

　　　　夜深人静，几十艘大小装满货物的船只都停靠在芦湖心小岛之中，货船的水手、护卫都已经在小岛扎营休息。为了以防万一，周围还布有守值巡更之人。而此刻，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安然睡下。

　　　　简易营地周围竖着数个明灯，周围还燃着火堆，明亮的光芒，照得营地三四百步范围内有如圆月之夜。

　　　　“嗖嗖嗖……”数声异响，数十支铁箭从暗处朝营地周围悬挂的灯火‘射’来，哐铛数声，一个个灯笼被箭矢‘射’中，旋即破裂，碎片从立杆之上落下。片刻之后，大营和船只周围的那些明灯，先后被熄灭。

　　　　“当当的……”一阵锣声响起，伴随着的则是值哨之人的惊呼，“有人突袭……”霎时间，整个营地都热闹起来。但是，营地之中的人员并不慌张，而且，他们身上甲胄齐备，就是武器，也是紧握在手，浑然不似在休息一般，

　　　　同时，停靠在水中的船只，也开始行动起来，准备散开，迎接陆地之上的水手和护卫登船。而外围的其他船只，则凯斯调动，并排成两列形成防御之式。

　　　　而此刻，几十艘的武装商船从周围的芦苇‘荡’之中鱼贯而出，另外，上百艘渔船也先后从周围杀出，通红的灯火让整个小岛周围十数里都是一片火红。

　　　　在几十艘武装商船的中间，竟然还有一艘楼船，三层高的楼船，就是普通水师之中，也很少有这种大船。这四艘来自昔日水师的楼船，则就是松陵水匪曲阳的座驾。在楼船船头站着的中年汉子，则就是松陵水匪匪首曲阳。

　　　　在得知节义军运输大量物资和钱财之后，其本意是无意参与的。毕竟，节义军可不是普通商人可比。但是，水寨缺少物资，而节义军也没有强大水师力量。所以，在部下的劝解之下，曲阳终于决定采取行动。

　　　　当然，不单单是如此，也是因为其他几路小股水匪匪首向他谏言，让他截取这些物资，完全可以占据太湖水域自立一方，到时候，无论是节义军还是齐军，都不敢小瞧与他。否则，不管日后是齐军还是节义军占据了这里，他们这些水匪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在跟随了这一队节义军船队，发现没有节义军其他船只护卫之后，曲阳决定在这船队最后一处休息之地采取行动。

　　　　“弟兄们，给我上，夺了他们的船只，抢了他们的物资。他们的人都在岸上，给我抢了他们的船只。”曲阳看着前方还在晃动的节义军船只大声吼道。

　　　　顿时，无数小船立刻划向节义军的那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无数的水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和搭钩，准备靠近船只勾住对方船只，登船抢夺对方的船只。

　　　　出人意料的，等这些小船靠近节义军的货船之后，船上的水匪准备搭上长钩勾住对方的船只时，船上忽然火把亮成一片，而在这几十艘货船之上，黑压压的都是甲士，他们抬手拉满的长弓前端，无数的箭矢闪着森冷的寒光，就在火光亮起的瞬时，脱弦‘射’来。

　　　　顿时，这些诸寇瞬时就明白过来：他们才是猎物。

　　　　这些大都是水军士卒，其余的也是节义军的弓弩手。此刻他们所持皆强步弓，四五十步近距离，三棱铁簇利箭满弦能‘射’穿一般皮甲，然而围袭货船的诸寇，百人里穿甲者不过七八人。而且，这些小船多为渔船，船舷低平宽敞，群寇站在船板上都准备着打接舷战，甚至连简易的盾牌都没有，哪里能抵拦强弓近距离攒‘射’？

　　　　“想抢我们？你们也配！给我‘射’，狠狠的‘射’！让这些水匪们知晓，我节义军能打败齐军靠的是什么。”船上，胡乐满是杀意的暴喝传出。

　　　　霎时间，几十艘货船之上，引弦齐发，集羽如雨，破空之声如蝗群飞过，接下来就是“噗噗”入‘肉’之声。两轮箭‘射’过，最先冲出来准备夺船百余艘水匪船上的数百多人，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在这第一轮攒‘射’中给‘射’落下水。

　　　　原来，这些货船之上，根本没有装载什么货物，其中在港口的货物，都是一些杂物，早已经在第一处休息之地，已经被换下。现在船上装载的全部都是士卒。

　　　　“弟兄们，给我杀！大船动起来，给我撞！”十余艘大船之上，军官先后传出军令。

　　　　胡乐更是率领护卫船队的武装商船居前，最先与拦截寇船接舷，这些武装商船，都是内带踩踏车轮的。军令一下，船舱内的车桨手奋力踩踏车轮，驱船往前横冲直撞。武装车船前半截与侧舷都包着铁，船头粗如梁柱的铁撞杆有四五尺长，两舷士卒都持长达丈余的竹刺枪，四艘并驱而行，直接冲过入诸寇拦截船阵之中，眨眼间的就将已经给两轮箭雨覆盖过的拦截寇船阵冲得溃不成阵。四艘武装车船也不作丝毫停顿，冲透拦截船阵之后也不回转厮杀，径直往码头前拥挤的寇船杀去。

　　　　其余的货船此刻也亮出獠牙，他们划动快桨，使船散于两翼，紧随武装车船侧后，将阵形稍展开些。离得远的拦截寇船，谈也不让人不去管它，离得近的，使人将装满灯油的陶罐掷去，火箭引燃；更近者，使人拿长枪、竹刺枪攒刺——并不与拦截寇船接舷战，也不箭，保持阵形，全力冲击拥挤在小岛之前的敌船……

　　　　与此同时，小岛之上登陆的士卒也开始发威，他们用的不是别的，而是带上船的‘床’弩。‘床’弩齐‘射’，顿时就在水面之上错愕不及的水匪之中拉出一条血带。一直弩矢，连穿过数艘渔船，将其上的水匪击杀。

　　　　“该死！我们中计了，这船上根本没有什么货物！”曲阳顿时怒吼。此刻他要是还不明白，他也就不会成为一路水匪首领了。

　　　　“弟兄们，不要怕，给我杀！我们的人比他们的多，我们的船只也比他们的多，杀了他们！”曲阳厉声下令道。

　　　　“咚咚咚……”就在此时，震天的鼓声从周围的芦苇‘荡’之中传出，在夜晚之中，即便是这‘激’烈的喊杀声也无法掩盖。紧接着，整个小岛周围数里之内火光冲天。

　　　　水匪们惊回首，却发现，在周围，在己方数百大小船只周围，再次杀出上百船只，大大小小皆有。但是，其上面的旗号的其中的大船却让所有的水匪脸‘色’发白。因为，这些船只不是别人的，正式节义军的旗号。而且，出现的三十余艘大型船只，皆是战船。其上，船只外面不仅包裹铁皮，前方有着撞角，就是‘床’弩和投石车他们也有。而且，楼船也有五艘之多，远非这些水匪可比。

　　　　水匪们顿时明白，他们已经被节义军的水师包围。可是让曲阳以及其他几家水匪首领感到惊骇的是，这节义军竟然有水师。这些楼船也罢，艨艟也罢，这可只有水师才有，可节义军怎么会有。

　　　　他们却忘了，节义军占据了这么大地方，尤其是拿下吴县之后，收缴的船只不在少数，就是地方水运巡检衙‘门’的船只，同样落入节义军之手。原本，这些衙‘门’是不会有这些水师战船的。不过，这些船只都是昔日扬州水师所有，后来扬州水师调离，这些旧船，也就成为地方衙‘门’所有，一些船只甚至为地方豪强所有。当然，其上的武器和撞角自然都是卸掉的。落入节义军手中之后，自然有重新翻新了的。

　　　　“想要活命的跟我杀！”曲阳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厉声下令。他也知道，此次他们算是中了节义军的算计，什么运输货物，全部都是为了将他们吸引出来，要剿灭他们的谎话。不过，曲阳并不是很担心，虽然己方中了埋伏，但是，己方的船只数量和兵力数量，要超过对方很远。就算是死拼，己方也不至于被节义军全部留下。虽然节义军有战船，但是，他们其他的船只，依旧是渔船而已。

　　　　“下令，让我们船上的弩箭和投石车也行动起来，让节义军知道，我们能太湖水域，也不是谁都可以捏一把的。想要围剿我们，那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曲阳冷声下令道。

　　　　但旋即，他就得到了另一个坏消息，其中有三家水匪竟然突然对己方下手，并且变换了旗帜，成为节义军的一员。

　　　　“可恶！可恨！”曲阳差点被气的吐血。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为何那那三家水匪首领一直劝服自己参与此次行动，还说什么事后归顺自己。原来这些人，就是节义军的内应。

　　　　“给我杀！弩箭！”

　　　　霎时间，弩箭、巨石都双方之间不断的砸落，在湖面上‘激’起密集的水‘花’，虽然这些投石车都是小型的，但是，在此刻，他们却有着不一般的效果。每一个巨石落下，湖面都要升腾起一条巨大的水柱，要是落在小船之上，直接能被砸翻过去。许多水匪的小鱼船就是这般被砸翻的。

　　　　虽然水匪的武装商船之上也有一些投石车，但是，他们却比不上节义军的战船厉害。不仅是因为节义军的战船比他们的武装商船大，而是节义军的水师有组织，而水匪则是‘混’合在一起，各自为战。尤其是其余六支水匪队伍‘混’在一起，就是军令，也难以及时传达下去。

　　　　轰隆隆……蓦然间，一块巨石从节义军战船上面飞腾而出，在天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然后落在曲阳座驾身边的一艘小船之上，这艘小船一个躲避不及，被巨石砸个正着，船上的十多名水匪自然是被砸的尸骨无存，整艘船也当场就从中间断裂，在‘浪’‘花’的涌动下，船只和人都迅消失。巨石穿透船只，砸入湖水里面，升腾起翻滚的‘浪’‘花’。将断裂的船只全部吞没，片刻，湖面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漩涡，上面只漂浮着几块零散地木屑。

　　　　曲阳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消失，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一艘船只成为碎片，霎时间，感觉一阵心凉和恼怒。

　　　　“可恨，此次之后，老子和你们节义军没玩，哪怕是投降齐军，也要与你们知道，打我们的注意，是不会那么简单的。”曲阳恨声自语道。

　　　　曲阳话语刚完，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石块就落在其身边不远处的水中，溅起的水柱好像炮弹一样的打在甲板上，甲板上的两个水手猝不及防，当场被水柱冲倒，一个在甲板上翻滚，没有抓到着手地地方，于是直接从船舷翻倒到湖水中，砸起串串血红‘色’的‘浪’‘花’。另外一个则侥幸的抓住了缆绳，幸运的站了起来，惊魂未定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枚弩箭。刚好‘射’中他的‘胸’膛，于是他惨叫着，翻滚着跌入了湖水中。

　　　　“杀！那是松陵水匪匪首曲阳的座驾，给我追！”节义军水师副都尉秦守一指着水匪之中那独一无二的楼船，大声喊到。

　　　　霎时间，三艘节义军水军楼船都靠了过来，向着曲阳楼船靠近。但更多的水匪船只则冲向节义军水师的船只，让节义军水师的船只无法‘逼’近楼船。

　　　　“可恶！‘床’弩，给我‘射’！”秦守一怒声吼道。

　　　　“啾啾啾……”三艘战船之上，没一艘船上都有四座大型弓弩，此刻，他们全部都调整了方向。对着前方重来拦截的水匪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