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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鼎-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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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镇军将军赵康亲至北城之外，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要与城内蜀军主将会面。而且，还是直指汉中太守肖元林。这似乎很显得对方清楚的知晓城内蜀军镇北将军姜破云不在，所以，城内的蜀军诸将校和官员，各个脸‘色’剧变。不过，既然赵军要求城墙会面，肖元林也不能不‘露’脸。
“肖元林？你就是蜀军所封的汉中太守吧，此刻你应该也是汉中城内蜀军职位最高的。本将军是赵军镇军将军赵康，现在就是告诉你，你们的镇北将军现在只怕已经回不来了，所以，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乖乖的投降。否则，我赵军就将全力进攻。”赵康在城外大军前方，毫不在意的厉声高呼。至于城内的蜀军，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放在眼中。拿下南郑县之后，赵康已经明白，汉中城内的蜀军已经无力与己方对抗，更别说现在数千将士和对方的主帅已经离去。
听的赵康所言，城墙之上顿时一片‘骚’‘乱’。从对方口中和城外赵军的情况看，对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此次行动。换句话说，镇北将军的行动，早已经在对方的预料之中，那么，对方焉能不对他们进行伏击？
“哈哈……”肖元林定了定神，冷笑道，“笑话！我家大人此刻正在城内……”
“好了，肖元林，本将军没有心情与你废话，你们将军一个时辰之前离城而去，准备突袭白水县，这我们已经从你们之中的某人口中得知。所以，你现在任何辩解都是无用的。本将军不愿以武力解决问题，也不愿让城上城下的将士有更多的死亡。所以，本将军此刻才会在这里劝你率部投降。”
“一炷香的时间，要是你还没有做出决定，我大军就开始进攻！到那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城上的蜀军将士，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我军伏击，现在只怕已经死在战场之中。白水县和南郑县也落入我军手中。你们的援兵，也在白水县中伏，全军尽墨。所以，你们这汉中城已经是孤城一座。”
“现在，是战是和，决定权在你们的主将汉中太守肖元林身上。也就是说，你们的‘性’命在他手中握着。大战一起，本将军身后的‘床’弩、投石车就会源源不断的进攻。到时候，你也许就是下一个死亡的对象。所以，想要活命，就让站在你们前方的这些将校们归降。当然，如果你们能斩杀他们，则有重赏。”
顿了顿，赵军言犹未尽，且略带遗憾的说道：“其实，本将军‘挺’希望你们拒绝投降的，这样，本将军就能率军杀入城中，就能再添以功绩。而我麾下的将士们，也早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你们的首级，则是他们功劳簿之上浓重的一笔。”
说罢，赵康直接让人在城外醒目之处点上一炷香，等待城墙之上的抉择。
汉中太守肖元林完全被对方的三言两语而震住了，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直至身边的亲卫将其唤醒，才让他反应过来。不是他的接受能力不强，而是眼前的局势变化的太快。另外，他是武将，但更多是文官，对于这样的局面，他一时半会难以适应。
清醒过来的肖元林神思一转，顿时就感觉到极为的不妙。因为白水县和南郑县的情况，城墙之上的普通将士根本就不知道，一直都被姜破云等人封锁，一面影响大军士气。但现在被城外的赵军将军说开，那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果然，城墙之上的守军士卒已经彻底‘骚’‘乱’起来，议论之声，不仅他能听的清楚，只怕在这寂静的夜里，城外的赵军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而那己方士卒不断的求证声，也让城墙之上那十余个知情的高级将校军官头皮发麻。因为他们能感觉到，下面士卒对他们隐瞒情况的愤怒。虽然还没有做出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让肖元林和各个将校此刻彼此开始迅速散开来。镇军将军为了解决眼前困境，率军突袭白水县，但现在的情况是，城外的赵军已经知晓城内的任何情况。不仅如此，脸带五千大军和镇军将军被对方伏击，而且，现在在城内守将不足的情况下，赵军又大军‘逼’近。对方还明确的说明，赵军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行动，那是因为城内有人通风报信。也就是说，他们之中有内‘奸’。
“大人，会不会是城外赵军刻意如此说，想要分化我们之间的关系？以便他们攻城？”汉中城守备军将校康林见城楼之上气氛不对，急声说道。
“你是说，这是赵军的‘阴’谋？嗯……不无可能！”肖元林也随之说道。现在城楼之上，十余个将校官员，他们现在都在彼此远离，此外，他们身后的亲兵都将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大有随时出击的意思。现在一个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成内斗。肖元林自然也看出了这个问题，不对康林所言对否，其都要顺着对方的意思走。
“赵军的‘阴’谋？以末将看来，定然是我们之间有赵军的内鬼！要知道，大将军出军行动，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知晓，现在城外的赵军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是他们不知道确切消息，如何能确定，此次行动是有大将军率领？难道大将军不能坐镇这汉中城？相比之下，坐镇老巢更符合大将军的身份。另外，城外的赵军还清晰的知晓，太守大人并没有随军行动，反而是现在城内职位最高的将军。”
“要知道，除了大将军之外，还有各个副将，镇北将军麾下的副将、偏将。按照品级来说，他们的职位可都是在太守大人之上。但现在，城外的赵军却能稳稳的确定城内的情况。要是没有内鬼才怪，而且，就是我们之中的人。他们与白水县的县令和守将一样，已经背弃蜀军，投降了赵军。”一人冷声说道。
此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顿时将诸人的目光吸引到那四五个与白水县县令和守备军将军有关系的将校身上。
“都看我们做什么，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想要将情报送出去，不可能瞒过守城士卒，想要知道情况，派人询问便知。”被盯着的几个将校顿时急声辩解起来。此外，他们也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他们身后的亲卫，也做着反击的准备。
“够了！都不要说了，不管有没有内鬼，现在都是猜测。城外赵军大军临城，我们还是县商量城外的情况吧。赵军给了我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说，本官该如何回应他们？或者说，干脆不做回头？准备迎战？”见情况不明，肖元林怒喝一声，冷声说道。
肖元林将话题王城外赵军身上一拉，顿时再也没有人开口了。很简单，现在开口，就要关乎是战是降的区别，他们谁也不愿意主动拉开话头。
不过，他们不愿意，城墙之上的守军将士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在肖元林等人沉思的时候，城墙之上的士卒已经开始‘骚’‘乱’，并开始做出一些反应了。
“大人，情况有些不对，你看这些士卒……”一将校脸‘色’发白，小声提醒道。
肖元林侧首看去，顿时感到额头冷汗淋漓。因为在他们身边不远，不少士卒手握武器，双目冰冷的注视着他们，并渐渐‘逼’近，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肖元林还发现，这些士卒还多为昔日被赵军释放回来的降卒。
果然被大将军料中了，这些当过赵军俘虏的士卒，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他们已经不能稳定心神，不能为己方效死力了。除了他们之外，不少守军士卒都已经被他们拉拢，‘逼’向他们。其中不少还是中低层军官。当然，更多的军官则是低头冷视，权当没有看到。当然，不是他们不愿意出头，而是他们不敢轻易开口。现在的情形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些守军士卒有些不对劲了，一个不好，就会发生内‘乱’。
“都回到你们的位置上，你们想要做什么？”一将领也发觉情况不对，厉声呵道。
“太守大人，诸位大人，现在大将军已经中伏，城内守军不足，城外赵军大军‘逼’近。现在，整个汉中城的身死存亡都在太守大人您的身上。一炷香的时间不长，小的们需要知道，太守大人的决定是什么？”一个小校冷声回应道。但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将手中的大刀握的更紧了。
肖元林脸‘色’一冷，怒声道：“这是本官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说话。”
“没有资格？在这城墙之上，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南郑县和白水县早已经失陷，为何我们不知道，现在汉中城危在旦夕，如果没有我们，这汉中城能坚守？大人，小的小活着，诸位袍泽也想活着。几位大人之中，也有人想活着，甚至将大将军都害的死在城外。大人的决定，关乎汉中城每一个人。所以，我们需要大人做出符合汉中城的决策来。否则，我们不介意用几位大人的首级去换取一世富贵！”这个校尉也不是善茬，冷声回应道。
肖元林脸‘色’一白，发顿时发现，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对汉中城的掌控，失去了对守将的掌控。被镇北将军带去袭击白水县的士卒，还都是那些敢战的‘精’锐士卒，留下的，却偏偏多为昔日被赵军释放回来的士卒。而这些士卒，却都不愿意去送死。封严章的那一次死战，让这些士卒已经知晓赵军的厉害。此刻这里的情况，与昔日西城县的情况没什么两样。所以，他们不希望赵军大军攻城。毕竟，不是每一次他们都能逃的‘性’命的。
当然，这些士卒之所以如此，也是与他们回到汉中城收到的待遇有关。这些被赵军释放回来的士卒，可没少受各种责难、审查，以及各级军官的轻视。
“诸位，你们怎么看？”肖元林看到更多的士卒‘逼’近，不得已之下，只能向其他将校求助。但是，此刻其他将校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给扯进去，一个不好，那可就是人头不保啊。
诸人不回答，肖元林也不再开口，整个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但是，更多的士卒却‘逼’了过来。随着那校尉的直言不讳，让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异动起来。要知道，城墙之上，有半数守将却是城内青壮。他们可没有为蜀军死战之意，他们原本就是汉中王属民，现在虽然在蜀军统治之下，但是，他们对蜀军同样没有好感。大战爆发，他们在蜀军和汉军对战之中，已经死了太多的人，现在有机会直接和平解决，他们自然不愿意死战。而城墙之上的蜀军战兵也开不愿，他们自然胆子大了起来，也开始要配合着行动。
半晌，发觉情况越来越不对的都尉康林沉声道：“大人，不若降了吧，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再不做出决定，不要说城外的赵军了，就是……”
虽然康林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在场的各个蜀军将校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要是他再不做出决断，只怕这些守军将士就要对他们下手了。
“好……好……既然你们都有此想法，那就降了吧！降了吧！”肖元林面如土‘色’，怒而悲呼道。
在肖元林做出决定之后，城墙之上的守军自然打出旗号，向城外的赵军表示归降。
“可惜，本还想战上一战呢，看来，没机会了！不过也好，能兵不血刃拿下汉中城，对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见到城墙之上的蜀军打出白旗，降下蜀军旗帜，城外的赵康不由感叹道。
汉中城最终也没能逃逃被攻破的命运，在蜀军主帅都主动配合的情况下，汉中城如何能坚守？汉中城的失陷，也代表这赵军对汉中之地，除开汉军占据的三县之地外，彻底的掌控。相对而言，蜀军则在汉中之地彻底出局。蜀军与汉军死拼数月，折损四五万人手，辛辛苦苦打下的地域，最终却全部便宜了赵军。
而在白水县西南部，姜破云等人带着数百残兵败将撤退至此。虽然姜破云受伤，但在秦游的刻意行动治下，并没有伤及要害，也没有重伤。所以，整顿人马之后，才悄悄避开白水县城，从西南不乡镇之间向南退去。
当然，要是姜破云等人与赵军正真的敌对，那么，他们是绝对无法逃离的。要知道，在这些乡镇之间，也是有赵军巡检司衙‘门’存在的。要是赵军真心想要拿下他们，他们大部分都无法逃离。
不过，姜破云与赵军有合作关系，而赵军也希望能在蜀军内部留下一条线。所以，姜破云才能带着残兵败将绕过白水县城南撤。为了以防万一，赵军给乡镇之间留下的口号还是赵军需要整顿白水县的情况，无暇顾忌周边地域。
此外，汉中城主动投降的消息也从白水县乡镇百姓的口中得知，如此，也让这些蜀军残兵败将确信，汉中城内确实有赵军的内应，而那些封严章旧部将校，也对蜀王不满，对新任的这些将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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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洛军的无奈
蜀军大败的消息传出之后，各路诸侯顿时大惊。当然，蜀军战败，并没有出乎各路诸侯的预料。毕竟，蜀军先是与汉军大战数月有余，虽然获得胜利，但是损失惨重。而赵军却是养‘精’蓄锐，突然袭击，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以有准备对无防备，有‘精’锐之师对疲惫之师，赵军要是不能获胜才怪。
获胜固然是各路诸侯预料，但是，蜀军败得如此快，败得如此干脆，却让各路诸侯大吃一惊。蜀军与汉军‘交’战，前后直接对战三个月有余，尤其是后两个月，可以说是惨烈之战，双方损失兵力各自不下四五万‘精’锐之师。但是，赵军突袭南下，不到一个月就让蜀军彻底的大败亏输，除了五六百残兵败将灰溜溜的逃回益州之外，其余尽皆没与赵军之手。
刚刚回答荆州的汉中王听闻此消息，也是呆立半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辛辛苦苦与蜀军打了三个月，结果却全部便宜了赵军。当然，此刻的他在震惊和担心之余，更多的则是高兴，而且还是报复式的兴奋。要知道，这汉中之地原本是他的辖地，却被蜀军攻伐，而且，那时候蜀军与汉军还是盟友。被盟友背叛突袭，这种愤怒，绝对不小。现在蜀军与他一样，辛辛苦苦数月，最终却便宜了赵军。
相比之下，蜀军的遭遇可比他汉中王凄惨多了。毕竟，这汉中之地他是守不住，是被动防守，最起码，现在还占据着东部三县之地，此外，他与赵军现在也是合作关系。但是对于蜀军而言，他们是主动进攻者，是想要夺取汉中之地。可结果，付出巨大代价，却定点好处没捞到，还被赵军打的溃不成军，损失比之汉军还要大。
“哈哈……司徒彻，你也有今日？背信弃义的后果不错吧，想打我的主意，现在如何？损失惨重，还不是灰溜溜滚回益州？”当日，汉中王司徒飞设宴与麾下重臣宴饮，庆贺蜀军大败会益州。酒醉之下的司徒飞，不停的嘲讽这蜀军和蜀王司徒彻。
虽然汉中王对蜀军的大败欣喜不已，但是，他也明白，汉中之地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拿回来了，能保住东部三部，护翼荆州西面安全，已经是邀添之幸了。清醒之后的司徒飞也没有继续纠结与汉中之地，或者说，他已经对汉中之地死了心，毕竟，他已经无力对汉中之地伸手了，即便这里昔日是他的辖地。
“如此也好，接下来，还是专心与荆州吧。本王半年没能折返，这荆州之地上，上上下下对本王的印象都开始消退了。”再次召集麾下重臣，第一件事就是将汉军的目标给定了下来，那就是汉军接下来要在荆州回复实力，发展在荆州的影响。
正如司徒飞在汉中之地从赵军口中得到的消息那般，在荆州境内，洛军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汉军，而洛阳王在荆州的影响，也远远超出他汉中王。更重要的是，洛军现在的实力，已经扩张到让他感到心惊的地步。不仅如此，就连昔日他留在荆州，为了配合洛军驻守地方以及掌控自己所属的那一部分权利的势力，也开始收到影响，在自己未归之时，不少人已经开始向洛军靠拢，尤其是在汉中之地汉军大败之后，这种趋势达到最大。
如果不是他汉中王及时从汉中之地折返，并与赵军达成友好协议，并从赵军手中获取一部分兵甲器具和战马，只怕荆州之地就与他汉中王和汉军没有关系了。当然，这其中洛军和洛阳王并没有主动对汉军下手，但是，洛阳王也没有阻止。要知道，这荆州之地原本就属于两人共有，无论如何，洛阳王也该明白两人势力划分，也应该让自己的势力与汉军分割开来。但实际上，洛阳王却是坐看汉军瓦解，开始倒向他洛军。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其中还有人从中撩拨汉军在荆州的势力。这个人，不用多想，司徒飞就能确定，这与洛阳王有关系。
司徒飞这一点到没有想错，洛阳王确实暗中撩拨汉军势力，想将他们拉倒己方麾下。其中的原因无外乎两点。一则是洛军现在扩张很快，势力暴涨，荆州之地，他洛阳王已经不满足只要一半。双方虽然是合作，是共同占据荆州之地，但是，如果另一人的实力与自己相差太远，他洛阳王还有必要与对方合作？还不如自己独占。
另外一个原因则就是与汉军在汉中之地大败有关，在洛阳王的眼中，汉军大败亏输，而汉中王又执意与蜀军死拼在汉中之地。即如此，汉军败亡，这荆州之地，日后自然就是他洛阳王的。所以，洛阳王坐看汉军在荆州的势力倒向自己，还暗中分化拉拢。
不过，汉中王的狠辣，将赵军给放入境内，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赵军与汉军对立，且汉军能及时回撤，也让荆州上下大吃一惊。在汉中王司徒飞迅速折返荆州西半部之后，立刻就将本属于自己治下的府县给统统整顿了一番。官员、武将，从上到下，齐齐换了个遍。而且，原本驻守在东部地域的荆州各部分守军，也在汉中王要休养生息，整顿军队的理由之中，将他们全部撤回。
当初汉中王和洛阳王共同占据荆州，虽然合在一起，但实际上，各府县双方各占一半。而因为汉中王原本的辖地都在荆州西部，所以，汉中王在荆州所占区域，大都在荆州西半部分。而洛阳王，其辖地则大都在东部区域。
而且，汉中王现在‘抽’调各地边界守军，无论是东部区域提防齐军的还是南面地方齐军和蜀军的，其都全部收缩回来，而将防守重任‘交’给洛军。即便是现在的洛军，也找不出借口来。现在无论是齐军还是蜀军，都无暇对荆州报什么心思，他们自己辖地的情况，已经够他们焦头烂额的。此外，现在洛军势大，驻守边界完全可以，完全无需汉军出力。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汉军式微，需要回复实力，整顿军队也属正常。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荆州，洛军比汉军看的更重。汉军可以退，但洛军不能。
唯一让汉中王司徒飞感到可惜的是蜀军败得太快，原本他还想将己方内部情况整顿一番之后，在蜀军和赵军开战之际，趁势南下，将荆州西南部的武陵府给收复回来。但现在还没等他做好准备，蜀军已经被赵军打的大败而返，几乎就是全军尽墨，连后续准备的援兵，也没能及时赶到。
机会失去就无法再来，不过，司徒飞也没有太过可惜。对他而言，现在自己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手中有实力，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关系，要是没有实力，那一切都是空谈。此次汉中战事，荆州局面，都让他们看到了根基的重要‘性’。所以，稍微关注了一下汉中战局之后，其就立刻埋头回复自身上去了。此外，他也开始组建商队，北上赵国与赵军展开贸易。
对于汉中王率众折返，并没有因为赵军南下而搀和汉中战局，洛阳王也是感到一阵意外。在稍作思虑之后，也只是暗暗叹息。至于其叹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不过，自此汉中王折返之后，其也下了军令，不可轻易与汉军发生任何冲突。此外，其也为汉中王提供了一批粮草物资，以资助汉军回复。
对于洛阳王如此做，其麾下不少臣子都有不同的意见，在他们看来，现在的汉军根本就不值一提，已经不足以与己方共同分享荆州之地。此刻，洛军完全可以彻底的将汉军吞并，独占荆州之地。
对于麾下的这种看法，洛阳王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其实，不要说这些麾下将领，就是他洛阳王，何尝没有如此想过呢？但是，其麾下左丞王道却阻止了他的这种想法，并让他保持汉军的存在。对于麾下臣子此刻的不同意见，司徒浩没有多言，直接让左丞王道解释给他们听。
“你们以为大王没有想过如此？但是，我们为何要帮助汉中王，为何要帮助汉军，而不是直接将汉军彻底扫除掉，占据整个荆州之地？独占荆州的好处，难道只有你们看到了？不，其实大王和我都曾想过如此。但是为何没有如此做呢？不是我们不愿意如此，而是我们不能。甚至是，我们现在还无力将汉军彻底的清除掉。”洛军左丞王道冷声说道。
相比文官，武将更希望将汉军扫除掉，最起码，也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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