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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至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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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放肆,竟然,竟然这样欺压百姓,你们,你们心里还有朝廷,还有王法没有?”那个李公子坐在马上,冲出队伍,指着严阑大声喝问,浑身不停地颤抖,显得极为气愤。
“哈哈,哈哈,什么是朝廷?什么是王法?告诉你们,在这里,严大人就是朝廷,就是王法。识相点,放下刀箭,乖乖地跟着我走,不然,嘿嘿,老子就把你们当匪徒统统杀了。”严阑说完,他身后的将士催动马匹,向秦风这里围聚上来。
秦风嘴里呼哨一声,“驭风”出鞘,指向严阑,只听得利箭破空声响起,一支长箭正射向严阑的坐骑。那坐骑一声长嘶,吃痛狂奔出去,严阑猝不及防,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兵急忙勒住坐骑,以防踩到严阑,整个军队乱成了一团。
辛冥纵声长笑,蜜糖儿则拍着手边笑边叫道:“哎,狗吃屎,狗吃屎。”随即放马冲进那些个乱成一团的士兵砍杀起来。
秦风这面的人马分成左右两翼,向严阑军队两侧冲去,而张大成兄弟则护着李公子随着右翼军的外侧冲出去。秦风带着十几个士兵给张大成兄弟断后,护着李公子冲到了外围以后,他朝李公子手里塞了一把刀:“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大成兄弟会护送你平安到蜀都。”那李公子呆住了:“你,你还要回去?”
“他奶奶的,我秦风当然要回去,我怎么能扔下兄弟自己逃走?老子不是靠逃来保命,要活下去,只能先杀光所有的敌人!”秦风的目光比刀还锋利。
张大成目中含泪:“秦大哥,我们不走,我们和你一起杀回去。兄弟们死也要死在一块。”
“他妈的,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你们快带李公子走!”说完,秦风一声大喝,举起那把大刀,十几个亲兵拥着他,扬鞭催马掉头冲了回去。
张大成抹了一把眼泪,拥着发呆的李公子往前奔去。严阑的兵士没有提防从队伍的侧后翼居然有人冲杀了回来,一阵纷乱中,只见秦风长刀过处,血肉横飞,他满脸满身溅满了鲜血,可是双眼却平静的如同是在闲庭信步。
这支养尊处优惯了的士兵哪里见过这般惨烈的气势。漠鹰军的每一个人,都是从血海里面锤炼出来的,地方上统领的亲兵,既没有他们必死的勇气,更没有那种血性。而队伍的将领严阑死伤不明,群龙无首的状况下这些兵士越战越溃,随后发一声喊,整个队伍四散逃去。
几十个兄弟,全都活着,受伤的几个也都是轻伤。一众兄弟簇拥着秦风,扬尘而去。
当李公子看到秦风的人马追赶上来的时候,他看向秦风的目光变了许多。而张大成则咧开嘴大笑:“我知道秦大哥肯定能带着弟兄们回来。”
那些个回来的漠鹰军经过一场鏖战,即使身上带伤,却依然兴致勃勃地笑骂着:
“他奶奶的,什么兵嘛,这么不经杀啊。”
“哈哈,还不如突厥人的一半呢。”
“我刀子才拔出来,那些个兵立刻就不嚣张了,我看他们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
一行人马直奔到一个荒郊野岭上,站在那里放眼望去,周围十里的动静都在视野之中。察觉到并没有什么追兵过来,众人才放下心,准备歇息。李公子跳下马,看着秦风和辛冥正在安排巡逻的人,蜜糖儿已经自顾自的睡觉去了,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脱了力一般,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再醒来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只见蓝天如洗,红日高悬,四周的树木草丛一片新绿,溪水边处处有桃花绽放。鸟鸣声声,流水淙淙,却更加衬的这里幽静异常。
此情此景,让昨天的血腥搏杀恍如隔世,仿佛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李公子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两下:“有吃的吗?”
秦风翻出马鞍边挂着的干粮袋,找到几块面饼干肉,扔给李公子。李公子就着旁边的溪水,大吃起来。他只觉得此时手里的面饼和干肉,简直胜过了世上的任何山珍海味。他津津有味地吃完,甚至连掉在草地上的饼渣都捡起来吃了。
此时韩少田和柱子正围着秦风,不知道在聊什么,发出阵阵笑声。只听得韩少田说道:“秦大哥,我看咱们只要不怕死,敢玩命,没什么打不赢的仗。秦大哥说的对,只有先杀光所有的敌人,咱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当年我师父给我说,两军相逢勇者胜,这么多年来的仗打下来,我越琢磨这句话,越觉得有道理。不过他妈的,玩命也要玩的有水平,不怕死,不等于就能随便去送死,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命,谁要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就是跟老子过不去。”
那些士兵都相拥着大笑起来,李公子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在脸颊上滑落。张小成回头看见李公子站在那里,跑上去给了他一拳:“奶奶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李大哥,你看上去就象个读书人,嘿嘿,我们这些当兵的,可没你这么斯文。”这几天张小成贴身保护李公子,他少年心性,活泼好动,和李公子说话也随便起来。
秦风皱了皱眉头:“小成。”秦风虽然不知道李公子的身份,但是他知道此人必然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不过秦风对权贵豪门并没有好感,这些人,哪怕是懦夫无能之辈,只是靠着出身就让天下百姓去供养他们,甚至为了他们的私利去拼命流血,这个世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明明是民众用自己血汗供养着朝廷,可是朝廷却偏偏说是他们赐给民众了一切。没有人天生就该被人奴役。秦风的脑海里面又响起了师父的话语。
张小成则朝李公子做了个鬼脸,随后转过身,欢呼一声,脱下衣服一个猛子扎进溪水里。其余的兵士也争先恐后地跳进溪水里面,让流水把自己身上的血腥气都带走。秦风走到一边,坐下来,拔出腰间的驭风长刀,慢慢地擦拭着雪亮的刀身。辛冥躺在草地上,嘴里嚼着一根草茎,眼睛看着远方天空飘过的白云,蜜糖儿的目光则追随着秦风,眼光甜蜜中却带着一丝忧伤。
春日的溪水还带着寒意,不过此时,天地间的生命充满了勃勃生机,这点寒意又算的了什么呢?
还有一百多里地的路程就要到蜀都了,这天晚上秦风安排大家在一处河谷边宿营的时候,辛冥悄悄地走了,他骑着他的白马悄悄离开,只给秦风留了一张纸条,约好去蜀都找秦风。
清晨时分,辛冥已经骑着白马,走在蜀都郊外的一条路上。眼前明媚的景色,却无法让他的心情轻松起来。他脚下的路并不是很宽阔,甚至不平整。但是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这春日的阳光下,却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在路的远方,树林逐渐稀疏下去,露出一大片蓝色的湖水。天青色的山脉环绕着湖水,隔着湖面氤氲的雾气,起伏的群山显得更加美丽神秘。在山脚下,湖水前,树林后,隐隐露出些楼壁檐角。看得出,那里有一座气派的宅邸。
看到那宅邸,辛冥忽然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起来,更加显得面容丑陋不堪。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帕,蒙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用脚轻轻一踢,跨下的白马一声长嘶,脚步放慢了许多,马蹄上似乎都沾满了晨露和花香。
蒙上面孔,辛冥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拍拍白马的头,喃喃自语道:“马兄啊马兄,这一路辛苦你了。这倚剑阁的酒是蜀中一绝。咱们怎么想个法子去弄点庄子里的好酒来喝喝呢。”
忽然路边传来噗哧笑声,接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你的马儿会帮你骗人家的酒喝吗?”辛冥抬眼看去,一个十**岁的少女正坐在树上。她穿着葱绿色的薄衫,脚上套着双小蛮靴,一边用脚拨弄着树叶,一边看着辛冥。少女俏脸上带着笑意,乌溜溜的眼睛就好像浸润在水中的黑宝石。
辛冥看到少女眼睛的时候,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只是那少女却对此浑然不觉,跟他说完话以后,又抬头向远方望去了。而白马停下脚步不肯前行,只顾探头去吃那路边的青草。
“你躲在树上干什么?”辛冥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点。他一点一点松开自己的手掌,生怕被那少女发现。
葱绿色衫儿少女笑容中忽然带上一抹忧愁,就好像晴空里飘来一片乌云,她的肤色在绿叶绿衫的映衬下,就像桃花的花瓣匀染在牛奶里。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在这里等人,我等了好久,可是那个人一直都没来。”
“哦?既然没有,那你就不要等了啊,你真傻,为什么还要等呢?也许那个人早就把你忘了。”辛冥的口吻有些恶毒。
“不会的,他一定回来的,他不会骗我的。”少女的神情很坚定,甩了甩头上的小辫子。只是看着辛冥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疑惑,“没是什么人,干嘛管我的事情?”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呢,只是我喜欢看傻瓜发傻而已。”辛冥扭过头不再看那少女。只是不知道何时,辛冥的眼眶中隐约有泪光闪现。
“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倚剑阁,也许,也许他也会来的。”少女喃喃自语,目光望向远方的路。
“真是个傻瓜……”辛冥喃喃地说着,把头转到了一边。
“你说话的口音和他很像啊,你,你是从幽国来的吗?”少女澄澈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许。
“不错,我是从幽国来的。怎么,你要等的人也是幽国人?”辛冥淡淡的,看似无意地问道。
“是啊,他是幽国人,你们幽国人都是生的这么高大吗?他很高大,很英俊,嗯,他说他是王子,我才不相信呢。如果他是王子,那就只能娶公主,可是我可不是什么公主啊。”少女歪着头,用一支嫩白的手指抵着粉红色的脸颊,边想边说,笑容又是调皮,又是酸涩。
辛冥闷声道:“也许他真的是王子,也许他已经娶了一个公主了。你,你还等他干什么呢?也许他早就忘了你是谁了。”
“不会的,我相信他,”女孩坚定的说,眼睛中充满了信心,她随即一笑,“你如果能陪我一会,给我讲讲幽国的事情,那我等会就请你去倚剑阁喝酒。”
辛冥忽然笑了起来:“既然有倚剑阁的美酒喝,那我为什么要拒绝你呢?”他说完,身体轻轻一纵,从马鞍上跃起。
少女眼睛一花,辛冥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葱绿色衣衫儿少女睁着大眼睛,看着辛冥:“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很像……”葱绿色衣衫女孩说到这里,停住了话语,望着路的远方,不再说下去。辛冥感觉到女孩儿的脸蛋似乎有些微微发红。
“我叫幽辛,幽国的幽,辛辣的辛。”辛冥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假名字。
“枫树?我们庄子后面有一座山,全都是枫树哦。秋天来“我等的那个人叫阿冥,我叫他冥哥哥。”女孩幽幽的说,“冥哥哥说幽国有好多好多枫树,秋天来的时候,山上的那些枫树叶子全都变红了,整座山就象着了火一样,很好看。我就想啊,那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像太阳落山的时候,晚霞在天际的样子?所以我就每天在这里等到太阳下山,看着晚霞,那是诸神放的焰火,迎接太阳回家”。
“不错,幽国的秋天很美,枫叶红的像晚霞,像一团火焰在天地间燃烧,像诸神为迎接秋天的来到,所放的焰火。”辛冥的心此时也像是被火在灼烧。
女孩笑了:“你说话真有趣,唉,和他说话一样有趣。对了,我叫独孤灵,你叫我灵儿吧,姐姐和冥哥哥都是这样叫我的。嗯,好像有人过来了。”少女转过头,抬起一只手指,示意辛冥看向前方。辛冥的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少女的面容上,瞬也不瞬。他早已经听到了隐约的马蹄声,并且听出总共是十二匹马往这条路上奔来。
在很小的时候,辛冥受到过很严格的训练。他能够在五里地以外,凭借马蹄声,听出马匹的数量,甚至听出马背上有没有骑着人。
辛冥并没有把这些即将到来的人和马放在心上,他心里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原来灵儿是和她的姐姐住在这里,为什么当年她没有提到过她的姐姐呢?倚剑阁是蜀国三大门派之一,阁主林南剑隐居多年不曾露面,为什么这次偏偏长安攻陷,汉皇出逃后,倚剑阁却偏偏来了这许多人,难道二者有什么联系不成?
马蹄声声,越来越近,辛冥冷眼望去,只见一群人马已经从那边路上奔了过来,十二匹马,都是好马。马上的八个人,也都是魁梧的大汉。当先的一个人穿着黑色劲装,其余七个人则是青色短衫,看情形应该是黑衣人的手下。只不过这些彪悍的汉子们,现在却是满身尘土,一脸的疲惫。
当先的黑衣人,浓眉就像两条剑一样直刺到鬓角里,眼神犀利。只是他的面色有些憔悴,内心的焦虑在脸上暴露无遗。那黑衣人到了这里,忽然精神一振,他挥臂朝后喊道:“兄弟们,倚剑阁就在前面。”
后面的大汉们一声欢呼,加紧扬鞭催马。马蹄翻飞中,十二匹马,八个人,已经冲过了辛冥和楚灵所在的树上。只听得一声长嘶,当先黑衣人骑的马忽然立了起来,那黑衣人骑术极好,双手挽住马缰,双腿一夹,还是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并没有被甩出去。
后面的人和马一声呼哨,都停了下来。这下变故突起,那些马上的汉子虽然脸上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是却还保持着镇静。
辛冥的眼神一向都很好,他看到有一小块拇指大小的树皮从树林里射出来,打在了黑衣人坐骑的前腿上。
黑衣人忽然发出一声长啸:“这里已经是倚剑阁的地盘了,尊驾难道还要在这里撒野不成?”
“风吹柳花满院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随着曼声长吟,一个身穿淡紫色道袍的道姑从树林里面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柄拂尘,在自己肩上轻轻的掸着,脸上带着一丝嗔怪,似乎在埋怨那些马蹄扬起的灰尘弄脏了自己的衣衫。
紫衫道姑肤色白嫩,眉目温婉,面貌还犹如少女,可是鬓角处却有些斑白了,红颜尤未老,可怜发先白。这个道姑竟然是紫清!辛冥认得她,当初就是这个紫清道姑一路陪着江思影到幽国龙城。辛冥知道她是瑞亲王李昭麾下的高手,只是为什么这个紫清会来到这里?
紫清娇怯怯的身子立在那些大汉前面,那些大汉居然在慢慢地退后,脸上的恐惧神色越发浓厚了。
“倚剑阁,唉,一别十二年,又要故人重逢了吗?风吹柳花满院香,吴姬压酒劝客尝,当年的吴姬,还在吗?那些喝过吴姬酒的故人,是不是今天都能回来?”紫清轻轻地叹息着,她说话声音并不大,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紫清道长,你从成都府一路杀了我们四个兄弟。我们川帮的人向来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一路对我们苦苦相逼,到底是为什么?”黑衣人双目怒睁,低低的咆哮声中却也掩盖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紫清一双妙目看向黑衣人,“你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你们川帮的老大为什么要你们风云十二骑一定要赶在今天到倚剑阁?”
黑衣人面色一凛:“我们川帮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插手。况且,紫清道长,这里已经是倚剑阁的地盘了。你难道还要在这里动手杀人不成?”
紫清忽然微微一笑:“就算林南剑在这里,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十二年前,林南剑没有杀我,十二年后,他再想杀我就难了。”
辛冥此时坐在树上,心里面暗暗思忖:川帮一直垄断蜀中的水运和私盐,也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风云十二骑听说是川帮总瓢把子天野老人的得力下属,想不到他们对这个紫清道姑这样忌惮。听说这紫清乃是紫萝观四大弟子之一,想必川帮的人是惹不起紫萝观?
“兄弟们,你们快走!”黑衣人一声大吼,双腿使劲往马腹一夹,连人带马向紫清冲去,同时手上的马鞭也已经挥了出去。
“老大,你先走!”穿着青色短衫的几个汉子,也已经扬马向紫清冲去。
紫清身子轻轻巧巧的拔高了一丈多,右脚顺势在冲过来的黑衣人的马头上轻轻一点,人在半空,拂尘已经兜头向黑衣人扫去,眼看黑衣人就要脑浆迸裂,命丧当场……
不好!辛冥心里暗叫一声,他人从树上直接跃出,长剑已经出鞘,一道银光向紫清手中的拂尘刺去。
紫清轻轻的咦了一声,拂尘往辛冥的长剑上反搭过去,万千柔丝伴随着绵绵的内力把辛冥的长剑层层裹住。
辛冥的剑顿时迟缓了下来,就好像一个正被缕缕情丝缠绵住的心,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和决绝。
被辛冥这样一个分心,黑衣大汉逃脱了紫清的必杀一击。而紫清和辛冥二人拂尘和长剑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同时轻轻落到了路的一边。
“你是什么人?”紫清收回拂尘,看着辛冥。
“风云十二骑多谢这位兄弟救命之恩,不知道如何称呼兄弟?”那黑衣人却也停住了行动,在马上向辛冥抱拳施礼。
“这样好的季节,这么好的风景,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呢?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辛冥淡淡地说道,手里的长剑已经收回到了腰间的剑鞘里。
“我杀人从来不是为解决问题,只是想制造问题而已。”紫清温柔的声音却让人心里听着发冷。
辛冥一笑:“美女若是喜欢上制造问题,那么头疼的绝对是男人。”
第十九章纵使相逢应不识辛冥话音刚落,紫清掩口一笑,眼波流转,温柔无限,那鬓角的斑白竟然更给她增添了些许的风情:“你说话很有趣,想必很会讨女孩欢心。你是什么人?”紫清一边说,一边拂尘已经出手,万千缕柔丝扑向辛冥的面部。辛冥一直注意着紫清,防备她突然袭击,此时见她拂尘过来,上身向后一仰,双脚还牢牢地站在原地,一个铁板桥躲过了拂尘的袭击。只是他脸上蒙着的方帕却被拂尘带下。顿时一张丑脸露了出来。紫清一怔,她自然是认识辛冥的。当下紫清心念急转,这个幽国的王子怎么也会在今天来到倚剑阁?
风云十二骑这时正趁着紫清无暇他顾的当儿要溜走,只是紫清眼光一转,看向那领头的人:“你们交出身上带的东西,就可以走了,我现在忽然不想杀人了。”紫清挥挥拂尘,向风云十二骑示意领头的汉子脸色陡变,朝紫清抱拳说道:“紫道长想要在下身上的事物,在下早已在总瓢把子身边发下毒誓,信在人在,信亡人亡,请恕在下万难从命。”
辛冥此时才知道,原来紫清一路追杀这风云十二骑,竟然是为了这人身上的一封信!却不知道这信里到底说的是什么,竟然让紫清这般紧追不舍。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取信,嘿嘿。”紫清冷笑一声,拂尘微动,就要出手了。
“善哉、善哉,紫妹子,过了这么多年,你心里的杀机竟然丝毫未减,看来你虽入道门,却不曾悟道啊。”林中传来的话音刚落,琴声响起,高亢清亮,就象凤凰在九天鸣叫。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伴随着琴音唱了起来:“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琴声清亮,歌声暗哑,配合在一起,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磁性,深深地吸引住了人的心神。曲声叮咚中,所有羁旅风尘都被洗涤干净,让人心神为之一静。
紫清面上杀机稍退,露出了柔柔的笑意:“想不到你也来了。十二年不见,你的琴弹的越发好了。”
一个和尚从路对面的树林里面缓步走出,一身白衣白袜,纤尘不染,怀里抱着一把古琴。和尚的眼角已经有了不少皱纹,只是面貌清癯,目如朗星,虽然带着僧帽,却不脱那昔日浊世偏偏佳公子的气质。
原来,四五十岁的老和尚,也可以这样有型啊。独孤灵心里惊叹了一下。
“紫妹子,十二年不见,你这修身养性的功夫可练的不怎么样啊,难道南剑他,他真的和……”中年帅哥和尚语音微颤,还没说完,却突然被紫清厉声打断了。
“越公子,你不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发过誓,谁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我虽然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可是我的誓言不能破!”紫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虽然还很轻柔,但是面容却越来越冷,眼中的杀气也越来越盛。
“唉,昔日的越公子十二年前就死了,现在世间只有我这个空相和尚和这把古琴而已。十二年来如一梦!”空相和尚手在琴弦上一拨,一声轻响,琴弦居然断了。
“昔日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倚马斜桥,满楼红袖招,如今却做了和尚,人生如长梦,一朝终需醒。你醒了吗?”紫清忽然又展颜轻笑。
“今天一过,还有什么不能醒的?”空相和尚黯然一笑,目光已经转到了那路的尽头,倚剑阁的宅邸,十二年来愈加气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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