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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浮生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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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四回:深恶痛绝
一路上,慕琬都与池梨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距离。
不是说拥有某种同宗的东西就可以一见如故,相反,那种看不见的隔阂更让人不知从何而起。极月君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临别前,他什么都没对山海他们讲。故人重逢的欣喜自然是有,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东西。他的情绪被更复杂的事掩盖了。
至于那是什么,没有人敢追问。每个人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不论是受人所托还是与生俱来。反而是霜月君的话更多些,他见到默凉的骨剑时,颇有见解地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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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五回:深切著白
池梨大约的确是迷路了,但也算不上。就结果而言,她依然来到了雪砚谷。只是她现身于雪砚谷内部。而这不是晓所决定的,是她自己的选择。池梨不需要走过灵脉,她可以通过镜子来到任何地方。
这里不像雪砚宗,至少与她记忆中的不同。即使爷爷在世时她还小,但那种温柔的氛围春风化雨,又刻骨铭心,不会是当今这冷冰冰的模样。雪砚宗的规矩不严,虽然只有本门弟子才能出入此地,但大家的衣服穿的很随意,只要不外出,在谷里穿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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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六回:深仇积恨
唐赫摊开手,五根手指高低有致。
一群人握着刀,却没一个敢靠上前来。方才有五人率先冲上去,他们却都在他面前一丈停住了动作,像几尊雕塑似的。他们无不瞪大眼珠,眼里满是惊恐,仿佛恶鬼修罗就在面前。
若真是如此,那还好办一些。
领头的那个咒骂了几句,让他们都别傻愣着,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对付不了两个入侵者,其中一个还手无寸铁。但人人都惜命,人人都不傻,尤其他身后的红衣男人,那满怀温柔的眼神与肃杀之气格格不入,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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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七回:目不忍视
最冷的时候或许已经过了,许多地方都慢慢回暖,但冬天远远没有结束。
雪砚谷还是那么冷,慕琬觉得这是她经历过最冷的一个冬天。比起外面的世界它应当草木长青,不融的雪斑驳遍布,温暖得像一个不朽的春天。
本该如此的。
几人面目严肃地盯着席煜,她倒也不慌张,也不躲闪,一副坦然的样子,就好像她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一般。池梨的目光很灼热,这对于以往那副淡然的样子而言,就像是冬夜里两团明亮的火。而面对这种炙烤的席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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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八回:目不暇接
凛山海和徒弟追过来了,他们停在她身边,看她那反应并不敢说话。她攥着碑的边缘,手指上的皮都被刺破了,丝丝缕缕的红色顺着凹凸不平的碑侧慢慢流下来。
莫非她母亲真被杀了?不会吧,他们图什么呢?
望着慕琬颤动不止的肩,黛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山海弯腰往碑上一看,感到脑侧跳得刺痛。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想要致其余死地,不论如何这种方式都令人作呕。黛鸾也看到那个名字,扎扎实实被恶心到了。
慕琬的颤动并非源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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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八十九回:目不转睛
“我看到那里有……”
慕琬欲言又止,不再说下去。那碑文是什么时候都能去看的,不能耽搁要紧的事。池梨或许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也没再看。他们顺着席煜离开的方向追上去。今夜的月光微弱,但晓抬起手,将照在他身上那一点点的光扩大,像一盏明灯般领着他们前行。
黛鸾一直追着他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都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在这漆黑一片的密林里跑得如此自然,完全不怕绊着——反正她自己差点摔了好几次。她跑的头晕眼花,喘得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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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回:目无尊长
山海与慕琬跟着晓,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奔跑着。远远听到水声,或许是接近了河流。脚步声掩盖了其余路边微小的声音,那些动物们从灌木间探出头,好奇地张望。
“梁丘,我想到一件事。”山海说,“墓碑上写的名,应当是迟离二字没错吧?迟缓的迟与离别的离?而不是池塘的池与梨花的梨。”
“对……怎么了?”
“她自己说是后两个字的……这当真只是随意摘取的同音字么?”
“何出此——等等。”
慕琬脚下慢了两步,但很快又跟上了晓。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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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一回:目空一切
几个回合下来,邬远归算不上精疲力竭,却也累的够呛。默凉的招式步步紧逼,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更令人在意的是,他小小一个孩子是何来的功力与耐力,能将他堂堂一门之主逼成现在这幅窘迫的样子。
他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头娃娃,永远不知疲惫。
池梨方才击散一条迎面长了血盆大口的蛇的幻象,突然又被另一条蛇的蛇尾打中肋骨,剑没能防住。虽不至断裂,但也钻心得疼。什么阴阳术池梨其实并不太懂,她若对付佘氿绝不占上风。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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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二回:目眢心忳
“师父师父不好了!黛姐姐向禁地跑去了!”
邬远归刚与池梨周旋不多时,席煜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报信。他心生不妙,拦下池梨一剑的时候喊了回去:
“要你何用!”
“这不关我的事啊!”她急得跺脚,“我和她打着打着,路边突然就冲出来一只鹿,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把她带走了。”
“净说瞎话!”
“我没有!”
“别废话了——”佘氿打断了邬远归,“灭她的口!”
池梨和默凉交换了眼神,两人迅速脱离战斗,朝着方才黛鸾她们争斗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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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三回:目乱神夺
雪砚谷这一带地形,谷内的马可是知根知底。诚然寻的速度与耐力都是上乘,但架不住高低起伏的地势对体力的消耗。邬远归的马又是良马,就算一千匹里也挑不出这么一匹来。沿着一道浅浅的细流,他与慕琬的距离逐渐拉近了。
寻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反冲着邬远归奔过来。他的剑与它锋利的尾巴一并刮过去,发出形似金属的刺耳的音效。他们在河岸边周旋起来,谁也不先下坐骑。
“把云外镜交出来。”邬远归面无表情,“你还能捡一条命。”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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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四回:目瞪口噤
一圈蓝色的妖火烧得旺了些,半人高的火墙将蛇群烂在外面。若此时从天上看,这里仿佛一个圆形的蛇环,中央站着孤立无援的三人。
“道长还有办法吗?”池梨抬着剑,面对张狂的蛇们,“若没有,我们便强杀出去。”
“势必会被咬伤——然后中毒。这样一来就算毒不至死,也会中了佘氿的全套,需要他的解药。”凛山海摇头否决,“但法子或许是有的。”
池梨和默凉都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佘氿五行属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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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五回:目盼心思
黛鸾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谢花谣不是还好好的吗?她会动,会说话,能应他们的每一句话,怎么就死了?
“……还魂丹?”
山海看着她的疤,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发出如此的询问。而黛鸾气愤地怒吼道:
“谁做的?!邬远归,佘氿,还是其他人?告诉我们!”
“且慢……”山海拦住她,回过头,眼里是说不出的哀愁,“谣姑娘……怕是,是自缢而亡。”
“自——怎么可能?”
“那勒痕……只有前半圈。若是被勒死的,两侧的痕迹要蔓延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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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六回:目断魂销
漆黑的夜空传来轻微的隆隆声,这音量不算刺耳,但足以震醒熟睡的人们。地面一道淡薄的光柱向天上延伸,但很绵长,并未中断,直直通往漫天星辰。它像一缕烟,逐渐织成一张巨大的白云。夜色里,它散发着黯然的光。那声音也像是从天上传来的,却不知为何偏偏是这种声音——它更像是遥远的地方传来大型物体接连不断碰撞。可云理应是轻飘飘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动静呢?
有些人从睡梦中醒来,或打开门张望,或从窗里探出头。越来越多的人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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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七回:目不交睫
丰茂的草木极尽所能地干预他们返程。山海不断地用桃木剑的剑鞘去斩开草,但很费力气。过去他可以用剑,虽然是木质的,但只要掌握好力道和技巧,就可以借助那木头的剑刃在几乎不会伤害到它的情况下开路。现在不行。剑鞘很钝,中空,挥起来也掌握不好力道。
黛鸾紧追着他,每一步的脚尖都贴着山海的脚跟,恰好不会把鞋踩掉。这种默契是长期形成的,虽然她心里隐隐还有这个担心,但机体记忆已经十分深刻了。当然,她以前没少干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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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八回:目使颐令
漆黑一片的夜里,默凉流星般的身姿划开了这张黑色的巨网。
他不知道其他人在哪儿,其他任何人。他的行动完全凭借骨剑的指引。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具有牵引作用的指引。它像是在冥冥中拉扯着他,把他领到某个地方,某人面前。但到底是谁,他不得而知。他只能顺从这种指示。多数情况下,鬼叹总能帮到他,但就其所造成的的最终影响……或说代价,的确过于沉重了。
当下先利用这种力量吧。
默凉的速度很快,没有什么能拦住他。正当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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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一百九十九回:目眦尽裂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邬远归摊开双手,“我没别的意思。”
“你最好没。”山海紧紧逼问,“那么请你详细地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陪葬。”
“无妨,在这点上和你们兜圈子卖关子也没意思。你们真当佘氿只会指挥我,自己毫无准备?有朝一日,雪砚宗退无可退之时,我们便会放出一种蛊虫。被这种蛊寄生的人,自身的意识将会陷入沉睡,如一具行尸走肉,而他们之后的一切行为将会受到王虫的控制,即使用此人的本音说话也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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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回:目中无人
凛山海看向邬远归身旁的墓碑。它比其他墓碑更大,不知是比较新还是石质更好,时间几乎没在上面留下痕迹。他们早就注意到,这座坟墓上写的名字,正是雪砚宗的掌门。这应当也是个衣冠冢,毕竟尸体未曾找到。他们不知道这座墓是什么时候修的,但当它被插下石碑的那一刻,一些弟子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隔阂便是在那时孕育的。
池梨阴着脸道:“你不配站在我爹的坟前。”
“啊……你误会了。它不是你爹的坟。”
“……嗯?”
邬远归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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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一回:目目相觑
那大约是距今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叶月君仍是如今的木染雁来。虽是百岁的人物了,再怎么说也比如今稚嫩很多。她本是个妖,并不懂人间千千万万的情情爱爱,修得成人之法,深陷其中,亦是情有可原。
她那时候爱上一个姓默的年轻人,年轻人也爱她。她是运气好的。妖怪之中,爱上人类的不知有多少负心男女;身居此职,又不知能引来多少趋炎附势之徒。所幸年轻人二者都不是,他是难得的好人。
就是这么一个好人,最终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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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二回:目不转睛
若是盛夏,这会儿东方的天大约能看见微光了。但年还没过,只有漫天星辰无力地闪烁着,闪烁着。
一行人在向低洼的方向走,这是先前都没人来过的地方。它比墓园的方向走的更远,一般人不回朝这边走下去。而且也没有路,只有更多的杂草,它走起来比之前任何山路都要困难。席煜拨开面前的树枝,看了看山沟下面,心里揣测着距离。
“还要走多久?”黛鸾有些累了。
“要不了多久吧……”席煜有些急了,“我记得差不多就是走这么远。”
“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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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三回:目光如炬
水分都集中在那条巨大的龙身上,岩壁变得干燥。池梨和默凉很轻易便能跳上去。两人在跃起的同时砍向了水蛇。落到地上时,它的身子被劈开了一道裂纹,而鬼叹划过的地方令它一分为二。但它很快便愈合了,断掉的蛇头也在瞬间接了回去。
水是柔的,剑的刚的,像这样直接的刚柔相击并没有好处。而且池梨也能感到,刀在接触它时有一种吸力,将剑往体内拽动了。她不得不使出更大的力气,导致落脚点距离悬崖太近,脚下有碎石滑落下去。但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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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四回:目如悬珠
那道光芒无比宽阔,像只一展开翅膀的巨鹏、凤凰一类的神鸟,势如破竹,遮天蔽月,疾风骤雨般地席卷整座夜空。比起击杀,这阵仗更像是一种清洗,接触到它的蝙蝠完全融化在光里,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根汗毛也不曾留下。光芒吞噬天空的一切,就好像一把透明又庞大的扫把将落在夜幕上的枯叶扫荡出去,又像是以绸缎将桌面上的灰尘擦拭出去,快,净,狠,像从未存在过。
光芒太过强烈,如同一道持续的闪电向前推进,迸溅的星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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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五回:别恨离愁
这个新年是在雪砚谷度过的。他们休养了很久,其他人在进行门派的修缮工作。黛鸾潜意识中期待着这是个不一样的新年。实际上确实不太一样,可这个“不一样”,和她想的又“不一样”了。至少在她心里,这是个亲友团圆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尤其新年没下雪便更无趣了,往年雪砚谷的陈雪就靠这时候积。雪慢慢地、慢慢地融化,化作灵力永远地成为山谷的一部分。
不下雪倒也好,大家都在为各种各样的事繁忙。最简单的——若不修好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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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六回:别觅出路
对于谢花凌的蛊,他们一无所知。
时至今日他们没也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症状,吃了些杀蛊的药也从未见吐出来。山海他们怕谢花家、怕阿凌沉不住气,突然就跑出大门去。实际上她在得知自己中蛊之前,已经与很多人接触了。值得庆幸的是,她家的阴阳师与各种郎中都说,蛊不同于疫,倒也不是碰一下手,说一句话,对上一个眼神就能传染的。
但下蛊的方式着实千奇百怪,听上去毫无道理,而谁也不知道殁影阁的蛊术又多险恶。该说小心为妙,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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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七回:别来无恙
来到这片不毛之地用了多久,他们也没数清日子,只知道现在应当是二月下旬。但这里没有一丝一毫春日降临的迹象,因为这里看不到任何象征生命的东西。春天本该是彰显生命的蓬勃的季节。
如月君的位置——如果那真的是如月君的话,她已经来到这片地带五天有余。占卜的结果表示她在五天前不再移动,也没有突然跑到其他位置去。她或许还在忙,但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她会不会走。现在,他们喝口水的时间都不敢耽误。距离目标位置越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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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八回:别有洞天
施无弃活着。
柒姑娘没有什么变化,完全没有。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或许受了不少伤,但施无弃总能将她恢复如初。他呢,也没什么变化……至少在样貌上。乌黑的长发如黑猫的皮毛般光滑柔顺,或许长了些,或许没有。他靠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旁边放着一个烛台,一个空杯子。他将扇子顺手扣在杯子旁边,动作老道,给他们的感觉和过去相比别无二致。
几个月说长不长,这短暂的离别却给他们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其他人都走进屋来,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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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零九回:别径奇道
“如果你不想被踹下去的话,就先证明给我们看。”
对百骸主来说这不是一句有力的威胁。他一贯的气定神闲依然是慕琬讨厌的程度。但他好像已经不屑于与她计较,他的确率先翻身而下,绝非出于谁变相的怂恿。柒姑娘紧接着跳下去,没有丝毫犹豫的样子。
算上木棉,四个人簇拥在井边向下看。里面没有泛起任何水花,也没有传来什么声音,就好像无弃被这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一般。
“真的要下去吗?”木棉抬头看他们,“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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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回:别具异格
唯有暗无天日可以形容此地的景象。
一进来,身后的鸟居便消失了,就像这儿本不该有门一样。他们有些许慌乱,但想到只要找到走无常便能脱身,稍感安慰。但将希望全部寄托于此不是好事,他们知道。
亡人沼里有一股令人不悦的瘴气。黛鸾说是某种植物在泥地里腐烂时产生的。这种气体不能吸入太多,时间长会导致人的麻痹。她用现有的草药和破布做了简易的帕子,暂时用以过滤那种物质。虽然闻起来的空气都变得苦涩,却比瘴气要好闻得多。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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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一回:别生枝节
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
原本从鸟居进入的时候一切太平……有什么东西惊扰了此地的布局?是那地震导致的异变?还是导致地震发生的事,招来了不幸。
巽宫杜门属木,小凶或曰中平。惊扰杜门应当是有被木克之的东西。有什么土相的东西出现了?应该没有,他们进来时根本没有任何轻举妄动。如果是杜门,他们就该往正南跑,离宫景门是吉门之一。而开门乃大吉之门,属金,是否又有什么东西压制了金相,致使吉门吉相遭到破坏?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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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二回:别骨化生
施无弃追上来的时候,第二次异变发生了。
首先这绝不是好事——不论是更加浓郁的瘴气还是轻微震颤的大地,都不像是好兆头。他远远就看到了交手争执的人影,掩着口鼻加快步伐,抓着机会一把将慕琬扑开。他顺势绊了唐赫一脚,一成无心九成故意。该说,他的气息在瘴气中难以辨认,脚步声又被淹没在大地的低吼中,唐赫没能察觉到他。当那阵疾风呼啸而过时,他险些跌进泥潭。但运气够好,恰巧地面在那时的震颤将他扯回来,早一步晚一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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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三回:别鹤离鸰
凛山海向唐赫的方向靠近了两步。
慕琬想拉他,但又猜他有所打算,便不加阻拦。他行了礼,开口依旧一副缓慢而平和的腔调。他对谁说话都这样。
“唐少侠。”他说,“恕在下冒犯。我们来此地,是为了寻找两位六道无常。不知您可曾见过?您来亡人沼,又有何意?”
“嘁,除了那妖怪他认识谁?”慕琬冷冷地嘲弄,就差往地上啐口唾沫。
忽视了这个不礼貌的、差点死在自己倒下却毫不自知的臭丫头,唐赫将刀收回鞘中。山海不清楚自己能否将此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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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四回:别开生面
太慢了。
这是不经意却用意险恶的挑衅。
如月君轻轻揽住黛鸾,动作温柔谨慎,像是护住狂风撕扯下的小花。但也并不是那样用力拥抱着的,她对这阵风的强度似乎并不介怀。
新出现的刀刃将那把横刀弹开,两道白光在她眼前一闪,兵刃交接的两人便退了出去。黛鸾从如月君怀里探出头,看到的是一位不认识的人。他穿了身黑白相称的直裾,只是衣摆比普通的更短,大概是为了方便活动。衣料上有一种深紫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隐约闪现。他戴了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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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百一十五回:别出心裁
山海像是没听懂她说什么似的,忍不住问了句:“什么,谁?”
慕琬顺着他说下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或许也不算。”如月君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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