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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纪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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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霁：“？？？”
既然已经融为一体，八重霁开始认真分析“卡莲”的动作与攻击手段。
分析了片刻。。。。。。八重霁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烧掉了！
“要来杯下午茶吗？”
八重霁：“？！”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八重霁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哼！”
那种酥媚的声音让八重霁愣神片刻，他是心中所想，而“卡莲”则是直接说出来！
这种新奇的对话形势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八重霁：“我不需要，你真的是卡莲吗？”
“舰长～你的工作，难道就是讨我欢心吗？”卡莲用一副颇为无奈的语气回道。
‘舰长？’八重霁更加迷糊，他决定换一个话题。
“卡莲，你累不累？”
“多谢关心。”
八重霁：“呃。。。。。。这些崩坏兽会不会。。。。。。”
“未免太小瞧我了。”
八重霁：“。。。。。。”
突然，八重霁有一种体内能量汇聚到极限，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和逆神巫女想要释放‘绯焰地狱’时一模一样！
八重霁心中一凌！他之前使用逆神巫女模板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只要不释放“大招”，体力便会一直维持下去。
可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就好像身体随时都会爆炸一样！但释放过后，之前的疲乏感会全部涌上，造成无法持续战斗的弊端。
难道。。。。。。
“Its my time！”
八重霁发现“卡莲”的身子一顿，暗紫色的鸦型半边面具不知何时扣脸上。周身大量幽色能量急剧膨胀，天空之中忽然出现一把暗鸦形态的十字架！
“唰！——”
十字架两侧的紫色骨翅展开，幽色能量流光闪动，处处透露出一股不详的气息。
兽潮的嘶吼还在耳边，整个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
………………………………
第六十八章 沉默的八重霁
与逆神巫女一样，第六夜想曲的大招释放，八重霁在梦境降临副本中对着劳模猪体验过不止一次。
可没有一次的威能能与这次媲美！
就连那高悬天际的鸦羽十字，也释放出晦涩的压迫感！
悬浮在天际的鸦羽十字鸦嘴在前，两边骨翅纷纷展开，黑紫色是它的主色调。
周身盘旋大量的阴暗能量，不详与压迫降临整座战场！
幸存的人们纷纷抬头，看向那座与教廷十字相反的不详鸦羽，有人欣喜，有人惊恐。
“那是什么！”
战场中间位置，一道幽色流光在天空中来回穿梭，速度之快，竟让人产生数道流光同时移动的错觉！
而在流光之下，数百冰雕同时形成，在流光坠地之时又同时炸裂成冰沫！
鸦羽十字一动不动，而下方的幽色流光再次加速，人们只能依靠寒冰前进的方向来进行判断。
与此同时。
八重霁早已被折磨到晕头转向，即便是他在喰化之中使用瞬步技巧，与此时“卡莲”的速度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卡莲”不仅速度极快，就连攻击中所带的元素伤害也是贼高！那些崩坏兽动触之即伤，碰之即死！
战场就像是为“卡莲”单独开放的舞会，而兽潮则是“卡莲”表演优美舞蹈的道具。
鸦羽面具下，八重霁视线早已被紫意笼罩，只能凭借触感知晓这一次又击杀了多少头崩坏兽。
如若从天空中俯视，就会发现幽影所到之处尽皆结成冰晶，冰雕碎裂的声音一路伴随。。。。。。
不得已的八重霁只好再次调回上帝视角，他快被“卡莲”给整吐了！
然后。。。。。。他就看到鸦羽十字消失，“卡莲”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八重霁的心一紧！这里可是兽潮深处，万一“卡莲”的体力耗尽，那。。。。。。
不到片刻，黑紫色调的鸦羽十字再次升空！这次幽能散播的地区更为广泛，那股实打实的压迫感让原本疯狂嘶鸣的崩坏兽，变成了夹着尾巴不停哀叫的小狗狗。
此时的战圈外围早已占满了女武神与骑士小队。
大家已经看不见那道以一己之力对抗整片兽潮的幽色幻影，只能凭借鸦羽十字展开的位置，大致分辨那位强者杀到了什么位置。
“她、她到底是什么人？！我、我没有在做梦吧？”一名年轻骑士结巴道，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教廷隐藏的强者？传说之中S级的女武神？”
“不！S级绝对没有这么强大！”一名战甲破碎的A级女武神说道：“她比S级更恐怖，之前她从我身边窜过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女孩子的笑声！我怀疑她压根没有使出全力！”
没使出全力？夸张了吧！”
众人顿时争论起来。
“我们要不要进入冰原寻找战友的尸身？”有人突然小声说道。
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那么A级女武神看向阿瑞莎，问道：“那位怎么说的？”
“啊？她、她说让我们去救助其他人，然后离开战场。”
A级女武神点点头，“那种级别的能量释放，我们这些强弩之末即便擦着，也会被冻成冰雕。我们先搜寻边缘位置，毕竟。。。。。。那位的战场早已远离。。。。。。”
这时，卡莲背着拉协儿从远处跑来，刚停住脚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有谁看见战神大人了吗？还有阿霁，就那个粉色头发，长得特别可爱的。”
众人看到白发蓝眸的小姑娘，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以卡斯兰娜称呼卡莲。
阿瑞莎瞳孔紧缩，她倒不是因为卡莲背后的拉协儿感到惊讶，而是卡莲的长相。。。。。。与那位高度重合！
眼前的小女孩要是再长大些，删减掉脸庞的稚嫩与婴儿肥，那。。。。。。
处在上帝视角的八重霁听到那群人说话的声音，神色动了动，靠着得天独厚的视角，做起找人的活计。
他记得灼热火焰爆发的地点，最后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弗朗西斯的怒吼声。。。。。。
筋疲力尽的弗朗西斯为了创造更强的杀敌效果，在接触那头崩坏帝王后就脱离大部队，强行进入兽潮内部使用天火出鞘。
崩坏帝王死了，带着一大片崩坏兽同时死去，那弗朗西斯。。。。。。
八重霁在一处造型夸张的冰原处找到了这位天命战神。
周围如火焰造型般的冰雕，真的是将天火圣裁涌出的暴虐火焰冻结后才会产生的效果。
弗朗西斯最后一击造成了夸张深坑，也被冻结，得到很好的保存。
只有弗朗西斯本人，靠着天火圣裁残存的高温强行烤化了冰雪，静静立在深坑之前。
弗朗西斯脚下有一小滩血色积水，整处战场也只有那一处不被冰雪覆盖。
血色积水旁边是掉落在地的破坏之键，滚烫的高温将土地*露的范围再次扩大。
血泥沾染其上，压根看不出昔日里破坏之键的风采。
八重霁的视角转到弗朗西斯旁边，静默无言。
天火圣裁暴虐的火焰对使用者而言，是从内到外产生。
弗朗西斯的内脏全都被烧成虚无，就连外表的半边身子也被烤成焦炭。烧黑的半边头颅内侧，隐约能看到焦黑筋膜存在，只有最外层的大氅保存的较为完好，只是边缘烧焦。
昔日里的帅大叔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站立死亡的弗朗西斯的目光并没有放在深坑处，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八重霁猜测，他其实是想望向西蒂，结果。。。。。。
拉出视角，八重霁看到那些早已死去，被冰雕封存的人。
她们是在“卡莲”冰冻前几秒时死亡，要不然根本无法保存如此完好的尸体。
到处都是死人，包括那些化作冰墙的骑士，以及早已融成血泥的战士们。
比起肉身，反倒是那些战士的武器保存的较为完好。
虽然断裂成几段，但至少有迹可循。或许那些武器会代表战士下葬。。。。。。
视角向上，八重霁第一次看到溃逃的兽潮。
“卡莲”已经追至尾端，频繁释放‘狂夜时刻’似乎根本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压力。
那些幸存的人类开始走进冰原寻找战友的尸身，跟随她们前进，八重霁在一处较大的冰雕再次沉默下来。
四个人。
全是熟识。
。。。。。。
………………………………
第六十九章 心魔（为一直想脱非入欧的舰长加更）
巧合，即若干小概率事件一起发生，指恰好吻合。
巧合无处不在，有好事也有坏事。
他八重霁一路从信浓国八重村那儿走到天命教廷，成为西蒂区的分察使，这里面就混合诸多巧合。
他只想治好妹妹的病，然后给妹妹们更好的生活。一路人他遇到了诸多人和事，更有离奇古怪的副本世界。
他懂得很多道理，有时候也很傻很天真。
他没有很离谱的性格，只是最为寻常的利己主义者。可诸多事情汇聚在一起，他也有朋友，也有值得托付生命的战友存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蓝原百代、弥幽、简、克里斯蒂娜。
很巧不是吗？
她们四个或许不完全认识，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则是彼此最为信任的战友。
蓝原百代和弥幽同属于影刃小队，当初从望远镜中只看到队长阿瑞莎与拉协儿的血色龙卷后，八重霁心中就隐有不详的预感。
拉协儿每次使用血色龙卷时，身边必定会有弥幽保驾护航。因为只有速度极快的弥幽，才能毫发无伤的将丧失力气、浑身酥软的拉协儿拉出兽群。
影刃的队伍至少被切割成三段，队长阿瑞莎与拉协儿是第一段；副官弥幽和蓝原百代是第二段；还有一位曾经蔷薇小队的副官。。。。。。八重霁没有看到她，可能尸骨无存，被汹涌的兽潮强行踩踏成肉泥，混在大地之上，逐渐渗入泥土之中。
八重霁说不清自己的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假如“卡莲”没有将死去的她们冻住，那他没有看到这些人，心中会不会好受一些？
蓝原百代。
真正意义上，八重霁来到天命教廷后的第一个朋友。
她来自信浓某大城的贵族家庭，喜欢吐槽她的兄长，最希望拥有可爱的妹妹。
有时很话痨，懂得很多大道理，但自己实行起来往往并不如意。
后来以那届西蒂区女武神新兵候补第一名的成绩被精英小队‘蔷薇’选中。
后在支援梅纳军区时遭遇叛军伏击，小队减员到只剩两人。
在之后，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并入影刃小队。
那时候，他刚刚退役。
八重霁不知道蓝原百代家里人为什么会把她送到天命当女武神。也许只是一个赌注，也许又是其它原因，他也知道蓝原百代对他有莫名的情绪存在。
可。。。。。。
八重霁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家具体在哪里。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绝对想回信浓。
冰雕中，蓝原百代的胸口处有一道圆形贯穿性伤口，血液浸湿了半身甲，就连手持的武士刀也早已段成两截。
弥幽。
影刃小队副官，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高冷的人，其实外冷心热，处理崩坏任务时，她不仅是小队中的智囊，更会在战斗中留意各个队员，以便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前去支援。
喜欢拿阿瑞莎喝醉时说过的话吐槽对方，是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
早在幽弥残疾之后，两姐妹就选择了退役。
八重霁听说她们已经制定好了退役计划，最终的愿望是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买栋房子，余生互相陪伴。
因为他。。。。。。为了弥补心中愧疚，给幽弥注射了喰化剂，使其断肢重生。
没有家庭压力的弥幽，则选择继续帮助即将解散的影刃。他走之前，曾听说影刃小队稳定后，弥幽会在半年之后退役。。。。。。
八重霁不清楚为什么向来理性的弥幽会接取这次死亡率极高的任务，她不是一直在挂念妹妹吗？
幽弥。。。。。。幽弥她。。。。。。
冰雕之中的黑色短发美人儿满面血污，瞪大到极致的双眼中再无灵动。可八重霁还是能从中看到一丝眷恋之色。。。。。。
简。
只知道她叫简，还是从波妮教官那里听说。一个误会他性别，将他当做女武神候补推荐给天命教廷的人。
喜欢揉他的头发，给他说过天命之中的规矩与信浓这里的文化差异，说过三次回来后要请他吃大餐的话。
说实话，八重霁都快把她给忘了，他也不知道她的故事。
简是他前往天命的引路人，此时。。。。。。这位全身甲破碎的女武神在死前一刻，神色茫然，一杆骑士长枪就伫立在身边，眼神朝极远处眺望。。。。。。
八重霁记住那个方向。
克里斯蒂娜·亚特兰蒂斯。
在梅纳军区举行的新兵娱乐赛，最终却是两个来自东部总军区的精英女武神对战。
这在情理之中，又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记得在领奖过后，他还曾吐槽过对方的名字。
克里斯蒂娜，东部军区中的天才女武神，被誉为有机会成为A＋级女武神的军区天才。
在小队后勤官时，就参与过精英小队的战斗计划，后勤官生涯一结束，即进入当前精英小队成为副官。
据说在当时轰动一时。
在八重霁的印象中，她是一位颇有些傲气的天才少女，而且身材不错，体术尚可。
八重霁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谁知道。。。。。
冰雕之中的克里斯蒂娜双腿被斩断，右臂骨折，腹部大量出血，仅剩下的左手似在投掷出什么东西。
这四人互相认识的概率不高，但在生命最后一刻成为彼此最为信任的战友。
巧合的是，她们四人八重霁都认识！这种离奇的巧合让他心中慌乱，脑子中乱哄哄一片，就连“卡莲”到底有没有完全驱逐兽潮，也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从东京喰种副本世界走出以后，八重霁就认为几乎没有多少事情可以撼动他的心境。
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
脑海中如同幻灯片在播放一个又一个笑颜，就连与她们相关的人都接连出现在八重霁的脑海中。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八重霁突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猛然抬头望向远处，弗朗西斯所在地，刚成为“大姐头”的卡莲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若不是被人拉着，可能要直接扑到弗朗西斯身上。
视角拉伸。
八重霁看到“卡莲”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足以覆灭天命教廷的兽潮以雷霆手段摧毁。
越是这样，八重霁的心里越难受。
他明明有力量可以改变这一切。
为什么？
。。。。。。。
………………………………
第七十章 遵从本心
如果他没有选择退缩，弗朗西斯是不是不会发动天火出鞘？也许弗朗西斯大叔还想着打完这场回去好好陪在卡莲身边，也许。。。。。。
如果他没有选择退缩，蓝原百代的女武神之路还将继续，等这场战斗之后，会不会被教廷派去信浓镇守？也许她心心念念的妹妹酱已经出生，也许她那不争气的哥哥也已一鸣惊人，也许。。。。。。。
如果他没有选择退缩，弥幽或许会在这次大战后选择退役，找个后勤部闲杂的活计，然后和亲爱的妹妹共度一生。
如果他没有选择退缩，克里斯蒂娜会不会成长为东部总军区的顶梁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天命战神？
如果他没有选择退缩，这里的悲剧将不会发生。。。。。。冰原之下暗红色的血色土地到底埋藏的多少枯骨？那些以身化墙的年轻骑士们，也有期盼着他们回家的家人。
如果。。。。。。
如果。。。。。。
可已经发生的事情哪来的如果？！
他要是就此返回信浓，不去过问天命教廷的覆灭，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他该来还是不该来？
他来的不是时候？还是恰到好处？
从上帝视角俯瞰大地，一朵巨型冰蓝之花开在血色大地之上，兽潮的嘶鸣早已消失，伫立冰雕里的崩坏兽显得如此滑稽。
一直高悬于天际的鸦羽十字化作点点星茫消失，冰原再无一丝压迫感。
卡莲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听不到了，他发现阿瑟正抱着哭晕过去的大小姐，站在弗朗西斯的尸体前一动不动。
寻尸小队一直在冰原中搜寻，她们渴望寻找到每一个还活着的战友。
腹部受创的阿瑞莎背着拉协儿，用那杆沾满血污的骑士长剑拄地，在那座封印四人的冰雕处呆愣下来。
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无声的泪水涌出泪腺，一滴滴划过脸颊，砸落在冰原之上。
普通的泪水不具备奇迹功效，面前的队友也无法逆转生死。
“队、队长，怎、怎么这么冷呀？”
在阿瑞莎背后的拉协儿打了个寒颤，从昏睡中醒来。
肌肉撕裂的疼痛没能让怕疼的拉协儿哭喊，视网膜中倒映冰雕让拉协儿呆愣了两秒。
“小姑娘”往阿瑞莎背后缩了缩身子，嘟囔道：“我一定还在梦中，还在梦中，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能见到姐姐。。。。。。”
嘟囔之中的哭腔再也止不住，呜咽声越来越大，直到泪水顺着阿瑞莎破碎的半身甲淌下。。。。。。
搜寻尸身的队伍还在继续行进，有人嚎啕大哭，也有人一直保持沉默。
一直到增援部队到来。。。。。。
数十支精英女武神小队与骑士部队不可置信地望向一望无际的冰原。
犹如神迹降临的场景让在场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里。
很快，得知一切事情后，这些后续增援部队也开始加入救援。
八重霁不知道她们怀着什么心情而来。庆幸？低落？惊讶？
沉默还在继续。
他隐约明白了崩坏的含义，明白那些石板上印刻着的疯狂文字，他本以为能毁灭他的崩坏很遥远，压根不需要他来操心。
他本以为天塌了有个子高的来顶着，他本以为自己只会在乎妹妹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原本有实力改变这一切，可改变这一切之后呢？
崩坏还将继续，人心依旧丑恶。
如果不是那些权贵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怎么会刻意牵引兽潮？又怎么会引发后续一系列反应？
可天命教廷也侵占了他们的权益，人是复杂的动物。
八重霁脑子里很乱，乱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把心中的内疚给抛出去，黑锅应该丢给那些指使叛军的权贵来背！而并非是他！
他明明拯救了教廷，为什么还要抱着愧疚之心？他是大英雄啊！若是没有他，整个天命教廷有很大几率就此完蛋！
要是没有他，悲剧还将延续，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幸存的人应该感激他！对他感恩戴德！
可。。。。。。为什么死的偏偏是她们？！而不是那些他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
明明大家。。。。。。明明。。。。。。
他来晚了。
视角一转，他回到“卡莲”的体内，目光所望之处，皆是冰蓝一片。
“卡莲，你说的做的是对是错？”
“你自己认为呢？”
“我不知道。”
“为何要在过去之中内疚，而不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想办法解决问题？”八重霁更加迷茫，“你是说杀死那些崩坏兽？还是杀死那些人？”
“真正的强者不会一直活在过去。”
“我。。。。。。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是想和妹妹们好好活着，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舰长，试用的时间为一天，要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你吗？”
“好吧。”八重霁浑浑噩噩的答应下来。
片刻间，八重霁重新掌控了这具躯体。
相比于以往，这具躯体比他更高，而且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周围的冰霜之力似乎可以随手指使。
很美妙的感觉。
“卡莲”的白色长发开始变化，尾端的位置由浅到深，发尾变成了八重霁那种粉色。
就连蔚蓝色的眸子，也有一颗变成了八重霁那种妖异的眸色。
“我要对抗崩坏？还是对抗利用崩坏谋私的那些人？”
八重霁握了握拳头，目光眺望向远方。
他都能从副本世界带来肉白骨的东西，以后未免不能带来生死人之类的奇药。
既然他感觉自己做错了，那就去弥补。话说，他好像又没有做错什么，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问题。
八重霁化作一道幽影朝远处奔去，他只想做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四人冰雕旁。
阿瑞莎不可思议的看向来人，她明明记得刚才那位卡斯兰娜家族的小姐是白发蓝瞳，怎么一转眼。。。。。。
“阿霁？”
操控“卡莲”的八重霁身子一顿，将手放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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