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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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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字,白棠并不着急把字拿过去给白老爷子看,在书房里逛了几圈。而在她准备离开去找人的时候,顾琰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她一幅出门的样子,有些微微的诧异,“字写好了?”
白棠点点头。
“可以先给我看一下吗?”顾琰还记着小姑娘不喜欢书法的事,但是小姑娘会不会写,他却猜不准。如果白棠从小生活在白家,肯定会写,至于好不好是另说。而这件事到底是他起的由,忍不住就过来看一眼。
白棠没有立刻答应他,微仰起头反问:“我已经告诉过你对书法不感兴趣,为什么你还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在她的记忆里,顾琰不该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一个人,当年会对他们姐弟俩多加照顾,那也是在白楠钻入牛角尖后,白爸拜托他才开始的。
顾琰淡淡地笑了,“不告诉你理由,就不给我看了?”
白棠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回答,顾琰暗暗挑了眉,“白棠,很多时候理由都不重要,我会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那你又知不知道,很多时候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却失了最基本的尊重。”白棠说完,走上前越过顾琰,“抱歉了,小叔,我写的这几个字只想给爷爷一个人看。”
顾琰便知道刚才是被小姑娘耍了一把,再看小姑娘走得潇洒的背影,弯着嘴角摇了摇头。看来,他是不用担心小姑娘在白家的处境了。
白老爷子住在二楼,白棠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在他的专属书房与自己下棋。白棠抬手敲了敲门,老爷子依旧盯着棋盘深思,过了一会才是回过神,让白棠进来。
白棠没说多余的话,直接把宣纸递过去。老爷子伸出手拿过来打开,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一怔,他低头看了看上面的五个字,又抬起眼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孙女。
良久,老爷子把宣纸重新卷好,“字写得不错。”再多的话却是不肯说了。
白棠谦虚了几句,在老爷子的示意下退出了书房。在她走后不久,程伯走了进来,老爷子看到他,把手里的宣纸递了出去,“老程啊,你也来看看,这孩子的字了不得啊。”
程伯跟在老爷子身边那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对书法也是有些研究的。他拿过来一看,也是一怔,但因为只是略有了解,便没有老爷子受到的冲击多。“老爷,这字,白棠小姐像二少爷更多些。”
老爷子却是摇摇头,“看了这孩子的字,倒是让我为难了。”
另一边,白棠被白爸叫进了他的房间,一起进去的还有白楠。白爸看到他们进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小孩愣到了:“棠棠,小楠,爸爸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的妈妈……就在s市。”
………………………………
第十四章
“妈妈不是过世了吗?!”白楠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白爸从来不提白妈的事,家里也没有白妈的照片,他一直以为白妈已经死了,而且他以前这么认为的时候,白爸从来没有反驳过,那不等于是默认了白妈去世的事实吗?结果,现在告诉他,白妈不但没有死,而且就在s市。“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白爸的目光转向了白棠,相比白楠的激烈,这孩子的表情太过平静,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又怎么可能,那个人走的时候,白棠才刚会走路说话。
“爸,你别骗我了。”
“小楠,这就是事实。”如果没有回来白家,白爸是不打算说出那个人的事。不是他承受不了那段过去,而是不想两个孩子知道他们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我和你们的妈妈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之后,你们的妈妈改嫁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白爸沉默了,白棠伸手在白楠的头上□□,口中说出的话少见地冷漠:“知道了之后呢?你打算一个人跑来s市找她?别傻了,白楠,如果她心里有我们,不管爸爸说不说,她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知道她的存在,还是你以为是爸爸拦着她不让她来看我们?”
白爸惊讶地看着女儿,“棠棠……”小楠的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可是棠棠,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冷静地思考。
“那我也有权知道。”白楠愤愤地拍掉白棠在他头上的手,拔高音量对两个人大声说道,“你们每次都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你们从来都拿我当小孩子看待。回白家的事是这样,妈妈的事也是这样,还有白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为什么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还能够理智地分析里面的问题。这么一来,好像他的反应都在无理取闹一样。“就因为我比你小一岁,有什么事都比你晚一步知道,什么都要被你们一起瞒着!凭什么啊!”
“小楠!”白楠的反弹有些出乎白爸的意料。“棠棠和你一样,也是刚刚知道的。”
白楠一扭头,“我妈妈是谁?现在在s市的哪里?”
“你们的妈妈叫沈曼琴,现在在苏家。”顿了顿,白爸又语速缓慢地加了一句,“她嫁人以后有一个女儿,比小楠你小一岁。”
“苏家是在哪里?”白楠觉得苏家听起来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等白爸说了大概的位置,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耳熟――下午他在玩具店遇上的那个和白棠认识的大叔,告诉他们那个抢了他玩具的姐弟是苏家的孩子。会那么巧合吗?
白楠转向白棠,“白棠,你老实告诉我,今天的那个大叔是什么人?”
白棠眯了眯眼,小孩也学会长心眼了。“一面之缘的人,我还能知道他祖宗八代不成?”
“什么大叔?”
白楠没有告诉白爸,继续盯着白棠,执拗地道:“你是打定注意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了是吧?”
白棠微微笑道:“你想去,明天就可以让李师傅送你过去看看。我不会拦你,爸爸也不会。”
白楠沉下了表情,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白爸的房间。门被关上后,白爸看着白棠有些欲言又止。自从他出事以后,他也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目前还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是毫无疑问,这孩子变得比以前成熟了。“棠棠,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爸爸从来不会带我和白楠去扫墓。”
这个理由似乎说得通,可是白爸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孩子大了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对了,这是给你和小楠的手机,爸爸和爷爷他们的电话都存在上面了。”
白爸拿出的是一对款式相同的翻盖手机,一粉一白。白棠拿了手机也离开了。
走到门外,白棠去敲白楠的门,里面没人出声,她握上门把一转,门开了一条缝,小孩正在里面盯着他们三个人的全家福发呆。她走上前几步,小孩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我还在生气,不想看到你。”
“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说着,白棠把白色的那款放到桌上。
“白棠。”白棠转身走了几步,白楠开口把人叫住,“你不许回头,就站在那里听我说。”
白棠笑了,白楠接着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吗?”他又不是真傻,她的女儿只比他小一岁,里面肯定有问题。
白棠这次倒是有些意外了,她以为小孩生着气要第二天才发现里面的问题呢。于是,白棠回头了,小孩对她的不合作瞪了一眼。白棠只当没有看见,重新走过去了几步,把他手里的全家福拿走,同时弯下腰和小孩直视:“白楠,你知道白家在s市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吗?”
白楠当然摇头,白棠继续循循善诱:“那我打个比方,如果有一个很出名的明星他结婚了,后来又离婚了,那么,不管是他结婚还是离婚,都会有很多报纸报道,也许还是娱乐新闻的头版。”
“你想说什么?算了,你还是先别告诉我答案,我自己想。”白楠的脑子其实很好使,只是以前都把心思花在贪玩上,而且上面又有个姐姐照顾,对于这方面的思考就会反映慢一些。所以,没用多久时间,白楠就从白棠刚才的话里找到了关键,眼睛忽地一亮,变得很有精神,“你是指白家在s市的很出名,爸爸作为爷爷的儿子,离婚那么大的事肯定会有报纸报道?”白爸那一辈,离婚可是大事件。
“你看,有些事并不需要等着别人来告诉你答案,你也一样可以从别的渠道找到真相。”
“那你之前又不说。”白棠微笑着看他,白楠原本的理直气壮弱了下去,“是我笨总行了吧。”
“说你傻你还不信。”白棠轻轻地笑了一声,“至于怎么去找当年的报纸,又怎么去分辨报道里的真假,那就看你自己了。”
“那妈……她嫁过去的苏家在s市也很有名咯?”
“你说呢?”
最后,白棠带着笑容离开了白楠的房间。
第二天,白棠曾经预言的礼仪老师真的出现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个老师一对一地教导。白楠一下苦起了脸,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只能乖乖地跟着老师学礼仪。
到了下午,白景炀一家三人从岳母家回来了。白景炀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目前在国外留学,小儿子比白楠小一岁,叫白枫。
他们回来的时候,白楠才结束下午的礼仪课,这会,累倒在沙发上休息,上下眼皮也打得厉害。白枫一进来,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白楠,当即笑了起来,十分友好地走过去说:“你就是白楠堂哥对不对?我是白枫,你的堂弟。”
………………………………
第十五章
白楠在这边内心郁闷地应付有些自来熟的堂弟和白景炀夫妇,白棠则在自己的房间召唤出了界镜――这是她给镜子取的名字。“小镜子,帮我接青云宗。”
青云宗是她待了上百年的宗门,掌门师兄又对她照顾有加,她不可能因为损耗魂力就真的对他们不闻不问。
很快地,界镜除了开始那声“小镜子”晃荡了好些波纹,镜面上的画面逐渐变成了白棠熟悉一景一幕。最终,画面定格在青云宗的禁地,里面正在修炼的人是白棠上次见过的凌霄。只是凌霄的脸色比起上回看到的还要差,时而狰狞时而浑身颤抖不断冒出冷汗,身上更是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
白棠脸色微变,凌霄这是在渡心结,而且看上去来势汹汹,大概和她的死分不开。她想起了那天,凌霄对小徒弟说的赔她一条命又如何,不由多了几分担心。这孩子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又爱胡闹找乐子挑战下长老们的极限,却是极为死心眼的。万一……
正想着,凌霄身上的黑气忽而变得凝实起来,白棠下意识地挺直了腰,凝神注意里面的人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等到上面的黑气聚而不散,忍不住传了音。然而,陷入心结的人又怎么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何况,凌霄的元魂强度和沈廷钧比差远了,根本感受不到寄托在界镜上的白棠。
所以,白棠损耗魂力去传音的行为是白搭。
“师叔祖,都是弟子的错,可是你为什么不要弟子的命呢?”
“是了,弟子什么天赋,又怎么能和您的命相提并论?”
白棠清楚地看到,随着凌霄的喃语,那些黑气在慢慢变质。而变质后的黑气,是魔气!但是以凌霄一个低阶修士的修为,不应该渡不了心魔劫就直接跨度变成魔修,除非有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那么,什么人会把手段用在这么一个小修士身上?尽管凌霄是青云宗掌门的徒孙,可掌门师兄不止一个入室弟子,徒孙就更不用说了,而他本人的天赋非是天才一流,不会招其他门派的忌。在宗门里人缘也不错,自然不会埋下什么解不开的深仇。
……答案,呼之欲出。
沈廷钧,终究还是没有放过这孩子。
白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以她对他的了解,早该想到的。果然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太甜了,连该有的警惕都没了。
想到这,白棠心下一狠。
下一刻,一件灵器从凌霄的体内飞出,那是白棠曾经为他炼制的一件防御法宝。隔了这么多年,白棠在上面的印记早就被抹杀得差不多了。但法宝是她炼制的,她此刻是以元魂存在,而凌霄现在的状态又是这样,所以,留了一线联系上的可能。
最后,白棠压下心底的痛心,强行在灵器上毁了一个缺口。
所幸,结果没有让她失望,受到灵器的牵连,凌霄在口吐鲜血中睁开了眼。看到跌落在地上的灵器,顾不得擦去嘴边的血渍,怔怔地把它捡起来端详。过了一会,放声笑了起来,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悲凉:“师叔祖,这就是你护了那么多年的弟子!把你害死之后,又靠着你炼制的灵器捡回一条命。”
“其实沈廷钧说得没有错啊,犯了错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有什么理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现在的一切?”
“方才若是真成了魔修,倒也好……”
闻言,白棠用意识沟通界镜,让它把画面切到掌门师兄那里。
看到掌门师兄一切安好之后,白棠立刻退了出来。
意识回归,白棠还没来得及把界镜收回,喉头一阵腥甜,一口血从里面吐了出来。过后,白棠面无表情地拿手一擦,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苍白多些还是阴郁多些。
她怎么就疼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孩子!
白棠把界镜收了回去,再看到刚才仓促下吐到地板上的鲜血,糟心的不行。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她的这幅身体也是,经过刚才那一遭,等会是下不了楼去吃晚饭了。
白棠头疼地想着等会要编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取信白爸和顾琰,最终,还是拖着走路都走不稳的身体先把地板上的血处理干净,然后躺在床上装病。
事实上,白棠心神受创后的脸色特别能取信人,白爸和顾琰进来看了一会之后,都信以为真,程伯更是一通电话通知了白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为了取信这位沈医生,白棠的心又开始滴血了。
她现在和他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还管什么心劫过不过的,白白浪费了魂力不说,还把自己搞得这么虐。
而这一天晚上,白棠在半夜里却真的病了。但到了第二天,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和白楠还有白枫一起坐上了开去学校的车。
白楠和她没有双胞胎的心理感应,可还是感觉到白棠似乎哪里不妥,偏偏白枫因为昨天没能和白棠说上话,正拉着白棠说个不停。白楠听得越来越烦,最后没绷住脸,对白枫嚷道:“你别吵白棠,她昨天病了还没好全呢。”
白枫“哦”了一声,又拿起手碰了碰白棠的额头,“堂姐的额头不烫了。”
白棠懒得搭理两个小孩,所幸闭上眼把头歪到一边睡了起来。白枫看她这样,收回手乖乖地不再吵。
到了学校,顾琰从自己的车里下来,带着姐弟俩去了一趟校长室。校长又把他们的班主任叫了过来,顾琰的任务便算完了。
“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临走前,顾琰对姐弟俩交待了一句。
白棠这会脑袋正沉着,听到他的话,和白楠一样给了个点头的回应。顾琰看了看,忽然伸出手在她头上一揉,“沈医生开的药,别忘了吃。”之后,白楠和她分别的时候也叮嘱了一句“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生病了?”白棠的班主任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女老师,姓赵。
“已经好了。”
赵老师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毕竟当老师的,没有人会不喜欢抱病还要来学校上课的学生。
来到三年一班的教室,赵老师先是介绍了白棠转校生的身份,而后让白棠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坐在下面的学生早就听闻他们班级会多一个转校生,都对白棠这个转校生抱着一定的好奇心,这会看到真人,女生们的兴趣顿时降了不少,男生们则彼此眼神交流着只有他们懂的信息。
“你的位置……就做周宸旁边吧。”说着,赵老师指了指第三列倒数第二排的空位。
听到周宸的名字,白棠有些涣散的注意力勉强集中了几秒,视线掠过去,叫这个名字的男生确实拥有记忆里的那张脸。
………………………………
第十六章
白棠和白楠就读的学校叫启明中学,是s市内出了名的半贵族半平民学校。每个年级都有全贵族或全平民的班级,也有两者混合的班级,而白棠和白楠转去的班级属于后者。
最早的时候,这种混合的班级是没有的,后来有一届一个新来的老师将名单搞混,弄出了一个混合版。结果,这样的安排意外地刺激这些学生,每次测试的成绩都遥遥领先其他班级。于是,这个混合的排班就被保留了下来。
到现在,所有学生都默认了混合班的学生是年级里最优秀的事实。当然,事有例外,每个混合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学生是被强塞进来的,因此,白棠的空降,让很多人都在猜她是属于哪一类。于是,到了下课的铃声响起,就有好奇的学生走过去打探情况。
“白棠,你认识初二的白枫吗?”这是坐在白棠前面的女生,占着地理优势,转过来直接问了。
白棠笑了,她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错,反正当年她进的班级并不是最好的混合班。“认识啊。”就是不知道换了班级,那个小姑娘还会不会使出同样的手段对付她和白楠呢。
原来是白家的人,围过来的人都在心里暗道,对待白棠的态度跟着多了几分亲切。而那些坐着没有离开位置的人,纷纷把视线转回到了桌上的课本,这是那些家境普通的学生。
“那你和白枫是什么关系啊?”开口的还是前面那个女生,脸上露着笑容,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我叫王瑜。”
“他是我堂弟。”迟早要公开的消息,白棠没有打算藏着不说。
王瑜和站在她身边的女生对视了一眼,白家嫡系一脉的几个小孩,她们都认识,里面没有一个叫白棠的女生。不过对方能够空降到她们班级,应该也是旁系里和嫡系关系比较好的一家。那么,能不能成为朋友,就要看这个女生自己的本事了。
“对了,你身边的周宸是我们班的班长,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请教班长。”王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棠注意到围观群众脸上掩藏的不怀好意的眼神。
心里一晒,她微笑着对王瑜道了声“谢谢”。这时,得到信息的围观群众都散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白棠的目光终于有时间搭理隔壁的周宸。
周宸正趴在桌上睡觉,因为侧对着白棠,白棠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后脑勺。她回想了下刚才从讲台上看到的少年的样子。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就是眼睛看着挺阴郁的,并且从她进来教室的一刻起到上课结束,眼神就没有往她身上瞥过,整个人就是一幅无精打采,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看来,周霆的进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白棠不无遗憾地想道,她的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了,如果继续和修真界那边联系的话,必须要把身体的素质改善起来。
忽然,白棠从前排的某个方向感受到一道不是那么友善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找过去,那是个长得不是多漂亮却能在第一眼吸引到别人注意力的女生。看清楚她的长相后,白棠以手支着脸颊微微眯了眼,沈家的人啊……
“瑶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徐菁菁看到同桌沈亦瑶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沈亦瑶把视线转回来摇摇头,“没什么。”其他人不清楚白棠的底细,作为白家对头的沈家,在他们姐弟来到s市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她这个很有可能和白家姐弟上同一所学校的人,当然也会被告知这个消息。
徐菁菁下意识地往白棠的方向看了一眼,过了一会,恍然大悟。新来的转校生可是白家的人,而白家和沈家从很久以前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对手,尤其听家里的长辈提过,似乎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白家和沈家的仇结得更厉害了。
“要对她做点什么吗?”她和瑶瑶成为了朋友,当然也和白家站到了对立面。
沈亦瑶却又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对徐菁菁神秘地说:“不急,有一个人,肯定会比我更着急。”那个人,要是知道了白家姐弟的存在,怎么可能忍的下。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做那出头之鸟,不如做个黄雀来得更有利。
“是谁啊?”居然还有比沈家更想对付白家的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到白家姐弟的真正身份曝出来,她倒要看看那个人还有什么底气在她面前装。
徐菁菁见挖不出内…幕,只得作罢。
而这个时候,那些家里都有背景的学生也终于缓过了神,想起了沈家和白家的敌对立场,不由暗暗往两个人身上看了个来回,一边在心里衡量着某些东西。
白棠当没看见,安安分分地上完了上午的所有课程。这期间,周宸一到课间休息就趴到桌上睡觉。白棠觉得有趣,却也不打算主动打破这份平静。
“白棠,你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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