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千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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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统兵将领，殷商当然不能士兵那样随意。“汪心玥，通知余沛勇到我这里来一趟。”

　　　　接下来就要再次兵进河湟，有些事情必须提前安排。此次，殷商并不准备全军赶往西宁府。在他看来，对付那帮乌合之众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马；二来他亦你认为是时候插足兰州，建立东进基地了。

　　　　从兰州到安西足有近千公里，在当前这种交通基本靠走的大环境下，如此漫长的路程足以吓退很大一批人。对于急需劳动人口的起点城来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此，必须要在兰州建立基地。

　　　　“沛勇，明天一早你率五百弟兄前往兰州，部队就驻扎在西固。我已经安排许三多把这一地区购置在咱们名下，未来将会投入巨资开发此地。你们的任务就是保证我们的人财物的安全。”

　　　　后世，西固是兰州管辖的一个区，主要是发展重工业为主，它为兰州市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中石油兰州分公司，兰州铝厂，兰州电厂、504等一批天朝在第一个五年计划中的重点项目都在西固。后来，这里还投资兴建了一个三十万吨的大乙烯工程，是国家级重点项目。

　　　　“不要小看西固这里。据《史记》记载，在汉武帝元狩二年的时候，霍去病就命其礼宾官李息主持，在西固的黄河南岸修筑了兰州历史上第一座城池，取名为‘金城’。世人以金城称呼兰州府治，源于此。”

　　　　当然，殷商并不是不想去主城区。只是那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利益团体交织在一起，实在不是他一个新进安西总兵能够涉足的。再说了，那里都已经被别人占据了，投资开发的代价太大，而且很难形成规模。嘿嘿，有钱也不能糟蹋不是。

　　　　二十九ri清晨，原本宁静的军营终于再次喧嚣起来。人喊马叫，甚是热闹。

　　　　两个小时之后，大军纷纷开拔，一路南下兰州，一路西去窑街。平蕃城外再次恢复了平静。

　　　　虽然起点城与凉州方面商业往来频繁，不过，殷商与凉州总兵刘璞可没什么交情。此前，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不过，很快两大总兵就碰出了火花。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那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觉。

　　　　最近，殷商可没少听到有关刘璞的传说。堂堂凉州镇总兵，竟然被乱民打了一个伏击。窑街一役损失两百多人，军装尽失。对于刘璞的失利，殷商曾经用心研究过。最后终于从“军装尽失”这个四个字上，弄明白对方是怎么失败的。从这四个字可以得知，他的失利并非是在战场上，绝对是夜间被别人摸了营。

　　　　看到刘璞和他的部队，殷商终于明白什么是乞丐军了。幸好现在还没进入十月，否则这帮衣着破烂只余单衣的兵勇甭说打仗，冻也把他们冻死了。

　　　　“刘总兵，这么多天过去了，补给的物资咋还没送过来？”

　　　　“别说了，说起来丢人。我的凉州镇穷地叮噹响，仓库里早就能跑老鼠了，哪里有什么物资。此前出兵时东挪西借，再加上总督府拨了些物资，咱们这才得以成行。现在杨总督都已经革职留任了，往京师活动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咱们这只败军。”

　　　　刘璞苦涩地笑了笑，“大家眼睛只盯着咱们打了败仗，他们也不想想咱们为什么会打败仗。军饷半年多没发，搞地吃饭都成了问题，哪有力气去打仗。”

　　　　看来满清弱兵计划真是见效了，这凉州镇的士卒们个个骨瘦如柴，看上去已经虚弱到极点了。而且他们穿地衣服更搞笑，除了刘辅和几位军官，那些士卒哪个不是穿地破七拉索。

　　　　怪不得这些士卒到处扰民，口碑极差，原来他们穷疯了。

　　　　“刘总兵，你的部下不该就这点人？”

　　　　虽然防务有轻重，兵力有多寡，可是刘璞毕竟贵为一镇之总兵，手底下怎么也应该有一两千人？象西宁府总兵邓增，他手中的兵勇就近三千人。可看看刘璞手中这些士卒，最多也就五百来人。

　　　　刘璞打了一个哈哈，“凉州与嘉峪关、西宁这些军事重地不同，凉州镇配置的兵力和嘉峪关游击差不多，也就一千五六百人。只是朝廷一直拖欠饷银，很多人当了逃兵。结果，我手下也就剩八百来人。凉州留了五十兵勇看家，前些ri子又损失了两百多人，这不，就剩下眼前这点了。”

　　　　尼妹的，怪不得以一镇之兵力竟然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空饷都快占了一半，再加上久疏点阵，哪里还有一丁点战斗力。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好象署理汤彥和之职的李良穆本应有七百多兵力，实际上却只有三百人，空饷竟然高达四百多人。

　　　　李鸿章是大清的裱糊匠，这些人则是大清的拆迁工。李鸿章累地吐血又如何，再结实的横梁也被这些败类蚀蛀一空。大清这栋烂房子不倒才怪呢。

　　　　“刘大人，战局糜烂如斯，如果咱们不尝试改变的话，只怕会沦为朝廷的出气筒啊。”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部队新败，士气全无，我纵有回天之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你等着朝廷砍你的头以谢国人？”

　　　　“这……”刘璞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了。

　　　　殷商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忽悠刘璞掏钱买军火。尼玛，别和老子说什么没钱，每个月八百人空饷，一个士兵哪怕只有二两银子的月饷，一年下来也是小两万的收入。老子一支枪不过才一百两银子，还外带一千颗子弹，就是把你这五百来人全部武装起来，最多也就两三年的收益。

　　　　再者，没钱有没钱的做法，地皮矿山铺面住宅等等反正只要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换。

　　　　就这样，殷商硬是从刘璞的手中忽悠出五万多两银子，三处临街商铺，八百多亩凉州城边的土地，以及后世金昌镍都那片土地的所有权。

　　　　第二天清晨，五辆满载军火物资的卡车出现在刘璞大营之外，这帮叫花子兵终于开始有了点军人的模样。看着穿戴整齐人手一杆98k的部下，以及众人面前的五门克虏伯火炮，刘璞终于有了底气。

　　　　“刘大人，军令如火，咱们还是赶紧行动。你部还需要时间熟悉手中的装备，就让我的人打前锋。”

　　　　同样的忽悠随时都在河湟诸地上演，不管是官兵还是乱匪，只要给钱，军火那是应有尽有。等到董福祥赶到定西时，三十万河州乱民至少被98k武装了四五万人。当然，殷商不会傻地把火炮出售给乱民，那东西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八月上旬，韩文秀、马林等人会攻西宁府城，西宁势危的消息迅速上传至兰州。眼看西宁随时都可能落入敌手，朝堂上那些王公大臣们亦急了眼，一道道斥责电报摆上杨昌浚的案头。这位总督大人绕房徬徨，夜不能寐，徒自太息耳。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总督大人的ri子不好过，甘肃提督李培荣必然要分担压力。接到电令之后，李培荣亲率六千大军自平蕃前往西宁。此时河湟已经全部乱了套，仿佛一夜之间此地的民众全成了乱匪。李培荣且战且走，这一路走下来如乌龟一样缓慢。至九月中旬，他们终于攻占碾伯，为邓增部带来了希望。

　　　　军情急急，李培荣在碾伯简单休整数天，随后就向平戎（安）驿方向发起进攻。九月二十五ri，李培荣进击大峡，在付出近千人伤亡的代价之后，终于击溃正面阻击的乱民。

　　　　李培荣部衔尾追击，一直撵到东营堡附近。此时，马大头马三三率领援军亦已抵达此地。双方随即展开激烈的拚杀，你来我往殊死搏斗，鏖战不休。一时间，东营堡一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等到战斗结束时，双方至少有上万人倒毙于此。

　　　　东营堡之战一直持续至九月底，李培荣所部在付出近三千人伤亡的代价后，终于趁着夜sè突破乱民的包围圈，并顺势攻占了平戎驿。此时，李培荣手下的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两千人，而参与围困的乱民至少也在三四万以上。看到事不可为，李培荣不得不遣人向兰州方面求救，自己率部坚守平戎驿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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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再战湟水

　　　　（）　　殷、刘联军一战而下窑街，随后沿着兰西驿道快速向碾伯方向推进。

　　　　此前，殷商通过马成林向湟水一带的乱民销售了上万支98k步枪。那玩意可是7。92mm口径，威力比殷商所部现在使用的lb95（之前的sb，用l表示是从李－恩菲尔德步枪改进型）大地多。因此，殷商可不敢掉以轻心，就是吴家毓、汪心玥他们亦提高了防御等级。

　　　　此时，湟水河谷一带的乱民齐聚西宁、平戎驿、碾伯等地。在得到乱民支援后，冶主麻再次攻占碾伯，并据城阻击西犯之敌。十月五ri，等地花儿都谢了的冶主麻所部，终于在东岭一带与殷刘联军爆发出激烈的碰撞。

　　　　甫一交锋，冶主麻终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尼妹的，这是腐朽的清王朝的军队么，咋装备了这么多火炮呢。是役，殷商是不吝炮弹，只要他认为需要，那就噼里啪啦先砸过去再说。特别是那几门75mm克虏伯火炮，几乎就没停过。靠，给我可劲地造，反正是刘璞那冤大头出钱。

　　　　为了捞点战功，刘璞是打掉牙和血吞。“两百两，又是两百两……”刘璞暗自念叨着，心如刀割一般。尼妹的，这哪是打仗，完全是打钱。天呐，我容易么。再打下去，整个凉州都要成别人的了。

　　　　此刻，殷商终于感受到后世美帝那般舒爽的滋味。打别人的钱，真他ma的太让人兴奋了。

　　　　李培荣部虽然岌岌可危，不过，那两座山还是稳稳地站在头上。因此，殷商并不急于拿下碾伯，而是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火线练兵。说起来殷军的作战能力虽然已经很不错，不过与殷商心中的标准还差地远。至于刘璞那五百多人，简直比菜鸟还菜。不对他们进行严酷的训练，这些人也就是炮灰的下场。

　　　　十天之后，殷商发现冶主麻的抵抗越来越虚弱。除非迫不得已，他们连枪都不放。靠，这帮乱匪是识破了自己练兵的目的，还是平戎驿方面出了问题？时不我待，看来不能再拖了。

　　　　随后，殷刘大军突然加强了攻击力度。一时间，枪声大作，炮火连天，碾伯宛如大海中的轻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冶大哥，东城门被炸出了一道三十多米宽的口子，咱们已经向那里填了两千多兄弟。马大胆他们已经向平戎驿撤退，单凭我们的力量可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击。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

　　　　“大哥，我们已经没多少子弹了。就听包头领的，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冶主麻恨恨地一捶大腿，“帮我联系马成林，把我们的钱全拿出来，尽可能地屯积子弹。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让他帮我们弄几门炮。否则，这仗根本没法打。”

　　　　看了看城头硝烟，冶主麻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撤！”随后这帮乱民借助熟悉的地形，窜入群山之中。

　　　　10月19ri，殷商安排一百士兵会同伤员留守碾伯。其它人员携带充足的粮弹，拖曳着火炮，继续向平戎驿方向开进。

　　　　乱民们果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他们在大峡与东营堡之间接连布置了四道阻击防线。没想到殷商不走寻常路，只要有人不识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炮火，再次向他们证明大炮才是战争之神。结果，几个逃生的头领暗自发狠说一定要让马成林帮自己弄些火炮。

　　　　10月22ri，殷刘联军终于撕开乱民的包围圈，闯进平戎驿。由于他们携带有大批物资，几乎要以人为食的李培荣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人一放松下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有些适应不过来。身心疲惫的李培荣差一点自己过了去。

　　　　此时，一路招摇的董福祥已经在安定呆了近十天。眼下他正四处张挂布告，喧嚣声势，大有踏平海派之势。还甭说，这家伙剿匪确实有一套，而且效果相当明显。

　　　　别看在河州一带作乱的民众高达二三十万人，而且殷商暗中还帮助他们武装了几万人，没想到这帮家伙一点骨气也没有，一听董福祥来了，立马就泄了气，斗志全无。随后，许多立场不坚定分子正悄悄地赶往安定，向董福祥输款投诚。他们却不知道，董福祥是钱也要，人头也要。尼玛，真以为朝廷改吃素了呀。

　　　　平戎驿绝对是是非之地，殷商屁股都没坐热，马双回率领数万乱民从小峡杀来。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对面的敌人已经不再是强弩之末的李培荣。殷剃头正高举钢刀，随时准备砍下他们的头颅。

　　　　正如殷商狂喷的那样，乱匪如土鸡瓦狗而。在随后两天的战斗中，殷刘李联军不但粉碎了敌人的进攻，甚至还活捉了负责此次军事行动的乱民首领马双回。

　　　　“记住了哈，命苦不要怨政～府，点背不要怪社会。”殷商轻轻一挥手，硕大的头颅应刀飞起。

　　　　闻听马双回被清军残忍杀害，四面八方的乱民们怒了。在有心人的鼓噪下，他们纷纷向平戎驿集结，很快就聚集了六七八之众。至此，平戎驿再次被乱民们团团围。

　　　　对于乱民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他们能够一举歼灭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清妖，没了希望的西宁城绝对会应声而下。到那时，整个河湟地区都将是他们的天下。

　　　　在殷商看来，这同样是一个歼敌的良机。此时，除了还在围困西宁城的韩文秀与马林部，湟水谷地几乎就不再有大股的流匪。只要荡平平戎驿周围的匪众，接下来的追击任务将会非常轻松。

　　　　为了诱惑更多的乱民加入这场盛宴，殷商刻意削弱了官兵的火力。那些火炮亦只有在情况非常危机的时候才会放两炮，明显给人一种炮弹不足的印象。

　　　　果然，乱匪很快就表现清兵的变化。尼妹的，让你们当缩头乌龟，这下终于没弹药了。没了子弹的火枪还不如烧火棍，该是咱们刀枪发威的时候了。于是，乱匪们的攻势越发凶猛起来。

　　　　战局一直僵持到11月6ri，殷商明显感觉到近两ri参与进攻的乱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看来平戎驿这夫海绵已经历史使命，访是收网的时候了。

　　　　随后，养jing蓄锐的清军终于露出了獠牙，两千多支新式火枪纷纷开火，子弹就象钢鞭一样扫过，参与围攻的乱匪瞬间倒下数千人。与此同时，一直闷声不响的火炮亦全面爆发，开花弹不要钱一般砸向对方。

　　　　殷刘李联军三千多人就象挥舞着镰刀的死神一样，疯狂地收割着人类脆弱的生命。一时间，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个湟水谷地。

　　　　随即，联军分成三个千人队，乘胜追杀逃亡的乱匪。

　　　　“一个乱匪十块大洋！”殷商如是说。众将士当然不会错过个发财的机会，他们就象圈羊一样把投降的乱匪看管起来，然后抽出人手继续捕捉下一批大洋。结果，起点城一家伙增加了近两万矿工。

　　　　平戎驿可不是久留之地。再者，大家的任务是西宁解围，可不是在这里混吃等死。大军修整两天后，即拔营起寨，一路向西，直杀西宁城下。

　　　　途经小峡时，殷商不由地回忆起前次战斗的盛况，想念起那些曾经鲜活的弟兄。两坛白酒，两颗猪头，“弟兄们，一路走好！”殷商长泪沾襟。

　　　　京观不再，物是人非。时光就象那奔腾的湟水，抹去了尘世的烦忧与血泪。

　　　　与其它乱民不同，韩文秀的部队装备jing良，而且还拥有一门克虏伯火炮。因此，殷商很狡猾把立功机会让给了别人，特别是李培荣那个提督。只是这家伙的运气实在背到底了，战功没捞到，第一天出战就差一点把自己献上了祭坛。还好，虽然挨了一发炮弹，飞了一条腿，断了几根肋骨，小命总算保住了。

　　　　看到提督大人差一点丢了小命，刘璞亦断了念想。在他看来，自己能够赶到西宁城下，已经超额完成目标了，何必再去搏命。看来这殷商的功劳别人还真抢不去。

　　　　韩文秀原本就是殷商自己养的贼，他一直通过马成林影响着对方。此前，马成林利用自己与殷商的关系，陆续向这支四千多人的部队提供了大批装备。他与韩文秀马林等人的关系不要太好。

　　　　不过，在殷商看来，这乱民他终归还是民，哪怕是拥有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如真正的官兵。即使乱民人数再多，他们最多也就能够打打顺风仗，一旦战局不利，人心哗啦一下就全散掉了。此前他本人的战绩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平戎驿一役，三千来人竟然捕获近两万乱民，由此可见一斑。

　　　　“巴根，韩文秀把火炮藏哪里去了？他们炮手的shè击水平怎么会那么高，竟然一炮就命中了李培荣？”

　　　　“总兵大人，任何炮手打上几百发炮弹，都会变成神炮手。这几段时间下来，对方那几个炮手至少打了四五百发炮弹，现在可以说是指那打那儿。您可能不知道，邓增前后从我们这里购买了八门火炮，到现在却只有两门是完好的，其它火炮都韩文秀的炮兵给干掉了。”

　　　　不会，自己竟然搞出这么多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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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西宁之战

　　　　（）　　“张超宇，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这马上就两个月了，为什么你的人竟然还在河北地区晃悠。”

　　　　“总兵大人，甭提了，说起来真是让人伤心啊。”张超宇眼泪花花的。

　　　　哦，难道又上演了一出宁碰神一样的对手，莫遇猪一样对手的戏码？

　　　　事情正如殷商预料的那样，张超宇这一千来人还真是被赵有正的新军给坑了。这帮地方保安部队非常清楚自己的职责，绥靖地方可以，帮别人打仗那就要有个说法了。毕竟是地方士绅投资建设的武装力量，别人想使唤，没门。

　　　　再说了，是人都怕死，为别人去死好象过于高尚了，这不是他们这帮农民子弹能够理解的境界。

　　　　虽然赵有正亦想乱世立业，可他这个统领一样当不了幕后老板们的家。更何况他已经听说朝廷申斥杨昌浚的电文，风传老大人很可能会被开缺回籍。作为对方的亲信，赵有正当然不想葬送手中这支、未来也许是自己最大凭仗的武装力量。

　　　　结果，赵有正等人找了一堆借口，硬是不离民乐。一直拖到十来天之后，杨昌滩严令其南下参战，这才不得不率部离开民乐营地。

　　　　既然是去帮别人，那当然是对方出钱才是。随即，当地士绅原本的赞助立马就消失了，五百来骑兵随后全部沦为步兵。幸好他们没有真正做绝，之前装备的那些枪支弹药大部留了下来。否则，至少又要拖上一个礼拜才能够启程。

　　　　北大通营与永安营地处大通河谷地，既远离西宁防区，又远离河西防区，是夹在祁连山成册丛中的一块统治薄弱区。河湟事变爆发后，这里的民众以十大坞堡为基础，力量十分强大。祸乱河西的刘辅所部，原本就是此地乱民的一支的首领。

　　　　十月初，张超宇与赵有正联军终于冲破乱民的围堵，出扁都口进入青藏高原。

　　　　四ri，联军攻破永安营，取得第一场高原之战的胜利。短暂休整之后，联军直下北大通营。原以为这又将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没想到两千余联军这次却踢到了铁板，痛地毛毛汗都冒出来了。

　　　　“骄兵必败，难道训练时教官教的东西喂了狗不成？”

　　　　看来这兵还不是训练出来的，如果没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这训练成绩再好也没有任何意义。要不然，张超宇所部也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大败而还。

　　　　“北大通营一战损失惨重，我部伤亡两百多人，赵有正所部的伤亡更是高达五百多人。尤为麻烦的是，溃败途中赵有正所部的三门克虏伯山炮落入北大通乱民之手。随后，形势越来越糟。为缓口气联军不得不暂时退守永安营，据城而守。”

　　　　火炮在手，天下我有。此后，张赵联军可吃了不少苦头，原本用来攻敌的炮弹大部落到自己的头上。虽然他们最终打退了敌人的围攻，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巨大的，过半将士倒在阵地上。

　　　　好在士兵们终于在战火中成长起来，渐渐地，五百余军爆发的战斗力甚至超过满编时的一千余人。

　　　　“此后，我们花了近月时间在大通河流域反复扫荡，终于驱散那帮叛乱分子。不过，在随后南下的过程中，我们曾多次遭到乱民的伏击，可以说一路打到西宁城下。”

　　　　失败是成功之母，因此，殷商并没有太责怪张超宇所部的损失。“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个教训，时刻jing醒自己不要走进同一条河。”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整，张超宇所部终于从失利的yin影中走了出来，战意盎然。此时，殷商控制的兵力再次恢复至三千余人，完全可以和韩文秀等乱民民开决战。

　　　　“心玥，通知部队抓紧洗漱用餐，一会咱们抻抻韩文秀他们的斤两，争取今天就进入西宁城。”

　　　　“好的，元首大人。”

　　　　这一夜，西宁城不要太热闹，哪怕是凌晨时分，攻打西宁城的乱匪亦没有停止攻城。韩文秀很清楚，如果不能尽快拿下西宁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