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狐杀-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头皮一阵发紧,感觉周围的气氛忽然有些诡异起来。他拿着这两个木头人左看右看,心里沉吟,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愣着不动,老人还以为他不相信呢,突然吹胡子瞪眼地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发什么呆?爷爷还会骗你啊?!”
张连义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老人,竟忽然感觉老人的脸色有点妖异起来,他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五爷爷,这两件东西,您是从哪弄到的?”
老人刚要说话,突然有一只小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抢走了木头人。两个人愣了一下,急忙回头看时,却见虎子正得意地冲他俩笑着,怀里紧紧地抱着两个木头人,一边做鬼脸一边跑:“这俩小人真好看,我要了!我要了!”
老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连义,快!快拿回来!这是祖宗留下的东西,别让虎子弄坏了!”
没等张连义反应过来,不远处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强子已经撒腿向弟弟追去。虎子毕竟年纪小,三五步之后已经被哥哥追上。强子伸手去抓,虎子则使劲一挣,兄弟俩立脚不定,同时摔倒在地,随即就听虎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
………………………………
第四十三章 预兆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小女儿莲花一向和小哥哥虎子最要好,本来看到大哥强子一路追赶,还以为是闹着玩,站在一边看着他俩‘咯咯’直笑,这时看到虎子摔倒而且还哭了起来,小姑娘顿时不乐意了,小嘴一咧,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跑过去在强子身上噼里啪啦乱踢乱打:“坏哥哥!坏哥哥!娘!娘!哥哥欺负虎子!”
当娘的看到孩子摔倒,当然也有些心疼,连忙走过去将滚成一团的两个小子拉开,这时候张连义也赶了过来。女人一把抱起虎子,就看见孩子的额头上被划开了一道一厘米左右的口子,鲜血直流,很明显是被木人手里的那支箭的箭尖给划破了。
女人心中有气,一伸手将两个木人从地上拾起来塞到张连义怀里,沉着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去给虎子处理伤口去了。这边张连义接过木人,却发现木人身上也沾染了血迹,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想把血迹擦去。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那些血迹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着,就好像是被木人吸收了一样。他刚一愣神,木人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依旧是触手光滑,就好像那些血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张连义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甩甩头,再仔细看时,却见两个木人身上确实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迹。老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连义,怎么了?没弄坏吧?”
这时候张连义还有点发懵,听到老人的话顺口就说:“没、没没,不过这木人咋这么怪呢?”
说话间老人已经来到了跟前,笑呵呵地说:“这孩子嘴里没把门的,这木人可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据说跟当年的白狐一样,是咱们家族的护家仙,不过它是专门用来对付老余家的‘鹰王’的,所以我才会请过来让你镇宅。说实话,要不是你无意间砍倒了‘鹰王梯’,破了困扰咱们家族多年的风水局,我还不舍得把它给你呢!有什么怪的?”
张连义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说这个,刚才虎子的额头不是给磕破了嘛,看样子就是被这个木人手里的箭尖给划破的,而且。。。。。。而且。。。。。。”
老人脸上的笑容忽然间一僵:“我刚才好像也看见虎子头上流血了,你不会是说。。。。。。是说虎子把血弄到木人身上了吧?!”说话时声音尖锐急促,显然是非常紧张。
这一来张连义心里更加没底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对。。。。。。对对!五爷爷,还有。。。。。。还有一件更怪的事呢!这。。。。。。这。。。。。。这木头人好像会吸血!”
一听这话,老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张连义手里接过木人,用手仔细地擦拭了一遍,嘴里嘀咕了一句:“唉!这都是命啊!人再强,总强不过命,该来的,谁也挡不住啊!”
说完把木人往张连义手里一塞,回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记住!木人往墙里埋的时候先用油布裹起来扎紧,别让它朽了。还有,这件事你自己去做,别让匠人们知道你藏了啥东西,更不能让他们看到你藏在哪。这是咱张家的传家宝,以后你的房子拆了,这宝物还是要传下去的!记住啊!”
张连义紧走几步跟在老人身后急匆匆地问:“五爷爷,五爷爷,刚才虎子。。。。。。没事吧?”
老人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问了!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好好地去上你的梁吧!别胡思乱想了!”
说着急匆匆地一路走远,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道转角处。
。。。。。。。。。。。。。。。。。。。。。。。。。。。。。。。。。。。。。。。。。。。。。。。。。。。。。。。
接下来的上梁工作倒是非常顺利,张连义趁着匠人们忙碌的间隙,一个人爬上房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两个用油布裹好的木人埋在了山墙的土坯之间,就连那条透着怪异的脊檩,在烘烤的过程中也再没出现过什么变故,等到了第二天,老余家的人找上门来查看的时候,房顶上已经盖好了苇箔,用上这根脊檩的那间房更是已经开始抹泥、屯麦秸。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情况下,老余家的人也不能逼着张连义再把房顶掀开,而从屋里边往上看,那是说什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老余家的人没办法,围着房子踅摸了几圈之后,就在张家庄人的冷言冷语中悻悻地离去了。不过,这几个人临走也撂下几句狠话:“我们家的‘鹰王梯’可不是一般的树,谁家用了,谁家倒霉,哼!等着吧!”
建房的工作仍在继续,不过从那天开始,虎子的精神就变得萎靡不振起来:时不时地会发烧,夜里经常一惊一乍地说胡话,饭也不爱吃,也不像以前那么活泼好动了。
女人心疼儿子,加上这时候已经开始抹墙皮,家里的匠人少了许多,于是她就把烧水做饭的事情托付给两个要好的本家娘们,自己抱着虎子到处去看医生。
然而,四五天的时间里,女人带着儿子看遍了三里五村的大夫,甚至还去过乡里的大医院,却一直查不出是什么毛病,最后,就连大夫们也开始劝她:“这孩子可能不是普通的病,你还是请个神婆给他瞧瞧吧!”
这个过程中,小女儿莲花一直不肯呆在家里,娘和小哥哥到哪,她也一定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虎子的病一直不见好,小姑娘也一天瘦似一天,原本整天挂满了微笑的一张小脸上,更是一天比一天阴郁。
刚开始的时候,强子总以为弟弟可能是吓着了,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往往没几天就好,在他看来,这几天弟弟妹妹虽然不搭理他,可要不了几天,这俩小鬼头就会和以前一样,有事没事缠在他身边的,所以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照样每天跟着父亲去新房忙活。
谁知道事与愿违,眼看着四五天过去了,虎子的病不但不见好,反而有渐趋严重的态势,这一来强子可就有点慌了:作为大哥,虽说他的年纪也不算大,但他却一直以弟弟妹妹的保护神自居,然而这次弟弟出事生病,虽说表面看起来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但他自己心里却把自己当成了罪魁祸首――如果那天自己小心些,弟弟就不会摔倒磕破了头,更甚至如果自己不去管他,或许虎子一会玩腻了,自己就会把木人还给爹。那两个木人看起来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啊!自己犯得着那么着急去追回来吗?
诸如此类的想法在强子心里越积越多,小伙子也日渐沉默起来。加上张连义每天在新房子里忙前忙后,也无心去留意这些琐事,一时间家庭成员之间的气氛沉闷异常,甚至是有些形同陌路了。
后来,女人也找过几个神婆给孩子看病,然而这些神婆看过之后却总是异口同声:“这孩子没病,也没啥阴人跟随,就是三魂七魄有些散,可能是受了什么惊吓,好好调养,别再吓着他,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了。”
但是说归说,虎子的病却是一直不见好,每天病怏怏的,除了仍然对他的玩具弓箭感兴趣不肯离手之外,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这一天,女人看虎子的精神似乎好了些,心里也有些牵挂新房的进度,于是就把他背在背上,用手牵着小女儿,一路向新房走来。
这时候,新房的院墙已经完工,匠人们都在房子外面抹墙皮,见到女人到来,就有几个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用农村人特有的那种方式和她开起了玩笑。
虎子好像很不喜欢那些人和他娘说话的那种神态和语气,扭动着身体从她背上滑了下来,一边用手里的玩具弓箭比比划划地威胁着匠人们,一边摇摇晃晃地向房子里边走去。
匠人们觉得这小孩的样子非常滑稽,也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嘴里的玩笑也越发放肆。女人对这些善意且无心的玩笑早已习以为常,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还击着,不过眼神却一直不放心地跟着虎子的身影。
过了一会,女人忽然看见虎子的头从还没安窗的窗口处露了出来,紧接着就见暗影里虎子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亮光。她心里一惊,刚要叫喊,一支玩具箭已经‘嗖’地射了出来。
一个离女人最近的匠人正因为一句玩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呢,突然间觉得肩膀上一疼,就看见那支高粱杆做成的箭尖上的铁钉已经完全没入了肩膀。这一下他的脸都吓白了,心说这一下要是再偏一点,射到眼睛上甚至是喉咙上,那还得了?!
虎子前段时间整天在这里玩耍,这些匠人们都知道这小子总是随身带着同样的三支玩具箭,这一箭钉在身上,匠人的眼睛随即就瞄到藏在窗口后边的虎子又搭上了另外一支,而且目标明显还是他。
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面对这种情形也免不了胆寒,他也顾不得去拔肩膀上的那支箭,嘴里怪叫一声,拔腿就跑。
窗户后边的虎子看到这种情形竟然也不害怕,而是非常淡定地咧嘴一笑,一矮身,小小的身体已经隐没在房间的暗影里。
这一幕女人看得清清楚楚,连忙一边叫喊着让张连义去看虎子,自己则跑过去查看那位受伤匠人的伤势。
这位匠人这边倒是没啥事,一个皮糙肉厚的乡村汉子,只不过是让一个铁钉扎进去一厘米多一点而已,他咧着嘴将伤口里的淤血挤出来,冲着女人笑笑,示意没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却传来了张连义有点变调的叫声:“虎子!虎子!你在干啥?!”
。。。
………………………………
第四十四章 月夜迷踪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女人吃了一惊,连忙放下受伤的匠人师傅,回头向房间里边跑去。一进门,就看见丈夫正把虎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而虎子呢,则用力挣扎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幽幽的绿光,嘴里还不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虽然年纪幼小且正在生病,但原本病恹恹的他小小的身体里却好像忽然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尽管正当壮年的张连义用尽了全力,却依然抱不住他,就在女人跑进房间,张连义稍一愣神的时候,虎子嘴里发出一声慑人的低吼,一下子挣脱了父亲的双臂,几步跑到房梁下的墙根前,手脚并用,竟然想往上爬。
墙面上抹好的石灰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根本无法着力,虎子的指甲在墙面上划了十几条浅浅的印痕,指甲顿时折断了好几个,手再搭到墙面上时,已经有了明显的血痕,但这小子就像疯了一样,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动作不停。
女人顿时慌了,她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把将虎子搂在怀里,嘴里‘儿啊’‘肉啊’地哭喊起来:“虎子!虎子!你这是咋地了?你可别吓唬娘啊!”
母亲的怀抱似乎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安抚作用,虎子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随即静了下来。他用一种虚弱却坚定而清晰的语调在母亲耳边说:“娘,我在这不舒服,我想坐到墙上去。那上边,有人在叫我呢!”
说完,还乖巧地回过头,笑嘻嘻地向上指了一下,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暴戾表情完全不见了。
墙上?有人叫我?张连义两口子四目对视,眼神里都显出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虎子所指的方向,明明就是他埋藏那个沾了虎子鲜血的木头人的地方!
‘别问了!这些都是命!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上梁那天五爷爷临去时的话忽然在张连义脑海中响起,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涨了起来。难道说。。。。。。虎子这段时间生病还有今天这些反常的举动,竟然和那个木头人有关?!
很长一段时间了,一连串的离奇遭遇让张连义的心智变得坚韧了许多,他知道现在是大白天,有些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若无其事地吩咐妻子把虎子先抱回家去,自己则走出房门,招呼匠人们提前收工,到老宅里休息吃饭。
送走匠人们之后,张连义也不睡觉,嘱咐妻子看好孩子们,自己则出门直奔新房,搬了一张梯子爬上墙去,直接把那个木头人给掏了出来。
他先用白天剩下的一点麦瓤泥把洞填平,再仔细地抹上白灰,尽量将墙面恢复原状,然后抱着小木人直接出村跑向三四里地之外的乌河大桥,不由分说就把它扔进了河水之中。
明亮的月光下,那个包在油布中的木人却并没有如他预想的一样迅速下沉:那明显是用一种密度极高的木料雕刻而成,应该是不会漂浮在水面上的。而尤为怪异的是,桥下的河水在缓缓流淌,但那个木头人却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拉住了一样,不但没有下沉的迹象,而且自从落到水面之后,就静静地浮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水流对它根本没有一点影响!
饶是张连义如今的胆量之大早已今非昔比,看到这一幕也禁不住头皮发炸。他站在桥面上等了许久,那个木头人始终是一动不动。这下子张连义可真的有点急了,心说怎么着?你这还跟我杠上了是吧?那好!老子就下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他转身跑到桥头,沿着小路下到河滩走向桥底,就看见那个包着油布的木头人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消失了,在它刚才漂浮的地方正‘咕噜咕噜’地泛着水泡。张连义恍然大悟:哦,可能是油布包里有空气,所以它才会那么长时间沉不下去。可是,也不对呀,它不下沉,怎么也没有顺着水漂走?算了,且不管它了,只要它沉下去了就好。不管咋样,总算是把这个瘟神给丢掉了。
想到这他转身要走,然而就在他的视线即将离开河面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河水里好像伸出了一只手,而且还向他勾起手指动了两下。张连义的头皮又是一炸,连忙再回头细看,就见河面上隐隐约约浮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恍惚中就是虎子正咧着小嘴冲他笑呢!
张连义几乎要跳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前跑了两步,就在他的脚踏进河水的一刹那,那张脸和小手忽然又一下子消失了。
夜风微凉,清冷的月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河边的小树林里枝叶摇动,时不时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这本是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夜晚,但这些落在河边的张连义眼睛里,却显得阴森森的,似乎周围布满了他看不见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无声地狞笑着。他缓缓地后退两步,然后猛地转过身,三步两步越过河滩跑上桥头,头也不敢回地往家里跑去。
乌河,终于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那种奇怪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了。跑得浑身是汗的张连义实在是有点坚持不住,就走到路边,在一棵大杨树下一屁股坐了下来,想先歇口气再走。可能是太累了吧,没想到刚坐下没一会,张连义就感觉眼皮有点发沉,竟然迷迷糊糊就这么坐在路边打起盹来。
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张连义心里就是一愣,这是虎子的笑声啊!这半夜三更的,他怎么跑来了?这婆娘,怎么看的孩子啊?他心里有点生气,连忙站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不一会,就见路上影影绰绰走来了两个人影,一个高大魁梧,一个小巧灵活。小的呢,手里拿了一副玩具弓箭,蹦蹦跳跳的,一看就是虎子无疑;而他旁边那人,张连义却不认识,不光是因为月色朦胧看不清楚,就光是那人身上穿的那一身一看就不是现代人能有的皮甲,还有他背上挎着的弓、腰上挂着的弩和箭壶,甚至还有一把长长的弯刀,那就绝对不是熟人。
虽说搭眼一看,自己和那人的武力水平就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而且那人还带着家伙,可这时候的张连义却根本没有退路,一个陌生男人半夜三更带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要往哪去,这当爹的碰上了,又怎么会缩头不管?!更何况,张连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半夜里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碰到这样一个人,居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畏惧,他昂头挺胸,直接迎着两个人走了过去:“喂!你是谁?这大半夜的,你带着我儿子去哪?!”
说话间,双方已经非常接近,按理说对方也应该看到他了,然而这俩人却依然自顾自地谈笑风生,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他这样一个人存在一样。
张连义一下子火了,心说你这人也太嚣张了吧?偷人家小孩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虎子也是,跟一个陌生人一句一句地聊得这么开心,看到自己的爹竟然也不搭理!这叫啥事?想到这他心里一股火更是按捺不住,看看那人已经走近,他也没有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对方的对手,竟然挥起拳头一拳往那人脸上打去。
可是怎么回事?这一拳下去,张连义竟然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手臂一下子从对方的脸上穿了过去,紧接着他觉得身上一凉,就像是一股微风拂过,那俩人脚步不停,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暴怒之下的张连义这一拳可说是用尽了全力,这一下打空,肩膀关节处就是一阵锐痛,胸口也隐隐发起闷来。不过这时候他确实有点懵了,还没有感觉到不对,一转身,随后便追:“虎子!虎子!你给我站住!”
那人领着虎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根本没有理会后边追来的张连义。他几步赶到两人身后,伸手去抓虎子的肩膀,谁知道连抓几把,却总是抓空――那两个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团有形的空气,看得到,却是摸不着!
张连义忽然害怕起来:这两个,莫非不是人?!可眼前这个小孩,那眉眼、那笑容、还有走路的姿势、尤其是那张从不离身的玩具弓箭,明明就是虎子啊!不行,不管咋样,我也得跟着去看看,看这俩人到底要去哪。只要我跟着,就有可能把虎子救回来――也许我之所以抓不住他们,是因为这个男人用了什么妖术呢!
他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也不再做声,只管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走来。不大一会功夫,前边已经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乌河大桥就在前边不远处,他又走回来了!
张连义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不妙,但是儿子还在别人手里,他又怎么能放弃呢?非常徒劳地,他又伸手在虎子身上抓了两把,但那种梦魇一般的虚无仍旧让他几乎发狂――不管他怎么努力,虎子还是对他视若无睹,而他,也说什么也抓不到虎子的身体。
。。。
………………………………
第四十五章 夜半来客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这俩人没有上桥,而是直接从小路上走下了河滩。这时候张连义真的发狂了,他几乎是完全疯癫地拳打脚踢、嚎叫谩骂,甚至是痛哭哀求、张开双臂去搂抱虎子,然而这一切都根本没用――在那个雄壮男人的带领下,虎子小小的身躯逐渐在河水中隐没,消失了。
河水是刺骨的凉,但奇怪的是张连义的脚却只没到脚踝处,就好像那一层浅水下,就是一层冰冷却坚实的冰层。他大叫着跟着两人直到河心,就在那个男人的身体也即将淹没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仰起头,用一种残冷的眼神紧盯着张连义。明亮的月光下,那人细目长眉,嘴角上扬,张连义脑海里忽然闪过两件东西:铜人箭手和木人箭手。这人的脸,与那两件东西完全相同!
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迅速蔓延开来,刹那间,张连义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肌肉僵硬得像木头一般,巨大的恐惧感让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挽救儿子的决心,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然而,就在他心里生出逃走的念头的一刹那,脚下的河水里忽然探出了一双小孩子的手,闪电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虎子那张胖乎乎的小脸随即浮现了出来,他咧着嘴‘咯咯’地笑着,脸上是一种天真烂漫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和笑声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