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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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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互相打个招呼之后,陈音一拉凤竹,两个人掀开门帘径直走进了勾践的大帐。
勾践此人鹰鼻深目,双唇削薄,嘴角下弯,而且还有一个又细又长的脖子,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极为坚韧深沉之感。不知道为什么,从勾践一出现,张连义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和厌恶,他脑海里甚至突然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鹰鼻子狗眼不中交’,这句话是那些经常走村串户的相面先生常挂在嘴边的,据说是一个人如果长了一个鹰钩鼻子,那么此人一定是非常的坚毅果敢,但要是再配上一双像狗一样的圆眼睛,那么此人一定是一个阴狠毒辣性情凉薄之徒,绝对不可深交。而眼前的这位越王勾践正是如此,用他手下那位著名的谋臣范蠡的话来说就是: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张连义甚至没来由地忽然替陈音和凤竹担起心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据《吕氏春秋*顺民篇》记载,越王苦会稽之耻,欲深得民心,以致必死于吴。身不安枕席,口不甘厚味,目不视靡曼,耳不听钟鼓。三年哭身劳力,焦唇干肺,内亲群臣,下养百姓,以来其心。有甘脆不足分,弗敢食;有酒流之江,与民同之。身亲耕而食,妻亲织而衣。味禁珍,衣禁袭,色禁二。时出同路,从车载食,以视孤寡老弱之渍病、困穷、颜色愁悴、不赡者,必身自食之。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越王勾践因为会稽之战所受的耻辱而痛苦,他想要通过赢得民心来取得与吴国决一死战的力量。于是他放弃了一切原有的享受:不睡舒服豪华的床铺、不吃丰盛的饭菜、不看美女跳舞、不听音乐。三年中,他饱受煎熬,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来维持这些,以至于身体虚弱,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他对内亲近臣子,对下供养百姓,以此来笼络他们的心。在这段时间里,要是有好吃的东西却感觉不够分的,那他就不敢自己吃独食;有了酒不敢自己喝却把它倒进江水里,与那些喝江水的老百姓一起享用一点酒味(我觉得这就明显有作秀的嫌疑了,我估计多少酒倒进江里也不起作用,纯粹是糟蹋粮食而已);自己种粮食种菜吃,让自己的老婆自己织布做衣服穿,吃穿都很有节制,身上从来看不见两种颜色。他经常赶着车子拉着食物外出,去看望老弱病残,要是看到行动不便的穷苦人,他还能很耐心地亲自喂他们吃东西。
这些记载对比于会稽之战之前的勾践,我们就可以看出,此人之坚忍和善于伪装。至于后来他诛杀功臣,卸磨杀驴的记载那更是众所周知,所以后世那些走街串巷的相师们说到这类人的时候,往往会以勾践为例。扯远了啊,呵呵。
再说陈音和凤竹走进大帐之后,就见勾践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他不等两人行礼,一把拉住陈音的手,亲热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哈哈’大笑着说:“陈音,今日营中庆功,你不去跟将士们喝酒,怎么跑到孤王这里来啦?也好也好!孤王正苦于没人说话呢。来来来,你们俩坐下,陪孤王喝两杯吧!”
若是方才没有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话,陈音此时必定是非常高兴的,这样没有架子的君王到哪里去找?然而此时的陈音却感觉脊背上一阵阵发凉,偷眼看去,只觉得自己眼前这位越王脸上仿佛戴了一层面具一般,笑容是假的,就连那些笑声都像是罩上了一层尘埃,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要是放在以前,陈音肯定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种心情,也好像是失去了这种勇气。眼看着勾践走到上首几案后坐了下来,他这才和越女一起,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施礼:“大王面前,我等岂敢憯越?大王安坐便好。”
勾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继而眼里又有了一丝疑虑。他的眼睛在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了两次,突然问道:“你们今天来找孤王,不是有什么事吧?刚才在外边等了好久吗?”
陈音刚要开口,一旁的凤竹已经抢过话头:“大王多虑了,我们两人只是不胜酒力,所以在营中散步散心,不想正巧在大王帐前相遇。正怕打扰了大王要走呢,没想到大王听觉如此敏锐,已经察觉到我们在外边。听到大王传唤,我们又怎敢擅自离开,所以嘛。。。。。。也就只好进来了。”
勾践似乎没料到凤竹会这么说,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释然:“哦?原来是这样。孤王还以为。。。。。。还以为。。。。。。你们俩是特地来找孤王谈心的哪!唉!想当初灭吴之前,咱们君臣一心,可说是无话不谈,现在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自从五湖大战之后,咱们君臣之间就有了隔阂了?还有。。。。。。还有范蠡,你看他有大功于越国,孤王还想和他一起共享富贵呢,谁知。。。。。。谁知。。。。。。谁知他竟然带了夷光不辞而别,让孤王于心何安?”
说到这里,勾践忽然目光闪烁,看着二人说道:“咦?你们今天来找孤王,不是也想离我而去吧?”
陈音一愣,本能地觉得这事再也说不得,却又一时之间找不出其他理由,正在尴尬,一旁的凤竹却又把话头接了过去:“大王怎会做如此之想?方今越国兵马甲于天下,我们还要跟随大王北上中原、会盟诸侯呢!又怎么会半途而废?”
勾践听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北上中原、会盟诸侯!凤竹虽为女子,其胸襟气度却不输于男子。痛快!痛快!”
凤竹嫣然一笑,俏脸微红,在大帐中摇曳的烛火映照之下,愈发显得娇媚不可方物。那勾践双目一亮,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光一闪即逝。但那陈音和凤竹皆非常人,却早已将这些尽收眼底。两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而凤竹身上更是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自从凤竹跟随陈音出山以来,两人终日忙于教练军士,吴越开战之后,更是难得有什么闲暇相聚,所以两人只能将对于对方的情意深埋心底,以至于时至今日,也很少有人知道两人之间那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此时感受到眼前自己这位大王望向凤竹时眼神中的那种欲念,陈音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应该早一点公开自己和凤竹的关系啊!这样,也能阻止大多数人对她的觊觎之心。心里这么想着,他忽然伸手把凤竹的小手攥在掌心,目光直视着勾践说道:“大王,若是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和凤竹就先行告退了,私底下,我俩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呢!”
说话间低下头与凤竹四目相对,眼底俱是浓浓的款款深情。
勾践一愣,虽然依旧笑容不减,但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度愤怒的标志,也可以说,他此时杀心已起。不过,此时的凤竹正沉醉于陈音勇敢的表白,而陈音也正因为公开了恋情而无比放松,正四目对视的两人竟没有发觉勾践的变化。等到两个人终于从对方脸上移开视线,勾践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显得既是惊讶又是高兴地笑着说:“哦?没想到我们的陈将军颇有手段啊!竟然虏获了我们越国第一剑客的芳心?不错!不错!你们两人可说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啊!咳咳!咳咳!孤王还正愁着陈将军年过三十尚未成家,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替你做媒呢!好好好!这样孤王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哈!”
两人并没有从对方的笑容中找出什么破绽,一时间倒是有些疑惑起来: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还是对方的心机已经真的深沉到了就连他们俩也难以察觉的地步?他们都没有看见,勾践那只藏在几案下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因为用力太大,骨节都已经发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大帐内的气氛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于是两人再次向勾践躬身告退,双双离去。
过了许久,勾践的大帐中又传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显然又一张几案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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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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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陈音刚刚爬起来还没等梳洗呢,就听营帐外边传来一个人的叫声:“陈将军,今日可有闲暇?”
门帘开处,一个布衣老者走了进来。此人步态雍容,一身宽袍大袖闲适典雅,正是越国宰相文种。说起来,文种和范蠡称得上是越王勾践的左右手,在吴越之战中,文种向勾践献七策,只用三策而灭吴,其谋略之高可见一斑。作为一名武将,陈音对于文种和范蠡这样的文化人可说是敬佩有加,所以跟这两人的关系也一向不错。
由于范蠡此时已经离去,所以这时候的文种在越国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崇之极。虽说两人交好,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遵守的,所以一见到他进来,陈音赶紧起身迎上前去躬身施礼,态度恭谨,却是发自肺腑。
要说文种在陈音面前倒也并无傲气,很自然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陈将军,你我之间,又是在私下里,弄这些虚礼干什么?”
陈音笑了:“大夫此言差矣,虽说咱们私交甚笃,但无论于公于私、年齿学问、还是职位高低,我给您行个礼都是应该的,您说呢?”
文种“呵呵”笑了起来:“陈将军这口才可是越发厉害了啊!哈哈!对了,今天左右无事,刚才大王也说了,让咱们好好放松一下,还说可以让我找你一起出去打打猎,散散心。我这一想呢,也对。你说我就是一文弱书生,年龄又大了,拉不了弓,射不了箭,这出去打猎的事,还真的就得找你。你若是无事,陪老夫出去走一遭?”
陈音原本打算去找凤竹商议回家的事,可这位他一向敬重的长者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跑来找他,若是一口回绝,可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心里想着,脸上不免就显出了犹疑。
那文种是何等样人?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笑呵呵地说:“陈将军,是不是今天有事?还是佳人有约?你不必为难,我一个糟老头子了,你不陪我,我就回去看书,你还是去做你的事吧!”
说话间,这位位高权重的文种大人居然促狭地冲他挤挤眼,回头就走。
这一下陈音更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和凤竹在越军之中仍旧有着不可取代的威望和地位,越王勾践也没有对他们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恶意,最起码表面看来,如果他们想要离开,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困难,更不必在乎这一天的时间。而且,陈音和凤竹不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族武者,对于这一支战力强悍的军队,他可以说是投入了极大的心血,说没有感情,那纯粹是骗人的。所以一旦决定离开,而且是那种一去不复返的离开的时候,心底所萌生的那种留恋确实是难以遏制——若不是有一个凤竹,恐怕他宁死都不愿意离开。这样的一种情感,应该是古往今来所有军人都能够理解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在文种转身的一刹那,陈音改变了主意,也从此改变了他此后的命运:“文大夫留步!我。。。。。。我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陪您去走一遭吧!”
文种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只见他回过头,紧盯着陈音的眼睛,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轻声说道:“陈将军,这狩猎嘛,其实我并不是太感兴趣,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所以嘛。。。。。。你真的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的。”
他声音低沉,似乎是不愿意让别人听到,更像是意有所指。然而陈音此人生性磊落,对于文种又是真心敬重,所以他只是将对方的这些表现当成一种忠厚长者的宽容,根本不疑有他。只见他回身抓起弓弩箭壶挂在身上,非常爽朗地说:“走吧!我那点事也不差这一两天,走吧走吧!要是以后您忙起来了,说不定我想找您出去散心都没有机会了,您说是吧?”
文种那张似乎永远都非常沉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沮丧,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啊!真耽误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怪我!”
语气轻松,但盯着陈音的眼神却非常认真。
可此时的陈音却根本没往深处去想,反而倒是想着有可能是昨天自己和凤竹在勾践大帐中的表现已经传了出去,这位兄长一样的文种大夫可能是在打趣自己。想到这里他俊脸一红,更是立脚不定,也不多说,一把拉着文种就走了出去。
营地中,一队甲士已是整装待发,陈音根本没有一丝怀疑,先将文种扶上马背,自己则飞身跨上亲兵早已为自己牵来的坐骑墨龙,呵斥一声,直出营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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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沉重的威压从四面八方缓缓压制而来,凤竹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是周身汗湿,勉强坐起之后,已经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所形成的压力,她虽然并没有走出大帐,但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帐外四角的那种猛禽特有的杀意,而这种感觉她曾经感受过,因为那完全是一种死亡的威胁——当初在紫竹林,就是陈音以一箭之威把她从余家老大余获弮养的那头大鹰利爪中救下,也因此,让她芳心暗许,从此对这位英武的箭师情根深种。
但是此刻,帐外分明有四股这样的气息存在,物种相克之下,她几乎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和勇气,而更为关键的是:陈音,她的守护神,此时并不在身边,他去哪了?
门帘开处,越王勾践一身便装施施然走了进来。他鹰隼般的目光在凤竹那张绝美的俏脸上掠过,然后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巡游着,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时,凤竹明显地看到他高高的喉结滑动了两下,而且听到了他越来越急促而粗重呼吸。
凤竹本能地感受到了比帐篷外包围的那四头老鹰还要近的危险,因为勾践此时的目光里充满了攫取和占有的**,此时的凤竹甚至毫不怀疑,眼前这位曾经道貌岸然以道德楷模自居的男人就是一头饿狼,自己则是他眼中一块香喷喷的肉,他随时都会猛扑过来,将自己一口吞下肚去,连一点骨头都不会剩下。而且,自己此时还没有穿好衣服,只是穿着一件贴身的内衣,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对方眼中,让她心里既是羞惭又是愤怒。在她心里有一个信念从来不曾动摇:此生此世此身,只属于陈音一人,任何其他异性都不能有所染指!
勾践用一种欣赏戏谑目光看着她,甚至都已经开始在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边的长衣。他那种强大的自信和自上而下的俯视感既给了凤竹极大的压力,也让她内心的愤怒更加难以遏制。
就在勾践走到她身边向她慢慢俯下身子,一双粗糙却修长的手即将触摸到她肩头的肌肤时,她忽然觉得内心有某种力量蓦地爆发了出来。而在勾践眼里,却发现眼前这个娇柔的、似乎只能任他宰割的女子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种刀锋般犀利的气息,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里,竟然射出了两道绿莹莹的幽光!
勾践久经战阵,对于凤竹身上发散出来的这种气息自然非常熟悉:那是剑气,是一个顶尖剑客身剑合一之后才会有的、召之即来、随心所欲、如臂使指的杀伐之气,因为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时让自己变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当然这无坚不摧,也包括他勾践自己!
浑身一凉,勾践不由自主地连续后退三步,他已经从那对绿莹莹的眸子里,感受到了一种与敌偕亡的杀机和死意。‘铿’然轻吟中,凤竹挂在床头的长剑自动出鞘,下一刻已经落在主人手中。光可鉴人的剑身不停地抖动,映照着凤竹苍白的面颊,像一条渴血的蛇。充满自信的勾践刹那间就确认了一点:如果自己再往前一步,那柄长剑的剑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咽喉!
他只有退却,却只是不甘心的暂时的退却。当然了,他是勾践,越王勾践,强吴夫差都已经被他踩在脚下,凤竹只是一个剑客而已,就算她拥有其他剑客所不具备的力量,难道还能和他相抗衡?他眯着眼睛注视着凤竹,心里那种征服的**愈发强烈起来:这天下万物,要么被我向我屈服,要么被我毁灭,舍此无他!凤竹,既然我想得到你,那你就失去了选择的资格!
然而,此时凤竹却已经站了起来,一袭白衣飘然自落,遮住了那些让勾践留恋不已的肌肤。她一头长发和身上的白衣无风自动,帐外四角随即传来几声苍鹰的鸣叫,大帐的门帘飘然而起,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劲气四散冲击。
凤竹手中的长剑缓缓抬起,一双原本柔婉的眸子冷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勾践不由自主地又是后退两步,声音有些嘶哑地叫道:“凤竹,你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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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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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竹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愤懑和绝望:“造反?!我本是逍遥于山野的精灵,与你何干?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追随我的爱人陈音而已!若非如此,你吴越之争与我何干?你们眼中的权柄富贵,在我看来一钱不值,我要的,只是和爱人放迹于山林、寄情于黑山白水,两情相悦,共度良辰美景。而你对我而言,只是路人而已,无所谓忠诚,也就谈不上背叛!再说,今日你布下这般阵势,又强行闯入我的寝帐,呵呵,你自己已经将大王的身份踩在脚下,还想在我面前高高在上?!虽然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陈音,但陈音为你出生入死,你却这般对他,呵呵,我虽有世外之心,却也难免为你齿冷!你出去吧!告诉你一句话:你心中所想,在我这里绝对难以实现!”
勾践额头上一点青筋暴起,突突直跳,在这个他自以为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的空间里,他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只见他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转身,一张长脸上肌肉扭曲,状似癫狂:“哈哈哈哈!凤竹,你想错了!这大越疆土之内,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全都属于我勾践所有!你们的生死荣辱全在我一念之间,你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我告诉你,不单是你,就连夷光也是我的!你们注定都是我胯下玩物,想逃?那就只有死!范蠡和陈音,居然也敢与我争夺?呵呵!他们配吗?!”
凤竹眼中绿色的荧光更盛,她纤细曼妙的身体已经和手中的长剑融为了一体:“范大夫曾说:越王勾践长颈鸟喙,为人残忍凉薄,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果然如此!可叹陈音大哥竟然还对你抱有幻想!不过你以为,凭你帐外那四头大鸟,就真的能困住我凤竹?须知今时不同往日,虽有物种相克之力,但我这几年羁留尘世,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更何况,若是真的冲突起来,等会陈音大哥一到,我二人联手之力,恐怕你手下无人能挡!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勾践忽然间又冷静下来,但他眼中的嘲弄之意却是更深:“范蠡?呵呵,他说这话,只不过是吴王夫差的翻版而已!当日夫差被围,也曾致信尔等:飞鸟尽,良弓藏;走兽死,猎狗烹。说到底你们也都只是我手中的一件工具、或者说是一条狗而已,如今天下已定,你们的价值也消失了,我肯留下你们,养着你们,也算不错了吧?怎么你们还敢在这时候返首吠主?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撕破脸?尤其是你啊凤竹,孤王不嫌弃你那一身狐臊肯让你上我的床,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拔剑相向,而且还将孤王与陈音相提并论,实在是可笑至极!既然如此,那也别怪孤王翻脸无情,你很快就会像一条真正的小狗一样匍匐在孤王面前摇尾乞怜,并且会将在床上伺候孤王当成一种恩典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竹毛茸茸的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根散发着冰寒之意的冰锥,她眼中的绿光不停地伸缩吞吐,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无耻!”
一道细细的黑线从她脚下倏地钻入地下,然后,她动了。
以剑尖为引,凤竹纤细的腰身轻盈旋转,下一刻,长剑已经到了勾践咽喉。却见勾践双目微眯,两臂一张,居然像一只大鸟一般急速后退。两人一进一退,眨眼间已经在大帐中游走了两圈。
凤竹冰冷无情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丝惊诧:她在勾践身边几年的时间,居然还从未听说过他有这般身手,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她在对方身形展动的一刹那,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人类之外,也就是妖族的气味!难道。。。。。。这位堂堂越王,竟然也暗地里修习妖术?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妖族?!
但是此时的凤竹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身为当世一等一的妖族剑客,她深知气机牵引的功能和原理。两强相遇,此进彼退,胜负之机往往在顷刻之间。更何况,此时的处境对她极为不利,因为大帐之外,那四只苍鹰的气机已经将她牢牢锁定,若是此时她停止攻击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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