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帝国时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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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灵火，没必要这么扯个没完。过来坐下呗……别跟俺客气啊。还是先吃了早饭，再说说以后的事。”

　　　　严平听着马屁，更是和颜悦色，语气带起些亲切意味。

　　　　“我说路平可在啊？你去，将灵族长家人们请进来，一起吃个早餐。”

　　　　城镇中心门口一侧，突现路平身影：“是大人，小人这便去请。”

　　　　话说，凡对其有用之人，严平基本都这样儿的……而灵火对他？绝非小用，实有大用的。

　　　　究其本性，就是有奶便是那老娘啊……所以他如此反应，也算意料之中，实属平常之至。

　　　　灵火赔笑，心中思量：“此人行事待人，实难测度。便是如今我，有意与其联手？此事，亦未必可行。”

　　　　“昨夜这人，可把我灵氏众人……若说那几名受伤农奴，多给予些补偿，也就过去了……而我数名族人枉死之事，有我从中转圜一二，或可化解……唯独这人，逼杀我族勇将一事，族中诸人心中，定是不忿之至，当如何应对之？”

　　　　想到此处，灵火也觉无奈，他微一沉吟，上前两步，却未曾坐下。

　　　　他对严平一礼：“大人，请恕在下直言。若您要我灵氏，自此后奉行银叶镇号令？尚有一事待决。”

　　　　“嗯？灵火啊，有啥事就说，你吞吞吐吐的没这必要啊。只要你们以后听老子话，怎么都行啊。除了钱，还想要啥？”

　　　　“此事，需大人亲自出面方可。”灵火沉吟着，却在想该不该提出要求。

　　　　他心中念头飞转，猜度着严平为人：“我观此人，对我灵氏，颇为见重。便提出一二要求，也不致就此翻脸……其行事虽具匪气，当非鲁莽之辈。自我入此室，其手下召唤物，便在其身旁暗自防备？此人表面粗放，实则贪生怕死……再观其食肉饮汤，皆由侍女递上，面上更有满足之意，可见其实为贪图享乐之小人，绝非艰苦自持之辈……”

　　　　灵火看人的目光很是敏锐，只几眼便把这严平性情，几乎看个通透。

　　　　“望大人您，能亲往灵氏，于赵将军墓前礼拜。使我灵氏众人，心中再无芥蒂，那时自为大人效死。”

　　　　严平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

　　　　他身后诸人已经怒斥出声，若自家大人真往灵氏道歉？这可不仅是大人的脸面问题，更牵扯到了日后他们各自的处境。

　　　　试想任尚向飞等，与灵氏一族相比，本就势弱；若大人再倚重灵火，放下脸面去求得其族人谅解……如此推崇灵氏，那日后严平麾下，哪里还有他们的坐席？

　　　　而这几人，都自认为某人爪牙，将一身富贵系在自家大人身上，若将来都被边缘化，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灵火这一要求，看似只是要消除族人胸中块垒，实则稍一深思，便知其是为日后，灵氏独掌大权铺路。

　　　　三人方才隐忍不言，只是看自家大人与灵火相谈甚欢，不敢随意打断。

　　　　如今见到灵火如此，当面要大人向灵氏一个死人道歉，自然齐齐加以反驳。

　　　　任尚与向飞，平日里向来不睦，可于此时倒是立场一致。

　　　　向飞冷哼一声，当即开口：“嘿，不过是大人手中俘虏，还敢讨价还价！大人他自是心软，你这小子可不要得寸进尺！”

　　　　“若你还是不服，咱也不好就这么杀你，不过你那些亲朋好友，老子一个也不拉下，自是一刀刀的杀了过去，让他们先死你眼前……我说姓灵的，如今你若马上给大人道歉，也还来得及，别等你大爷我真的动手。”

　　　　以向飞性子之狠辣，有这番话语倒不奇怪，他当即似要撕破脸皮。

　　　　灵火只扫他一眼，不作回应，面色更丝毫不变。

　　　　而任尚接着发话，与向飞又是不同，他只对灵火讥讽。

　　　　“哦，诸神在上！除了像大人这般，凌驾于神灵们的存在，所有人们，总有愚蠢的一面，总是不自量力，总有些看不清眼前局势……明明不过是俘虏，居然真把自己当做尊贵的客人！”

　　　　“大人的宽厚，绝不能被你这种小人加以利用！这根本就是种妄想，妄想似乎总是那么美好……可只要轻轻的一戳儿，便成了阳光下转眼即逝的泡沫儿……真是可笑啊，我对族长大人的好印象，更是上了一层小楼儿……居然认不清自家处境，居然敢对大人他，提出如此无礼的过分要求。哦，看呀，多么可笑可悲，多么可怜可叹！”

　　　　任尚说着，把肩一耸，面上对灵火露些嘲讽笑容。

　　　　灵火淡淡一笑：“任兄直言不讳，灵火受教。”

　　　　他转头看严平仍在沉吟，于是再次开口：“非在下自夸，想我灵氏一族，自古传承，时至今日，根植早深。”

　　　　“大人若对我灵氏出手，必致两败俱伤。便是大人如今基业，这银叶镇之所在，也多难保全。若至东奔西走，无立足之地，想来大人？对此情景，心中亦是不愿。”

　　　　“今大陆西陲，除我灵氏一族，无有能助大人一臂之力者；凡论及其他，皆不可恃也。”

　　　　“大人只须对我灵氏，稍存礼遇，我灵氏必当感恩图报。须知灵氏众豪杰，亦须用武之地，值此良机，不当弃也。”

　　　　“大人当知，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灵火尚请大人，慎思之啊。”

　　　　灵火说到后来，虽然其语气越发真挚，但其中那种自矜自持之意，终不曾放下分毫。

　　　　他已经看透严平脾性，其多半会接受自己要求。

　　　　木萨突然上前一步：“灵族长，俺在以往曾受过灵氏恩惠……你们那落叶城管事，对俺倒也挺好的，往日也曾坐下喝过酒，一起搭过话。”

　　　　“俺心里是不愿对你动手的。可你一再要扫大人脸面，咱如今可为大人效力，大人受辱，就是欺俺无用。”

　　　　“适才向大哥跟你好言好道，莫不是真以为俺不敢对你他娘的动手？”

　　　　“你若再敢扫大人脸面？老子性子上来，一刀先砍了你这玩意儿，也省得看着心烦！”

　　　　木萨说完，瞪住了灵火，灵火只对他不理不睬。

　　　　严平微微一笑，对身边诸人摆手。

　　　　他倒是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受辱之类……他只是，想不通罢了。

　　　　但见他，终于开口：“呃，俺说灵火啊，那人就是个傻逼啊……你说他，咱都饶他一回啦，既然能好好活着，却自己想不开抹了脖子！哈……这人要多傻啊……”

　　　　“嗯，这还真不能怨咱，俺还觉得有些可惜啊，如今他要活着，不也就是一家人啦……他还是挺能蹦跶的啊，有那么点儿本事……可如今，人他妈都死翘翘了，你要俺去看什么死尸，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个……非去不可吗？”某人心中啼笑皆非，不就是个蠢货自杀，至于这么整嘛？

　　　　灵火一笑，他心中早知，严平会答应自己的，于是他张口欲言。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音，更夹杂着一个男孩话语：“让我进去吧，小子只想见大人一面，绝无恶意的。”

　　　　随之路平当先引路，华秋香跟随其后，抱着女儿走入屋内。

　　　　严平再次见到秋香姐，不由得心花怒放，可这次他还是有些收敛的，未露出太过明显的猪哥像……毕竟，也许不用多久，灵氏都要为自己效力了啊。

　　　　调戏手下老婆，不是光彩之事啊……至少，是不能在人前如此那般的呀。

　　　　他哈哈一笑：“秋香姐，快请入座……灵火啊，你也坐，就别站着了。”

　　　　“搞得咱们像是那外人，从今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严平笑眯眯说着，只是盯住华秋香看个不停。

　　　　而这时，外面又传来了男孩话语：“求你了，就让我见一次大人……”

　　　　严平眉间微皱：“我说路平，外面谁啊？”

　　　　“回大人，是一个小孩儿，原是银叶镇居民。”

　　　　“哪来的野小子啊！咱可是一镇之主了，也是他想见就见的！混帐东西啊……呃，这个……”

　　　　说着，他突然想起了美女在旁，于是眼光一转儿，见华秋香面上露出鄙夷神色……不禁面上一红。

　　　　“哦？小孩……他娘啊！这谁家孩子，也没人管教！你让他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一大早这小子闹腾个什么！”

　　　　“咳咳，路平啊，你让那小子先进来吧……”

　　　　“是，大人。”路平面无表情应道。

　　　　严平被这小孩打搅后，心中自然有些恼怒，若非是美女秋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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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章　少年求医

深秋晨雾仍未散去，阳光悄然隐入朝露，人们与此天地一般，似乎心中带丝茫然。

　　　　银叶镇城镇中心，一名看似八九岁大的少年，随在路平身后……若有人对其留意，便会发现这少年的目光中，透些带着小心的疯狂，身上也有着含些拘谨的勇敢……少年人的脸庞看来瘦消，身子更显得瘦弱。

　　　　他身上穿着的粗衣，带几处补丁，却洗得十分干净，甚至这深色粗布上，有多处显出了掺着深色的白……因为是粗的布，所以变薄的布料纤维，其花纹于这白色中，清晰可见着。

　　　　他脚上的草鞋，刷洗的干净，虽然它快散掉了……似乎要，变回那编织前的状态。

　　　　秋晨总有些凉，少年身子轻颤，似有些冷……异界的平民们，能有身自己的衣服，便是件幸福事啦。

　　　　如这少年，若有人留心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带着褶皱……似刚从存放处取出，这皱儿，仍未来得及消失的。

　　　　平民们的衣服该是如此，能有套还算不错的，多是被洗得干净，平日里好好收藏……当然，如这少年来见某位大人，似此情形，自然便取出穿上。

　　　　严平心中只是不耐，眼角余光扫下这瘦弱少年，自心底对其生出些厌恶之意：“哪来的垃圾！若是女的，还能说你没卖好火柴，将来……长成美女也说不定。嘿，要那么滴，俺帮帮你也行啊。”

　　　　此时城镇中心大厅里，灵火一家刚刚坐下，准备就餐。见这少年进楼，倒也无人多加留意，可众人一时都不便再度开口。

　　　　任尚心思玲珑，深知某人秉性，此刻更是看到严平面上的不耐……于是他上前，笑着解释。

　　　　“大人，这小子姓李，家中还有八十多岁的奶奶，父母双亡也少人管教，勉强算半个孤儿。”

　　　　任尚说到这，斜眼看向少年，冷冷发问：“哦，你这鲁莽少年，也似乎知道了大人的仁善！”

　　　　“你这小子，一早跑来惊扰大人，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要上报？”

　　　　这大厅内部空间近七八米长，正对门口的大厅最里面，有张大大木椅，上面垫着张虎皮，严平斜倚在上……其姿容，不免让人心中认定：“这个……哪来的土匪头子？”

　　　　少年见到某人这番威势，不免更多些紧张，他深吸口气，上前两步开口。

　　　　“大人，小的知道清晨来打搅您，是小人的过错，只想大人，只希望您不要见怪。”

　　　　他“噗通”跪倒：“大人，小的心中很感激大人您，您是位好人……小人我，小的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可是昨天晚上啊，大人，大人您来到镇上的第一天，就给镇民们发了吃的……小的要谢谢大人，谢过大人您啊。”

　　　　少年说着，面色激动涨红，他向城镇中心内部的，坚硬石头地面上，不停磕着头。

　　　　严平昨日一时意动，通过系统幻化出一批粮食，给向飞等……话说，坐拥系统的某人，怎会把些许粮食放在心上？

　　　　所以依他炫耀本性，幻化出的粮食，可着实不少……他初至银叶镇，不好太小气，随口又说过只要留下的镇民，就有吃有喝……向飞自不会违背严平命令，是以当即便分发部分食物，给了镇上居民。

　　　　对于帝国大陆上的贫困人儿们，也许这不算多的粮食？关键时可以救人一命呢……所以他们，对严平此举，是心怀感激的。

　　　　可某人对这些？却不大放在心上的。

　　　　此刻严平的心中，只是对少年方才那“好人”一说，认同感极低，敏感度颇高。

　　　　这可以理解的，是人都知道的，地球上的好人之意……

　　　　严平越发不耐，他看也不看少年，只是扣着有些堵的小小牙缝儿，嘴中嘀咕：“哎我说你小子，闲得没事干啊……真他妈快吓死宝宝啦！你不要逗俺啊，俺绝不是什么好人！”

　　　　他咂下牙，低头摆手：“行了，出去出去！我说你个小毛孩儿，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咱还有事儿忙着呢……至于吃的，那是老子手下人人都有份儿，你个小毛孩儿又来废什么话？去去！”

　　　　“大人，小子还有事，要求您……请大人您发发善心，求您了大人……小的祖母病了，虽然祖母不说，可小子也知道她难受得厉害的……”

　　　　“我说你祖母？谁啊！老子他妈会看病啊！你个小孩儿闲得慌啊！滚……”严平一怒，话未说完，少年已经再度开口。

　　　　他猛地“嘭嘭”两下，狠狠将头磕在地上，霎时已经见红。

　　　　“大人啊，昨日里到镇上的那名张大夫，听说他行医多年了，求大人，求您就让他给小的祖母看看吧……小的方才去找那大夫，大人手下却说需要大人您点头，那大夫好像被大人手下给看住了。”少年跪在地上，恳求不止。

　　　　严平一怔，心中疑惑：“大夫？什么大夫？”

　　　　任尚向飞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张大夫是被他们顺手“请”来的……此人就是给他们开出蒙汗药的医生，所以掳他来银叶镇，是为了不致泄露严平买地的事。

　　　　原本几人，是考虑将其一家灭口的。可这姓张的大夫，行事极为机灵，自被木萨请到店中后，便瞧出了几人的心狠手辣！

　　　　他虽然贪财，却更重视自己小命，于是对几人的命令言听计从，不去反驳一语……是以那时只见，其嘴中马屁之乱放，倒恰似乱舞飞花迷人心眼……任尚几人看他乖巧，就留下了他那一家人性命。

　　　　更何况，任尚等也是想到了，日后毕竟是要常住镇上，而镇子里向来没有医生……诸人皆知，人食五谷杂粮，一家老小难免有那头疼脑热时，平日里有个大夫或许多些方便。

　　　　严平看了下身边几人，目中露出询问之意。

　　　　不等他人解释，木萨一笑开口了：“大人，那姓张的大夫，是自愿来银叶镇的……那时正好地契到手，这货于是贴了上来，一家子都他妈倒贴了，说想要跟俺们一块儿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俺觉得也是需要个医生，更是劝都劝不住他啊，这不也就一起搬来啦。”

　　　　看几人面不改色，纷纷点头……某人微一沉吟，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呸，自愿？少跟老子来扯淡！”

　　　　“任尚啊，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专开蒙汗药的吧？赤脚医生啊？还是江湖郎中？除了能骗骗孩子？还能有屁用啊……不过也难说？嘿，嘿嘿，俺说要是哪天遇上了美女，他那药，说不定就用上了。”

　　　　严平此语一出，屋中数人反应不一。

　　　　少年有些吃惊；路平与向飞面无表情；木萨眉毛一挑，只轻轻一笑不当回事。

　　　　美女秋香面色一寒，随即恢复自然，美目中闪过丝厌恶神色；灵火眉间轻皱，随即平复。

　　　　“大人所言，自然是对的。诸神为证，大人的锐利目光，可以穿透人心啊……”任尚面上，笑得灿烂，点头不止，连拍着马屁。

　　　　过了数秒，少年方惴惴开口：“大……大人，既然张大夫是，是听您吩咐……还望大人，只盼大人您恩准，大夫给小的祖母看病……祖母实在疼得厉害啊！大人您发发善心，小子从今往后，只要活着，就会报答您的……只要小人不死，那么，那么小的总有一天长大，那时……那时一定回报大人您的恩情。”

　　　　“日后，只要……只要大人您需要，小的什么都愿去做。”

　　　　“嘎嘎，我说小子你，多大了？挺会演戏啊……”严平不由乐了。

　　　　“大人！”少年见严平如此反应，下意识大叫一声。

　　　　随之他，心中有了丝不平之意：“这位严平大人，是信不过我！”

　　　　少年身子微微直起，双眼睁大瞬间，这因泪落而红的双目，更添了少许血丝……下刻他，身子颤着弯下，再度将头磕在地上。

　　　　众人一时，都无法再看到他脸上表情。

　　　　如那幼兽，临死前低沉悲鸣，少年伏在地上，缓缓开口：“大人啊，小人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小人今年十一岁了，小的身子是瘦，小的力气也小……可是大人，就像外面的叔伯们，他们心中感激，所以为大人出力一样……小人一样愿意为大人工作，小的搬不动太多太大的石头，却可以去搬小一点的。”

　　　　“大人，小人……”少年身子已是抽泣得厉害，突然止住了话语，似无法再说。

　　　　严平眉头微皱，心中疑惑：“外面？又能有什么人？”

　　　　他右手摸着下巴，看向左手系统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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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章　民心可用

　　　　小镇上天色，越发明亮了些。

　　　　繁星的残痕不觉隐去，天地间苍茫不觉消失……所有这一切，要变明朗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似乎不久，便要映入人们眼中……那些随意忙碌的人们，脸上都有着些希望。

　　　　银叶镇的人们，身上穿的都是粗制的兽皮衣，在深秋晨光的清冷中，忙碌着……当然这其中，除了青壮，更有老少……他们中偶尔有人，轻声交谈着。

　　　　花甲老人们都抱着，人头般大小的石头……身上透着稚嫩的少男少女，也是如此。

　　　　镇周边临近一处乱石地，人人奋力劳作着……他们或抱着碎石，或抬拉着烂木，将它们放入相应的系统建筑中。

　　　　昨日严平刚至镇上，便在镇周边建起数座伐木场、采矿场，更有不知疲倦的农民们，不断忙碌着收集石头木头。

　　　　而镇民们，自从昨晚领到珍贵食物，今晨便自发地，协助系统农民们收集起了资源……在他们看来，这是应该做的。

　　　　此时若从远处眺望小镇，那么给人的感觉，便如副印象派的，色彩凌乱又显得自然的，泛着光的油画。

　　　　在这画儿间的，穿梭劳作的黑点儿，像极了勤奋的蚂蚁大军，更带了人的行径……对这大自然，不停歇的施加着影响，努力破坏着原生态环境！

　　　　画中银色的，是挂着叶儿的片片树林；闪着灰白光儿的，是岩石地带；占地最少的青黄处，是并不相接的草地。

　　　　在人们不遗余力的劳作中，不同的色彩，自发的缓缓的融合着……人们总是，这么勤奋！自以为是般的勤奋！

　　　　于是自然的，不再自然了……

　　　　严平自左手系统画面中，眼见此景后，面上不由一滞，他微微张口。

　　　　虽然他理解不了此番情景，可心中也是不免微颤，多少有了丝触动。

　　　　他心中抑制不住有了丝惊讶：“这些镇民？难不成是在帮老子收集资源……”

　　　　当然，严平不过是震动下，思索了那么一瞬间而已。

　　　　自从来至异界，伤了腿生生被憋在深谷数年，他的心早已冰动住了……这点犹疑，不过是他身上，仅余的几不可见的，那最后的一丝人性罢了。

　　　　某人晃下头，随即清醒过来，恢复了正常状态，嘴中不由嘀咕。

　　　　“次奥，这些人明显是闲得慌啊……能歇着？却装得一个比一个十三！这异界，就是落后啊……如今，居然还有这么纯洁的种类？居然还有愿意主动干活的……也不嫌累得慌！”

　　　　“这些镇民，摆明了就是吃饱撑的！有这儿功夫，不如去跳跳广场舞……还能健身不是，哈哈。”

　　　　“嗯，以后老子倒是有点儿为难啦，若是有人杀来，也不好自己开溜了……唉那么地太没面子啦。这就是一群累赘啊……”

　　　　严平嘀咕了好一会儿，方才又将目光转向了少年。

　　　　他皱眉开口：“我说小子，就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干活？我看那就是浪费老子粮食啊！”

　　　　“不过是咱看你可怜，给你口吃的，就别蹬鼻子上脸，不知自己哪根儿葱啊！”

　　　　少年身子抖得更是厉害，只是低头不肯抬起，众人不见他脸上神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少年双手，用力紧握着，关节处煞白，再没了血色。

　　　　此刻旁边的灵火，再也忍耐不住了，微一咬牙，哈哈一笑，缓缓站起。

　　　　“大人见谅，请容灵火，一吐肺腑之言。”

　　　　“有啥事？”严平一愣，转头问道。

　　　　他对灵火，自不会随心所欲。

　　　　某人所以，那么肆无忌惮的嘲笑少年，是因其对他基本无用，没什么利益牵扯……而对灵氏？态度那是大不相同。

　　　　灵火微微一笑，他对严平心思，是有所了解的。

　　　　“大人听禀，在下对大人，倾敬万分。大人初至银叶，便思及百姓生计，试观古今之贤士，如大人般，高风亮节者，实属寥寥啊。且不论，至公为民者之多寡，在下只闻，自古凡得民心者，无一不可成大业！”

　　　　“是以灵火在此，当为大人贺。在下何其幸也，得为大人所驱。”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