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帝国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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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说笑啦，大人有何需要，小人若可以做到的，那是不敢推辞的……敢问大人您，是给小的们赏脸于敝店稍歇？还是给小的们机会，来为您运货送物？抑是特地的来关照小店的酒水生意呢……大人，别的小人不敢夸口，只说这些生意往来，飞鹰城中倒是我们王氏为首呢……”

　　　　就见这伙计口中滔滔，其面上情景，便似朵儿怒放的玫瑰小花儿，对着任尚等喋喋个不休。

　　　　这些套话，听他讲来实是熟极而流，这叽喳音儿更似群百灵鸟婉转轻啼，更有些打动人心之功力……足见他平日里，说过很多很多次的。

　　　　凡事，都架不住努力用功刻苦练习的啊~~这马屁轻拍它万遍，也都变了命运与英雄口舌演奏式乱弹交响曲！

　　　　也许有些演说家们，或者是这么练出来的……不假的。

　　　　向飞轻抚下颚，不觉微微点头，目中露出丝笑意。

　　　　任尚也是听得一乐：“神灵们无处不在，他们总是教导我们，要热心助人！”

　　　　他手一翻掌中多了枚铜钱，向这伙计轻轻一抛：“赏你。这次来贵店，到不为别事，只为贵店掌柜而来啊……在下帮人带了封书信，托我转交给你们掌柜。不知你们掌柜，他人如今在哪儿啊？”

　　　　那伙计双手一捧，正接了铜钱，面上那朵小小花儿随之变大了不少：“谢您赏！原来大人是为小店掌柜传书，可真是辛苦您啦……小人这就去通报！只不知，只不知大人您高姓大名？又是为哪位……”

　　　　任尚把头一摆，不再废话，他自怀中掏出封书信递给这伙计：“你将这信给你家掌柜过目，他便什么都知道啦……去吧。”

　　　　伙计恭敬接信，也不再废话：“诸位稍安，小的就去知会掌柜。”

　　　　说着，他行礼转身去了……

　　　　车行掌柜叫王博，四十多，论起年龄比灵火稍长……两人相识之时年岁尚幼，由是交情颇深，当然知晓此事之人不多。

　　　　此时他身在后院，与一老者搭话：“袁老哥啊，您一直对我王氏的生意，关照有加……这次运往飞鹰关的货物，我特意叮嘱过店中随车的丁壮护从多加小心。若非遇上什么天灾地变，定可以顺利运到关口的。”

　　　　袁老把头重重一点：“嗯，咱们合作已非一次两次，老弟的承诺，我自是信得过的！”

　　　　王博面上笑容更盛：“多谢老哥信任。对啦，我已吩咐下去，后院摆了棋局茶点，等这批货发出去，咱们一起对上一盘，如何？”

　　　　“这不妥吧，王兄弟可是大忙人……”袁老笑辞，说到后面语中带了迟疑。

　　　　王博呵呵一笑，伸手抓住了袁姓老者小臂：“老哥你，可不要推辞！实在是好久没能与你同饮，这次我可绝不放手！”

　　　　他说到这儿，语气一顿：“嗯，今晚悦香楼摆宴，还有几位高朋作陪，赵老与齐掌柜可是都在，邀你共赏歌舞……嘿，这面子老哥若不给我们？休道我就此翻脸，不认你这老友了啊！”

　　　　袁姓老者也只稍作推辞，其实心里是愿与这城中有数的商家拉近关系的，此时见王博意诚，便微微点头。

　　　　他面上突然一笑，凑近王博耳边，压低声音：“要说王老弟的面子，咱绝不会在意……不过这盛宴歌舞，若不去品尝欣赏一番，就太过可惜啦……嘿，不瞒兄弟，哥哥我是年纪稍长，可这宝刀却依自不老啊……”

　　　　这话听老头说来，他声音虽底语中却带着玩笑意味，一时好似只儿蚊子轻哼，旁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可王博听来，这其中意味，实具余音绕梁六日之功啊～所闻让人不免微微心动。

　　　　王博微愣，随即与这老者把臂大笑，两个家伙有些相得的笑声，于院落中回荡着……惹得忙碌众人纷纷回首。

　　　　此时后院中，几名伙计正在将车旁成袋的货物，搬运装车并将货物数量，一一的记下。

　　　　任尚所托转交信件的那名伙计，此时刚踏进后院，正巧看见两人大笑，心里不觉也是随之一松。

　　　　他面上带笑，凑上前去，向老者行了一礼：“小人冒昧，打搅袁老。看您老人家这红光满面的，近日定要财源广进，生意兴隆的呀。”

　　　　两人笑声稍止，一起看向这伙计，就听袁老笑着开口：“你这小子，偏不学好！近来越发的油嘴滑舌了，不过这话说到咱心里了。”

　　　　他说着，看向王博：“说得对，生意嘛，不都求个兴隆！却也没全对啊……若说咱是老铁树开花，你们王记可就是福贵花开盛，就连这花儿，只怕都是那天上仙女散来的不是！你说呢，王老弟？”

　　　　“承您吉言！”王博拱手，却将眼光一扫送信伙计，面上露出询问之意。

　　　　你不在前院值守，这突然跑来有什么事情？

　　　　伙计自是知道掌柜意思，他伸手往袖中一摸掏出封信件递上：“掌柜的，前门处有人为您捎来一封信件。”

　　　　王博点头接过，眼光一扫，已是瞥见信封背面右下角的特殊印记。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芒，下刻隐去，心里却是一震：“怎会回事……大人怎么会托人传书？怎不用信鸽？难道这次有什么隐情……不是猎鹰王国那里有所觉察，让人来试探的吧？”

　　　　“绝不可能！这印记除了我，只有大人跟管家两人知晓……若非重要之事，大人他绝不会标上这印记的，就是老管家也无此权限……难道大人他？大人他！”

　　　　一瞬间王博脑中念头纷纷，已经意识到了灵火在写下此信时，必定不是在正常情形中所为！

　　　　他心中顿时焦急起来，可面上仍是不变颜色，只将信往袖中一拢。

　　　　“看看你小子，多大点儿事？嗯，没见我与袁兄相谈正欢，竟也敢跑来打搅！一日不打，何止上房揭瓦！我看就是高台，你这混蛋也敢乱拆，看我不把……”王博面上露出怒容，抬手指住伙计鼻梁。

　　　　袁老却是一惊，未等王博说完，面上已带上了丝苦笑：“王掌柜啊，不要发怒……呵，万万不可为了这点儿小事着恼！要这样，日后袁某人如何再入你王氏大门啊。”

　　　　王博轻咳一下，语气突转：“嗯，就是老哥说情，便饶过你小子这遭儿……还愣着做什么，快给袁老赔罪！你还不将老哥他，请入后院书房，好去安坐饮茶……你这混账东西，此事若再有疏漏？看我饶你！”

　　　　他转向袁老，竟是微微躬身：“兄长大量，这后院一切事宜，便由小弟打理，就请书房高坐品茶……这里琐事也都快忙完了不是，兄弟稍后便去作陪！如此，就当让这伙计赔罪了。袁老莫要见怪……”

　　　　袁老退了一步微一摇头，却无法推却，口中连道无妨，只得随伙计一起去那书房……自己这老弟，对自己也算上心，倒让他感觉有些突兀，不过这伙计哪里有错啦？

　　　　他心里也是一笑，王博重视自己，可也不是坏事啊。

　　　　伙计见王博反应激烈不免一愣，心道自家这掌柜，今日竟突然变得如此的易怒？平日里，他可不是这性子啊，方才还在大笑啊。

　　　　自己不过是递了封书信，又说错过什么？怎么就被训这一顿呢？

　　　　他心里一时哪里想得明白，更不免有些委屈不解，可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当下这伙计连连躬身，口中不断道歉，将这袁老引入书房去了……

　　　　就听身后王博又是一声叮嘱：“把老哥送到，就回来见我……这次非好好整治你不可！”

　　　　送信伙计转头应了一声，眼底多了丝苦涩。

　　　　他却不知，自家掌柜所以要他立即回来，不是要训他，而是要询问他前面传书之人的情形。

　　　　王博皱起眉头，拔高了音量：“怎么啦你们几个，是没吃饭还是没喝水！在我面前也是拖拖拉拉，骨头软了还是身上肉酸力弱！还不快些动手！要让我老哥等上多久！”

　　　　见掌柜发怒，忙碌着的伙计们人人加力，动作都快了几分。不多时，送信伙计居然急急跑路回来，他早就听到方才话语，虽然还是憋屈，可心底却加了分小心。

　　　　王博也不理他，又喊了两句突然转身，向自己住处行去，伙计心里忐忑趋步跟上……

　　　　王博的住所是处独立的院落，位于大院一角，周围花木繁盛，让人只觉清幽雅致。

　　　　他心里焦急，急欲知晓信中内容，脚步变快了许多，但只看其身形，却也未见焦急之意。

　　　　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身吩咐：“你在外等着，不许擅自离开，我还有事问你！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一个，待我过会儿叫你进去再进，可是明白？”

　　　　伙计见掌柜面上神情平静至极，眼中却带丝寒意，他不禁心中微冷……自己掌柜可是，从没有这样过！

　　　　这伙计再不敢有丝毫怠慢，当下赶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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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章　玉惜君子

屋内无人，王博当即取信展目看去。

　　　　他紧皱的眉头一松，接着轻舒口气……他看到了信纸左侧，又一个不起眼的标志，这就表示大人他，安然无恙。

　　　　王博微微一笑，开始读信。

　　　　……

　　　　弟思兄久矣。

　　　　自年关拜别至今，再见秋寒叶枯，早逢添衣时节。是以弟，日前命人制狐皮短襟两件，其一托老管家为兄长奉上，已闻送至。

　　　　弟心由是稍安。

　　　　窃闻兄长身安体健，亲属一向俱安，弟心更不尽欣然。

　　　　犹记少时弟性顽劣，不听长辈良训，失足落水得兄拼死相救之情。

　　　　一如此时深秋水冷，当火落水呼救之际，他人皆惶然无措。唯兄，不及一虑，便着棉袍纵身入水来救！

　　　　弟得上岸，兄却浮水飘去……自那灵火立誓，若兄得生还，弟必终生侍为父兄，以报相救大恩！

　　　　若兄逢难，兄长亲人即为灵氏尊长，趋奉侍养当是终生之事。

　　　　时至今日，对兄长亲属，弟亦如当时心情。

　　　　非灵氏势穷，弟只望时时与兄长相聚，可见兄长亲谈面语，实为灵火多年之愿……

　　　　……灵火无能之辈，致祖宗千年基业一夕而散。

　　　　想那事至今已十有余年，弟无颜以对众人，常感心中惭愧凄苦，若断翼飞鸟复坠深谷，其无望无助凄凄孑然之意，久已无人可会！

　　　　幸有兄长这般，义高志坚之贤良相助，性烈善谋之猛士效力，灵氏方可残喘至今。

　　　　我灵氏诸多英豪，暗里相会之时，常论复起之事。

　　　　然形势所迫，我灵氏虽多雄杰之辈，纵有凌云壮志，惜未得施展之机。

　　　　今灵火入大人麾下，时机已至，方敢有此微言对兄长禀之，望兄一观……

　　　　……如上所禀，大人所能，实为天下万民之利，更是灵氏复起之机，弟于此无一字虚言！

　　　　灵火已继为银叶镇长，以弟观之，大人更有识人之能，兄长若投银叶，当得善用。

　　　　然弟知此抉择，与兄志向有别，兄长亦有家人牵绊，灵火何敢强求？

　　　　是以在此和盘托出，兄长毋须兼顾私情而背己身志向；兄长亦可不入银叶，灵火欲见兄长复有自由之身，此弟长久之心愿。

　　　　兄长不舍灵火，十年若一日，矢志助弟。兄地厚之情，火无以报之，每含泪感之！

　　　　兄本高洁贤士，若另有所取，亦是明哲之举。十余年间，兄携我灵氏，若龙处浅滩而无振翼之所，枉费才学久矣。

　　　　若一日展翅，兄必为神龙，傲然翔于九天之上！未知那时，兄长大恩，弟何时可报？

　　　　灵火于此，厚颜相求。

　　　　若兄念及往昔相处情谊，便如兄长看顾我灵氏一般，请助大人一臂之力……

　　　　……如前所言，此行诸人身份，皆已向兄长禀明，如何决断，但凭兄长之意。

　　　　若幸得兄长投大人，则自今日，火与兄再无主从之义；唯兄长恩德，弟时刻挂怀，无时或忘。

　　　　自兄见此信起，世间再无灵氏一族，只余银叶麾下灵氏一家。

　　　　灵火既入银叶，当为大人求贤。

　　　　大人初立，力单势薄，然观大人之能，但凭己身之力，异日崛起之势，亦不可挡。

　　　　大人之术，上应天时可立国争雄，下顺众意当百姓得益！

　　　　大人待人多诚，率性多真，能用人长而容人短；大人从善如流，弃虚就实，行事果断明决。

　　　　德才智贤者，勇烈沉雄辈，得入大人麾下，必可尽展其能。

　　　　以兄长大才，玉惜君子，必得重用；兄内修己身，外济苍生，定有荣名传世！

　　　　灵火求兄长相助，亦是弟之私心。

　　　　火心中之夙愿，便是兄长安康，远胜弟之安康，兄若得富贵，弟感同身受。

　　　　兄作何诀择，弟皆欣见……

　　　　……

　　　　王博读信时，脸色变幻不定，眼中只觉微涩，身子更是不觉轻轻颤抖。

　　　　他深吸口气镇定下来，面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王博不由记起了那次事情……

　　　　秋风飒爽时，河满枯叶间，灵火失足滑入水中，自己当时脑中便已空白，竟是直接跳河，拼力把这小子顶了起来……随后才记起，自己也是不大会水的。

　　　　现今想来，也是有趣。

　　　　自己被河水带出数里之远，说来也是幸运，脑袋竟被块石头卡住，连口鼻都在水面之上……能被人救回活到了如今？这不能不说，是苍天有眼。

　　　　王博下意识举手，抚摸自己鬓上疤痕，嘴角露丝带些暖意的微笑，随即轻轻摆头。

　　　　自那之后，灵火无事便拉上自己，到那块大石附近玩耍的……犹记得当时两个少年，相对立誓：此生此世，相扶相助的。

　　　　想到这里，王博不觉失笑出声，随后觉得不妥，再度失笑却慢慢收敛……

　　　　再后来，灵火直接找人，把那石头搬了回家……当时阖家上下，对此事实是哭笑不得，一时传为众人谈资。

　　　　岂料数日后，一名老石匠仔细端详过石头后，竟说这可能是块儿玉料……众人自是半信半疑。

　　　　终是架不住彼此心中的好奇，于是招人解石后……里面真有一块不算大的玉石！

　　　　众人对此啧啧称奇，都道这小主人搬颗儿石头回家，都是玉石！

　　　　后来这玉，做了两件手链后，灵火与自己一人一件。

　　　　王博想着，轻抚腕上玉珠，再也抑制不住面上笑容……

　　　　那时两人同在学堂，那老师得知此事，摸着自己头顶道了句玩笑：君子近玉，玉亦有知，惜君子也。

　　　　那小子听完，就拉着自己又去了河岸，再度立誓：君子惜玉，玉惜君子；此生此世，相扶相助……

　　　　这也是方才信中，他提上这句玉惜君子的缘故，大人终究是……还是想，想让自己留下来的啊！

　　　　王博将信缓缓收起，重新装回信封，置于桌面正中。

　　　　随即他站起，对着书信恭敬行了一礼。

　　　　只见其轻语：“大人啊，我王博至今已四十有三……自少小立志振兴灵氏，辅佐大人后，虽成商人，然此初心未敢忘却过丝毫！”

　　　　“今日小人心中虽有疑惑，可这却是大人志向所在，是以同为王博之志……小的，从未想过，去违背大人之意！”

　　　　“能够与大人一起，那生就生，死就死，又能怎样？留便留，又如何……”

　　　　王博说着便是一笑，眼中不觉泪落，他再次向桌上信笺施了一礼，随即拿起这信，来至屋中一角……角落里，有盏油灯发着微光，驱散着这里的小小阴暗。

　　　　他把信凑到灯芯火苗上，看着它烧了起来……

　　　　“小七，进来。”王博坐在桌边，唤了一声。

　　　　门外这伙计，原是王家买来的小童，打小儿伶俐。

　　　　王氏一众僮仆，平日里叫他王七黑，简称小七……所以叫这名儿，只因这伙计左小腿肚儿上，那天生的七颗小黑痣儿。

　　　　王博见他能言善辩，于是平日里便让他去前门迎客。

　　　　小七听得掌柜招呼，不敢怠慢，伸手推门进屋。他先看了一眼王博面色，随之反手关门。

　　　　“掌柜的，小的人笨口拙，方才……”小七走上前来开口求饶，还没说完，便被王博打断。

　　　　“我问你，门口送信的客人，有几人哪？”

　　　　“啊……有二十多个，总数大概有三十人。”小七微微一顿：“不过身上的装备精良着啊！比起城中小人所见过的军队，都要强上一些的。”

　　　　“哦？”

　　　　“骑着马的，应该有二十人，装束齐整着呢！而其他人，除了那递信客人，都佩着铁家伙的……”小七努力回想着，说道。

　　　　王博点头，这情形看来，是与大人信中所言无误：“你去叫几个人，准备这些客人的茶点，不可再出差错！”

　　　　小七心中一松，答应后欲要出屋，不料又被叫住。

　　　　“小七你，也跟我多年了，你一向伶俐……知道这事该如何应对的吧。”王博面上平静，突然淡淡说了一句。

　　　　小七心里一颤，回身噗通跪倒：“掌柜的，小的虽是低贱，可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若没有王氏收留，小的又如何活到现在，您的恩情小的一直牢记心底……方才之事，方才到底有什么事？小人如今全都记不得啦！”

　　　　“如今，如今只记得，要去预备茶水……”

　　　　“嗯……难得你还知感恩。待此事过去，我自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合适的职位。忙去吧。”

　　　　“掌柜的，您误会……”小七刚要推辞，却抬首看见了王博平静目光，心中不由一冷，再也说不下去。

　　　　“唉，你这小厮，也都有婉拒的心意嘛……”王博语气中，似有些莫名感触。

　　　　他定定看了小七数秒，突然对他淡然一笑，轻轻举手，向他挥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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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章　引路

　　　　王博前方带路，将向飞任尚及两名系统剑士，引进一间静蔽屋内。

　　　　屋里早备好茶点，此时再无他人……王博见几人都已进屋，他当即回身掩上房门。

　　　　“敢问哪位是严平大人？小人王博……”他面带笑容轻声问着。

　　　　一名剑士突地开口：“王博啊，没必要瞎扯……咱有事就说啦！”

　　　　“见过大人，还请大人上座，待小人正式给您见礼。”

　　　　剑士不动也不就坐，几人只得陪其站在当地。

　　　　就见他一摆头，开口：“切，还坐什么……我说，这城里去哪儿买奴隶？”

　　　　“呃……回大人，城中的奴隶市场是在南面，至于从事这行的商贩倒有上百……”王博一愣赶忙回答，这严平说话还真直来直去，一句废话都没有。

　　　　“咳，怪我没说清楚。这个向飞，镇卫队队长，这次咱们要买的奴隶，将来大部分也就归他管……他，叫任尚。所以说这回要买的？就是比骡子壮，还能给老子砍人的那种！明白？”

　　　　“嗯，我说王博，你就直接告诉俺，哪儿家货色最好？”

　　　　“大人信中所说无虚，看来这次是来买……还有这严平脾性实在……”王博脑中念头一转即过，稍一思索又缓缓开口：“回大人，这……城中有三家规模较大的……”

　　　　“还他妈要去货比三家！哪儿最好？”剑士再次打断王博话头。

　　　　“这叫严平的家伙，行事还真是……利落，倒是果断明决……不他妈就是干脆直接嘛！”王博脑中突地有了些怒意，头上冒了层细汗，当下眉毛微挑更不废话：“大人，城中奴隶生意以石家规模最大……若要买来做护卫？倒是雷恩家族在这里开设的分场，所卖的奴隶最为合用。”

　　　　“好。就一起去瞧瞧。”

　　　　“大人还请稍坐……”

　　　　“废话真多！”

　　　　“那……小人这就为大人您带路！”

　　　　“嗯。”剑士点头，欲出房间，突然又止住。

　　　　只见这剑士脑袋一转，看向王博，咧嘴一乐。

　　　　他伸手也不知自屁股后面哪里，扯下了只布袋，随手一扔“啪”的落在不远处的木质茶几上，就听几面上“哗啦”一阵金属钱币的清脆碰撞声，茶几也一阵的乱晃！

　　　　“嗯，王博你倒是不错……咱也没带见面礼，这金子赏你了……前头带路！”剑士摆摆爪儿。

　　　　严平手中金币多得不值钱，近来手中的系统单位出门，他都在其腰间系上根儿草绳的，也好挂上几袋儿备用。

　　　　这一袋金币便是百枚，已是相当于王氏大半身家！而王博若要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现钱，就算处理掉名下全部产业也未必凑得出。

　　　　他看看那袋金币儿，便连身子都是一怔，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数下……王博对此，读过信后虽在之前有所知晓，可心里还是不免震动，更有些无法全信之意。

　　　　作为商人，他不是不喜欢金币，这点儿挺像大部分的地球人……而作为成功的中年商人，他更不是少不更事的。

　　　　不过，像严平如此行事的，终究不多见……王博大概更是头回碰上，哪有那么快就习惯呢？

　　　　其实咱们都知道，凡事总有个适应过程的，所以他没去理那金币。

　　　　王博只对剑士躬身一礼，应句：“是，大人。”

　　　　随即转身引路，这几人进了房间一站，便也就走……此刻只余那精美茶几，托着那袋儿金币，微微儿晃着……

　　　　这时的灵火一家，坐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