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之武汉抗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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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榈闹氐惴旁诮�岸车站调度室和其他要害部门。经过几个星期的暗中调查与甄别，他们已经将嫌疑人范围缩小到调度室的五个中国调度协理员和站长室翻译总共六个人的范围内。

　　　　这一次汉口宪兵队和汉口特务部决定要以江岸车站作为突破口，找出武汉的地下抗日组织。

　　　　因此，日军从各宪兵队和特务部挑选了一些经验丰富的特工，负责监视、跟踪这六个嫌疑人。除此之外，日本人还安排几个懂中文的日军特工，装扮成新来的员工，到调度室和站长室工作，近距离观察监视嫌疑人。这几个假扮成新员工的日军特工，每天在办公室和工作场所观察嫌疑人上班时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有没有可疑行为。

　　　　郭子贤偷偷记录日军军列编组表的时候，总是有几双眼睛在偷偷的窥视着他。虽然郭子贤做得非常隐蔽，但还是引起了日军特工的怀疑。日军特工已经将郭子贤的可疑行为报告给汉口宪兵队特高课和汉口特务部第二课。

　　　　汉口宪兵队特高课和特务部第二课对郭子贤的疑点非常重视。按照伍岛茂的说法，他们张开的网已经网到鱼了。

　　　　郭子贤并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在向他靠近。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收集江岸车站日军军列编组情报，然后每两个星期一次，通过正常渠道将日军军列编组情报传递给军统武汉区总部。

　　　　今天是郭子贤约定传递情报的日子。

　　　　下班之后，郭子贤来到头道酒馆。他身上藏着下个星期日军军列的编组情报。

　　　　在酒馆和他接头的是江岸机务段火车司机老姜。老姜每隔一天都要去一趟大智门车站，接送上下班的铁路员工。他收到郭子贤的情报后，会在第二天将情报带到大智门车站，然后秘密转交给大智门车站外面玛领事街上（注：现在的车站路）的亨达眼镜店老板。总部会在规定的日子派人去亨达眼镜店取回情报。通常来眼镜店取情报的是韦裕国，如何韦裕国有别的任务不能来时，就由方仁先或者梁问天代替韦裕国来取情报。这条情报传递通道的好处是，情报传递时，可以避开江岸火车站到汉口市区这段路上的日军检查站，但情报传递的环节太多，需要的时间太长。

　　　　负责跟踪郭子贤的日本特工出于谨慎，没有直接跟着郭子贤进头道酒馆，而是在酒馆外面盯着酒馆。

　　　　现在是下班时间，酒馆的生意不错，里面的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吃饭喝酒的铁路员工。这给日军特工辨别谁是郭子贤的联络人造成很大的困难。

　　　　带队跟踪监视郭子贤的特工名叫河野，他是特高课的高级特工。见此情况，河野非常着急。他命令一个特务部的中国特工装扮成铁路工人进头道酒馆，近距离监视郭子贤，希望能够发现郭子贤和什么人接头。

　　　　这个特工进头道酒馆之后，在杂乱的餐馆中找到郭子贤。只见郭子贤和七八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酒划拳，没什么异常。

　　　　这个特工看不出谁是郭子贤的接头人，因此，只好叫了一盘菜和一壶酒，坐在一张桌子边假装喝酒，监视郭子贤。

　　　　一直到郭子贤他们一伙人喝完酒离开酒馆，这个特工也没有发现郭子贤和什么人接头，或是传递情报给什么人。

　　　　郭子贤离开酒馆好一会儿，这个特工才起身离去。这个特工虽然没有发现郭子贤和什么人接头，但是他至少没有让郭子贤发现有人在跟踪监视自己。

　　　　其实，郭子贤进酒馆不久，就已经将情报偷偷的交给了坐在另外一张桌子的老姜。监视郭子贤的特工进酒馆太迟了。

　　　　郭子贤出了酒馆，浑身带着酒气，有点摇晃的走回他的宿舍。

　　　　带队的特工河野不久就通过电话向伍岛茂报告了刚才酒馆里的情况。伍岛茂听了河野的报告之后，告诉他不用着急，要有耐心，并且命令他每天安排一个不同的特工在下班之前先去头道酒馆等郭子贤，这样他们迟早能够发现谁是郭子贤的接头人。

　　　　美座时成在四月份刚上任汉口宪兵队长之后不久，就向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提出请求，希望引进无线电侦测车到汉口，帮助他们侦破中国情报机关在武汉的无线电台，并希望籍此为突破口，彻底摧毁中国政府和军队在武汉地区的情报网。

　　　　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批准了美座时成的请求，并且已经上报军部批准。军部已经着手通过相关渠道从欧洲进口先进的无线电侦测车，配备给各大城市的日军宪兵队使用。

　　　　刚才，美座时成接到华中派遣军司令部的电话。司令部通知他，有关部门已经从德国订购八台最无线电侦测车。这些无线电侦测车近期将从德国经陆路运输到意大利南部港口塔兰托，然后从塔兰托装船，经地中海，苏伊士运河，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到达上海。估计整个航程需要二个月。

　　　　这对美座时成来说是一个令人鼓舞的消息。只要有了无线电侦测车，中国抵抗组织的秘密无线电台就会暴露无遗。到时候他就可以通过破获的无线电台顺藤摸瓜，将武汉地区的抵抗组织彻底铲除。

　　　　美座时成很关心胡永春的审讯情况。他一直在催促重藤宪文加紧对胡永春的审讯工作，希望能够从胡永春这里找到突破口。

　　　　自从抓了胡永春的父母后，重藤宪文利用胡永春的父母威胁胡永春。

　　　　重藤宪文下令当着胡永春的面给他的父母施刑，胡永春是个孝子，不忍心看着年迈的父母遭受酷刑折磨，他终于承受不了内心的痛苦，同意招供。

　　　　他提出的条件是，放了他父母，以后不再找他父母的麻烦，他就全部招供。

　　　　重藤宪文当然答应了胡永春的条件，他承若只要胡永春招供，他马上就放了胡永春的父母。

　　　　于是，胡永春将他知道的军统武汉区的所有情况，都向宪兵队交代了。
………………………………

第三十八章　招供（二）

　　　　重藤宪文正在看胡永春的交代材料。。胡永春坐在重藤宪文的桌子对面，等着重藤宪文问话。姓刘的翻译站在重藤宪文旁边，担任重藤宪文和胡永春之间的翻译。

　　　　胡永春的交代材料里首先交代的是组长赵云清和小何的情况，包括联络站一品芳照相馆和赵云清在吉祥巷的住址。然后是武昌组的其他成员关松、小曲、老钟和杨林的姓名和地址。

　　　　重藤宪文已经从胡永春父母那里知道了那天去杂货店和胡永春的接头的人就是小何。

　　　　重藤宪文看完胡永春的交代材料之后，叫来一个宪兵，让他通知武昌宪兵队按照胡永春提供的地址和名字去抓捕武昌小组的成员。然后他问胡永春有没有漏掉重要的东西。

　　　　胡永春告诉重藤宪文他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交代了。他说他只是一个基层人员，他的上司就是赵云清，有任务时都是赵云清或者小何来通知他。他去过照相馆和赵云清家几次，那是因为小组成员开会布置任务。其他时间他不能去照相馆和赵云清家找他们，这是纪律。

　　　　重藤宪文也觉得胡永春知道的情报有限，没有多大的价值。不过他不相信胡永春只认识武昌组的人。他认为胡永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肯定会和总部或者其他小组的人有过接触。

　　　　重藤宪文通过翻译问胡永春，空袭武昌曾家巷军火库时死的四个人中，有没有人不是武昌组的成员？胡永春回答说老田和小顾不是武昌组的，不过，当时他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因此他不知道他们属于那个组。

　　　　重藤宪文没有抓住老田和小顾这个问题不放，他还有王牌。他接着问胡永春，听你父母说你今年没有回家过年，你在那里过的年？

　　　　胡永春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当时他和赵云清到梁子湖营救被击落的**飞行员。

　　　　重藤宪文继续问他，除了赵云清和他，还有没有别的人参加营救飞行员的行动？

　　　　胡永春不知道黄顺告诉过重藤宪文什么，只好回答说，不明白他的意思。

　　　　重藤宪文提醒胡永春，黄顺看到一个人带着鲍喜和另外三个人进了五婶的家，那个人是谁？

　　　　胡永春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承认说，那个人叫运生，是军统豹澥联络站的人。

　　　　重藤宪文让胡永春写下豹澥联络站的地址和人员名单，胡永春只好如实写下来交给重藤宪文。

　　　　重藤宪文立刻叫来一个宪兵，让他赶快和豹澥宪兵队联系，去和记中药店抓人。

　　　　胡永春现在心里充满了悔恨。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已经招供，不可能再回头了。

　　　　重藤宪文并没有满足于他的这一点小成就，他继续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他又回到营救飞行员的行动，通过翻译问胡永春：“据说你没有参加护送飞行员到长沙的行动，而是留在梁湖游击队养伤，是这样吗？”

　　　　胡永春回答说：“是的。”

　　　　重藤宪文接着问：“那么是谁送飞行员去长沙的呢？”

　　　　不等胡永春回答，他继续说：“难道只有赵云清一个军统人员吗？可是我了解的情况不是这样，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军统的人。这个人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

　　　　胡永春已经没有心情去抵赖了，他直接回答说：“这个人姓方，叫方仁先，听说是汉口总部的人。”

　　　　重藤宪文让胡永春写下方仁先的名字，然后对胡永春说：“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你想起其他的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然后，重藤宪文让宪兵带胡永春回牢房休息。

　　　　重藤宪文认为胡永春的招供，对于破获军统武汉区的情报网，将起到重要作用。

　　　　由于赵云清和李国盛及时采取了紧急措施，下达了撤离命令，当日军武昌宪兵队和豹澥宪兵队根据胡永春提供的名单去抓人时，全都扑了空，没有抓到一个人。

　　　　重藤宪文由于没有抓到任何一个军统特工，因此迁怒于胡永春，他认为胡永春故意延误交代，让军统武昌组的人员和豹澥联络站的人员有时间撤离。恼羞成怒的重藤宪文下令继续关押胡永春，并且违背他对胡永春的承若，拒绝释放胡永春的父母。

　　　　王家瑞九点钟来到鄱阳街的阜昌茶楼，他昨天打电话和秦晋南约好今天在这里见面。

　　　　王家瑞进茶楼之后，直接上了二楼。他看到秦晋南正坐在一张茶桌边等他，便朝秦晋南走过去。秦晋南见王家瑞来了，赶紧起身给他让坐。

　　　　秦晋南给王家瑞的杯子斟满茶，然后问他要不要点心。王家瑞回答说不要。

　　　　王家瑞约秦晋南见面，是要向他转达上级关于运送机器的指示。

　　　　王家瑞告诉秦晋南，上级指示，利用秦晋南的货运公司将机器通过滠水河运往姚家集。沿途可能遇到日军河防巡逻队检查，但是只要有汉口特务部第三课经济班开具的准运文书就可以通行。

　　　　秦晋南提醒说，特务部第三课的准运文书不好弄。

　　　　王家瑞告诉秦晋南，周秉炎有关系可以弄到准运文书。他让秦晋南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等拿到文书之后，就可以马上出发。秦晋南说他会亲自押运。

　　　　过了两天，周秉炎约王家瑞在江边见面，将准运文书交给王家瑞。文书上写着承运的货物是卷烟机和印刷机。当天晚上，王家瑞就让于连浩将准运文书送到秦晋南的公司，交给秦晋南。

　　　　第二天早上，秦晋南安排工人将四台机器装上船，盖上帆布。准备工作就绪之后，秦晋南打电话告诉王家瑞货马上发出，要买家准备好第二天接货。王家瑞说他会通知买家接货，请秦晋南放心。

　　　　秦晋南亲自随船押运四台机器从集家咀附近的货运码头出发。船上总共有四个人，除了秦晋南之外，小郑和小蒋两个行动队员也随船护送，船老大老严负责驾船，他也是行动组的成员。

　　　　这条船是一条二十米长的机动船，常年在长江和汉江上航行，这是第一次去滠水河。

　　　　秦晋南的船驶出汉江口进人长江，然后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到达天兴洲后进入天兴洲北侧水道，然后由长江转进府河和滠水河的汇流河口。

　　　　秦晋南的船驶入府河和滠水河的汇流河道之后不久，就遇上日军的江防巡逻艇。日军巡逻艇发现秦晋南的船之后，便朝秦晋南的船驶过来。

　　　　秦晋南站在甲板上，看着驶近的日军巡逻艇。巡逻艇前面架着一挺机关枪，甲板上站着几个日本兵，还有一个宪佐和一个穿便衣的人。

　　　　日军巡逻艇上的宪佐，手持一个用铁皮做的喇叭对着秦晋南大声的喊道，他们是日军江防巡逻队，命令秦晋南的船放慢速度，接受检查。

　　　　秦晋南告诉大家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他让船老大老严放慢船的速度。

　　　　不一会儿，日军巡逻艇慢慢的靠上秦晋南的船。一个日本兵将缆绳扔给甲板上的小蒋。小蒋将缆绳挂在缆绳桩上，将两条船连在一起。

　　　　巡逻艇上的宪佐和穿便衣的人先后跳上秦晋南的船，另外两个手持步枪的日本兵也跟着跳上秦晋南的船。

　　　　宪佐上船后，对秦晋南他们大声的说，日本人要检查他们的证件和货物。

　　　　秦晋南赶忙陪笑着迎上去，将准运文书递给一个日本兵检查。日本兵看了准运文书以后，对秦晋南说了几句日本话，那个穿便衣的人是个翻译，他对秦晋南说，日本人要检查货物。

　　　　秦晋南让小郑和小蒋解开盖在机器上的帆布，让日本兵检查。

　　　　日本兵问秦晋南这是几台什么机器？秦晋南回答说，二台是印刷机，二台是卷烟机。日本兵不懂机器，他只是对着准运文书看了看，上面写的是印刷机和卷烟机，就相信了。这个日本兵接着问这四台机器运去什么地方，秦晋南回答说运往王家河镇。

　　　　日本兵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将准运文书交还给秦晋南，然后带着其他人回到他们的巡逻艇。

　　　　小蒋解开缆绳，扔回给巡逻艇上的一个日本兵。巡逻艇鸣了两声笛之后，就开走了。

　　　　这次日军检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秦晋南他们就比较放心了。他们的船继续向前航行，不久就进入了滠水河。

　　　　滠水河是一条季节河流，源于湖北大悟县，由北向南蜿蜒曲折流经黄陂全境，是黄陂县的主要水源之一。滠水河由于河道泥沙堆积，河滩深浅不一，并不是很适合航运，因此经常发生船只搁浅的事故，枯水季节更是如此。不过，在夏季涨水季节，黄陂县姚家集下游的河道，对于吃水不深的船来说，航运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现在正是六月份的涨水季节，因此选择这条水路运送机器，应该是很合适的。

　　　　一路上，老严按照秦晋南的吩咐，记录着滠水河航道的状况，以备以后利用这条河道运输物质时参考。

　　　　经过一整天的航行，当天旁晚，秦晋南的船顺利的到达了王家河。天黑之后，由于河道复杂，为了安全行。

　　　　因此，秦晋南他们在这里停船过夜，等明早天亮后再继续行航。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天黑之前就可以到达姚家集。

　　　　秦晋南让老严将船抛锚停在河中间，这样岸上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有时间作出反映。四个人在船上吃了晚饭，然后安排小蒋和小郑轮流值夜，其他人到船舱里面休息。

　　　　整个晚上都没有事。第二天早上，他们按时。从这里到姚家集，通常没有日军巡逻队，基本上安全了。

　　　　果然一路没事，下午四点多钟，秦晋南的船顺利的到达姚家集。

　　　　秦晋南让老严在姚家集的河岸边抛锚停船。然后，他让小蒋在船的桅杆上挂了一条蓝色的布，通知接货的人来接头。

　　　　不一会而，过来两个人，站在岸边大声的问秦晋南是不是汉江货运的秦老板？秦晋南马上明白对方是接货的人，于是回答说是的。这两个人又问，船上是什么货，秦晋南回答说，你要什么货，就有什么货。这两个人听了之后，就涉水过来上了船，和船上的秦晋南握手，做自我介绍。

　　　　这两个人是新四军**游击队的供应科王科长和科员小侯。寒暄之后，王科长向岸上的一伙人挥了挥手，这伙人立刻带着跳板和搬运工具，来到船上。

　　　　王科长对秦晋南说，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们卸货，其他人跟他到岸上休息。等卸完货以后，有马车载秦晋南他们和机器一起到驻地，并说今晚要好好的款待秦晋南他们。

　　　　秦晋南留下老严看着卸货，其他人随王科长到岸上的一个茶棚喝水休息。

　　　　王科长很感激秦晋南他们送来机器，这是他这个供应科长非常需要的机器。他告诉秦晋南这一地区已经是新四军的根据地，因此要大力发展生产，做到自给自足。根据地发展生产需要很多机器，希望秦晋南以后多给根据地提供一下急需的机器设备。秦晋南笑着说，他的工作就是支持根据地的发展和建设，义不容辞。

　　　　机器从船上卸下来后，直接装上四辆大马车。准备好了之后，王科长就带着秦晋南他们四个人和装着机器的马车出发回驻地。

　　　　到达驻地之后，王科长安排人手将机器从马车上卸下来，搬进工厂里面。

　　　　工厂的工人们看到如此新的机器，都非常高兴。其中几个在武汉的工厂工作过的工人说，这才是他们需要的机器，以后的生产质量和产量会翻几倍。

　　　　秦晋南看到工厂厂房非常简陋，机器设备也很原始。他运来的四台机器，相对于这些原始机器，不知道要先进多少倍。想着根据地的工人用这样原始的机器生产抗战急需的弹药和其他用品，秦晋南的内心不禁产生了内疚。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要多运先进机器到根据地支援他们的生产。

　　　　当晚，王科长用他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菜和酒，招待秦晋南一行，还特意请了工厂的厂长和几个老师傅作陪。

　　　　收到四台新机器，王科长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不停的劝秦晋南他们喝酒，希望他们喝过痛快。秦晋南因为任务已经完成，并且是在新四军根据地，因此就对老严他们几个说，放开喝！

　　　　王科长劝秦晋南他们喝酒，没想到把自己给劝醉了。秦晋南明白王科长是因为太高兴才喝醉的，因此越发理解机器设备对根据地的重要性。

　　　　秦晋南他们在根据地多留了一天，在工厂里看工人测试新机器的运行状况。四台机器运转良好，秦晋南一行第三天早上返回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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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挫折（一）

　　　　王家瑞非常高兴。。姚明春和秦晋南分别将药品和机器安全的送到根据地，并且安全的返回。

　　　　重要的是，有了这次经验，以后可以通过滠水河向新四军根据地源源不断的运送物质。

　　　　因此，王家瑞和秦晋南商量，在秦晋南的船上改装一个不宜发现的暗舱，以后可以将大批的药品和其他用品藏在暗舱里，用船运到根据地。秦晋南赞同王家瑞的建议，答应回去后就照办。

　　　　王家瑞坐在办公桌前，不知不觉的想起向小雨，心里顿时充满甜蜜，也不免有几分担心。

　　　　近几天王家瑞心里一直有些烦躁不安。自从向组织报告他和向小雨的恋爱关系之后，组织上到现在还没有给他答复。

　　　　正在这时，王家瑞桌上的电话响了。王家瑞接起电话。

　　　　是向小雨打来的。向小雨用密语通知王家瑞，收到上级的密电，要求见面转交密电。

　　　　挂上电话后，王家瑞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今晚要去向小雨那里取密电，这是难得的可以见到向小雨的机会。在得到组织的批准之前，王家瑞不敢擅自去和向小雨见面。尽管他有好几次因为渴望与向小雨见面，已经走在去找向小雨的路上，不过，最终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没有去找向小雨。

　　　　王家瑞不知道向小雨是不是象他这样想念他。他有时候希望她这样思念他，有时候又不希望她这样思念他。因为他深切的感受到这种近在咫尺，而又不能随时相见所产生的思念让人痛苦不堪。

　　　　王家瑞预感到这份密电是组织上给他的答复。他希望组织上能够理解并且批准他与向小雨之间的恋爱关系。这种感情是他和向小雨在工作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没有半点勉强。向小雨聪明、美丽、富有同情心并且善解人意，她身上的优点，是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能感受到的。不仅如此，作为一个革命者，她具有饱满的革命热情、坚定的革命信念和严谨的工作态度。因此，不论是她的个人品格还是革命情*，都深受王家瑞的欣赏和赞美。

　　　　王家瑞认为组织上几乎不可能反对他和向小雨的关系，因此他怀着美好的心情去见向小雨。

　　　　来到圣约瑟女中大门外，王家瑞站在一颗梧桐树的树荫下等着向小雨。

　　　　夏天的武汉，有火炉之称。现在正是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街上非常闷热。被炙热的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房屋和街道，终于可以乘现在旁晚太阳热力减弱的时候，将一整天吸收的热量向四周散发出去，烘烤着周围的一切。更让人难受的是，白天随着炙热的太阳一起出现的“太阳风”现在完全停息，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