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之武汉抗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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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王家瑞告诉向小雨，今天不能陪她太久，他要回去译电，而且，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向小雨表示理解，让王家瑞直接送她回家。

　　　　王家瑞送向小雨到她的门口之后，象平时一样，拉着她的手和她道别。

　　　　向小雨今天很开心，看起来她一点都没有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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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九死一生（四）　求订阅

　　　　早上十点，韦裕国按时到大智门车站玛领事街的眼镜店取情报。。他向以前一样，很谨慎的观察眼镜店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之后，才走进眼镜店。

　　　　在韦裕国走进眼镜店的时候，对面监视点的特工正用望远镜观察着他，河野和另外一个特工也在注视在他。几乎在同一时刻，用望远镜观察的特工和旁边的河野都认出韦裕国是第二次出现在眼镜店。

　　　　“果然不出伍岛茂课长所料！”河野兴奋的对身边的特工说。

　　　　前一天早上，河野在监视点再次看到老姜去眼镜店传递情报。按照伍岛茂课长的命令，河野他们没有去惊动老姜，让老姜顺利的将情报交给眼镜店老板。

　　　　老姜离开眼镜店之后，河野打电话向伍岛茂报告了这件事。伍岛茂告诉河野这一两天肯定会有人来去情报，请河野的人一定要更严密监视眼镜店。他判断，上一次取情报的人肯定来过，只是由于这个人与眼镜店老板传递情报的手法非常隐蔽，因此河野他们没有发现而错过了。如果这一次取情报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河野他们一定会认出他来，而且有照片可以查对。

　　　　取情报的一定是这个人！河野暗暗的想。这是他们监视亨达眼镜店的二个多星期以来，一个最重要发现。

　　　　河野让一个特工用望远镜严密监视眼镜店里的韦裕国和眼镜店老板，然后他命令身边的三个特工，立刻下楼，分散开来，准备跟踪韦裕国。

　　　　这一次，负责观察韦裕国的特工通过望远镜非常仔细的监视眼镜店里韦裕国和眼镜店老板，丝毫不敢疏忽。

　　　　韦裕国在眼镜店的柜台前看了一下里面陈列的眼镜，然后让眼镜店老板拿几副眼镜套给他看看。眼镜店老板拿出几种不同颜色和款式的眼镜套给韦裕国挑选。韦裕国用很隐蔽的手法从一个眼镜套里面取出情报，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他将所有的眼镜套还给眼镜店老板，说不买了，然后转身走出眼镜店。

　　　　街对面窗口负责监视的特高课特工通过望远镜，将情报交接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河野发出信号，让楼下街道上待命的特工，秘密跟踪韦裕国。

　　　　韦裕国出了眼镜店之后，沿着着玛领事街，不紧不慢的朝法租界走去。这里离立兴洋行大楼的总部不远，他穿过法租界之后，很快就可以回到立兴洋行大楼的总部。

　　　　三个特高课特工分散开来不紧不慢的跟着韦裕国。韦裕国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眼镜店老板看着韦裕国出门往右走了。本来，他只是无意识的看着韦裕国慢慢走远。可是他马上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儿，他不是很肯定。

　　　　于是，眼镜店老板从柜台出来，走到门口，仔细朝走远的韦裕国观察。他发现刚才在附近街上闲逛的二、三个人，现在都跟在韦裕国后面，朝同一个方向走去，他的心里顿时一惊。他马上明白他和韦裕国目前的处境，不禁吓得冷汗直冒。他迟疑了片刻，立刻转身回到柜台里面，从柜台的下面，拿出了一支手枪。他检查了弹夹里的子弹，然后将手枪插在腰间，快步走出眼镜店，朝韦裕国离去的方向追赶。

　　　　河野在对面窗口看到眼镜店老板的异常举动，他的反应敏捷，马上感觉到要出事。他对身边两个待命的手下说，“快，这家伙发现了我们跟踪的人！快去阻止他！”

　　　　说完，河野和两个特工冲下楼，他们想阻止眼镜店老板。

　　　　韦裕国已经离法租界玛领事街的分界出入口不远了。跟踪他的三个特高课特工，分散开来以不同的距离跟在他的后面。

　　　　眼镜店老板发现他的身后有人在追赶他，离他越来越近。他觉得不能再等了，不然就来不及了。于是，他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前面跟踪韦裕国的一个特高课特工，呯，呯开了两枪。由于距离比较远，他没有打中这个特高课特工。

　　　　韦裕国听到枪声，立刻回过头查看。他看到离他一百多米远的地方，眼镜店老板手里握着手枪，一边朝他这边追过来，一边朝前面的人开枪。与此同时，眼镜店老板身后的三个人也在向眼镜店老板开枪射击。街上的行人突然听到枪声，立刻吓得乱作一团，争相四处逃散。

　　　　法租界玛领事街出入口的安南巡捕听到枪声，立刻封锁出入口，禁止任何人出入。

　　　　混乱中，韦裕国看到眼镜店老板中弹倒下。

　　　　韦裕国明白，眼镜店老板是在向他发出警报。

　　　　跟踪韦裕国的宪兵队特工见已经暴露，便指着韦裕国大声的喊叫，“抓住他！抓住他！”

　　　　韦裕国本能的随着人群向法租界跑去。可是，他看到法租界的进出口已经被封锁，禁止任何人出入。不仅如此，法租界出入口外面执勤的几个日军宪兵和宪佐队员听到枪声和叫喊声之后，已经向他这边冲过来。

　　　　现在，韦裕国只能朝别的地方跑。他来不及细想，便向左边的长安里跑去。特高课特工在他后面穷追不舍。

　　　　河野见状，在后面大声的对前面正在追赶韦裕国的特工喊叫，叫他们不要开枪，要抓活的！河野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接近抵抗组织核心的成员，如果死了，他们将会前功尽弃。

　　　　韦裕国跑进长安里后，掏出手枪，他对着后面追过来的特工开了一枪，然后继续往前跑。

　　　　后面追赶的特工听到河野的叫喊声后，不敢瞄准韦裕国开枪，担心将他打死。他们只是朝韦裕国头顶上方开枪，引诱韦裕国还击，消耗他的子弹。

　　　　街上的警察和巡逻的宪兵听到枪声后，都朝这个方向靠拢过来，一时间警笛声四起，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

　　　　韦裕国穿过长安里后，来到铁路街（注，现天声街）。没想到他刚到铁路街，便看到一群宪兵和警察从他的左边沿着铁路街向他这边围堵过来，让他马上陷入困境。现在，他的右手边是法租界，前面没有路，后面有追兵。他只能退回巷子，思考对策。

　　　　后面追赶他的宪兵队特工离他只有二十几米远，他们借着门洞的掩护，慢慢的*近韦裕国，并大声的劝他投降。

　　　　韦裕国知道，今天肯定逃不出去了。他不想被他们抓去。他知道被他们抓去之后，要么招供当叛徒，要么受尽各种酷刑折磨，生不如死。

　　　　于是，韦裕国下定死的决心。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然后，突然从藏身的墙后面冲到铁路街上，对着向他这边围过来的宪兵和警察开枪，两个宪兵立刻中弹倒下，其他宪兵和警察马上朝韦裕国开枪还击。

　　　　刚刚赶到的河野见韦裕国再次冲出巷子朝对面围堵过来的宪兵和警察开枪射击，立刻明白韦裕国是在进行自杀攻击。他马上向对面围堵过来的宪兵和警察大声喊叫，要他们不要开枪，要抓活的！可还是晚了一点，对面日军宪兵和警察的齐射，已经将韦裕国击倒。韦裕国身中五弹，当场殉国。

　　　　刚刚从大智门车站下火车，走出车站的赵云清听到枪声后，顺着枪声跟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他在铁路街的另一端，远远的看到韦裕国被日军宪兵和警察打死的这一幕。

　　　　韦裕国有时去武昌和赵云清联络，因此他们很熟。

　　　　大智门车站附近的枪声，传到不远处的立兴洋行大楼军统武汉区总部。枪声让李国盛和唐新意识到可能是韦裕国出了事。李国盛立刻派宋岳去大智门车站附近打听情况。

　　　　接着，他将唐新叫到他的办公室，他问唐新：“如果江岸车站的郭子贤这条线出了问题，他们有没有可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你？”

　　　　“不可能。这条线只有郭子贤见过我，他不知道我的姓名和地址，很难查到我这里。”唐新很肯定的回答。

　　　　李国盛听了之后，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想了一下，接着他对唐新说：“现在我担心韦裕国这边出问题。万一他被捕，总部就很危险。立刻通知大家准备撤离！”

　　　　正在这时，李国盛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点话。

　　　　电话是赵云清打来的。

　　　　赵云清在电话里告诉李国盛，他看到了玛领事街和铁路街发生的枪战，有两个人被打死，听说其中一个是眼镜店老板。

　　　　李国盛立刻明白了赵云清的意思，他知道另外一个被打死的人是韦裕国，只是赵云清不能在电话上提到韦裕国的名字。

　　　　李国盛让赵云清在法租界外的一元路汉口同仁医院门口等着，方仁先马上去接他。

　　　　挂断电话后，李国盛告诉唐新，是赵云清打来的电话，赵云清看到韦裕国和眼镜店老板被日本人打死了。

　　　　李国盛断定江岸车站的人已经暴露。他指示唐新，立刻到外面找一部电话，紧急通知郭子贤和老姜撤离，看是否能够抢在日本人的前面。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军统武汉区总部暂时还没有危险，因此李国盛取消了总部人员准备撤离的命令。

　　　　唐新从立兴大楼出来后，来到附近的一个五金店，这个五金店有一部公用电话。他拿起电话，拨通郭子贤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人正好是郭子贤。唐新立刻用暗语告诉郭子贤，他和老姜都已经暴露，必须马上撤离。说完后，唐新立刻挂上电话，离开五金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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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变节者（一）　求订阅

　　　　赵云清站在同仁医院门口等着方仁先。。刚才韦裕国被打死的一幕一直浮现在他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赵云清在武汉沦陷前就认识韦裕国，沦陷后也和他接过头，知道他是武汉区总部的外勤。

　　　　武汉沦陷还不到一年，赵云清认识的军统武汉区人员中，牺牲的就有八个，加上胡永春被捕，小何下落不明，他的整个武昌组被摧毁，这一切都显示出斗争的残酷性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自从何慧娴怀孕以后，赵云清重新思考了人生的意义。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他这一代人的事，而且还会影响到下一代或者几代人的生活。他明白他做这种危险工作不仅是为国家尽一份责任，而且是在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个和平成长的环境。想到这些，赵云清不禁感慨万分，他希望战争快点结束，让每个人都能过上太平安康的日子。

　　　　方仁先在一元路同仁医院门口见到赵云清。他将尉迟钜卿帮忙弄的法租界通行证交给赵云清。有了这个通行证，赵云清就可以自由出入法租界。

　　　　赵云清随方仁先来到立兴洋行大楼的军统武汉区总部。这是赵云清第三次来总部。上一次来总部已经是去年九月武汉沦陷之前的事了。

　　　　总部的人都认识赵云清。见他来了，都过去围着他和他打招呼，问他近来怎么样。

　　　　大家寒暄一阵子之后，李国盛把赵云清，唐新和方仁先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开会。他有事情和他们商量。

　　　　李国盛首先对韦裕国和眼镜店老板的死表示哀悼，并提醒大家对敌斗争的残酷性。

　　　　接着，李国盛告诉赵云清，武昌小组被日军宪兵队破获，主要是由于黄顺认出胡永春。然后他详细向大家说明胡永春被捕后发生的事情。他略带宽慰的口气说，由于武昌组的其他成员和豹澥联络站的成员撤退及时，因此胡永春的叛变，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

　　　　他告诉赵云清，汉口宪兵队长重藤宪文由于没有抓到任何其他的军统成员，于是迁怒于胡永春。宪兵队不仅没有释放胡永春，而且仍然关押着他的父母。因此胡永春已经拒绝再与宪兵队合作。据可靠消息说，汉口宪兵队认为胡永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已经将他列入下一批处决人员名单。理由是他参与过轰炸武昌日军军火库的行动，给日军造成巨大损失，罪不可赦，必须严惩。

　　　　赵云清听了之后，不禁摇头叹息。他了解胡永春是一个孝子。如果不是日本人用他的父母要挟他，胡永春可能不会叛变。他问李国盛，胡永春的父母会不会被日本人放出来？李国盛说他也不清楚。

　　　　接着，李国盛开始和赵云清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李国盛强调说，目前有二件事需要赵云清去做。

　　　　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除掉黄顺。他给赵云清和方仁先下达命令，要求他们尽快除掉黄顺，警告那些为日本人卖命的汉奸特务。李国盛告诉赵云清和方仁先，根据可靠情报，黄顺已经回到武昌宪佐队，并且被提升为宪佐队分队长。他要求赵云清立刻做一个行动计划，交给他批准。所有需要调派的人手，由唐新负责安排。

　　　　第二件事，就是要赵云清立刻着手恢复武昌小组。赵云清必须尽快联系上所有撤离的武昌小组成员，让他们用新的身份，重新潜回武昌。

　　　　最后，李国盛让赵云清这一段时间暂时住在总部，等新的武昌组联络站安排好之后再搬走。

　　　　李国盛说完之后，赵云清迫不及待的问大家，有没有小何的消息。李国盛告诉他，总部已经动用所有渠道去打听小何的下落，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小何仍然生死不明。这让赵云清有点失望。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是生死不明，那小何就还有活着的可能。

　　　　散会后，赵云清和方仁先立刻开始着手制定制裁黄顺的计划。

　　　　河野看到眼镜店老板和取情报的联络人都被打死，失望到了极点。现在的这个结果就是伍岛茂课长多次强调过的最坏结果，这个结果让宪兵队前功尽弃，他无法向伍岛茂课长和美座时成队长交代。想到这里，他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他挥起手狠狠的抽了打死韦裕国的宪兵巡逻队班长和警察分队长几个耳光，嘴里不停的骂他们混蛋。

　　　　发完火之后，河野冷静了一点。他让手下封锁现场，自己立刻去给伍岛茂打电话，报告刚才发生的的事情。

　　　　电话接通后，河野充满自责的向伍岛茂报告刚才发生的事。伍岛茂听了河野的报告后非常生气。最坏的结果又出现了，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大声的训斥河野，骂他是废物。河野只能连声称是。

　　　　伍岛茂痛骂河野一顿之后，问河野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河野赶紧请求伍岛茂课长下令，立刻逮捕郭子贤和老姜，免得再让他们逃走。伍岛茂想了一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同意了。

　　　　和伍岛茂通完电话后，河野立刻打电话给江岸车站日军宪兵队，命令他们立刻逮捕郭子贤和老姜。

　　　　郭子贤接到唐新的电话后，立刻悄悄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偷偷的插在腰间。

　　　　郭子贤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去通知老姜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只见三个持枪的日军宪兵走进办公室，然后直接朝郭子贤这边走过来。

　　　　郭子贤马上明白日本人是来逮捕他的。他立刻从腰间拔出手枪，举枪向三个日军宪兵射击，可是手枪居然没有响。郭子贤见状，立刻拉动手枪的枪机，然后再次举枪射击，可是枪仍然没有响。满脸惊讶的郭子贤还没有弄清楚手枪为什么不响，三个宪兵已经冲到他的身边，用枪指着他，然后就将他按在桌子上，用手铐将他铐住。

　　　　这时，办公室里负责监视郭子贤的一个日军特工走到郭子贤面前，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颗子弹，然后得意的对郭子贤说：“郭君，对不起，我将你手枪里的子弹换掉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然会弄出人命来的。”说完，这个日军特工和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三名宪兵将郭子贤押出办公室。办公室里其他的中国员工和普通日本员工都被刚才的情形吓得目瞪口呆，大家看着郭子贤被宪兵抓走，不敢吭声。

　　　　老姜是在他家里被捕的。

　　　　接到命令后，负责监视老姜的宪兵队特工领着几个刚刚赶来的宪兵，突然撞开老姜家的门，闯进老姜的家。老姜见日本宪兵闯进来，就想从屋子后面的窗户逃走。他迅速的跑到窗前，顺势腾空而起，跃出开着的窗口，从二楼跳下，然后落向地面。可是，当他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时，就被等在那里的几个便衣特工候个正着。他们一拥而上，将老姜按在地上，用手铐将他反手铐住，然后押上等在外面的汽车。

　　　　郭子贤和老姜是被同一辆车送到大孚银行汉口宪兵队的。

　　　　郭子贤和老姜来到宪兵队之后，立刻被带进审讯室。

　　　　审讯他们两人的是重藤宪文队长和特高课伍岛茂课长，还有一个翻译。

　　　　伍岛茂是特意赶来参加审讯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个人招供，并希望他们知道军统在武汉的核心组织秘密。

　　　　审讯进行的很顺利，郭子贤对他收集日军军列情报的事供认不讳，并且告诉重藤宪文和伍岛茂，他平时的联络人就是老姜。总部有紧急事情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和他见面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只见过两次。最近一次是在四月份。

　　　　老姜交代的都是伍岛茂已经掌握的情况，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审讯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伍岛茂对这个结果非常失望。这两个人知道的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少。

　　　　重藤宪文下令将郭子贤和老姜押回牢房，分别关押。

　　　　审讯结束后，重藤宪文带着伍岛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伍岛茂和重藤宪文认为郭子贤和老姜交代的都是实情。结合胡永春交代的内容，他们现在掌握的所有军统武汉区的情报，只有二个不太清楚的线索，一个是叫方仁先的人，还有一个是不知道姓名、和郭子贤联络过的那个年轻人，这两个人都是军统武汉区的核心人员。不过，线索到这里就完全断了。

　　　　不过，伍岛茂并不认为这次行动完全失败。他认为宪兵队这次至少铲除了江岸车站的军统组织，阻止将来日军军列编组情报的继续泄露，从而在某种程度上消除了游击队袭击日军军列的隐患。同时，破获江岸车站的军统组织，对军统武汉区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伍岛茂突然想起胡永春。他问重藤宪文，胡永春现在的态度怎么样？重藤宪文回答说，胡永春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而且他坚持不再配合，因此决定对他执行枪决。

　　　　伍岛茂听了重藤宪文的话之后，对重藤宪文说：“将胡永春的父母放了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重藤宪文点头表示同意。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上，一辆囚车押着胡永春和十几个其他抵抗组织的被捕人员，来到汉口郊区黄陂县滠口道贯泉附近的一块叫做坦湖的凹地。

　　　　这里是日本人选择的杀人场，很多被捕的抗日人员和战俘，都是在这里被杀害的。胡永春他们十几个人被押到这里后，全部被枪毙。他们的被尸体埋在挖好的坑里。

　　　　李国盛收到胡永春被宪兵队处决的消息后，他心里倍感惆怅。他不知道胡永春应该算是烈士还是算叛徒。从表面上看，胡永春出卖了组织，毫无疑问是叛徒。可是，他最终还是被敌人枪毙，应该算是烈士。

　　　　李国盛将胡永春被日本人处死的消息告诉总部全体人员，希望大家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帮忙照顾胡永春的父母。

　　　　赵云清听说胡永春被日本宪兵队处决的消息之后，心里一阵悲伤。他从来没有认为胡永春是叛徒，他认为胡永春是抗日烈士，是一个好兄弟。他知道，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在日本人的酷刑下坚持到最后。不然为什么所有国家的情报机关和特工守则都无一例外的将自己的被捕人员视为招供者呢？赵云清知道，确实有少数被捕者检查到最后也没有招供，但那毕竟是极少数。

　　　　赵云清认为，一个好的情报组织会有严密的组织结构和灵活的紧急应变计划，绝不会因为组织的某一个人变节或者招供而受到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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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变节者（二）求订阅

　　　　赵云清，方仁先和华相成分头来到赵云清在阅马场的秘密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