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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地狱的男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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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 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
――地藏菩萨本愿经卷
2013年,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凌晨一点半。
虽然已经是夜半,但是这个在1854年由摩。门教徒建成的疯狂赌城从来没有入眠的时刻,它像一个妖姬的舞女,一个诡异的恶魔,不停的展示着自己的魅惑,和隐藏在后面的狰狞獠牙。
整个城市高楼密布,大厦上到处闪烁着艳丽的霓虹灯光、炫目的巨幅激光立体广告。
无数的高档汽车拥挤在大街小巷,无数充满yu望的红男绿女在城市的脉络上挣扎,无数的赌场酒密集在各个高档的大道或者黑暗的巷口,像狂笑的魔鬼一样,张大着黑洞洞的嘴巴,吞进去的是巨量的人流,吐出的是贪婪和骨头。
城外。
拉斯维加斯城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沙漠,虽然城中还是喧闹依旧,城外的沙漠中却是保持着永恒的冷漠和安静。
无论是在城中狂欢的人们,还是在州级高速公路上巡逻的jing车中打盹的jing察,谁都没有发现赌城外围的沙漠上空,一团黑sè的云正在无中生有的快速聚集。
然后,刷的一下,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稀朗的星空。
与此同时,距离拉斯维加斯三百二十公里的地方,一个神秘的黑影陡然出现在这片荒原沙漠中。
沙漠白天留下的ri晒高温和夜间的冷气混杂在一起,升腾起一片灰蒙蒙的雾气,让这个黑影人在雾中的身影更显得鬼魅。
这个神秘人穿着古老的连兜黑袍,笼着双手,压低头罩,只留一双灰绿的眼睛在闪闪发光,好像一头饥饿的野狼。
突然间,他站住身子,扬起头来,望向远方。
远处那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掩没在淡淡的雾气中,偶尔还能穿过黑sè的雾气,看到疯狂闪烁的霓虹,隐隐的,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类城市歇斯底里的嘶喊。
他裂开黑暗笼罩下的嘴似乎无声的笑了笑,伸开双臂,古老的恶魔语在沙漠里嘶哑的响起:
“贪婪、yu望、杀戮、血腥……哦,多么享受的感觉啊!”
一团黑sè的雾气从他身上奔腾而出,围绕他疯狂的旋转,迅速在空中形成一个逆六芒星状的黑sè印记。黑衣人在印记中身影一闪,陡然消失。
荒芜的沙漠中没有留下脚印,也没有留下那个黑衣男人的任何遗留印迹。只有一只偶尔路过,吓坏了的乌鸦“呱呱”的逃向远方。
乌鸦的翅膀还没有扇动几下,就仿佛一块扔进炭烧咖啡的方糖,在墨sè的夜空中,悄然荡漾,渐渐的融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黑暗中。
“吱呀”一声,两扇雕满颅骨的黑sè大门渐渐展开,如海cháo般的黑暗迎面扑来。
无数的怨灵嚎叫着喷涌而出,哀怨、狂躁、痛苦的悲鸣在空旷的城堡里来回震荡。
出现在门口的黑衣人却像享受一般,深深得呼吸了一口弥漫着黏稠黑暗的空气。
门里是一个宽阔而幽暗的大厅。
歌特式奇异而奢华的装饰遍布厅内。
而大厅中间,突兀的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摇椅。
摇椅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黝黑的仿佛能汲取观者的灵魂。
摇椅上没有什么其他装饰,只有两边扶手是个奇异的鬼面造型,鬼面的眼睛仿佛在缓慢的闪烁,一张残缺的骸骨嘴里似乎还在吞吐着黑sè的雾气。
摇椅上方只见一头怒焰般飘拂的白发在黑暗中起伏。
一个老人背对大门,深深陷在摇椅内,面对着面前的电视背景墙,仿佛在沉思。
从背后看去,只能看到一只布满褐sè老年斑的干枯的手,慢慢的、有节奏的,抚摸着似乎是由紫血晶钻雕刻而成的鬼面扶手。
黑衣人慢慢的走进大厅,却没有出声,只是恭敬的低着头,悄悄的隐没在旁边巨大的中世纪扶剑铠甲的yin影内,一动不动。
老人面前巨大的电视背景墙上,安装着上百台等离子电视,同时播放着上百个频道,但是播放的内容却是同一个。
上百个电视同时播放,各种服饰的主持人表情各异,各个国家的语言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大厅里纷乱回荡,显得非常嘈杂。
鬼面扶手上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微微颤动,其他所有的电视声音顿时全都湮没。
只有一个故作惊奇的尖锐声音还在大厅里回荡。
“各位观众,各位观众,我是路透社的安露茜,我现在正处于路易斯安那州的抓捕现场,来自各国最jing锐的联合反恐士兵正在靠近本世纪最为特别、最为恐怖的恶魔!!”
电视上那个激动的金发美女正一手持着话筒,一手指向后面那个破旧的巨大建筑,无数jing车、步兵车正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全副武装的蒙面士兵正小心翼翼的进入建筑内。
不时地,有着巨大的爆炸和惨叫从破旧的厂房中传出来。
“各位观众,这就是所谓‘灵魂跃时基地’,那个毁灭了三座千万人口城市、杀戮了上千士兵和jing察的恶魔已经在里面束手待毙,他正在研究的恐怖项目也必将被正义所终结!!”
安露茜的侧面打出一个年轻亚洲男人的照片。
老人的手指轻轻凌空点了点,那个男人的照片一下子跳出电视屏幕,扩大到整个空间,占满了整个电视背景墙。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亚洲男人,典型的蒙古利亚血统,只是那双眼睛格外的有神,仔细看过去,眼神深邃得仿佛星空,能让人深深陷入进去。
摇椅上的老人望着那个男人的照片久久没有反应。
大厅中只有安露茜兴奋的声音在回荡。
“黎若钧,华籍印尼人,孤儿,据调查,他从小就在黑帮的血腥杀戮中长大,曾作为雇佣兵,去过非洲、中东、东欧等多个国家,参与过策动政变、绑架暗杀、劫掠财物,小规模冲突,手上血债累累。据说该人有出sè的科学和机械天赋,通过自学,提出所谓的‘灵魂迁越’理论,并通过杀戮,进行所谓的献祭,幻想制造出现代科技和魔法灵力结合的时空机器,从而更加满足他的犯罪yu望!所幸的是,今天,这个恶魔将被正义所终结!”
“正义吗?呵呵呵呵!”
老人的低低笑声突然响起,好像在心脏上擂起了沉闷的鼓点。
大厅暗影中的黑衣人慢慢的从黑暗中游离出来,低声问道:“主上,议会希望您尽快提出您的候选人?”
黑衣人低沉而嘶哑的嗓音好像锈铁划在玻璃上一般刺耳。
摇椅上的老人没有回头,半响,厚重的声音仿佛在大厅内所有生物的灵魂中响起,充满一种莫名的威压。
“就他!就那个可悲的灵魂!我很感兴趣,一个起始于草根,浸泡于血腥,终结于yin谋,一生都在黑暗与光明间痛苦挣扎的蝼蚁,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哈哈哈哈!去,阿斯摩蒂尔斯!带上我的候选人去!去给议会那些懦弱而愚蠢的家伙们带到我最衷心、最恶毒的诅咒!”
黑衣人微微弯腰:“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主上。”
说罢,他恭敬的行着古老的贵族礼节,缓缓的倒退,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黑sè的大门在他背后,慢慢合拢。
转眼,退出大厅的黑衣人已悬浮在一座巨大的城堡门前。
在这个离地面六千公里以下的深渊中,没有人类会发现这个悬浮于虚空的巨大城堡。
城堡向下三百公里是一片无尽的、火红的、炼狱般的熔岩流浆。
无数的岩浆爆炸中飞溅,在难以想象的高温中疯狂的咆哮,许多岩浆被抛洒到上百公里的高空中,在城堡外围的光圈上砸出一片片灰sè的光芒。
黑衣人悬浮在巨大的城堡下,好像一只渺小的飞虫。
他陡然伸开双臂,身体猛然膨胀成一个高达百米的巨人,全身遍布充满爆炸xing的、角质化的黑sè肌肉,无数暗sè的火焰在肌肉中爆出,七对黑sè的翅膀从身体后背的肌肉里撑开,闪烁着电离空气的火花。
他的头上长出一对山羊般的长角,一半游离在现实,一半隐藏在虚空。
他哈哈大笑,张开臂膀用力一挣,以他为中心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波,扩散到无尽深渊的黑暗中,下方肆掠的岩浆如同被重锤捶击了一般,塌陷成一个下凹的巨大半球形,无数岩浆在半球的边缘飞溅。
如同暴雨般飞溅的红sè岩浆消失后,那个巨大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黑暗深渊中,只留下无尽的熔岩在炼狱中咆哮。
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凌晨两点二十。
狭小的舞池内,霓虹灯疯狂的闪烁,脱。衣舞娘癫狂的在钢管上摇摆,赌桌旁堆积的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黑人、白人、黄种人,不问身份,不管地位,都在这个城市无尽的yu。望中沉迷摇摆。
赌场的角落有一台没人关注的小小电视,由于舞池的鼓点音乐太过震撼,电视声音已经被疯狂的舞曲节奏所掩盖,让电视上的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怪异,好像无声吐泡的鱼。
fox频道的一个灰sè头发的评论员正在指指点点的评论着什么,还好下面有字幕显示――
……抓捕现场出现剧烈爆炸……
……原因不明……
……jing方发言人证实所有的恐怖分子均死于大火……
fox新闻频道突然画面陡转……
屏幕上,那个路透社的金发美女安露茜正在无声的、惊恐的大叫。
背景是一片不断爆炸起火的巨大建筑,无数的机械零件在爆炸中解体飞溅,一个冒烟的墙板突然重重的飞起、砸落,引起围观人群的一片惊恐尖叫。
在无数只脚的践踏下,墙板上逆六芒星图案内的黑红字迹虽然破损黝黑,但还依稀可辨――
……最后时刻……愿意……向……献祭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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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逃亡
()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莽莽的荒野,透过齐腰的野草,在荒野边畔的湖水上荡起层层的金沙,波光粼粼,宛若仙境。
一只仿佛野兔的灰sè小动物从草丛里跳出来,谨慎的左顾右盼,慢慢的靠近湖畔。
短短的几米路程,野兔小心翼翼的用了十来分钟,当它终于忍不住干渴,靠近湖水的时候,终于放松了jing惕,它痛快的扑进水中,痛饮起来,一直喝到肚皮鼓涨涨的,才住了口,惬意的把毛茸茸的身体泡进清凉的湖水中,用第六条腿搔着头上弯弯的独角。
突然,它感到一阵莫名的危机感,它jing惕的抬起头,快速的抽动鼻息,随时准备逃跑。
可惜,为时已晚,一支蓄谋已久的木箭趁着它浸在水中行动不便之时,已然临空而至。
“咻”的一声!
木箭稳稳的shè入了野兔的颈部,撕破了它的气管,带走了它的生命。
野兔慢慢的停止无力的抽搐,惊恐的八只红sè的眼睛里倒影出一个渐渐靠近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十来岁的的矮小少年,提着一把制作拙劣的弯弓,衣衫褴褛,从不远的草丛中直起身子,走近野兔。
他提着野兔的耳朵,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有了肉食,又可以支持几天了。
这野兔貌似无害,可为了猎杀它,少年已经潜伏了好几个小时。这野兔谨慎小心,速度极快,还可以从头上的独角上爆shè出一种灰sè的光,可以石化威胁者的皮肤,大大减缓追击者的速度。
少年手臂上、大腿上多处灰白sè、粗糙而僵硬的石化皮肤便是明证。
这真是的是野兔吗?
地球上有长六条腿、八只眼睛、弯曲独角,发出石化shè线的野兔吗?
不,这不是普通的野兽,虽然它很弱小,虽然只有一阶一级,但却是正儿八经的魔兽――迅石兔!
迅石兔?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小怪兽的名字?
我到底是谁?
少年的脑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惨叫一声,扔下兔子,捂着头跪倒在地。
脑子里模糊的印象碎片重叠在一起,让他头疼yu裂。
他似乎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又好像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只要他细细回忆,那种jing神分裂般的感觉,那种剧烈的疼痛,十几天来让他数次濒临崩溃!
还好,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每当记忆紊乱,头疼yu裂之时,他就停止思考,不再试图探索自己脑子里混乱的秘密。
他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制作工具,捕杀猎物,在这个似是而非的荒原上,猎杀着似乎认识,又似乎从未见过的各种奇怪生物。
恢复记忆的十几天来,他喝着湖水,吃着野物,啃着浆果,杀着人……
脚底的泥土似乎又开始隐隐的震动。
他马上俯下身子,把耳朵贴着大地,心里默默的计数。
由于声音在土地中比空气中传播快,所以当马蹄踏在土地上,使土地振动,发出声音,声音沿土地可以传播,应该来说,声音在空气中速度为340m/s,但是这个世界的音速似乎有所不同,但根据落地气阻计算,也相差不大,因此根据地面震动频率可以判断,距离此处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有大概二十多个骑兵正以二十码左右的时速向我处赶来,相比昨ri,他们寻找踪迹的速度更快了,但是追击的速度更慢了,他们也谨慎了许多……
几乎是在一瞬间,从少年的心底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些想法,让他理所当然,也让他惊讶,似乎是一种本能,铭刻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事实上,这种记忆深处的本能救了他无数次的命。
一千米很短,只需要三分钟,就能让大群的骑兵奔到他的面前,用雪亮的弯刀砍掉他瘦小的头颅。
他已经听到密集的马蹄踏起淤泥的闷响,锋锐的刀芒扫过草尖时带着狰狞和血腥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握紧手里自己制作的粗糙的短弓,就好像在某个雷声轰鸣、硝烟呛鼻的战场,握紧手里泛着冰冷气息的金属武器,但是他知道,和前几天一样,他不会死。
既然他重新获得了意识,不管自己是不是记忆混乱,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当时他不会死,那么现在他也不会死!
不管那些追杀他的骑兵是什么人,既然想要不喋不休的追杀他,就要做好回归冥界的准备……
他原本清秀的小脸上表情狰狞,一时间充满杀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轰隆!”
阿卜杜义・赛德yin沉着脸,举起右手,示意后面的部属停下马蹄。
骑兵们沉默着围成圈,看着倒在草丛,断成两截的曾经同僚。
那些断裂的肝肠、黑红的血液涂满青草的惨烈景象让骑兵们有些麻木。
如果十五天前,一个小男孩的陷阱杀死了这样一个进入一阶五级的武士,他们会愤怒,会吼叫,会想用手上的弯刀去弥补他们缺失的荣耀,但是现在,他们只有沉默,麻木,和隐隐的后背发冷。
连续十五天的追杀,让他们知道,他们面临的不是一只可怜的小羊,而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狰狞魔兽,最可怕的是,这个在十五天内通过种种手段杀死他们三十二个jing锐轻骑兵的魔兽,只有十岁。
哪怕是将生命、灵魂和信仰全部都献给神的战地教士团,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和失败。
三十二个jing锐轻骑兵中,有二十六个是进入一阶的武士,其中甚至还有三个是铁血惩戒骑士团的成员!
轻视、大意、措手不及,都不是理由。
死亡才是最说明问题的事实。
事实上,是他们这支一百人的jing锐骑兵伏击了那支车队,他们付出了损失近半的极大代价,消灭了那支人数很少,却个人实力极其强大的车队护卫武士,本以为可以轻松的杀死那个听说只喜欢音乐、艺术和诗歌的少年,结果却是接连十五天的噩梦……
他们没有见到这个男孩一次,却知道他就在不远的前面,但是一天天的,却跟不上他诡异的脚步,不停的跟丢,不停的被他临时制作的、层出不穷的陷阱杀伤。
他们可以利用魔法卷轴追索少年的踪迹,却难以觉察那些奇奇怪怪的陷阱。
有的是利用低阶魔兽的魔晶和常见的植物体液制造出的巨大爆炸物,有的是利用追杀者的魔法追踪,直接把追杀者误导进大型猛兽的领地,至于利用沼泽的毒气和深陷、弯曲藤树的弹xing、低阶魔兽的仇恨误导、倒刺、弓弩、诡雷、地雷、连锁爆炸……更是家常便饭……
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传闻中害羞、文静的男孩能做出的事情?
他更像是一个老练的佣兵,一个冷血的杀手……
不愧是来自于那个以血和铁而闻名的家族。
“百夫长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不用回头,阿卜杜义・赛德都知道那是他手下一个最得力的什长,但是,这个经历过弗洛伦撒公国的血腥磨盘战场、经历过数十年与野蛮兽人的边境作战的老兵,竟然从声音里传来一丝颤抖。
是的,太诡异了,阿卜杜义・赛德知道,现在残余的骑兵私下都在低声传述那个正在被追杀的男孩是一个地地道道,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不仅是因为他黑sè的头发和黑sè的眸子,不仅是因为他连续十五天来诡异的表现,更可能的,是数百年来,深刻于人们心中的,对那个远东家族的幻想和恐惧。
他们偷偷追杀的可是那个家族嫡生的继承人!
阿卜杜义・赛德的声音低沉:“各位神的战士!我们不可能停下了!虽然那个可恶的女人给予我们的情报有误,但是我们还是必须按照神谕的指示走下去!更何况,我们深入敌境,敌人的大部队随时可能歼灭我们!虽然距离伏击已经过去十五天,虽然我们人数较少不易发现,但是连续十五天的高强度作战,很可能随时被那个强大的家族发现!各位,我们虽然破坏了代表自己身份的一切印记,但是接到这个任务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死在这里,在回归神的天国之前,我想,我们最好是要抛弃无谓的恐惧,坚决的完成这个任务!他不是恶魔,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十五天了,不眠不休的追杀,他没有准备,没有补给,他比我们更困难,我能感觉到,我们离他更近了,他布置的陷阱越来越少,威力也越来越小,掩饰踪迹的手段也越来越仓促,他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可能我们下一次的追踪就能砍下他可恶的头颅!!”
“为了神的荣耀!!”
蒙面的骑兵眼中的那丝恐惧再次被首领所抹除,他们连死去的同僚尸体都没有顾及,再次策马追向草丛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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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拯救
() “呼哧、呼哧!”
少年单膝跪倒在泥泞的草地里,剧烈的喘息着,带着血锈味的气息如同灼热的火焰一样,**辣得,从受伤的肺部,通过气管,一直从口鼻里喷发出来,在夜晚冰冷的空气里形成一团团雾白sè的雾气,让他看上去好像是一头带着硫磺味道、准备喷火的毒龙。
自己制作的粗糙短弓因为过度shè发出现无数裂纹,用未硝制的普通兽筋随便缠绕的弓弦早已断裂,短弓上可以用来近身作战的兽牙短匕也支离破碎,现在短弓的剩余价值只是用来支撑他透支的身体。
少年抬起头,因为额头上流下的血渗进眼睛里,让他的视野是一片血红。
在那片血红的世界里,十八个骑士冷漠的包围了他。
正如那个来自未名势力的骑兵首领,阿卜杜义・赛德所言,少年的确到了逃亡的极限。
十五天的逃亡,极度的恐慌和营养不良,是他前辈子深刻于骨子里的战斗记忆,和这辈子阅读书籍、博闻广见的能力,支持着他,利用周边一切能利用的动植物、魔兽、地理、天气、心理误导,等等等等,来支撑着逃脱一次又一次的追杀。
少年到了自己能支撑的最后极限,他并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在短短的十五天生命里,他还是没弄清自己是谁。
但是,这并妨碍他骄傲的靠短弓的支撑,艰难的站起来,冷漠的看着面前再一次因为他仓促而就的陷阱损失了五个jing锐的骑兵队伍。
他很骄傲,虽然没有一次正面作战,但是他见过这些骑兵的实力,那是超越他理解的一些存在,他从没见过可以单臂举起一匹大马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可以全身冒火、并将兵器上附加火焰伤害的战士……
他的记忆里一方面为这些超越理解的战士而感到惊叹和恐惧,另一部分记忆却又能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些战士的等级、能力弱点和对付方式,甚至还有一丝不屑,就好像真正的贵族从来不屑于谈论什么是阿斯顿马丁one77一样。
但是他还是为自己骄傲,一个十岁的男孩,利用乱七八糟的知识在十五天里杀死了三十七个这样的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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