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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凤-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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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宁洛歌的话落,花无璃地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地收了回去,他身形一震,脸色有些不自然。

    “所以,我得去为她报仇。我日子不多了。”说出这句话,她觉得用尽了她的力气,手指颤抖着,软弱无力。却还是坚持着看着花无璃。

    “我想要亲自杀了害死瑾儿的凶手。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似乎是不愿意看花无璃渐渐变得沉痛心虚的模样,她垂下了头,兀自说道,“而这件事情,一定要我一个人,亲自去做。谁都代替不了。然后我要去瑾儿的墓前,走完最后一程。你确定,你要跟我去么?你要以什么立场站在瑾儿墓前?帮凶?”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花无璃脸色惨白,越发衬得嘴唇殷红。

    宁洛歌点了点头。

    “今日一面再见可能就是下辈子了吧?大师兄,请你幸福。”宁洛歌绽放微笑,温柔地望着花无璃,眼神清澈干净,只有最真挚的祝福。

    说罢,转身离去。
………………………………

第251章 子谦现在找你都要找疯了

    花无璃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耳边却倏地响起她的话,“你确定,你要跟我去么?你要以什么立场站在瑾儿墓前?帮凶?”

    脚步一下子便顿住了。仿佛是一块木头,他站在那儿久久不能动弹。

    宁洛歌决绝地从帅帐里走出来,一大滴眼泪掉下来,落在了地上,湿了土壤,转瞬即逝。

    走到慎行身边,她利落地上马,“走吧,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走吧。”

    “可是公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你没见过。”慎行也上了马,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这句他本不应该说的话。

    宁洛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忽然苦笑,“我没有勇气见他了。我们走吧。”

    子谦,你要好好地生活,幸福地生活。

    甩脱了所有的杂念,她挥鞭前行,“驾!”

    ――――――――――――――――

    “公子,到了。”勒住马缰,马停在了陲城城门口,马上的沧桑男子眼中也露出了少见的激动。

    “进城吧。”随后跟上来的马上坐着的白衣公子眼神黑不见底,不辨喜悲,他点点头,策马前行。

    这二人这是昼夜不停赶了十天终于到达陲城的宁洛歌和慎行。

    找了间规模中等的客栈,二人要了两间中等的客房,住了进去。

    “公子,今天下午要准备什么东西么?”慎行问道。

    “不必了,都累了,就趁着下午休息吧。等晚上我们还要去趟将军府。”

    “是。”

    “慎行,茶杯在哪儿你能告诉我么?”宁洛歌神色淡然地问道。

    “公子,在你的左前方偏西一尺处。”说着这话的时候,慎行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好。”宁洛歌点点头,伸出手向前方摸去。

    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她笑笑说道,“别这样慎行,又不是完全看不见了,这只是暂时的。”

    “公子的失明时间越来越长了。”慎行钝钝地道。

    起先是半个时辰,后来是一个时辰,最近几天,已经四个时辰了,每到了下午的时候,公子都会看不见东西,头还会闷闷的痛,有一次慎行亲眼见到公子因为痛把马缰给咬断了。然而他问公子的时候,公子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是一点也不痛。

    就像现在,明明已经痛的青筋暴起了,却还能镇定地去摸索茶杯。

    宁洛歌恍若没听见慎行的话,并未接茬。

    慎行离开了,她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手里正巧碰到了茶杯,端起茶杯,却是空的。

    伸出右手也向着同一个方位去摸索茶壶。

    “嘶!”滚烫地茶壶烫到了她的手心,烫得她一个激灵,手立刻收了回来。

    摸着滚烫的手心,一股灼热感刺痛她的感官。

    停顿了片刻,她重新伸出手去探茶壶,这一次她小心了很多,一点点地靠近茶壶,手指尖擦过壶壁,小心地握住茶壶柄,提起来,把水杯凑上去,抵在壶嘴的位置,一点点地倒水下去。

    “淙淙”的流水声好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听得她笑了。

    花了一刻钟,才喝上了茶,然而茶却已经凉了。

    一口喝下,宁洛歌摸索着上了床榻。

    躺在榻上,脑袋里却是十分的清醒。

    这种黑暗前世她体会过了很多年,那些年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光。慎行总觉得这对她来说太残忍,其实他不知道,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一世享受阳光太久,乍一失明有些不适应而已。

    她想,她会很快适应的吧?

    毕竟她也没有更多适应的时间了。

    看见苏拓的时候,宁洛歌第一反应便是跪了下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苏拓眼中一惊,连忙起身去扶她。

    “这是洛歌该行的大礼。是洛歌代替瑾儿替父亲请安。请受洛歌三拜。”言罢,磕头,再磕头。每次磕头额头都结结实实地碰到了冰凉的地面,再起来。

    三拜结束,她才施施然站起来。

    “也苦了你啊。”苏拓一时间老泪纵横。

    宁洛歌凝视着这位大将军,短短一月光景,他却好像老了十年,原本灰白的头发已经全白,而眼角的周围也越发的深刻。

    “洛歌此次前来,是想要求将军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了。”

    “洛歌想要替将军出征!”

    “什么?”苏拓大为震惊,他上前几步,“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夫知道姑娘你是有本事的,也知道你和瑾儿感情深厚,但出征却决计不可以的,你没有经验,而百姓的安危不能儿戏。”

    “洛歌拿瑾儿起誓,洛歌有必胜的决心,也有必胜的把握。不论百姓还是家国,这一次,洛歌都不会让他们损伤。一定不会。”说罢,单膝跪地,“宁洛歌愿意立下军令状,还请将军允许。”

    “你这……”苏拓见宁洛歌的坚决倒是有些为难动摇了,宁洛歌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也知道她智计无双。但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请将军允诺,将军若是实在不放心,可随时在一旁监督指点,直到将军确定洛歌没有问题为止。”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苏拓将军拗不过她,最终叹了口气应了。

    “洛歌还有件私事想求将军。”宁洛歌起身,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沉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子谦现在找你都要找疯了,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一声么?这孩子,也挺苦的。”苏拓又坐回了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请将军帮我保密。”宁洛歌道。

    “好吧。另外你的信我收到了,大皇子是个打仗的材料,我会好好教他的。”

    “劳烦将军。”宁洛歌微微颔首。

    回到客栈已经是大半夜,但宁洛歌却毫无困意。

    最近边境的人口变动越来越频繁了,大战在即,宁洛歌心中却极为不安。

    她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师傅究竟会和赫连子煜藏在哪儿。

    她知道他们一定在陲城,师傅选择在这里出师,那他一定会亲自来这儿坐镇。

    只是她暗中查探了多处有可能的地方,却都无果。

    一时间,她想不出师傅会在哪儿了。

    “公子,您为何觉得玄素真人会进攻南燕呢?而且在争夺西凉皇位的时候去攻打南燕,这风险不是太大了么?况且,哪儿有那么多的兵力呢?”

    “师傅那个人,心胸很宽大,胃口也很大,只是一个西凉他怎么会满足,他要的,是整个云苍。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就在想,我要是师傅,那我会先动哪一个。显然是兵力稍弱蛊毒凶兽盛行的南燕,因为这毒虫凶兽之于师傅,就好像是蚂蚁之于大象。

    “至于他会选在此时攻打,是因为西凉在他看来已经是囊中之物,因为天命所归,人力皆不可违抗。而这个时机其实非常的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师傅是普天之下最深谙兵法的那个人。作战时机这类最浅显的问题,他又岂会不懂。”

    宁洛歌喝了口水,嘴角漾着深深的笑意,饶有意味地道,“至于兵力,我们还是问问二王爷得好。”

    说罢,她对着门口道,“二王爷,还不进来么?偷听人墙角可不是什么皇家风范啊。”

    门外传来响亮的大笑声,果然,门被从外面推开,一袭红衣的司徒墨然站在了门外,端的是英俊潇洒。

    “啧啧,真应该让我大师兄看看你,想来你一定对他的胃口。”宁洛歌望着风华绝代的司徒墨然,忍不住啧啧称叹。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司徒墨然好奇地问。

    “那么骚气腾腾的香味,除了你,我还真没见谁用过。”撇了撇嘴,宁洛歌嫌弃地道。

    司徒墨然尴尬地咳了两声,找了个最当中的位置坐下,转而问道,“你这么急叫我来做什么?”

    “看来你是见到子逸了?我原以为你要明天才过来。”宁洛歌淡淡地道。

    而一旁的慎行已经由震惊转变成了佩服,竟然什么都算好了。宁洛歌早就算好了他们会在这两日抵达。这需要多么精准的判断力,慎行不由得心惊。

    “看你信里写的那么急,怎么还好拖。叫我来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想我了?”

    这回轮到宁洛歌干咳了,她看了眼慎行,见慎行没什么反应,觉得也自在了多,不由得抬起头瞪了司徒墨然一眼。

    随即说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几日边境就会起战事,我请王爷来是想和王爷谈一笔交易。”

    “哦?你我竟然还有交易可谈?你说说。”摘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司徒墨然浑不在意地道。

    “我相信我师父的兵力里有大部分是你们云国的军队,若是战时你能助我,那事成之后,我帮你拿到兵权,如何?”兵权就意味着皇位,这一点,在场三人心照不宣。

    “兵权?你怎么拿?皇兄把兵符藏得我花了五年都没找到,难道你知道在哪儿?”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说,你答应或者不答应。”

    “那你要是唬我怎么办?”司徒墨然翻了个白眼。

    “立字为证。如何?”

    司徒墨然想了想,似乎是不赔本的生意,本来他也打算帮忙的。

    “那好吧,勉强答应你,不过我和你说好啊,我答应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什么狗屁字据的啊。”司徒墨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说,好说。”宁洛歌粲然一笑,只是这笑在司徒墨然看来着实有些诡异。
………………………………

第252章 宁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局势不出宁洛歌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宁洛歌正在听慎行汇报最新的局势,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吵嚷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宁洛歌侧着耳朵道。

    不一会慎行回来了,“公子,城外忽然多了一支军队,号称是叫八方军,说是为了替天行道,特地来西凉清君侧的。”

    “八方军?什么鬼东西?”宁洛歌轻嗤了一声,手下则正在把一包新的淬了毒的银针卡在腰带上。

    “是联盟军。据说召集了云苍六国的有识之士,把他们给收罗在了一起继而组成的军队。”

    “有多少人?”

    “大约十万人。”

    将腰带紧紧地系在腰间,将两把涂了金粉的匕首一把锁在袖中,一把插进靴子里。最后又拿了些类似铁丝的东西塞进腰带里,向门外走去,“走吧,去将军府。”

    宁洛歌赶到的很及时,她到了将军府的时候,一阵战甲的苏拓将军正要出城。

    “将军,带我一起去吧。”宁洛歌拦下苏拓将军的马。

    二人眼神在空中对峙几秒,只听到苏拓淡然抛下一句话,“换身盔甲,要快。”说罢,策马先行。

    宁洛歌远远地喊了声谢,站在原地便穿上了盔甲,奈何她抬手了,盔甲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套在一根竿子上,晃晃荡荡的。

    她快速地换好,和慎行二人以及将军府的后续兵马一起出了城。

    城外,号称八方军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像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在大地上蠕动。数万人的步伐,由近及远地汇成了犹如无数条小溪低语似的沙沙声。

    为首的将领,一身银色盔甲,身骑一匹白马,赫然立在城下,挺拔而威严。

    远处,城门忽然洞开,远远只见为首的苏拓骑马奔驰而来,马蹄飞踏,发出阵阵的“嗒嗒”声。

    “吁!”苏拓勒住马缰,“来者何人?纠集数万大军在我陲城门外又是想要干什么?”

    “苏将军息怒,在下只是想要和苏将军商量一件事情,若是苏将军同意,那便罢了。我等立刻离开。若是不答应,那便不能怪我等战场上见了。”

    “你有何事要议?说!”苏拓将军眉目一立,威严自起。

    而宁洛歌也在这时赶到了城外。

    “谦王弑父弑君,不孝不忠,却联合无双诬陷太子,实为罪该万死。我等盼望将军早日回头,与我等一起剿杀谦王等叛徒。”

    “一派胡言!谦王忠肝义胆,智勇双全,实在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岂容你等胡言乱语,乱我朝纲,毁我王储!想要本将让开?不可能!”

    话落,苏拓竟然迅速从身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左手握弓,右手拉箭,向着首领的方向极速地射去。

    利箭无眼,瞬间便已经飞到首领深浅,然而首领仗着一身的盔甲丝毫不惧,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噗”地一声,利箭竟然洞穿铠甲,直直的射进首领心脏。

    首领从马上栽下,吐了口血,断气而亡。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是须臾之间便已经完成,快得让人反应不得,待众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到的只是他们统帅的尸体。

    “无能小儿,还在在老夫面前信口雌黄!这就是你的下场!”苏拓冷哼一声,收了弓箭。

    八方军忽然群龙无首,数万士兵忽然慌了,他们的首领死了,那他们怎么办?

    众人的脚步开始变得杂乱,落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便得嘈杂,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众军听令,撤退。”

    忽然,一道白影从最后方飞出,如一只大雁般在低空来去自如,他的声音低沉清亮,用了内力显得更加浑厚。

    听到他的声音,众将忽然就淡定下来了。

    “是军师,军师来了。”

    “天啊,是军师。”

    “军师来了,我们有救了。”

    宁洛歌听见士兵们的声音,抬起了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男人头戴木头面具一身白袍,轻功极高,内力深厚在空中盘旋。

    而宁洛歌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众军不必惊慌,我断后,你们撤退。”

    听到白衣男子这话,苏拓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啊!既然阁下这么自信,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弓箭手!放箭!”

    话落,城墙上已经有数百弓箭手齐齐代发,之间苏拓一挥手,万箭齐发,直直地射向正在推后的士兵们。

    面具男子反应极快,见利箭向着士兵飞过来,竟毫不犹豫地冲向利箭,似乎是身上带着吸力一般,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弓箭都自动改变方向,向着他聚拢过来。

    短短片刻,几乎所有的弓箭都汇聚在了他的周围。

    宁洛歌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震惊地大呼,“所有人立即后退!盾牌!”

    话音刚落,白衣人停在空中双手划弧,忽然所有箭支聚成一个剑球,箭矢方向完全逆转,全部都向着苏拓大军方向射去……

    由于箭矢的速度过快,盾牌没有完全搭好,只见一半的士兵都面临着箭雨落下的危险。

    “慎行!”宁洛歌急急喝道。

    慎行立刻心领神会,从马上飞起,同样飞到空中运足了内里,将所有尚未落下的剑吸纳到自己的内力影响范围内,两个拂手,如清风化雨般,将箭的冲力全然化解,慎行飘然旋身回落马上,所有的箭支像是忽然失去了动力,齐齐坠落。

    “功夫不错!”带着木头面具的白衣人向着慎行的方向瞥了一眼,便旋身离开了。

    此时,八方军已经全部撤退。

    苏拓的人毫无损伤。

    苏拓大军的第一次出师告捷,苏大将军亲手射杀首领一人,损了对方的志气,挫了对方的威风。而我军士气大涨,又有武功绝顶的高人相助,一时间陲城的民心大振。

    而此时将军府里,苏拓和宁洛歌等人则刚脱下盔甲坐到大厅里。

    “今天多亏了慎兄弟了。”苏将军感激地望向慎行,“若非你反应及时,我们的军队今天就要伤亡惨重了。”

    “将军过奖。”慎行只是本本分分地站在宁洛歌身边,安静地好像不存在一样。

    苏将军也不再客套,和一旁的宁洛歌商议道,“今天八方军的那个首领明显只是个傀儡,我射死了他,是希望能更快地把幕后的人给揪出来。只是没想到,却又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那个白衣人,人们都叫他军师。可他应当不是玄素真人,若是这样,那玄素真人在哪儿呢?”

    宁洛歌点了点头,扶着从在城门开始就开始疼痛的头,她望着地面道,“的确,这和我的判断也有不同。我原以为师傅会亲自做军师,毕竟八方军的胜利对他来说意义深重,可今天看来,他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比他能够成为一方霸主更为重要的。”

    二人讨论无果,也就只好放下这个话题,忽然侍卫走了进来,禀报道,“灏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宁洛歌皱着眉头,她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这也使她忽略了一旁的苏拓。而习惯性地吩咐道。

    侍卫没有立刻执行命令,而是看了眼苏拓,见苏拓点了点头,他才转身出去了。

    苏拓见宁洛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宁洛歌道,“今天的那个白衣人,不好对付,还希望王爷不要掉以轻心。”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感觉。”宁洛歌回答地声音有些弱。

    她的眼前此时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耳朵微动,听见了有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赫连子灏拜见王……宁,宁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赫连子灏震惊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太过惊讶,还结巴了一下。

    “是我。我正好在王爷这里做客。你暂时不要告诉子谦,京城离不开他,你若说了,他立刻赶过来,后果是会什么你我都清楚。希望大皇子以大局为重。”宁洛歌晓之以理。

    赫连子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迅速反应过来,干咳了两声,最后道,“我知道了。”

    “公子来这儿有何事么?”苏拓问道。

    赫连子灏如今已经不再是皇子的身份,况且军中人多嘴杂,他们早就商量好,只称呼赫连子灏“灏公子”便好。对外,赫连子灏的名字是连灏。

    “听说今天将军首战告捷,特来祝贺。”赫连子灏敬佩地行了一礼,语态恭敬钦佩。

    “只是运气,若非有宁姑娘在,不可能那么顺利。”

    “我也有所耳闻今天有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救了大家,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慎行。”赫连子灏摇摇地向着慎行拱手,神态间是诚挚和钦佩。

    慎行也摇摇地回了一礼。只是那一瞬间,他发觉,赫连子灏真的是与以前有所不同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的,公子坐吧。”苏拓神态亲和地指着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

    “不坐了,我此番来确实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下次出征的时候可以随将军前往。不求将位,只希望能当个普通的士兵,上战场去尽一份力。”

    苏拓看了宁洛歌一眼,想要询问她的意见,只是此时的宁洛歌已经痛的几乎听不清赫连子灏的话,更没有心力去回答能不能行。

    最后还是苏拓思考了片刻,他大拇指和食指互相地摩擦着,“也好,去历练历练。不过不需要做士兵,明天你在我的身边跟着我就好。”

    “末将遵命!”赫连子灏行了个标准的军中之礼。

    “那子灏不打扰了。将军,姑娘,子灏告退。”赫连子灏说完便离开了。似乎是得偿所愿了,连背影都透着别样的喜悦。

    “洛歌也不打扰了。明日会再来叨扰。”宁洛歌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微微躬身看着地面道。

    “好,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老夫也要和将领们商量一下对敌策略。”苏拓关切地道,“看你脸色不大好,你回去好好休息。瑾儿不在了,你是她最敬爱的姐姐,如今我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来对待的。”

    “洛歌遵命。”宁洛歌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艰难地道。但心中却因为苏拓这句话五味陈杂,有感动有愧疚,也有伤心。

    说罢,便转过身,慎行特别站在她身边让她可以不着痕迹地靠着。

    然而,当苏拓看见她转身的时候左手忽然向着虚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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