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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凤-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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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歌叹了口气,“我从未觉得这件事情会与姜大人有关,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证据。死者是被毒死的,而让他致死的一味药形状味道都和姜大人开的治伤寒的药相似,混在了治伤寒的药物里面。可是长生馆的药是没有问题的。
“而姜大人有提到,他曾经把苏瑾郡主叫到了前面来,耽搁了一会,这个时间足够有人往药锅里投放毒药。但是,我们的后院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进去。因为我们有专人负责把守。
“那么,死者到底是怎么服毒的呢?”宁洛歌说问道,深深地看了姜华一眼,而姜华只是眼神闪了闪,并未多言。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毒药是死者自己服下去的,根本就没有人害他。”
“无双说得若是事实,那本宫想问问,死者为何要自己害死自己呢?”赫连子煜亲昵地称呼宁洛歌为“无双”,惹得旁边的某人轻轻一瞥。
“那个死者已经年逾古稀,身有寒疾,而且家境贫寒,这一点三位殿下想必都已经调查清楚。试问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答应给老人一大笔银子,让老人去陷害长生馆的大夫,老人会不会同意呢?”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那是有人让他这么做。”赫连子煜极其配合地点明。
“是。”宁洛歌答道。
“空口无凭,证据。”赫连子谦阴着脸,连声线都比往日要低沉。
“因为我有了这个猜想,所以我派属下特意赶去老人家中,只是早已人去屋空。幸亏我那属下脚程极快,已经把死者的亲人给带了回来。现在就在门外。”
“宣!”赫连子逸命令侍卫。
不一会,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三岁大的奶娃娃走了进来。
“林氏夫妇,你们无需害怕,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们,问完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看着哆哆嗦嗦的林家夫妇,宁洛歌语气温和了不少。
“大人请问。”死者的儿子林大成拱了拱手,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据我所知,你们在京城住了四十年了,即使是干旱灾害,你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搬迁,为何如今却要搬走了?”宁洛歌负手而立,站在大堂中间,浑身散发出沉稳睿智的光芒。
那样的宁洛歌,让人不敢接近。
林大成声音有些微的发颤,但是为了安慰妻子和儿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地淡然一些。他清了清嗓子,回道,“回禀大人,小的只是按照爹爹吩咐的去做的。在这之前,爹爹有一天晚上突然带回来好多的银子,小的一家怎么问他钱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只说是让我们第二天早上拿了钱赶紧离开。我们不走,他就抽我们走,我们是硬生生地被赶走的。
“小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老爹他说为了虎子,我们必须走。”林大成想起死去的老爹,流了眼泪,哽咽着把儿子虎子抱紧了,继续说道,“没办法,我们只得走,不回头地走。后来我们被大人您找到,这才知道,阿爹已经去世了。”
林大成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丧父之痛加上惊慌恐惧让他痛苦不止。
“那么,是谁给的钱,你可知道?”宁洛歌等林大成情绪平静了些之后继续问道。
“小的不知道,爹爹只说是让我不要管,知道的越少越好。但因为我担心爹爹,所以第二日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偷偷地跟着他,他去了一个医馆,然后我被发现了,没办法我只得立刻离开。”
“那个医馆叫什么名字?”宁洛歌问道。
“好像叫回什么。我没读过几天书,所以不大认识字。只听到爹爹叫那个出来接他的人张掌柜。”
“好,我的问题问完了。三位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宁洛歌转头看向上座的三位。
没人言语,赫连子逸摇了摇头,示意侍卫把他们带下去。
待他们下去之后,宁洛歌才朗声说道,“三位殿下也听见了,这件事情虽然姜华有直接的责任,但他却并没有下毒。而且这起下毒事件明显就是有人嫉妒长生馆的生意好,害怕将来有一天会抢走他们的生计,所以才会雇人抹黑长生馆。而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同春堂的张掌柜。”
“去请张掌柜过来。”赫连子逸吩咐道。
不一会,侍卫回来,却没带回来张掌柜,赫连子逸皱了皱眉,宁洛歌更是狐疑地问道,“人呢?”
“同春堂大门啰嗦,堂内已经空无一人。”侍卫回禀。
“发布文书,立刻悬赏缉拿,务必把他缉拿归案。”赫连子逸道。
“虽然张掌柜离开了,但宁某想若是姜大人是被冤枉的,那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找。宁某就不打扰三位殿下审判了,该说的能说的宁某已经全部告知。宁某这厢就退下了。”
“嗯,凤凰公子可先退下,回府等待消息即可。”赫连子煜极其热络地说,态度好得一塌糊涂。
宁洛歌向三人行了一礼,转身的时候警告似得看了姜华一眼,转身离去。
下午,大理寺传来消息,在同春堂找到了一枚落在角落里的银子,银子背面的刻印与林大成手中的刻印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傍晚的时候,大理寺解了案子,全西凉通缉张掌柜,而姜华和苏瑾则被无罪释放。
姜华和苏瑾从监牢出来的时候,断玉和常香二人正站在外面等他们两个人。
常香一把把苏瑾抱住,紧紧地抱住,姐妹两个人一时间喜极而泣,说起了体己话。而断玉则悄悄靠近姜华,压低声音道,“公子请你过去。”
姜华点了点头,连衣服都没换,便去了谦王府。
慎行通报姜华已经到了的时候,宁洛歌正在把玩一件女娃娃的衣服,正是那天在姜华房间里搜出来的。
“来了?”宁洛歌没抬头,熟稔地问道。
房门被慎行关上,姜华走进来,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
宁洛歌把手里抓着的东西扔在桌子上,姜华看见那一抹粉色的时候,眼睛瞳孔紧缩,表情比在大堂上要惊慌得多得多,“知错么?”宁洛歌冷冷地问。
“是姜华考虑不周。”姜华平视前方,眼神沉寂如死灰。
“姜华?或许我应该叫你另外一个名字吧,司徒容和。”宁洛歌“豁地”站起来,似乎在平复情绪,她在原地转了两圈,“杀人嫁祸?你还真干得出来!”
“……”
“我原本以为你是块木头,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是块石头!心冷血冷,瑾儿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
“起来吧,咱们云国的小王爷,让你跪?我可收不起,按着辈分算,子谦还得叫你一声小叔叔呢。”宁洛歌冷哼了一声。
姜华皱了皱眉,眉宇间有一丝沉痛,“公子都知道了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你自导自演编了这么一出好戏,我怎么还能不知道?!你买通了那个老人,来长生馆看病,碰巧我有事情要出去,你碰巧可以给他看病,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我根本不会怀疑你,更可笑的是,我那日还在天牢里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你!我还纳闷,你那天为什么见到我就让我立刻把瑾儿救出去,原本根本就是自己没准备出来。”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那天本应该很忙碌,我根本不会往你的身上去想!”宁洛歌失望地看着姜华,心中是阵阵的心痛。
“既然公子知道我的意图,为什么还要让我出来?”姜华眼中也是压抑着的悲恸。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死!你倒是死得好,谁都不得罪,谁都不伤害。自己编这么一个局,把自己困死。”
喝了口茶,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寂,半晌之后,宁洛歌才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姜华纹丝不动。
宁洛歌也懒得去管他了,自顾自地说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和我说这件事情,从长生馆开业那日,曦月说要找姐姐,我就注意到你神色不对。还记得么?我曾经问过你,你是不是认识司徒墨然,又或者,你是不是得罪过他,不然为什么你的兄长姐姐们都遭到了毒手。而你说,你不知道,我相信你,你不知道。但那天曦月说她来找姐姐的时候,你失态了。”
………………………………
第174章 谁说寒门无才子?
“所以我第二日去问了曦月,她要找的姐姐是谁,你说奇怪不奇怪,她要找的姐姐就是在一个叫做同心堂,而那个医馆的一家人,恰好姓姜。而她的邻居们也都说,他们家以前有个男主人的妹子在那里寄居,生了一对双胞胎,是一对姐妹。
“所以我以为你那天失态,是因为你知道姐姐已经死了,所以她根本就找不到。可是你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以为是有人嫁祸,所以去了你的房间,翻出了这个。那一刻,什么明白的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宁洛歌淡淡地笑,笑得有些飘渺,笑容也有些苦涩。
“曦月找的根本就不是姐姐,而是哥哥。而你,就是她要找的哥哥。小时候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日子,想必你也记不清了吧?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的。”
宁洛歌心中生气,却也知道他的无奈。
“当初公子你问过我,是不是认识什么人,或者得罪过什么人,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的,后来,偶然得知了云国太妃有两个孩子,至于我真正的身份我并不敢确定。一直到前阵子,曦月说来找姐姐,可是我几个姐姐都比她的年龄要大上几岁,只有我,和她的生辰一模一样。”
“司徒墨然去找过你?”宁洛歌冷声问道。
“云国和西凉,我都不能伤害。”姜华没有正面回答宁洛歌,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怎么做才是真正对每个人都好的办法。”
宁洛歌走出屋子,呼出一口浊气,告诉慎行不必管屋子里的人,想要散散心,想到谦王府的后花园也是景致颇好的一处地方,于是领着常香,她去了后花园,只是心情却沉甸甸的。
赫连子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宁洛歌不知道去了哪儿,姜华也已经被苏瑾叫了回去。
院子里只有断玉闲来无事,正在练剑。
赫连子谦一看哪个屋子都没人,向着断玉走了过来,脸色比这夜还黑,“你主子呢?”
断玉瑟缩了下,“……不知道。”
盯着断玉握着剑的手腕,赫连子谦严肃冷沉,“我教给你的剑招你练了吗?”
“回主子,断玉练了。”断玉的眼神有一丝闪烁。
但仅仅一瞬,仍旧被赫连子谦捕捉到。
“练了多久?”赫连子谦声音渐冷,问题开始尖锐。
“一,一个月。”断玉吞吞吐吐。
“我陪你练练。出招吧。”说完赫连子谦双手背后,站立不动。挺直的脊背傲气逼人。
“是!”断玉敛起神色,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要知道赫连子谦虽然武功奇高,但是极少亲自教授任何人,即使是慎行断玉兰芷这些贴身侍奉的人,也是极少有机会的。
不过三招,“叮”的一声,断玉手中的剑从手中飞出,插入地下三尺余深。
而剑柄微微晃动,留下振振余音。
“一个月?一个星期还差不多。”赫连子谦面对着断玉,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断玉看穿,或许,已经看穿。
“属下,属下知错。”断玉立刻单膝跪地。急忙认错。
赫连子谦脸色少有的严肃,定定地看着断玉,“如果你做的事情是别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如果你撒的谎是没有任何防御圈的,所幸,就算了,没那个能耐,再去故意掩饰,反而显得拙劣。所以,学得聪明点。今日是我在这里与你对招,他日若是你的敌人,你必死无葬身之地。懂吗?而你若是这样,怎么保护你的主子?”
冷漠干净的声音不怒而威,让断玉有些颤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通红通红的,看得出来,断玉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赫连子谦转身离开了。
走到前院,仲夏的天气,即使入夜,也闷热地像是蒸锅,让赫连子谦本就不明快的心情,更加的阴郁。
有很多人都说赫连子谦冷漠,外界传言冷血无情,而赫连子谦也知道自己的脾气,索性宁洛歌也是这脾气,两个人在一起,倒是谁也没觉得不舒服。
然而弊端也有,就比如现在生气呢,两个人就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其实,冷漠的人,也只是因为不想被别人所影响。
至情至性的人永远活不长不是吗?
天若有情天亦老,更何况区区凡人,怎么挡得住一个愁煞多少人的“情”字?而赫连子谦,只是用了这样一个自己的方法,保护着自己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而已。
他知道刚才对断玉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以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从没说过她,这丫头这阵子估计都会缓不过劲儿来。但现在埋怨赫连子谦,总比将来真的吃了大亏再后悔好得多。很多事情都不能预料,若是当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才是悔不当初了。
但他希望,她关心的人,关心她的人,也都可以不被伤害。
至于姜华的事情,宁洛歌今天堂上的表现非常好,若是其他人定然不会看出什么问题,可是赫连子谦是连宁洛歌身上的痣长在哪儿都知道的人,她今天对姜华的态度有些冷淡,看姜华的眼神更是透着诡异。
只是他们俩最近冷战,倔丫头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所以,唉,倔丫头你在哪儿呢?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至于说某谦想念的某洛到底哪儿呢?(哈二邪恶地笑)
估计要是赫连子谦知道,又要一年不搭理宁洛歌,因为她现在正优哉游哉地坐在醉仙楼的雅间里抱着小妞听曲喝酒。
没错,她在喝花酒……至于怎么辗转到了那里,还要从下午苏瑾把姜华叫走开始说起。
宁洛歌因为赫连子谦最天天莫名其妙地甩脸子,十分不满。
他要是装酷想当面瘫大冰山,怎么说也告诉她一声,她配合他,偏偏他就是不说话。
中午,更是没回来吃饭,宁洛歌特意舔着脸派人去问,得到的回复就是忙,不吃了。
于是宁洛歌明明是很好的心情,硬是被气得离家出走了。
宁洛歌在热闹的街市走着,虽然和赫连子谦生气,但是看到繁荣的景象,还是忍不住骄傲,这有我家夫君的功劳,看我家夫君多厉害。
她心里还是沾沾自喜的,丝毫不记得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还被某人残忍地拒绝了一顿午饭。
宁洛歌去吃面,店家看见她来,热情地上前来招呼,宁洛歌点头微笑,又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过来了。
点了碗面,挑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闷闷地吃,她心里发闷,直觉很无聊,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小二,。
若是赫连子谦在,就会警惕,因为每次宁洛歌这么笑得时候都说明她又想要做什么令人无语的事了。
一刻钟后,打扮干净的小二来到店家跟前,“老板,有事儿请吩咐。”
掌柜的一愣,但是听见声音,眨了眨眼睛,宁洛歌看见他可爱地蒙圈了,也眨了眨眼睛回应,掌柜的仿佛被解冻一样,赶紧说,“这是宁公子么?您这是干什么?”
宁洛歌嘻嘻一笑,“闲得无聊,出一份力。我在这给你帮忙,不要啥银子,就给我面吃就行,大爷您看中不?”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就爱闹腾。”店家憨憨地笑了。
“那成,我在这给您帮工,您就叫我小三就成了!”说完就撸胳膊网袖子去干活了。
抢过擦身而过的小二哥手里的盘子,转了一圈才稳住。被抢的小二哥手一空,缓过神来看见是宁洛歌,挠了挠头没说话,默默的去做别的事情了。
宁洛歌把面和小菜端到一桌上,一边慢悠悠地给两位公子斟茶,一边神游,忽然被“砰”地茶杯摔桌子声神智被拽回了神智。
抬眼看过去,是一个一身青衫的男子,儒雅白净,但是看年纪应有不惑。刚才那声响正是他发出来的。
男子义愤填膺,看着对面的年纪相仿的男子,愤慨道,“贤弟,我王君风活了三十八年,自从十二岁立志要高中状元为百姓谋福利,就从没有一天停止过努力,可到今日我已经努力了足足二十六年,我无妻无子,天天都在想着怎样为民做主,考取功名。可是,昨儿揭榜,我又名落孙山,苍天无眼,为何如此对我。”王君风干了一整杯酒,还在让宁洛歌倒酒。
坐在王君风对面的灰衣男子也是以前名落孙山的秀才,但后来为了养家糊口,便做了教书先生,娶妻生子,如今孙子都要出生了。
“王君风啊,放弃吧,想当年咱们一起考取功名,一起落榜,如今也有二十年了,可你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而我,虽然没有考上功名,但是现在家人的温饱不是问题,你看,我的孙子都快要出生了,你难道就不想回到家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吗?难道就不想有个人知冷知热吗?算了吧,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人家有钱,更没有权,怎么斗啊?”灰衣男子甚至隔着桌案大力地拍了拍王君风的肩膀。
然而王君风却皱了皱眉,对灰衣男子这话有些不赞同,“老弟,你说的对,我明白。可是,那是我的理想抱负啊,是支撑我走过来的唯一动力,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寒冬腊月地打着赤脚,一家人就一双鞋的日子吗?因为偷馍馍挨过多少次打?要不是有这份信念,我怎么走得过来?虽然生活中处处挫折,但是若是连信念都没有,那又何谈希望,更不要谈建功立业了。咱们是穷人家的孩子不假,但是考上状元是能者居之,若是才能出众脱颖而出不是难事。我想,是我的努力还不够,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来,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要努力多久,并不是想要放弃了。”
听了王君风这番话,宁洛歌很感动。
因为宁洛歌心里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所以,看着三十几岁的王君风,在古代三十几岁的男子,有的已经有了孙子了,而他还未娶妻生子,还在为他的梦想奋斗,熬夜苦读,十年又十年的寒窗,这份执着若是将来不得到回报,怎么对得起头顶的朗朗青天。
宁洛歌心里是不愿意看到梦想输给现实的惨剧,因为在生活中,看到太多太多。当初的誓言,如今,只是失意而已。一百次的风雨,一百次的跌倒,在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是可以见彩虹的。世间的道理莫过于如此,很多人在第十次的跌倒中,就是去了前进的勇气,再厉害一些的人可以跌到五十次,更有毅力的人能坚持到一百次,可是,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成功了,因为那一百零一次才是命中注定灿烂的日子。
宁洛歌很欣慰,这世上还有坚持梦想努力奋斗的人,但是王君风之所以不能考取功名,得到真正的赏识重要虽然大部分是因为没有和上边“沟通”。可是他自己确实有问题。
但是宁洛歌既然碰到了这样的可造之材,宁洛歌对王君风的执着倔强很是欣赏。既然相遇,就是有缘,于是一直缄口不言的宁洛歌开口了,“这位大哥,我刚不小心听了你说话,不知道可否听小弟一言?”宁洛歌一身店小二打扮,本想着来凑凑热闹,没想到还别有收获。
王君风有些诧异,一个小厮竟然想要说话,可是自己本就出身贫寒,也没有阶层等级之分,于是和颜悦色地和宁洛歌说,“小二哥,您请说。”
“执着梦想固然没错,但是,若钻了牛角尖就不妙了。您何不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若是考取功名无望,为何不先混个一官半职,若是您真的相信您有才华,这才华最后只是用来治国安民,那在什么位置就那么重要吗?若是您真的为百姓所爱戴,当今皇上也不是个昏庸之人,您定能有大好前程,为何要把心思都放在这高中状元上呢?山中只能一王,那若是按照您的思路,这世上,除了当今圣上,其余人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王君风在听到小二哥那皇上作比喻的时候还是暗暗心惊的,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来,不过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再说这里山高皇帝远,说了也没事,就索性认真听宁洛歌的话。
而宁洛歌看到他的反映,还是挺满意的,还不是迂腐之极的人,有药可救。宁洛歌趁热打铁,“而且听来大哥也是贫寒人家出身,刚正不阿,也是一身正气想要为民办实事,您当真以为就算您真的高中了状元您就能仕途顺利?虽然当今皇上选贤举能,不在乎年龄,但朝中大臣都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能容许您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挡了他们的路?所以,您不妨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其实王君风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实际,一个常年和书中的贤人打交道的读书人,难免天真一些,而这一点恰恰是官场所不允许的。
至于宁洛歌就是想要借着官场磨圆了这过于坚硬的石头,想要真正的为百姓谋福利,就要让自己变得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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