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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狂凤-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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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骄纵,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就是后来加入赫连子谦他们,赫连子谦也因为一直当她是妹妹,没有让她做过什么苦差事。平日里,谁要是受个伤,都会避着她,不让她看见。
然而,今日,当她看见宁洛歌白如凝脂的后背上,那被灼烧地几可见骨的伤的时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想想若非是宁洛歌,那么这伤便会是她来受的,再联想往日种种,加之刚才被众人训斥,她才发现自己对宁洛歌有多过分。
“没事,他也不会怪你。这不过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你忘了,我是大夫。”宁洛歌说道,虽然人在笑,但是眼神却只有淡淡地哀愁,没有笑容。
“请姑娘也接受卓某一拜,若非卓某主张请姑娘帮忙,姑娘也不会受伤。”卓钰也是少有的严肃。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等赫连子谦从宫里回来,看见宁洛歌又受伤的时候,会怎么处置他们。
宁洛歌笑着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气弱,“我没事,你们也无需自责。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想要插手的,若非我自己情愿,你们也奈何我不得。”
随后,宁洛歌启唇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卓钰明白宁洛歌在犹豫什么,连忙道,“姑娘放心,慎行安然无恙,只是同样受了些轻伤,他发送烟花的时候人已经快要出了巷子,是以他只是被火焰的热气灼了一下,并无重伤。”
蓦地,宁洛歌眼睛一亮,那一瞬间,好像混沌的天地初开,阳光洒在天地之间,璀璨耀眼,即使是世间最美的花与之相比,也相形见绌。
“真的么?他在哪儿?”宁洛歌不敢置信地问道,但脑海里想起昏迷最后的画面,那一双皮靴,难道不是幻觉?
“就在他的房间,瑾儿照料着。没有大碍。”姜华说道。“而且,他还带了证据回来。”
姜华少见的一笑,眼神中多了一份自豪,“慎行带回来的东西,足够我们把戴宗放出来了。”
“那事不宜迟,你立刻就去找子逸吧。还有一个时辰。时间还赶趟。”宁洛歌继续道。
“已经去了,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我们会一起上朝。”姜华道。
他这一说,宁洛歌才发现他们都穿着官服,看着他们眼角眉梢的疲惫,宁洛歌心中一暖。看来他们是一夜没睡,一直在等她苏醒。
“去吧。”宁洛歌挥了挥手,声音冷静淡然,面带微笑,“诸君保重,洛歌会做好美食备好美酒,在王府静候佳音。”
“告辞。”众人齐齐抱拳,随后对视一眼,像是出征的战士,鼓足了勇气,连背脊都是那么的挺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么朝气蓬勃,那么英姿勃发。
心中有隐隐地高兴,众人为一件事情用尽全力,合作而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虽然……
宁洛歌扶着走廊,一阵闷哼,一旁的林久瑶见状立刻跑过去搀扶,动作比就站在宁洛歌旁边的常香还快。
“洛姐姐,我扶你进去休息吧。”林久瑶讨好地看着宁洛歌说道。
宁洛歌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一个时辰,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宁洛歌身上的伤越来越痛了,上了药,但还要痛一阵,这独家秘制的金疮药就是这一点不好,虽然药效快,但却无比地痛。
好像把几天的痛都浓缩在几个时辰。
然而宁洛歌只是咬紧牙关,趴在床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冷汗湿了衣服。
她毫不在意。
直到断玉传来消息,这场仗,他们打赢了!戴宗已经被无罪释放的时候,宁洛歌一时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才算真正地落下。
她强做起来,吩咐断玉苏瑾都回来,提前关了长生馆,让他们都回来做饭。林久瑶不会做,却也跟着忙碌着。
今日,王府里前所未有的忙碌和热闹,就好像是久旱之后的甘霖,断玉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一直阴翳的心情感受到了阳光,灿烂明亮。
宁洛歌欣慰地注视着这一幕幕,听着不远处林久瑶和常香的笑语声,她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似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摸她的脑袋,这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是在摸一只狗一样。所以她很烦闷地甩开了头,让那只手没办法再摸她。
只是那只手却好像是一点也嫌累,也没感觉到自己被人嫌弃了,乐此不疲地摸着。
宁洛歌怒了,她猛地睁开眼,刚想要爆粗口,便看到白如谪仙的俊美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是宁洛歌的话就这样被华丽丽地憋回去了。
“你,你回来了?”好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一样,乍一看到他,竟让她有一丝羞赧。
………………………………
第189章 文家谋反案
“再不回来,姑奶奶你都要把自己小命玩完了。”赫连子谦摩挲着宁洛歌的头发,幽幽的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转而继续盯着她的背。
宁洛歌脸一热,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己一而再地受伤,他会很担心。
“谢谢。”身旁的人渐渐地俯下身子,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宁洛歌的发顶,却好像砸在了她的心底,低沉优雅的语调,声淡却情浓。
而这声“谢谢”里包含的无数复杂的情绪,让宁洛歌一时间湿了眼眶。
“他们呢?”宁洛歌趴在赫连子谦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在外面,在等你吃饭。”赫连子谦笑笑,很开心的样子。
“戴宗呢?”
“也来了,在外面。”赫连子谦捋顺着宁洛歌的长发,任凭滑如锦缎的长发在指间滑下,然后他再拾起,乐此不疲。
“那我们出去吧。”宁洛歌作势便要起来。
谁知赫连子谦却轻摁她的肩头,示意等下,随即赫连子谦在榻前躬身蹲下,宽厚坚硬的脊背呈现在宁洛歌眼前。
“小心伤口。”赫连子谦侧身嘱咐。宁洛歌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分明英朗,高挺的鼻梁,薄如刀的唇瓣,每一样都让宁洛歌痴迷。
知道赫连子谦是想背着她,那一瞬间,宁洛歌觉得眼眶热热的。
那个在皇帝面前都只是淡淡地躬身,那个任何时候都不卑不亢,那个有万千追随者崇拜仰慕的男人,此时在她面前轻轻地蹲下,没有丝毫不妥,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应当。
宁洛歌也不推脱,小心地攀到了他的背上,感受着独属于他的温度,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背着她,去见他的属下们。
这寓意,比起往日两人开玩笑的玩,深得太多。
这一日的午饭是最近一阵子王府最热闹的一顿午宴。
带着凯旋而归的傲气和豪气,以及明明知道前路会更加凶险,却义无反顾向前闯的勇气,年轻的男人们高举酒杯,痛快畅饮。
而美丽的女子们,都坐在自己夫君或意中人的旁边,静静地,含笑看着这一幕。
就连慎行常香,都被安排了座位。
那一天,很热闹。
很久之后回忆起来,宁洛歌都会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戴宗一事有惊无险,伤了宁洛歌和慎行,却换来刘凌被捕。这一仗,客观地讲,是赫连子谦高了一筹。
是以赫连子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当务之急,就是把刘凌给救出来。
“子谦,你说赫连子煜会用什么办法把刘凌救出来呢?”宁洛歌趴在赫连子谦的书房那张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看着在书案前忙忙碌碌的那道俊逸的身影。
赫连子谦似乎是上帝的宠儿,无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会别有一番味道。今天,在宁洛歌强烈要求下,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若是旁人穿来,定会看起来老气横秋,然而到他这人儿,却让人只感觉到贵气逼人。甚至比紫色衣袍更甚。
“刘凌是文家遗孤,当年被瞒天过海,如今被揭发,理当死罪。老三若想要救他,只能替文家翻案。”赫连子谦声线低沉,简明扼要地指出重点。丝毫不废话。
“文家当年的案子,可有破绽能让他寻?”宁洛歌挑眉问道。文家这个案子,上一世的时候她便听说过,只是那个时候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明明知道这其中是有问题的,却并未深究。
但如今,这却成了探究赫连子煜下一步动向的关键。
“有。这起案子本就处理失当,最大的破绽,当属老头子。他当年的行为举动,太不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老三有没有这个能耐把这个破绽揪出来。”
宁洛歌眨了眨眼睛,对于赫连子谦所言她倒是还真不清楚。见他忙碌,宁洛歌主动道,“你知道我愿意处理案子,不如文家的案子你就交给我吧。让我研究研究,让我帮你出出主意。嗯?”
赫连子谦抬头瞟了她一眼,没做声。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想办法从别人那儿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因为这样更加费心费脑。”
书案那边的人没动静了,过了半晌,听见案几后面传来幽幽地叹息,他无奈地道,“罢了。”
宁洛歌心中一喜,知道他妥协了。
然而赫连子谦站起身向着她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温柔地注视着她,他轻声道,“洛洛,我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辰你都能够陪我一起过。你,懂么?”
宁洛歌感觉到心中一阵酸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顾虑,她都懂。只是,有些事却是她也不能够预料的。
“我懂。我答应你,会尽我的全力,保护我自己。别忘了,我是宁洛歌哦。”
二人对视一眼,缓缓笑开。
宁洛歌拿到了当年文家案的卷宗,经过她细细研究,当年的事情她已经清楚了。
话说当年刘凌的父亲文孝正乃是朝廷大员,年纪轻轻便入朝为官,又因为其文采斐然处事睿智机敏而被皇帝看中。
本来君臣和睦,共襄盛举。然而就在一夜,皇上忽然接到一份密保,密保上说文孝正利用官职之便,与南燕互通有无。而密保上的所有证据,乃至人物时间地点,一应俱全。甚至详细到哪月哪天。
这让本来对文孝正深信不疑的皇帝龙颜大怒。
是以开始让大理寺秘密调查此时,因为当时文孝正的身份正是刑部尚书。手握实权,却因其清廉公正,深得民心。
此事持续调查半月,最后终于让皇上抓到把柄,亲眼目睹文孝正进了一间南燕奸细在西凉开的暗桩。
自此,皇帝彻底相信了密保所书。转而在一天夜里抄了文孝正的家。把文家人全部都抓了起来。当晚,更是在文孝正的书房里搜出了其于南燕皇室来往的书信。
虽然文孝正当时大呼冤枉,但证据确凿,就连他也说不出一二。
于是,文孝正被判谋反,全家斩立决。无一人生还。
这是赫连子谦给她的那份详细案宗上写的关于文家谋反案的详细介绍。
宁洛歌看完之后,深思良久。
晚上陪着赫连子谦办公的时候,宁洛歌把自己前世和这世对于此案的想法统一了一下,下了结论,她对赫连子谦说道,“文孝正应该是被冤枉的。”
“何以见得?”
“文孝正此人我略有耳闻,听闻他很有才华,为人也亲厚和善。人都说文如其人,这几日我拜读过他的文章,每篇文章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正气和傲骨。而对皇帝,他的评价是相当高的。这样一个人应当不会表里不如一。是以更加不会通敌叛国才对。”宁洛歌缓缓地道。
“而且那封密报也来的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中秋月圆之夜,听闻那一阵子皇上的精神很不好,整个人也异常暴戾。而今,文家幼子文弗凌长大成人,同样成为了国之栋梁,若他知道当年的真相,想必是会让赫连子煜帮他平反的。”宁洛歌淡淡地分析着。
没有发现赫连子谦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更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的美,月华皎洁,却不如美人。在宁洛歌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周身好像散发出了灼灼的光华,明艳照人。
“也正是因为这其中有隐情,刘凌当初才会策划了醉仙楼的那三起案子。我猜测,他定然还缺些什么重要的内容不清楚,从而没办法替文孝正翻案。而这样东西……”宁洛歌蓦地睁大眼睛看向赫连子谦,冷不丁地问道,“是不是早就在你的手里?”
赫连子谦诧异地看了宁洛歌一眼,竟然没反驳。
“真的在你手里!看来月蓉是把一切都告诉过你了!”想到月蓉确实因此而死,对她的哪一点点的敌意也都消失了。
她从榻上起身,小心地走到赫连子谦身边,声音坚定却清晰,“到底是什么?我要知道。”
宁洛歌还要说什么,却被赫连子谦制止了,他从书案的右侧那一堆书信里准确无误地抽出了一张,递给宁洛歌,“拿去。但是,我有条件!你不可因此而伤神!”
“好!”宁洛歌忙不迭地点头。
看了信,宁洛歌终于知道,对于月蓉一事,为何当初赫连子谦没有太多的解释,那个案子,他也十分地低调。
原来这一切,竟然与母妃有关。
当年莲妃被打入冷宫,南燕来使者看中文孝正的文采,希望能够买通文孝正为南燕出力。彼时,莲妃与文孝正便是老朋友。
而且说得非常明确,若是莲妃不照办,那么不但莲妃会死,文孝正也会死。
莲妃为了救他,便瞒着他,谎称她有一封信要送给故人,便让他去西郊的一处酒馆一趟。
就是那一次,文孝正被皇上的暗卫发现,从而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至于刘凌,便是一直在找这个人,在找这个让父亲帮忙跑腿的人。
刘凌一直以为,此人是皇后。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他才知道,并不是皇后。
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原本,莲妃想要救文孝正一命,却没想到被有心人利用,反而成了害死文家人的帮凶。
宁洛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赫连子谦的为难之处。更明白了,她即将要做的事情。
即使文孝正是冤枉的,在这个时候,文家也不能翻案。
不仅仅是为了给赫连子煜重重的一击,还为了保护莲妃的名声。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
第190章 我没想怎么样
因为私心,害得文家全家七十八口无辜枉死,忠良之臣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叛徒奸臣的骂名遗臭万年。这样,对文家,公平么?
不知为什么,在那一瞬,宁洛歌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和自己说,文家必须要翻案。令忠臣蒙昧,可耻可恶。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如何?”宁洛歌躺在床上,对着赫连子谦问道。
“你决定了?”赫连子谦见她的神态,明白了她的意图。
宁洛歌抬头,晶亮晶亮的眸子注视着赫连子谦,“决定了。文家应该得到平反。刘凌也应该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杀了那些无辜的人,我永远忘不了柱子和他那两个孩子的眼神,无助,哀戚,凄惶。若是我们不为文家平凡,我们和刘凌有什么区别?!”
宁洛歌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这么说,你有处理的办法了?”赫连子谦问道。
谁知宁洛歌眨了眨眼睛,吐出两个字,“没有。”
赫连子谦:“……”
“我慢慢想嘛,总之你答应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你要全力配合我,不准阻挠我,不准从中使绊子,不准像追查月蓉一事,对我有所隐瞒,如何?”
宁洛歌一连使用三个“不准”,语气一声比一声凌厉,这让赫连子谦突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受,温馨而又无奈。
最后,赫连子谦还是点了点头,“成交。”
宁洛歌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赫连子谦忽然放下书,翻身覆在宁洛歌身上。
宁洛歌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床帐滑落,床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好像是这世上一支极美的曲子,让闻者感动而害羞。
次日上朝,太子在朝堂上提及文家谋反案,还未等多发一言,便被皇上呵斥住,勒令其今后不准再提。
至于刘凌,乃是文家逆子,理应处斩。对于刘凌,众人也都不比再求情了。
赫连子煜在朝堂上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烦躁地很,出了宫门口,却正巧碰到宁洛歌一身紫袍,束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久未见宁洛歌,听说她之前在爆炸中受伤,当时还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些。
这么想着,赫连子煜便走了上去,腿脚甚至是有点不停使唤。
“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赫连子煜笑吟吟地走过来对于赫连子煜的那个笑容,宁洛歌是再熟悉不过的,虚伪,假仁假义,笑里藏刀,都包含在他的笑容里,偏偏不识相地还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
“托殿下洪福,火药虽然威力凶猛,但宁某还没被炸死。只是少了几两肉而已。”宁洛歌冷笑了一声,缄口不言。好像和赫连子煜多说一句话都会让自己少活好几年似的。
“本宫府里有些金创药,过会本宫派人给公子送过去。”赫连子煜微微一笑。
“不必麻烦太子了,该有的谦王府都有的。”
“公子你身体……。”赫连子煜还要再说什么,忽然被宁洛歌打断。
只见宁洛歌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看他时候所没有的灿笑,“完事儿了么?”
忽略掉一旁赫连子煜黑的像炭一样的脸色,宁洛歌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赫连子谦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何时来的?”
“我刚到。在街上溜达溜达,正巧算算时间你该下朝了,我就来这儿等你了。可以走了么?”宁洛歌没有和赫连子谦表现地太过亲昵,文武百官都下朝来,见到宁洛歌纷纷打招呼,宁洛歌也都礼貌地一一回过去。
赫连子煜早就随着出来的官员们一同走了,只是走之前,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宁洛歌一眼,那一眼里,闪过杀意。
宁洛歌佯装不见,和赫连子谦一路走着便有说有笑地回去了。
“怎么,今日特意来等我下朝,究竟有什么事?我们家洛儿向来无事不起早,今儿说你是心血来潮,你说我会信么?”赫连子谦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揶揄着宁洛歌。
宁洛歌翻了个白眼,偏偏又没什么可反驳的,因为他还真猜对了。
“西街巷爆炸,死伤了那么多的人,我想要亲眼去看看。”宁洛歌叹了口气。
赫连子煜也真是够狠,三千人就这么因为他陪葬了。三千个家庭,就因为他的私欲没了。
“这件事情父皇也大怒。只是父皇现在不肯相信我或者老三任何一个人,私炮坊爆炸,从表面看,只是意外。但若是深究,便会发现这件事与我或者老三是有紧密关系的。若说主使是我,那么便是因为戴宗是真的参与其中,而我只是为了毁灭证据。若是主使是老三,那便可以说是老三想要斩草除根,不过……”赫连子谦话锋一转。
宁洛歌明白他要说的话,接着道,“不过私炮坊爆炸一事皇上更倾向于是你做的是么?毕竟皇上更愿意相信戴宗是被冤枉的,如此说来,私炮坊就该是赫连子煜建造的,那么他自己又怎么会忍心亲自把自己多年的苦心毁于一旦呢。所以这件事情,在皇上看来,是你所为。”
再者,赫连子谦的为人,皇上也是了解的。能把事情做绝,做狠。是赫连子谦的风格。
但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猜错了……这件事情与赫连子谦,没有半点关系。
宁洛歌微微叹了口气,“这么争斗下去,有意思么?不论是你或是赫连子煜,谁当上皇帝,受苦的都是百姓,你看这私炮坊一事,帝都发生大爆炸,这是多狠的心才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想到无辜枉死的百姓,宁洛歌心中就是满满地愧疚,若非她自以为是,怕露出马脚,这些人是不用死的。
她大可以将他们安全转移,就算是打草惊蛇又如何?堂堂凤凰公子,百姓的凤凰公子,若是连百姓都救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众人尊敬爱戴呢?
“子谦,我,对不起这些百姓。”看着早已经成一片废墟的西街巷。宁洛歌几度哽咽。
“不怪你。”赫连子谦轻声地道,“父皇已经派了人救助,而且咱们长生馆的人这几日也都在西街巷这边无偿治病。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若没有你,戴宗回不来。”
宁洛歌没有说话,终究,是过不去啊。
活生生的三千人的性命,说没就没了。或许他们只是在做着香甜的梦,或许他们忙碌了一天,刚刚躺上床和老伴聊聊知心话,或许他们马上就要成亲生子,或许……
不能再想了!宁洛歌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
她怕,她会疯。
站在原地,猛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抱着头,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喊在,在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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