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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奴才有喜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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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你说你会不会也是回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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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哪里有暴力,哪里就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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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你说你会不会也是回阳之人?”

    猛地,谢流光如此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又让谢芳菲身子微微一颤,心想她那师傅了得,许是告知了她,她也无须再装,“你受千刀万剐那日故意弄死我腹中胎儿,我便是在那日血崩而死。”

    这回流光震惊倒不小,果然如同她猜测的一样。

    靖王又是个隐藏的极深之人,如若不是赫连修身边有高人指点,又为何会如此之快对靖王下毒手呢?

    那必定是有一个一种可能,前世之人如她一样回阳复活。

    流光将心中震撼压下,往旁边一扫,瞥见桌上果盘、喜饼中间那壶高耸而出的酒,兴致便来了,顺手抄起,喝了一口,看向谢芳菲那愤怒的脸色,要知道这可是他们的只此一壶别无二家的合卺酒,。

    她浅笑如花,“哦,不好意思,我对酒就没抵抗力,忍不住便喝了。”她本想放下来着,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喝一口跟喝一壶也没多大差别,她依旧嬉皮笑脸,“二姐,不介意我喝光吧?”

    谢芳菲当然介意,正要开口叫住她,她却又将一颗大核桃丢进了自己微微张开的嘴里。

    流光又喝了口酒,看向谢芳菲那张吞着大核桃微微扭曲的脸,笑得神气活现,幸好是恢复了二成内力了,还能耍弄几招。

    老话说得好,哪里有暴力,哪里就不敢反抗。瞧她二姐就是这么一个好例子!

    “二姐,你接着说。我若是听不到满意的答案,下一次,我很可能失手把这玩意丢你脸上,当然你也可以大叫,看看是侍卫来的快,还是我的速度快?你有没有兴趣猜下?”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飞刀,在手里把弄着玩,这个当然也是特地带来吓唬她的道具。

    谢芳菲一口吐出核桃,心里微微计较了下,自是只能暂时先屈服在流光淫

    威之下。

    流光就那么翘着二郎腿,斜斜倚在床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磕着干果,将盘子里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贡柑都好兆头的食物挨个吃了一遍,一遍吃一遍吐,吐得满屋乃至她满g都是才觉得舒坦。

    看着谢流光在这里的无赖无知行为,真叫人恨得牙痒痒,但她没有如她般高深莫测的武艺,又奈何不了她。

    芳菲咬了咬牙,忍气吞声说道,“流光,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有云道子相助,我有魔君修罗相帮。他告诉我,你师傅为你破坏了六界秩序,他自也可以效法。”

    魔君修罗?

    这世上有佛、神、仙,便有魔、鬼、妖,而魔君修罗正是她师傅云道子的死对头。

    突然想起师傅来,师傅告诉她,他们师徒情分已尽,是无能为力再帮她了吧,她知道破坏六界秩序的仙家会受到佛祖重罚。

    心里揪了一下,“魔君修罗送你还阳,要你继续辅助赫连修,好让他称霸天下,到时这人间就将血流成河,灾难四起,而魔界便有机可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天下如何与我相干什么,我只知我爱修,修爱这天下,我便倾尽一切为他取得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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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整人(明日上架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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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真是爱那混蛋爱的死去活来。”流光站起来,微微一笑,“只是,还记得我临刑时与你说的那句话吗?

    谢芳菲又如何能不记得,该死的谢流光告诉她,赫连修外面藏了个护得周全的女人,因此在刑场才中了她的毒计,让她有机可趁。

    谢芳菲冷冷地笑,“流光,你又何须故技重施?我怎会再被你骗一次?修待我一心一意,你分明是嫉妒!”

    嫉妒么?

    流光挑了下眉,贼贼地笑,芳菲瞧她这副邪恶样子,知她没安好心,害怕地往里g退了退,胆战心惊地直直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流光,问,“你到底想干嘛?你要是敢杀我,任凭你武艺再高,也逃不出这守卫森严的太子府!”

    流光当然没想过在这里杀她,若她在这里杀了她,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不止自己逃脱不了,甚至会牵连赫连钰,这对谁都没好处。

    她依旧笑得轻狂狡黠,“二姐,你不是说我嫉妒你么,嫉妒就该有嫉妒的样子。我记得你不善喝酒吧?”

    她又摇了摇手中半壶酒,一把掐住她小脸,将酒全数灌进去,灌得她又呛又咳,难受地涨红了脸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太监,心里却想着,我早晚一天非狠狠收拾你不可。

    流光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得意地笑,“哦,二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很不巧地看到了赫连修正与其他女子在荷花亭那里打得火热。若你要问我那人名姓,我偏不告诉你。”

    我吊你胃口也吊死你。

    流光耍她也耍得尽兴了,便将酒壶扔到她身上,又往那干净的喜被上蹭了蹭手上酒渍,笑米米又掐了掐如花似玉的小脸,道:“好姐姐,待会儿跟你好夫君好好交代你们的合卺酒去哪里吧?”

    谢芳菲了解流光这人一向聪敏狡诈,不按常理出牌,不敢过多招惹,否则说不定会她真的毁了她的容。

    流光今个儿心情甚好,大摇大摆进来,再大摇大摆出去,只是刚一打开门,心猛地一慌。

    从门缝里看到外面一个一身喜红的人领着一群正过来,这下糟了,出去定要露了马脚,说不定今日小命就不保。

    她只得赶紧关上门,靠着门轻轻喘气,急得手心里冷汗冒出。

    谢芳菲见她关上门又折回来的样子,吓得浑身打颤,“谢流光,你究竟还要干嘛?我被你整得还不够惨吗?你非得我给你磕头赔罪,是吗?”

    她又不是恶鬼来着,竟把她那好姐姐吓得快要哭了。

    脑袋里灵光一闪,她勾了勾唇,满脸坏笑地告诉芳菲,“阿姐,我真心觉得整你整得还不够惨呢。要知道上辈子我可是被你与赫连修害死的。”不将你整惨,我怎对得起自己呢?

    话毕,她已箭步跑到她姐身前,拉起她的手便用力往自己脸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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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恃chong而骄(明日上架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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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菲这回着实吓得更惨,更摸不透这人心思,不知流光这是唱得哪出?

    谢芳菲朝她看去,见她微微红肿的脸上分明扬着一丝诡异的笑,她喉咙微紧,声音亦是轻颤,“谢流光,你――”

    只见她“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一双小眼泪汪汪地哭泣道,“奴才知错了,求谢妃娘娘不罚,奴才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外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看见那满身喜红面目俊美的男子与他身后那群人时,谢芳菲方知怎么回事?

    好啊,谢流光,她竟又着了她的道。

    进来的自然就是她的夫君太子爷,她刚想开口解释,谢流光却是鬼哭狼嚎,一双颤微微的小手还拉上了她鸳鸯绣纹的裙摆,“奴才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求谢妃娘娘不要再打奴才了。”

    谢芳菲看到赫连修脸上微微变色,俊朗的眉头拧起,她只能咬着唇轻轻地摇头,她想这人是她夫君,他会信她,即便她不说一句话。

    大家扫了一眼屋里,满屋狼藉,枣核、瓜子花生壳、贡柑皮、香蕉皮等等,还有打破了的杯盏,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房来到了垃圾场。

    那玄色袍子之人目光落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熟悉背影上,眉梢不禁一扯。

    袍子一荡,他却率先一瘸一拐步入屋里,“本王一直寻你这小奴寻不到,知你是迷了路,你怎如此贪玩到太子妃这里来胡闹?”

    那微微严厉的声音却依旧温和如水,在她心上化开一圈圈涟漪,这一世她便认定她只能依靠自己,从没想过有人会替她解围,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知道那一众尊贵的人物都到场了。

    他告诉大家她只是个迷了路的贪玩的小太监,更重要的是他在向众人宣判她是他的人。

    云阳公主狐疑嘀咕了一句,“那跪在地上的人是惹祸精小光子吗?”挺了挺小身子往里挤进去,想要确认那是谁?

    白岩松听到那人可能是小光子,便也跟着云阳进去一探究竟。

    “三嫂,你便卖我一个人情,饶过我这顽劣的小奴,可好?”

    流光稍稍回头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一身玄色青袍,身姿如兰芝玉树,敛在内,温在外,她便想到了一句话――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男子当如是。

    谢芳菲看了一眼谢流光,着实不想饶过她,但又见一众达官显贵都在,不能教人觉得她没了气量。

    她强忍着心头怒气,莞尔一笑,“七弟,看在你份上,我便不与这奴才计较了。”

    太子缓步进入,看着谢芳菲微红的脸,执起她手,呵护地握进掌心里,看着跪在眸光淡淡却夹着狠意,就是这狗奴才在刑部衙门不给他好脸色看,还让他吃了好几天门禁,新仇旧恨便在今日一起算!

    流光拜谢了谢芳菲,正要起身,却教太子爷一脚用力踩在她手上,她痛得倒吸了口冷气,却强忍着硬没喊出声来。

    她拧眉抬眼望向他踩在她手背上的脚,力道之大快碾碎她手骨,只听得他声音淡却悚,“夫人,这小奴才恃g而骄,将你我新房搅成这样,孤若不罚了她,倒让人觉得孤的太子妃好欺了去。再说,若是教谢老将军知晓,必定认为孤待薄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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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教你吃不了兜着走(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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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拧眉抬眼望向他踩在她手背上的脚,力道之大快碾碎她手骨,只听得他声音淡却悚,“夫人,这小奴才恃g而骄,将你我新房搅成这样,孤若不罚了她,倒让人觉得孤的太子妃好欺了去。再说,若是教谢老将军知晓,必定认为孤待薄了你。

    恃g而骄,恃谁的g?自是在指责这靖王管教奴才不严。

    听得这话,谢芳菲只觉赫连修落在她脸上眸光炽热,脸上不觉微微一烫,有他这句话便知足了,仿觉刚才被流光欺负之苦都没白受。

    芳菲含羞带怯垂下眼睑,她朝赫连修一笑,“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又盯向地上的谢流光,只见她刚才一张得意的脸已是痛得惨白,心中好笑。她又转脸看向赫连修,音正腔圆,颇有太子府威仪气度地说,“夫君,便饶了这小奴吧,看在你七弟的情分上。”

    大家都觉这太子妃温善宽厚,知书达理,又顾及太子与靖王的兄弟情分。

    流光微微笑着朝赫连钰看去,刚才他们几人靠得很近,她竟有种错觉,在赫连修踩上流光的手时,只见这位前一世的夫君朝流光微微挪了步子,又一笑否定,这堂堂靖王怎会对小太监如此上心?

    赫连修也看向流光,“孤看在夫人替你这狗奴才说情的份上,姑且不治你的死罪。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去府里管家那里领棍二十。”

    “二十棍?太子哥哥,这小奴才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若被打二十棍肯定会没命的。这屋子只是弄脏了而已,小九儿替哥哥嫂嫂打扫干净便是,若人死了,便回不来了。”云阳看着地上的小太监痛得冷汗直流,着实不忍,便替她求情。

    这云阳公主看似野蛮凶辣,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见过几面,甚至不曾说过什么话,她便为她求情至此,她心中无不感激。

    “九儿,三哥知道你心善,但为这种奴才求情却是不值,此次不给她教训,以后只会更加恶劣!”

    见太子哥哥态度坚决,努了努嘴,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太监这次板子是挨定了,即便不死,那屁股也得皮开肉绽了,只同情地朝谢流光看去。

    这时,谁都没想到,赫连钰一掀袍子,朝着太子爷重重跪下。

    他跪地之声,干脆有力,犹如洪钟敲响在她心间,微微的麻,又微微的热。

    他如何为她做到如此?

    他曾说过,她只是他的一个小太监而已!

    哦,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是个连奴才都呵护至此的王爷,性子仁爱罢了。

    赫连修大惊,这兄弟之间,何曾过行如此大礼,这教人看了未免会说太子爷欺负自己兄弟。

    赫连修微微松动了下脚,流光灵活,飞快将手从他脚下抽出。

    一双手本是从小就干粗重活,本就长得不是很好看,现在还教这人踩肿了一只,又因这天气冷,那只手红肿得跟萝卜一样,自己看了都过意不去,便忍着痛颤微微往袖下缩去,但手腕上却教人重重一握,她一侧脸,那人清冽如兰的气息轻轻钻进她鼻尖,只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帕子上绣着精致的木槿花纹,他捏着帕子一下一下轻轻缠绕上那只红肿粗糙的手,只觉他那帕子缠绕上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一颗心。

    突然地,她却有些厌恶他对她这样的好。

    她偷偷朝那人群中明媚如朝花的男子,那男子看着他们,一张俏脸微微变得僵硬。

    她心中又不觉好笑,赫连钰,你知道你心爱的姑娘在你身后这般看着我们,你还会为我这般吗?

    其实,不是不爱你的温柔,只是,你的温柔是否只会给唯一的我?

    男子为她包好手,微微抬头,看向太子,“三哥,她不是一般的奴,她是父皇赏的。只要是父皇赏的,我便捧如至宝。哪怕我知她犯下大错,我也始终不忍你伤了她。”

    只是如此简单,她是皇帝赏赐给他的。

    皇帝赏的,那叫“御赐”,“御赐之物”那是该捧如至宝的。只是无论怎么听去,她在他心里,只是个会动的东西。

    “太子,你这成婚也想像刑部审案那次闹得惊心动魄吗?”

    突然,大家屏住声息,往外瞧去,只见一众人都各自分散成两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迎接这这天下最威严之人。

    除了皇帝,这次一道过来的还有老佛爷与几位贵妃。

    只是,大家听皇帝的这语气听上去却是偏颇了靖王,而责怪了太子爷。

    众人揣测这帝皇心思,这次怎会有如此不同,不是陛下一向最偏爱太子的吗,更何况这还是太子爷的新婚之日?

    流光似乎有些明白赫连钰说这句话的用意了,他是说给皇帝听的,即便他不能预料皇帝正巧过来会听到,但事后总有人会传开。

    也难怪皇帝这次会偏帮了靖王,毕竟如此看重一个父亲所赠之物,儿子的这份心意,父亲怎会不念?

    “太子,是什么话非得让你七弟跪下说?还不快扶你七弟起来?”皇帝重重看了眼太子。

    这责怪之意越发深,赫连修心底痛恨,面上却是笑了笑,搀扶着赫连钰起身。

    赫连钰向太子作揖道了谢,便站到一边去,抬眉之间,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眉清目俊,身姿脱俗的身影,不由地眸色微微一暗。

    赫连钰颇惊微急的神态被流光尽收眼底,她心里似乎划过一丝痛,竟比太子踩她那句脚来得更疼,随后,她又勾了下唇,哼,待会跟你家心上人可不好交代了吧,活该!

    一时肃穆,没有一丝响声。

    皇帝来了,不等皇帝发话,谁敛声屏气,不敢乱说话。

    皇帝瞥了眼这满屋狼藉,都没有可下去脚的干净地儿,眉深皱了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那“宝货”,轻咳了一声,“小光子,这又是你干得好事?”

    讨好人的手段是这个小太监信手拈来的,她被皇帝点了名,哭着望向皇帝,跪移着到皇帝身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他大腿,“陛下,小奴冤枉啊。给了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会干出这破坏太子爷新房的蠢事来啊。”

    皇帝甚至这鼻涕眼泪一起流的小太监,生怕她弄脏她皇袍。

    这古往今来,有哪个小太监敢如此放肆?

    大家都为这小太监深深捏汗,这触摸龙体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可这皇帝虽满脸嫌弃,但不动怒,只任由她这般胡闹,或是对这小太监颇喜欢,又或者是因着靖王那句话,这小太监似乎牵连着父子感情的纽带,这帝皇之家,最少的便是这可贵的亲情。

    物总以稀为贵,便是这个道理。

    “说人话!”皇帝沉声道。

    众人只见那小太监抹了抹脸上泪,抬起一张脸勇敢无惧地看向皇帝。

    直视龙颜,那也是杀头的大罪。

    皇帝看到她脸上那赫然的红肿与轻微血痕,问道,“谁把你脸打伤了?”

    “恩……”可怜的小奴才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但用柔弱的小眼神往太子妃那里瞟了瞟。

    哦,大家一下子明白了,是太子妃打的,似乎刚才进门之前就听这小太监在哭着求饶。

    一下子,太子妃的光辉形象支离破碎,变成了一个打骂奴才的毒妇。

    谢芳菲无辜地道,“不是儿媳打的,是她自己打的。”

    呵呵……的确是她自己打的,但却是借谢芳菲的手。

    皇帝挑高了眉,厉声问道,“是吗?小光子,谢妃可是说的实情?”

    流光一个劲地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又一会儿拼命点头,跟小鸡吃米一样,皇帝见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又皱了皱眉,强调道:“说人话。”

    流光咬咬牙,依旧撞苦

    bi可怜纯情的小白菜,“回陛下,奴才不想说了。鸡是鸡他

    妈生的,鸭是鸭他

    妈生的,太监是太监他

    妈生的,奴才微不足道,即便被打了,奴才他

    妈死得早也没办法心疼奴才。奴才承陛下眷顾,多次不杀奴才,奴才已是感恩戴德铭记于心,奴才又怎能让您为奴才与太子爷生了嫌隙,让您为了奴才坏了太子与靖王的手足之情?”

    她声音凄苦,只拿自己与鸡鸭比较,可见他们太监的人命何必卑微。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只是这小太监身世凄凉,从小没了母亲,有些心软的官妻,都快为这小太监掉金豆子了。

    她这一说就说到大太监刘公公心坎里了,一席话谱尽天下太监们的辛酸,又想到自己身世也如此坎坷,与这小太监一样从小没了爹娘,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帝见这小奴如此贴心凡事为主子着想,又见小刘子在抹老泪,想起这些年这奴才为自己做的,又寻思着给不亲兄爱弟的太子一个教训,便说:“朕便替你做回主,将刚才发生的都说出来罢。”

    刘公公心中一暖,知皇帝心里也是念着这些年苦劳的。

    谢芳菲手上虚汗半冒,暗暗咬唇,这装

    bi的谢流光踩了什么狗屎运,连皇帝都帮她?

    只是,她也不怕。这谁输谁赢,结局还未定呢。

    “小公公,你说本妃打了你,有何证据?”谢芳菲也不怕她,站出一步,冷冷问她。

    谢芳菲又看向皇帝,柔弱温婉道,“父皇,这小太监若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儿媳,也请您替儿媳做主。”

    “孙媳妇,你也勿急,且先听这小奴说一说,若拿不出证据,哀家也会治她的罪,更何况处事公正的皇上呢?”这次发话的却是老佛爷,威而凛,教众人心中都微微战栗。

    谢芳菲心中冷笑,流光,这回是你自找死路,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投到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太监身上,现如今,这世上身份比她高贵的没几个。

    小太监环顾了眼众人,又低了低头,摊开自己的手,怔怔看去。

    一瞬间,在场的好几人都明白了。

    太子与赫连钰都是眸一眯,二爷、四爷却是当做看戏似得笑了笑。

    云阳却是在为小光子伤脑筋,这该如何是好?这挨了一巴掌,又没人证在场,谁知道是三嫂嫂打的她,还是她自己打得自己?这下这小太监要认栽了。

    众人只见她颤微微抬起一双手来,呜咽地道,“奴才很小时就入宫当了太监,像奴才这样辈分低的小太监是要做很多粗活的,自是不能留指甲,刚刚奴才被谢妃娘娘掌掴时,只觉她指甲尖锐,划过皮肤刺痛,奴才想奴才这脸上的爪痕与奴才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大家都睁大眼看向那小太监半边红肿的脸上,赫然三道抓过的淡淡血迹,“哦”的一声都明白了其中缘由,又愤愤看向这歹毒的太子妃。

    不知谢流光还有这厉害之处,以前只觉她心性顽劣古怪,竟还如此善工于心计。

    皇帝皱了皱眉,看向谢芳菲,“太子妃,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谢芳菲粉黛失颜,一时心智微乱,突然太子爷抓了下她手,给予她安慰,听得太子爷说:“父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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