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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奴才有喜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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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好好地看你八哥调
戏女子,要不就好好看这护国公纵火凶杀案,莫要将这种无聊的话题扯到本侯身上。”
“哦。”云阳第一次在白岩松面前乖巧点头,又白岩松的手臂抱得紧了一紧,看向前方谢湛那里。
皇帝呆呆望了那只死了的白猫许久,那是元宵节他送给丽妃的礼物,他取名叫做“思思”,相思的思,实则是思念皇后,要知道皇后也最喜猫。
皇帝怒得轻轻颤抖着身子,又对谢湛吼道:“谢湛,刚才那一剑真是便宜了你!”
他吼声如惊雷,莫不让人心房慌怕。
“谁叫那该死的小畜生扰了我祭祀素心?”谢湛却是不轻不重地说,但这话却教皇帝脸色更黑了。
“谢湛,你住口!别再提杨素心这个名字,否则,朕当场杀了你!”
“皇上,你这是在害怕吗?因为我提起素心,便提起你的罪过,要知道素心――”他本想说素心死得有多惨,但顾了赫连钰一眼,又便猛地打住口,始终没有说出来。若教靖王知道他的父皇是怎样的狠心害死了他的母妃,试问以皇上狠辣又如何能留下这个后患?
“来人!将这个逆臣革职查办,先重杖一百,再打入天牢!”皇帝一挥袖,恶狠狠地说,厉眸又重重顾了一周,“若是有人敢替他求情,那便坐连同罪!”
谢湛的好友郭尚书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教皇帝这么一句,又禁了口,看来这次皇帝是非杀了谢湛不可了,现在替他求情只怕是火上浇油。
父亲已受了一剑,再重杖一百,哪里能扛得住?
眼看父亲就要被拖出去,流光脚步轻轻一动,想要冲过去求皇上饶了她父亲,手腕却是教人重重握住,向身边瞥去,却是赫连钰,他不是一直在秦曼青身边么,何时到她身边的?
她紧紧蹙眉,目光深深盯着他,示意他放开自己,然而,这人却是执意,用力扣了一下她手腕,像是惩罚又像是告诫。
众人以为这桩案到这里便告一段落,谁知谢金翎一跪而下,众人皆惊,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出来替谢湛求情,不过这人是他儿子,这便是骨血亲情罢。
谢金翎朝皇帝重重磕头,“陛下,微臣父亲年事已大,又受了剑伤,岂能受得了一百棍?微臣愿替父受过,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紧紧皱着眉看着谢金翎,唇也是拉锯成了一条线。
赫连修迈步而出,深锐的眸盯着谢金翎,“谢都统,你没听到皇上说的么?若是敢替护国公,便坐连同罪!你也要同护国公一同赴死么?”
“金翎,莫要再替为父求情,以后便照顾好你母亲与……”谢湛说着微微一顿看向谢芳菲,眸色中是淡淡沉痛,“与你二妹。”
说罢,便毅然转身,像个死士一般出了屋,受棍刑。
“谢金翎,你既要尽孝心,那朕便成全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革你金羽卫都统之职,贬为副统,再受棍刑一百。”皇帝说罢,又看向二皇子凌王,“今日起,就由凌王接任金羽卫都统一职。”
凌王深望了谢金翎一眼,接下皇帝旨意。
眼看着兄长也要被拉出去被杖刑,难道她便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父亲与兄长都被杖刑至死吗?重活一世,不仅仅是报赫连修之仇,更是为了扭转乾坤,护她此生想护之人。
赫连钰桎梏住了她的手,又没堵住她的嘴。
流光飞快弯腰,张嘴便在赫连钰手背上咬下去,他一吃痛轻轻嘶了一声,便微微松了手,匆快瞥了自己手背一眼,齿痕见深泛血,这女人还当真是狠!再抬眸看向她时,她已快步走至皇帝跟前。
众人心中未免叹息,又来了个送死的,今天难不成是集体自杀的好时日么?
被押着的谢金翎眼中满是疑惑,这太监究竟怎么回事,不顾生死冲进火里救父亲,如今又冒死替父亲求情?
“小光子,你也是要替谢湛求情么?”
看着这个还算讨喜的小奴才,此刻跪在了自己面前,竟也要替这个丧心病狂的侩子手谢湛求饶,着实让他反感。
皇帝眼中杀意让流光心上慌抖,但她袖下手掌捏紧,她仰着一张烟灰满是脏污不堪的脸,一双黑眸却是清明癯亮,她声音轻软,却铮铮铿锵,“陛下,奴才不是不怕死,只是也听过古人云,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若陛下您要处死奴才,奴才区区贱。命又何足挂齿?只是护国公乃我大齐首屈一指的功臣名将,他一生戎马为国为陛下效力,又岂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若他出事,届时边关战事四起,谁又能为国御敌?
再者,如若护国公真对素妃娘娘有情,又岂会在她故居歼
杀丽妃娘娘呢?奴才从小在宫中长大,偶听老宫人说起素妃娘娘红杏出墙愧对陛下,奴才却如此不认为,众人却不知素妃娘娘曾为陛下谱了一首曲,她心中只有陛下一人。”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募得,皇帝眸光一深。
果见皇帝眸中情感晦暗复杂,流光却想皇帝也不是待素妃没一点真心,要不又怎会让靖王出征北胡,谁都知道北胡边境是皇后与素妃的故乡。
“奴才恳请陛下让奴才将素妃娘娘替陛下谱写那一曲弹奏与陛下听。”
这奴才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在皇帝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提到素妃,这下,这小太监只怕也要如护国公一般死得凄惨了,大家无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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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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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血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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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子,你在这里胡诌什么,还不快向皇上磕头谢罪,皇上英明,念你不谙世故,定会饶恕你!”
出声喝止她的是八王爷,那是在三问书斋,她连琴都不会弹,又如何会弹奏其他曲子,只怕到时候露了馅,会死路一条,更何况父皇在气头上!
秦曼青美傲的唇边挑出一抹森冷笑意,那便看着她如何出丑,如何自投死路吧!
而对面云阳、岩松等人,都皱眉焦急,为这小太监担忧,仅是不同往日,这次发怒的是皇上本尊!
她轻轻一笑谢过八爷,又环顾一周人,众人神色各异,有忧心的、有疑惑的、有嘲讽的,还有看戏的,她却置若罔顾,坚定地看向皇上,重复刚才这句请求:“奴才恳请陛下让奴才将素妃娘娘替陛下谱写那一曲弹奏与陛下听。”
说着,她又重重磕下头去,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磕破皮渗出鲜血,她这人倔拗似不达目的不罢休,又再重重磕下,然而,地面的冰冷与坚硬却没如期而至,额头上抵触上的是一只温软的手掌,她微微起身抬脸望去,身边却是他明朗温润的眉眼,他浅浅笑着道,但温柔的声线里又是分量十足的坚毅,“小光子,你是本王的奴,本王不会教你委屈了去!
流光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只觉烛火辉煌交映中,他温暇的视线如捧,捧住了她一颗慌骇无助的心,又不经意瞄见他手背上齿痕,那是她刚才气急忧急之下发狠咬的,明明她大胆咬了他,他却还来护着她,心中又不禁多了一丝歉疚,而除了歉疚,还有一种无名的感触在心里轻而缓的涌上。
一旁的秦曼青见见赫连钰如此维护谢流光,只握紧了拳,暗暗咬牙。
“父皇,儿子知您不爱我母妃,甚至痛恨她,因她害死了皇后娘娘。这些年来,您不容许任何人在您面前提及她,每至母妃忌日,您也不许儿子前去祭拜,而是让我替母偿罪祭拜皇后娘娘。只是,母妃至死,心中唯一牵挂的人却只有您。小光子说的没错,母后曾作了首曲子献给给您,儿子也常常听到,父皇,可让儿子弹献给您,也算以慰母妃在天之灵。”
皇帝眸中划过一丝沉痛,怔怔望着这个自己不曾关心过的七子,他的眸像透了他的母亲,幽深如碧潭,他又不禁去想素心真的曾为他作过一首曲子吗?那个不倾国不倾城,只会些绣弄侍药的女子,真的也会弹奏曲子吗?
皇帝就那般沉沉地想着,一堂都禁了声,谁都不敢再说一句生怕叨扰了皇帝因此获罪!
“皇上,依哀家看这事便到此结束罢。哀家被这一桩桩灾事扰得着实头疼心烦!”此时,也就只有老佛爷敢出言了。
“悠姑姑,你便带老佛爷先行回宫罢。”谁都没料到皇帝会这么说了淡淡的一句话。
这皇上真是越发厉害了,竟又为了素妃会驳了自己的意思?
老佛爷恨恨地咬牙,又见皇帝皱了下眉看向地上这小太监,沉着声说道:“小光子,你将那曲子弹奏出来给朕听。”
这又让人众人再次诧异,皇帝不是最是厌恶素妃么?怎么这般关头,竟为那首素妃为他谱的曲得罪了老佛爷。
赫连修眸中闪过一丝狞狠,父皇心里居然还在想着那个曾是他母后的jian婢?不过尚好,父皇也是留了心眼的,没有让他那个文武双全的七弟来弹,而是让这个多事的谢流光来弹,他是从芳菲那里听说过的,她这妹妹,除了有一身好武艺外,就是一无是处。她还会弹琴,那真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这个可恶的谢流光上次竟敢拂了他的意,不肯答应做他的细作,居然还让七弟的人将令牌送回。就让父皇,将他们二人一齐狠狠惩治一番,也算妙哉!
除了赫连修外,谢芳菲眉眼里也捻过一丝轻笑,好似在笑她那妹子不知好歹,那便是地狱无门自来投!
那便看出好戏吧,秦曼青也如是地想。
赫连钰又深深顾了流光一眼,她才跟他学了几天的琴,她音律方面蠢顿,指法又生分得很,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弹奏她母妃的曲子,真是玷污了她母妃。
流光却回以赫连钰淡淡一笑,又朝皇帝拜首,“谢陛下恩准。”
外面延仗声传进屋里,她知仗刑已始,那一下一下的打在身骨皮肉上的声音渗人,仿若这棍子不仅打在了她父亲身上,更是凌迟了她的心,她不敢朝外看去,只紧紧捏了下手,缓缓站起。
室内一角琴案上陈列着一把琴,由长布兜盖着,但已尘垢遍布,也正是因为瞥见那琴,她才想出了这招。许能勾引皇帝对素妃的一丝念想,能让他看在素妃的面上,能放过父亲,亦能帮到靖王。
老佛爷见皇上如此执意,正要命宫人去取琴,流光在这时候又说道,“陛下,老佛爷,奴才斗胆恳请陛下让奴才用素妃娘娘的琴。”
时间紧迫,只能如此说,这宫人去取琴,一来一回,恐怕这仗刑便结束了,那么她弹这一曲还有何意义?
“如果那琴还能用,你用也无妨?”皇帝悠悠开口。
“皇上都准了,哀家还能有什么意见?”显然老佛爷这是一句气恨之话,是说给皇上听的。
“多谢陛下、多谢老佛爷!”
老天若是眷顾,那便保佑那把琴还能使用,她心中默默祈祷,屏住气息,快步走至伏案前。
那琴上,凳上满是尘埃,她也不嫌脏,施落落坐下,将肮脏不堪的琴布一掀而开,惊起满屋的尘埃。
因有这厚实的琴布包裹着,这琴倒保存得尚好,她又用衣袖在琴身上挥扫了下,便拨弦试音起来。
优曼哀凉的音色袅袅传开,在座皆大惊,这小太监居然真的会弹琴?
赫连修瞪眼看向谢芳菲,谢芳菲无奈摇头,她也是不知流光何时学的琴?
秦曼青也是一讶,不过看这指法,却像是刚学不久的人,她不禁看向赫连钰,他竟如此用心,请人教这个小蹄子弹琴?
赫连缘则微微激动,好啊,这谢流光学了琴也不与他说,害他白担心了一场。
琴弦拨动间,众人又见那小太监微微苍白的唇瓣轻轻开启,好听的音色在她唇舌中娓娓唱来――
情天动青山中
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公子情难真
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
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
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
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里
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
不羡鸳鸯不羡仙
这又无不让诸位大为震惊,这小太监弹琴指法虽还算不上熟稔,甚至是还十分生疏,但她这歌声悠扬凄美,却将她这琴艺的缺陷掩去。
这里不乏善曲艺通歌舞的,但论歌声都自问没几人比得上这小太监。
她只着一身素青色的太监服,因火烧过,衣衫也是多有破损,而就是那般的她,即便摆在衣裳华丽宫妃与朝官妻女中间,也不失颜色。
赫连钰怔怔望着她,这曲子虽是他教得她,但这曲词,却是她附和着曲调自己编唱的,她也不是如白岩松口中的那般只会拳脚毫无点墨。
他仔细听着她的歌声,不禁又觉得她全身上下透出一种洗尽铅华的明媚来,那感觉似曾相识,又模糊不清,似在千年之前亘古残缺的梦里也有一个身姿纤娜的小女子那般清唱着迷人的歌谣。
流光微微抬头,只见皇帝看着她的眸光越发沉默深邃,那里面似流转着一滴一点什么,这人是帝王,她不敢妄自猜测。
“以前在仙鹤舫上听过小光子唱歌,已觉她唱功不凡,如今和着这凄美曲子听来,更觉这歌声曲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云阳有感而发,与身边的白岩松小声说道。
岩松不禁轻轻拧眉,这小太监的神情越发与他那过世的表妹俏似,连这歌声也是一样,他表妹虽人长得丑,但她也是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能唱这世间最美的曲儿。
一曲毕,她扣琴收尾,外面杖刑声又清晰起来,她拿捏不准皇帝的心思,只能朝皇帝缓缓跪下,等待皇帝发落。
“这真是素心为朕作的曲?”皇帝痴痴看着那把秦,兀自问道,像是在问流光,又似在问死去的杨素心。
“回陛下,这曲、词确实都是素妃娘娘所谱,只是奴才琴弹得不好,无法将素妃娘娘想传达给陛下的如数传出。”
“那她又想传达给朕什么?”他眸中微微惊喜,又哀哀怨怨地问道。
流光看向皇帝,他一身素白单衣,没有了一身龙袍的庄严威武,而望进他眸中,惊喜与灰败交织,这样的情感鲜少出现在一个帝王的眸中,而这样的皇帝看上去更像是寻常中年男子。
“奴才想素妃娘娘是想通过这曲词来告诉陛下,此生能得陛下陪伴,便不羡鸳鸯不羡仙,她还盼着与陛下来生续缘。”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皇帝反反复复轻轻念着这句,又猛得身形一震,似乎,素心嫁他为妃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素心能嫁给陛下,便此生足矣。似乎,素心每逢换季都会缝制别致的香囊给他,香囊里会放时令之药花药草,有的能辟邪驱寒,有的能驱虫驱蚊,还有许多功效,他也说不上来。
他不由地望赫连钰腰袍间那枚陈旧的香囊看去,一眼便能看得出是他母妃缝制的,因为香囊边圈是用厚实的红线编出的网格,那种编织手法只有素心会。
募得,他又想起什么,她好像与他说过,香囊边圈不叫做网格,而是叫做“心结”。她是想告诉他,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吧,心结似网,却网不住她所爱之人,因为他从没正眼瞧过她送的那廉价的香囊,也从没戴过,而她明明都知道,总还是不耐烦地让小刘子一次一次给他送,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
而这时间最磨人,到最后,他将深爱他女子的好全忘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恨。
他又想,他总是厌恶见到老七,应该说是害怕吧,他怕从老七身上见到他母妃的影子,他害怕回忆起那个女人的点滴。而他却忘了,有些点滴早就随着时间无声无息留进人的心底,悄悄在那扎了根,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这样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又怎会与谢湛有一腿呢,正如谢湛所说他只是单纯的爱慕素心,只是单方面而已。
他又想,当初她若是能认个错该多好,他虽最爱皇后,但只要她认错,他至少会饶她不死。
刘公公见得皇帝这般凝重哀痛的神色,他是见过的,一次是皇后娘娘眼睛被素妃娘娘弄瞎那日,一次便是今日。
刘公公心中忖测,皇上兴许有些后悔了吧,当初为了逼素妃认错,他狠心绝了她的食,素妃娘娘却是一直坚持着说没害过皇后,也一直恳求着皇上治治七爷的腿,整整僵持了十数天,而素妃娘娘走的时候,已是饿得身形枯槁,不成人形。
然,这却是被皇帝封杀的宫中的禁。忌,除了寥寥数人,无人知道素妃是因断食而死。
“罢了,罢了,朕累了。这案子便交给刑部处理罢。”
郭尚书站出,朝皇帝一揖,“臣领命!”
这下案子又转到了刑部那里,这刑部的郭尚书又与谢湛是老交识,不易对付,在场的几人不禁神色微微一暗,各怀心思,各做思谋。
皇帝又看向门外,深夜中,那躺在长椅上接受棍刑之人也已奄奄一息,他袖子亦是无力地一挥,“撤了这棍刑,将他押进天牢。”
众人不禁又想,这皇帝对谢湛的恨,不是他烧了凤翔宫,亦不是他歼
杀了丽妃,而只是他与素妃之间的关系罢。
流光心中微喜,这场赌注她终又是赌赢了,真是感谢来自21世纪的那缕灵魂,感谢萧人凤,感谢《仙剑问情》。
她解开了皇帝心结,而皇帝因终究顾念着素妃与父亲,赦了父亲的棍刑,更将此案交到刑部处理,那样一来便有了转机。
“陛下,小秦还有一事相求。”
皇帝已十分疲惫,有些不满地看向秦曼青,“你说。”
“这世上不止是只有活人会说话,死人也会,而唯一不同的是,死人只会说真话。所以小秦想让陛下准许小秦替丽妃娘娘验尸,查明丽妃娘娘真正死因,为死者伸冤!”
秦曼青说得义正言辞,教在场之人无不刮目相看,这文文弱弱的太医倒有这等雄心气魄?
皇帝皱了皱眉,道:“准了!但朕只给你七日,七日之后朕就将丽妃下葬!”
“谢主隆恩!”秦曼青眼中抿过一丝笑意,又朝跪着的谢流光看了一眼,让流光微微心惊。
众人看着皇帝走到门口时,又微微驻足,吩咐身边刘公公,“你去将谢湛腰间那枚香囊给朕摘下来。”
刘公公微微一疑,随即又颔首道“是”。他知那香囊是素妃娘娘缝制的。
皇帝与老佛爷一齐先行离开,宫中臣子妃嫔也都慢慢散场,有些皆摇头叹气。
这便是人生,时刻都在变化,本都是欢欢喜喜来参加护国公庆功宴的,何曾想到差点悲悲戚戚参加了他的送终宴?
赫连缘走到流光那里,将她扶起,伸手便朝她膝盖上揉去,甚是不避讳,“一直跪着,腿麻了吧?”
“八爷,您别这样,奴才担当不起!”她轻轻躲着,又不敢太过。
云阳看着那小太监一边躲闪着又不敢得罪八哥的样子颇有趣,便笑着对身边白岩松说:“敢情那仙子姐姐没喂饱八哥吧,要不他怎对七哥的小太监动手动脚了?”
云阳是不知道那仙子姐姐就是流光,也不知那晚赫连钰将人从赫连缘手中夺了去的。
云阳又喊了声赫连钰,捂着小嘴儿直笑:“七哥,你还不过去帮帮那可怜的小太监,她的豆腐都要被八哥给吃光了。”
流光尴尬地笑,这小公主还真个爱招惹是非的主,碰到她就准没好事。
“那小太监乐意被老八吃豆腐,我又如何能管得着?”
闻声,流光抬头朝赫连钰望去,什么叫她乐意啊,她这分明是被逼的,好吧?只是为何这人嘴上如此轻松的说,眉眼之间的厉色却越发明显了。
赫连缘瞥了赫连钰一眼,“七哥,你还真明白这小太监的心思。既然这小太监不乐意跟着你,那便给我吧。”
赫连钰脸色攸得一黑,丢给了赫连缘一个“你想得美”的犀利眼神,便走过去一把用力拽过谢流光,像货物似得拽到了自己跟前去,又恶狠狠用警告的眼神戳了她下。
这下又让阿曼不乐意了,声音微微沉,“郭尚书,我与你一道去刑部衙门吧,皇上只给我七日,这时日太短,我得抓紧时间办正事。”
秦曼青说罢,又看下其他几人,“太子爷,七爷,你们可要与小秦一道去?”
赫连修神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说:“这验尸既然是秦大人你的拿手活,便全权交由你了,孤便不去了。”说着,又瞄了瞄流光,看得流光心惊胆寒,那眸光似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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